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既然事情都已經完全明白清楚了,我可以將宓兒帶回去了吧?!」語氣雖然是徵詢式的客氣,但是畢武祥臉上的表情可就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他的臉上寫滿誰敢阻止就格殺勿論的篤定與決心,而他的氣勢的確陽頗為有效。
既然畢武祥都講得這麼清楚,而且如果有人反對的話,宓兒就得留在狐仙王國裡受刑,所以整個大廳中不論是狐仙族群或是蜘蛛精族群,沒有人敢吭聲。
大伙你望望你的,似乎沒有異議的模樣,而祈笙只是一臉隨便你的神色看著畢武祥,然後聳聳肩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順意地扯開唇角泛出笑容,畢武祥將臉轉向一副好像與我無關只杵在好那兒的宓兒,表情變得慈祥與柔和,他柔聲地囑咐著自己的老婆,「玉玲,你跟女兒一起到她房裡,幫她收拾收拾,我們就要可以回家了。」
田宓兒沒有出聲反對,她的心早已在一堆人擠進大廳時,期盼的眼光又搜尋整個大廳數次後,卻沒有看到祈標的身影時徹徹底底地又涼了下來。
算了,還有什麼好不捨的?既然阿標哥哥都已經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了,自己還有什麼好反對的?沒有他的地方哪兒不都是一樣!
「好。」應了聲,傅玉玲走向面無表情的田宓兒,親暱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宓兒,我們走吧。」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頭粗魯地踢了開來,「砰」一聲,狠狠地撞上了後頭的牆壁。
大夥兒全都瞪大也眼望著這意外的一幕。
「我的宓兒哪兒也不准去。」表情蠻橫且口氣果決的祈標走了進來,肩膀及上胸背都裹上了層層的白布,白布上還有著絲絲滲出來的血跡。
「阿標哥哥,你的肩……」乾澀的雙眼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一步接一步迅速地走近自己,田宓兒緊緊地咬著自己開始顫動的的唇,她的完全卡在喉頭。
只是,眼淚卻在霎時充盈了眼眶,她記得在木台上的那一幕了。
巧儀跟那把閃著亮光的尖刀,她懷恨、凶狠的眼神,及……那個撲向自己為自己擋下那一刀的壯碩黑影。
原來,這就是為何自己剛剛在大廳遍尋卻找不到他人影的原因!原來,這就是為什麼那撲向自己的保護力量會那麼熟悉!原來為自己擋了韓巧儀那一刀的人是祈標,這個傻瓜祈標,他竟然用他自己的身體去擋那一刀!
「阿標哥哥!」只哽咽叫地再他一句,淚水就像決了堤似的自她眼中湧了出來。
「小傻瓜,不礙事了。」看見宓兒又如以往般的喚著自己,阿標霎時深深地慶幸自己拚命地用身體去護住她,只要宓兒原諒自己,就是再多挨幾刀也是值得的!他心裡暗地裡高興地想。
「你不必……」聲音哽咽了起來,田宓兒心疼地抬手想去碰碰他的傷口。
可是畢武祥已經很不高興地插話進來,他生氣地衝了過來將宓兒的身體往自己身後一扯,光火地瞪著祈標。
「怎麼?她是我女兒,你憑什麼不准她跟我回去?」
「我……」頓時為之語塞,祈標祈求的眼光投向宓兒,「宓兒了」他用眼光求著她別離開。
有些郝然地別開臉,田宓兒不敢接觸到他那雙令人無法拒絕的眼眸。
「宓兒?宓兒?」很不識相地再一次粗聲地打斷兩人間無言的交流,畢武祥高大且冒著火的身體完全擋住兩人之間的對視,「小子,你別叫我女兒叫得那麼親熱。」他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地警告著祈標。
不知為何,畢武祥的話竟然使得田宓兒的臉色微紅了起來,「我……」她垂首訥訥地說。「宓兒,我們已經找了你那麼多年了,你真忍心讓我們就這樣失望地回去?」眼見女兒心意又開始有些猶疑不定了,畢武樣趕忙柔聲地問著她,企圖用柔情的手段來將她的心挽回。
心有所忌地望著祈標,田宓兒真的是左右為難得不知道如何是她,她想留在阿標哥哥身邊,可是也想跟著好不容易相認的父母回去共享天倫之樂,這……該怎麼辦才好!
「宓兒,你就跟你父母回去吧。」祈笙在一旁插嘴說。
沒想到在一旁擦著淚的傅玉玲,在祈標魯莽的衝進來後,柔柔的眼光不時地注視著自己女兒跟那個年輕人萬般難捨的舉止,淚還掛在頰邊,她卻笑了起來,輕柔且不捨的苦笑。
「宓兒,你還是先跟我們回家吧,反正……」傅玉玲輕歎了聲,「反正你遲早還是會回來的。」
「玉玲,你怎麼說這種話。」聽了自己妻子莫名其妙的話,畢武祥不覺地叫了起來。
「祥,你還不懂?」有些好笑地看著自己遲鈍的丈夫,傅玉玲又開始淚眼盈眶了。
好像被人在後腦勺狠狠地敲了一棍,畢武祥看著那百般無奈卻又干般不捨地早已不知道在何時就偷偷偎進祈標懷裡的女兒。「我懂了。」畢武祥低喃著。
霎時,他心中出現了無數的感覺。有些不甘、有些不願、有些憤怒,但是更多的是——不捨。
重重地歎了幾口大氣,畢武祥粗聲地對著祈標懷中的宓兒命令著:「宓兒,我們走吧」
急得將宓兒一把摟得更緊,祈標滿臉倔意地迎視著畢武祥仿若要吃人的眼光,「我不會讓宓兒離開我的,你們無法將她自我身邊搶走。」兩道濃眉倏地一聲,眼神銳利地射向他,畢武祥嗓門宏亮地怒吼一聲,「怎麼,難不成你不願意去咱們宮裡求親?」
張口傻楞在那裡,祈標還在為這兩個從畢武祥嘴中冒出來的宇給怔住嚇住了,「求親?」
「蠢小子!」生氣地冷哼一聲,想到好不容易尋獲的珍寶卻沒能陪伴多時就又要離開他們夫婦倆了,畢武祥氣得連要走了都忘了再向祈笙打聲招呼。腿一抬,沒幾秒鐘就已經不見他的身影了。
「宓兒,我們走吧。」輕悄悄地走到祈標身旁,傅玉玲了碰了碰又羞怯地窩進祈標懷裡的田宓兒。
「我……」她的眼眼看抽向正俯視著自己的祈標。
不顧兩人正是眾人眼光注目的焦點,祈標突然將臉俯向她,他給了她深深的一吻。毫不理會眾人深深且帶笑的抽氣聲,他繼續而深情地加深那個吻……然後,輕附在她耳畔說著話,柔細的呼吸吹指著她飄落在耳際的髮絲。
「下一次見到你時,你就成為我的妻子了。」祈標她像發誓般的在她耳邊嘶語著:「而我絕對不人有再一次的機會將我從我身邊給帶走了。」
不知道是否是祈標這番話的魔力,田宓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了起來。澀澀地給了祈笙及狐仙族裡的一幹好友無數淺淺的微笑。
然後,跟隨著傅玉玲身後消失在祈標眼裡。
「阿標哥哥,我等你來。」隨著她的這句話,他們迅速地消逝在祈標開始有些反悔,而且迫不及待地想立刻就跟了過去的視線外。
望著宓兒他們消逸的方向,祈標直挺挺地動也不動。
「喲,你還杵在那裡幹什麼?她影子都已經不知道跑多遠了!」祈笙在他背後重重地拍了一掌,語氣嘲弄說。
踉蹌地向前跌走了一步,然後回過身很快地給了大哥一個頗具深意的笑。
「你不會……」看著他的表情,倏地瞪大了眼,祈笙有些不信地問。
祈標只是很快地給了他一個笑,然後身體就「咻」聲地彈了起來,速度快得祈笙想不佩服都難。
「老大,我現在就去跟宓兒她老爸求親羅!」
最後一個字都還在祈笙耳迴響著,空中早就已經見不到祈標那迫不及待的身影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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