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誠意,華氏夫婦、華柔珊、華威傑全體陪著白雲凡回家,後頭裝載著隆重的聘禮,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進,說穿了,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娶白雲凡進華府。
華氏夫婦本怕華家無香火繼承,突然冒出了四個可愛的娃兒,怎不令他們欣喜?此行也是要見見另外三個娃兒,過足當爺爺奶奶的癮。
今兒個是白老爺最高興的時候,他本擔心依凡兒的病症,恐怕今生嫁不出去,如今病好了,又有這麼優秀的人來提親,更何況郎有情、妹有意,兩人情同意合,他也樂得當個現成的岳父。
白雲凡卻在一進家門,害羞的離開眾人,她的兩頰已消腫,否則白老爺看了不大呼小叫才怪。
小蝶兒老早就沖去尋找兄姊,告訴他們爹爹來的好消息。
「好想你們喔!」白幻蝶一一的摟抱兄姊。
「你回來了,那爹、娘有沒有回來?」六只眼睛熱切的等待白幻蝶的答案。
「有,而且爺爺、奶奶、姑姑也都來了。」白幻蝶彎著一只只的手指頭數道。
「爹爹知不知道我們三個?他凶不凶?」白幻龍迫不及待的問。
「爹爹當然知道,娘都說給爹爹聽了,爹爹一點也不凶,還好溫柔喔!」白幻蝶一臉的陶醉,有爹爹的感覺真好!「爹爹還要娶娘呢!」
「真的?我們也去見爹爹。」白幻龍兩手各牽著白幻鳳和白幻祥,直往前廳沖,把來報訊的白幻蝶扔在一旁,害她一直在後面追。
白幻龍一直跑到快到前廳,才停下腳步,在後頭追趕的幻蝶疑惑地問:「怎麼停下來?」
「第一次見面要給爹一個好印象,不能慌慌張張的,否則會讓別人以為娘教的不好。」白幻祥一臉的人小鬼大,也是因為他扯住白幻龍,白幻龍才停下腳步,不然以白幻龍急躁的個性,此刻他們人已在廳堂裡。
「等一下幻蝶打前鋒,我們跟在她後頭,她喊什麼,我們就喊什麼,有禮貌一點。」白幻祥叮嚀著。
「嗯。」白幻蝶點著頭。
待他們檢查完是否穿戴整齊,就隨著白幻蝶入了前廳。
四個粉雕玉琢的娃兒,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聽著娃兒此起彼落的喊著:「爹爹、姑姑、爺爺、奶奶。」有禮貌的令人憐惜。
華威傑蹲在他們身前道:「誰是老大白幻祥?」
「我。」白幻祥沉穩的出聲,頗有老大的架式。
華威傑伸出已脫下黑手套的左手,摸著他的頭稱贊,「乖!」他轉個頭看著白幻龍,「你是老二白幻龍。」
「爹怎麼知道?」他都沒報上名字,爹爹怎知他們的名字?
「爹聽娘說的。」華威傑一視同仁地摸著他的頭,愛憐地道。
之後,華威傑將目標轉向白幻鳳,「你是老三,白幻鳳?」
白幻鳳笑著一張臉,輕啟小嘴道:「是。」
聽凡兒說,大女兒不愛說話,果然不錯,華威傑一樣摸摸她的頭。
白幻蝶望著爹爹,爹爹好像把她給忘了。
「爹爹,我呢?」白幻蝶也要爹爹摸摸她的頭。
華威傑笑笑,伸手摸摸她,「爹爹不是早認識你了。」
白幻蝶覺得無所謂,反正爹爹有摸她的頭就行。
四個娃兒似心有靈犀,娘說得對,爹爹手上有恐怖的傷痕,以後他們要對爹爹好些。
華家夫婦望著與孫子們說話的兒子,他終於不在乎手傷,逃出從小的夢魘,那是他們夫婦唯一對不起兒子的事。他們欣喜地老淚縱橫,又快速地把它擦掉。
一會兒工夫,華家夫婦也加入陣營,再加上白老爺、華柔珊及白皓帆,此時前廳可是熱鬧滾滾,不時傳來小孩和大人的笑聲。
華威傑趁著他們正高興地玩在一起,悄悄的離開,與白雲凡才分開一會兒,他又想她了。
他才步入花園,就發現白雲凡的身影。
華威傑悄悄地從背後摟著她。
白雲凡像早知有人來,順勢往他的胸膛靠,「你怎麼來了?」
「想見你就來了。」華威傑一副理所當然。
白雲凡手撫著他受傷的手,嬌笑著,「什麼時候你也學會甜言蜜語,不像你喔!」
「為了你,才變的。」華威傑心滿意足地道。
「不害臊。」白雲凡取笑他。
華威傑將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吸入淡淡的發香味,輕聲道:「又得跟你分開兩個月了。」
「這是習俗,要成親前當然得分開一陣子,反正五年多的時間都等了,還在乎這短短的兩個月。」白雲凡當然也不想與他分開,可暫時的分開,是為了往後的團聚。
「真想馬上把你娶回家!」華威傑有些孩子氣的說。
白雲凡淡笑不語,她有股被幸福團團包圍的感動。
「我愛你。」華威傑柔情蜜意地低喃。
白雲凡仰著頭,「我也愛你。」
他俯下頭,攫住她的唇,傾注他所有的愛意。撬開她的貝齒,甜蜜的舌攻陷她的口內,與她纏繞。直到她嚶嚀出聲,彼此的心跳如擂鼓般互相吶喊。
躲在一旁的四個小鬼頭不停地商量著。
「你們想,我們要不要打擾爹和娘的恩愛?」白幻蝶壓低聲音,古靈精怪的問。
「我看還是不要。」白幻祥發表意見。
「我也是這麼覺得。」白幻龍舉雙手附和。
再看看白幻鳳,依舊淡笑著,不表示意見。
四個小鬼靈精注視著自己的爹娘。
「等爹娘恩愛完再出去好了。」白幻祥開口道。
「嗯!」四個小頭顱默默的觀察。
真不曉得爹娘怎麼這麼愛玩親親?那只會吃到對方的口水,挺惡心的。
華威傑結束了冗長的吻。白雲凡早已氣喘吁吁地趴在華威傑的身上。
「你們可以出來了。」華威傑朗聲道,他早知道這四個小鬼從一開始就在那鬼鬼祟祟。
「啊!」白雲凡不由得遮住她的雙頰,剛才的情景不都被孩子們看見了,羞死人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夫妻間的恩愛是理所當然的。」華威傑在她耳邊低喃。
「哎呀!我還是覺得不好。」她才不像他那麼大膽呢!
四個小鬼笑笑的走了出來,挺佩服爹爹的觀察力。
「爹、娘。」他們有禮貌地喊。
本來他們就打算等爹娘恩愛完就出來,想不到卻被爹爹事先捉住。
「爹,你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那裡?」白幻蝶好奇的問,好像什麼都逃不過爹的法眼。
「你們躲藏的技術太爛了。」華威傑瞇著眼,淡淡地拋了句話。
「是這樣嗎?」
四個娃兒檢討他們的行動,他們自認躲得很周密,連聲音都壓得低低的,深怕被人發現,殊不知他們的行為,在內力極深的華威傑眼中,自然一目了然。
「娘,你怎麼沒在大廳?害我們沒見到你。」
「對啊!娘,爺爺、奶奶都親得我們臉上都是口水。」
「要不是我們精靈,說要找娘和爹偷跑出來,現在還在接受口水的折磨呢!」
白幻祥三人七嘴八舌地爭先道,而白幻鳳仍然安靜的站在一旁。
「鳳兒怎麼不說話?」白雲凡看著大女兒,想盡辦法讓她多說一些話。
「還好。」白幻鳳吐了兩個字,又掛上微笑。
白雲凡拿她沒辦法,若不是一連四胎,她還懷疑是不是她抱錯小孩了,小孩不是該天真、愛玩、活潑、可愛,說她內向又不是,就是不愛說話。
「找娘有什麼事?」白雲凡輕聲細語地道。
「沒有,是好久沒見娘了,來看看。」白幻龍趨向前,拉著娘的裙擺,不肯承認他想娘,想他堂堂男兒身,怎能做軟弱的事!那是娘兒們才做的。
母子間有說不完的話題。
華威傑望著眼前的美景,他有妻有子,夫復何求。
☆☆☆
三個月後──
華府四處貼滿了紅-字,張燈結彩,親朋好友絡繹不絕的前來祝賀,熱鬧非凡。
白雲凡端坐在新房裡,頭帶鳳冠,身著霞帔,垂著螓首,等著她的夫婿入洞房。
接受眾人的敬酒後,華威傑終於進入新房。
華威傑愛憐地掀起紅頭巾,摘下鳳冠,輕語:「你終於是我的了。」隨後牽著她的手走向桌前,端起酒,飲下交杯酒。
白雲凡因酒的作用力,而染紅了雙頰。
華威傑目光灼灼,令白雲凡不由得全身發熱,四肢發軟。
華威傑不再滿足於只用手碰觸她,低下頭,吸吮她口中的甜蜜,輾轉吸吮,雙手更是恣意地在她身上游走。
他的動作出奇地輕柔,在白雲凡身上掀起了陌生的狂潮,不由得微吟出聲。
華威傑進而啃咬著她的脖子,大手不知何時悄悄地褪下她的嫁衣,撫上她的渾圓。
「你好美!」他的嗓音低嗄醇厚。
白雲凡根本出不了聲,只覺渾身燥熱無比。
華威傑不停地往下吻,吻住了她的飽滿,她不禁嚶嚀出聲,感到一波波的熱浪席卷她的全身。
華威傑重新吻住她的小嘴,抱著她走向床榻,輕柔地放下她。
他要她!迫切的想要她!他褪下了自己的衣褲,放下羅帳,與她一同躺回床上。
「凡兒……」華威傑珍愛地吻遍她全身。
白雲凡情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兩相重迭的身子,密密地緊靠著,分別的個體完整地融為一體……
繾綣過後,白雲凡依偎在華威傑懷裡,錦被下的身軀仍親密地黏靠在一起。
夜光灑入紗帳,白雲凡的羞澀無所遁形地盡入他的眼。
白雲凡輕啟朱唇,媚柔的眼凝視著他。「好像作夢一樣喔!」
親密的接觸,讓她體會想成為愛人的一部分的心情。
「你還好吧?」華威傑情緒激狂的睨著她,關心地道。
她久未嘗情欲,稍感不適。
「嗯!」白雲凡害羞地想退開一點點,但腰上的大手卻緊緊的扣住不放。
「我今天有沒有對你說愛你?」他嘶啞著聲音道,手也沒閒著,撫弄著她滑膩的香肩。
「沒有。」她笑得一臉燦斕。
「我愛你。」他以溫柔得令人心疼的聲音深情地道。
白雲凡臉色紅艷,嬌羞地回應:「我也愛你。」心中有股甜蜜的暖流流過。
他們頰貼頰地相擁著。
「你這樣看我,我會很別扭。」白雲凡望著他灼熱的眼神,一想到他們的手,腳、身子都纏在一起,臉上就一團火熱。
「夫妻間沒什麼好害臊的。」華威傑輕啄了她的小嘴,認真的道。
白雲凡將臉深埋在他的頸窩。
他雙手環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悠悠地道:「你是老天爺給我最好的禮物,我總覺得配不起你,你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令人渴望!從小,我以冷酷的神情來掩飾我的自卑,是你把我拉出苦海,那一年,你不告而別,我有多悵然,不斷地尋找你的下落,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那時,我臉已殘,雙腳已廢,見了你也不敢擁有你,可老天還是把你送進我的懷裡,我內心的激動,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白雲凡又哭又笑,抖著手回抱他。「傻瓜!說這什麼傻話,你愛上我,是我的榮幸。」
華威傑笑著,黑眸微濕,她的言語震撼著他的心靈深處。
「你會不會永遠愛我?」
「我會窮盡一生的愛你,只愛你一個!」華威傑眸光深邃地承諾著。
「我也會愛你一輩子。」白雲凡的淚光在眸中蕩漾,撒下她的誓言。「如果有下輩子,還能跟你成為夫妻。」
「我一定要找到你的!」華威傑信誓旦旦的道。
白雲凡抬頭一笑,媚麗的眼神,引得華威傑失控地深吻她,像想擁有全部的她。
她赧然地閉上眼接受他的吻,白淨的小臉又浮上了嫣紅。
他舔著她的香唇,捨不得離開。忍不住他將全身的重量壓向她,頓時交迭的影子,帳內又展開了最原始的激情韻律。
白雲凡混沌的腦子充塞著華威傑身上的男性氣味,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呻吟。
羅帳內,輕喘聲再起,濃情蜜意撒落滿屋。
連外頭的月亮,也都為這對相愛的男女做無言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