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被刀魅以演戲擦槍走火的意外給掩蓋過去,除了事發當時的幾個人和事後知情的項如意與商祈外,對外一律封鎖消息,至於警方也是當意外事件處理,但還是有媒體記者不死心的想查個水落石出而天天守在醫院外,殊不知刀魅早已坐救護車秘密的出院。
而今他正愜意的躺在艾梅的床上。
艾梅懊惱的看著身旁賴在她大床上的家伙,明明傷已好了七八分,卻死賴著不走,連帶拖累她回美國的時間,更氣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給生病的他吃了。
斜瞟了眼他黝黑強健的胸膛,結實的肌肉隨著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不諱言,他的體格真的很不賴,就她所見過的男人而言。
“你在看什麼?”
被逮個正著的艾梅漲紅臉,心虛的拉高床單,悶聲道:“你有什麼好看,你有的別的男人也有。”
“看來你對我的‘努力’不夠滿意。”刀魅沙啞的嗓音邪惡的挑弄著她。
“我又沒試過別的男人,怎麼知道你跟他們的差異。”她瞪了他一眼。
“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的,你屬於我一個人。”他翻身覆上她,燃著欲火的深瞳鎖著她魅惑的嬌顏,慢慢俯身攫住她嫣紅的玫瑰唇瓣,不料電話鈴聲驟響。
“有電話,你快起來。”艾梅推開他,迅速接起電話。
“你過得挺悠哉的嘛。”
“瓊莉。”慘了!
“不錯,還記得我這經紀人,明天就是試演會了,你還不快給我滾回來。”
“我知道,我一定准時到。”艾梅瞄了眼表,她搭早上十點的班機應該可以趕得上。
“希望到時能看到你的人影,還有,你的中文歌唱得挺不錯的嘛,下次考慮攻占中文市場如何?”
“是保羅拿給你的。”看來刀魅的事是隱瞞不了了。
“順便把那個家伙帶來給我鑒定,知道嗎?”
艾梅垮下臉,“是!”她在劫難逃。
掛斷電話後,她回瞪趁她接電話時雙手不安份的刀魅,“都是你啦!”她拍掉他的毛手,“走開!我要起來。”
被她使勁一推,刀魅沒防備的摔下床,“哎喲,好痛。”
“啊!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她憂心的趨前查看,深情溢於言表。甫靠近,毫無預警的他大手一攬,她旋即跌倒在他身上,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捉弄了。“你沒事。”不禁怒視身下的他。
他佯裝痛苦的模樣,“我怎麼可能沒事。”
“是嗎?”他的演技常讓她分不出真偽,“你哪裡痛?”她跨坐在他身上,仔細的盯著他。
只見他額頭冒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仿佛不像演戲,艾梅半信半疑,又擔憂又怕被他騙,“你還好吧?”
“不好!”她坐到了重點部位,她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你好像很難過?”她顰起黛眉,小手撫上他額頭,“你體溫好高,是不是發燒?”
經她這不經意的移動,他下腹的亢奮緊緊的頂著她的女性,渴望穿透那薄如蟬翼的絲褲。
驀地,她意會到自己正坐在什麼地方,紅潮霎時爬滿整張臉。
“你……你別動。”她舌頭都快打結了。
“我沒有動,動的是你。”
她小心翼翼的試圖移開身軀,卻沒想到這不經意的磨蹭比催情藥更可怕,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竄。
“好!我不動。”昨夜痛楚的記憶仍讓她心有余悸。
“一會兒就好了。”刀魅咬牙苦撐,雖然他很開心她是第一次,可他更心疼她忍受成為女人必須經歷的劇痛。
“叮咚!”電鈴驟然響起。
“艾梅,你在嗎?”是小童。
艾梅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不該應聲。
“你不去開門嗎?”刀魅濃濁的鼻音流露著強力克制的欲望。
艾梅搖搖頭,她哪敢動。
“艾梅說今天要回美國,我特地來為她送行,會不會她已經走了?先回去問法蘭有沒有看到她好了。”門外的小童喃喃自語的說。
回美國?刀魅圓睜著眼,眼底簇著火苗。她竟然沒告訴他?
“希望來得及說再見。”小童的聲音逐漸遠去。
察覺身下的他欲望稍退,艾梅急跳起身。
“你不解釋一下嗎?”他緩緩從地上爬起,嘴角輕輕勾出一道微慍的線條。
“沒什麼好說的。”她回避他燃著怒火的眸光,心虛的後退。“我早說過我是來台灣渡假。”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他逼近她。難道他那麼不值得她信任?
“因為……”她從未想過會愛上人。“原本我就是預定停留兩個月,時候到了自然要走,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說我要你留下呢?”刀魅一瞬也不瞬的逼視她,雙臂將她困在床緣。
“很抱歉!”他男性的氣息擾亂她的思緒。
“就算為了我,好不好?”
他那幾乎是哀求的深情呼喚,牽動艾梅心中堅定的弦,她很想留下,但她不能,她有未了的責任。
望著她為難的表情,刀魅像臉上被人摑了一巴掌,微微抽蓄著,看在艾梅眼裡苦澀不已。
“刀魅,我真的……”
“夠了!什麼都不必再說,我覺得我徹徹底底當了傻子。”他淒涼一笑。
她翻絞的心被他的笑聲揪得更疼了,想開口解釋卻不知該怎麼說。
刀魅深吸口氣後,轉身拾起地上的衣物,“我不想和你說再見,希望沒有我的日子,你能過得更好。”
“刀魅……”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闔上的門扉宛若他關上的心扉。艾梅懊惱的想,怎麼會這樣?
???
他沒來送她!
艾梅徘徊在機場大廳,行李比來台灣時多了一大箱,全是小童去各地搜括台灣名產小吃的結果。
“我還以為你走了。”來送行的小童左顧右盼,“他沒來嗎?”
艾梅明白她說的是誰,搖了搖頭。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小童長吁了口氣。
“知道什麼?”她憶起和刀魅初次相遇也是在機場。
“元鋒宣布退出演藝圈。”小童的話在艾梅腦袋投下炸彈,炸得她耳朵轟轟作響。
“你說什麼?”艾梅表情平靜,但心海被這消息震得激蕩不已,他居然沒告訴她。
“他剛剛臨時通知記者的,現在媒體記者到處在找他,想了解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他去哪了呢。”
“噢!”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
“艾梅,你的班機要起飛了。”和小童一同來送行的法蘭拉回失神的她。
“記得來台灣時再來找我。”小童握住她雙手。“我會把房子保留給你。”
“謝謝!”艾梅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自懷中拿出一只牛皮信封交到小童手裡,“我沒什麼東西可以送你,這點禮物代表我一點心意。”
“你干麼那麼客氣。”小童悄悄附耳低語,“艾梅,可不可以透露一下這裡面是什麼?”
艾梅不覺莞爾,“是個驚喜。”她知道小童沒什麼嗜好,就喜歡收集明星簽名照及CD,根據小童的說法是,將來老了還可以秀給子孫看她拿到誰的簽名,曾跟誰握過手。
“再見了。”艾梅轉身走進出境口,回頭揮揮手。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刀魅來送行。
算了,也許他們的緣份只到這為止。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帶給她難忘回憶的台灣。
“天啊!”小童在艾梅走後拆開信封,發出驚呼。
“怎麼啦!”法蘭眉頭皺了下。
“你看,這……這竟然是世界重量級FIRE搖滾樂團的主唱薇薇安-羅的親筆簽名。天哪!這是真的嗎?”小童激動的揪著他的衣服,“你借我捏一下。”不待他說不,她的小手已掐上他冷冰冰的臉頰。
“很痛耶,你搞什麼?”法蘭沒好氣的揉揉臉。
“是真的!天啊,這真的是薇薇安-羅的親筆簽名。”她興奮得差點大叫,幸虧他快手捂住她的嘴。
“拜托!你小聲一點。”法蘭橫了眼投以異樣眼神的旅客,成功的阻止被當成機場的怪物的下場。
小童拉開他的手,已稍稍恢復冷靜,但嘴裡的語調仍是難掩喜悅,“法蘭,你知道嗎?我全部的收集就少薇薇安-羅的簽名照,她都不來台灣開演唱會。”
“嗯哼!”這傻氣的小女人,她還沒發現嗎?艾梅和薇薇安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除了眼珠和發色不同。
“太好了!”小童翻開看照片背後時,兩眼放大,音量瞬間拔高,“啊!這……”
法蘭淡淡掃一眼,“致我最好的朋友小童,薇薇安-羅。”
“法蘭,扶好我,我要昏倒了。”說著她真的昏倒了。
他接著這命定的小女人,嘴角輕輕揚起若有似無的微笑,融化了臉上的寒冰。她或許沒有艾梅閃耀明亮的魅力,也沒有艾梅艷麗高雅的氣質,但她很直、很善良,每天帶給他不同的驚奇與歡笑,豐富了他枯燥的生活,她是他平凡生命中最不平凡的小女人。
???
“你不去送她?”
機場外圍停車場,商祈趴在方向盤上斜睨苦悶不吭聲的刀魅,只見他手裡把玩著一柄可以做古的萬能小刀,在文具行還不一定買得到。
“那是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刀魅將萬能小刀放入懷中。
“我知道那是萬能小刀,問題是你收藏那個做什麼?又不值錢。”
“這小刀可比你值錢多了。”
“難不成它是古董或是某明星、偉人使用過的?”商祈調侃。
“隨你猜。”它可是攸關他能否結束王老五生涯的關鍵。
“那你現在要去哪?”
“回家。”他要從長計議。
“你瘋了,難道你忘了,你家巷口都被狗仔隊封鎖?”嘴上雖這麼說,商祈還是啟動引擎。
“有你在我怕什麼。”刀魅攬過他的肩,“謝謝你這幾年的照顧。”該讓元鋒消失了。
“你說這什麼話,我是你的經紀人。”商祈心頭隱隱感到不安,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你真的打算退出演藝圈?”
“我已經說過要停止一切演出及宣傳活動。”
“那這張唱片就等於你絕版的代表作。”真搞不懂元鋒心裡怎麼想,居然放過這大好的名利雙收的機會,他有天份才華卻老是漫不經心,率性而為,常常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可以問你為什麼會踏進演藝圈嗎?”
“好玩。”
商祈聞言迸出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你跟那位艾梅答案一樣。”
“別在我面前說她的名字。”他胸口泛著苦澀。
“你真的能忘得了她!”這女人也是說放就毫不眷戀,不管是功成名就的大好機會還是愛情,揮揮手不留一片雲彩的灑脫跟元鋒如出一轍,無怪乎他們能合得來。
“你不回經紀公司跟項姐道別嗎?”
“不需要。”徒留傷感。演藝圈雖是個大染缸,但也有情有義,他怕放太多情就抽不了身。
“你真是天生的戲子。”無情!
“謝謝,我會視為恭維。”該走了。
???
坐在陽台,迎著微涼的夜風,觀看滿天星斗,艾梅回到她熟悉的生長地已經兩個多月,隨著緊鑼密鼓的全美巡回演唱會的開始,她幾乎沒時間去胡思亂想。
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望著懷抱裡的超大史奴比,她會想起刀魅寬闊的胸膛。不可否認的,人的身體比沒有生命的玩偶溫暖多了。
“要不要來杯酒?”
艾梅仰起頭,“瓊莉。”
瓊莉是個風華絕代的成熟女子,她通了杯酒給她。
“還在想那家伙?”可惜無緣以見。
艾梅不點頭也沒搖頭否認,輕輕晃動水晶酒杯中的液體。
“既然那麼想他為什麼不去見他?”
“我不知道能不能愛。”父母的愛情走向毀滅留給她很大的陰影,若非那個小男孩……探向胸口,她猛然發現萬能小刀不見了。
“怎麼了?”
“沒什麼。”她想一定是遺忘在台灣了,連同她的心。
“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沒辦法不想起母親臨死的情形,我怕會步上她的後塵。”因為害怕所以選擇不去愛,但他突破了她嚴密的心防。
“未來的事有誰能預料,重要的是現在及活著的人該做什麼。這些話是我一直沒來得及跟你母親說的,如果我能早一步趕到台灣,或許她就不會走上絕路。”瓊莉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你知道嗎?我跟你父親是青梅竹馬,還訂有婚約,我本來以為自己將來會成為他的新娘,但你母親出現後,她吸引了你父親全部的目光,你母親也瘋狂愛上他,為了避開雙方家長的反對,他們選擇私奔,而促成這一切的竟是我。”會讓他們走上絕路她也是元凶。
“瓊莉。”這些事她並不知情,只由母親口中知道瓊莉是他們羅家的恩人,沒有瓊莉也許就沒有她。
一仰而盡杯中酒,瓊莉摟摟她的肩,“別說這感傷的事,明天還有最後一場演唱會,你早點睡。”甫轉身,行動電話響起,“保羅,有什麼事……什麼?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轉告艾梅的。”
“出了什麼事?”不安襲上她心頭。
收起行動電話,瓊莉轉身面對艾梅,“你要節哀順變,台灣天王元鋒上個月發生車禍,車子沖入海中至今屍體未尋獲,恐怕凶多吉少。”
艾梅腦子一片空白,靈魂恍若被抽離了身軀,她站在原地,“鏘!”一聲,手中的酒杯掉落震回了她的心神。
這不是真的!艾梅臉色蒼白,全身血液迅速凍結,她覺得好冷好冷。
“保羅說是看到朋友帶來的台灣報紙才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一陣子了,因為一直找不到落海的他,大家都認為應該……”
他死了?她不相信!淚無聲無息的淌下。
“艾梅。”瓊莉大驚失色。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艾梅走到門口,手停在門把上,她強抑著沖擊著她五髒六腑的痛楚。
“我知道了,有什麼需要我就在隔壁。”瓊莉感慨的走出她房間。當門板闔上,”抹邪惡的笑跳上她嘴角,看來她也有演戲的天份。她忙不迭的撥了通電話,壓低嗓音道:“一切OK!別忘了媒人錢包多一點。”
“謝謝!瓊莉姨。”話筒另一頭傳來刀魅充滿磁性的嗓音。
“我很老嗎?”瓊莉佯怒。
“嘿嘿,是小弟失言,瓊莉姐。”刀魅諂媚的叫著。站在月色下,他手拿手機,仰望陽台上艾梅方才落坐的地方,內心漾著甜蜜,她沒忘了他。
“艾梅就像我的親生女兒,你可要好好待她。”瓊莉不忘叮囑。
“我會的,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新娘。”她逃不掉的,他來找她了。
抬起頭,見窗簾內燈火熄滅,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刀魅心想,該是他行動的時候了。
“祝你好運。”瓊莉由衷的說,掛掉電話時,冷不防一件大衣覆上肩,她仰起頭望入一雙溫柔的深邃灰眸中,“保羅!”
“今晚有我在身邊陪你,你將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瓊莉嚶嚀一聲,投入這屬於她的臂彎,她也找到包容她的幸福。
???
“你躺在這做什麼?”溫暖的大掌輕輕撫過她的臉。
艾梅揉揉眼,背著月光使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卻有種無法言喻的親切感流動在心窩,就像貓咪偎著熟悉的氣味,眷戀著大手的溫暖。
“睡這會著涼。”
她感覺身子騰空被抱起。
“我好累。”她雙手圈著他,他身上有刀魅的味道。他是誰?
“我送你到床上睡。”
“別走!別離開我!別留下我一個人。”被放到床上,艾梅害怕的緊摟著他,呢喃著,“魅!”
“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刀魅看她是半夢半醒。
“我愛你。”拉下他,她送上自己的吻。
“梅兒!”他不是聖人。
“吻我,愛我。”這是夢吧,但願永遠不要醒。
“這是你說的。”刀魅輕挪上床,側躺在她身邊,凝視她星眸半啟,臉泛桃紅,宛若含苞的玫瑰花正等待他去采摘。
他知道不能乘人之危,但兩個月的禁欲,再加上眼前活色生香的誘惑,他若能把持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
“我愛你。”
“我也愛你。”這是夢吧,等天一亮他就會化作泡沫消失在空氣中。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小刀嗎?”他亮出銀亮的項鏈。
“記得,他是我的守護神。”夢中的他看起來好可口,她想吃他。
“你還記得那個承諾嗎?”他要她當他的新娘。
“噓!你別說話。”艾梅勾下他的頭,醉眼迷蒙的望著他一開一合的嘴,性感的嚶嚀,“我想吻你。”毫不讓他有再開口的機會,她以吻封緘,探出柔軟的丁香舌輕輕的摩拿他嘴唇的線條,不經意碰到他下顎扎人的短髭,搔得她癢得忍不住咯咯失笑,心想感覺好像真的,可是他已經死了,丟下她連一句道別也沒有就走了……
臉上的冰涼澆熄了刀魅的欲火,他低頭俯視,發現她的眼睛不斷滲出眼淚,無聲的啜泣擰痛了他的心。
“梅兒,我沒死。”刀魅騰出一只手托起她下顎,吻去她的淚,細語呢噥,“我愛你,我發誓會陪你一生一世,不再分離。”他覆上她微顫的唇,舌頭溫柔的挑開她貝齒,進入歡愛的殿堂。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放手了。
“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如果這是夢,但願不要醒。艾梅緊抱著他,感覺體內的烈焰被他點燃,沉醉在恍若真實的夢中。這回她要化被動為主動,“我要你。”
這一夜,激情在思念催情之下燃燒得更猛更狂野……
???
陽光穿透白色窗簾灑落進來,吻上床上人兒熟睡的嬌靨,艾梅感覺渾身舒暢的伸個大懶腰,緩緩睜開眼。
“早呀!”一張帶笑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
“你……”她驚嚇的彈起身,險些跌下床,還好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及時伸過來。
“小心一點。”刀魅將她撈回床上。
“你不是死了?”憶起一切,她發出高分貝的音量。那麼昨晚和他的激情不是夢了。
“元鋒是死了,但我沒死啊!我若死了怎能在這陪你。”他撫摸著她誘人的女性曲線,補回小別後每一刻相聚的時光。
“那……好啊!瓊莉和保羅連手騙我。”艾梅恍然大愣,害她那麼難過,心都碎了。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趁她在思考,他上下其手,頭緩緩俯下……
“魅,你在做什麼?”當他濕熱的舌頭繞著她敏感的蓓蕾轉時,她驚喘了聲,反射性使勁一推。
“哎噢!”刀魅光溜溜的屁股著地,冰冷的地板使他不由自主的打個哆嗦,急忙跳回床上,“你怎麼老是用過就丟。”
她紅著臉急拉高棉被,“誰……誰叫你老是偷襲人家。”
“我是正大光明的做,你也看到了。”合上了眼,他豬哥的將嘴湊上前,嚇得她急忙閃人。
“你……你別過來。”驚慌的退到床緣,艾梅伸手想抓東西支撐卻落了空,身子立刻往後傾斜,“啊!”就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他大手一撈,一個翻身,他變成肉墊的仰躺在地面,她則安然坐在他身上。
“沒事了!”他睜開眼與她四目相接,微惱的搔搔頭,“我發現你的床實在太小,你一個人睡剛剛好,日後加上我就太擠了,今天我會叫人送超大的新床來。”
“誰……誰以後要跟你睡。”艾梅面紅耳赤,赫然發現她的雙手竟不自覺的撫著他強健的胸肌,她驚得趕緊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死緊。
“我不介意給你摸啦!”刀魅噙著賊兮兮的笑容。
“放手!”好丟臉,她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大色女,在睡夢中對他又摟又抱的也就算了,清醒時還動手亂摸他。
“不放!”他左右開弓的將她往下拉,兩具赤裸裸的身軀完全密合,鼻對鼻、嘴對嘴,他盯著她嫣紅的小嘴猛瞧,嗓音變得暗啞,“除非你答應下次絕不離開我,就算要走也要帶我走。”
“魅……”感受他火熱的肌膚熨燙著她,以及他堅硬的挺立,羞窘的熱氣撲向她兩頰。
他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你可知道我的心也被你帶走了。”他徐緩的吻上她。
艾梅圓瞠著眼,緊抿著唇瓣。想到昨夜的主動她就羞愧不已。
“為我打開。”他的嘴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誘哄著。
“我不……”
抗議之聲盡數被吞噬,他滑溜的舌乘機鑽進她火熱的口中,在她唇舌之間游移著,一手托住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溜到她胸前,探索著令他垂涎的柔美嬌軀。
艾梅低喘不已,心跳不受控制的急遽跳動著,全身血液隨著他大掌的撫觸而洶湧澎湃,她感覺空氣愈來愈稀薄了。
刀魅的唇悄悄移到她頸後,逗弄著她敏感的耳垂,引發她不由自主的戰栗,她覺得身子恍似著了火。
“你更敏感。”飽含濃重欲望的沙啞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而置放在她腰間的大掌順勢向下復上她女性最炙熱的地帶,不斷的探索。
感覺到他的手正入侵她兩腿間的火熱處,艾梅身體所有的感官都驚跳起來。
她該制止他,可是身體虛軟無力,就好像枯竭的水井,渴望著他的滋潤。當他肌肉強健的大腿霸道的插進她兩腿之間,她感覺下腹竄過陣陣的暖流,回應著他。天哪!她是怎麼了?
“不……要……停下來。”艾梅驚慌的呻吟,雙手緊抓住他的頭,一切都像脫了軌。
“我不會停的。”埋首在她胸前的他抬起頭,兩泓深潭似的幽瞳燃著欲火,像是要將她燒融。“別急,這才剛開始。”他要她清醒的記住他的一切。
刀魅的唇緩緩往下移,在她平坦的小腹烙下火印子,接著再度往下……
“魅!”艾梅倒抽了一口氣,他的唇舌創造出來的魔力使得她無法思考。
她感覺身體快爆炸了,好熱、好難受。“魅!”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一聽見她呻吟似的叫喚,他發現自己快忍不住了。
“魅,啊……不要……停停下來。”
“僅遵懿旨。”他堅定的覆上她,堅挺緩緩的潛入。
艾梅倒抽了口氣,呻吟聲變得破碎,感覺火舌在她體內流竄,激起狂烈的火僕化。
“我愛你。”刀魅卯足全身的力量往前沖,像是要以此證明自己的愛。
突地鬧鍾響起,打斷了交纏的兩人。
“糟了。”艾悔倉皇從地上爬起,按掉鬧鍾。“今天的演唱會。”
“別急嘛!還有時間。”他起身欲拉住她,卻落了空。
“都是你,每次都害我暈頭轉向。”她忘了自己一絲不掛,涼風襲來才猛然驚覺,發現他不懷好意的眼神正跟隨著她,她不禁羞窘的大喊,“別看了。”旋即跑進浴室。
“要不下次我讓你摸。”刀魅惋惜的說,慢條斯理的自地上站起。
“這可是你說的。”想到能摸遍他全身,艾梅不好意思的捂著發燙的兩頰,心想還好他進不來,看不見……“你……你怎麼進來的?”
浴室的門突然被他打開。
“這小小的門豈攔得住我,剛才的事還沒完呢。”刀魅笑得邪惡。他怎麼可能容許半途而廢,勃發的欲望還得靠她解救。
“你別過來……啊!”呼喊聲被浴室的門阻隔,浴室內彌漫他們交歡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