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她的第一次是在車上,這令她臉紅透了。
「我們明天就去公證!」武昭訓輕撥開她劉海,溫柔的凝視嬌羞的她,他希望完全擁有她,不管是身心或名義上。
「可是我爸可能會不高興。」她羞澀的囁嚅,要是她老爸知道他們先斬後奏,恐怕會氣炸。
「放心,事後再補婚禮就好了。」
「他們會不會在婚禮上整死我們?」
「怕什麼,誰說婚禮一定要新娘、新郎在場?」他唇角挑起的說,話中另有含意。
「你該不會想做落跑的新人?!」
「嘿嘿!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任人擺佈?」他可沒興趣。
先斬後奏再負荊請罪,他們一定認為他因為纖悔內疚絕不會開溜而不會有所防備,那正中他下懷。
若照他們的計劃舉行婚禮,在婚禮前為防他使計,奶奶及小幽一定會加派人馬看守。若是他先和秋蓮辦完公證,木已成舟,他們肯定認為已成既定事實便會解除戒心,那他就有「機」可趁。
「就這麼決定,我們現在就去買戒指、結婚去。若是法院也是二十四小時經營那就更完美了。」
她噗嗤一聲,被他異想天開逗笑,「不然去教堂好了。教堂現在──天哪!都已經凌晨四點了。」她瞟了下表。完蛋了!這下跳到太平洋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雖然他們是真的「不清不白」了……「呃……我爸和武奶奶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這種事還用說嗎?你想那兩個老狐狸可能會放過把我們送作堆的機會嗎?」
上次,在武家大宅的戲碼也是刻意安排,還好他反應機伶,及時煞車,不過,也夠丟臉就是了。
夏秋蓮心有同感,可沒忘記一群三姑六婆包括她父親全在算計她和昭訓,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搞出捉姦在床的把戲,再想想他們討論婚禮那欲罷不能的情形,不知會不會設計整死新人不償命的把戲,愈想她愈覺得恐怖。
但昭訓更可怕,居然連他們心思都摸的一清二楚,連公證也是算計好的,不愧是天地之武閻。
「昭訓,我們現在要去哪買結婚戒指?」
「我自有門路,坐穩了。」它的臉色突然轉為嚴肅。
察覺到他的變化,她心裡有底了。「我們又被跟蹤了。」天哪!跟他在一起生活絕不會有冷場。「是我的仇家,還是你的,我這些天都跟你在一起可沒惹是生非。」
他不懷好意的噙著詭笑,「就因為你跟我在一起,他們才找上門。」
「他們是?」她回望浩浩蕩蕩成一長排的十輛車。而頭一輛逼近的駕駛赫然是,「老爸!」
「賓果!現在看誰的技術好,是我們先去公證還是被他們綁上禮堂。」
雙方人馬在清晨冷清的大街上展開追逐戰。
事實證明武昭訓的駕駛技術的確高匹竿,不輸天地武堂之劍影。此人是天生賽車手,目前在修車場當黑手。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梅如幽發明的超級黏膠正好發揮效用,武昭訓的車子被黏在路上動彈不得。
看著被押上車的新人,她更是得意,「昭訓,還不叫幽姨,說不定我會跟奶奶求個情。」趴在車窗上,笑瞇瞇的對沉靜的武昭訓道。就算他老謀深算,老奸巨猾又怎樣,遇上她這個惡魔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要我叫你,你恐怕要得到白髮蒼蒼,齒搖發禿了。」他肆笑,在天地門外的命令無效,就算拿幽皇的頭銜壓他也沒用。
「好!你等著婚禮那天,有你好看的!」梅如幽撂下話,笑容甜如蜜卻隱隱散發危險的氣息。
「昭訓,他們會不會把我們像七月豬公一樣捆綁倒吊著送進禮堂?」她愈想愈心驚。
「既被抓只好隨遇而安了。」他闔上了眼,打算養精蓄銳以應付未來的挑戰。
焦煩不已的夏秋蓮難以置信他居然這樣就倒頭大睡?!她真的服了他。
「啊」──她打了個大呵欠,緩緩靠在他肩上……
「小蓮!你還跑!」
「昭訓,你這臭小子。」
夏鴻天和武奶奶隨後趕到,卻看見車內一對男女相依相偎的唯美畫面,他們無奈的相視一眼,不忍吵醒這小倆口。
「親家公!」
「親家奶奶。」
兩人握手恭賀,終於解決了兩個麻煩。
☆ ☆ ☆
坐在梳妝鏡前的夏秋蓮注視著鏡上貼著紅艷的「」字,還有身上嶄新的純白色禮服,合身的剪裁勾勒出她高修長的身材。
「不錯吧!」梅如幽推門而入,雪白色的伴娘旗袍襯托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其他人呢?」怎麼新娘房裡伴娘一個個不見人影?這讓她不免好奇。
「都去看新郎了。」梅如幽忍著笑道。
「他還好嗎?」新婚大前,他們被強制隔絕,已經整整七天沒見面了,她有點想他。
「非常好,好得不得了。我現在先出去幫忙,回頭再來看你。」梅如幽拚命的抿嘴,憋下快蹦出喉頭的笑意,怕一笑就洩了底。
夏秋蓮眉黛輕蹙,新郎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心中不免憂心他會不會被當烤乳豬那樣倒吊?
回望鏡中薄妝的嬌顏,任誰也不……
突地冷颼颼的金屬抵著她腦後勺,鏡中反射出臃腫的金蛇頭,他看來有些狼狽。
「說!新娘在哪?」
夏秋蓮嚥了嚥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你找新娘做什麼?」穿著中性的燕尾禮服,誰也看不出她的性別,也讓她此刻能安然的坐在椅上。
「今天是武閻的新婚大禮,他整的我走投無路,這筆帳不找他找誰算。」他目露陰狠的凶光,因為武閻的設計陷害,白道緝捕他,毒梟們因收不到貨款而捉拿他,還有龍幫他下了對他的追殺令。
「那你應該找他去,找新娘做什麼?」
「你這小弟話還真不少。」他槍管挪到她下顎抬起她施淡妝的嬌顏,「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我的臉是大眾臉,滿街都是像我這樣的人。」她心漏跳一拍,腦中不停的呼喚著武昭訓,一方面希望他來救她,一方面又害怕他因她而受制於人。
「你很對我脾胃。」他呵著熱氣拂過她耳後肌膚,邪佞的淫笑。
她感覺到耳頸一陣涼颼颼蔓延到臉頰,濕濕黏黏的感覺讓人噁心,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她差一點忘了金蛇頭的特殊嗜好。
「你真香,比我以前的女人都還香。」
被他舔得渾身冒起一粒粒疙瘩,他令她反胃,奈何槍口正抵著她下巴,她根本動彈不得。
「嘿……如果你願意跟我,我就叫我的兄弟放你一馬。」
「你還有同夥?」該死的!禮堂內賓客如雲,萬一出了什麼差池,這場婚禮將染血!
「嗯!想必他們已經開始動手。」話雖如此,卻沒聽到半點驚叫或槍聲他覺得不對勁,於是一把揪起她,「站起來。」
「小夏!」
「碰」的一聲門被撞開,一票人全衝了進來,手才剛伸到門把的金蛇頭嚇的往後一跳。
「別過來。」
夏秋蓮也嚇到了,她嚇到的原因是因為第一個衝進來的,竟是身著一襲白紗蓬蓬大裙的武昭訓。霎時,胸膛膨脹的笑意衝出喉嚨,讓她幾乎忘了她是人質。
「你就是新娘?」
「你要找的人是我,快放開她!」武昭訓心憂如焚,乍聞婚禮會場有人來滋事,他馬上想到新娘還獨自一個人在休息室,誰知道還是慢了一步,望著她受制於金蛇頭,雪白的頸子被槍口磨擦出一個個紅痕,他心臟為之揪緊。
「金蛇頭,你逃不了。」夏鴻天喝斥。
「哈!我道是誰,原來是夏鴻天,你老不是退休了。當初想抓我卻被我反將一軍,被降職的滋味不好受吧!」金蛇頭冷笑。
原來爸被同僚誣害降職全是金蛇頭一手搞鬼。夏秋蓮胸口凝聚著怒火。
「你放她走,我來當人質。」武昭訓深吸口氣,彎了彎嘴角露出淺淺的笑,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鷙冷芒。
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武閻動怒的前兆,紛紛後退一步。
金蛇頭眩惑於那混著英氣和柔美的笑顏,比他手中的傢伙更令他怦然心動。
「不可以!」夏秋蓮不要他受她牽連。
「放心,不會有事的。」武昭訓頷首,與她四目相鎖,溫柔的目光安撫了她忐忑的靈魂。
「我們走了。」梅如幽推著一干看好戲的人出去,「他們不會有事的。」
「可是,我女兒……」夏鴻天不免擔憂,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夏伯父,你應該相信你自己的眼光。」梅如幽甜甜一笑,話中有話。
「是啊!夏老,我們就到外面坐著等就好了。」武奶奶拍了拍夏鴻天的肩,使個眼色給武昭訓,示警的告訴他,「今天是大喜日子,知道怎麼做吧?」她可不希望見紅,這是禁忌,不管他信不信,有些傳統習俗規矩還是多少聽點。
武昭訓會意的點頭,「我知道分寸的。」他也不想讓夏秋蓮看到血光,雖然他的確有想殺人的衝動,但今天可是他娶老婆的好日子,怎容一隻擅闖的蛇來破壞。
「早知道有武閻在就夠了。」飛虎打個呵欠。
「就是嘛!還害我這套西裝褲管沾了灰塵。」刀魅彎下腰拍了褲管上的灰塵。
「你們要不要出來?」劍影手握門把,壯碩的身軀正佔據了門口出路。
「當然要。」兩人爭先恐後,他們可不想在此時此刻惹到被他們整的武閻,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門「砰」一聲關上,還上了鎖。
「可以換人了。」武昭訓平靜的走向金蛇頭。
突來的一股懾人寒氣使金蛇頭沒來由得打了個冷顫,槍口轉開,指向他。「你……你別過來,我的人……」
「你的人?」彷彿他說了個笑話,武昭訓鄙視的睨著他,「早被解決了!」
就在這電光石火一剎那,夏秋蓮一彎腰,手抓住金蛇頭握槍的手,手肘往後一頂,「砰」的一聲時間像定格似,接著一個重物倒地的響聲傳出……
尾聲
在巨大撞擊聲後,一切趨於平靜,一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昭訓,你沒事吧?」夏秋蓮飛奔到他身邊,檢視他全身上下。
「你呢?你有沒有怎樣?」
夏秋蓮呼了口氣,巧笑嫣然的搖搖頭,斜睨著撞到牆上昏死過去的金蛇頭,「他該怎麼處置?」
武昭訓沉吟了會兒,邪惡的笑容躍上唇角,「你知道嗎?我曾向刀魅學了一些易容技術。」
「你的意思是……」當他眼中浮現狡猾的眼神,夏秋蓮就知道他惡魔的角冒出來,有人要遭殃了。
「我和你的機票、護照都放在車上。」他又補上一句,其中含意不言而喻。
他們要做對落跑的新郎新娘了。「可是你這身衣服怎麼辦?」她打量為他量身訂製的特大尺碼新娘婚紗,「不過,你穿起來還真不賴,可以媲美泰國那些紅牌人妖。」
他瞪了她一眼,然後問道:「你想留在這嗎?」
她想到就覺得毛骨悚然,趕緊摟著他胳膊不放,「我們是夫妻,你不可以丟下我。」
「我怎麼捨得丟下你。」武昭訓重重吻了下她微翹的朱唇,以慰七日之癢,然後收斂心神,「我們動作要快,首先替我將這身累贅的衣服脫下,接下來好戲就要上場了。」他深邃眸子閃爍邪惡的光芒。
夏秋蓮感受到他作壞事的興奮,全身的細胞也莫名的雀躍起來,心裡竟有一絲絲期待……
至於接下來嘛……豬仔手酸了不想寫了,嘿嘿……(豬仔頭頂冒出惡魔的角)親愛的「毒」者們就讓你們天馬行空去想吧!到底他們會用什麼方法逃出婚禮呢?後記
綠蔭濃密的大學校園內,幽靜的行人步道上,武昭訓優閒的漫步,手裡捧著束百
今天是夏秋蓮的畢業典禮,也是她正式成為社會新鮮人,婚後的她愈見成熟嬌美,只是──
「站住!」
遠遠一聲嬌斥看得他悚目驚心。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少婦凌空翻越草叢,追著一個少年,「別跑!」
「夏──秋──蓮。」武昭訓氣急的大吼,她難道不能有片刻安份一點嗎?
「昭訓!快攔住他,他搶我的皮包!」夏秋蓮顧不得淑女形象的挽起學士服,一邊跑一邊大叫。
該死的!武昭訓低咒一聲,就在搶匪經過他身邊,他風行電掣的一掃腿,那搶匪立刻跌個狗吃死,他不慌不忙揪起搶匪的衣襟,並從容的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塵。
「昭訓,你好棒喔!」夏秋蓮氣喘吁吁的跑到他身邊。
武昭訓臉色一青一白,連忙扔下搶匪,替她拍背,「你這可惡的小女人不是警告過你不可以跑來跑去!」原以為讓她懷孕她就可以安份一點,看來他如意算盤打錯了。
「醫生說適度的運動有益於孕婦及胎兒。」她綻開笑容,輕啄一下他冷硬的臉頰。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消火,下次再看到你又跑又跳,我就打你屁股。」他面色趨緩,輕擰了下她俏鼻,想好好吻她安撫受驚的靈魂時,她一凸腦兒又衝動想跑,幸虧他反應快的大手一攬,「你又想幹麼?」
「那扒手跑掉,我的錢……」
「在這呢!」他搖了搖指縫中來著的小羊皮皮包。
「昭訓,我有沒有告訴你我愈來愈愛你了。」夏秋蓮流轉秋波的杏眸閃動崇拜的光芒,他勾住他頸項親密的說,視線卻不經意落到他背後大門口外……
「我不介意你現在開始說。」他捧起她小臉蛋,卻被她小手抽掉。
「等等,昭訓……」
「閉嘴!女人,我現在只想好好愛你。」唇沒來得及覆上她嬌艷欲滴的唇瓣,她就像發射出去的炮彈從炮座衝出。
「昭訓,你的車被拖走了。」
「該死的!」他再也顧不得形象的追了過去,誰叫他有個莽撞又易衝動的小妻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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