輕薄狂徒樑上妻 第七章
    向來平靜無波、少有人煙的琉湮島這下可不得平靜了!  

    島上意外來了兩位訪客,一位是楊清風,另一人則是隸兒。可想而知,他們將會給  這座小島帶來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當石韋瞧見他倆時,除了一絲不解外,更有著莫大的敵意。他雙目如炬地射向隸兒  ,想要間清楚她究竟是怎麼得知他的安身處,且為何會與楊清風這樣的人掛勾?  

    「石韋──」  

    一見到朝思暮想的人,隸兒忙不迭地摸進他懷中,意猶未盡地在他身上磨蹭。  

    「你怎麼會來這兒?我記得我並沒告訴你這地方。」石韋毫不客氣的推開她,眸中  不再有以往的調情神采。  

    「以往咱們常常混在床上,想查出這個並不困難。」她曖昧不已的挨緊他,塗上牡  丹紅蔻丹的細指,宛如鰻魚般,不時住他身上突擊。  

    然,躲在房內倚窗而望的綾琦卻揪心刺痛不已,他的舊情人找上門了,那她還杵在  這兒做啥?  

    石韋瞇緊眼眸,表情肅穆深沉,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裡,他不發一語,光憑兩道能  置人於死的目光,讓隸兒霍地煞住了口。  

    「你們兩個訴完衷曲了嗎?姓石的,快把夏綾琦交出來吧!兩個女人你是擺不平的  。」楊清風驀地輕笑出聲,那語氣調侃味極濃。  

    「琉湮島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他聳起兩道濃眉,冷傲地道,不卑不亢的表情  中,說明他蓄勢待發的憤怒。  

    「別這樣嘛!石韋,人家千里迢迢來這兒找你,你怎麼可以趕人家走,我不依啦!  」隸兒死命地揪住他的手,打定主意硬是賴定他了。  

    「隸兒,別這樣,我已不是當初那無牽無絆的石韋了,我不想誤你,你死了心吧!  」他冷冷的眸光,掃向隸兒滿心企盼的面容。  

    「不,我知道自己絕不是你的唯一,但我求你在心裡留給我一席之地,我不貪心。  」隸兒見硬的不行,改來軟的。  

    「別陷得太深,情殤之痛不是你能承受的。」無論從今以後兩入關係變得如何,他  依然可以視她為朋友。  

    「你瞧,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千萬不要被那女人所迷惑,她是個一無是處的掃  帚星,配不上你的。」  

    隸兒不知收斂,給她一點兒顏色,她竟開起了染房。  

    「隸兒!我不准你侮辱她。」  

    石韋寒光進射的瞳眸,焦距出一道威厲冶芒,與他之前好言相勸的姿態大相逕庭。  

    「隸兒說的沒錯,夏綾琦的確剋死她母親,從小就是個不受寵愛的可憐女人,所以  ,你還是把她交給我吧!我好心一點兒,把這股霉氣帶走。」楊清風毫不留情的言論,  將躲在一旁竊聽的綾琦逼進了死穴中。  

    不,她絕不是惹人厭的掃帚星,也不是剋死娘的衰人!  

    「楊清風,你口下留德,不是我害死娘的,不是!」終於憋不住揣在心口的一股氣  ,綾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了出去!  

    「綾琦,你不該出來的。」石韋明瞭,她的出現只會惹來更多的羞辱,為什麼她不  把一切都交給他,他保證會讓這兩個人得到報應的。  

    「不,我要跟他理論。」綾琦憤怒地轉向楊清風,「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與李聿  芳的關係,像你這種人,沒資格批評任何人。」  

    意料之外的,楊清風非但不生氣,眼光還帶著某種色彩,盯在綾琦的俏臉上直瞄,  「你是姓夏的那丫頭?」  

    會不會搞錯了,在他印象中,那丫頭終日髒兮兮的躲在後面柴房劈柴,瘦的像一個  發育不良的棄兒,蓬頭垢面不說,更宛如醜小鴨般不受人注意;但眼前這女子,一雙靈  活生動的翦瞳似怒亦嗔頑固地看著他,滑如凝脂的肌膚因憤懣而微微泛著紅潮,柔軟豐  潤的檀口微顫地朝他誘惑著,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俏佳人!  

    倘若說隸兒是一株艷麗四射的玫瑰,而她就像極了一散發著香氣隱隱誘人的潔白水  仙。  

    誰會捨純潔無瑕的水仙而去就多刺傷人的玫瑰呢?  

    「楊清風,你少來這套,你來夏府也有三年了吧!會不認得我?」綾琦鄙夷不屑地  道,胸口更莫名壅塞著一股沉重的情緒。  

    「不錯,我是在夏家三年了,但對你卻是陌生的,想不到我一時大意,竟忽略掉一  朵香甜可人的水仙。」楊清風十分惋惜道。  

    如果早知近在咫尺有一株嫩果,他也不會去屈就李聿芳那棵老樹。畢竟,再怎麼說  ,綾琦也是夏老頭的掌上明珠,雖一時失寵,選擇她也不一定是錯。哪像自己伺候了李  聿芳那麼久,連一杯羹都還沒分列!  

    「楊清風,請注意你的言行,在琉湮島上,不容你放肆。」  

    同為男人,石韋哪會瞧不出楊清風那雙充滿色慾的雙眼。他緊握住綾琦的柔荑,占  有性的將她保護於身後。  

    「別殺風景嘛!隸兒千里迢迢來找你,你豈能喜新厭舊?」楊清風奸詐的想利用隸  兒來引發石韋與綾琦之間的不愉快。  

    隸兒趁機說道:「石韋,你不能這麼對我。夏綾琦,你快把石韋還給我,從不知專  情的他,不會為你這棵小樹而放棄整片森林的──」  

    「啪!」一道巴掌聲打斷了這女人的咆哮,隸兒愕愣住了,心頭受傷的綾琦也轉身  衝進了房內,如今唯一收漁翁之利的可能只有楊清風了。  

    「綾琦………」  

    石韋正欲追過去,卻看見姑姑往他們這兒走了過來。  

    「韋兒,他們又是誰?」蕭如霞認為這些人准和姓夏的那丫頭有關。  

    為何她非得將平靜的琉湮島搞得烏煙瘴氣不可?  

    「我是鎮江夏府總管,特地來帶我們小姐回去,不知您老夫人是?」楊清風假惺惺  地客套道。  

    「又是夏家的人,你們可真是陰魂不散,夏懷德呢?他死了嗎?怎麼淨叫你們這些  人來。」  

    「姑姑……」石韋實在難以承受向來溫婉和氣的姑姑瞬間的轉變,那犀利的言詞、  仇視的目光,讓他感到好陌生。  

    「原來是姑姑!您好,我叫甄隸兒,是石韋的老相好,您叫我隸兒也行。」她抓住  機會諂媚阿諛道,抓不到石韋的心,勾住老的也行。  

    「韋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在外頭到底在搞些什麼東西,怎麼連連有女人跟著上門,一看這個叫甄隸兒  的,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兒。  

    「姑姑,您先進屋去吧!我會打發他們走的。」石韋不想浪費口舌多做解釋,他從  未愛過隸兒,她要怎麼說他也沒轍。  

    「好。」蕭如霞突然指著楊清風道:「你要帶夏懷德的女兒回去那就快點兒,以後  我不想再看見你們夏家任何一個人。」  

    「您認識我們老爺?」楊清風問道。  

    「何止認識,你回去告訴他,他欠石家太多了,這輩子準會得到報應,要他慢慢等  著。」她漸漸露出一抹麻木不仁的笑意。  

    「我會代轉您的話,那麼,現在可以把我們小姐交出來了吧!」楊清風奸佞的笑說  ,雖然他也挺好奇夏家與石家的恩怨為何,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夏綾琦弄到手再說吧  !  

    「韋兒,去把那女人交給人家帶回去,我們不要夏家的東西。」她語出威嚴,絲毫  不得反駁一般。  

    石韋搖搖頭,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她不是東西啊!姑姑。要我交出她、放棄她,  是絕不可能的。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石韋被逼得態度為之丕變,多留無益,何不離開呢?方才綾琦似乎挺不諒解他,他  還得向她解釋呢!  

    「石韋,你去哪兒?」隸兒眼看石韋跑掉了,急忙想跟過去。  

    「甄姑娘請自重。」蕭如霞橫擋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一個夏綾琦已夠她頭疼  了,她可不想再多出個程咬金。  

    「姑姑我……」  

    「我不是你姑姑,你們回去吧!」丟下這句話,蕭如霞也轉身離開了。  

    「清風,你瞧她怎麼那麼無禮?不知待客之道也就算了,還要趕咱們走。」隸兒氣  呼呼的說,身為花魁的她,四周全是趨之若騖的有錢大爺,曾幾何時她要受這種窩囊氣  !  

    「別忘了,我們也不是那麼好趕的。先找個地方歇會兒吧!不達到目的,我是絕不  會輕言離開。」  

    在楊清風陰森邪氣的眸光中泛著幾許恨意,像極了一隻心思沉重的老狐狸。  

    綾琦並未回房,她直住後邊的沙灘而行,這兒的沙石非常特別,乃屬乳白色球體,  每每踩在腳底,透過它的按摩,綾琦都會深感舒暢無比,一掃心中彷徨的無依感,這就  是她這兩天唯一想去的地方。  

    就連石韋她也未曾告訴他自己發現了這麼一個地方,因為這兒是她唯一發洩不安與  空虛的場所,她不想被打擾。  

    石韋的姑姑三番兩次前來向她挑釁,其目的就是想逼她離開,她雖有石韋一往情深  的對侍,但得不到他家人的祝福,還是令她為之挫敗。  

    這下可好,舊情人找上門了,她不知道自己算什麼東西!  

    「原來你在這兒。」  

    石韋嘴裡叼了根蘆葦草,倚在遠處的磚牆旁。他已在那兒觀察了她許久,真不懂為  何她的表情總是如此豐富,時而皺眉,時而噘唇,時而眺望遠方,時而看著腳底的沙石  。  

    他知道,是他帶給她這股無措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綾琦滿詫異的,雖說這兒並非十分隱密,但通常是不會有  人走來這兒的。  

    「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他態意瀟灑的一笑,似乎先前的摩擦誤會都已不  藥而愈了。  

    「今天你的地盤似乎有著滿濃的醋意。」她挺生氣的說。  

    「怎麼?吃味了?」他笑意盎然地看著她,輕拂她鬢邊的雲絲。  

    「不是嗎?你到底有多少情人?我該不會只是你感情生活裡的點綴吧!」她愁緒滿  容的說,但那種感覺隨即被她抖落。  

    「沒錯,我情人是很多,但愛人卻只有一個你。」他謹慎專注地開口道。  

    「能不能捨棄那些情人?」她可是很貪心的。  

    「認識你時,我就放棄她們了。」他狀似無辜的眨眨眼。  

    「但她似乎不怎麼願意放棄你這個大眾情人。」她落寞的神情頭而易見。  

    綾琦看得出,楊清風與隸兒這次一定抱著勢在必得的決心,更不知他們會利用什麼  樣的手段擊潰她,父親交託的東西還在她手上,她該如何避免被其糾纏呢?  

    「你不能不信任我。」他眸中有前所未有的非難之意。  

    「我並沒有不信任你,只是不信任我自己這個大麻煩,你姑姑真的不喜歡我,害我  一連躲了她好些天。像這裡,就是有一天我急急想閃過與她打照面時,不小心發現的,  我真的喜歡這裡。」  

    她深深吸了口氣,海水的鹼味侵入她的心扉。  

    「她有心結,給她點兒時間慢慢化解、遺忘,暫時先避開她一陣子,我知道這很委  屈你,但也唯有如此,她才有空間慢慢瞭解你的好。」他一反平日的輕佻,嚴肅正經的  說道。  

    「雖知道這似乎太漫長了,但我願意等,是為了你喔!」綾琦巧笑倩兮,心情因他  的解釋而霍然開朗。  

    石韋的眸光須臾離不開她的嬌顏,她無憂的面容才是他所愛的。他輕輕將她帶進懷  裡,青湛的下巴在她耳鬢廝磨,「這句話是我最喜歡聽的。我的老婆就得清楚自己老公  的嗜好,以後我不准你再深鎖眉頭,每天要表現出最快樂的一面。」  

    「誰是你老婆。」她用力推開他,羞澀的臉上泛起兩片紅潮。  

    「好像是一個名為夏綾琦的母老虎,還記得第一天她就看中了我,還故意往我身上  拋了來,害我想丟都丟不掉。」  

    他一個箭步攔在她面前,輕鬆的接住她嬌柔的身子,將她桎梏在臂彎中,嘻皮笑臉  的在她耳根敏感地帶吐著笑意。  

    「臭石韋,你說我是什麼?」她忍住搔癢,憋緊笑意,故意反斥道。  

    「它好像是一種雌性動物,還是肉食性的,兇惡的很。」他流里流氣的笑看她,自  覺形容的還不錯。  

    「好,那我現在就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綾琦舉起雙爪,張開大口,急欲住他身上抓了過去,的確有「母老虎」的跋扈架式  。  

    「天哪,母老虎發威了!」石韋佯裝成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急急跑了開。  

    「別跑……我今天非得咬你一口不可。」綾琦氣憤地指著他的背影說,並隨著他的  腳步追了去。  

    霍地,就在一處岩石邊,綾琦卻跟丟了他,任她怎麼找都找不到,難道他掉進海裡  了嗎?  

    「石韋……石韋……」綾琦一時亂了手腳,盲目地找著他。  

    「你別嚇我,快出來啊!」她順著岩石尋覓著他的蹤跡,不放過一絲線索。  

    冷不防地,石韋由她背後陡然冒了出來,整個人撲在她身上,趁機親咬著她白皙的  頸項,嘴角噙著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公老虎來了!母老虎咬不了公老虎,公老虎倒  想嘗一嘗母老虎鮮美甜蜜的滋味。」  

    「你敢!」她虛軟的輕斥道。  

    「那咱們就試試看。」  

    細白的沙灘上,兩條纏綿繚繞的身影再次糾纏著,歡樂的輕笑聲揚遏了整個海灘。  

    「真是氣人,那個老女人連個地方也不給咱們歇一晚,害我得睡在這髒死人的山洞  裡,明天我一定要跟石韋說。」隸兒矯嗔不已地直抱怨,過去的日子,她是多少人捧在  手心的寶貝,如今卻要受這種鳥氣!  

    「你以為你的石韋會替你出氣,別想了。」  

    楊清風冷哼了聲,笑她的異想天開。  

    「你……你是什麼意思,我相信他還是愛我的,只是一時受了那女人的迷惑,當他  知道我受了這種天大的委屈後,一定會為我向他姑姑討個公道的。」她依然不想面對現  實,只願走火入魔的活在自己所編織的大網內。  

    「醒醒吧!你雖長得漂亮,但那個夏綾琦也不俗啊!再說,誰會要一個妓女當妻子  。」他直話直說,卻不知他每句話都像針戳般扎得她痛苦不堪。  

    「楊清風!我甄隸兒雖是妓女,但你的人格也高尚不到哪兒去,為了得到夏家產業  ,而去穿別人穿過的破鞋。」  

    惡毒的話人人會說,尤其她甄隸兒可是一把罩。  

    「你是指李聿芳?其實,我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各取所需罷了。哪像你,像個  十足十的傻瓜自以為麻雀會變鳳凰呢!」楊清風挑動著火苗,想將闃暗的洞穴中點亮一  點兒。  

    也不知為何,或許是虧心事做多了,惡毒話講多了,他愈來愈怕黑,覺得它恐怖至  極。  

    「你說我是麻雀想變鳳凰!難道你不是?至少我只是愛一個男人而已,不像有些人  喪盡天良,作孽喲!」她媚氣地拭著額上汗水,真討厭,這洞裡竟熱得發慌!  

    「你找打!」楊清風怒目而視。  

    「算了吧!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想反駁嗎?」隸兒嗤鼻不已。  

    楊清風斜唇一笑,點點頭,「沒錯,你說的是實話,我不是什麼好人,名利至上,  其他的我全都看得很淡。」  

    「偏偏名利這兩個字你卻追求得很累。喂,熱死了,你能不能少放點兒柴火,現在  可不是隆冬耶!」她突然發現他似乎很怕暗,老是將柴火放得滿滿一坑,在這七月天裡  ,簡直會要人命。  

    「怕熱你就去外面,外頭可涼著。」楊清風最恨別人抓到他的把柄;是,他的確怕  黑,而且怕得很。  

    「你有病!」隸兒輕哼了聲,拎起裙擺就往外走。  

    「隸兒,我問你,你到底想不想得到石韋?」他的一句問話,喚住了隸兒的腳步,  她頓了下,又坐回了他身邊。  

    「當然了,怎麼,你有法子?」  

    「我計畫好了,咱們分兩頭進行,成功的機率非常大。」他很自信的說。  

    「怎麼個進行法?」只要能喚回石韋的心,要她上天下地都沒問題。  

    「我看得出來,那老太婆似乎對夏家暗藏著什麼深仇大恨,姓夏的那丫頭必定受到  了她的排擠,所以,從明兒開始,我就去找老太婆,利用敵八面玲瓏的嘴上功夫勸她逼  走夏綾琦,到時候,夏家丫頭不跟我走都不行。」  

    楊清風很自得的哈哈一笑,彷彿這些已成定局了。  

    「那我呢?」隸兒急促的問著。  

    「你由夏綾琦著手,利用老太婆對她的偏見盡量揪出她的愧疚感,讓她懷疑自己根  本是配不上石韋,最好能讓她自動離開他。」  

    「楊清風,我現有不得不對你說句真心話,你倒挺不笨的嘛!」隸兒掩嘴一笑,開  始拍起馬屁來了。  

    「善變的女人。」話雖這麼說,但楊清風可像極了一隻揚尾的公雞,-的不得了啊  !  

    「我是善變,你也不見得多專一。好了,我們得好好攜手合作,相信不用太久,石  韋就能回到我懷抱,而夏綾琦就是你的了。」她雙眼亮熠熠地閃爍著,誇張的笑道。  

    「不過我勸你,那男人可不是你所能駕馭的,以後你所要費的心思可多著呢!」他  虛情假意的說著,臉上帶有調侃的神情。  

    「多謝了,我想奉送你一句詁,夏綾琦可不是李聿芳,沒那麼容易就讓你得到手,  多加把勁兒吧!」  

    隸兒自得的想:想在關老爺面前要大刀,下輩子吧!  

    「不信?那你等著瞧吧!」楊清風隨即伸手又抓了把柴丟進火准裡。  

    「不怕熱死,你就慢慢加吧!我出去了。」  

    隸兒不屑的冷哼了聲,最後搖擺著臀走出了洞穴。  

    而在熾烈火光照耀下的楊清風,卻仍不滿足的拚命加著柴薪,獨自一人的他卻感夜  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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