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偷偷又摸摸……可惡!她又不是小偷,幹嘛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嚴子祈生氣的想。
都是路路啦,把事情說得那麼嚴重,害她現在好怕呀!若不是老哥堅持說她現在是原千茵應該回到原家的話,她才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咧!
她好不容易證明了自己是嚴子祈,而老哥也高興的抱著她掉下喜悅的淚水及-心的鼻涕,更拋下工作陪她度過溫暖的五天,卻因為路路的幾句話就轟她回原家,他到底有沒有手足之愛呀?居然對她這麼狠心!
難不成她把自己說得不夠可憐?
可是能說的事她都說了,而且還加很多油添很多醋,當時老哥還難過的緊緊抱著她不放,差點勒死她呢。
為什麼他今天會這麼乾脆的把她丟出家門?害她現在要面對那不知名的怒火……不要呀!她不要回來!
反正現在也沒人發現她,去找路路好了,先威脅他……不是,是拜託他,先拜託他先收留她一晚,其他的明天再打算。嚴子祈決定這麼做。
反正路路得為這件事負責到底!嚴子祈這麼認定。
摸黑往大門走去,嚴子祈的頭突然撞到了溫熱的東西……
「倦鳥終於知道要返巢了?」路霸——原劭堯終於在看了她幾分鐘後出聲,他要是再不出聲的話,她肯定以為自己沒被發現而逃跑。
「呃!」這聲音……不會吧?剛才路路送她回來時,對她千交代萬叮嚀說不可以讓他直接逮到自己,還說要是被逮到,下場肯定非常之淒慘,而眼前這情形……她怎麼這麼倒楣呀?
「怎麼?不認得我了嗎?」沒勇氣承擔後果是不是?
可以的話,她是很想不認識他啦!
「呃……聽說你很生氣?」路路不知道走了沒有,她現在跑出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找他救命?
「聽說?」
那該死的男人果然知道她的行蹤!
「難道沒有?其實你一點都不生氣?」
會嗎?她運氣會這麼好嗎?
只要他不當她是一回事的話,他應該不會在乎她失蹤多久的吧?這想法令她莫名的感到不太舒服,不過,總比被他亂罵亂打亂處罰來得好多了。
他捧起那張令他日思夜念的小臉,溫柔的輕語道:「當然,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呢?我一點都不生你的氣。」
小臉霎時一亮。
「真的?」
「當然,我怎麼捨得生你的氣呢?從明天開始你跟我到公司上班。」連個預告也沒有,他說翻臉就翻臉。
她不敢相信的低吼:「這還叫作不生我的氣?」
「若我生你的氣的話就不只如此而已。」他牽起她的手上樓。
「喂、喂,我的房間在樓下,三更半夜你拉我上去做什麼?」該不會上面有什麼酷刑在等著她「享用」吧?
「你的房間已經搬回原來的那間了。」他不會再放任原劭-亂來了。
「原來的那間?」
哪間呀?該不會是螞蟻窩吧?
依她行蹤未報的結果,他很可能用另一個方法來懲罰她,而那間房間說不定就是小型地獄,現在地獄使者正一步步的逼著她往油鍋裡跳……
他帶著她來到原本屬於她的房間,打開房門。
「哇……」她瞪著透過落地窗迤邐進一室銀光的房間大叫。現在的地獄都這麼美嗎?要她在這裡受苦受難一輩子她也甘之如飴。
「你看得見?」
他現在才注意到她的眼神變了,原本空洞無神的瞳孔盈滿了活力,像顆晶瑩剔透的黑曜石般吸引人。
「沒有,我是個瞎子!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兩隻已背叛主人的眼睛還是緊盯著眼前的美景不放。
「是嗎?也看不見我?」他將她的臉轉了過來,故意將自個兒的臉湊到她眼前。
光看她的反應,不必開口他就知道她看得相當清楚。
「我只是個瞎子,我當然——」她微微倒抽口氣,他……他……他的臉幾乎要貼上她了!
「還是看不見嗎?要不要再近一些?」
他的氣息毫無阻礙的刺激著她臉上的毛細孔,再近一點他就要吻上她了。
「不……不必了,我看得很清楚。」小臉一紅,她立刻將眼前這令人心動不已的俊容用力推開,心臟好像正在賽跑似的跳得老快,連全身的血液也都在他的凝視下沸騰起來。
她現在才發現他長得很好看,跟老哥及路路比起來,他一點都不遜色。
「你確定?要不要再看得更清楚一點?」她臉紅的樣子迷人極了,令他好想咬她一口。
「不用,我的眼睛已經好很多了,恢復的程度應該有七成了吧!」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再回到房間裡,也移動腳步不站在這危險份子的身邊。
只要離他遠一點,他有任何動作她再閃開就奸了!
嗯,就這樣!
不過,這房間真是太棒了,光是這不要錢的月光就讓她愛死了,就算這裡空蕩蕩的她也會喜歡,但她還是想將這間房間改變一下,這些傢俱雖然看起來都相當高級,但她卻比較偏好簡單一點的設計,太華麗的東西不適合她。
「之前沒聽你說過眼睛有比較好。」她就那麼見外,什麼事都不告訴他嗎?
算了,反正她在這裡也住不久,犯不著自找麻煩改變裝潢。
「之前恢復得超慢的,是這幾天吃得好、睡得好,又過得很快樂,才恢復得如此神速,每天早上醒來時都覺得眼前的一切清楚很多。若是在這裡,說不定恢復還不到三成呢!」嗯,睡在月光下的感覺一定很棒,若再有一張貴妃椅就更棒了。
「這裡就那麼令你難以忍受?」
「你們也難以忍受我的存在不是嗎?」她終於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不過由於房間內只有月光的照明,她根本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若我難以忍受你,何必急著找你回來?」
「我跟你又不熟,哪知道為什麼?」她有些逃避的轉過身去,突然間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心裡為什麼會冒出期待的感覺。
八成是被他陰陽怪氣的樣子給弄得神經錯亂了吧?
「那麼你想知道為什麼嗎?」他扳過她的身子,抬起她的臉,讓她清楚的看著自己。
隱約感覺得出來他的話會變成原子彈,現在的她才剛擔心受怕完畢而已,根本禁不起他的原子彈轟炸。
「我累了,想睡覺。」
就保持現狀吧!她也差不多習慣與他們相處的模式,一切照舊的話,對大家或許比較好,反正她再住在這裡也真的沒多久的時間,在最後的這段日子裡,已經沒必要改變了,不是嗎?
「你……好吧!你好好休息,晚安。」他傾身在她嫩頰上印下一吻。
瞧她驚訝的模樣,他只是很帥氣的一笑,也不解釋什麼就這麼離開,留下大感莫名其妙的她。
他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氣過頭傷到腦子了?
「你不是走了,還回來做什麼?」原劭-正要去上課,一定出大門卻看到原千茵抱著一束花站在門口。「你居然剪了我的玫瑰!」
「你的玫瑰?你種的呀?」她這種千金小姐還會種玫瑰?
「她只是宣稱那些是她的而已。」原劭延好心的幫忙回答。
比起原劭-排斥原千茵的行為,原劭延顯得中立許多,不只不會加入討伐原千茵的戰局,還會適度的當個小小滅火器,感覺上他就好像是個懂事的哥哥,而原劭-是那個老愛無理取鬧的妹妹。
「原劭延,你給我閉嘴!」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居然胳臂往外彎幫起外人來。
「一大早就發這麼大的火,對健康不太好。」在嚴子祈面前,原劭-就跟一個胡鬧的小鬼沒兩樣。
「你還有臉說?也不想想這是誰害的!」她討厭這種感覺,好像不管她說什麼都傷不了原千茵。
「怪我?是我先跟你說話的嗎?」
「是你惹我生氣的!」居然還敢剪她的玫瑰,還剪這麼多,她一定把花全剪光了!
「我惹你生氣?笑死人了,不要自己自制力差就怪別人對不起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小毛頭一樣亂發脾氣。」
一向讓人捧在手心裡的原劭-怎麼受得了這種話,尤其說她的人還是她一向最看不起的原千茵。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住在我家還敢比我大聲?你既然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再回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高興回來就回來,不高興就在某個不三不四的男人家過夜是不是?」
她說那是什麼話?嚴子祈氣炸了。
「沒錯,我當這裡是賓館,我想住就住,你管得著嗎?」無所謂,她才不會因這些話而難過,她本來就不喜歡這裡。嚴子祈在心中這麼對自己說。
「你根本就是原家的恥辱,我絕對不承認你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你這個敗類、沒用的花癡——」
原劭-大吼大叫的嘴巴倏地被人摀住不放。
「好了,我們上課要遲到了。」原劭延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他這個小姐姐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難道她都沒注意到大姐異常冷靜的樣子?
這個大姐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他們所熟悉、所厭惡的大姐,現在的她絕對不是小姐姐所對付得了的角色。
「會遲到還不都是她害的!」用力扯下原劭延的手,原劭-惡狠狠的瞪著仇人,恨不得將她臉上那令人討厭的不屑給撕毀。
搖搖頭,原劭延乾脆先上車等她,他知道這麼一來,她也會馬上跟著上車。
「這筆帳我回來再跟你算!」用力將原千茵推開後,原劭-立刻鑽進車子裡,而等待許久的司機一見她上車趕緊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這個死小孩!」被原劭-這麼一推,嚴子祈跌倒在地上,痛得眉頭緊皺。
可惡,一定破皮了!
「大小姐,你怎麼會趴在地上呢?」突然出現的王媽滿臉問號的將原千茵扶了起來。
「地上有金條。」希望啦!
「金條?地上怎麼會有——啊,你受傷了!」她怎麼會這麼狼狽?剛剛她聽到二小姐大吼大叫的聲音,該不會……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一點小傷罷了,不過還真的很痛。
「怎麼會沒事?你的手都弄出這麼大塊的傷,而且兩隻手都有,連膝蓋也是!」大少爺出門前還交代她要好奸照顧大小姐的,她不過是去整理廚房一會兒而已就發生這樣的事,這下子她該怎麼跟大少爺交代才奸?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先幫大小姐消毒包紮,瞧她疼得眉頭都皺成一團,讓她這老太婆看了好生心疼。
「來,慢慢走,門在這裡。」
「王媽,我看得到啦,只是很模糊而已。」她又不是瞎子,不過王媽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她覺得很溫暖,她感覺得出來王媽是真心地對她好,跟那死小孩比起來,真是天差——地別。
「大小姐中午想吃什麼?告訴王媽,王媽一定幫你做。」王媽想藉此引開她的注意力,這樣或許她就比較不那麼疼了。
「都好,我不挑食。」她很好養的。
不挑食?王媽一愣,可是她記得……算了,這樣子的大小姐很讓人喜歡,這樣子就夠了。
半靠半躺的窩在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嚴子祈動也不動,手肘、手腕及膝蓋全纏著雪白的繃帶。
為了不讓王媽擔心,她正在很努力的「休息」。
唉,她快無聊死了!
突然一陣音樂聲響起,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伸手準確的摸到身邊的手機。
「喂。」
(子祈?怎麼這麼沒精神?)是嚴子楓,嚴子祈的哥哥。
她的精神一震。
「哥……」她好想他,好想回家。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她在哭?
「沒發生什麼事,你不用擔心。」說出來的聲音簡直就在啜泣,而且是那種不想讓人發覺的聲音,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沒發生什麼事你會哭?我的子祈不是不懂哭為何物的嗎?)他的妹妹明明堅強得讓他幾度懷疑自個兒媽媽所生的是妹妹還是弟弟,現在她居然會哭?這要是沒發生什麼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沒事啦,只不過是受傷的人會比較多愁善感。沒什麼啦,你不要想太多,你不是在工作嗎?記得要帶帛琉的特產回來給我,不然你就慘了!」她故作輕鬆的笑著說。
(是那家人害你受傷的嗎?)
「哥,你想做什麼?」當了他二十幾年的妹妹,她豈會不知道他這種語氣代表什麼?老哥一定是氣炸了!
(若沒發生什麼事,你怎會怕我做出什麼事來?)她以為他不瞭解她嗎?
「你儘管放一千兩百個心,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真的、真的沒事!你不要想太多,努力工作,等你回台灣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她只是想聽聽老哥的聲音讓自己補充一些能量而已,可沒要他幫她報仇呀!
電話那端靜默了一會兒。
(要不要找逐雲陪陪你?)既然她不想說,他也不會過分強逼。
「路路?好呀、好呀、好呀!我在這裡快無聊死了!可是原劭堯不准我出門,本來他還要我陪他去公司上班的,我死拖活賴好不容易才讓他打消了念頭,可是他還是叫這裡的所有人監視我,不讓我出去。」
(那麼叫逐雲去接你更不行了吧?)之前就是他帶著她出來的,想必原家人更不想看到他。
「沒錯!」唉,難道她真的要在這裡養蜘蛛嗎?「對了,只要在原劭堯回來前就可以了嘛!找路路過來,只要不出門應該是沒關係,只是不知道路路有沒有空?」他可是醫界有名的外科醫生呢,而且人又長得超級帥的,要絆住他的人及事可多著呢!
(放心,他絕對有空。)
他嚴子楓說路逐雲有空就一定有空,更何況是為了子祈,路逐雲就算腿斷了、生重病嘔血了,也絕對有辦法爬過去陪她。
「你說誰來過?」原劭堯瞪著原劭-問。
「一個長髮帥哥,我們一回來就看到她跟一個帥哥有說有笑的。」原劭-頗不是滋味的據實以告。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原千茵這麼厲害,她是何時認識那個大帥哥的?聽說他好像還是一個醫生,那花癡怎麼可能會認識那麼好的男人?真不甘心。
又是他!
「路逐雲來做什麼?」原劭堯轉而瞪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原千茵。
正努力盯著電視瞇眼用力瞧的嚴子祈頭也不回,更沒將注意力施捨給他分毫。
突然,她的臉被一雙手硬是轉了一個方向。
「幹嘛啦?沒看到我在忙嗎?」她只是看個電視而已,吵什麼吵?他們是見不得她好過嗎?
「路逐雲來過?」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
路路?
「對呀,你想他?」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來做什麼?」儘管心裡或許知道答案,但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解釋些什麼,最好是能撫平他心中那股酸味的話。
「來陪我呀!」這還需要問嗎?
陪她?
她的說明讓他更加不是滋味。
「陪你做什麼?他不是很忙?他還丟下病人——」
痛死了!「放手!放手!放手!」她突然用力的掙扎,想甩開他覆壓在她傷口上的大掌。
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叫嚇了一跳,原劭堯非但沒有放手,還拉過她的身子,小心的拉起她的衣袖,「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她會受傷?
「還不就是這麼一回事!放手啦!」她用力的搶回自己的手,將衣袖拉好。
他盯著她的手直看,突然又拉開她另一隻袖子——
「你搞什麼鬼?為什麼兩隻手都受傷了?」她視力不是恢復很多了嗎?怎麼還讓自己傷成這樣?
她不悅的送他一個大白眼。
「你以為我喜歡嗎?」這樣子就臉色發青,那麼……「我的腳也都包著繃帶耶!」這樣子說,他會不會昏倒?她突然好期待!
在她的「期待」之下,他突然伸出手,將她小小的身子置於懷中,小心的拉起她的褲管——
「你的臉變黑了耶!」真厲害,說變就變。
哇,她能看得這麼清楚,表示她的眼睛又好了許多,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這一定是路路的功勞,改天要啵他一下才行。嚴子祈高興的想著。
「大哥,你幹嘛這麼生氣?她受傷跟你又沒關係!」原劭-瞪著他們,一把無明火在心裡熊熊燃燒著。
大哥為什麼要對那女人那麼好?他為什麼那麼在意她受傷,而且還抱她?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這女人是對大哥下了什麼迷藥不成,不然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你知道是誰弄傷她的?」他臉色沉靜得可怕,心裡已有個底知道答案會是什麼。
「我……我怎麼知道?我去上課時,她還好好的,誰知道她那麼笨會跌倒……」她越說越小聲。大哥的臉色好恐怖……
「你怎麼知道她跌倒?」果然是她!原劭堯不禁思索自己是否太放縱她了,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傷害原千茵的事。
「我……我只是推了她一把而已,誰知道……誰知道……」
「小-!」他猛然一喝,立刻嚇得她的眼裡蓄滿淚水。
「你凶我!你居然為那個女人凶我!她誰都不是,你居然為一個外人凶自己的親妹妹,到底我跟她誰比較重要?」從小到大,大哥一直是她最崇拜的人,而大哥也很疼她,從沒凶過她一句,也不曾擺臉色給她看,可是今天他居然為那個女人凶她!
「你傷人就是你不對。」
要不是今早有個德國客戶來台,他怎麼也不會丟下原千茵匆匆出門,沒想到這一走便立刻出了事。
「我沒有錯!是她不要臉的死賴在我們家,還三番兩次勾引你;像她這種女人,你居然還護著她來凶我?」原劭-又氣又難過的哭著指控,每句話都殘忍的想將被原劭堯護在懷裡的女人刺死。
「閉嘴,小-,不許你亂說!」他不敢低頭看原千茵,他不敢想像她此刻的臉會有多麼哀傷。
「我沒有亂說!這些都是她的錯,都是她害的!」
「夠了。」乖乖待在原劭堯懷裡看他變幻臉色的原千茵平靜的起身。「你們兄妹要怎麼鬩牆請隨意,恕我體弱多病不奉陪了。」說著說著,她就往樓上走,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無聊死了,來找路路聊天好了。」她愉快的哼著小曲兒跑上樓,完全不像是剛才被原劭-侮辱的人。
「不准你再打電話給路逐雲!」原劭堯帶著一張又臭又黑的臉跟著衝上樓去,留下滿臉淚水的妹妹和無奈的弟弟。
暴風雨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停了。
看著原劭-的樣子,原劭延感到很無奈。
「是她救了你。」他靜靜的提醒。
「才怪!她只是想到別的男人而已!」原千茵才不會救她!都是她害她被大哥罵的!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她明知道提起別的男人,大哥會很生氣,可是她還是自找麻煩的讓大哥對她生氣,讓你不會繼續被大哥罵,不過你會被大哥罵也是你活該。」拋下話,原劭延便起身上樓。
雖然原劭-是姐姐,但有時候他這做弟弟的也很想罵罵她。
「原劭延,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作她活該?是那個女人惹她的,他們怎麼可以怪她?
都是原千茵的錯!她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