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是你,我昨晚又沒回去,香兒她們一定會懷疑的。」丟臉死了,她們現在一定在偷偷的竊笑,以後看到她一定會一副暖昧的樣子,教她要怎麼做人。
她坐起身,不忘拉高身上的被單。她才沒那麼容易就讓他的眼睛吃冰淇淋咧!
他將她拉下來,讓她趴在他身上,「要懷疑早就懷疑了。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是很正常的。」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得她有點火。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懶得理你,我要回我的房間。」她掙扎著起身,「喂!我的衣服呢?」她裹著被單想要下床,卻不小心壓到他的……
「噢!該死!」
古琪憐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拉下她,將她壓在身下。
「你……」不會吧!他們昨晚才……
「是你先惹我的。」
「我不是……」
他立刻封住她誘人的櫻唇,展開了纏綿……
* * * * *
可惡!都是他啦!害她睡到中午才起床。香兒她們都被調到凌風苑來服侍她,看樣子都是慕容侍鷹的意思。還好她們沒有她想像的那樣,反而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用過午膳後,她一個人抱著兩隻小兔子閒閒的踱步到慕容蔚的竹苑,打算來取她的勝利品。
「嗨!老頭,我來拿我嬴的竹子了。」她在涼亭看到了慕容爵,開心地道。
慕容蔚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但還是板著一張酷臉,「你怎麼拿?難不成還要我鋸給你。」連一個下人也沒帶,又帶了兩隻動物,她是在想什麼?
古琪憐笑瞇瞇的從腰際抽出一把小刀,「我自己動手就行了,讓你動手的話,別人會說我欺負你。」她走到一旁蹲下,將小兔子放在地上吃草,開始拿刀慢慢的鋸。「看,我還幫你除草,不錯吧?」
以她那種不用力,只是在竹子上磨來磨去的情況來看,鋸一根竹子可能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慕容蔚走到她身邊,蹲下來問她:「丫頭,你這樣慢慢鋸要鋸到什麼時候?」她是不是打算天天待在他這裡?
「早晚有一天會鋸好的啦!」她手掌有傷怎麼可能用力,何況看他這麼孤單寂寞,她不留下來陪他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蹲得腳有點酸,她乾脆席地而坐。
「老頭,幫我鋸好不好?」她從腰際抽出另一把小刀,拿到他面前。
慕容蔚看著她手中的刀子,一股暖流滑過心房,他接過她手中的刀子,「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好了。」他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是、是,你最好心了,但不是那一根,我要旁邊的那根竹子。」她指著他身邊的一根竹子,跟她正在踞的這枝粗細差不多。
「有就好了,還挑。」慕容蔚不以為然的抱怨,但抱怨歸抱怨,他還是照她的要求換另一根。
「侍鷹好像很喜歡你?」慕容爵邊鋸邊問。
「唉……」她歎了長長的一口氣,在他以為自己說錯什麼話時,她突然一副自大的模樣道:「誰教我要長得這麼漂亮可愛,當然走到哪裡都會人見人愛羅。」
慕容蔚不認同的搖搖頭,「你還真不害躁。」
「我有這個本錢自大不是嗎?」她笑瞇瞇的反問他。
「一個女孩兒家這麼說會被笑的。」在他的觀念裡,女孩子應該是溫柔嬌弱。
「我這是有自信,有自信的女人最美了。」她自豪的抬起可愛的下巴看他。
「我看你是自信過頭了。」她的話很有道理,但他還是忍不住潑她冷水。
咕嚕咕嚕。
慕容蔚一臉笑意的斜睨著她,「餓了?」
「下午茶的時間到了嘛!我的肚子可是很準時的。」她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反正肚子叫是正常反應,沒什麼好丟臉的。
「想吃什麼?我叫下人準備。」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
「我如果叫人將點心送到這裡來,你會生氣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因為她聽說他不喜歡讓人打擾。
他瞄她一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如果沒有準備我的份我就會生氣。」他一臉正經的說。
她笑了,「那我們可以邊吃邊弈棋。對了,你有棋子嗎?」她可沒叫人連同棋子也帶來。
「嗯。你叫人什麼時候將點心送來這裡?」他偕同她走到涼亭裡。
「應該快來了。該不會她們迷路了吧?」這裡很大,要迷路也不是不可能。
「再等等吧!我先進去拿棋子跟棋盤。」說完,他轉身離開涼亭朝屋內走去。
過了一會兒,慕容蔚回來了,但還是沒看到香兒她們。
「奇怪,怎麼這麼久?」太慢了吧!她的肚子不知叫過幾次了。
「叫人去找她們好了。」慕容蔚正想喚人,就見香兒跟三個丫鬟一起走過來。「來了。」
待她們走近,古琪憐忍不住抱怨,「你們在孵蛋呀!這麼久?我快餓死了。」
她們還沒將東西放好,古琪憐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顆丸子往嘴巴塞,一點形象也沒有。
慕容蔚搖搖頭,「嘖嘖嘖!你真的是女孩子嗎?真是沒半點女孩兒該有的矜持。」
古琪憐斜睨他一眼,「你沒聽說過民以食為天嗎?」她拿起一支烤肉串就要往嘴裡送,但一看到香兒臉上的一個巴掌印時,她立刻放下那串美食。
「誰打的?」她勾起香兒的下巴,仔細的審視她紅腫的臉頰,一雙美眸危險的瞇起來。
香兒低頭不語,她眼光一轉,想問彩雲她們,卻看到她們三個的臉上也各有一個巴掌印。
「你們也被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動她的衣食父母!不管是誰,她都不會讓那人好過。
「到底是誰打你們的?說!」
四個女孩頭低低的,沒有人敢回答,倒是香兒,她小心的瞄一眼坐在一旁的慕容蔚。
「你們說沒關係,我一定會秉公處理。」慕容蔚正經的說,明白她們對他的顧慮。
「沒錯,說出來。」
香兒低頭想了一下,「是表小姐。」早晚都要說的,她們的主子太疼她們了,她們被打,她哪有可能袖手旁觀?
「她為什麼打你們?」古琪憐語氣裡的火藥味很重,但還是很有理智的問原因。
較單純的小盈一臉苦相的回答:「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表小姐一看到我們就一直罵,還叫人打我們。」
「她罵些什麼?」古琪憐拿起被她冷落在一旁的烤肉串繼續吃,仍是平靜的問。
「她說我們不該出現在那兒。」小盈委屈的撫著臉。
「哪兒?」她一時搞不清楚小盈說的地方是哪裡。
「凌風苑。」
古琪憐不悅的皺皺眉頭,「她憑什麼這麼說?」是慕容侍鷹調她們過去的,要抱怨也該找他才對。
「她說她才是少夫人,以後她嫁給少主後,一定要將您跟我們趕出去。」
古琪憐愣了一下,「慕容侍鷹有說要娶她嗎?」她堅決反對一夫多妻,如果他要再娶,她絕對會離開他。
「難道侍鷹沒跟你說?」慕容蔚一臉疑惑的看著古琪憐。
古琪憐悶悶的問:「講什麼?」跟她說他還要再娶嗎?
慕容蔚想了一下,緩緩地道:「侍鷹剛出生的時候,有位奇人看他相貌不凡,主動幫他看了相又卜了個卦,說他是天上的一位星君轉生,命中將會有兩位妻子,一輩子大富大貴、一帆風順。」
「洪茵茵認為她就是那第二個妻子?」開什麼玩笑!如果真要算的話,古琪憐是第一個妻子,那她就是第二個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算通不通,畢竟身體是同一個。
慕容蔚歎了口氣,「她自小就認定自己是侍鷹的妻子了,而侍鷹也沒否認過。」
沒否認過?古琪憐的眼睛再度危險的瞇起來。
「如果侍鷹要娶茵茵當妻子,你會接受嗎?」慕容蔚小心的觀察她的反應。
古琪憐想了一下,甜甜的笑著,「如果他想娶的話,我絕對會接受。」她也絕對會離開他。
跟她相處較久的香兒不安的看著她,主子通常會這麼笑不見得會是好事。
慕容蔚雖精明,但還是看不出她有任何的不對勁。
從小在一堆人的注視下長大,要隱藏真正的心思對她來說就像吃飯一樣容易。
不過,在慕容侍鷹娶洪茵茵之前,有些帳還是要算清楚才行。
* * * * *
以牙還牙是她的作風,所以這天,她帶著香兒她們來到前廳外的院子裡,看到洪茵茵跟一個丫鬟坐在亭子裡,她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
「喂!你憑什麼打我的人?」古琪憐口氣不甚好的問洪茵茵。
洪茵茵看著古琪憐,不屑的站起來跟她對峙。
「我想打就打,你能拿我怎麼樣?」院子裡這麼多人,諒她也不敢對她怎樣。
「是嗎?想打就打?」古琪憐笑瞇瞇的走到她面前,舉起右手就要打下去。
「你在做什麼?」慕容侍鷹抓著她的手腕,在她耳邊大吼。
洪茵茵一看到他,立刻裝出一副小媳婦樣對他哭訴:「嗚……表哥,她打我……」說著,就要偎進慕容侍鷹的懷中。
慕容侍鷹看她一眼,將她一把推給一旁的丫頭,自己則轉頭朝古琪憐輕吼:「你忘了你的手還有傷嗎?萬一又流血了怎麼辦?」他一臉關心的審視她的雙手。
洪茵茵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侍鷹,他會阻止古琪憐打她是因為擔心她的手會流血?天呀!眾目睽睽,教她的臉往哪兒擱?
「拜託!我的傷早就結痂了,怎麼可能還會流血?」除了還沒辦法用力之外。她覺得自己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輕撫古琪憐的臉蛋,一副恩愛的模樣,教一旁的下人羨慕不已,只有洪茵茵恨得牙癢癢的。
「你看。」古琪憐指著身後的四個女孩,她們臉上都有個紅印。「你表妹做的好事。」她不忘狠狠瞪一眼洪茵茵,「剛剛我幫她們冷敷了一會兒,不然會更腫!人家漂亮的臉蛋又不是生來讓她打的!這母夜叉!」
古琪憐毫不避諱的直說,一旁在整理花圃的工人轉過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很像在笑,另外還有幾聲悶笑從旁邊傳來。
「你!」洪茵茵氣紅了一張臉瞪著她,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慕容侍鷹轉頭冷冷的看著洪茵茵,「你為什麼動手打人?」
「我……」一時之間,她驚慌得不知如何回答。
看她答不出來,古琪憐代她說:「我剛剛問過了,她說想打就打,還說我不能拿她怎麼樣。」她很誠實的敘述洪茵茵剛剛所說的話。
「你……你說謊。」洪茵茵急急的否認。她在慕容侍鷹心中可是嬌滴滴的淑女形象,哪能讓古琪憐就這麼給毀了!
「我說謊?到底是誰說謊?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她這人的優點之一就是很誠實,從不說謊。
「你……表哥,你一定要還茵茵一個公道。」洪茵茵低低的飲泣,好像真的很委屈一樣,看得古琪憐真想衝上前賞她一巴掌。
慕容侍鷹問丁香兒她們幾個問題後,一臉冰冷的看著洪茵茵命令道:「現在,回你的房間去反省。」
洪茵茵想不到他會在眾人面前讓她難堪,狠狠的瞪一眼古琪憐後,掩著面哭著離開。
唔!這樣就放過她,實在難消她心中的不平。
「好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慕容侍鷹輕擁著愛妻走回他們的別苑去。
「你別把我當成嬌弱的女子好不好?」一天到晚要她休息,早晚會把她悶出病來!
有個這麼個看似弱不禁風又絕美無塵的妻子,要他不掛心是不可能的。何況她又這麼的好動,自然令他感到危機重重。
* * * * *
隔天一大早,古琪憐在凌風苑的入口處放了一個牌子,只要是從那裡經過的人,無不笑出聲的。
這天,用過午膳後,她照例準備前往慕容蔚的竹苑去鋸竹子,順便跟慕容蔚聊聊天。
她在凌風苑的入口處看到剛好走過來的洪茵茵,正打算不理她,她卻先開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洪茵茵氣呼呼的指著那個牌子。
「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難不成你不識字?」古琪憐一副瞭解的點點頭,「有空的時候我再多放一張畫好了,以免以後還有像你一樣目不識丁的傢伙擋住我的路。」
聽她這麼說,洪茵茵更氣,「我當然知道你在寫什麼,我……」
「既然知道就好了,幹嘛還要問我?」真是,她可是很忙的。
「我的意思是,你寫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洪茵茵狠狠的瞪著地,很想衝上前將她那張絕美的嬌顏撕個粉碎。
「你問過了,就字面上的意思。」古琪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狗跟洪茵茵禁止進入。』很白話,相信你看得懂。好了,我很忙,失陪了。」她越過洪茵茵往竹苑走去,一臉的得意。她終於整到她了!敢傷她的生活倚靠,她就讓她沒面子,看誰比較厲害。
* * * * *
好無聊、好無聊、好煩!
古琪憐一大早就躺在她的吊床上看著天空發呆。
想出去玩,想騎馬到郊外逛逛,可是她不知道路,慕容侍鷹又很忙,沒空理她。唉!
她突然坐了起來。不管了,再不出去遛達遛達她會悶死在這裡。
回房換了套男裝後,只告知香兒一聲,她便往馬房走去。
看出她的心煩,香兒沒多加阻止便讓她獨自出門,還不忘幫她準備一頂紗帽跟一些乾糧,否則以她這絕色姿容到郊外晃,難保不會出現一堆的登徒子。
威脅馬伕牽出慕容侍鷹的坐騎後,古琪憐頭也不回的直奔城外。
對自小出生在富貴世家的她來說,騎馬不是難事,她每個月就有兩次會到馬術俱樂部去跟馬玩。
出城門後,奔馳一陣子,她來到一座森林,在一條清徹的小溪邊停下來。牽著馬兒走到溪邊讓它喝水,她也蹲下身掬了些水輕拍臉頰,一陣舒服的涼意竄流過心頭。她讓馬兒在附近吃草,她則坐在一棵大樹下吃香兒為她準備的包子。休息一會兒後,她牽著馬兒沿著溪邊緩緩的散著步。走一段路後,她看到遠方有幾個大男人正在跟一個女人拉扯著。不管怎麼看,他們都像是在欺負人家!
她想也不想的立刻跨上馬背,朝他們衝去。
男人們一看到一匹高大精壯的馬朝他們衝過來,立刻放開抓著的女人,退到一旁。
古琪憐在他們跟那名美麗的女子之間停下來。
「你是什麼人?竟敢管老子的事。」一名長得凶神惡煞的男子火大地道,狠狠的瞪著眼前這個戴著紗帽的白衣男子。
古琪憐冷哼了聲,壓低聲音冷冷地道:「我才沒那麼倒楣,有你這種老子!」雖然紗帽遮住她絕美的容顏,但一身尊貴的氣質仍絲毫不減。「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們羞不羞呀!同樣身男人,我對你們的舉動感到汗顏不已。」
男子想開口痛斥「他」,卻被一個大鬍子男人制止住。
「公子,勸你別多管閒事,否則可是會惹禍上身的。」大胡於男人理性的朝「他」道。
她點點頭,立刻掉轉馬身,為避免被她那匹高大的馬踹到,他們馬上後退幾步。
「好啦!我可是很會看人臉色的。」她悄悄的朝那名女子伸出手,女子愣了一下,立刻接受她的好意。
「別生氣,我立刻就走,既然要走就要帶點紀念品。」她一把將那名女子拉了上馬,同一時間馬腹一夾,馬瞬間像箭般射了出去。
一群人愣了愣,大鬍子立刻失去冷靜的大喝:「該死,還不快追!」
眾人一聽,立刻跨上一旁的馬匹,朝她們迫去。
不愧是慕容侍鷹最自豪的愛馬,沒多久便把他們甩得不見蹤影。
她讓馬兒慢下來,在森林裡慢慢的踱步。
「到這裡應該就沒事了。」古琪憐低頭看她,發現這個美麗的女人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看,一臉的疑惑。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她?
女子不語,快速的一把掀掉古琪憐的紗帽。
女子驚呼一聲,驚艷的看著古琪憐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蛋……
「姑娘,你都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要是不小心愛上我怎麼辦,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古琪憐自大地道,並拿回紗帽重新戴好。
女子愣了愣後才道:「我才不會愛上女人。」她可不笨,哪有那麼容易教她給騙過去。
「你怎麼看出來的?」古琪憐微笑看著她。瞧她眼神那麼篤定,讓她想再裝下去也很難!
「沒有一個男人的身體會這麼柔軟的。」同樣身為女人,她當場察覺得出來自己抱著的人是男是女。
古琪憐笑了笑,欣賞的看著她,「看來我以後要化妝成乞丐才騙得了別人的眼睛了。對了,你怎麼會被那幾個男人抓住的?你欺騙他們的感情嗎?」這麼說一點也不誇張,她擁有這樣的條件。
女人輕歎口氣,淡淡的開口:「他們是我丈夫的仇人。」她撇過頭,似乎不願多說。
既然她不想說,古琪憐也沒有想知道的慾望。
「我送你回去吧。」已經有點晚了,她再不回去,難保慕容侍鷹不會氣死!那她以後想出來就有點問題了。
「我叫吉兒,你叫什麼名字?」坐在古琪憐身前的女子和善的問她。
古琪憐想了想,還是決定用男人的名字,也就是她以前的名字。「紹逸書。」說完,她策馬往吉兒指的方向走去。
「逸書,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又會突然救我?」吉兒問出她心中的疑問,美麗的小臉緊盯著古琪憐。
「我剛好從那裡經過,看到美麗的姑娘就忍不住過去啦。」古琪憐輕浮的看著吉兒,很像一匹狼——一匹色狼。
「剛好經過我相信,但你說看到美麗的姑娘這點我不太相信!你比我美太多了,用沉角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你的容貌,還是太含蓄。你簡直美得令所有女人羨嫉,令所有男人……」
「我很清楚我這令魚死鳥落的臉有多特別,不用你來告訴我。」古琪憐有點受不了的說,從小聽這些形容詞長大,她很清楚吉兒要說的下一句話,她已經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吉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有感而發的問:「你是不是覺得長得美有時很不好?」
古琪憐看她一眼,沒說什麼。
吉兒幽幽的看著前方,「我知道我的長相出色,在一次意外裡,我被我的小叔金屋藏嬌……他說他第一眼就愛上我,可是我愛的人卻是他的兄長,當我知道他們是兄弟時,我顧不得受傷的妹妹,硬是要帶她離開……但還是被他找到,並且把我們帶回他家。」
「你說帶你們到他家的那個人是你丈夫嗎?」有點搞不清楚,好複雜!
吉兒點點頭。
古琪憐小心的看著她,「那你有沒有跟你的小叔……嗯……發生關係?」要問古代人這種問題實在很難。
一聽古琪憐這麼問,吉兒愣了下,隨即一張俏臉漲得通紅猛搖頭,「當然沒有,他只碰過我的手而已。」
「哎呀!你根本不必這麼緊張。」她急忙安撫吉兒,頓了頓,又語出驚人的道:「其實就算你不是給你丈夫處女之身也沒啥關係。」
「什麼?」吉兒驚訝地看著她。
古琪憐瞄了她一眼,「如果你丈天給你時也是處男之身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我看這是不可能的事。」男人一向沒有貞操可言,這是從古至今皆不變的事實,十八歲以上的男人沒一個是處男!
當然,以前的自己是例外,不過也有被挑逗的經驗,但她都沒感覺,卻獨獨對那個姓慕容的有感覺,不知是否是他技巧太好了,還是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到了。」她們來到一座山莊前停下。
古琪憐率先下馬,很紳土的扶著吉兒的腰讓她安全的滑下馬背。
「你的想法很特別。」吉兒站定後,微笑的看著她。
「當然,我認為男女應該是平等的。」她頓了頓,毫不隱瞞的說出她的看法,「我尤其堅持一夫一妻制。」
「你成親了嗎?」
古琪憐點點頭,「成了。」
「那如果你丈夫要再納妾呢?」
「如果我丈夫還想再娶的話,我不會反對,但我絕對會離開他,永遠不再出現在他面前。」古琪憐笑瞇瞇地道,但堅決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真是特別的女人!「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是我丈夫的唯一,他還有很多妻妾呢。」但他愛的卻只有她。
「休了他。」古琪憐想也不想的就說。
吉兒楞了一下,「但只有丈夫能休妻,卻沒聽過妻子可以休夫的。」這事從來沒聽說過。
「沒聽過不代表不可以呀!唐朝的律法有規定不可以休夫的嗎?」
吉兒笑了笑,「你真特別。」
「或許吧!不過,聽你這麼說,我真想替你教訓一下你丈夫,沒事娶那麼多老婆幹嘛?簡直是自找罪受。」大色狼一個,真想揍他一拳。
吉兒笑了笑,正想回話,卻被人硬生生的扯開。
來不及反應,古琪憐的腹部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要不是吉兒及時拉著那個動手的人,只怕她完美的小臉也會一併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