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形怎麼樣了?」海上飄坐在主位上,問著霍伯,「花匠們可栽種成功了?」
「不知是不是氣候的關係,好幾次都失敗了。」霍伯搖搖頭。
他揉揉眉心,「那些病人他們……還有多少時間?」
「可能熬不過三個月,而氣候愈來愈冷,白燈花要像上次那樣栽種成功也愈來愈困難。」霍伯歎口氣說。
海上飄心一凝,不語了。
「爺,或許可以由同質的花朵來代替。」一旁的花匠游慶開口道。
「哦?你指的是什麼?」
「冰玫瑰。」游慶回答。
「沈藥莊的鎮莊之寶。」海上飄瞇起眸,隨即搖搖頭,畢竟拿了人家的鎮莊之寶,對他們而言可說是非常不吉的,「不行,沈藥莊是我岳母的娘家,我不能做出這樣的要求。」
「海爺,您就姑且問一問吧!何況這是為了救人。」霍伯勸道,隨即又說:「如果藺公子在,就可以由他出馬,可前兩天他居然說要去遊山玩水,唉……」
「就算藺祁在,我的決定還是不變,這事就別再提了。」海上飄不希望讓芊芊以為他娶她就是為了沈藥莊的冰玫瑰,「我相信一定還有其它方法。」
望著霍伯,海上飄的眉鎖得更重了。
葛未越自從被海上飄打傷之後,已經躺在床上近兩個月了,在休養的這些日子裡,他對海上飄的恨意益發深重。
此時他正躺在貴妃椅上,聽著來人報告,「稟公子,聽說海上飄所種的那種會發光的花兒全都毀了。」
「哦?真有此事?」他的精神都來了。
「是的。」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聽說已經成功了嗎?」葛未越瞇起眼,似乎對這事的發生覺得不可思議。
「聽說是他夫人的關係。」答的人低笑著。
「哦!趕緊說來聽聽。」葛未越索性坐起聽個明白。
來人於是將所聽來的消息娓娓道來,只見葛未越臉上的笑意愈來愈大。
「哈……海上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沒事成什麼親、娶什麼妻子,像我需要就找女人來玩玩,不是挺愜意的?」
來人凝神想了下又道:「對了,據說海上飄的夫人是蘇州於家的大小姐。」
「於家!」葛未越樞樞眉毛,「不過是開布莊罷了。」
「話是如此,可是於家主母沈靜的來歷就不簡單了。」他走上前,附在葛未越耳邊說話。
「什麼?沈藥莊……冰玫瑰!」只要是江湖中人,一聽見沈藥莊自然就會聯想到冰玫瑰,那可是無價之寶啊!
「沒錯,如果海上飄因此取得冰玫瑰,將藥劑調配成功,到時定可以大撈一筆。」
「絕不能讓他拿到冰玫瑰!」葛未越凝起眉,憤恨地說。
「這是當然,可不知咱們該怎麼做?」
「找人潛進海家,將海上飄的妻子給抓來,我就不信沈藥莊會置之不理!」他猙獰一笑。
「是,我這就去辦。」來人領命後立刻退了出去。
葛未越躺回椅子上,張嘴接過一旁丫鬟遞上的果子,眼底閃過一抹凶狠的厲光。
夜深了,芊芊無精打采地待在寢居等著。
不知海上飄最近在忙些什麼,這陣子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往往等她睡了他才回房,當早上張開眼卻又不見他的身影。
「唉!好無聊。」雖然仇大娘有空就會來看看她,可人家有一堆事得忙,她也不能老是絆著她。幾次開口想幫她忙,可仇大娘似乎一聽見她要幫忙就嚇得直喊「不必」,不知是礙於她的身份不敢讓她做事,遺是她只會幫倒忙,所以不敢讓她幫?
「唉!」又是一聲歎息,她俯身趴在圓几上。
週遭的靜謐再加上入秋的涼沁,竟讓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扉被開啟,海上飄緩步走了進來。當看見芊芊趴在圓幾上睡著時,一顆心驀地發疼了。
他趕緊褪下披風為她蓋上,然後抱起她輕擱在床上,卻還是吵醒她了。
她張大眸,傻氣地望著他,久久才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出了趟遠門,剛回來,一進府邸就迫不及待的想來看你。」他說著過去從來不曾說過的甜言蜜語。
「你最近在忙什麼?」她揉揉惺忪睡眼。
「嗯……沒什麼,還不是為了生意上的事?」褪去外衣,他躺了下來。其實,做生意只是借口,他這陣子早出晚歸是為了尋找白燈花的替代品。
「你生意能不能別做這麼大?」她噘起小嘴兒,「人家三天兩頭都看不到你的人!」
她嬌軟的身子直往他身上鑽,小腦袋直磨蹭著他,聞著他身上混合著青草味與男人味的好聞味道。
「芊芊!」他嗓音嘶啞地捧起她的腦袋。
她或許不知道,他是正常的男人,根本忍受不了她這樣的磨蹭;她更不知道,他因忙碌而禁慾多時,這一發洩不知會有多粗暴,只怕會弄疼她。
「抱抱。」她可憐兮兮的懇求讓他不忍拒絕。
他張開雙臂緊緊的擁住她。
「就這樣?」芊芊張開媚眼,伸出纖纖五指畫著他的胸膛,帶給他一種難耐的酥麻感。
「我要你抱緊我。」她往他身上更挨緊,「還不夠緊。」
他輕扯笑柔,用力將她攬緊些,「這樣呢?」
「不要,我要你的手放在我這兒。」說著,她拿起他的大手貼向自己。
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眸光帶火地盯著她微噘的小嘴說:「你不是睡了?」
「我不想睡了。」她的媚眼微瞇,「你不是說你最厲害,都不用看書嗎?為什麼都不開始?」
「芊芊!」他輕喘地望著她渴求的小臉。
她突然挺直身子,帶著一抹竊笑地說:「該不會你不知道要用哪一招,那我告訴你好了。」
她從枕下拿出偷偷留下的一本小人書,「你要用哪一招?裡頭都有寫,還有附小圖呢!」
看著這本書,他忍不住蹙起眉,「我不是要你放回書閣了?」
「嗯……人家只是留一本嘛!」她將它藏到身後,深怕他會搶去似的,「就一本,你不要這麼小器。」
「好吧!」他微笑地將手伸到她身後拿起那本書,「你翻吧!看你要哪一招,我都奉陪。」
「真的?」她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海上飄瞇起眸,點點頭。
她含羞帶怯地甜笑著,跟著翻著小人書,看著一張又一張讓人臉紅心跳的圖畫,指著其中一幅,「就這個。」
「這是?」他看了看……眉間不禁皺起,這樣好嗎?
「當然好了,要不然每次都你在上頭,人家不依啦!」她噘起小嘴。
「你……」可這樣對於男人而言真的很怪。
「試試看嘛!」她百般撒嬌,讓他無法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
「哇……太好了。」芊芊推他躺下,然後找出早準備好的繩子,把他的雙手綁在床頭的柱子上。
「你這是做什麼?」雖然覺得不妥,可他還是不忍讓她失望,只好任由她綁住自己。
「嘻嘻嘻……」芊芊開心一笑,一雙小手跟著不懷好意起來……
她欺身上前,小嘴青澀地在他唇上輕啄,就如同他對她那樣,一會兒輕-、一會兒吸吮,每個動作都帶給他無比的快意。
海上飄一雙鐵拳緊緊握住,一種刺激的興奮感激得他渾身的肌肉繃緊。
但好景不常,外頭傳來魯俞的喊叫--
「有刺客--」
下一瞬間,內室的紙窗已被衝破,一道黑影閃進,而魯俞也跟著破門而入!
「夫人小心……」仇大娘與霍伯更帶著大批手下衝進屋內。
就在內室的一角,眾人將黑衣蒙面人團團圍住。
「海上飄!」刺客以為海上飄未歸,算準了時間侵入打算抓住芊芊,卻怎麼也沒想到今晚他會提前回來。
其餘所有人也都大吃一驚,為的不是刺客,而是床上被縛綁的海上飄,芊芊則是嚇得躲在海上飄身邊,緊抓著他的手臂。
魯俞立刻上前將刺客的面罩拿下,發現他竟是兩天前才進府邸做事的小廝王強。
「哈……」王強狂肆大笑,「原來傳說中的冷面海上飄在房裡竟是這個調調。」
芊芊聞言,手忙腳亂地解著海上飄縛手的繩子,而王強還不滿意的繼續說:
「難怪了,像她這樣的女人,你還將她留在府邸,原來全是因為她狐媚的功夫呀!」
「住口。」仇大娘把掃帚扔過去。
王強利落地閃開,眼看掃帚就要打中芊芊,海上飄在眨眼間運足內力掙開繩索,及時擋住那支掃帚。
「你……你……」王強被他這股強大的內力所駭,臉色蒼白地瞪著海上飄。
海上飄將芊芊護在身後,一步步逼近他,「說!是誰派你潛入我府中?」
「哼!」王強把頭一撇,不說就是不說。
「好,不說我就宰了你。」
魯俞正要拔刀,芊芊卻喊道:「不要,不要殺人,將他交給衙門處理吧!」
「芊芊!」海上飄一聽她這麼說,遲疑片刻,轉首對魯俞說:「將他送官吧!」
魯俞雖覺不妥,但還是拱手道:「是。」
仇大娘見危機解除,於是驅趕著眾人,「既然刺客抓到了,大伙都離開吧!讓爺跟夫人早點休息。」
大家這才想到剛才撞見的畫面,紛紛對海上飄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嚇到你了吧?」海上飄心疼地摟緊尚在發抖的芊芊。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刺客,他想殺你嗎?」芊芊很緊張地問。
「在江湖上行走難免會有仇家。」對於這情況,他早已習以為常。
「你迎娶我回揚州的第二天,也是遇上類似的仇家?」芊芊蹙緊秀眉。
「你放心,我有武功,絕對可以保護自己。」他撇嘴一笑。
「可是--」
「噓!別再說了,咱們都還沒開始呢!」為了轉移她的心思,他立即吻上她微顫的紅唇,帶著魔力的大手帶給她暖意。
直到週遭的空氣漸漸變得濃熱,他倆在一道道有力的節奏之後,汗水淋漓地相擁……
王強逃了!
當晚,魯俞先將他關在柴房裡,打算第二天再將他送交衙門。也怪他大意,沒留意柴刀就擱在裡頭,而那傢伙居然利用它砍斷鐵鏈逃逸。
事後,魯俞派了大批手下四處搜尋,卻仍不見他的蹤影。
此時,海家可說是人心惶惶,不知道何時王強又會潛入,帶給他們危機。
「你知道嗎?我聽阿貴說……咱們夫人夜裡居然將海爺綁起來,搞那種見不得人的遊戲,她到底知不知羞恥呀?」一名丫鬟對著同伴碎碎念著。
「誰要咱們海爺疼她。」
「疼她她又知道感恩嗎?她把海爺花了數年才栽種成功的花兒給毀了,現在那些病人只剩三個月的生命,海爺只能絞盡腦汁的四處找尋替代良方。而夫人呢?就只會吃喝玩樂。」這名丫鬟很仰慕海上飄,才會看芊芊特別不順眼。
「唉!海爺在外奔波也不知有沒有危險,尤其是那個葛未越,就不知昨晚的刺客是不是他派來的。」
「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氣,當場將他宰了不就好了,哪知道咱們那位寶貝夫人就只會裝善良,逼著爺兒將他交給衙門。這下可好,人溜了,會不會再出現誰都不知道。」她冷哼了聲又說:「我看呀!她什麼都不會,就只會搗亂而已。」
「可我倒覺得她挺可愛的。」綠衣丫鬟說。
「可愛?!呿,我看你就跟咱們爺兒一樣,錯將搗蛋當可愛了,搞不好她還是個瘟神,會害死爺兒的瘟神。」
「別說了……」綠衣丫鬟看見芊芊朝她們走來,趕緊制止她繼續胡言亂語。
「你怕什麼?我就是要說。」
「那你說,除了瘟神搗亂外,我還是什麼?」芊芊站在她背後道。
「還--」咚!那名在背後批評芊芊的丫鬟一瞧見她,立刻腿軟地跪了下來,嗓音發抖著,「奴……奴婢剛剛只是胡言亂語,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誰要你跪下,起來。」芊芊咬著下唇說:「我有話要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是。」她站了起來,「夫人請問。」
「你說昨晚那名刺客跑了?」芊芊握著拳,緊張地問。
「對。」丫鬟嚇得都快哭了。
「還有,白燈花毀了之後,一直種不起來,也找不到替代品?」芊芊含淚又問。
「因為氣候不對,所以沒法栽種,更於替代品也不是沒有……只是很難找。」丫鬟的眼淚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有東西可替代?」
「聽說有,但到底是什麼就得問仇大娘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回話。
芊芊聞言,二話不說地離開了,問過幾名下人後,終於在灶房找到正在監督伙夫打點膳食的仇大娘。
「仇大娘,我有事問你。」芊芊將她拉到外頭。
「什麼事?夫人。」仇大娘扶著她的肩,「你的臉色看起來好蒼白呀!要不要回房裡休息一會兒?」
「不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求你一定要告訴我。」芊芊搖著頭說。
「好,夫人請問。」
「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替代白燈花?」她急促地問。
「你問這做什麼?呃……」當仇大娘看見芊芊眼中的認真和堅決,這才說出事實,「好吧!我說,就是你母親的娘家沈藥莊的鎮莊之寶冰玫瑰。」
「冰玫瑰?!」芊芊喃喃自語,「我從沒聽我娘提過。」
「那就別去想了。」仇大娘不希望帶給她壓力。
芊芊凝睇她良久,跟著說:「我回蘇州跟我娘提,她一定願意幫忙,如果海爺找我,就說我會盡快回來。」
「你要一個人去?」仇大娘拉住她。
「難道你要我浩浩蕩蕩地帶著一群人回去,引來其它人的覬覦之心?」芊芊說得很有道理,讓仇大娘無法再多說什麼。
「放心吧!蘇州離揚州並不太遠,我一定會盡快趕回來。」對仇大娘笑了笑之後,她便迅速離開。
仇大娘看著她疾奔而去的背影,只能默默祈禱她一路上能平安順利。
然而芊芊才走出海家,立刻被葛未越的人盯上。
直到來到渺無人煙的郊外,那人終於現身了,「海夫人。」
「你是?」芊芊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被跟蹤。
「我是葛公子派來的,想請夫人去做客。」對方笑了笑。
「我不去。」芊芊慢慢退開。
「這就由不得你了。」對方手刀如風,往她頸後一劈,芊芊便不支倒地。
那人扛起她,將她帶回葛家莊。
「你說什麼?夫人獨自返回蘇州?」
海上飄一進府邸,仇大娘便立刻上前稟報,「夫人不知打哪聽來白燈花有替代品,直問著我,我只好照實說了。」
「所以她就不顧一切地跑回去了?」海上飄揉著眉心,「我不是交代所有人都不得告知夫人這件事嗎?為什麼還是有人不聽話?」
他氣得立即轉身衝出府邸,打算追上芊芊,可才追到城外,突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的上前喊道:「海爺。」
「你是?」他瞇起眸。
「我是城東柳爺爺的孫女。」她解釋著。
「哦!有什麼事嗎?」海上飄一心只想追上芊芊,因此口氣有些急。
小女孩偏著腦袋,指著路的另一頭,「剛才我看見海爺的夫人經過這兒,被一個男人打昏後,從那條路走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海上飄的心漏跳一拍。
「嗯,當時我和阿義在那兒堆石頭玩,正好看見海夫人被帶走。」小女孩有條不紊的回答。
「謝謝你了,我這就去找夫人。」望向小女孩所指的路,是往葛家莊的方向,他隨即直奔而去。
海上飄一闖進葛家莊,立刻引來騷動,葛未越聞聲從大廳走了出來,當看見來人時,他驀然震住。
「你來做什麼?」他還裝傻。
「我不想給你難看,快把我的娘子交出來!」海上飄忍住怒意,一雙利眸投射在葛未越身上。
「奇怪了,你的娘子怎麼會在我的府中呢?」葛未越冷冷一笑,轉身步進廳內。
海上飄立即上前,「幾次你想置我於死地,我都忍住不報仇,你最好不要逼我。」
「我就是要逼你,怎麼樣?你殺了我呀!殺了我,可就沒人知道她的下落了,哈……」葛未越挺起胸大聲地說。
「你說,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放人?」海上飄的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
「叫她母親拿冰玫瑰來交換。」
「你只是想斂財!」海上飄氣得咬牙。
「那又如何?既然木材生意搶不過你,你總得分一杯羹給我。」確定他為了於芊芊不敢動他,葛未越更加肆無忌憚了。
「可惡。」海上飄的手高高舉起。
葛未越白了臉,驚惶的瞪著他,「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就報復在你的女人身上!」
「你敢!」
「我為何不敢,你還不快走,難道要我把你囚禁起來?」葛未越淌著冷汗,其實他害怕得要命。
「算你厲害,但是我不會放棄的。」丟下這話,海上飄便離開葛家莊,可是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守在葛家莊的後山,打算伺機而動。
「葛公子,海上飄沒走。」
葛未越的手下發現了海上飄的蹤跡,立刻向他報告。
「你說什麼?」葛未越拍著桌子站起,「他人在哪裡?」
「後山。」
「後山?」葛未越抓抓腦袋,「對了,後山再過去就是斷崖,並沒有退路,咱們就用毒箭攻擊他,我就不信他這回逃得過。」他惡狠狠地說。這下可以永除後患了!
「葛爺真是聰明。」手下稱讚道。
「那還不快去準備?」他單手一揮。
「是……」
待手下退下後,王強進了大廳,身上明顯帶著鞭傷,「葛公子,我受罰回來了。」
「別怪我下令鞭打你,我這麼做只是要告訴你,下次若失手,你就不用回來了。」葛未越狠冷地說。
「是。」王強握緊拳頭,閉上眼說。
「怎麼,不甘心?」葛未越冷笑,「當初可是我從疫區把你給帶出來,你本來就該為我效命。」
「王強從來都不敢忘記公子的救命之恩。」當年他和家人都待在疫區裡,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那時葛未越派人在疫區找尋健康的年輕男子,將他們帶回來替他效命。
「那是最好,下去吧!」
「是。」王強全身發疼地緩步走出大廳,才轉向長廊,就聽見管家的聲音在廳裡響起。
「葛公子,王強還不知道那疫區的瘟毒是您放的?」管家笑問。
「他若知道還會為我效命嗎?」葛未越笑得激狂,「想想現在為我賣命的全都是些大傻瓜。」
「是啊!但想想他們能為您效命也算是福氣了。」管家諂媚的說,跟著轉了話題,「公子,時間不早了,請到食堂用膳吧!」
「對,可得吃飽一點,養足氣力待會兒好看戲。」
「看戲?」
「是啊!海上飄守在後山,我已經派人準備好毒箭,今晚一定要擒住他。」葛未越面露猙獰的笑容。
「哈……這的確是出精采好戲呀!」管家跟著大笑。
在外頭偷聽的王強,拳頭一握:心底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