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嗆丫頭 第十章
    陳小麼整整費了三天時間,釐清自己混亂的腦袋瓜子。

    對於黑基尚有何感覺,她的答案還是不知道。

    沒辦法,她很難把對大哥的感情,加諸在他身上,該怎麼說呢?大哥給她的感覺是偉大而不可褻瀆的人,她滿心尊敬,以他為最佳男人的典範。

    而黑基尚則是最令她厭惡的一種人類,傲慢、自以為是、不講理、獨裁加色情狂。偏偏他的外表和社會價值觀,把他評定為優秀人選,一定有不少善良女子視他為Mrright。

    她是何等聰明,一眼就看穿他虛偽的本質,進而戳破他的假面具。

    問題是,她既然可以洋洋灑灑列出他一大堆罪狀,更擺明不欣賞此類型男子,為什麼她還是煩躁得吃不下、睡不著,心裡彷彿有個疙瘩去不掉?

    但是有一項她可以確定的是,她非常非常討厭他的漠視。

    她陳小麼怎麼會被這種事擊倒呢?不行,她非得想辦法改變現況不可。

    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拿起床邊的電話。

    確定他在公司開會後,她迫不及待的衝到公司尋人。

    ◎◎◎

    黑基尚只手撐著額,專注的聽取各部門主管的業務報告。

    「啪」的一聲,會議室的門突然被踹開。

    似曾相識的場面,讓黑氏企業的員工見怪不怪,他們只消望一眼來人是誰,便馬上恍然大悟的點頭,陳小麼的拜訪是變相的會議結束鐘。

    黑基尚顯然沒感染到屬下的冷靜,他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沉,「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開會嗎?」

    「是你逼我做出這種舉動,不這麼做,我根本找不到你的人。」她是真心要化解他們之間的問題。

    各部門主管似乎不願錯過好戲,全雙手環胸的看著他們。

    「有話回家說,不需要踢會議室的門,公司裡向來無人敢這麼做。」

    陳小麼不在乎的點頭,「我承認我是沒禮貌,我可以向大家道歉。」她率性的向眾人頷個首,又轉頭面對他,「但凡事總有第一坎,以後說不定有更多受不了你怪脾氣的人踢爆你的門,我不過是倒桅當第一個,你得適應,我踢總比別人踢好吧?」她大言不慚的爭取大家的同意。

    大家也很認同的點頭。總經理最近的心情很奇怪,忽冷忽熱。

    吃裡扒外的傢伙!黑基尚冷眼的掃視一千屬下,眾人感應到他「關愛」的眼神,立刻拘謹的坐好。

    「會開完了,你們可以離開。」

    眾人露出依依不捨的表情,慢吞吞的收拾文件,緩緩朝門口走去。

    黑基尚又冷聲下令,「三分鐘之內不離開的人,下次準備開三天三夜的會。」

    他的話才一說,二十幾個人馬上跑得精光,會議室只剩他和陳小麼兩人。陳小麼關上門,自動坐在他身邊,看他板著臉整理桌上的文件。

    「有什麼事快說,我待會還要去赴約。」他的口氣冰寒。

    「騙人,秘書小姐告訴我,你今天沒行程。」

    黑基尚驚訝的看著她,「你查我的行蹤?」

    「誰教你要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不見人?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然你以為我真的踹門踹出興趣來啊?腳很痛耶!你瞧。」她不自覺的流露出撒嬌的神態。

    她拉開褲管,露出雪白的小腿,直要他看腳踝。

    黑基尚擔心的瞄了她的小腳一眼,頓時覺得心蕩神馳。

    可惡!這小惡魔對他下了什麼蠱毒,一隻小腳就能讓他把持不住,行為舉止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差點還不雅的流口水。

    他都已經故意遠離她、不騷擾她了,她還想怎麼樣?

    「你看嘛!」她扯著他,家個鬧脾氣的孩子。

    黑基尚心亂如麻的甩開她,「不要鬧了。」

    陳小麼氣極了,建國還說他喜歡她呢,根本是謊話。而且這麼凶的黑基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越想越不值,自己好心來求和,他還拿喬,擺臭臉。她忍不住眼眶一熱,晶瑩的淚水滾落下來。

    黑基尚見狀,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慌亂的道:「你不要哭,你……你哭什麼?我才該哭呢。」

    「你好過分,把我當隱形人。」說著,她委屈的淚水又滾落。

    他心疼的把她攬入懷裡,彷彿想把她揉入自己體內,融為一體。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才肯放棄?」這幾天冷落她,他也不好受,看她晶瑩的眼珠,欲言又止的隨著他轉時,他的確有滿足的報復感,可是他明白那只是可悲的假象。

    麼麼已經明白的表示,他的存在令她困擾。既然如此,她又為何一臉受傷的前來興師問罪?她這一搞,他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隨她四處飛。

    該死!他洩恨似的用力摟抱她嬌小的軀體。

    「好痛……」她呻吟的低喊。

    黑基尚趕緊放鬆,但雙臂仍圈住她。

    陳小麼仰起頭,微紅的嘴唇和鼻頭,更突顯肌膚的雪白,他看得目不轉睛,深怕遺漏她任何一個動作。

    「我……我不要你不理我……我要你像以前那樣。」她抽噎道。

    「我們沒辦法回到以前那樣。」他耐心的解釋。

    「為什麼?」她嘴一扁又要哭了。

    「因為我無法忽視我的感覺,我需要擁有你更多更多,我要我們的關係不再是普通朋友,你懂嗎?」他急切的盯著她卻滿迷惘的眼神,期盼她能瞭解他的心意。

    「我……我……」她吞吞吐吐的不知如何回答。

    等不及的黑基尚乾脆吻上她柔嫩的紅唇,攫取她的甜蜜,讓她陷入無知覺狀態,也補償他多日的相思。

    他意猶未盡的輕舔她的淚水,無限愛憐的親吻她的嘴角,她身體酥軟的倒在他懷裡。

    「你現在知道了吧。」他聲音沙啞的說。

    過了好半晌,她終於找回舌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你為什麼要吻我?」

    黑基尚為之氣結,他都表示得這麼明顯了,她還裝白癡,不過她總算問了,之前幾次還如鴕鳥般逃避,堅持讓他佔便宜。

    「因為我愛你。」

    他低沉嗓音緩緩吐出這五個字,令她連耳根都紅透了。

    「你現在還敢要求回到從前嗎?不怕我做出控制不了的事,惹得你心煩。」

    「可是……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但是……但是假如你繼續不理我,我會……我會更心煩,沒心情做別的事。」

    他驚喜的抓住她的肩頭,小心謹慎的再問一次,確定自己聽到的不是幻聽。「你確定你說的話沒一點虛假,不是哄著我玩?」

    她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的弄清楚對你的心意。」她怯生生的說,深怕他又怒目相向,轉頭離去。

    「夠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滿足的再次擁抱她。

    陳小麼很想拒絕他的熱情,因為他每次這樣一抱,她都要好久才能恢復悸動不已的心跳。可是看黑基尚一副感動的模樣,她只好忍著被他勒死的可能讓他擁抱。

    ◎◎◎

    黑家的危機暫時解除,黑震山再也不敢拿小兩口的感情開玩笑,萬一小妮子臉皮薄又發火,他就要有接受兒子怨恨的心理準備。

    不過一天不鬥嘴,他還真是渾身不舒服。

    黑震山隱約聽見陳政文的遊戲房裡,傳來電動的音樂,還不時傳來陳小麼和他的笑聲。

    他一邊修剪花草,心裡卻被笑聲吸引住,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擱下剪子,踱到遊戲房去。

    「咳!」他故意咳嗽一聲,提醒房裡兩人他的到來。「你們好吵,我在院子裡都聽到了。」

    「外公,對不起。」陳政文嘴裡這麼說,雙眼卻緊盯著電視螢幕,小手激動的按鈕,不時高興的大笑。

    就連愛和他吵嘴的陳小麼也專注的盯著電視,全然忘我,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

    「喂,我說你們聲音太大了!」他重申一次。

    陳小麼這才注意到他,「哎呀,打電動本來就是這樣子,不然你來試試。」

    「誰跟你們玩那種小孩子的把戲。」他不屑的嗤鼻道,雙眼卻偷瞄電視,露出很渴望的眼神。

    她瞧出他的假惺惺,挑釁道:「是因為怕嬴不了我吧,沒關係,您老人家嘛,還是別玩這種刺激性的玩意比較好。」

    禁不起她的挑釁,黑震山立刻坐到電視前跟外孫學打電動,發誓要拚過她,從此踏上電玩的不歸路。

    黑基尚知道事情的經過後,揚起眉問道:「你是不是故意要撮合我爸跟政文之間的感情,所以才這麼做?」有時候有公事要問父親,他總是跟政文在遊戲房裡討論最新的遊戲片。

    「隨你怎麼想,我只是不要你父親太愛跟我吵罷了。」她很酷的雙手插在褲袋裡走回房間。

    黑若尚發現父親雖然表面上很討厭她,但對她的激將法,言聽計從。

    像上次她不過譏諷父親抽煙會致癌,有害身體健康又很臭,父親氣得暴跳如雷,就戒掉了五十年不改的抽煙惡習。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們的感情究竟是好,還是壞。

    ☉☉☉

    黑基尚每天都很享受這種生活,他現在才知道公司裡的單身漢為什麼急著討老婆,因為溫馨的家庭生活,實在是很快樂。

    現在一家人同住一起,幸福美滿,麼麼又接受他的感情,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一思及此,他臉上滿是微笑。

    不過他可能得意得大早,一天晚上,他照常去接陳小麼和陳政文下課回家時,在路上和她吵起嘴來。

    陳小麼很不滿他言語間對大哥的不敬,當她提起大哥是一個懷才不遇的畫家時,他竟閒閒道:「也因此才娶得到我姐姐,不然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高攀得上。」

    事實上他是嫉妒她動不動就表示她大哥多優秀,是位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彷彿其它男人在她眼裡都是畜生。

    他可是她男朋友,又有同居的關係,前幾天才哄他開心,說什麼給她時間、他不理她很難過,現在想來不過是搪塞之詞。

    所以他才會在言語間故意唱反凋,貶低她大哥。

    陳小麼氣不過,跟他互罵起來,然後她趁紅燈時下車,忿忿道:「本小姐不屑住你家,哼!」說完轉頭跑向對面的公車站等車;

    像是吵架中的夫妻,忘了孩子的存在,陳政文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丟下他,急忙喊道:「姑姑,還有我。」

    黑基尚氣得火冒三丈,也不肯低頭。這次他鐵了心,和她槓上了。他回頭對陳政文說:「別理她,她要離家出走就算了,我再幫你找一個好姑姑。」

    男人的妒意不可小觀,他決心不再服輸。

    他們回到家,才剛開門,就聽到枴杖拄地的聲音。

    黑基尚把公事包遞給僕人,正準備脫鞋,剛剛發出聲音的主人已然到臨。

    黑震山左右張望,目露興奮之光的問:「那丫頭呢?今天我非好好的罵罵她不可。」見她不在兒子身後,他又問:「她是不是在外面?」

    「沒有,她回家去了。」

    「回哪個家?她不是住這裡嗎?」

    走在前面的陳政文告狀道:「因為舅舅把姑姑氣跑了,姑姑只好回我們以前的家住。」

    黑震山聞言,愣了半晌,心裡十分失望,但想到她被兒子氣跑又很得意:「哼!算那丫頭跑得快;好了、好了,快開飯了。」他拄著枴杖離開。

    不過黑基尚明白父親只是嘴巴硬,事實上,他很希望麼麼在黑家跟他拾槓。

    過後兩天,黑震山還能逞強的大笑著說,陳小麼不在最好,家裡安靜得多。

    但第三天就有點沉不住氣,口中唸唸有詞,數落陳小麼拿什麼喬。

    到了第四天黑震山的矛頭轉向兒子,竟教訓起他的脾氣暴躁,說什麼要多讓讓女孩子。他這位商場上的閻羅王,個性也沒多沉穩,竟臉紅脖子粗的開導兒子。

    陳政文也以著可愛的笑容盯著他,眼神佈滿取笑。真是豈有此理。

    第五天黑基尚一回家,僕人稟報說他父親和政文出去逛逛還沒回來,而他再也忍不住寂寞向自己的情感投降。

    其實早在第一天回到家時,他就已經心生誨意,沒有她的笑浯聲,家裡不知道有多空虛,相信父親和黑家的僕人也感覺到了,

    都怪自己怎麼不多讓一點,要是麼麼一去不回怎麼辦?心裡一急,他立刻轉身跑出去,開車去找陳小麼道歉,

    ◎◎◎

    陳小麼家的門沒關好,黑基尚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門,想著等會要怎麼和她和解。

    一進她家的門,他才知道他們黑家的男人多沒尊嚴。

    黑家祖孫倆正端坐在餐桌上,吃著香噴噴的牛角麵包、餅乾,神情十分滿足。

    黑震山被兒子的突然出現嚇一跳,一看到兒子眼神充滿興味的打量他,老臉紅透,期期艾艾的解釋,「我……我是帶政文來。」

    「你不是最討厭吃這些甜點的嗎?」

    黑震山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說:「試吃,我是試吃。」

    黑基尚心想,試吃?虧父親想得出來,不過他怎麼忘了要用政文做借口。

    陳小麼從廚房端著兩盤蛋糕出來,「這裡還有黑森林蛋糕。」一見屋裡多了個人,她詫異的看著他。

    「原來是你。」她撇撇嘴,不屑道:「真是大駕光臨,蓬畢生輝啊。」

    眼見兩人就要開戰,黑氏祖孫對看一眼後,各自捧起點心盤於往客廳逃竄,深怕被戰火波及。

    他們深知這年頭和事老不好當,是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萬一禍延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有志一同,把空間留給這對吵架的情侶。

    該用什麼話當開場白?黑若尚尷尬的爬了爬頭髮,向女人求和,他可沒有經驗。

    陳小麼好氣又好笑的看他像是被老師處罰的小朋友,還偷瞄她,看她有沒有發火。

    「吃啊。」她把盤子擺在他面前,又倒了杯他愛喝的黑咖啡。

    黑基尚順從的拿起叉子吃著蛋糕,配上濃郁香純的咖啡,整間屋子瀰漫著浪漫香甜的氣息。

    「好吃嗎?」她幫他攪拌咖啡。

    「我不是來吃蛋糕的。」

    「那你來做什麼?跟我吵啊?哼!」放下湯匙,她嗅怒的背對他坐著。

    「我退一步,你還不滿意?」

    她倏地轉過身,舉起食指在他眼前晃動,「是你的錯,你污蔑我大哥在先,」

    一講到這件事,他就有氣。大哥、大哥的,分明不把他放在眼裡,他是男人,怎麼能忍受自已的女人在地面前稱讚別的男人。

    「怎麼不吭聲?知道認錯啦。」她得意的說,卻見黑基尚一臉暗沉,她心下一驚,連忙收斂起氣焰高張的態度。

    什麼嘛,明明是他不對,擺什麼酷,難不成要她先低頭?

    「我總是一頭熱,你對我毫不在乎,我對你付出再多,只要牽涉到你大哥,我表現再好,你也不屑一顧。」黑基尚幽幽的開口埋怨。

    她翻了翻白眼,無力的拍了下額頭,「這是我們的事,你不要扯到我大哥。」

    他忍無可忍的站起來,提高嗓門的說:「又是你大哥,我就是討厭你什麼都拿我跟他比,我們之間的問題就是他。」

    陳小麼不明白一個去世的人,怎麼能引起他那麼大的反彈,

    等等,他該不會是吃醋吧?

    「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她輕聲試探的問,

    黑基尚臉—紅,隨即老羞成怒的低吼:「是啊,我是吃醋,不行嗎?我沒資格啊?你要我給你時間,可以,但不要老用你大哥氣我,我……我會……」說到最後,他氣得閉緊嘴巴。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冷傲而自製的黑基尚,他只是一個為愛瘋狂的男人。

    陳小麼看著脾氣失控的他,心裡終於有了答案。他或許過於專制、霸道,但是他吃醋的模樣非常可愛。這些日子以來,她備嘗呵護,享受愛情,真要說沒感覺,太假了。但是要她開口說情道愛,她又覺得肉麻。

    「哪,我只說一次,大哥是大哥,你是你,我絕對不會把他當成淡戀愛的對象,更不會讓他親嘴,那會讓我有亂倫的感覺。自從大哥跟濤姐結婚後,我就明白大哥對我的意義,只是當一個親人罷了,我把他當成偶像,像小女孩崇拜父親一樣。」

    他用力抓住她,語氣激動的開口,「你的意思是……」

    「你根本不需要吃醋,我才不會讓我不認定的人親嘴。」她嬌羞的掙開他的箝制,紅著臉鑽進廚房裡。

    黑基尚呆立在原地傻笑,躲在客廳的祖孫倆,歎息的提醒他,「快追啊,趁這時候求婚最好了。」

    「啊?」黑基尚不明所以。

    陳政文受不了的搖頭:「姑姑現在意志最薄弱,求婚最恰當了。」

    「對啊,趁現在定下來,以防她逃跑,不然老是上演這種戲,我都為你感到丟臉。」黑震山慚愧道。

    黑基尚惱怒的低吼道:「你們偷看還敢說風涼話,我們的事不用你們管。」說完,他迅速跑進廚房裡,大力的關上門,準備如法炮製。

    陳政文扯扯黑震山的衣角,不解的問:「外公,你不是不喜歡姑姑嗎?怎麼還贊成舅舅向她求婚?」

    黑震山奸笑連連,「嘿,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只要她被你舅舅娶回家,那她以後就要叫我爸爸,等她入門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哈哈哈!」彷彿遠景將近般,他得意的哈哈大笑;

    陳政文同情的看著他,「可憐的外公,只能靠幻想慰藉。」以姑姑的個性,她只會鬥得他苦笑不已。

    「咦,那你呢?你不是不喜歡基尚,怎麼會鼓勵他追你姑姑?

    「爺爺,我是放長線釣大魚,等姑姑生了小娃娃後,我就是他們的表哥了,我一定要煽動他們跟我一起欺負舅舅,這樣一定會整到他,到時候他就必須來求我了呀。」他的小臉充滿興奮。

    身為受害者的父親,黑震山不怒反笑,「嘿嘿!你好壞喔!不愧是我的外孫。」反正只要不妨礙他對付丫頭,政文的所作所為,他一律當作沒看見。

    「外公也不賴啊!嘻嘻……」

    廚房外的姐孫倆,各懷鬼胎的微笑,廚房內的情人們則情話綿綿,屬於黑家的喜事即將來臨。

    他們對未來充滿希望,只是目的有所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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