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嘗鮮 第六章
    他的唇溫暖而濕熱,堅定的以舌撬開她驚愕的唇瓣,直闖禁區,在她嘴裡靈活的翻攪吸吮,訪幽尋蜜。

    意識到他在吻她,她震撼住,腦袋空白一片,似乎所有的思緒和理智全失去,包括她的力氣,因為他銷魂蝕骨的挑逗之吻,令她全身骨頭都酥軟了,兩腿顫抖的失去力氣,只能倚靠他身上支撐著。全身熱烘烘的,連最後怎麼停止都恍惚,有如飄在雲端……

    季雅苓喘息的攀著他的肩,依偎在他寬闊厚實的胸膛裡,“為……為什麼吻我?”這一吻讓她明了愛情的路上並非她一個人在唱獨腳戲,心底雀躍中仍有一絲絲不確定的忐忑。

    “你確定你已經二十五歲了?”步驚元歎了口氣,雙手摟著她的纖腰,與羞窘的她四目相接。

    “我員工資料上有寫呀,你應該看過,要我再說一次嗎?我已經二十五歲了。”還懷疑呀!

    瞧她一臉認真,他搖頭不覺莞爾。

    “我沒有騙你,我可以拿身分證給你看。”

    步驚元淺笑,輕彈了下她的額頭,“你以為我為什麼吻你?我可沒有見人就吻的癖好。”他又不是步驚奇那下半身發達的禽獸。

    “那……那我可以解讀為你喜歡我嗎?”兩頰發燙,被他氣息包圍著,她無力的只能用雙手攀著他。

    “知道就好,記住了這是我的。”指腹輕輕摩挲她柔嫩的唇,引起她全身一陣輕顫,那個色迷迷的日本人滾遠一點。他不否認是因為“嫉妒”讓他意識到危機而正視自己對她的感覺。

    她不禁舔了下唇,羞赧的薄嗔,“有沒有人說你很霸道。”

    路美玲給的詳盡資料上載述著,步驚元酷愛白色衣服,生性潔癖不愛別人碰觸,光那冷厲的眼神就令人不寒而栗,加上那張嘴殺人不見血,沒幾個人能接觸他的內心世界。

    他朋友不多,只有賴上他的精明合伙人黃玉芳。就連公事上往來的客戶,除非重要客人,否則他也不怎麼搭理,他像在自己周圍築了一層百裡濃霧令人摸不透,也看不清,現在他的轉變害她有點怕這是一場夢。

    “有。”瞧她那張白裡透紅的臉蛋因為嬌嗔更加嫣紅,微嘟的嘴紅艷艷,誘惑得他血脈僨張,忍不住托住她的下巴,沙啞的呢喃。

    再次覆上她的唇,放肆的舌潛入那兩瓣如染了胭脂的玫瑰唇瓣,他舔吮那有股花蜜的香甜滋味……他好像上癮了。

    就是這種甜美的滋味讓他掙扎不已!

    其實那天自山上離開後他就後悔了,因回到家他心神交戰,連設計圖上都是她的一顰一笑,直到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他終於無法否認自己內心對她的思念像可怕的病毒般深入骨髓。

    該死的!

    他想逃離震撼他心魂的她,卻發現怎麼也做不到,特別是每天看她露出小鹿斑比的無辜神情,害他的心情又回復到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他身體便不由得起了騷動,兩腿間更是瞬間鼓脹。

    選擇忽略這麻煩的女人,卻發現心底滿滿都是她的影子,看到她難過,他便覺得有許多根刺刺入他的心。

    他再也無法逃避自己的心!

    他低喘一聲,將臉埋進她溫香的頸窩,意猶未盡的啃咬她的雪膚,那甜美芬芳的滋味撩撥他身體火熱的那一點更加硬挺。

    “驚元。”她驚喘,頸部的微微刺痛有如電流般通過她血脈,她身子不由自主的輕顫,兩腿虛軟,只好抓著他才不至於跌坐在地。

    “驚元……”門大刺刺的被推開,黃玉芳這程咬金看傻了眼,“我……我等一下再來。”識時務的在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掃至前趕緊閃人。

    毫無預警的開門聲有如一道利箭貫穿陷入霧海中的她,她驚呼的推開他,困窘得渾身著了火,驚慌的低著頭恨不得挖個地洞鑽,她居然跟上司在辦公室親熱,還被人逮個正著,這要是傳了出去……

    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看她受到驚嚇的模樣,步驚元深呼吸的和緩欲望,歎了口氣,牽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雅苓臉紅的任他拉著小手,學烏龜的躲在他龐大魁梧的身軀後。

    步驚元打開了門,惡狠狠的橫了眼門外故作若無其事又暗自偷瞄的黃玉芳,不發一語的轉身帶她下樓。

    識時務的黃玉芳哪有膽阻止,即使是重要的公事,他小命珍貴,絕對不會去惹一頭欲求不滿的怒獅。

    “等等,我的鞋子……”那也要好幾百。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那種破鞋丟了正好。”抓起她座位上的背包,拉著她快速離去,不想讓人看戲。

    破鞋?這兩字宛若一根尖銳的針扎入她心房,會不會有天她也會成為地上那一雙破鞋?

    深夜,台中市區寬敞平坦的馬路上車水馬龍,騎樓下行人匆匆,燈火通明的街道上,讓人看不出晝夜的差異,剛搬來台中的季雅苓有時候會有時空錯覺,以為自己是身處繁華的台北街頭。

    “你不需要送我啦,我住的地方離公司很近,走路只要十幾分鍾。”她酡紅著臉。

    步驚元強而有力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以高大的身軀護衛住她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人擦撞到她一分一毫。

    外傳他有潔癖,不喜與人有身體上的碰觸,有時候還戴手套和口罩的嚴陣以待,媲美SARS病毒肆虐時期的裝備。

    而此刻,身形修長的他牽著她穿梭在騎樓下,與人群擦肩碰觸在所難免,可是詭異的是,明明人潮擁擠,但在他經過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繞道,兩人就像是摩西渡紅海一樣。

    說實在的,步驚元的長相稱得上英俊,當牛郎綽綽有余,如果臉上多一點笑容,她相信女人都會自動倒貼,可問題就在於他老板著一張威嚴的冰酷臉讓人退避三捨,仿佛多看他一眼就會被他犀利如刃的目光給千刀萬剮,他不笑的時候就已經很駭人,更別提被他冷冷一瞪。

    這也是為何他緋聞不多,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他有潔癖。

    所以前陣子征婚啟事一出,新聞媒體就大肆報導。

    據說登報惡作劇征婚一事是他的父親所為,也就是步氏總裁步行衍,他人已逃亡海外!

    真讓人難以想像是怎樣的家庭會造就出他這樣行事乖違、個性怪異的男人,季雅苓越來越好奇,她不想只是從好友搜集的資料上認識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想要了解真正的他。

    隨著他帶領彎過巷弄,避開了人潮,她訝異的挑眉,“我搬來這一個多月,迷路了好幾次,好不容易才慢慢熟悉這附近的路怎麼走,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路怎麼走?”這些小巷弄太復雜了。

    “這不用問好嗎,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路怎麼走。”台中都市計劃道路設施做得不錯,不容易迷路。

    季雅苓扁起小嘴,“我哪有那麼差?”

    “你連走路都會跌倒,不緊盯著怎行。”每個人都被他冰冷懾人的眸光給駭住而不敢靠近,他很清楚善用自己銳利的眼神,讓他一路暢行無阻。

    “今天那是意外啦,天有不測風雲,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她心底竊喜他很早就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裝作不在乎。

    “我看不是掉芝麻,掉的是整塊燒餅,以你這種迷糊的個性能平安長大,你家人功不可沒。”

    “我哪有那麼迷糊,會掉進洞裡還不是你害的,誰叫你扮鬼嚇人。”回想起來,她仍窘得臉紅,尤其是在通道裡她還在他面前小便,通道裡回音大得都可以聽見她小便的聲響就像瀑布一樣,害她好尷尬。

    “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還君子,你全身上下我實在看不出哪一點像君子?沒風度、小心眼,個性又別扭,又愛裝模作樣……”

    “看來你越來越不怕我了。”步驚元嘴角微勾,欺身將她逼到路邊的圍牆上,俯身凝視,目光灼熱。

    “這裡是大街上……”季雅苓心髒卜通的漏跳一拍,這才赫然發現不知何時他們已經走到人煙稀少的巷口。

    “那又如何?”

    她不經意的低頭,瞟見腕表上的時針,“啊,都快十點了,我得趕快回家,要不然我爸會打電話查勤。”

    她若過十點沒在家,老爸肯定殺到台中,當初一畢業老爸堅決反對她外出找工作,她費了一番工夫才說服老爸讓她獨立,但條件是她必須每天准時回家,周末還必須回老家報到。

    冷不防的,她鑽出他懷中讓他撲個空,整個人前傾的差點吻上骯髒的牆壁,他及時用手撐著,感覺到掌心沾染了細碎的粉層,他嫌惡的抽回手,後悔今天忘了戴手套,他拿出手帕擦手後,將手帕髒的那層包裹好放在褲袋,等看到垃圾桶再丟,這條手帕算報銷了。

    “送到這就好。”她跑到某巷口站定,反身面對他。

    那是數排五層樓公寓,看起來像改建過的老舊眷村。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步驚元不疾不徐的踱到她身邊,攢起眉,打量這條狹巷,夾道兩旁放滿了車子,僅容下一輛Mini轎車可通行。

    暈黃的街燈一閃一滅快壽終,偶爾傳來幾聲狗吠,兩排面對面的五層樓公寓都烏漆抹黑,老舊得可以列為古跡的建築物飄來一股霉味,只有幾家透著微弱的光;刺眼的車燈從巷口呼嘯而過,隱約可見剝落的牆壁鋼筋水泥外露,這樣早該拆除的舊房捨居然還有人住?

    “嗯,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幫我找的房子,他現在在台中念研究所,一聽到我要到台中找工作,便熱心的幫我找住的地方,我搬到台中,他幫了我不少忙,我以前是曾暗戀過他啦,不過後來他成為我好朋友美玲的男朋友後,我就把他當朋友了。”她怕他誤會的解釋。

    單蠢的笨女人!

    步驚元橫了一眼笑得很白癡的季雅苓,不冷不熱的道:“你學長幫你找這樣的房子?”環顧兩旁殘破陰森的公寓,狹窄擁塞的空間,污穢發霉的氣味彌漫於空氣中。這什麼房子還能住人,跟鬼屋差不多,早該拆除了。

    “這裡房租很便宜呢,兩房一廳不過一萬塊,又離市區很近。”最重要的是離他公司近。

    “我送你到這,你自己小心一點。”能站在這跟她說話對有極度潔癖的他已經是極限了。

    “好,再見。”她出其不意的踮起腳尖在他剛毅的臉頰上輕輕一啄後,羞澀的快速逃開。

    步驚元撫著她柔軟的唇瓣親吻過的肌膚,冷硬的唇線不知不覺的變得柔和下來,目送她嬌小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後,他才轉身准備離開,肩膀上的帶子滑下。

    那迷糊蟲忘了她的背包!

    踏著熟悉的路線,季雅苓哼著小調走回公寓──從巷口數過去第八棟,有時候她還會搞錯是哪一棟,因為每棟公寓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在晚上光線昏暗不明時,她只能靠數著門牌找房子。

    “季小姐。”

    驀地,陰森的黑暗中竄出一個低沉的呼喚聲嚇了她一跳,她嚇得身子踉蹌,眼看著就要吻上馬路。

    “小心。”援手快如閃電般的抓住她的手臂。

    “謝謝。”她感激的回道,眨了眨眼,戒備的盯著微弱的路燈描繪出那差點害她跌得狗吃屎的人影,看清對方後她一愣,“啊,神宮先生,是你。”意識到她仍靠在他身上,她尷尬的推開他往後退,學著日本人行九十度鞠躬禮。

    “能再見到季小姐真是高興。”神宮彌彥也回以九十度鞠躬禮,操著不甚流利的中文表示友善。

    “真不好意思,又讓你看到我出糗。”

    據說,神宮彌彥是日本赫赫有名前十大企業神宮株氏會社社長,有意在台灣開發他亞洲分公司,而相中元芳建築事務所幫他蓋大樓,光投資金額就高達數十億,他們公司光接這案子就可以放假一年,所以他算是元芳事務所的大客人,難怪步驚元會親自出馬接見。

    而且他救了她一次免於她跌下樓梯摔斷脖子,於情於理他應該不算是陌生人,她不該怯懦畏縮。

    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季雅苓看了下四周,“神宮先生,你是要到我們公司而在這附近迷路了嗎?你怎麼會走到這,這一帶巷弄很多,很容易走失,除非有熟人帶……”

    “你這女人,我們家主人已經等你等了三個鍾頭。”神宮彌彥身後的屬下不悅的插話。

    “阿部住口!”神宮彌彥斥道。

    “是。”阿部恭敬的退後。

    “呃……等我,為什麼?”她不以為以他尊貴的身分會看上她這小人物,拜台灣女孩崇日崇洋,現在又加上崇韓之賜,來台灣的外國人都會特別的受到女性青睞,神宮彌彥也不例外,多少會遇到艷遇,他大概認定了台灣女孩很好上,只想玩玩吧。

    但,他搞錯對象了,何況她喜歡的是步驚元。

    “如果是公事,我只是個剛進公司的小職員,對那些重大工程還不熟,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有問題請明天一早……”

    “跟公事無關,我本來是想請你吃個晚餐的。”不掩欣賞愛慕的眸光鎖著嬌俏迷人的她,現在日本女孩子都太強勢了,濃妝艷抹的看不出本來是什麼面貌,沒想到卻在台灣發現個如此日本的小女人。

    “晚餐我吃過了。”不習慣外食的她都會帶便當,如果中午一忙忘了吃,就把中餐當晚餐吃。

    “你這女人真不識好歹。”阿部鄙視的道。

    季雅苓顰起眉黛,她干麼站在這受這小日本鬼子不敬的咆哮。

    “阿部。”神宮彌彥沉聲,“真是抱歉,我的屬下說話比較直接,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沒關系啦,這附近治安不安全,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他們身上穿著打扮一看就明明白白寫著「我是肥羊”四個大字,試問誰會戴勞力士金表,連西裝排扣都是鑲鑽的。

    為了避嫌,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免得讓他有不必要的幻想空間,雖然她也不清楚他是否是真的對她有意啦。

    季雅苓說完,轉身要從背包裡拿出鑰匙,才赫然發現她的背包不見了。啊,她想起來了,在步驚元肩上。

    她旋即回頭,正打算回公司去找步驚元,低垂著頭的她不經意的一瞥,她腳邊好像有個黑色物體竄過,瞇起眼眸仔細瞧,那是──

    “啊,老鼠?!”高分貝的尖叫,季雅苓臉上血色倏失,直覺往身旁最近的安全地帶跳過去依靠。

    “別怕,有我在。”神宮彌彥因這天外飛來的艷福笑咧了嘴,“阿部。”喝令屬下去解決那只闖禍的“媒鼠”。

    “快把它趕走,快啦。”她渾身哆嗦的緊偎著神宮彌彥,驚恐的一手捂住蒼白的臉,一手揮舞著。

    “已經沒事了,老鼠已經跑了。”神宮彌彥溫柔的擁著她,拍撫她的背,美女投懷送抱,身為男人當然不會往外推。

    這一幕剛好落入送回她背包的步驚元眸底。他沒想到才離開自己,她就跳進那小日本鬼子的懷裡。

    膽小的她從指縫窺看地上亂竄的黑影已經逃匿無蹤,她才深深吐了口氣,拍拍受到驚嚇的胸口後回神,猛然驚覺她竟靠著神宮彌彥,她惶悚變色的推開他,跳開三尺保持距離。

    “真對不起,我失禮了。”她羞愧的低首,不經意的一個修長的黑影背著街燈拉長到她視線范圍內,她順著那黑影慢慢抬起頭,看見熟悉的人影,聲音頓時卡在喉嚨,心涼了半截。

    站在暈黃燈光下的步驚元面無表情,深邃內斂的幽瞳平靜不生波瀾,頎長的身軀被路燈拉長了影,從容沉穩的踱到他們面前。

    “步先生,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神宮彌彥微笑,眼底閃過一抹疑惑,表面瀟灑優雅的一禮。

    糟了,他一定是誤會了!

    “我跟他……我們……”感受到冷漠臉龐上沒有表情的步驚元,周身那股冰冷的溫度,季雅苓心慌慌的上前欲解釋,卻被他退避的閃了開,讓她欲碰觸他的手落了空。

    步驚元不慍不火,將背包遞給她,“這是你忘在公司的東西,沒其他事,你們慢聊,我先告辭了。”輕描淡寫的口吻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只有幽暗的黑眸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鷙妒火。

    原來她早就跟神宮彌彥約好了,他本以為她是跟別的女孩不一樣的,怎麼也沒有想到……想起乍見他們親匿依偎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喉頭遭人狠狠的勒緊而無法呼吸,全身血液逆流。

    該死的!

    “步驚元。”季雅苓背脊泛著寒栗,不安籠罩著她,他離去時那冷冷的一眼,就像一把冰刃插在她胸口。

    他肯定是誤會了!

    “季小姐,不介意我稱呼你雅苓吧?”神宮彌彥依然是笑容可掬。

    “非常介意!”不該遷怒的,可是都是因為他,害她被步驚元誤解。季雅苓美眸憎惡的噴火,怒視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日本鬼子,“讓開!”一古腦兒的推開擋路的他,她踩著懊惱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回家。

    “你這女人太放肆了!”阿部上前喝斥,被擋了下來。

    “阿部,我們突然造訪唐突佳人本就是我們的不是,我們走吧。”神宮彌彥微笑著。

    長這麼大,他這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低吼呢。望著她消失在“砰”一聲關起的門後,他眸底閃爍的愛慕光彩中多了一股誓在必得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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