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不只是這個陌生的環境讓她覺得生疏、害怕,她更放心不下別克山莊的僕人,一顆心始終七上八下的。
還記得她剛剛進人屋裡時,並沒看見有任何僕人在這兒走動,如果她趁現在多斯不在的時候溜出去,是不是也同樣不會被發現呢?
她看了看外頭已趨陰暗的天色,鼓起勇氣告訴自己,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無論能不能成功,不試又怎麼知道?
凱莉給了自己好幾個理由最後她決定放手一試,就算運氣不好被逮了回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主意一定,她立刻回身下床,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外,偷聽了許久,才發現有幾個僕人正在後面的廚房忙著。於是,她連忙溜下階梯,逃出主屋外凱莉暗撫著胸,順著來時路拚命往前跑,腹部所撐著的重量對她來說似乎已不是壓力,此刻,她一心只想著“離開”這裡。
然而,就在她逃離了百余公尺外,順風撲鼻而來的又是那陣陣的葡萄香,這股香味突然纏住她的心頭,也喚住了她的腳步,讓她離不開身……
也不知是受了什麼樣的蠱惑,她竟然放棄了逃走的機會,還自轉往葡萄園。
凱莉一步步徐慢地走到那兒,當一片紫光呈現在眼前時,她不禁發出一聲歎息,著迷地看著它們……
所幸現在太陽已下山,葡萄園的工人也全都下了工,她可以毫無顧慮的恣意倘佯在這片清香中,心情也逐漸開朗起來。
她情不自禁的踏進園內,小心翼翼地掬捧起成串的葡萄,欣賞著它們的美。完全沒發現身後徐徐爬行而來的一條毒蛇——正當她決定走出國外時,那條蛇卻趁她不備之際,竟溜上她的腳踝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凱莉尖叫了一聲,這聲音剛好被從酒廠返回的多斯聽見。
他快步沖向發音來源,一見是她,便口氣不善地吼道:“你不好好待在房裡睡覺,跑來這兒做什麼?”
凱莉緊抓著腳踝,痛苦地說不出話。
多斯這時才發現她的異樣,眼角余光已瞥見她的腳踝上紫黑了一大塊。
“老天!你被毒蛇咬了。”
下一秒他已抓起她的腳,低頭吮住傷口,使勁地吸出毒液。
她疼得皺眉,咬緊牙根不讓自己進出疼痛的呼喊,但是傷口真的好疼,尤其是這條腿又酸又麻,毒液似乎已隨著血液的流動緩緩泛過她的身子,使她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更甚的是他溫熱的嘴,與觸碰她小腿的溫度都讓她感到迷惘……
“只能暫時穩住,我必須請醫生過來。”多斯憤怒地瞪著她,“你就會給我找麻煩。”
“不……不要!我不要看醫生!”她忍痛地拉高嗓門,堅持地說。
“你那麼大個人了,還怕吃藥?再這樣下去,你會丟掉這條小命的。”他發狠地說,隨即抱起她快步走回屋裡。
凱莉發紅的瞳眸無措地望向多斯,“我寧願死也不看醫生,你不要逼我……”他霸道不留余地地凝照她,眼神銳利的一勾,冷冷的低笑,“你別給我裝模作樣,別忘了,你若一死就什麼都得不到了,不僅是愛芬堡,就算連侯爵夫人的爵位也將泡湯,你捨得嗎?”
他冷峭無情的嗓音揪緊她的心,使得凱莉的淚水緩緩逸出眼眶。
“那你就干脆讓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這麼一來,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毀掉我。”
她蹙緊眉,腿部的酸麻讓她難受至極。她想,或許醫生來了也救不了她了,自己真要命喪於此。
一進屋內,多斯急促喚來僕人將醫生請來,緊接著又把她抱上二樓臥房,輕放在床。
“你還好吧?腿還有沒有感覺?”見她的小臉痛得揪成一團,他不禁將語氣放柔。
“疼是不疼了,可是……可是好像沒感覺……”凱莉痛苦呻吟著。
多斯心急如焚地沖到門外看了看,暗牌了一聲,“醫生怎麼還沒來,傑克他們到底有沒有去請醫生?”
“你已經替我將毒液吸出來了,我想我會沒事的。”
她雖然很不舒服,但又不忍心見他為她著急,於是說著安撫的話。
想到他不顧一切地為她吸出毒液,她內心某個角落卻也因此感受到絲絲的曖意和甜蜜,看樣子他並不太壞。
“還說沒事,你臉色都發白了,一定很痛苦吧?”
他坐在床畔,愀然瞅住她,眼底猛然竄過擔憂的神色。
“你不用替我擔心,就……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會怪你的。”她皺了皺眉,歎了口氣說。
聽了她的話,多斯暗沉的眼卻慢慢瞇起,眉眼間滿是諷意……
她那是什麼口氣,好像他捨不得她死掉似的,他多斯才沒那麼寬宏大量呢!
“你知道嗎?我現在很不得你趕快死掉,如此一來,愛芬堡的所有權依然是我的,只是,我不希望你就這麼簡單的死了,我還沒整到你呢!”
“你……你何苦……”凱莉在心中好不容易陡生的好感就被他這幾句話給戳破了。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顯然是僕人已將醫生帶來了。
多斯聞聲,立刻走到房門口將門打開,緊扣在胸腔的擔憂也頓時湧出,強烈得連醫生都察覺出來。
“費醫生,你快來看看,她剛剛被毒蛇咬傷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費醫生立刻隨著他來到床畔,為凱莉診治。半晌過後,他才回答,“多斯少爺,你別操心,她雖然被毒蛇咬了,但是急救措施做得很好,只要打一針就沒事了。”
說著他已從牛皮袋內拿出針器,在凱莉的手臀扎了一針。
“接下來的幾天她得好好休息,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完全康復了。”費醫生收拾起東西,突然又問:“對了,瞧多斯少爺這麼為她操心,該不會她就是你的——”他露出曖昧的眼神,想從多斯的臉上瞧出端倪。
“你別胡亂猜測,這個大腹便便的女人跟我絕對沒有關系。”多斯牌睨著凱莉,冷言冷語地道。
“那麼她是——”這就奇怪了!
“她!她是我義母,也是希歐侯爵夫人。”多斯注視她的眼神一轉犀利,讓凱莉提高警覺了起來。
“她是侯爵夫人,而且已有身孕了?!”費醫生暗吃一驚,但旋念一想,“既是如此,那需不需要我幫她產前檢查一下?”
凱莉乍聽他這麼說,嚇得急忙瑟縮了一下!
“不用了,我只是覺得腿有點酸麻,其他都沒問題。”不等多斯開口,她已一口回絕了。
多斯雙眼爍利地看著她,疑惑著她為何每次提及要看醫生時總是會出現這種緊張的神情?
再說,孕婦接受產前檢查本是天經地義的事,她究竟在怕什麼呢?
莫非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這樣吧!費醫生,你就替她檢查一下也好,如果她有個什麼萬一,我很難對我死去的義父交代。”
他冷沉的眸子不放松地瞥視凱莉臉上多變的表情,那是一抹極度不安與萬分恐懼的神情……
“不!不用了——”她提防地坐起身,動作迅速利落地不像是個孕婦。
這矯捷的動作不單讓多斯看了起疑,就連費醫生一見也猛然睜大眼,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費醫生立刻覆在多斯耳邊嘀咕了幾句,多斯因而揚高眉,瞇起狹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費醫生,謝謝你的提醒,你可以先離開了。”
“是的,多斯少爺。侯爵夫人,你也多保重。”
當費醫生頷首離開後,多斯便大膽地坐在她身側,以刻意軟化的語氣說道:“義母,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我沒瞞你什麼……”她慌張地往後退,卻沒注意到她身後就是床緣,差點兒栽了下去。
多斯一把將她勾上床,手心撫在她肚子上!
“不!別碰我的肚子——”凱莉見狀,立即放聲尖叫。
他卻不理會她的驚駭,大手竟探進她的裙擺下,猛然摸上她的肚皮,而手心下所感觸的居然是一種柔軟的海棉體!
多斯憤恨的掀開衣角,瞪著她隱藏在衣衫下的那團圓型棉球,怒意勃發地問:“這就是愛芬堡未來的繼承人,你的孩子?”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直讓凱莉感到背脊一陣沁涼,只差沒有發出尖叫的聲音,她不斷的顫抖著……
“我……我……”一時之間,她竟解釋不來這出荒腔走板的劇情。
“說,給我一個理由!”多斯可不准她在他面前打馬虎眼。
“別逼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凱莉直覺自己仿佛就快被劃開兩半。
她又緊張又覺委屈地低聲歎泣,覆上淚霧的愁容怯生生地望著他。
“哦!我懂了,你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奪得愛芬堡,所以,才騙我義父說你有了身孕?哈……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多斯冷蹤了一聲,濃黑劍眉下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勾起冰冷的目光。
“不是!不是——”凱莉手足無措,整顆心已被他的話給割成了一片一片。
她暗忖:就算她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他又會相信嗎?
“你無話可說了吧?原來你根本不是我義母,只是個冒牌貨!”他咬牙一笑,從薄後中擠出聲音。
凱莉猛搖頭,想要他別再對她做出這種無言的折磨,可是,她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也會害怕?”他俯下身,對她嘶啞地耳語,“我突然想到,你要我把你的女僕給接過來,該不會你是想藉由她的肚子來隱藏你的身份?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可怕的女人!”
凱莉緊咬著後,發出嗚咽,“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你別妄加揣測好不好?”“那究竟是哪樣?”他出乎意料地用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近距離地遏祝她,露出猙獰且殘酷的笑容。
“你走開——先把安妮接過來,什麼話到時候再說!”她氣惱的對他咆哮。
“你以為我會那麼笨,當你這出戲裡頭跑龍套的角色?”他冷冷嗤笑。
“那你究竟要我怎麼做才會滿意?”天啊!她頭好暈,只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覺,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要這麼逼問她呢?
“既然你不是我的義母,肚子裡更沒有那該死的孩子,你說我想要做什麼?”他獰著邪笑,雙手撫上她滑潤柔絲的雙頰。
“別……”他的大膽令凱莉驚愕不已。
“既然你要人主愛芬堡,想必是用盡了計策來勾引我義父,這種事也肯定和他做過了,你怕什麼?”他露出一副鄙夷的嗤哼。
凱莉緊抿著唇,發出陣陣無助的呻吟,更流下交錯著羞愧和憤恨的淚水……
“你無恥!滾開……”她拚命往後移,試圖與他拉開距離,無奈他卻愈來愈靠近,惡意的將雄性的氣息噴撒在她臉上,讓她差點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而癱軟下來。
“或許你拿勾引我義父的本事來勾引我,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多斯得意地笑了笑,又印語道:“再說,我可是比我義父年輕多了,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無聊!”她羞憤交加地推抵著他的胸膛,然而,發軟的腳卻怎麼也移動不了。
“別反抗我,乖一點,懂嗎?”
他倏然低下頭,輕輕銜住她的耳垂,舔舐著她的耳窩,故意在她耳畔呢喃,“像你這麼淫蕩的女人,在別克山莊該不會也養了情夫,否則,以我義父那把年紀,怎能滿足得了你?”
凱莉渾身一震,他卻轉而攻向她的嘴,嚼咬住她,在她唇上吐語,“否則你也不會老是吵著要回別克山莊對吧?”
多斯的口氣無情且嚴厲,句句將她打人萬劫不復的深淵。
凱莉的呼吸急促得快要沸騰,兩相沖擊下,她覺得好痛苦啊!“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沒有——”“現在已是罪證確鑿,你還狡辯。”多斯拿起那塊棉球,殘佞地一笑。
不一會兒,他居然帶著邪氣的笑,以厚實的大掌猛力握住她渾圓的胸脯,邪惡地揉搓。
“不!怎麼說我還是你的義母,放手——”她震驚的道。
多斯霍然掐住她的下顎,凶狠地瞪著她,“你還要瞎掰,我再也不會信你的話了。”
“好痛……”凱莉猛搖頭,想脫離他的控制。“我沒胡說,孩子雖然是假的,但我真的曾和希歐老侯爵注冊結婚,身份是怎麼也改不了的。”
她以一雙害怕的眼神回視他……
“哼,就算是吧!告訴你,哪怕你是一顆禁果,今天我也忍不住想吃了你。”多斯俊臉覆上氤氳的顏色,強壯的身軀修然壓下,以其結實的胸膛和鋼鐵般的大腿鉗制住她。
“不,不許你碰我!”她驚得呼吸加速、氣喘連連“別擔心,我保證我給你的,肯定比我義父給你的還多。”
他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滑溜的舌頭舔舐著她香甜的唇,刺激她的兩片蜜瓣為他開啟。
凱莉緊抿著瑰麗的唇瓣,完全無法承受他的侵犯,她完全沒料到自己居然會遇上這麼個霸氣的狂徒,更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推拒得了他?
“把嘴張開,別讓我用強的。”他以濕濡的舌尖調戲著她的唇角,並像靈蛇般狡猾地在她的敏感帶滑動,迫使她張開嘴。
“嗯——”他高超的吻技迷惑了凱莉,使她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多斯便乘這機會搗進她口中,恣意攪動……
他嘴角勾出一撒冷笑,黝黑的深履激過兩道幽光,表情閃過一絲得逞的得意。於是,他更放肆地將下身卡在她的兩腿間,制住她妄動的雙腿,唇舌放浪地吮咬著她的丁香舌,邪氣地挑逗。
“呃——”她被他的意圖所駭住,慌亂地掙扎。
多斯放開她的嘴,啞著聲說:“你以為這麼做,我就會放棄你嗎?”他蓄意貼近她的耳畔,瞇起的黑瞳裡進射出犀利的火花。
“不……不可以……啊——”她拚命想掙脫,而他健碩的男性軀體鉗緊她嬌柔的身子,若要脫離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凱莉因緊張,緊身束胸所拱起的豐盈不停劇烈地起伏著,像似蓄意挑逗、誘惑著他。
多斯雙目猩紅,邪笑地撕裂她的衣衫,露出她裡面的蕾絲束胸,和峰峰相連的熱乳溝痕。
她身子一僵,粉臉羞得燥紅,怯怯地出道:“住……住手——”“你真美……難怪我義父會在那麼多女人中看上你。”
多斯忿忿地凝北著她嬌紅的身子,以自身的重量扣住她,目光緊鎖在她兩團白皙柔軟的乳峰上。
隨即他狠戾地扯開她的束胸,以雙手托高她的乳丘,邪肆地擠壓揉捏——“你……你放開我……”她羞愧地低喊,委屈的哭了出來。
但多斯依然不肯放手,反而更狂佞地捧高它,張口含住凸挺的蓓蕾。
“啊——”她呻吟了一聲,小臉一片熾紅。
“天!你真香甜。”他嘶啞的歎息。
凱莉睜大眼,清靈的眸光羞怯地對住他那雙黝亮。
不馴的黑眼,抖著聲說:“你……你如果現在放過我,我……我可以原諒你……不予計較……”
“哈——”他狂笑,謔睇著她控訴的眼神,“少拿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我說話,告訴你,我才不信你這一套!”
他握住一只軟熱的椒乳,強勢地拉扯挑逗著她。
“啊……不要——你別這樣——”凱莉被他這種粗魯恣意的模樣給嚇住,剎那間像似已陷入一股完全被動的陷阱裡,怎麼也翻不了身。
她的掙扎令多斯嫌惡至極,也更加強了他掠奪的欲念,“你今天是逃不了的,我吃定了你這顆禁果,也要定你了。”
他不顧她的掙扎和抵抗,剽悍地剝下她身上所剩無幾的蔽體物,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照耀在她粉白泛紅的胴體上,形成一道道誘惑他的暖昧光暈。
“啊——不要——”凱莉瘋狂吶喊,雙腿急切地想踢開他,怎奈毒蛇咬傷的地方還很酸麻,她的動作根本是虛乏無力。
“別動,我保證你會喜歡的!”他抓住她的小手鎖在身側,不顧她的掙扎,不看她的淚眼,滾燙的唇立刻奪下她柔微微啟的小嘴——“嗯……”
她震驚得無以復加,他的霸道和放肆讓她無從抵抗,只能無助地扭動著身子來推擠他,卻不知她的掙扎蠕動,更加強了他掠奪的快意,使得他做出更狂野的放肆舉動。
“你還真辣!”他的舌尖轉而描繪著她粉紅的乳暈,狂吮她的乳頭,在她胸前粗重地喘息。
“呃……”
凱莉心亂如麻,渾身抖瑟,不停顫動的雙乳,激起他熾烈的欲火熊熊的狂燃。他低頭含住她白嫩殷紅的乳房,舌頭卷起她凸挺亢奮的蓓蕾,熾熱的雙手在她圓潤的乳丘邊緣流連不去。
“呃……”凱莉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聲吟哦。
她嬌喘的音調聽來是這般的難耐、饑渴,多斯的笑容暈開,沉迷在這勾人又調情的撩戲中。
凱莉暗抽了一口氣,雙手緊緊揪住他使壞的大手,抵抗著體內不斷燃燒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