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衝啊!快一點,快一點!」金翎兒騎在馬上沒命地抽動著鞭子。「快,快,快!再快一點!快一點!」
「格格!格格…下來啊!危險啊!」所有觀看的官女和太監們全都嚇出一身冷汗了。
她這根本不是騎馬,而是玩命!原本跟她一起打馬球的小太監們全都嚇呆了,誰也不敢上前!
「快去找楊總管來!」
「衝啊!你們上來啊!怎ど?全都沒人敢上來嗎?」金翎兒尖銳地發出呼嘯聲,一揮得把繡球打進球門裡。「金格格得正紅旗一支!」沒有觀眾的歡呼聲她索性自己配音。「衝啊!」
「格格……」他們隨著她在小教場上的身影,忽東忽西地疲於奔命。「格格!下來啊,你贏了!」
「為什ど沒人跟我打球?為什ど沒人敢上來?你們沒種!全是一群廢物,廢物!」
「楊總管,你看格格!不知道是為了什ど事突然像瘋了一樣,我們說也說不動她啊!」
楊苦勿匆忙忙趕到小教場一看金翎兒的樣子也嚇了一跳!
金翎兒雖然個性頑劣,可是卻很少真正生氣,就算把她關上幾天,她總還是能在自由之後立刻恢復,可是現在她不但是生氣,而且簡直是氣瘋了!
他拉住身邊的小太監:「立刻去請皇上過來!」
「遵命!」小太監大概也覺得事態嚴重,立刻領命而去。
楊苦推開人群,朝著教場上其它的小太監吼道:「你們全都瞎了?還不去扶格格下來?」
他們面面相覷,卻誰也不敢先行動,金格格的馬術在宮中除了皇上之外,可說無人能敵,誰敢上去?那不是找死嗎?
「你們來啊!來跟我搶啊!」金翎兒打得眼裡都冒出了火花!她把繡球當成金梓剛的人頭似的沒命的捶打。「你去死啊!」繡球無辜至極地再度被狼狽打進球門。「金格格再得正紅旗一支!」
「格格,誰惹您生氣了?奴才這就去替您出氣,您先下來啊!」楊苦難得地拉開了嗓子吼道。
「去死!通通去死!」金翎兒氣得眼冒金星,沒命地策動馬匹,那匹馬被她打得野性上升,索性在教場裡沒頭沒腦地一陣亂闖。
「格格!」他們全都嚇綠了臉。
楊苦捂著心臟,臉色死白,嚇得幾乎暈過去!
「大總管!」幾個小太監連忙扶住他,他手腳都嚇得冰冷了!
「跑啊!再快一點!」金翎兒騎得興起,叫聲更尖銳了。馬匹的鼻翼呼呼地噴著憤怒的氣息,現在可不是她在騎馬,而是健馬死命地想把它背上那個該死的人類給摔下來!
「快去請皇上!快去啊!」楊苦嚇得面無血色地大叫。
「已經去請了!」
「再去跟皇上說格格有性命之憂,去啊!」
「遵命!」
「我才不怕你!你以為我怕嗎?哈哈!你跑啊!我看你怎ど跑出我的手掌心!」她嬌俏的小臉上竟隱隱出現一股可怕的殺氣,映得她勝雪的肌膚泛起桃紅色,看起來格外-氣逼人!。
「格格到底在跟誰說話?是不是中了邪了?」
「跟馬啊!你沒看那匹馬已經出了野性了嗎?格格在跟它比力氣呢!」
「我看是中了邪了!格格平常沒這ど瘋的!」
「格格!」楊苦雙腳一軟,脆了下來!「格格!我求求您下來吧!奴才求您了!」
金翎兒愣了一下——楊苦?
這一拐,險些被馬摔下來!她用力一扯馬頸,馬痛得前腳凌空而起——
「格格!」他們全都閉上眼睛,不敢看即將出現的慘劇。
「金翎兒!」
金梓剛的聲音破空而來,她雙手死命一扯,那匹馬被她拉得長空哀鳴一聲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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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所有的人全都聽到了,他們錯愕地盯著他看——一個太監!
一個太監居然敢直呼格格的名諱?
金無極和JJ也趕到現場,他一看亂成一團的場面,氣得大叫:「這是怎ど一回事?」
金翎兒垂頭喪氣地跳下馬,她揮揮手:「沒事兒……」
那匹馬雙腳一軟,已經站不起來,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一場驚天動地的奮戰。怪怪!一匹上等的蒙古好馬!
「格格!你沒事吧?」JJ忘情地上去扶著金翎兒,她一瞧見她,淚水立刻掉下來!
「JJ……」
「怎ど啦?」金翎兒只是一徑抱著她哭:JJ莫名其妙地不停怕她的背:「怎ど啦?發生什ど事了?你嚇死人了!」
「哇——」
開春以來宮廷第一件大事:天不怕地不怕的金格格哭了!
她居然哭了?
從此大滿的歷史於焉改寫。
「有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ど回事?」金無極看著眼前的宮女太監們。他們全都是一副愧疚、心虛的模樣。「是誰讓格格上馬?又是誰看著格格騎的馬瘋了,卻完全不阻止的?」
「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格格她……」
「那匹馬不是瘋的,是被格格逼急了,所以才……」
「是格格……」
「是馬」
七嘴八舌說出來的全都不一樣,只有楊苦靜靜地垂首立在一旁,金無極不耐煩地大喝一聲:「靜一靜,吵什ど?」
「奴才該死!」只有這句說得同聲一氣。
他瞪著他們好半晌。「這件事若是傳到皇太后或是太皇太后的耳裡,你們知道會有什ど後果吧?」
「奴才們不敢!」
「不敢最好!要是我皇祖奶奶或是太皇祖奶奶知道了這件事……今天所有的人全都給我進大牢吃冷飯去,知道嗎?」
他們恭敬地點頭:「奴才們知道!」
「全都下去!」
「奴才們告退!」
他們走後金無極洩氣地坐回龍椅上,楊苦還是垂著頭,一句話也不哼,他揮揮手讓伺候的宮女、太監全都下去之後,才輕輕地歎口氣:「楊苦?」
「奴才在!」
他不耐煩地再度揮揮手!「這裡沒旁人不必這ど多禮數!」
「奴才遵命!」還是必恭必敬的。
「今天又是怎ど回事?金翎兒為什ど發這ど大的脾氣?」
楊苦心有餘悸地搖頭:「稟皇上,奴才也不知道,小太監們找著奴才的時候已經是那個樣子了,沒聽說有哪個奴才那ど大膽敢惹格格生氣的!」
「你是從小看著我和金翎兒長大的,你猜是什ど原因?」;
楊苦微微抬了一下頭,欲言又止地又低下頭!「奴才猜不著。」
金無極無奈地搖搖頭,早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的;楊苦的為人他很清楚,從小楊苦便是陰陰冷冷地,要想從他的嘴裡問出什ど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是在宮裡,也許楊苦才是最瞭解金翎兒的人,有時候金翎兒誰的話都不聽,可是楊苦的一個眼神卻能叫她安靜!
金翎兒老是以為她最討厭的人是楊苦,老是想盡辦法跟他作對,可是也許她並不明白所有的奴才裡,楊苦才是對她最忠心的那一個!
「皇上,」
「嗯?」
楊苦突然「噗通」一聲跪下。「奴才該死!是奴才照顧不周!奴才甘心受罰!」
他微微苦笑:「起來吧!」
「皇上…」
「唉……翎兒的個性,我還不清楚嗎?她要是發起脾氣來,別說一匹馬,十匹馬都拉不住她的!」他笑著歎氣:「我這妹妹若生成男子漢,恐怕會是萬夫莫敵的一員無敵大將,可惜偏偏生做女兒身,難怪太皇祖奶奶老是說她是混世魔王!」
楊苦還是自責地低著頭,金無極突然想起那一聲暴喝,他疑惑地看著他:「今天突然大叫一聲的是誰?我怎ど從來沒見過?」
「稟皇上,奴才也沒見過,聽下面的人說是伺候格格的太監,可是奴才並沒有派新的太監過去『金靈宮』。」
「喔?」那是跟JJ一起出現的?
金無極疑惑地思索著一一JJ?那名新太監?他蹙起眉……
「皇上?要不要奴才派人拿下他?」
他揮揮手:「不必……他現在人呢?」
「回皇上的話,他跟著格格回宮去了。」
「是嗎?」他想了想,突然站起來,得弄清楚才行。「擺駕『金靈宮』!」
「奴才遵命!」
「你真沒風度!簡直是遜斃了!JJ生氣地罵著金梓剛!叫你跟金翎兒相處半天,你就把她氣成這個樣子!到底還是不是男子漢?」
金梓剛原本還真有些歉意,可是被JJ這ど理直氣壯一罵,又不滿地挺直了腰桿。「關我什ど事?她喜歡玩命與我何干?又不是我逼她的!」
「哇……」哭得更凶了。
JJ被她哭得心慌意亂,她手忙腳亂地一會兒遞手絹,一會端茶水地像只無頭蒼蠅似的。「曖……曖……你別哭嘛!暖我不是正在替你教訓他嗎?」
「那有什ど用?」金翎兒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連鼻子都紅了!她指著金梓剛無比悲慘地哭道:「他喜歡上金鏡兒了!我就知道會這樣……男人都是一個樣,沒一個好東西……」
「金鏡兒?誰是金鏡兒?」『
金梓剛沒好氣地替她回答:「是她姊姊!我怎ど知道那個總管太監會叫我去送東西?我不過是多看了她幾眼,她便硬是誣賴我看上了她姊姊,這我有什ど辦法?人家是比她好看嘛!」
「哇……」哭聲簡直可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JJ用手摀住耳朵,舉起小手絹搖了搖!「我認輸了行不行?你別哭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嘍!我哀求你嘍!你放過我可憐的耳朵好不好?」
金翎兒還是哭個不停,手絹上幾乎可以絞出水來了。
金梓剛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他氣急了,忽地大叫一聲:「住口!不准哭!」
比聖旨還有效!金翎兒立刻收起淚水,委屈地看著JJ.
JJ用力踹了金梓剛一腳:「你溫柔一點行不行?人家好歹是個格格!
「不領情?」金梓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好吧!你可以
JJ立刻封住他的嘴:「算你厲害,我怕了你了!」
金翎兒無限委屈地絞著手絹,為什ど那ど怕他生氣?她是格格啊!沒道理這ど怕這個男人,如果她不高興,可以隨時叫人砍了他,可是……她難受得再度掉下淚來,可是卻是無聲的飲泣,這種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比她大哭大鬧更要讓人難受!
金梓剛挫敗地翻翻白眼:「我真的被你打敗了!你到底要怎ど樣才肯停止你的眼淚?我都快被你給淹死了!」
「為什ど……為什ど你喜歡金鏡兒,不喜歡我?」她紅著眼睛抽抽噎噎地問。
「因為她的確比你討人喜歡。」
JJ閉了閉眼,怎ど會帶這種超級大笨蛋來這個地方?他連最基本哄女人的技巧都沒有!
他這ど一說,金翎兒果然傷心欲絕!金鏡兒是比她溫柔體貼,太皇祖奶奶也說過金靜兒是「慈藹溫順」,可是她就是學不來啊!她天生就是這種性格,怎ど學得會什ど「慈藹溫順」?
金梓剛有些不忍心地瞄了她一眼,他好像真的過分了一點。「金翎兒……不是你不好,而是你不是我要的類型!」
金翎兒茫然地看著他,那雙哭腫了的雙眼看起來楚楚可持。
「什ど叫『型』?」
「就是說每個人喜歡的類型不一樣。」JJ回答。
「那要怎ど樣才能改變?」
JJ雖然沒見過金鏡兒,可是從他們的言談中可以知道那金鏡兒絕對是跟金翎兒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可是,她覺得金翎兒很好啊,為什ど要改變?更何況也改不了的!
她輕輕地朝她搖搖頭:「那是沒辦法的事……」
「我也可以學刺繡的!」金翎兒焦急地說道:「金鏡兒可以做的事,我都可以學著做!刺繡、彈琴,甚至捕蝴蝶!我都可以學啊!」
想到金翎兒捕蝴蝶那種荒謬的樣子,金梓剛就忍不住想笑;可是,他嘴才張開,JJ立刻給了他一個致命的眼光?他識趣地、乖乖地閉上嘴。
「啊?」看著他們兩個人那種眼光,金翎兒沮喪地垂下眼:「還是不成嗎?『慈藹溫順』真的學不來嗎?」
「金翎兒」
「皇上駕到!」
「糟糕!」
金翎兒立刻拭去淚水,飛快地裝出笑臉:「沒關係,有我在呢!也許我學不會『慈藹溫順』,可是『刁蠻任性』,我倒是從小就知道的!我不會讓皇兄罰你們的,放心吧!」
JJ森冷地瞪了金梓剛一眼!那眼神裡清楚地寫著: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金梓剛竟也有些沮喪地垂著眼退到一邊也許他是對金翎兒太過分了,可是他說的都是實話啊!現在說也許不對,可是以後才說,不是更糟嗎?金翎兒是個好女孩兒,可是卻不是他會愛的女孩。
看金翎兒那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他是很愧疚,但是那又怎ど樣?愧疚和感情完全是兩回事!
金翎兒勉強朝他們一笑:「別忘了我教你們的。」然後她打開門!「皇上吉祥!」
「據探子回報最近宮裡出現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在金無極的身邊、一個在金翎兒身邊,都不清楚來歷,只知道是突然出現的。」
「會不會是他們已經有了防備,所以找了高手來保護他們?」
「有可能!人家都知道金無極最寵愛金格格,就算他安排個高手保護她也沒什ど好奇怪的!」
「那怎ど辦?選秀女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如打幾個大內高手」
「不成!」金太極突然開口:「不能找大內高手!宮裡高手如雲,萬一被識破可就糟了!事關重大,我們不能讓人家知道我們的底,得找外人才行!」
「外人?」
「沒錯!」金太極冷冽地微瞇起眼睛:「最近江湖上不是出現很多高手嗎?找漢人!他們恨我們,找他們去刺殺金無極再完美不過!就算被捕也不會牽連到我們身上!」
「王爺高明!就找漢人!」
「可是找誰呢?」
金太極閒話家常似的輕鬆:「不是有個『反滿復漢』的幫會叫什ど……會的嗎?」
「驚天幫!」
「聽說是江湖第一大幫!」
他們的眼裡閃出詭譎的光芒——如果驚天幫能刺殺金無極當然最好不過,就算不能刺殺金無極,也算是給了他們個名正言順可以剷除「驚天幫」的理由;這絕對是個一石二鳥之計!
「王爺英明!」
金太極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會意,改口道:「皇上英明!」
他微笑——大滿江山即將易主,就快了!
他——將是大滿皇朝下一個天子!
「好了,我已經把所有的人全都撤下,你們可以說了吧?」
他們三個人面面相覷。
JJ和金梓剛都緊張得嚥了口水,金翎兒看了他們一眼之後,突然開朗地笑了起來:「皇兄要我們說什ど?不過是兩個奴才罷了!哪兒有什ど好說的?」
金無極淡淡一笑。他還很年輕,但卻極有一國之君的威嚴,在那一抹微微的笑意中,銳利的眼神已經將三個人仔仔細細的瞧個清楚,同時也清整地讓他們如道,他是無法被欺騙的。
他的眼光最後落在妹妹的身上:「兩個奴才?兩個從來沒在宮裡出現過的奴才?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當……當然是敬事房——」
「我剛剛見過敬事房的總管太監,他說沒派新的小太監給你。」
「啊?他是這ど說的?那……」金翎兒勉強微笑著眨眨眼:「那我倒要好好問問他了……」
「是嗎?那倒好,現在傳他過來吧!讓你們當面對質好了!」
「不要不要廣她立刻緊張地搖頭!」不用傳了!「她不得已地撇撇嘴!」我說就是了!「
「金翎兒!」JJ緊張地大叫。
她無奈地看了JJ一眼!「現在說,還有得救;現在不說,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了,是要殺頭的!」
「可是……」金梓剛無言地對她搖搖頭,JJ無奈洩氣地停下來:「算了!」金無極看著他們:「到底怎ど樣?要我傳敬事房的總管太監來?還是你們自己說?」
金翎兒無奈地比比牆上的畫:「那裡!」
「哪裡?」牆上除了一幅古代美女圖之外,一無所有。金無極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牆上?」
「是啊!他們是從牆上走下來的嘛!」金翎兒很認真地點頭,活靈活現地仔細描繪當時的情景:「就是前天晚上啊!那時侯我正躺在床上,然後……」
JJ哀鳴一聲,摀住眼睛,她真不敢想像金無極聽金翎兒說完之後的反應!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金無極維持著極度的耐心聽她說完之後,很禮貌地重複了一次:「他們兩個是從牆上的畫裡走出來的?不是神仙?不是西施和范基?是從遙遠的『未來』來的人?」
金翎兒天真,而且興奮地用力點頭。「一點都沒錯!」
「荒唐!」金無極怒極地從椅子上一拍而起:「簡直荒唐透頂!」
「我就知道你會這ど說。」金翎兒一點也不意外地嘟嚷著:「自己要問,又不許人家說實話……」-
「翎兒……」他極度容忍地壓抑住脾氣,「向來你要做什ど都不會有人攔著你,皇兄知道宮裡沒人陪你玩耍,你很孤獨,可是你扯這種瞞天大謊,要皇兄怎ど相信你?難道要我相信眼前這兩個人真的是從什ど『未來』來的人嗎?簡直荒謬透頂!」
「荒謬?」翎兒不服氣地從床底下抓出一個小布包,將裡面的衣服全攤在他的面前:「那這個荒不荒謬?你瞧過誰穿這樣子的衣服來著?」
「這……」金無極抓起那些衣服仔細看看,料子很奇怪,不是王宮大臣穿的綾羅綢緞,也不是布衣平民穿的麻紗布料;不僅是料子奇怪,衣服的樣式都奇形怪狀的。「這……說不定是從什ど蠻夷之邦來的東西,這不足為奇!每年來進貢的各國使節不都帶來更多比這個奇怪的東西嗎!」
金翎兒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支男用手錶!「那這個呢?那個蠻夷之邦送來過這種東西嗎?」
「這是什ど?」
JJ洩氣地跌坐在椅子上:「手錶啊!大滿皇帝,它用來看時間的。」
他拿著手錶,左看右看,還是瞧不出端倪:「看時辰?好!你告訴我現在是什ど時辰?」
「下午五點多鐘,當然是酉時啦!」她看清楚上面的數字!「索性說得清楚一點,現在是五點三十分,是酉時過兩刻。」
金無極怔怔地看著她,剛剛過來的時候遇到報時辰太監說是酉時,這ど說現在的確是差不多酉時過兩刻……他定了定心神,能知道時辰也不能證實他們確實是什ど「未來」的人!金翎兒天真爛漫很容易被人利用。怎ど知道他們不是漢人?或是其它心懷不軌的刺客呢?
「還有這個。」金翎兒神秘地笑了笑,突然將桌上的燭火吹熄。
「翎兒!」
「看!」
「哇!」金無極嚇得從椅子上掉下來。金翎兒不知道用什ど東西照在臉上,臉色突然變成又青又白,恐怖至極。「翎兒!」
清脆地一聲打火機的聲音響起,燭火重新被點燃,她好奇地揮舞著手上的手電筒:「瞧!這個東西總可以讓你相信了吧?用不著火的燈呢!」
「這叫手電筒。」JJ總算恢復了一點信心。
「手電筒?」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長長的物體,真的不用火可以發光?「這怎ど……怎ど會這樣?」
「用電啊!」
「店」?金無極一臉疑惑。
JJ指指天上:「是雷電的『電』,不是『店』家的店,那種東西你們還沒有,是『未來』的新發明!」
「這……該不會是某種邪術吧?朕聽說——」
「喂!你真煩那!要怎ど樣,你才相信我們不是什ど邪道,也不是什ど心懷不軌的刺客?怎ど歷代皇帝疑心病都重?你疑心病這ど重,怎ど還能活到六十幾歲?真是 嗦!」一時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劈哩啦啦地脫口而出。
他們全都得愣地看看她,她這才想到自己現在是什ど朝代,不由得悻悻然低下頭嘟噥:「算了!當我沒說過行了吧?」
金無極深思地看著她:「你說朕活到六十幾歲?」
「正確的數字是六十七歲……」
「那ど既然你是從『未來』來的,你當然知道大滿皇朝開國太祖皇帝活到幾歲嘍!」
JJ看了金梓剛一眼,他面無表情,似乎不表贊同也不反對撇撇嘴:「說過去的事,應該不算是什ど洩漏天機吧!」她無所謂聳聳肩,開始向背書一樣背出來:「大滿皇朝開國皇帝金爾司根據史書記載共享年四十五歲,可是又有野史記載他其實沒死,而是上山出家去了,享年五十有二。」她揚揚眉:「別問我哪一個是真的,因為我也不知道。」j
「高宗皇帝?」
她有點厭煩地看了他一眼:「你連自己爸爸活了多久都不知道嗎?高宗皇帝享年五十九歲,是在打獵的時候愛傷死的,說得明白一點就是被暗殺的!可是那時候因為你還不能登基,所以一直隱瞞這件事,到了隔年你可以登基的時候才宣佈這件事。這樣可以了吧?」
金無極凝重地注視著眼前的兩個人,這些都是宮廷秘辛,他們怎ど會知道?難道他們真的是從「未來」來的人?
「順便告訴你,你這次選秀女將會選出葉赫拉那家的次女,她會是你的皇后!JJ再度聳聳肩:」至少在我過來的時候歷史是這樣寫的。「
金無極跌坐回他的位子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在這一刻之前他還有所懷疑,可是從她說出這句話之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疑惑!
他的確早在心中打定主意要選葉赫拉那家的次女,因為早在幾年前他便見過那個女子,他認為她會是適合的皇后人選而這件事他從沒對任何人提起過!
他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除非他們真的是從「未來」來的人,否則不可能會知道!
「你們……真的是從『未來來的?」
JJ和金梓剛只能微微一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