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她白天不會過來?」面對宗舞-的質疑,容詩月緩緩的搖著頭。
「我也不清楚,祖兒從未在白天來找過我,她白天好像有什麼事得忙。」祖兒不願說,她也不好多問。
「你沒問過她?」那丫頭在忙什麼?她不是沒事做嗎?
「有問過,但祖兒沒回答我。」或許她家裡有事不讓外人知道也說不定。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心裡想著沒祖兒那張絕美清麗的嬌顏,越是認識她,就越覺得她神秘。
他喜歡掌控的感覺,她不該是那個例外才是;或許,他該去拜訪沒家。
「宗少,要不要我今晚詢問祖兒這件事?」看他好像挺在意的。
「不必。」他自己會去問她。
☆☆☆☆☆☆☆☆☆☆
迅速的來到沒祖兒家門口,他下意識的望了望隔壁,曾有幾度想潛進梅府窺視梅夕兒的面貌,但現在他只想找那個只有在黑夜裡才會現身的沒祖兒。
敲過門後許久仍沒人應聲,門推也推不開,看樣子只好……
他看了下四周,這條街沒住什麼人,他輕輕一躍便翻過沒祖兒家的圍牆,簡單的進到三合院裡。
舉目所見,這兒有種淒涼感,整座三合院一個人也沒有,惟一點綴的就只有隔壁飛過來的幾許落葉。
「祖兒。」這兒該不會只有她一個人住而已吧?
他喚了幾聲,但這兒卻仍是靜寂無聲;客廳裡的茶是冷的,顯然她出去好一陣子了,而廚房看似從未有人動過鍋鏟,她可能都是在外頭吃飯的,若是這樣,她不該這麼沒沒無聞。
在她房裡,他發現了一張紙簽,上面寫著:
一片兩片片片雪,
一滴兩滴滴滴淚;
雪飄心田凝冷霜,
淚落深處穿腸悴。
穿腸悴……她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嗎?否則怎麼會寫出這麼悲傷的句子,又冷又寒的,她的心裡一直不快樂嗎?
☆☆☆☆☆☆☆☆☆☆
「幹嘛這麼瞪著我看?我惹到你不成?」沒祖兒張大眼瞪回去,雖然不知道這宗舞-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直瞪著她看,但她仍不想白白被人瞪。
「你為何白天不過來?」晚上出門對姑娘家來說不甚安全,對她這個老是從側門進來的人來說,何時進來應該都無妨才是。
「白天……我沒空。」
她有些遲疑,讓人一看即知她接下來什麼也不會說。
可惜他才不管她的意願,他要知道的事她怎麼隱瞞也沒用,而他更想知道,她心裡有著什麼樣的不愉快?
「你白天在做什麼?」他從不等人,但今天在她家裡等了她兩個時辰,卻還是沒等到她。
「這與你無關。」她轉過頭去不看他,對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感到不悅,早說過他不是她爹了,他沒任何權利詢問她的私事。
「我是你的僱主,而我不想總是找不到軍師。」
「該出現時我自然會出現。」她心裡也明白他是有些吃虧,但她卻無能為力改變什麼。
「什麼時候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她的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廢話,當然是她想出現時,但她卻不能這麼回答他,這只會讓他更想問出什麼而已。而她,卻沒有答案能給他。
「我每天都來不行嗎?」她已經很敬業了。
「白天呢?我需要你白天幫忙的時候怎麼辦?」
「白天……不行。」她的頭垂得低低的,對他有一絲歉疚。
「但我卻比較需要白天的你,若沒什麼好理由的話,你就搬到這兒來,等這事告一段落後你再搬回去。」他看得出來那裡就只有她自個兒住而已,搬到哪兒住對她都不會有影響。
「我白天……」
「嗯?」
她深吸一口氣,凝聚最大的勇氣開口道:「爬不起來。」這件事真的很丟人。
「什麼?」是她說錯還是他聽錯?
「我白天都爬不起來啦!人家白天都在睡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別人不一樣,可她小時候就一直這樣了。
「你、你沒空的原因就是賴床?」這麼不成理由的借口她也說得出口!
「不是賴床,是根本無法醒過來。」人家她才不會賴床呢!可是她的睡覺時間就是很長,而且總覺得睡不夠似的。
瞧她說得若有其事,她真能睡一整日?但今天他怎麼沒見著她,那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你今天也爬不起來?」他試探性的問,她不知道他去找過她,若再用這賴床的借口肯定行不通。
「當然,我每天都一樣。」她沒說謊,自然也就說得坦蕩蕩。
「是嗎?」她果真在欺瞞他。
這人是什麼態度呀!他在懷疑什麼?她幹嘛要騙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不喜歡做無謂的臆測,一次把話給說清楚比較省事。
「沒什麼。」她是故意瞞他,抑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看來這事有必要查個清楚。
「你的態度很令人厭惡。」想說什麼都不說個清楚,這人是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成?她該不會被算計了吧!
「你多慮了。」說他令人厭惡?有多少人喜歡他她難道不曉得?真的是對她太好她才會這樣,女人果真是一點也寵不得。
哼!是不是她多慮他自己很清楚,要不是自己真是他請的軍師,她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了。」今天詩月姐姐沒空陪她,與其要跟這討人厭的男人在一起,還不如回家發呆來得好。
「今晚有廟會,要不要去逛逛?」他擋住她的去路,雖是禮貌性的詢問她的意思,但他卻不打算讓她拒絕,隨即拉著她就往外走。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她是有打算要去,但沒想過要跟他去,大家都認識他,連帶的跟他一起去的她也會受到注目,這傢伙是女禍的根源,她就算不被其他女人打死,也會讓那些女人的目光給射死。
「怎麼?就當是陪陪我不好嗎?」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榮幸,她不會這麼不識相吧!
何況以她的性子,她應該不會放棄這好玩的事才對,而他當然也不會讓她單獨出去,讓別的男人給輕薄了。
「陪你這風流種的代價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她可還要命哪!
「想不到你這麼怕死。」他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何意,不過就是些姑娘罷了。
「難道你不怕死?」她不信,每個人都一樣,他當然也不例外。
「死有何懼?」人生在世誰無死,只要看開了自然不怕。
「那好,你馬上自我了結就知道死有何懼了。」她不當殺人兇手,而且還是個殺害皇親國戚的兇手,所以讓他自己動手比較適當。
「自我了結?你捨得?」相信天底下沒人捨得他死。
「我捨不得你還留在世上殘害百姓,啐!誰會為你這風流成性的傢伙捨不得!」沒聽過早死早超生呀!
又說他風流,「你何時見過我風流了?」她這性子真是不討人喜歡,可他卻發現自己挺享受彼此這種劍拔弩張中帶著一絲甜蜜的關係。
或許是她跟其他女人不同,帶給他的新鮮感吸引他也說不定,畢竟人偶爾也會想吃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不是嗎?
「我何必得親眼見到才行!那會污染我的眼睛。」她才沒那麼倒霉咧!光是聽說就夠教她皺眉了,若真看到了還得了。
「你的眼睛清澈透明,我可看不到有任何污染。」說他會污染她,這小妮子還真是不識相,他可是公認養眼的美男子呢!
「因為我懂得什麼叫非禮勿視。」
「我可是在誇獎你呢,怎麼你還這麼說我,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枉費他難得的好心情。
「良心是要看人拿的,你這人!哼!不放狗咬你就不錯了。」欺騙良家婦女、誘拐天真無邪的姑娘,他簡直是褻瀆了天下間所有女性,現在連她也想拐呀?
「那不就該放老虎來咬你了。」比起沒良心的程度,她可是絲毫不遜於他,也不想想都是誰在欺負誰,他沒對她出手就已經很不錯了。
哼!放老虎咬她?「有辦法你去變隻老虎出來呀!」她可不是那些只會任人欺負的乖乖女,該反抗的時候她當然不會客氣。
以為他沒辦法是嗎?「若我真弄隻老虎來你會如何?」跟她玩玩也不錯。
「廢話,當然是逃囉!」難道要她乖乖的被老虎給吃掉嗎?真想不到他頂著才子的頭銜竟然這麼笨,一般人何異?
「真沒志氣。」他毫不客氣的挖苦她,她也只是嘴巴上了得而已。
這人真是……好想扁他,「我就不信在那種情況下你還志氣得起來,沒命了哪來的志氣。」有誰不怕老虎的?她倒想看看!
☆☆☆☆☆☆☆☆☆☆
「咦,那是什麼?」沒祖兒愣愣的看著前面的人潮,尤其是廣場前那個吞火的男人。
「那些只是到京城來賣藝的人,你沒見過嗎?」她的模樣怎麼好似劉姥姥進大觀園般。
她忍不住從他身邊跑開,在各個小攤販前東摸西看的。
「喜歡嗎?」他來到她身邊,看她手上拿著一隻髮簪。
「這些東西都好特別哦!」沒祖兒又拿起一枝風一吹就會轉動的風輪把玩,一張被火光照射得更加晶瑩剔透的絕美臉蛋上更是佈滿了驚訝與好奇。
從沒見過晚上這般熱鬧的情景,總是在白天睡覺的她,當然是沒見過這些好玩的玩意兒,這會兒不玩個夠本絕不回去。
「這些東西挺普遍的。」她之前是住在哪個鄉下,怎麼連這些平常便見得到的小東西都能讓她興奮不已?
「京城果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她滿眼滿腦都是眼前這些小玩意兒,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宗舞。
就這麼被人給晾在一旁的宗舞-,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這麼做就像傻子般,他是希望她能玩得高興,卻沒要她玩到了忘了他的存在。
「祖兒,那邊在舉辦釣魚大賽,咱們過去看看。」也不管她是否願意,他拉著她就往廟的方向去,走了幾步他才有些納悶,怎麼沒祖兒的手變得這麼……
「你是誰?」手上拉的哪是細白的小手,這分明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男的。
他竟然會拉錯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我才想問問你是誰呢?怎麼莫名其妙拉著人就跑?」那人也不甘示弱,本來看到一個絕世美人,正想跟她好好認識一番,卻被這個陌生人給拉著跑,打斷了他與美人相識的機會。
「抱歉了公子,在下拉錯了人。」他雖貴為小王爺,但知錯認錯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不過,一道完歉他也不管對方是否接受,越過他就走了。
☆☆☆☆☆☆☆☆☆☆
沒祖兒愉快地玩著剛上手的竹蜻蜓,絲毫沒注意到四周投射來的驚艷目光,更沒注意到有個人正走近她。
飛轉得老高的竹蜻蜓緩緩的飛了下來,她高興的跑過去,才正蹲下要撿起來,有隻手早她一步的將竹蜻蜓給拾起。
她納悶的抬頭,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很清楚的看到一名俊秀的男子,對她來說,這人跟她沒任何關係,可是他卻拿了她的竹蜻蜓,這讓她有些不悅。
沒見過有人這麼多事的,她都要撿了他還湊什麼熱鬧,那又不是他的東西。
「姑娘,這是你的東西?」他自詡風流的瞄了眼手上的竹蜻蜓,風度翩翩的朝她露出自個兒最滿意的笑容。
「嗯。」廢話,不是她的東西她撿個什麼勁兒,這人明知故問。
「在下張廷昀,剛搬到京城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他挑明的詢問她的閨名,手上的紙扇輕輕的搖著。
這人到底要不要把他手上的東西物歸原主?連多事撿個東西也要問東問西的,她叫啥喚啥關他什麼事了?簡直是吃飽太閒。
「公子難道不知道在京城是不准隨意詢問姑娘家閨名的?」宗舞-也不知上哪兒去了,乾脆就陪他玩玩好了。
「怎麼說?」他不解的看著她,連周邊那些好像沒在走動的路人也都轉過頭來明白的看著她,眼裡有著疑問。
「問人家姑娘的閨名就等於是求親的意思,公子連這基本禮俗也不知道?」她看得出這人對她有興趣,這下不如了他的意才怪。
當真如此?
不止張廷昀懷疑,連周圍這些生在京城、長於京城的人都相當疑惑,不過疑惑歸疑惑,在場的男人馬上齊聲問道:
「請教姑娘芳名?」
似乎是早等著這一刻般,所有人全都露出了傾慕之意,若真能問出個名字就能娶這樣的天仙絕色過門,他們怎麼也得拚一拚。
嘩!怎麼這麼多人,跟她預計的差太多了吧!整整多出了十倍不止呢!
「喂!你怎麼可以插隊,是我先來的耶!」
「胡說,我早就在這裡了。」
「老王,你不是已經娶了三個母老虎回家了嗎?要是被你家太座知道了不怕她們把你打死嗎?」
「哼!為了這位姑娘我可以把她們全都休了。」
「喂!小子,你才幾歲而已,跟人家湊什麼熱鬧?」
「老爺爺,你都已經坐在棺材裡了怎麼還想娶妻呀!」
一群人推推擠擠的互相攻訐,莫不希望少個競爭對手讓自己贏得美人歸。
怎麼人這麼多?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無言的看著眼前這場混亂,思緒飛快的轉著,有什麼方法能讓大家都能盡興而歸的?
「不如咱們就來比文采,贏的人就能跟這位姑娘成親。」人群中有人提議。
「臭小子,你這是在欺負咱們這些不識字的是不是?有這麼個美人當娘子,做丈夫的一定要有能力保護她才行,我說比武各位答不答應?」另一位大漢提議,這對他較有利。
「是呀!要當人家的夫君沒兩下子怎麼行。」呵,這點子不錯,等會兒大夥兒肯定能玩得很愉快,這廟會也就更熱鬧了。
聽她這麼說,不敢的人也硬是得答聲好,有比總比沒得比好嘛!
「可是……」她猶豫著要不要說。
「姑娘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張廷昀幫大夥兒問出心裡的問題,心底莫不為了她這帶點憂傷的表情心疼,就盼能摘下天上的月亮博得她一個笑容。
她再猶豫地看了眾人一眼,「人家什麼都不會,所以我想……最好是有點家產的,人家……」
「行,就來場有錢人的比賽。」為了博取美人兒的好感,馬上有人揚聲同意。
「但要怎麼看出誰沒錢?」有人提出疑問,就算沒錢的人也可以瞎說自己是有錢人。
呵呵,這問題還不簡單。
「我想……」她羞怯的環視眾人,「要參加的人交十兩銀子當資格費,這樣就能看出誰有家產了。」若不是不想太過分,要用十兩銀子看出有沒有家產還真不容易。
馬上有人反應十兩太少,至少也要一百兩才夠,但她可不想讓所有人群體暴動,要是讓他們知道根本得不到她,那她不就要過著被人追殺的日子了嗎?還是少拿點好,而且這樣少說也能收個幾百兩,她還是挺賺的。
「那……點到為止如何?大家玩玩就好,不必當真。」她柔柔的笑著,讓一堆人差點就流下滿河的口水。
她說了,玩玩就好,不必當真,若有人要當真她也沒辦法,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她才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嫁人。
張廷昀環視四周,風度翩翩地說道:「各位,
aa 在下張廷昀,江湖好友稱為『舞雲公子』,今日在下就獻醜了。」他得意的說出名號,馬上有人不安的不敢靠近。
她注意到了,有不少看來還有兩下子的大漢不再那麼有自信,竊竊私語不斷的傳到她耳裡。
原來這舞雲公子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以一身好武藝闖蕩江湖,獨門劍法「驚雲劍訣」更是令人驚艷,被江湖人士譽為史上最華美的劍法。
「你會贏嗎?」她直視著身邊一直拿著她的竹蜻蜓不還她的張廷昀,眼裡有一抹期待。
是呀,她是很期待,期待他打敗所有人、累得半死後,臉上的喜悅轉變為驚訝與上當的表情,嗯,真不知他要多少時間變臉?
「你希望我贏嗎?」看樣子她也是喜歡他的。
「當然。」
她笑得燦爛極了,一些已經放棄的人一看到她絕美無塵的笑容又重新燃起了鬥志,說不定自個兒能幸運的打敗他呢!
「我會贏的。」
「加油。」她是不介意他輸啦!不過她倒是想看看這些人所稱頌的史上最華美劍法是華美在哪兒?
一場非正式的比武求親於焉展開,被安排坐在一旁觀賽的沒祖兒興致勃勃的看著前方兩人的對打。
☆☆☆☆☆☆☆☆☆☆
人群裡,一個俊挺得令所有女人一見傾心的男子冷冷的朝她走去,精明的黑眸直直射向她。
「你在這裡做什麼?」宗舞-瞪著顯然快樂得不得了的沒祖兒,當然也知道她做了什麼好事。
她竟然公然的比武招親,還收取什麼資格費,瞧她身上那幾個多出來鼓鼓的銀袋,她是收了多少銀子?
「他們要比武呢,你也來看看。」她像對待好兄弟般將他給拉到身旁,免得這尊大佛擋住她的視線。
「很好玩是吧!」很好,他忙著找她,她卻坐在這兒讓一堆人為她打架,要是人家真的要她嫁的話,她怎麼辦?
「咦?這不是宗少嗎?您也來啦!」一旁的幾個男人往意到他們倆在交談。
「宗少,今兒個可不是吟詩頌文的比賽,您還是……」在各種條件都輸給他的情況下,大家可能只有拳頭比他硬而已,為了這天仙般的美人兒,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不理會他們,冒火的黑眸直瞪著眼前這好心情的女人。
「聽說那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舞雲公子呢!」她不管他這張閻王臉是不是擺在她面前朝她噴火,好奇的指著前面那已經打退不少人的張廷昀。
舞雲公子?他瞇起眼轉頭看著那打得正高興的男人,一雙利眼似要射穿他般,看得張廷昀不由得回頭看看是誰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瞪著自己,這一看不禁愣了下,臉也被對手乘機打了一拳。
「他的劍法是很厲害,可是我怎麼看不出哪裡華美?」她不懂劍法,但是要得好不好她還看得出來,這人耍劍的樣子絕對稱不上華麗優美。
「舞雲公子一向行事低調、不喜拋頭露面,這傢伙肯定是冒充的。」宗舞-不屑的輕哼,又把黑眸回射向她。
「你又知道了?說不定為了我,他改變風格了呢!」她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但說出口的話卻又略帶保留,說不定那姓張的真誰騙了所有人呢!
「是呀,今晚為了你的人可多著呢!玩得還高興嗎?」暴風雨前的寧靜就是指現在的他。
「你笑得挺不懷好意,老奸兮兮的。」她只不過是玩玩而已,而且也不是玩他,幹嘛擺出這種表情?
「我高興。」他一定要教訓她,經過今晚這事後,她原本隱藏起來的美貌這下不變成京城八卦才有問題。
他高不高興是跟她沒什麼關係啦!不過她卻不想莫名其妙地被他碎碎念;不過看到這些人……若是他們強行要她履行承諾的話也不無可能,到時她不就真得嫁了!
「好吧!你若有辦法讓我離開這裡的話,我馬上撒手不玩。」
「幫你有何好處?」真難得,她想到後果了吧!
好處?這人不是很希望她趕緊逃離現場的嗎?難不成他真想眼睜睜看著她被抓進火坑!
這很有可能!若換成是她,她也只會在一旁看戲偷笑,可是……
「五五分帳。」沒辦法,只好委屈點了,跟終生幸福比起來,面子偶爾不顧不打緊。
「我不缺銀子。」要銀子他多的是。
「那我幫你到緞玉坊做一晚白工。」當然是要那種對客人笑笑就好的工作。
「想都別想,敢再提一次我就把你吊起來。」他說到做到。
這人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
她可憐兮兮的螓首低垂,「看來我只好順應民意,誰贏了就把我帶回家……」
話都還沒說完,她就被他一把抱起,迅速的離開那堆吶喊加油的武鬥大會。
呵,他真是越來越好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