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掉下去的?」琰不悅的看著剛被撈起、身上還直滴著水的佚衣。才一聽說她掉下池子,他便馬上趕過來,看她的樣子應該沒事,不過他卻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小心絆了一跤。
雖然是被姬洛兒推下水,但她卻剛好需要冷靜想一想,或許她還得感謝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接過音虹遞過來的外袍,攤開披在她身上,順手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你會弄濕的。
她應該現在就回房去,將身上的濕衣裳給換下來,可他的樣子好像還不打算讓她回房。
「說實話,怎麼掉進池子的?」他才不管會不會弄濕衣裳,他只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他不信她真是自己掉下去的。
又是直覺嗎?怎麼他的直覺總是那麼準,連不想說實話都沒辦法。既然如此,他為何不知道跟她在一起是不好的事,他的直覺沒告訴他,她是來取他性命的嗎?
好冷,最近是不是有冷氣團來襲?不然怎麼才黃昏而已就讓她感覺到冷,尤其是全身濕透的現在,更能感覺到那股寒氣。
「很冷嗎?」她的身子微微發抖,可是卻又不敢整個偎近他。她怕弄濕他,寧願自己冷,也不願害他跟著感冒,她就是這樣,光只會為別人想,卻總是忽略自己。點點頭,她現在只想回房好好洗個熱水澡,沖掉一身的寒意。
「想回房嗎?」
他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多餘,但她還是乖巧的再點個頭。
「只要告訴我你是怎麼掉下池子的,我就讓你回房。」他壓根兒不信她會自己跌進池子裡。
跌進去的。
她的答案依舊,信不信由他。
「我、不、信。」他篤定剛剛有什麼事發生,否則怎麼解釋她眼中的那股哀傷?
為什麼不信?他剛剛不可能看到什麼,姬洛兒既然敢推她,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看到,而且她也沒騙他,她的確有絆了一跤,不過是姬洛兒推她後才絆到的。
直覺是很不科學的東西。
意思就是他不該一味的相信自己的直覺,只要他真的是因為直覺而斷定她沒讓他知道真象,那麼今天這場仗她就不會輸。
「我相信我的直覺。」誰都知道他的靈感強,只有她會否決他所認定的事。
那我也該相信我的直覺?
她說這話不尋常,儘管有不好的預感,他仍想知道是什麼事。
「你有什麼直覺?」
我應該離你遠遠的。
這是早在他倆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的事,她現在雖不怕他,但該避開他的念頭仍舊存在。
因為她知道她會害死他,離開他對他或她都是最好的決定。
「你的直覺不一定准。」他當然知道,但她的靈感不如他,她實在不該當真。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從未出錯過。
跟他一樣,但她比他多知道一點,那就是後果,她不離開他會有何後果,她相當明白。
「兒,你現在還想離開我嗎?」他知道她並不討厭他,只是她還不肯正視自己的心,不肯承認罷了。
離開他是遲早的事,不管她想不想回答都一樣。
你會讓我離開嗎?
以她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輕易放她離開的。
「當然不會。」這問題他根本就不必多想,除非她願意對自己承認愛他,否則他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只要她愛他,她就會再回到他身邊。
既然都不會讓她離開了,再問她有意義嗎?她的回答只會讓他失望。她不喜歡看他失望的樣子,那讓她感到有些罪惡感,有些……心疼與不忍。
「我先送你回房,這件事就等你想讓我知道時再提吧。」她固執的不讓他知道,他卻無法狠下心讓她受寒。???
才剛由水晶洞出來,佚衣滿腦子都在那塊有刻痕的水晶上,一到了山下通往山上禁地的出口,就見音虹焦急的在那兒來回的踱著步,好像在等她出來般。
「小姐!謝天謝地您終於出來了,我等您等了好久。」要不是禁地不准進入,她早就衝進去找人了。
她納悶不解的等著她說出找她的原因,才上山幾個小時而已,發生什麼事嗎?
「聖王被毒蛇咬傷了。」音虹拉著她往寢宮走,現在她好不容易將小姐給等到了,當然要趕緊帶她回去交差。
琰被毒蛇咬傷了!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城堡裡不可能有毒蛇的呀!
「聖王是進到聖地後被毒蛇咬到的,他好像是要去找您。」可是人沒找著卻先受了傷。
找她?他今天不是很忙嗎?怎麼還有空找她?
是她害他受傷的,要不是她跑到山上去,他就不會跟著上去找她,都是她害的!
她慌張的進到琰的寢宮,宮醫剛好要退出去,見到她來全都有禮的行了個宮禮。
「聖王已經沒事,小姐可以不必擔心,等聖王醒後再喝些藥就能將體內的餘毒清除乾淨,不會有事。」宮醫說明完整個情況後便退了出去,他們只要明天一早再過來診視便成。
要她不擔心怎麼可能,他是因她而躺在這裡的。
「小姐,如果有事我就在門外。」音虹識相的將所有人帶出去,將一室空間留給他們。
看著他昏睡的俊容,她有的只是滿心的不捨與自責。
認識還不到一個月,他卻已經先後因她而受了兩次傷,而且這次比上次還嚴重,他臉上的傷好不容易快好了,身上卻又多了個毒傷,她真的不該出現在他身邊。
姬洛兒說了她不祥,若再留在他身邊,難保他不會被她害死。
海天她們也說了,今生她仍會殺了他,要不然就是他殺了她,她寧願被殺也不願再殺他一次,但……他會肯嗎?
真正痛苦的總是被留下來的人,她很明白那種如拿刀在心上一刀一刀割下的痛,想追隨而去,卻因為承諾要好好活著而不得如願,那種痛只有嘗過了才知道疼,這點他明白嗎?
唉!你所相信的直覺總有一天會變成你的惡夢,而你所愛的我,也將會成為你的恨。???
感覺被人移動了下,佚衣馬上醒過來,惺忪的睡眼趕緊看向她所關心的人,只見琰微笑著將她移到身邊,讓她靠在他懷裡休憩。
「乖,再睡一下。」他親吻她的額頭,雙眸緊緊盯著她。
她搖搖頭,拒絕再閉上眼,擔心的靈眸瞅著他,她想知道他還有沒有事。
「你整晚都在照顧我嗎?」他其實已經看了她好一會兒,瞧她睡得不太安穩,才會把她抱上床。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現在只擔心他,還好那只蛇的毒性不強,否則他現在哪能對著她笑。
「我很好,有事的是你。」
嗯?她有什麼事?
「最近天氣不太穩定,晚上的溫度可不比白天溫暖,你趴在我床邊睡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一點都不注意身體,那音虹也真是的,怎麼把她留在這裡,至少也該幫她蓋件毛毯才對。
對不起。
「幹嘛道歉?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的道歉跟自責。」這小女人,動不動就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明明跟她沒關係,她就是有辦法把錯給擔下來。
我又害你受傷了。
要不是她,他也不會上山,不上山也就不會受傷。
「兒,這不是你的錯,又不是你叫蛇來咬我的,我會被咬傷跟你沒關係。」
你如果不去找我就不會受傷。
「兒,並不是你要我去找你的,這只能算我自己倒霉,總不能因為我吃東西燙傷了口,就怪大廚將食物煮得太燙吧!這道理是一樣的。」他輕鬆的擁著她,乘機對她開導開導。
如果我不跑去那裡的話……
「兒,我老實告訴你好了。」這說出來有些丟臉,但不說似乎說服不了她,「我是因為踩到蛇,所以被反咬一口,跟你沒關係。」要不是他反應快,被咬的恐怕不只這一口而已。
他踩到蛇!
「很丟臉對不對?」他當時完全沒留意腳下,只覺得腳下踩到軟軟的東西便立刻被咬到,不過那條蛇的下場也不怎麼好,敢擋他路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搖搖頭,這樣怎能說丟臉,如果那條蛇沒咬他才是不正常,由此可證明,那條蛇沒有被虐待狂,它是條相當正常的蛇。
你找我有事?
事?當然有,而且是極重要的事。
「我想見你。」
這幾天她一大早就往水晶洞跑,不到晚上絕不回寢宮,回來又累得沒心思理他,而他也因國事而忙,想跟她好好聊聊天都沒辦法。
不是早上才見過面嗎?
她每天早上都是跟他一同用早膳的,並非好幾日未見。
「人家說一日未見如隔三秋,現在都已經是大半夜了,算算我們已經快三年沒見,這樣不久嗎?」他心裡有著不安,彷彿即將有什麼事要發生般,他害怕失去她。
你太誇張了。
「不,這一點也不誇張,愛一個人當然是希望能一直在一起,哪怕分開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分鐘也覺得牽掛。」她還沒對他依戀太深,但他卻不能沒有她。
唉,他又說這種話了,只要他這麼說,她就不知該作何反應,現在要再傷他的心是越來越難,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得逞,到時她就離不開了。
她沒有再反駁他很高興,他知道她不忍讓他傷心難過,現在只要等她開竅,幸福便永遠不再離開他們。
但心裡那強烈的不安代表著什麼?從剛剛醒過來後,那令人不舒服的情緒便困擾著他,彷彿在警告他將有什麼事發生。
哪裡不舒服嗎?
看他的樣子似乎怪怪的,是不是毒性發作了?還是再請宮醫來看看她才能安心。
「你要去哪兒?」他箍住她的腰身,不讓她離開。
心裡的不安令他心慌,他不能讓她隨意離開他。
請宮醫過來幫你看看。
他好像真有什麼事,但他抓著她,她根本無法下床。
「我沒事,真的沒事,別擔心了。」他卻怕她有事。
沒事的話他眉毛何必皺得那麼緊,是很痛苦又不讓她知道嗎?他這樣忍耐會出事的。
我還是……
「兒,我真的沒事,我只不過是……」他握住她雙肩凝視著她,表情再認真不過,可是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只不過是?
怎麼不把話說完?他這樣她好擔心,他知道嗎?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她擔心他,他卻也在擔心,為未來不確定的事不安著。
他突然緊緊的抱住她,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她。
好痛,他的力氣好大,他抱疼她了。
「不想失去你。」
她的掙扎在聽到他痛苦的低喃時自動蒸發。
他的反常就只是害怕失去她?不過是整天沒見到她罷了,他怎麼會以為……
她想告訴他她在這裡,在他身邊,可是她是啞巴,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讓他知道,想寫,卻整個人被他緊緊抱在懷裡動彈不得。
或許她不動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安撫,但,真的好疼。
他不敢問她會不會還想離開他,他怕聽到的答案一如往常,同樣的讓他再次受傷。
為什麼她不肯接受他?為什麼她不願敞開心愛他?是他的手段令她害怕嗎?她無法接受他強硬的手段,所以遲遲不願坦然接受他?到底是為什麼?
此刻的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在她狠心拒絕他時,他的難過會比她現在還多嗎?窒息的痛楚就如這般,明知自己會難過,卻又不忍傷害對方。
似乎感覺到她的痛,他趕緊鬆開手,見她緊皺秀眉的樣子,他感到無比心疼。
「對不起,很疼嗎?」他自責的撫開她揪緊的眉,他雖然是無心的,但卻仍弄傷了她;他最不想看到她難過的樣子,但卻差點勒死她。
她搖搖頭。
你沒事了嗎?
他的樣子令人憂心,但她卻也知道他會這樣全是因為她。
是她讓他有顆不確定的心,明知她的承諾是他最想要的東西,可是她卻只能給予令他傷心的承諾;她勢必得離他而去,他要的理想答案她永遠也給不起。
「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
她沒事,但她卻不能確定他也沒事。
你這樣我會更擔心。
模稜兩可的回答最讓人感到不安,這一點他不會不知道。
「我現在沒事,可是如果你有事我會難過心疼,那樣我不就有事了。」如果她不想為他擔心,那麼她就不能讓自己出事,就連難過也不行。
原來我的影響力這麼大。
他對她這麼好,只會讓她更為難,到時真走得了嗎?跟姬洛兒承諾的日子只剩不到四天,她走了他會如何?
「你的影響力原本就很大,你控制了我整個心緒,它也只為你跳動。」他將她的小手放到胸膛,讓她感受他為她而活的證據。
他不該讓她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他這樣會讓她就算走了也還會擔心他,因為她已經……愛上他。
如果我走了,你的心還會跳嗎?
他若死了,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但她若不走,他卻勢必得死。
「你已經抓住我的心,如果你離開我……」他頓了頓,目光炯炯的緊盯著她,「我只是具沒有心的軀殼罷了。」
他的意思是……天!她該怎麼做才好?走與不走都會害了他,她到底該怎麼做才對?誰能告訴她?
「兒,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你如果真走了,我會再把你找回來,不管幾次都一樣,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他不興尋死那一套,死了才是真的失去她,只要他還活得好好的,他就有無數的機會尋回她,與她一同過著幸福的日子,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他……為什麼不一次把話說完!她幾乎認定了她一離開他就會死,她差點心跳停止他知道嗎?「我相信你一定會愛我,就如同我愛你一樣。」他現在不逼她承認,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尋找那個早已知道的答案。
不過他們現在這樣也很幸福,不是嗎?
他說得沒錯,她一定會愛上他,而且已經發生,但她卻不能讓他知道,或許他以後找不到她會忘了她。可一旦他知道她也愛他,他並非一廂情願的付出,他還會忘了她嗎?
他們原本就不該有開始,一切的一切就以她的離開作為結束,他該遵照命運娶姬洛兒為妃,而她則繼續過自己的生活。
但姬洛兒真適合他嗎?
不管她是否適合他,她都對他有幫助,至少不像她,只會害了他。
一想到姬洛兒將會陪在他身邊,為他生兒育女,她的心就彷彿被千斤大石壓著般難過。
我回房了。
再待下去他就要看出端倪來了,她不想讓他知道她現在的想法。
「不,陪我睡。」他擁著她躺下,讓她枕在他肩窩。
能擁抱心愛的人而眠是最幸福的事,他想從今夜就開始品嚐這種幸福。
陪他睡覺!
這怎麼行,他跟她什麼都不是,這樣對彼此的名譽都不好;她無所謂,但他是聖王,要是因此而讓臣民不服怎麼辦?
「別再想些有的沒的,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只能想我,乖乖的想著我睡覺,到了夢裡我們再來討論其他問題。」真是的,腦袋小小的就愛操心,把那些心思填滿他不好嗎?
夢裡再來討論?他能到她夢裡嗎?
明知他只是說說,但她此刻卻很想相信,或許夢中沒有那些惱人的問題纏著她,或許那樣她就敢放心愛他。
感受到她的屈服,他除了高興之外還有著無奈。她睡覺都習慣先磨蹭一下嗎?她想必不知道她這麼做會有何後果,他該理智的告訴她把她嚇走,還是默默的讓一切發生而讓她事後可能恨他?
她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放心的更偎進他懷裡汲取他的溫暖,她以前都不知道男人的懷抱這麼舒服、令人心安,彷彿一切風雨都被阻擋在外般。
不,其實她知道,上次他為她擋去雷聲時她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以來處處防備著他,根本無心去理這些感覺,現在只是對自己承認心底那份不被允許的感情,就能感受如此深刻,那如果他也知道了,是不是會有更令人感動的感覺?
不管那感覺有多強烈,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她的感情永遠只能默默壓在心底深處,永遠也沒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兒,我是聖王,但卻不是聖人。」她這是在考驗他嗎?試問有誰抵抗得了心上人的誘惑。
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再這麼看我,可口的小綿羊就要被飢餓的大野狼給吃掉。」他用力的在她唇上吻了下,讓她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再吻下去她的名節就要不保。
在她還沒完全愛上他前,他是不會讓她有機會恨他的。
她清靈的俏顏迅速染上粉紅,手忙腳亂的趕緊跳下大床離他遠遠的。
他剛剛是想對她……
「我很想對你做壞事,但我不想讓你恨我。」他毫不避諱的承認,卻在她逃離自己後感到有些失落,更有些可惜。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現在她只想躲起來,不讓他看到她臉上不正常的紅暈,跟他同床共枕已是不可能的事,她還是回房去比較好。
「兒,你要上哪兒去?」
她指指隔壁,回房。
跟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會發生事情,而她又剛好也喜歡他,要拒絕喜歡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想當然耳,發生事情的機率幾乎可說是百分之百。
她還是回房自己一個人睡比較安全。???
「啟稟聖王,微臣昨晚見天象異常,卜卦算出有災星顯世,現下已十分接近您。」
姬洛兒不卑不亢的當著眾官員面前開口,在這個國家沒人不信神,她是神的使者,她說的話與神所說的話無異。
所有人聽了她的話莫不心驚,在底下小聲的交換意見。
琰沒多餘的表情,彷彿早知道這件事般。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災星是誰,可那又如何?他的決定連神也管不著,誰都別想拆散他和兒。見聖王沒多大反應,想必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您先是聖容受傷,然後是被毒物所咬,這都是因為那災星的緣故,若不及早將她剷除,只怕日後會釀成無可挽救的大禍。」
她說得沒錯,聖王會受傷全都跟那女人有關係,才來沒多久就害聖王受傷兩次,要讓人相信她是災星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聖王,大神官卜出來的災星,有沒有可能是您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名女孩兒?」忠心的老臣憂心的提出疑問,雖然已經認定是她,但還是問清楚比較好,說不定另有其人。
琰冷漠的看著底下的臣子,當看到姬洛兒時,那眼神除了冷以外,還有著審視的意味。
「大神官,那個災星到底是誰,你知道嗎?」聖王的表情無人有膽招惹,眾臣只好轉而詢問同為臣子的大神官。
「這……」聖王的樣子是信或不信?「那顆災星應該出現沒多久,而且跟聖王非常親近。」誰都知道聖王只要有空全都是在陪那女人,要說跟聖王親近的女人,當然非她莫屬。
哼!原本跟聖王最親近的女人就只有她,她也是最可能問鼎聖王妃寶座的惟一人選,可是那女人卻膽敢阻撓她!
聖王是她的,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人給霸佔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這教她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不必再問了,誰都知道她指的是誰,這次聖王看錯了人,竟然將一個禍害帶回國,還讓她待在身邊;瞧聖王對她喜愛的程度,他們相信她絕對有能力危害聖王,甚至危害整個國家。
「聖王,您是安契斯的王,您是自己的,同時也是全國人民的,請您千萬要做出對的裁判,別讓一個災禍害了您,也害了全國人民。」老臣下跪請求,所有臣子也紛紛跪下。
「請聖王三思。」
看著眾臣子跪成一地,他依舊沒多餘的表情,更別提有什麼反應。
他在姬洛兒臉上看到一抹詭笑,這一切都是她意料中的事,讓所有大臣們逼他比讓她說來得有用。
她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現在該是讓她夢醒的時候了。
他打個手勢,無聲無息的離開議事廳,等大臣們發覺時,他早已走得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