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化解後,讓相愛的兩個人更加愛彼此,還不小心又湊合了一對情侶。
不過,那也是她失憶的開始……
我其實還滿有當媒婆的天分,是不?
從敵人變成了朋友,再從朋友變成了閨中密友。
再來我想推銷出去的,大概是那個拖著我逛街的女人。
「拿開你該死的手!」
藍泉沒聽完璽季堤的話,怒氣沖沖的就從樓上跑了下來,看見夕澄被一個女人給壓在身下,讓原本只是微怒的他怒火更熾。
那該死的女人居然摸她!
「這位先生,你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喔!」邵其仍維持著她在上,夕澄在下的姿勢,一點也沒有讓人當場逮到的扭捏。
呵!她的一隻手還放在夕澄的臉上,難怪他會這麼生氣了,不過他生氣也好,這樣才表示他還是愛著夕澄的。
「滾開!」藍泉低吼。
邵其不理會他,一隻手附到夕澄的耳邊,說起悄悄話來了,旁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調情。「他一向都是這樣嗎?當真是『冷言冷語』,再加上冷眼。」
「誰?」夕澄的視線被邵其遮住了,只能看到來人的腰部以下。
「還誰?還會有誰?不就是他……哎喲!」話說到一半的邵其被人從衣領抓了起來往後丟。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耶!你居然對我動手!」邵其鬼叫著,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毫髮無傷的靠在一具溫熱的男性胸膛上。
「藍泉?!」夕澄驚叫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心,你還好吧?」下樓準備看好戲的璽季堤,看到了藍泉抓了人往後丟,才看清楚那個人是誰,連忙跑過去接住她,以免她摔了下去。「有沒有撞到哪裡?」
「沒有,謝謝……你?!」邵其抬起了頭,看到了他,那個借她躲進車子時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我。」璽季堤沒回答她的問題,因為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只給了她一個燦爛的微笑,不放心的拉著她的手檢視著。「還好沒有傷到你那白細的皮膚,不然留下疤痕可是很難看的。」
「我沒事,比較有事的可能會是……」邵其轉過頭看夕澄,再看看藍泉一副想殺人的模樣。「她。」
璽季堤可沒這麼樂觀,泉一向是不會找愛人麻煩的,有危險的恐怕會是這個出搜主意的小妞。「走吧!我帶你去上廁所。」
「廁所?我不想上廁所啊!」她要來之前才上過而已。
「是我想上廁所行了吧!走吧!跟我去。」璽季堤拉著她走了出去。
噢!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堂堂一個璽威的老闆居然拖著一個十九歲的小娃兒去上廁所,有沒有搞錯啊!要不是不忍心見到她被泉迫害,他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他居然會為一個十九歲的小娃感到不、忍,心!
天哪!他堂堂一個三十歲的有為青年,活了三十年,也風流了三十年,今天居然為了一個小他十一歲的小女生感到不忍心!天啊!這難道是命中注定的懲罰嗎?
「走啦!」
「你又不是不認識路,不會自己去喔!況且我不能留下少澄一個人,她……啊!」邵其話還沒說完,一個銀色的不明物體就朝她飛奔而來,要不是璽季堤拉了她一把,她早就被正中中心了。
「你確定你要留下來陪你的好友?」璽季堤拉著她躲人一旁的小樹苗後。
可悲!他十歲後就沒躲到樹後過了。「放心,泉不會對夕澄動手的。」他再不走,等等泉若是發現了,他不被他砍了才怪!.「夕澄,你要小心哪!」邵其有些怕怕的說著,誰知道藍泉會動手啊!雖然沒砸到她。真是沒風度。「我還是去上廁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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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澄根本沒注意到邵其對她說了些什麼,她的視線直落在藍泉的身上。
「我好想你,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錯怪你,原諒我。」夕澄一把抱住藍泉,卻被他推開。
他決定給她一些懲罰,懲罰她對他的不信任。
「走開。」藍泉背過身不看她,若是看著她,他恐怕說不出那些話。
「泉,我知道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啊!」夕澄有些驚惶失措,她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
他仍是不說話。
「泉……」夕澄的眼泛起了薄霧。「當時我是被嫉妒沖昏了頭,才會做出那種事,而且是我親耳聽到的,我所想的就只有那個女人所說的.我沒辦法思考啊!」抹去無聲無息滑落的淚水,她力持著穩定的聲音繼續說著,:「我找了你好幾天,打你的手機是關機中,打到店裡問阿悲,他又說你不在,打你樓上的電話又沒人接,我都找不到你。」
「嗯!那又如何?」藍泉冷著聲說著。
她有打電話問過阿悲?那為什麼他問阿悲說有沒有人找他,阿悲卻說沒有?該死的阿悲!
他的態度讓夕澄的心顫抖了起來,她拉住他的手,語調不穩的說著,「泉」……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我不要分手。」
「分手?」他何時說要分手來著?
夕澄以為他說的是肯定句,心一慌,猛力抱住他的背哭了起來。「我……我不要分……分手……我保……保證沒……沒有下……下一次了……」
她這一哭可把藍泉嚇壞了。「誰跟你說要分手了,思?」他轉過身,抬起她的下顎,用指腹抹去她的淚。
「不……不分手?」夕澄語帶哽咽的問。
「不分手。」
他這一說,夕澄反而躲進他的懷裡,哭得更厲害了。
「小傻瓜,都說不分手了,你還哭什麼啊!」藍泉手忙腳亂的安撫她。
「還哭啊!乖乖,別哭了,別哭了,」
「嗚……我……我好……好怕你會跟我……跟我分……分手……嗚……」
簡直是泣不成聲了。
「好好好,是我不對,不該不理你,乖,別哭了喔!」真是夠笨了,居然還把人家弄哭,這不可好了,他反倒成了錯的那一方了。
「嗚……都是你……你不好,你去哪……哪裡……我……「我都找不到你……」
「我到日本去工作。我下次一定跟你報備。別再哭了啦!你一定要哭成這樣嗎?別人看到,一定會認為是我欺負你。」電視那個小孟也不過如此吧!
「嗚……我難……難過啊……本來就是你……欺負我……」
「我欺負你?」天地良心,他何時欺負她了?他不自覺的大聲了起來,看她嘴一癟,大有哭倒長城另一段城牆的聲勢,他又柔聲說:
「對對對,我欺負你,我不好,我該死。」
「你……你還……丟……下我……一個人,我……我都找不到你……」
『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她再哭下去,他都要跟著哭了,哪敢還有下次啊!「別哭了,嗯?」
她吸了吸鼻子,仍是止不住淚水氾濫。「我停……,停不下……下來……」
藍泉於脆捧起她的臉,以他的嘴直接堵住她紅艷的菱唇,順便一解這幾天來的相思。
熱吻方歇,藍泉的額抵著她的額問著,「不哭了,嗯?」
夕澄搖搖頭。「不哭了。」
「愛哭鬼。」藍泉輕咬她的鼻頭笑道。
「我才沒有。」夕澄不服氣的咬回去。「以後不可以一個人自已偷偷跑去日本玩喔!」
「我不敢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剛剛那個女的是誰?」他有些火大的問。
「誰?」
「剛剛抱著你的那個女人。」
「她是小其啊!」
「小其!」他不自覺的揚聲。
「是啊!她是我的同班同學,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你以後離那個遠一點。」他低聲警告。他不是歧視同性戀,不過有哪一個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朋友被同性戀追走呢?那豈不是很可悲。
「……」她先是頓了一頓,才又想到。「小其才不是女同志!她之前也是交過男朋友的。」
雙性戀?那更要不得。「不管,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就是了。」
「為什麼?小其是我的好朋友。不行,不答應,要求駁回。」她像是想到什麼,笑得一臉賊樣的攀住他的手,窩在他的懷裡。「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對,我就是吃醋。」儘管他仍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紅了耳根,但他一點也不在乎被恥笑,誰教那個女的奪走了他的權利。「她剛剛把你壓在沙發上,還脫了你的衣服,嗯?」
「小其是把我推到沙發上沒錯,可是脫衣服?這就有點冤枉了。」她又不是真正的女同志。
她現在終於瞭解小其說要「玩遊戲」,還有問她知不知道女同志怎麼演的把戲了,推倒她只不過是為了要讓藍泉誤會而已,不過……藍泉怎麼會知道呢?。
「你怎麼會知道?」「監視攝影機。」他簡單的解釋,順手撈起地上的衣服。「那這是什麼?」
怎麼會是外套?璽不是說地板多了一件衣服嗎?
該死!他被耍了!
「外套啊!你不知道嗎?」
「那它該死的又怎麼會在地板上,嗯?」他問得很輕柔。
「那是我剛才找你找得很熱的時候脫下來的啊!有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他笑得很輕柔,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很好,他想殺人的慾望又來了,而那個讓他砍死的人非璽季堤那頭畜生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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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和小其必須陪你去逛街?」夕澄誤坐在「賊車」裡,氣呼呼的看著優閒的開著車的人。
她們下課放學一走到門口,就發現倚在車旁等待的人,修長均勻的美腿包裹在上好的絲緞裡,膝上二十公分的短裙吸引著人來人往的人潮,上至視茫發蒼的六、七十歲的老阿公,不至國家未來棟樑的三歲小奶娃,全都往她的方向看去,還有不少騎士撞到了行道樹還沒回神,只為了一睹芳顏。
美女像是習慣了所有人的注目禮,對她不經意掃過視線的人,都回以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
唉!難怪最近車禍那麼多。
「還是你想穿著制服去逛街?我也不反對啦!現在是下課時間,滿街都是制服美少女,不差你們兩個。」裴絳晰注意著後方的來車,打了個方向燈轉了過去。
「絳晰,這件衣服你去哪裡買的?很有個性,我喜歡!」邵其早已在車內換好了衣服,自得其樂的照著反光玻璃。
「不錯吧!那是我從自家店裡拿來的,今年剛發表沒多久。」裴絳晰轉著方向盤,不時把頭伸出窗外看著與後方車子的距離,慢慢的倒著車。好!行了。「我車都停好,小其也換好了衣服,你還要再繼續堅持蘑菇下去嗎?」
「算了,當我誤上賊車。」夕澄匆匆的換好衣服,並且不得不承認裴絳晰的品味不錯,這套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滿好看的。
「走吧!我在東區發現了幾家新開的店,挺不錯的。」裴絳晰率先下車。
「逛街耶!我好久沒逛街了。」邵其睜著原本就很大的眼,看著那條她擺過上百次攤子,卻沒逛過半次的街……呃!如果被警察追著跑也算的話,那她大概「逛」過七、八十次有了吧!
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不都最愛逛街的嗎?「為什麼?」裴絳晰好奇的問著走在後面的夕澄,因為邵其已經衝進去了。她以為逛街對她們這些忙得天翻地覆的人來說才是奢侈的活動,沒想到一個十九歲花樣年華的小女孩卻此她更高興?
「因為小其要賺錢養活自己。」夕澄慢慢的踱至裴絳晰的身邊。
「她是孤兒?」與他們相同?。
「不是,不過,她倒寧願自己是個孤兒。」她的那些親戚一個比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簡直比豺狼虎豹還恐怖!
「聽起來似乎有段很悲慘的過往。」裴絳晰搖搖頭,看著在前方東看西瞧的嬌弱身影。她一直以為她是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她掩飾得很好。
「沒有人能看得出她的偽裝,小其是最好的演員,她騙過了所有人,也騙了她自己。」若不是她親眼見到了她家那些吸血鬼,她也不會相信。
「她為什麼要活得這麼辛苦?」演員?她恐怕這一輩子也當不成。
「她不得不,因為有一群伺機而動,準備隨時殺了她的親戚,她不得不提高警覺。當她把自己裝成一個單純的小女孩時,她就只是個任人打罵不還手的小可憐;在學校裡,她是個成天不看教科書,只愛言情小說,滿嘴風花雪月卻是全學年第一名;到了晚上,她又是個超級打工族,擺地攤、調酒師、便利商店的員工、家教,只要是能賺錢的,她全都做過了,她甚至還下過海去當過陪酒女郎。」
「她很需要錢?」
「不,她在銀行裡有高達九位數字的存款,那是她父母的保險理賠金,再加上她龐大的家庭背景,她根本不必這樣。」夕澄心疼的看著前方不亦樂乎的朋友,一個好好的女孩,卻因生錯家庭,必須背負著那不是親情的關心。「知道三年前的海風案嗎?」
裴絳晰點頭,全商業界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當年轟動全台的倒閉案。「海風企業,國內第三大的家族公司,六年前邵海風夫婦出國遊玩,卻在回國的途中墜機身亡,留下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女兒。在三年前,海風企業沒來由的在一夜之間倒閉,兩千多人在一夕之間沒了工作,每一個人的戶頭裡卻多了十幾萬,隔天起,台灣股市,慘綠了將近一個禮拜,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海風案被警政署列為了懸案。公司要倒閉前,沒有虧損,沒有負債,可說是在公司前程大好時卻突然倒閉,代理負責人邵海風的弟弟邵海洋與其邵氏一家人也全在—夜之間失蹤。
「如果我說海風企業之所以倒閉是小其做的,你信不信?」夕澄投下了顆引爆彈。
邵海風……邵其……他們都姓……邵!「邵其與海風企業有什麼關係?」
「小其是邵海風的遺孤子。」
「她!」裴絳晰不敢置信的揚高了聲音。「海風倒閉時,她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女生而已啊!」一個十六歲的國中女生,居然在一夜之間無聲無息的弄垮了一間規模不小的公司,並且處理好了所有人的去路。
「不敢相信吧!我本來也不相信,不過她那些親戚的所做所為卻讓我不得不信。為了爭奪財產,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若是那些親戚知道是小其弄倒那間公司,她恐怕早就被謀財害命了。
「她才十九歲吧!」
「可是她的思想超過她應該有的年紀。」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小其需要幫忙,她的那些親戚快逼瘋她了。」小其愈是平常,就表示她的壓力愈大。
「我恐怕幫不上忙,我只是個女企業家而已,對小其根本沒有幫助。」
「我只需要有一個人能帶走她,帶她遠離台灣這塊是非之地。」
「找璽跟泉談談,也許他們有辦法。」璽與泉的人脈廣,也許有好的人選。裴絳晰看著巴在落地窗前看著櫥窗裡的大娃娃的邵其,卻不經意的看到玻璃上的反射人影,她急急忙忙的轉過身,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她回來台灣的目的!
「絕望!」是他!真的是他!裴絳晰顧不得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朝著那個背影大喊。
「絳晰?」夕澄被她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到。「你在叫誰?」
「你們自己去逛,我看到了熟人,我去找他。」裴絳晰給了她抱歉的一眼,看到那個愈走愈遠的人後,有些慌亂的在街上跑了起來。
「絳晰遇到誰了?」被裴絳晰的聲音吸引過來的邵其,看著跑遠的裴絳晰,問著夕澄。「她似乎很慌張。」
「不知道,絳晰叫了一聲絕望,然後交代我們自己逛,她就跑走了。」「絕望?很特別的名字。」邵其在腦袋裡搜索著這個名字,她記得她有聽過……啊!有了!「美神」的研發部經理,不常曝光,只出現在商業雜誌過一次,那冷冷淡淡的眼神與西裝筆挺的好身材,不需要刻意擺示動作,是許多美國女人夢寐以求的冷面情人。
「是很特別。去逛逛吧!你不是很久沒逛街了嗎?來個瘋狂大血拼吧!不管有用沒用,一次買個夠。」聽小其的語氣就知道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夕澄沒有刻意追問,叉開話題。絳晰的事,她自己足以解決。
「不要,那多浪費啊!」邵其猶豫了一下。「可是那個櫥窗裡的大猩猩好可愛喔!」在夕澄面前,她不須武裝自己。
「那就去買吧!我也想要有一隻大娃娃。」大娃娃抱起來多舒服啊!
「走走走,在那邊。你看,就是這隻,好大啊!有到我的胸部那麼高,足足有我的一倍大耶!超可愛的。」邵其比著她剛看上眼的大猩猩娃娃。
「怎麼這麼醜啊!」那鼻孔少說有她的拳頭這麼大一個。
「哪有!這麼可愛耶!尤其是它的屁股,好大一個喔!」圓圓滾滾的,好不可愛。
「拜託,你想被它壓死啊!我喜歡這隻。」夕澄看上了一隻呈長圓桶形的西貓。
「又是豬!」
「對啊!你看它多可愛哪!圓圓的眼睛,卷卷的尾巴,短短的腿,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哪一隻豬不是圓圓的眼睛,卷卷的尾巴,短短的腿啊?」邵其邊說還邊比動作。
「有啊!豬八戒,醜得跟什麼一樣。」而且沒有一部西遊記的豬是帥的。
「還是我的西貓最可愛。」
「猩猩比較可愛!」
「西揣比較可愛!」
「猩猩!」
「西貓!」
「猩猩!」
「西貓!」
路上往來的行人就只看見兩個國民美少女站在賣娃娃的玻璃櫥窗前,在那邊「西貓、猩猩、西貓、猩猩」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