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抱」惡少 第八章
    陳竹筠被送人醫院急救,桑尼懊悔自責的槌著牆壁,槌到指關節滲出了血都不覺得痛,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正安撫著因內疚而泣不成聲的季玉蟬的武昭維,毫不猶豫一拳揮向桑尼英俊的臉。

    「你幹麼打我?」桑尼括著臉。

    「打昏你總比讓你自戕的好。」武昭維趁他不注意,朝他下腹閃電出手。

    桑尼問哼一聲,「你故意的。」頓時所有情緒轉化為勃發的怒氣,「要打就打,誰怕誰?」拳頭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武昭維移行換位,輕而易舉的避開,嘴裡還不忘火上加油,「幾年不見,你的實力就只有這一點繡花腿而已,連蒼蠅都打不死。」

    「你們別打了。」季玉蟬怎麼也沒想到平日風度翩翩、嚴肅冷靜的大男人竟在醫院的走廊上大打出手。

    「繼續呀!」一陣鼓掌聲自敞開的急診室傳出,一個冷艷的女子身穿醫師袍睥

    睨著兩人。「要不要我順便替你們掛精神科門診。」

    「昭儀。她培麼樣了?」桑尼認出了眼前佳麗,卻無心欣賞,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大哥,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這裡是醫院。」武昭儀托了下眼鏡,隔著薄薄的門板,豈會聽不見兩個大男人鬥嘴。

    武昭維濃眉挑了下,「她沒事吧?」

    「你不會自己進去看。」武昭儀沒好氣的道,若有所思的瞟了眼神色莫測高深的大哥,依大哥公私分明,冷酷無情的個性,怎會對急診室內的女孩有超乎部屬與上司間的關切!這其中有什麼緣故呢?

    在桑尼和季玉蟬跑進病房後,她順勢的攔下從容的武昭維,「等等!大哥,裡面的女孩是你什麼人?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助理嗎?」

    「那你覺得她該是我什麼人?」武昭維彎了彎冷硬的唇線,露出深不可測的冷笑。

    「大哥,你在打什麼主意?該不會你打算用她來當奶奶逼婚的擋箭牌?」武昭儀微瞇起眼。

    「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盡到你醫生的本份就好了。」

    「大哥,我是在關心你-.」

    武昭維冷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接開她的手,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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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筠!」桑尼衝進急診室,心頭懸著一塊大石頭。頭一次體認到她在他心底有多重要,他不能失去她。

    「別叫那麼大聲,噓。」陳竹筠坐在病床上,由護士替她包紮打針,「我已經沒事了,多虧這條項鏈。」她攤開掌心,一條銀煉耀眼的閃著光芒,心型煉墜中央嵌著枚子彈。

    「太好了,你沒事。」桑尼心頭大石塊落下,激動的摟住她,感受到她心跳鼓動著,他感覺自己也死過一回。

    「桑尼,別這樣,有外人在。」陳竹筠連忙隔開安全距離,耳根子一陣火熱。

    「竹筠!你要不要緊?我好怕。」季玉蟬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走到床邊,「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她情不自禁的撲到陳竹筠核內嚎啕大哭。

    陳竹筠拍了拍她的背,遞上面紙,「我已經沒有大礙,你別哭了。」

    「可是你當時流好多血。」季玉蟬吸吸鼻涕,忙不迭的審視陳竹筠身上的傷。

    「那是因為事出突然,猛烈的撞擊力使我昏了過去,實際上只有一點小擦傷。」她沒透露若是子彈再深個一公分,她恐怕就得見閻王了,「多虧了這條項煉,是我姊姊救了我一命。」

    季玉蟬噙著淚,抱住陳竹筠,「你差一點嚇死我了。」

    「輕一點。」否則沒被子彈打死,也會被勒死。

    「放開她。」桑尼招開季玉蟬,霸在床畔,「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竹筠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季玉蟬鼓著腮幫子,「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害的,你若不那麼花心,處處留情,又怎麼惹上凱西那母夜叉。」

    「她針對的是你吧?」桑尼橫了她一眼。若非她,竹筠怎麼會發生意外?

    「我沒招惹她,明明是你色慾熏心,見一個愛一個拋棄了人家,她才會發瘋。」季玉蟬被激怒了,差一點命都沒了,哪管他是不是她上司。

    「別吵了,事情都過去了。」陳竹筠垂下眼臉深思,若她猜得不錯,可能是凱西誤以為玉蟬是桑尼移情別戀的主因,於是心不甘才痛下殺手,卻沒想到弄錯了人,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結果陰錯陽差,她還是逃不過這一劫,也還好玉蟬沒事,否則這輩子她都無法原諒自己,看來「情」這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至於當事人之一的桑尼也已經得到了教訓,她不想太苛責他。

    「筠兒,你要相信我,上次我在餐廳就已經和凱西分手了。」桑尼握著陳竹筠的手,認真的道。

    原來就是玉蟬看到那次。陳竹筠恍悟,嘴裡淡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要是他每段風流史的女人都要來給一槍,她縱有一千條命也不夠死。

    「好多了嗎?」武昭維不疾不徐的走進病房,打斷了他們。

    陳竹筠頷首,「醫生說再觀察個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那位凱西小姐怎樣?」

    「這要看你是不是要提起法律訴訟?」

    「我想還是算了!她也是為情所困的無辜女人。」陳竹筠斜娣愧疚的桑尼。

    「謝謝。」桑尼感激的抓著她的手,再怎麼說凱西也曾是共事多年的好友。

    「我可不是為了你。」陳竹筠送他一個白眼,抽回自己的手,「總裁,可否麻煩你送王蟬和桑尼回去?」

    「不要,我想留下來陪你。」桑尼攫住她收回的柔莢,舉至胸前讓她感受急遽的心臟為她而跳動,每一次撞擊彷彿在訴說「我愛你」。

    掌心傳導著顫動,陳竹筠的心臟不知不覺隨著他心跳聲而起伏著,她窘澀的縮起手,「桑尼,我不會有事的,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桑尼深邃的藍眸掠過一抹挫折,「又要趕我走?」要到什麼時候她才願意敞開心扉接納他?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明天再來探望你。」他輕輕的在她額頭烙下一吻。

    陳竹筠兩頰配紅,仍不太習慣在人前表現親熱的舉動,「你快走啦!」

    「陳秘書,我提議的事,你考慮得怎樣?」臨去前,武昭維回頭問。

    陳竹筠心漏跳一拍,她幾乎忘了。

    「你們在說什麼?」桑尼皺起眉,討厭她有事瞞著他。

    「沒什麼。總裁,三天後我再給你答覆可以嗎?」

    武昭維點了下頭,率先離去。

    「昭維,你跟筠兒說什麼?」桑尼立刻追上。

    「竹筠,我明天再來看你。」季玉蟬揮揮手,尾隨他們離去。

    留下陳竹筠在護士瞭然的目光下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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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調查,原來凱西誤認季玉蟬是桑尼的新歡;至於手槍是在歐美適合女性使用的掌心雷,利用特殊管道運進台灣,由於凱西的家庭在法國政壇有些背景,所以擁有外交豁免權,但出手傷人終究不對,而陳竹筠又放棄追訴權,凱西就在桑尼和武昭維的安排下離開了。

    這陣子桑尼天天來醫院報到,逗得醫院八歲到八十歲的女性同胞為他傾心,著實讓陳竹筠不是滋味。像此刻他正和一群情竇初開的小護士聊天。

    「咳咳!」陳竹筠咳了幾聲清清喉嚨,而他依然我行我素。這樣還要她相信他不會走私?

    瞧那群護士笑得花枝亂顫,還不時有小護士悄悄向她打探他有沒有女朋友?

    「有,而且可以組成聯合國。」陳竹筠冷冷的平靜口吻掩去不悅。

    也因此不少小女生幻滅了,讓她不禁有些罪惡感,含恨的目光射向惡魔般俊顏的桑尼,若他不要那麼風騷,她也不必當除草機,除去他身旁的鶯鶯燕燕,將來做他老婆或愛人的女人大概壽命都不長。

    「你們在這幹麼?」武昭儀走進病房,冷橫了眼思春的小護士以及賣弄風騷的桑尼,「還不回去工作。桑尼,你再這樣擾亂醫院安寧,別怪我請你出去。」

    眾小護士一哄而散,桑尼向武昭儀行個紳士禮,「好久不見,沒想到對我照顧有加的儀姊姊變得如此明艷動人,出落大方。」

    「你狗嘴不要亂吐東西行不行?」這樣很容易引起他人誤會。武昭儀托了下眼    鏡,瞄了眼面無表情的陳竹筠。

    她早已經麻痺了,「沒關係,狗改不了吃屎,我已經有覺悟了。」

    光這句就讓武昭儀欣賞的拍了拍她的肩,「這只「狗」很難教,必要時我建議你把它閹了。」

    「我考慮,請問醫院有「結紮」科嗎?」

    「沒有,不過泌尿科醫生可以代勞。」

    「喂!你們在說什麼狗?」

    陳竹筠與武昭儀相視一眼,回瞪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桑尼,「一隻花心的風流狗。」

    「她們指的是你。」武昭維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走進病房,送上一束紫玫瑰,

    「早。」

    「好難得,大哥,你也懂得送花?」武昭儀瞇起美眸,意味深沉的瞅著武昭維的怪異舉動。

    「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呀。」他挑了下眉,「只是怕到時候有人會狂飲醋。」

    「大哥。」武昭儀臉泛紅暈,急忙轉開話題,「竹筠,你今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至於傷口部分盡量不要碰到水,兩天後再來換藥。」

    「沒問題,我會帶她來的。」雖不明白武昭維的意圖,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覆上桑尼心頭。依自己對行事嚴謹、謀定而後動的昭維的瞭解,他是不可能做沒有價值的買賣,雖說他不是沒有送花給女人過,不過那些都是交際性,為商業利益而找來的女伴,而竹筠不過是武氏集團的小小秘書。

    陳竹筠也有些受寵若驚,心中暗忖難道總裁跟她說真的,要她做「合約新娘」?

    武昭維在陳竹筠收下花後,瞟了眼表,「我還得趕回公司,李秘書已經提早回來工作崗位,所以你不必擔心公司的事,安心靜養就可以了。」他交代完便轉身離去。

    陳竹筠嗅著手中的花,這還是生平第二次男孩子送花給她,第一次頭銜被桑尼搶去了,當然也不可能告訴他。

    武昭儀斜賺著面色鐵青的桑尼,幸災樂禍的笑道:「你要小心,大哥可是一出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桑尼臉色一陣育一陣白,他都忘了昭維曾對竹筠表示賞識,他早該猜到昭維別有居心。不行!他絕不會將他的竹筠拱手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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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是陳竹筠出院的日子,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她沒告知任何人,拎著簡單的行囊步出病房,就看見好整以暇的武昭維正一邊打電腦一邊打電話,看到她便收起了工作。

    「總裁!」不意外他會得知她出院的時間,因為這問醫院是他家開的。

    「你考慮得怎樣?」沒辦法,奶奶逼婚迫在眉睫,現下又沒什麼合適的人選。

    「我恐怕……」

    「你現在先別急著拒絕,這種婚姻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合約滿一年,你隨時可以恢復自由。」

    「我怕我扮不來。」她姿色平平,又不像名門淑媛舉止合宜、氣質高雅,而且她還非完壁,大戶人家最重門風的不是嗎?

    「這都可以學的。」

    要她坐不能動,站不能晃,更別提不能躺在地上吃零食、打電動,光想就令她不寒而慄,雖然佣金滿令人枰然心動。

    「放心吧!我奶奶沒那麼嚴苛,你見過就會知道。」

    「我好像還沒答應你喔?」跟桑尼同副德行,霸道的沙豬,不過桑尼只要她一沉下臉,立刻變成可憐兮兮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想到他,她唇畔不知不覺漾開一抹淺淺的笑。

    「無所謂,還是說你愛上了花花大少?」

    她粉頰漲紅,口是心非,「我才沒有愛上羅桑尼那花心爛蘿蔔。」

    「我並沒有指名道姓。」武昭維挑眉。

    熱辣的血液衝上腦門,這下跳到太平洋也不會有人相信她跟桑尼是清白的。

    「好吧!你再考慮,我隨時會等你。」他欲接過她手中的行李。

    「不用了,這一點東西我可以自己提。」陳竹筠迴避武昭維洞悉人心的深邃幽瞳,心中暗自祈-他可別告訴桑尼。

    「你不必擔心,他不會知道。」彷彿看穿她的惴惴不寧,他意味深沉的道。何況她是他挑中的合約新娘,就算桑尼是他多年死黨,但在利益當頭,道義也要放兩旁。

    陳竹筠頷首,摀住發燙的雙頰,她表現得真有那麼明顯嗎?

    「走吧!」

    她坐上武昭維的車,雙手志怎不安的絞扭著裙擺,不知該如何打破車內悶窒的氣氛,騫的想到包包裡還有件桑尼的外套。

    「總裁,可不可以開車繞到飯店?」

    武昭維濃眉輕揚,視線落到她手中那件印象深刻,出自桑尼之手的外套,他不置可否的將方向盤轉個彎,朝飯店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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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過頭的桑尼差一點忘了陳竹筠今天出院,他急忙衝進浴室洗澡,準備以清爽乾淨的形象去迎接她。

    步出浴室門,他呆住了,看見一個長髮美女霸佔他的床,裸露的玉臂顯示被單下的她此刻一絲不掛。

    「你怎麼會在這?」良好的紳士教養使他無法對女性同胞擺出兇惡的臉孔,但冷淡的質問流露出他的不悅。怎麼會有女人那麼不知羞?

    「桑尼,你不記得我了,你跟我說過可以隨時過來我你。」

    「是嗎?」冷冷的話自玄關處冒出,霎時,屋內的氣溫降到了冰點,連藏在被單下的石麗雲也不禁打個哆嗦。

    「總裁,陳秘書。」石麗雲心虛的抓著被單拾起地上的衣物,狼狽的衝進浴室。

    「筠兒,你聽我說,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我是來送衣服還你的。」陳竹筠平靜的面孔不見任何情緒波動,「要我幫你掛起來嗎?」

    「筠兒,我承認我以前很荒誕不經,但認識你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其它女孩子來往,至於她……」

    「你不必向我解釋。」掛好外套,她轉身頷首,一把挽著面無表情的武昭維,「對了!我已經答應昭維的婚事,今天就是特地來告訴你一聲的。」

    「婚事?」桑尼拔高了嗓音,「昭維跟你?」而他居然被蒙在鼓裡。

    「你現在知道也不遲。昭維,我們可以走了。」陳竹筠以冷漠偽裝堅強,才能避免受傷,沒想到在她住院期間,他竟然……花心的男人永遠是不甘寂寞的。她絕不能哭!

    「筠兒。」桑尼想追出去,才發現全身上下僅以一條毛巾遮蔽,急忙跑回房間。

    而石麗雲穿好衣服自浴室出來,可沒漏聽這頭條大新聞-總裁和陳秘書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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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愛上他了?」

    「這答案對你很重要嗎?」陳竹筠與他並肩搭上電梯往下降!胸口像被鑿了大洞,冷颼颼的風一陣陣穿過心頭大洞,外表上她臉色冷凝,平靜泰然,「還是說要跟你訂婚的之前還得先告解?」

    「我是不希望節外生枝。」武昭維沒想到會那麼順利。

    「放心,我不會做出讓你難堪的事。」清柔的嗓音空泛泛感覺不到一絲生氣。

    「你真的要和我訂下合約?J他雙眼微瞇,探索她的靈魂深處。

    陳竹筠聳了下肩,步出電梯,「如果你想我別人,我也不反對。」反正她早已習慣一個人,愛情和婚姻都是她招惹不起的。

    「那就這麼說定,等你回公司我們再談。」武昭維與她並肩走出飯店,而服務生將轎車開到大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陳竹筠木然的點了下頭,坐上駕駛座旁。隨著車子緩行,她迷濛的視線落在窗外飛逝的景色卻沒一個焦距。

    「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武昭維再問一次,不希望有任何變量。

    陳竹筠唇畔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我已經沒有退路。」打從和桑尼相遇就是錯誤,而愛上他更是一條不歸路,她不要日後心碎終至毀滅。

    「你家到了。」武昭維算是此次交易的最大受益人,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固然是想給自命風流的桑尼一個小小教訓,但不知怎麼總覺得有些若有所失。

    「謝謝。」她走下車,再也抑不住喉頭的哽咽,她彎腰一禮便跑進住所,堅強的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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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嫁給他!」

    陳竹筠甫踏出電梯就被桑尼出了下來,幸虧她有先見之明換了門鎖,憶起每次被他闖空門得逞最後結束在床上,她仍不由得臉紅心跳。

    他激動的抓著她的雙臂,而她平靜的注視他,「桑尼.迪亞斯先生,你這是在命令我?」

    她訐異的留意到他頭髮散亂,兩眼凹陷像好幾天沒睡好,下巴滿佈青髭,就連他最講究的衣著也像好幾天沒換,西裝及襯衫干縐得像鹹菜乾,須帶也歪了一邊。

    雖然他外表沒有平日的光鮮搶眼,卻別具一番頹廢慵懶的男性魅力,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受他影響的卜通跳動。

    她深呼吸力圖冷靜,「可以借過嗎?」

    「筠兒,為什麼?我跟石麗雲根本沒什麼!」他鬆開手,煩躁的爬頭髮。

    「你不需要和我解釋,我相信你們沒什麼……」

    聞言,桑尼明顯鬆口氣,但她的下一句又令他訝異。

    「我也知道你們只有床上關係,相信她對你的下半身一定貢獻良好。」

    他啞口無言!沮喪的垮下眉,「我不否認我曾和她發生關係,但那是生理需要,我真正愛的人只有你一人。」看著冷漠絕然的她,一股寒意由腳底竄升,他害怕這次真的失去她了!

    「謝謝你的愛。」她平靜的微笑,輕輕撫觸他的臉部線條,「我也愛你。」

    他絕望的眼中湧出難以置信的狂喜,「你是說真的!」他忘形的想捕捉那瞬間的溫柔,卻被她閃過。

    她倒退一步,「但你的愛太偉大,我要不起。我只是個平凡人,我要的只是一份歸屬感,一份屬於我的愛,你就像天上明亮耀眼的星星,屬於眾人。」

    「筠兒……」在不自覺中他真的帶給她那麼大的傷害?他愧疚的想抓住她飄然的身影卻落了空。

    陳竹筠退到門邊,「就讓我們好聚好散。」拚命壓抑的眼淚蒙-了視線,她怕再不進屋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顫抖的手摸索著鑰匙,她深吸了口氣,眨去眼中的熱液,「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

    「筠兒。」他大掌覆在她肩上。

    溫熱的觸摸喚醒了她敏感的身體,她慌忙的閃躲,「你走呀!」她躲回自己安全的屋裡,背抵著門板,喉中的哽咽化作兩行清淚淌下。

    「筠兒,我愛你。」桑尼頹然放下手,此刻,他需要大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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