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假的 第五章
    「醒醒。」步驚天熄了引擎。這輛休旅車是透過黑冥夜的幫忙輾轉弄到手的,他們已開了兩天車程。

    「什麼?」龍雪梨揉了揉惺忪睡眸,就像貓兒剛睡醒的傭懶姿態,打了個呵欠,粉紅舌尖無意識的舔了舔唇。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紅潤的菱唇,下腹陡然覺得一陣緊繃,該不會是太久沒跟女人做了所以饑不擇食?!不過她未免對人也太不設防,就算他外表比女人美,還是個男人。

    「到了。」他勉強收回視線,徑自先下車。

    「噢,抱歉。」她臉紅的起身,居然在他面前大剌-的睡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是她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熟睡,在他身邊,有種莫名的安心感,她知道她可以絕對相信他。

    而這一起身才發現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淡淡殘留麝香味的余溫裹著她,熨燙了她的身體,溫暖了她的心扉。何時睡著的她完全沒有記憶,更別提他什麼時候替她蓋上衣服了。

    望著車窗外一片漆黑,她揪緊衣襟,也跟著走下車,微風吹來一旁的樹木枝葉簌動,沒有路燈,唯有車燈照明著屋子的黑色鐵門,遙遠天際星子一閃一滅,四周傳來蟲鳴蛙叫,空氣中飄來淡雅的桂花香,感覺像置身在荒郊野嶺。

    屋宇四周圍繞著桂花盆栽,步驚天借著未熄火的車燈尋找第四盆花,在花盆下果然找到了一串鑰匙。

    用鑰匙打開黑色鐵門之後,星光下隱約可見的別墅聳立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感覺像電影裡鬼影幢幢的無人山莊,眼前的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他返身回車上,在後座一個工具箱裡找到一只手電筒,順便把在路上買的一大袋的生活必需品也帶下車。

    將車子熄了火後,四周陷入漆黑,只有星光和弦月的余暉,更感覺到晚風沁涼如水,夜深的謐靜。

    他遙控上了鎖,「走吧。」打開手電筒走在前頭。

    「這裡好暗。」龍雪梨趕緊跟上,膽怯的抓緊他身上的衣服。

    步驚天身子微僵了下,回瞟了怯生生偎在他身後、對他露出羞澀微笑的她一眼,他心裡某根情弦像被撥了下。

    她日-兄的眼眸好美,那笑好誘人,像蝶嗅著蜜般,好想傾向前在她唇上啜一口

    她也定定的覷著他,雙眸越來越迷離。他怎麼這樣盯著自己看,秀美的臉龐看來更加俊帥了。

    他在想什麼?居然因為她一個無邪純真的微笑想吻她……腦海閃過這令人震驚的訊息,他心跳變得急促,渾身燥熱起,趕緊回過頭故作無事。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跳紊亂無法掌控的感覺,他該不會對她……不是只是感到有興趣而已嗎?何時變質成了……喜歡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感覺屋子很大,庭院像走不完。

    勉強收拾心情,他清了清喉嚨想掩飾這份局促,「我老頭在美國的私人住所。」登記在方姨名下,就算黑幫要查也得費一番工夫。

    方姨曾經是老頭的私人秘書,後來離了職,就在步家擔任管家,算是地下夫人,連小孩都制造出一個,現下只差一個名分,偏偏不知道老頭在ㄍ一ㄥ什麼?

    「你走慢一點。」

    感覺像鬼屋探險,龍雪梨緊張又好奇的東張西望,沒留神他突然停下,整個人撞上他那厚實剛硬如同銅牆鐵壁的背,悶哼飄入他耳裡,她纖細的身軀因作用力反彈的結果是往後栽……

    他快如旋風的轉身,大手一撈,「小心……」用力過猛的後果是她撞上他,他措手不及。

    兩人四目相對,她震驚的圓瞠著眼,他則呆若木雞,四片唇瓣不巧的正好撞在一起,手電筒和袋子掉落地面發出咚的聲響。

    這個吻來得詭異!

    道謝的聲音還打在舌尖,龍雪梨抬起頭,接著她腦袋一片空白,因她的唇就剛好別過他的嘴,冰涼柔軟帶著男人的氣息入侵她,就像冬天吃冰那樣的戰-自唇瓣通過她的身體。

    是步驚天率先回過神,他移開唇瓣,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眼睛東瞄西瞟的就是沒膽看她。「抱歉,這是意外。」

    她也干笑道:「只是一個意外。」連忙深呼吸的緩和急劇的心跳。

    「很高興我們達成協議。」步驚天挑了下眉,瞬也不瞬的凝視她,心中竟有那麼一點不快。

    「不過是個吻,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她的話無疑是火上加油。

    意識到他莫測高深的黑瞳瞬也不瞬的注視著自己,她選擇當烏龜的撇開臉,怕發燙的臉蛋洩漏她的窘迫和心虛,他美麗的容顏像罌粟一樣容易讓人上癮,打從第一眼看到他,她常無法自拔的貪看他的美麗。

    「外面有點冷。」打破僵局,她故意搓揉雙臂,佯裝真的冷的模樣。

    他不發一語的拎起地上的東西和手電筒,轉身用鑰匙打開主屋大門,她才深深喘了口氣。她差點就不可自拔的陷入他兩泓不見底的眸潭中。

    進入屋內,步驚天在牆壁上摸索了下,打開大燈。

    這是一棟樓中樓的別墅,挑高的大廳,天花板上垂著璀璨的水晶吊燈,沙發椅和桌上都覆蓋了防塵布,看得出來久未有人來住。

    客廳連接著寬敞的餐廳,一張大餐桌可以容納十二人同時用餐,隔著開放式料理台是一個超大廚房,廚具應有盡有,還有一個超大烤箱,可見這裡的女主人應該很愛做菜,才會有這種設計。

    在她打量屋內的同時,步驚天已經繞了房子一周,平靜的道:「樓上有兩間套房,你自己選一間。」

    「我隨便都可以。」她看他掀開所有防塵布,露出跟藍色牆壁同色系的真皮沙發組。灰塵飛揚,她忍不住掩住口鼻。

    「我買了些食物放在冰箱,你餓了可以自己弄來吃。」他拿出個小袋子扔給她,「還有,這袋是給你的。」

    她接個正著,探看,霎時滾燙的血液從頸部沖上腦門。

    裡面除了休閒服和隨身盥洗用具包,他居然連她的內褲都買了,雖然是免洗的,但還是很令人尷尬。

    「屋裡用的是電熱水器,還有,這給你。」把日用品一一放置好,步驚天走到她面前,從口袋掏出幾張大鈔。

    臉上爬滿狼狽的潮紅,她掩耳盜鈴的把袋子藏在身後,瞪著厚厚的一迭錢,「這是干麼?」

    「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邊照顧你,這些錢你收起來好應急。」強硬的把錢塞入她手裡,他快速抽回手,刻意忽略碰觸她柔嫩小手時一陣電流通過的麻酥感。

    「你要走了?」不知為何聽到他要離開,她心髒像被針扎了下很難受。

    「當然不是現在,我會幫助你直到那些黑幫不再找你麻煩。」

    「我真的可以待在這?」

    她那雙剪水秋瞳泛著水晶般燦亮的波光,他感覺胸口那根情弦又被撥了下。

    「放心,你可以住到當你想起自己是誰那一天。」他深呼吸的壓抑住腹下的燥熱。她清亮的眼神讓他想起一個人。

    「謝謝。」她忘情激動的抱住他,又連忙羞怯的放開。

    步驚天佯裝若無其事的打個呵欠,「我開了一晚的車,有點累了,時候也不早了,你餓的話就自己弄點東西來吃,我先上樓去睡了,晚安。」

    目送他的背影上樓,龍雪梨站在空蕩蕩的大廳內,手裡握著皺成一團的鈔票,殘留著他的體溫熨燙著她的掌心,溫熱了她心扉。

    在遭遇到那麼多艱難和蹇-的處境,她很高興能遇到他,他是第一個願意對她施援手的人。

    縱使他知道他所面對的惡勢力不是一般人,他也沒有棄她於不顧,這讓她很感動,還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夜深人靜。

    在梳洗完畢後,步驚天到廚房倒了杯睡前美容牛奶,走上樓,看到龍雪梨房門沒有關,正要替她關上時,房內傳來驚恐的尖叫聲——

    「不要,我不能睡,我不能,我要撐下去……」

    他連忙推門而入,來到床前,看見她揪著床單,雙手抓緊到指關節都泛白了,臉上沒有血色,額頭冷汗浸濕了她發鬢。

    「原來是作惡夢。」他還以為發生什麼凶殺命案。深吐了口氣,他端詳著她娟秀的臉龐,這張臉……總覺得好象在哪看過,絕對不是在倉庫,好象在更早之前,只是他一直想不起來。

    「我不要……」

    「醒醒。」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他俯身輕拍了下她蒼白的臉蛋。

    「啊!」尖叫一聲,龍雪梨從惡夢中驚醒過來,直覺抱住他。

    「沒事了。」突來的投懷送抱令他錯愕了下,看她驚嚇倉皇的神情,猶豫了片刻,僵硬的手慢慢將她納入懷中,安撫的拍著她的背。

    她身上淡淡的甜香飄入他鼻端,誘惑著他男性的本能,腦海浮現那意外的吻,他感覺下半身前線告急的吹號角,看來他真的太久沒有女人了,連個擁抱都會讓他想入非非。

    強而有力的懷抱提供了安全的港灣,溫熱的氣息安撫了她仿徨無依的心靈,她慢慢的收斂心神,余悸猶存的眸底凝聚焦距,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他懷中,她一驚的忙推開他。

    她掙開他的瞬間,他雙手落了空,一股詭異的空虛充塞他胸膛,尷尬的氣氛彌漫在他們之間。

    龍雪梨試圖打破僵窒的氣氛,抹了下額頭的汗漬,「我怎麼了?」

    「我經過你房間,聽到你在夢囈,所以進來瞧瞧,你作惡夢了。」步驚天佯裝若無其事的端起床頭櫃的牛奶淺啜。

    「那我有沒有說什麼?」她抓住他的手臂,口氣非常焦慮。

    他訝然,「你怎麼那麼激動?」心底閃過一抹異樣,不過快得來不及捕捉。

    她心神一凜,處變不驚的道:「沒什麼啦,我只是常作惡夢,有時候還無意識的揮拳動腳,所以……」

    「這點你可以放心,你的花拳繡腿對我影響不大。」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那就好。」她松口氣。

    「沒什麼事了,那你好好睡,有什麼事再叫我,我就在隔壁。」他起身,拿起杯子准備離去,走到門口,忽然又回頭,「對了。」

    「還有事?」她心卜通的漏跳一拍,直覺的抓緊床單。

    步驚天遲疑的低問:「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他向來過目不忘,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的本領居然在她身上失效了。

    她心跳差點暫停,大氣不敢喘一聲,面對他深邃眼眸凝視,她不能移開目光,就怕一不留神就露了底。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房裡靜得一根針掉落地面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這怎麼可能?」她心陡地一跳,臉上漾起燦爛的微笑。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你好好睡,晚安。」他帶上了門。她如釋重負的深吐了口氣。他太敏銳精明了,她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

    曙光乍現,東方天空翻魚肚白。

    燦爛的晨曦穿透搖曳的紗繡窗簾,溜到床上的人兒臉上落下熾熱的吻。

    撲鼻的香氣誘惑著步驚天爬起床,讓他幾乎有種回到家的錯覺,看了下四周陌生的景物,他才想起這裡是大蘋果。

    在一番梳洗後,他邊走邊用大毛巾擦拭著長發從樓上下來,傭懶的打了個呵欠。

    「早,你醒了。」龍雪梨捧著剛煮好的早餐放到桌上,看著他絕世出塵的差緩臉龐,美得令她屏息。

    「好香。」任大毛巾披在肩上,步驚天走到餐廳,看了眼豐盛的早餐,訝異的挑眉,「有粥,你煮的?」她外表看起來像養尊處優、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沒想到會作飯。

    她收回迷戀的視線,靦-一笑,指了指身後的廚房,「我發現上頭的櫃子裡還有存放未開封的白米,不知道放多久了,所以趁還沒過期煮掉,免得浪費食物。我還在冰箱裡找到一些干燥的蔥花,加上昨天買的蛋弄了道蛋花湯,我現在就去拿。」她轉身跑進廚房。

    靠著流理-,她捂著急劇如擂鼓的胸口。

    天哪,她居然光看他就臉紅心跳。

    「你手藝還不錯。」步驚天自動的拿起碗盛來吃,「對啦,我等會兒要出門一趟,你有沒有要我幫你買的東西?」

    深呼吸的拍拍發燙的臉蛋,她端起爐子上的熱燙鍋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不用麻煩了,這附近有超市,是隔壁鄰居約翰先生告訴我的。」她心滿意足的看他大快朵頤。

    聞言,他攬起了眉,臉色陰沉下來,口氣不悅,「別隨便跟陌生人說話,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別忘了那些人還在抓你。」

    她身子一僵,一會嗎?約翰先生只是個好心的鄰居,他還熱心的要送我去超市買東西。」他臉色怎麼不太好看?

    「我會載你去。」他沒想到才一個早上,她就有愛慕者,想到她跟那個阿督仔笑,他胸口就像梗著魚刺。

    「可是你不是等下就要出門?而且我已經答應人家了。」

    「去回絕掉。」

    他臭著臉,打雷的吼聲再度響起,為了自己耳朵著想,龍雪梨只好不甘願的點頭。

    「好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很好,快吃吧。」步驚天神色一掃陰霾,重綻歡顏,美麗得宛若盛開的玫瑰,讓人心蕩神馳。

    男人干麼長那麼美?害她都有點自慚形穢。

    用過早餐後,步驚天滿足的打個嗝,不過他就算打嗝也是蓮指輕覆嘴角,優雅得令人驚艷。他實在不該當男人的。

    「我列了一張要買的東西。」龍雪梨收拾碗筷到廚房裡清洗,才發現又有缺東西,「沒有洗碗精,待會兒你記得提醒我要買。」

    「笨,有洗碗機,誰叫你用手洗。」步驚天走進廚房,彎下腰打開洗水槽下方的洗碗機。「我想洗碗機裡放洗潔精的小抽屜應該還有以前沒有用完的洗碗……啊,蟑螂!」

    當一只蟑螂竄飛出來,他嚇得跌倒撞到背後的櫃子,櫃子上方放滿了她昨晚整理出來的鍋碗瓢盆,頓時「乒乒乓乓……」的全砸在他的頭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他媽的,痛死我了。」

    她見狀忍不住噗哧的笑出聲,「哈哈哈……」笑聲在那只「旋風特攻隊」朝她飛來時煞住,她蹲下身,脫下拖鞋快如閃電的朝它揮過去。

    咱的一聲,拖鞋精准的命中目標,牆壁上印著太陽國旗的標本。她走上前套回拖鞋,看了眼狼狽坐在地上的他,抿著嘴拚命的忍著笑。

    「喔喔,看不出你頭好壯壯居然會怕只蟑螂。」

    「我才不怕!」他鼻朝天的哼了一聲。

    「是嗎?那你把它的屍體拿下來。」她指了指粘在牆壁上的屍體。

    「拿就拿!」正當步驚天用抹布去抓那只扁平的屍體,冷不防它直直下墜——「啊,它還會動!」他驚聲尖叫的倒退。

    「哈哈哈……」她再也憋不住的捧腹大笑。

    他戒慎的盯著早已氣絕身亡的蟑螂橫屍在地上,可那蟑螂腳仍不停抽搐著,他驚懼的退後三步,回瞪著笑不可抑的她。

    「這樣很好笑?」

    「怕蟑螂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我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大男人怕蟑螂……哈哈哈……啊!」

    她毫無預警的被他壓倒在地,腰被他鐵鉗般的大掌掃住,他們之間僅隔了一臂之距,她心髒猛地撞擊胸口,來不及反應的腦袋瞬間空白,他深沉的黑瞳簇著火焰,灼灼閃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她貼著地板的背脊泛起一道無可名狀夾雜著興奮和害怕的戰。

    「你干麼?」

    「你認為我想干麼?」

    一抹性感的微笑在他嘴角釋開,不羈的長發拂過她細致的臉蛋,一種奇異而喘不過氣的驚悚自胸口生起。他這狂野一面是她從未見過的,她的眼珠瞠大,心裡該害怕的卻起了期待。

    「我的弱點被你知道了,你也該付出一點什麼來補償我。」

    「抱歉,我不該笑你,你大人有大量……」慌了手腳的龍雪梨隔著薄衫,她柔嫩的小手不經意拂過他堅硬如鐵壁的胸膛,他喉中逸出破碎的喘息,頭無力的向下碰觸她的額。「你……還好吧?」

    「不好,我想要……」他盯著她嫣紅的唇瓣,熾熱的視線讓她身子也跟著發熱,隱約感覺到即將會發生什麼事的同時——

    叮咚!

    「Shit。」他低咒了句髒話。

    她急忙推開他,爬起身,「有人在按電鈴。」差點!心中說不出是松了口氣還是有點遺憾。

    步驚天猛的前去拉開門,大有欲將門外的人大卸八塊之氣勢,瞪著門外人高馬大、黑發碧眼的大胡子先生。

    「你是誰?」口氣不善。

    「約翰先生,有什麼事?」跟在後頭的龍雪梨訝異的挑眉。

    約翰笑咧了大嘴,結巴的道:「我……我是送來自釀的水果酒,想……想讓你們嘗嘗,步……步小姐也在呀!」乍見艷光四射的步驚天,他舌頭打了結,彎腰九十度的送上水果酒,沒勇氣多看步驚天一眼。

    「是呀,我陪我親愛的。」步驚天媚眸輕挑,散發嫵媚勾魂的邪氣,大手攬過無措的龍雪梨,親暱的舉動讓約翰頓覺青天霹靂,日月無光,一顆滿懷愛慕的心破碎一地。

    「你……你們是情侶?」他震驚的臉色慘白。想不到她們是同性戀!

    「我……」龍雪梨話還沒出口,步驚天就打斷她。

    他皮笑肉不笑,毫不客氣的接過水果酒,「謝謝你對我達令的照顧,還有謝謝你的水果酒。」

    大門一關。

    「原來他喜歡的是你。」龍雪梨哭笑不得,還以為自己有點行情呢!

    「現在你才知道跟我在一起是多麼令人羨慕,別人可是求都求不到的機會,你還不知道要把握?」他不可一世的揚起自信的微笑,言外有意的斜睨著她,撩撥了下波浪大鬈發,展現萬種風情。

    「你說得沒錯,比起男人,你實在應該當女人,現在變性手術快又有效率,也許我們可以當姊妹呢。」她異想天開的笑,渾然末覺臉色鐵青的步火山頭頂冒煙,即將爆發。

    「你這笨女人!」

    「你干麼罵人?」

    「我就是要罵你笨怎樣?」

    「沒怎樣,請你吃蟑螂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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