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探病?」
臥天雲不屑的看著帶著一幫手下前來的海老,壓根兒不信他所說的話,說他是來看他死了沒倒是真的,或許他還想在他身上補個幾刀哩!
「我們來這麼久了,你還不請我們進去坐嗎?」海老睥睨著他,完全不當他是回事,不過……是哪個王八蛋說臥天雲出車禍傷重不治快死了的?
「你這老狐狸不會只是想坐坐而已,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免得浪費我的時間。」他沒空跟他耗,若他還不想動手的話,他可以先開始。
他們過來的目的他相當清楚,而其他幫派的人只是沒用的牆頭草罷了,他們顯然是認為這場仗他贏不了。
「如果你們以為這些人就能擺平我的話,那你們的腦子還真是不如一顆老鼠屎。」他能在道上混這麼久,靠的當然不只表面這些而已。
死到臨頭還敢說大話!
「大話人人會說,你要說也只有趁現在而已。」他這裡少說也有百來人,他再厲害也無法以一敵百吧!
「你要交代遺言的話也只能趁現在。」這句話是從阿熊口中聽來的,平常聽她這麼說他總想掐死她,現在他終於瞭解她說這話的感受了,看海老氣得全身肥油抖個不停的樣子確實令人挺舒服的。
「臥天雲!你看不清楚整個局勢嗎?現在沒有人會站在你那邊,你已經失勢、沒任何權力了,想活命的話還是跟我下跪磕幾個頭,說不定我高興還能放你一馬。」一想到能讓大名鼎鼎的「長老」對他下跪磕頭,海老就笑得好不得意。委屈了這麼久,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了。
「你就那麼確定殺得了我?」
有人要自掘墳墓他也阻止不了,現在該是為道上清理垃圾的時候了。
「確定?你瞎了不成!我的人這麼多,你有幾條命能打得贏?」他們光是人海戰術就能嚇死他,更別提每人手上的槍枝了,他兩手空空的拿什麼跟他們打?
他輕哼一聲,什麼都沒說,屋旁馬上出現幾名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的壯漢。
「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一定贏得過我們嗎?」段韋走至臥天雲身旁。
比人數他們或許贏不了,不過比槍法,他們肯定能嚇死他們。
「你們……」
海老臉色微微一變,雖然他們才十人左右,卻可能讓整個局勢改變……,
突然一陣相當輕柔的聲音傳來,聽起來讓人相當不舒服,兩方人馬納悶的查看四周,發現一個相當唯美的女子坐在一輛車頂上,很專心的拿著一支小小的銀笛,吹奏著會讓人抓狂的曲子。
「你是誰?」
「你在做什麼?」
不知是誰問了這些話,只見那女子睜開眼,然後以憐憫的眼神看著眼前左右兩幫人。她很剛好的就坐在幾乎要開戰的雙方人馬中間。
「我在幫你們奏哀樂,祝你們早到地獄報到,阿彌陀佛。」宗君雙手合掌,不疾不徐的再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或是『阿門』也行。」
她真是太善良了。
幾乎所有人都差點對她淌下口水,但一聽到她所說的話,馬上有人以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她看。
「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這裡的?」難不成她是臥天雲的人?
段韋以手肘輕撞身邊的臥天雲問道:「她是你的人嗎?」他何時找來這麼漂亮的女人,他這好友怎麼不知道?而她還膽子大到坐在兩方人馬中間,她沒看到他們手上的槍嗎?
臥天雲沒回答他,精明的黑眸緊盯著她。現在不是夜晚,要看清楚她更是容易;除了他早知道的美麗外,她身上的邪惡氣質此刻更加明顯,而且與某人也有多處相似……該死的女人,她真的想倒吊在樹上嗎?
「海老,那天救長老的女人就是她。」午虎不慍不火的報告。如果不是她出現攪局,那晚他或許可以將長老帶回幫裡交給海老。
「她?」
這麼美麗的女人能輕易的把午虎打昏?「只是一個女人罷了,她怎麼會有那能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知道午虎沒看到那女人的樣子,如果只憑聲音他怎麼可以肯定是她?
這種女人哪裡嚇唬得了人,如果是在床上或許還……
「老大,就是這女人害我們找不到你要的東西,還把我們幾個給打得住院!」
一名年輕男子雙眼睜得老大的瞪著她看,現在除了他以外,其他三個人都還在住院觀察中。
聞言,海老沒說什麼,只是兩眼戒備的盯著那個好像很悠閒的絕美女子看。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她應該是臥天雲的人,他是上哪兒找來這種幫手的?他派人監視了他兩年,根本就沒人向他提過這女人的任何事。
「基本上我不喜歡暴力。」
她平常可是跟暴力扯不上關係的,不過若有人犯到她的話,不喜歡也得做。
唉,讓人這麼盯著看真有點不舒服,當然不是指那一大群阿貓阿狗。
她瞄了眼臥天雲,瞧他那種「很好,你完蛋了」的眼神,他該不會認出她了吧?
現在的她跟之前他所見過的她外型可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不只,他有那麼神嗎?
「你馬上給我下來!」
海老迅速的對著她就要開槍,手卻一個吃痛忍不住放開手上的槍。
原本在海老手上的槍被一條發光的線甩到空中,然後落入那線的主人手上,也就是宗君手上。在大部分的人驚詫的眼神中,她利落的甩了甩手上的銀笛,銀線便像道光般收進銀笛裡。
「很抱歉,我知道你很矮,可我還是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瞧這視野也好得讓人心情為之開闊,嗯,空氣真好吶!
「他媽的!臭婆娘!相不相信我把你打得變蜂窩!」眾目睽睽之下,他的槍就這麼被奪走,手上還出現了幾道血口,這個臉他怎麼可能丟得起,就算她再厲害也抵不過上百支槍同時朝她發射!
原本還能看在她的美貌上讓她多活些日子,現在看來是多餘的,她想求饒也來不及了!
「不幫她嗎?」
段韋詢問身邊的臥天雲,看他似乎不想出手。那美女雖不知是站在哪一方,他卻不能見死不救;那麼好的人材又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女,就這麼死了豈不可惜。
「先等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已有些明瞭,他們根本就不必幫。
有人想要看她死耶!他們以為她聽不到他們的悄悄話嗎?她隱形功厲害,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想要她死當然沒那麼容易。
不過光是看現在的情況和臥天雲的表情,他一定早就知道了,雖然是要來救他的,但她可沒想過要讓他知道自己是誰。
見上百支槍一致將槍口對著自己,她這才將心思給拉回到眼前的情勢上。
乖乖,這海老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有誰看到她的外表後還殺得了她的?
「你要跟我比人多嗎?」
要比的話她奉陪。
「哼!比人多?你拿什麼跟我比,我看臥天雲他們也不打算出手救你,這下子你死定——」
海老身邊的人突然全都起了陣騷動,原本還說著大話的他,一看到那騷動的原因馬上驚訝得說不出話。
一大片黑壓壓的人全國在他們四周,彷彿黑蟻般斷絕了他們所有的退路,當然被包圍的也包括臥天雲那邊的人馬。
「放心啦,我只是隨隨便便找了幾個人來而已,你用不著嚇成那樣吧!」
雖然她不知道這裡有多少人,不過她要的效果是達到了。就說她不喜歡暴力嘛,光是找些人來就可以免去一場槍戰,多好呀!
「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這裡少說也有一千多人。」見過不少大場面的段韋不禁也有些傻眼,一時間要找來這麼多人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這下子他對她更是好奇了。
「我的人這麼多,你不要再瞪我了好不好?」她受不了了,臥天雲一直拿令她頭皮發麻的眼神盯著她看,真的很讓人不自在耶!
不管是誰,聽到她的抱怨應該都會馬上轉過頭去,不然至少也會將目光移開,可臥天雲非但沒移開目光或轉頭,還——
「我訂了兩棵尤加利樹傍晚會送過來。」他不溫不火的開口,所有人對他這突然的話全都摸不著頭腦,只有她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你威脅我。」
不是疑問,她非常肯定他知道自己就是阿熊,不然不會說這種話來要挾她。
尤加利樹!沒錯,她知道他有訂兩棵,也確實在今天傍晚會送過來。
他真的要把她吊在樹上?
她是喜歡「主動」當無尾熊,可不喜歡「被迫」當無尾熊攀在尤加利樹上。
威脅?這下子不懂的人更不明白了,不過看樣子他跟她應該早就認識。
難道他準備了這麼久後,連開打都還沒就得全軍覆沒?舉目望去那片黑壓壓的人手上也都握著一把槍對著他們,這種情況就算想拚命殺出重圍根本都是不可能的事,他海老大辛苦了大半輩子打下來的江山難道就此斷送?
臥天雲不反駁,就算有一堆人為他捏了把冷汗他還是不回答。
就如她所說,他的確是在威脅她,而且還不只那樣,她最喜歡的睡眠將要與她分離好長一段時間了。
宗君突然重重歎了口氣道:「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一聽說你出車渦傷重不治,還有一大堆白目要來取你性命時,我馬上衝過來救你,誰知道……唉,真是狗咬呂洞賓,不值吶!」都白擔心了。
一陣引擎聲由遠而近,聽那聲音,人群馬上讓出一條路,連海老的人都不得不讓開讓那輛黑色車子駛進來。
唰的一聲,車子剛好就停在兩方人馬中間。
海老一見到車上走下來的人登時喜出望外,是他到易天會時見到的兩位住理,他們一來就表示四周有他們的人,這下子他要反敗為勝了。
「兩位朋友來得正好,我——」
「海老,我們不是來幫你的。」佐理之一開口打斷海老的話,而另一位佐理則是朝臥天雲點個頭。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認識,這下子以四海幫為主的人全都死定了。
「大家應該都知道易天會的立場中立,今天我們來並不是要幫你們任何一方。天雲,抱歉了,這是幫規,我們不能幫你,不過看樣子你是不必幫手了才對。」這麼多丐幫人,就算要將四海幫的人給埋起來也不成問題。
「你不必道歉,可你們怎麼會過來?」他認識易天會的佐理,不過卻沒打算找他們當幫手,道上人都知曉易天會的立場,他們會過來是因為……
那天跟她在一起的人真的是『他「?
「我們奉命來保護她。」兩位住理一左一右的站至宗君面前,「但看樣子是不必了,對吧?小姐。」他們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不過看到的只有宗君一個人,不然其他人不嚇死才怪。
可光是他們後面這幾句話就可以嚇死所有人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自己可以保護自己啦!」是莫要他們過來的吧!她的行為讓人很擔心嗎?「你們可以回去了,這裡我已經擺平了。」她擺擺手,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
「我們必須帶你回去才行。」
「不行。」不必她開口,臥天雲已經一把將她從車子上拉下來,「她現在不能跟你們回去。」他還有很多帳還沒跟她算,她怎能就這麼自他眼前離開,且這一離開不知她會躲他到何時。對她還有太多的謎未得到解答,給她機會離開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他沒必要讓自己過得那麼辛苦。
「不,你們還是帶我回去好了。」瞧臥天雲的樣子,難保他不會將平日的威脅實際化,她可還是要命哩!
「你給我閉嘴。」他乾脆一把摀住她的嘴,免得她再說些令他想掐死她的話來氣他。
這人未免也太惡霸了吧!就算他認識他們又怎樣,他這個黑道朋友跟她這個像妹妹的人比起來,他們一定會救她的啦,尤其是她又拿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眼神盯著他們瞧的現在,他們一定會將她安然送回去的,不然他們對莫也難以交代。
「天雲,別太折磨她,我們先走了。」他們很乾脆的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宗君的求救眼神。
啥米?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不是來保護她的嗎?難道他們不知道最危險的就是這座活火山!
「這下子看你要怎麼死,遺書寫好了嗎?」她終於又回到他身邊的現在,他起伏不定的心才穩定了下來,心情大好的押著她就往屋裡走,段韋還幫他們拉開大門,目送他們離開的同時還要他別擔心那些反派角色。
他、他、他……他盜用她的話,她要告他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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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室內盈滿了咖啡的香氣,宗君坐在地毯上,美眸緊盯著臥天雲的動作。
就見他將一杯飄著幾縷白煙的咖啡杯推到她面前,邊問道:「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瞧她為咖啡癡狂的模樣,現在就算騙她去賣也可能成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大家都叫我無尾熊。」她伸手就要拿起杯子,他卻反而收了回去,還一副她不說實話就不給她喝的模樣。
哇咧,這分明是恐嚇嘛!一陣子不見他怎麼還那麼壞心?
「宗君,祖宗的宗,君子的君再加個木字旁。你喜歡的話可以叫我小祖宗,我不會介意。」行了吧,她可沒騙他呢!
很好,她承認自己欺騙他的罪行了。
一陣子沒喝到他親手煮的咖啡了,剛剛從聞到香味開始她就嘴饞得緊,這下子終於可以好好品嚐了。
「外面那些人是怎麼回事?」一時間要找那麼多人來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要弄到那麼多槍則更難。
「哦,那些呀,不知道,可能是路過的吧!」她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咖啡喝完了,她想續杯。
他將她推過來的杯子再度倒滿香味四溢的咖啡,然後當著她的面輕啜了口。
耶!他怎麼自己喝,不是要給她喝的嗎?這人又在威脅她了,但可恨的是……他的威脅有效!
她喜歡喝他煮的咖啡,非常的喜歡,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受他威脅、恐嚇,他一定是故意讓她愛上他所煮的咖啡,不然憑她怎麼可能會被人威脅、恐嚇。
「好吧,那些是我請的臨時演員,他們拿的槍當然也都是假的囉。」她這說法合情合理,咖啡可以給她了吧!
那些人站那麼近,他豈會看不出那些槍的真假。
「嗯?」臥天雲再喝了口咖啡,擺明了不信她的說辭。
「不信?為什麼?」怪了,難不成他認為她一個弱女子有辦法支使那麼多人?那些人隨便丟個銅板都能把她給砸死呢!
「你到底是誰?上次你也是吹個笛子就能馬上找來一隊人馬。」而這附近都是別墅,要讓人不發覺的找來那麼多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果然有看到當時的情況,那他應該早就知道她是警察了吧!
「宗君呀,不過大家都叫我無尾熊就是了。」她想拿咖啡,他卻抓住她伸過去的手。
「給我說實話。」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讓她混過去的,不弄清楚她的底細,他就有可能治不了她。
「我說的都是實話咩!」有點睏了,他再不給她喝咖啡她馬上睡覺。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那些廢話。」除了她的名字外,她到現在所說的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廢話,她該知道他不是可以打發的人。
「我哪知道你要聽什麼,我又沒在你腦袋裡裝監視器。」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她碰咖啡了,既然如此……
喀啦一聲,宗君將一隻手銬銬到臥天雲手腕上,還來不及將另一邊銬上他的另一隻手,他已經先下手將她的手給銬上。
哇咧,她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
而她鑰匙才一拿出來,他馬上搶過丟到牆角。
「你喜歡被銬啊?」她可不喜歡。
「你喜歡?」他反問她,牽動手銬將她拉近了些。
這張絕美無暇的臉他看得仍有些不習慣,早習慣她漆黑如墨的膚色及怪異不理會旁人的裝扮,從未想過真正的她會如此的驚為天人,如此粉嫩的肌膚誰看得出曾經的濁黑?
還騙他什麼禿頭兼癩痢!原來藏在她勁爆頭髮下的是這頭亮而偏褐色的柔軟長髮……她幾乎都在騙他!
「我只喜歡抓犯人。」而她是警察,犯人是指誰就不必說了吧!不過這人的眼神怎麼越變越奇怪?
「你是個完美的女子。」他輕掬起她一撮秀髮湊近唇邊吻了下。
完美?這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她還知道……
「你愛上我了。」嘿嘿,她猜對了吧!
愛上她?
「有哪個女人會這麼不害臊的說別人愛她?」她的臉皮還真厚,不過被她給猜到他著實有些意外,他表現得應該沒那麼明顯才是。
「你應該說我觀察力敏銳才對,而且你也不是現在才愛上我,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你就愛上我了。」嘿嘿,她說得沒錯吧!
很久以前?這女人就這麼有自信?要知道,能接受她那種嚇死人的行為的人得先有顆堅強的心臟才行,而對美醜也「絕對」不能計較,還得冒著會被她給活活氣死的危險,光是這幾樣,就少有人做得到了。
「你有必要樂成這樣嗎?而且我也沒說我愛上你了。」要他承認愛她?沒那麼簡單!
「你不必說我也知道,觀察力敏銳是我的優點之一。」當然她也不是隨便亂說的。
「自戀也是其中之一吧!」瞧她的模樣,該不會她早就愛上他了才那麼高興吧!
看樣子似乎如此。
「你敢說你不愛我?」宗君主動將臉靠近臥天雲,隨手拿起他喝了一半的咖啡喝掉,然後繼續拿那張美得令人流口水的美顏對著他。「我……」
「考慮清楚喔,要找到比我漂亮的女人可不多。」真的不多,會放棄她的男人真的是頭殼壞去,不然就是想不開。
「你以為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她未免也把他看得太輕了,若只是為了美色,那麼她之前的模樣應該早被他丟至大海中才是。
「所以我說你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愛上我了,沒說錯吧!」看,她說得多正確吶,讓他想反駁都不行。
「我愛不愛你重要嗎?」沒見過哪個女人會這麼逼問人家愛不愛她的,她就不怕他說不愛嗎?
「重要喔!咯!」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一疊東西放在他面前,「這是我幫你精心挑選的一些保險,受益人記得填上我的名字。」她還很好心的拿給他一枝筆。
「宗君!」她就這麼巴不得他死嗎?
呵呵,他生氣了耶!真好,她就是想看他這副模樣,真是沒白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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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我沒有愛上你。」
將整壺咖啡灌完、逼得臥天雲不得不承認心裡真有她後,他禮尚往來的問宗君一下她對他的心,誰知居然會得到這種令人噴火的回答。
「你老愛對我生氣,我吃錯藥才會愛你。」她邊說還不忘邊搖頭,來增加自己話中的可信度。
雖然都是她自個兒招惹來的,可她就是不能讓他如願,要是看不到她最想看到的那一幕怎麼辦,他生氣卻又不能拿她怎樣的模樣太吸引她了,放棄了以外表惹他的有利條件後,她怎麼也不能讓這所剩無幾的樂趣跟著消失。
「不愛我的話你何必聽到我出車禍就趕來看我?不愛我的話又何必找這麼多人來救我?」以她的性子,沒事她會過來?
「我以為你要死了想過來上香咩!」她就是不承認,就算真的愛他……愛他?有沒有搞錯呀,她怎麼可能會愛這個老愛威脅她的人,他可是經常對著她噴火呢,雖然都是她自找的,不過……算了,愛就愛,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既然那麼倒霉真的愛上他,那她絕對要堅守立場不告訴他這個壞消息,她可不想看到他自得意滿的表情,要是連帶的使她以後的樂趣都突然消失怎麼辦?誰來賠她呀!
上香!
「你就那麼巴不得我死嗎?那麼那些人呢?你該不會說是來觀禮的吧!」臥天雲的火氣越燒越旺,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在她心中絕對有一定的份量,只是……她說一聲愛他會死嗎?
「不是,我哪有那麼想,你冤枉我了。」她怎麼會那樣呢,她又不是那麼壞心的女人,「我只是想說你那麼有錢,如果被那些人拿走了一定會生不如死,到時沒人幫你辦喪禮不是很沒面子嗎?所以我帶一些人來充當孝男孝女,有這麼多的送葬隊伍一定給你做足了面子……不是,我剛剛說的都是開玩笑的啦!」
熊呀!這下送葬隊伍送的人要換成是她了啦!
「其實我是帶人來保護你的財產別被搶走的,夠意思吧!」她這麼做可是為了他呢!
臥天雲一手掐著宗君纖細的脖子,另一手則置於她身後;由於她跟他是銬在一塊兒的,所以她的一隻手理所當然的也跑到身後去了。
他二話不說便吻住她。說了那麼多故意惹他發火的話,卻打死不承認是擔心他才來救他,這女人真是沒救了!
自己也沒救了,居然會愛上這種磨人精,他前世是做盡壞事的強盜嗎?老天爺竟然這樣責罰他!
是咩!早該吻了,他能撐這麼久還真是厲害,自制力有提高喔,分開了幾天,他一定很想她吧!可惜她現在的模樣太過賞心悅目,感覺太過便宜他,不過算了,偶爾一次沒關係,反正以後她還是那個霹靂黑人,她不要再給他看真面目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