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抱」惡少 第六章
    怎麼也想不到總裁會向她提「假結婚」的協議,只要嫁給他一年後解除婚的,她可以獲得一棟別墅和一千萬美金,其它細節部分讓她考慮。

    陳竹筠腦袋亂紛紛,她坐在會議室裡做記錄,機械式彈指如飛的落在鍵盤上,而腦袋裡聽不見任何聲音,直到季玉蟬進入會議室扯了扯她的衣服。

    「竹筠,你的電話。」季玉蟬蹲在她身邊。

    「我現在在開會。」她壓低嗓音說。

    「可是對方是你母親。」

    陳竹筠身子微震了下,表面神色不變,「有沒有說什麼事?」自迎回姊姊的骨灰後,她和斷了音訊的家人才開始有聯絡,只是每次習慣冷漠再加上多年親情疏離,她和父母間竟無話可說,頂多是像陌生人的招呼問候語。母親會突然打電話到公司倒令她訝異。「你告訴她等會開完,我再回電給她。」

    「她說是急事,非要你聽不可。」

    「我知道了,在幾線?」她推椅而起,頷首向在場人致歉,將記錄暫交特助。

    「五線。」季玉蟬跟上她的腳步,見她在會議室角落車起話筒面無表情的聽完便掛了,不禁好奇的輕聲詢問,「竹筠,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爸剛剛因病過世了。」陳竹筠淡然的口吻仿佛敘述一件不關己的事。

    「什麼?!」季玉蟬陡地拔高音旦裡打斷會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們身上。

    「呃,對不起。」

    「沒事的,你出去吧!」陳竹筠無動於衷的走回會議桌邊,又開始接續工作。

    這叫沒事?季玉蟬在告退時,不時回頭望著平靜如昔的陳竹筠有條不紊的埋首工作,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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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離開人世了,陳竹筠站在落地窗前,任黑暗包圍著自己,遠望萬家燈火閃爍的台北街道宛若白晝,光卻進不了她漆黑的眼。

    生命無常,誰能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姊姊走了,連父親也撒手人寰。

    沉重的悲哀向她襲來,她哭不出來,眼淚也流不出來。腦海翻轉的是年少輕狂的杵逆,倔強任性的與父親的權威挑釁,死硬的脾氣使她不顧父母反對堅持幫助熱戀中男女,本著青春少女對愛情的憧憬,認為有愛才是幸福的,婚姻才會美滿,但她錯了,愛情的泡沫隨著姊姊的死亡沉人大海。

    她錯了,竟遺忘了最初愛人的心,在親情間築起冷漠的籬笆,武裝自己,卻失去親情,連最基本倫常都沒盡到,更別提承歡膝下,現在更是連父親的最後一面也看不到。

    她拚命的回想父親的模樣,卻是模糊的影子,最後一次見到父親是在飛機上,好象他頭發愈來愈稀疏,皺紋愈來愈密布,背已挺不直……該死的,她想不起父親眼睛的顏色和父親的笑容。

    「怎麼不開燈?」無聲無息的腳步由黑暗走到她身後,由落地窗中映像出金色燦爛的光芒和深藍寶石的明亮晶爍。

    乍見玻璃窗映像她纖瘦的身影,空洞的眼睛盛著兩顆易碎的黑色琉璃珠,蒼白的嬌顏沒有一絲生氣,他胸口為之抽緊。

    他寧願她大吼、罵他、打他,也不願見她如此脆弱的神情,看來他有被虐待狂的傾向全因為遇見她。

    「願不願意談一下?」自新助理季玉蟬那兒得知她發生的事後,他便丟下工作趕來找她。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軟弱,但她身體覺得好累,而身後臂彎又是如此溫暖的港灣,漸漸的,她整個人往後偎人他懷中,放松的歎了口氣。

    「借我靠一下。」

    他的心漲滿喜悅,忙不迭的點頭如搗蒜,「當然,隨便你要靠多久都可以。」這是頭一次她卸下強悍的面具,主動且溫馴,想到這些日子他幾乎忍不住要喜極而泣。

    「你哭了——」地仰頭望人他漾著水光的藍瞳。

    「沒有啦!」他拚命眨回眼淚,不想露出懦弱的樣子。「倒是你如果想哭就哭出來,我的胸膛借給你。」

    陳竹筠唇角輕挑起一抹苦澀的笑,」那表示還是要還了——」看來他借過很多人。這麼想之後,她胃裡突地冒起微酸的泡沫。

    「沒有,如果你願意,這個胸膛永遠屬於你。」脫口而出的誓言口讓他差點咬掉舌頭,這算不算求婚?

    她噙著冷笑,「算了吧!我不想毒死。」使勁推開他,他和她是雲和泥永遠沒有交集。

    「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你身上的百花香味太多了嗎?」陳竹筠越過他,拿起座位上的外套和皮包准備下班。

    「等等,我送你回去。」

    「你拿什麼送我?總不會你開我的車送我回去,然後我再送你回飯店。」接著再被他身邊的女人以利刃的眼神凌遲。

    「可是你今天心情不好,開車很危險。」他上前搶下她的鑰匙。

    〔誰告訴你我今天心情不好?〕她奪回鑰匙。難怪今晚他會有那麼怪異的舉動,不用大腦想也知道誰出賣了她。

    「可是你父親……」

    「這與你無關,你管好你的鶯鶯燕燕就夠了。」

    「等一下……」

    「你還想怎樣?」走到門邊,陳竹筠回頭瞪視他。

    「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桑尼走近她,順手打開燈。

    突來的光線讓她閉起眼,等張開眼時一張放大的臉龐,嘟起的嘴距離她的唇不到一寸,陳竹筠一驚,機警的彎下腰自他圈住她的右臂腋下逃出。

    就這樣,他的吻印上她原先背後的門!投入的神情讓她忍俊的想笑又不敢笑,趁他尚未回神的瞬間,她悄悄的想從另一道門落跑。

    「竹筠,桑尼不見……」砰的一聲巨響,莽撞的季玉蟬大力的打開門。

    桑尼的頭同時也吻上牆壁,見此狀的陳竹筠再也忍不住的噗時逸出笑聲。

    「竹筠!桑尼他……」

    「在你後面。」陳竹筠忍住笑意,告訴焦急的季玉蟬。

    「後面?」季玉蟬轉身,正巧看到桑尼自門後走出來,揉揉腦袋,」桑尼,你怎麼躲在門後。」

    「這要問她!」桑尼哀怨的看著陳竹筠,自從遇上她後,他的災難也不斷。

    「玉蟬,你送桑尼回去。」回避他灼熱的凝娣,陳竹筠趕緊離去,仿佛背後有鬼在追。

    而季玉蟬則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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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門鈴聲響起。

    「怎麼是你?」請了幾天假剛處理完父親喪事的陳竹筠,怎麼也沒想到桑尼竟陰魂不散的跟到她老家來。

    「小筠,誰呀?」陳母福泰的身子已趨上前,眼中掩不去哀慟的紅絲。

    「伯母,你好,我叫羅桑尼,叫我桑尼就好。」他綻開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執起陳母的手背啄了下,完美優雅的紳士禮讓陳母受寵若驚。

    陳母看著英俊挺拔的桑尼,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哪裡,快請進。」一邊瞪著冷漠的女兒,壓低嗓音以台語道:「人客來呀!也不會請人進來坐。」

    陳竹筠沒好氣的撇撇嘴,他哪算客人?要是保守傳統的母親知道他的風流史榮登金氏世界紀錄,不知有何反應?

    「小筠,還不快去倒茶。」

    「噢!」陳竹筠關上門,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備茶。

    斜睨客廳內相談甚歡的兩人,她真怕母親會把她給賣了,因為自從她回家後,原本辦喪事的場面幾乎演變成相親大會,連八竿子沾不上邊的鄰村村長的兒子也來上香,就算白癡也看得出母親的意圖。

    「媽,沒有茶葉了。」翻找了下櫥櫃,發現茶罐空空如也,她立刻喊道。

    「櫥子最下層還有兩大包,我昨天去超市買的。」

    陳竹筠垮下臉,「媽,我找不到茶具。」

    「冰箱上頭,昨天才拿出去請人客的,你忘記了嗎?」一交代完,陳母又興高采烈的與桑尼攀談,「羅先生,你哪高就呀?家裡還有什麼人?」.

    聽到母親這麼問,陳竹筠立即出現,」媽,羅先生很忙,他來找我回去公司一定有重要的公事。」她不假思索的拉起死支賴臉的桑尼,」剛好我今天要回去,我們先走了。」

    「小筠!」陳母一聽是公事也不好耽擱,忙不迭躬身賠禮,」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女兒還請你多加照顧。」她看著女兒來去匆匆,心裡縱有不捨也無奈。

    「我會的。」桑尼咧嘴微笑,」伯母,我有機會再來拜……」他的話未說完便被陳竹筠一古腦的拖出大門來到車庫前。

    她氣喘吁吁的回瞪嘻皮笑臉的桑尼,」你怎麼來了?」

    「搭飛機呀。」他笑咪咪。

    「你該不會兩手空空就跑來南部吧?」

    「心系佳人,恨不得飛到她身邊。」他深情的斂起笑容,手撫上她漠然的嬌靨。

    她的心震了下,別開臉,「我沒有那麼大的福份分享你百萬分之一的愛情,你還是留給那些需要你偉大愛情的美女。」

    「你在吃醋?」微微失落的他眼睛一亮。

    「我對喝醋沒興趣,你想喝可以自己去抱一缸。」喝死最好。她慍怒的坐進車內,不理他的將車開走。臭男人,花心爛蘿卜。

    「等等我,我沒有車……」車子已絕塵遠揚,桑尼苦笑不已。沒關系,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他不會就此認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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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的曙光刺目的讓陳竹筠睜不開眼,沉重的頭顱家幾百輛坦克車來回輾過。

    她坐起身,不經意的看到赤裸的胸腹有只粗壯的手……赤裸!當這兩個宇竄進她腦海時,她的心髒提高到喉頭,臉上倏地失去血色,昨晚的記憶遠比惡夢更令恐怖惶悚。昨晚氣得到PUB買醉,遇到像桑尼的外國人,然後……

    她立即掀開被單,就這麼快速一瞥後,她猶如喪妣般的垮下臉,床單下的她一絲不掛,更別提那只手的主人身無寸縷霸道的將腿橫過她的大腿,她幾乎可以看到他男性的……噢!該死的!紅潮從脖子漲到她發梢,她的心跳如雷震耳。

    這比夢靨還恐怖!不期然的,床邊被暴力摧毀的男性襯衫映人眼簾,頭痛欲裂的她撫額呻吟,同樣的錯她居然犯了第二次。

    「你還好嗎?」粗啞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充滿偷悅。

    「怎麼是你?!」竟是羅桑尼!天哪!她不想看見他那張賊臉,她會酒後亂性全是他害的。她撫額呻吟,「走開,別來煩我!」

    「我還記得你昨晚是那麼熱情如火,還強脫掉我的衣服,霸王硬上弓的吻我,不讓我走,怎麼現在上完就翻臉不認人了?」他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挑逗的在她耳邊低語。昨晚跟隨她至PUB,看這小妮子真的沒酒量,還好他跟在她後面,否則她被那一群色鬼吃了都不知道。

    「別再說了。」陳竹筠懊悔的呻吟。

    「我還記得你昨夜蝕骨銷魂的嬌吟,一直要我再來一次……」

    「羅桑尼,你別得寸進尺!」她慍火的橫了他一眼,只見他邪惡的藍眸骨碌碌的溜轉,她的心陡地漏跳一拍,趕緊拉高被單。

    「我對你是真心的,日月可鑒。」桑尼舉起手宣誓。

    「如果你是真心,那太陽一定打西邊出來。」她嗤之以鼻的咕噥。

    「筠兒,你不相信我?」不諱言,他的心靈有些微微受傷。

    「相信,怎麼會不相信你對每個女人都是真心真意。」

    「筠兒。」他粗糙的大掌摩箏著被單下她光滑細嫩的肌膚!還想往下卻被她一掌拍掉。

    「在我們發生那麼親密的關系後,你想我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我要你,你也愛我,我們是如此契合,你為什麼就不肯面對現實?愛情是無罪的!」

    「閉嘴!」陳竹筠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才不信他的博愛理論。「你怎麼還沒滾回法國?」

    「你呀!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尼深情真摯真摯的注視她。

    她嗤笑,「我對一個公共器具沒興趣,你有的別人也有。」何況她還沒認識其它男人。

    「你還有別的男人?」他瞇起眼,胸臆升起一把妒火。怎麼可以?她還沒愛上他耶!

    「你管不著。」無視他的危險語氣,陳竹筠彎下腰拾起襯衫慢慢套上。

    「筠兒,我愛你。」

    「我覺得這句話你放錄音帶就可以省下口水了。」免得一天不知要對幾個女人講。

    「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相信我?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真是風水輪流轉,誰教他以前花心風流,現在報應不爽。

    「你的心不值錢,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真殘忍。」他趴在床上,眼睛卻睜大如牛鈴不錯過她穿衣服時那優雅輕柔的儀態,雪白修長的腿部曲線正一點一點沒人窄裙中,他感覺自己下腹又升起一陣騷動,經唇昨晚的需索無度,他發現自己還想要她。

    「昨晚發生的事是個意外,也是個錯誤。」她將他的衣服扔給他。「現在你可以走了。」

    「利用完就要趕我走?」他佯裝可憐兮兮。

    「要不要我付你夜渡費呀?」這個無賴。

    他穿回衣服,搖搖頭,「現在我只擔心一件事。」他的賊眼上下瞄瞄她。

    害她以為自己衣服穿反了,連忙檢視。

    桑尼起身來到她旁邊,感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噥,「昨晚被你的熱情淹沒,我忘了戴保險套。」

    她杏眸圓瞠,臉上的血色倏地消失。完了!她居然忘了懷孕的危險。今天是幾號?

    「要是你有了孩子呢?」

    陳竹筠拉開門,抬起冷傲的下巴,「放心!今天是我的安全期。」見他踏出玄關,她立即摔上門。

    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陳竹筠咬著顫抖的下唇,視線變得模糊。

    門外的桑尼神色黯淡,無奈的想著自己又被掃地出門了,要到什麼時候她才願意打開心扉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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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尼回到飯店,甫踏進房間,即見玉體橫露、活色生香的凱西體態撩人,毫不掩飾的躺在他床上,輕衫羅裙散落一地。

    「凱西,你怎麼還在?」他以為她們都搭機返回法國了。

    「還說呢?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她赤裸起身,熱情的摟住他。

    「凱西,別鬧了。」美色當前,桑尼竟沒有一絲欲望,他板開她粉嫩藕臂。

    「你這幾天跑哪去了?咦,你身上怎麼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她皺眉,語氣泛酸。

    「這與你無關。」他彎下腰替她拾起衣物並塞到她懷中。

    「你不愛我了嗎?」

    「我當然……愛你。」他的日氣有些遲疑,腦海中閃過陳竹筠冷漠的容顏。

    「對……對不起。」季玉蟬轉動門把發現沒上鎖便推門而人,怎麼也沒想到會驚見這春色無邊,她立即連忙關上門轉身離去,兩頰紅成大柿子。心想自己怎麼老遇上這種事,這聯絡工作可真不好做啊!

    桑尼心下大喊糟糕,表面仍冷靜的道:「凱西,你快到浴室把衣服穿好。」語畢便頭也不回的追出門。

    凱西瞇起冷艷的美眸,注視桑尼慌張的一舉一動!心裡暗忖莫非桑尼變了心就是為了那個黃毛丫頭?這叫她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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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籟闐靜的夜晚,桑尼又摸進陳竹筠家,渴望見她。站在她家陽台,俯瞰台北夜空,灰蒙蒙的燈海下只見霓虹燈閃爍和一輛輛飛馳的車。

    這時一輛豪華奔馳駛到大樓前停下,一個熟悉的身影自車上走下,是筠兒!但那個黑色西裝的高大身影是何方神聖,竟敢吻她的額?!

    桑尼頓覺妒火沖上發梢,恨不得沖下樓去扁那個家伙一拳,但理智拉住他的腳步。

    苦澀的嘴角揚了揚,他有什麼資格去制止她和別的男人來往?他連她的男朋友都稱不上,突然間「結婚」的念頭閃過他腦海。

    「桑尼,你怎麼在這——」陳竹筠發現門又沒鎖,直覺的瞪視矗立在黑暗中的龐

    大陰影,看見兩簇藍色火焰釋放出熾熱灼人的光芒。

    「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你管不著。」她打開燈。她家老是被他如人無人之地,她是不是應該考慮要不要搬家一。「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是不是玉蟬跟你說了什麼?」

    「她根本不需要跟我說,我有眼睛自己會看。」

    「那不是真的,我跟凱西真的沒什麼!」桑尼焦急的解釋。

    「你愛誰,想跟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現在請你出去!」她拉開門。

    「不!我不走!」桑尼使勁把門關上,與她四目交接,「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同樣的,你也同時受其它女人。」她內心有些慌亂的看他一步步逼近,表面沉著內斂。

    他恨死地的冷靜,「你不信任我?」

    「信哪!怎麼不信?你的博愛可列人金氏世界紀錄。」他身邊不乏艷光四射的名模,還可以到外頭打野食!像武氏集團就有不少媚女和他有一腳,而他依舊如魚得水、優游自得。

    她在敷衍他,這讓他感到憤怒。他傾注全部的心去愛,她卻否定他,沒有理由、沒有薜釋。

    「為什麼?」桑尼低吼,一步步逼近她,「為什麼你要拒絕我?還是你心中另有所屬?」妒火加上怒火在他胸腔悶燒,加速了脈搏跳動,血液也開始燃燒。

    「是不是我說是,你就願意離開?」她從沒見過像他這樣如牛皮糖的男人,簡直可以媲美打不死的蟑螂。

    枉費他為她過著禁欲的日子,他干麼折磨自己?心下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她!

    「我相信以你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想一定有不少女人等著你的榮寵臨幸,你別辜負了她們。」莫名的心房被針扎了下,陳竹筠心憐那些女人的同時,也悲哀自己身為女人,掙不開情感的枷鎖,沒錯,她是為他心動,但她能去愛嗎?

    「你是個冷酷的女人。」

    「我會把它視為恭維,現在,可以請……」門未拉開便被他的大掌壓回,還落了鎖。「羅桑尼,你別太過分,這是我家。」她不安的倒退一步,冷靜的瞪視他。

    「我還覺得自己太有分寸,才會讓你投人別人的懷抱。」他自嘲一笑。

    「停在那裡別動。」恐懼凝聚在胸口,她的心跳快速跳動。「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人了。」

    「請便。」他太了解她重形象、好逞強,絕不會做出丟人現眼的事。

    「你該死!」陳竹筠隨手將皮包與鑰匙砸向他,那銳利的齒刃劃過他俊美的面頰,留下一道血痕,她驚駭得倒抽一口氣,「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怯懦的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

    只見他毫不引以為意的抹抹血痕,唇角微揚。

    「這裡有面紙。」她彎下腰自茶幾下取出面紙,與他保持距離小心翼翼的遞出。看著他的舌頭輕佻的舔過自己的手背,她的心坪坪然的狂跳,腦海中浮現的是夢裡他舌頭曾對她做過的煽情畫面。

    「謝謝你施捨的一點關……心。」他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皓腕,使勁一帶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她心跳如雷,雙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圓睜著眼怒視他,「你不可以亂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強暴我!」

    「強暴?」他嗤聲大笑,「小姐!我還沒有強迫女人的經驗,她們全是自己心甘情願。「除了她以外,但那也不算強迫,只能算是誘拐。」

    「你……你這宇宙無敵大惡棍!」陳竹筠咬牙切齒,不敢相信他竟狂妄到無恥的地步。

    「我承認。現在我要實踐你的「強暴」願望。」他綬綬俯下頭。

    她拔高嗓音,「什麼我的願……唔!」未意識到他的意圖,他粗暴的吻住她的抗議,她硬咬著唇,不讓他更進一步,並開始扭動身軀又槌又踢,理智的抗拒身體對他的撩撥起了戰栗的反應。

    「筠兒,你真是折磨我。」桑尼低喃的吸吮她柔軟的唇瓣,舌尖挑開她唇縫,進人她口中的甜蜜世界。

    她只能喘息,漸漸的,掙扎變得虛弱無力,無法和淹沒她的情感搏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響應他熾熱的吻,感覺到他的舌在她嘴裡滑溜似蛇想撩起她的丁香舌與之嬉戲,他是如此認真執著,她無措的悄悄舔了下他的唇,引發另一波瘋狂的擁吻,電流在他們之間爆出火花。

    「天知道我是多麼想要你。」他呢噥軟語,呼吸濃濁的拂過她的鼻端。

    她低喘,吸人男性濃烈的氣息,與空氣一起燃燒她的血液,她感覺心髒被悚動的血脈一陣陣沖擊,愈來愈快的失去控制,但腦袋瓜的理智仍做垂死的掙扎。

    「這是錯的。」

    「我愛你,只有你能進駐我的心扉!只有你才能讓我心亂如麻,為你而瘋狂。」

    她低笑,「傻瓜。」

    「我是個大傻瓜,愛你愛到無法自拔。」

    「笨蛋。」隨著她卸下心防,她感覺身子騰空被他抱起。

    「錯過了你我才是個大笨蛋。」桑尼抱著她走進房。

    「色狼!」

    「是你讓我變成色狼。」隨著步伐移動,她身上的衣服也隨之一件一件掉落。

    「我不愛你……唔!」腰被勒緊,陳竹筠發現自己身無寸鏤。

    他目光熾熱,凝娣她潔白無瑕的嬌軀,將她放在床上,「我會讓你愛上我。」

    「我不會愛你。」她一邊羞澀的掩藏自己,一邊倔強的道。

    「你在口是心非。」他深歎了口氣覆上她的唇,猛驚的熱情要她與他一同燃燒。「你是愛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要你承認這一點。」

    「我不會愛你……」她喃喃的聲音像是要說服自己,但是在他溫柔的撫觸下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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