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香波堡 第五章
    語音甫落,他像頭被激怒的獅子般騖猛地攻擊她,再度粗暴強悍地掠奪她的唇舌,大手用力一拉,“啪——”一聲,她的睡衣瞬間裂為兩半。他迅速埋首在她胸脯之間,霸道地侵占她的豐滿柔嫩,一雙手侵向她大腿內側。

    “不要!”靜彤魂飛魄散地尖叫,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他,滾向大床的另一邊。

    但他鋼鐵般的大手又輕而易舉地把她拉回,牢牢密密地壓在自己身體下面,靛藍的眼眸燃燒著欲望,沙啞地宣告,“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把你自己給我。”

    “不!不……”  靜彤再也無法偽裝堅強,雙手蒙住臉崩潰地痛哭失聲。“你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場騙局,我只是代安蓓兒在國王面前和你舉行婚禮,不要碰我,求求你……放過我!”哭得聲嘶力竭。

    太過分了!上蒼為什麼這麼殘酷地待她?她所受的苦還不夠?獨自一個人、孤伶伶、莫名其妙地被丟來另一個時空,能不能回去二十世紀都還是未知數。她已經盡量命令自己要勇敢,要堅強了!為何還要再受這種折磨?為什麼還要讓這沒有人性的惡魔強占她的身體?

    她真的好想死了算了,一死,這些痛苦就完全消失了。

    靜彤不知自己哭了多久,蠻不在乎那一直緊把挨著自己的沉重軀體,直到一雙溫暖大手輕指過她淚漣漣的臉頰,為她拭去串串淚珠。

    “別哭了,沒事了。”’

    她錯愕、警戒他睜開淚眼,看到鷹揚仍然躺在她身邊,靛藍眼眸閃著奇異光芒,深深地凝視她。

    他捧起她的臉蛋柔情地親吻。

    “你不要碰我……”靜彤全身又是一陣瑟縮。

    “別動。”鷹揚柔聲命令輕輕攬住她,整個臉埋人她幽香四逸的秀發內。

    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全身的毛細孔都立起來,暗自發誓:他膽敢再侵犯她,她一定咬舌自盡。

    但他卻什麼也沒做,僅是溫柔地、情意繾綣地抱住她,一遍遍地輕吻她的發鬢,她的耳垂。

    靜彤原本僵硬的四肢不自覺地放松,暖烘烘的東西流過血液。她依舊不敢放松警戒,意識越來越模糊……奇怪,自己不是最恨他的碰觸嗎?為什麼她現在突然不是那麼想推開他?甚至有點醺然若醉,他的臂彎好堅實溫暖,他的吻像羽毛一樣,她好想就這樣沉沉入睡……

    不行!谷靜彤,你瘋了?他是野獸!是惡魔!你就這樣睡著,一定會狠狠地被他吃掉。

    鷹揚終於放開她,但占有性的大手依舊緊環住她的織腰,幫她把被於拉到頸部後,他輕啄一下她的唇。

    “睡吧。”

    “你……我……不!”  靜彤瞪大眼睛,扭動身體想滾下床。她寧可睡在馬廊裡,也絕不敢和這男人睡同一張床。

    他再度將她抓回來,並拉她的手到他的兩股之間,在她驚愕的抽氣中,烈焰焚身地啞聲道:“你該明白我有多渴望你!躺好!如果你再亂動一下,我絕不再耗盡心力地控制自己的沖動。”

    靜彤面紅耳赤地抽回手,太……太可布了!她決定乖乖聽他的話,絕不敢再冒險地惹他沖動。

    他會將她撕碎的!

    她用被單將自己嚴嚴密密的裹起來。

    “你至少要再給我一件睡衣,我……我不習慣

    沒穿衣服睡覺。

    “你會習慣的。”他邪邪一笑,充滿欲望的目光移的向她在被單下的誘人曲線,他喜歡看她。

    “可是……晚上好冷,我會感冒。

    “相信我,躺在我身邊絕不會計你覺得冰冷。”他笑得更加邪氣,“我會溫暖你。”

    什麼鬼話2!靜彤滿臉排紅地轉過身子,這種思想下流的人渣還是少惹妙。

    她不放心地轉過來,很不友善地瞪著他。

    “可是……你睡在我身邊,我還是覺得怪怪的,沒有安全感。”

    對啊,她可是黃花大閨女耶!怎麼知道他不會睡到半夜時又“獸性大發”,他最好自動滾出去。

    “囉嗦!我保證不傷害你。”鷹揚不耐地瞥她一眼。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她到底還要怎麼樣?

    他吹熄蠟燭低喝:“睡覺。

    黑暗中,他瞳中的逼人烈火依舊令她心驚膽戰。

    識時務著為俊傑!靜彤乖乖得躺下來,翻轉身子背對他,並牢牢抓住被單--雖然情況仍然很危險,但她相信自己夠機警,半夜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她一定會火速挑起來。

    她以為自己會嚇得睡不著,但一大的疲累迅速襲上來,濃濃困意攫住她,她重重跌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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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溫暖,好舒服。

    睡夢中的靜彤滿意地低哼。她陷入一個巨大的棉花堆中,暖烘烘地,分外舒適。

    她的頭枕著一個大枕頭,嗯……這枕頭真棒,充滿彈性,軟硬度也十分適中,躺起來的好好舒服。

    枕頭突然移動一下,靜彤不滿地把腦袋也移過去,別跑啊!她好喜歡它!想一輩了躺在它的上面。

    一陣低笑聲響起,“老婆,你再不起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嚇!好恐布又好熟悉的聲音!靜彤酣睡的腦袋自動驚醒。下一秒,在鷹揚掀開被單欲侵犯她之前,靜彤迅速醒過來。

    “你——”她卷住被單躲向床角,牙齒打顫,

    “你別亂來!你答應過不傷害我。”

    她真痛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用?對這種下流敗類應疾言歷色地斥喝他,但……她的語調調還是止不住顫抖。

    真的不能怪她!誰叫……誰叫矗立在她眼前的男性身軀是如此高大威猛,充滿了迫感與威協性。

    真的不能怪她膽小。

    “我不會傷害你。”晨光中,鷹揚的笑容分外英俊出奇,他逼近她,將嬌小的她圈在自己陽剛的氣息中,俯下俊挺的臉龐,“我只是要一個早安吻。

    在她來不及拒絕之前,他已成功地侵占他所熟悉的嫣紅。一遍遍地吮吻她蜂蜜般的香甜,以他源源不絕.的熱力征服她的抗拒,將好夢初醒未著寸縷的靜彤旋至雲端。

    靜彤並不是不想拒絕他,但這男人像撒旦一樣,激烈強悍而無法抗拒。他所給予她的是比千年醇酒更醉人的美好經驗,她無力地沉淪在一波又一波的潮騷中。

    當靜彤恢復意識時,映人他眸中的是鷹揚那炯然晶亮的微笑眼神,薄薄的唇角勾著性感無比的淺笑……但最令她驚駭欲絕的是,她發現自己瑩白的雙臂竟牢牢地攀住也的頸項!赤裸著胭體地偎著他的胸膛。

    天啊!她不要活了!

    靜彤面紅耳赤推開他,卷著被單匆促地逃下床。她沒有勇氣再看他一眼,只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雄渾豪放的男性笑聲,以及他那明惑的嗓音。

    “甜心,我相當滿意你的表現,相信你很快就能真正成為我的妻子。”

    讓她死了吧!羞憤欲絕的靜彤躲人厚重的窗簾中,她已沒有力氣反駁他,已有得死在這算了。

    幸好這時一陣敲門聲解救她的尷尬。

    “爵爺,”  女僕在門外恭敬地道:“我送衣服來了。”

    鷹揚隨手抓了條大毛巾綁在腰際,打開門接過衣服後又關起來。

    他好整以暇地道:“你還要在那裡面躲多久?快起來穿衣服,我們一早還有節目。”

    靜彤雖極度不願意再見到他,但涼意逼人的清晨只裹著被單真的令人凍得發抖,而且她不能老是衣不蔽體,她必須穿上衣服才有足夠的勇氣面對他。

    所以,她終於由窗簾中走出來,拿起披放在床上的女性衣物。

    她瞪著鷹揚,“我要穿衣服了,你……”

    “我正好乘機休息一下。”鷹揚瀟灑適意地在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目光炯炯地望著她。

    靜彤憋住怒氣,“如果你是懂得尊重女性的紳士,我認為你應該……”

    “應該為你服務,幫你更衣。”鷹揚動作敏捷地走向她,迅速接過她手上的衣服。另一手很不安分地輕扯裹住她嬌軀的被單,笑得萬分邪惡。“甜心,你似乎應先卸下這個。”

    “不,不……我自己更衣就好了。”靜彤急切地把衣服搶回來。她就知道她早就該知道!她遇到的是無惡不做的魔鬼。而不是人!

    哼!他要看就讓他看個夠,牙一咬就撐過去了。

    背對著鷹揚,靜彤動作僵硬飛快地套上內衣。靚裙,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背後那兩道熾烈灼人的視線,逼得她動作難以想像的快速。”。

    穿上最後一件高貴典雅的禮服,靜彤卻苦惱的頓住了,這件禮服必須在背部打上三個蝴蝶結代替扣飾,但她的手無法……

    太可惡了!卑鄙的鷹揚故意不讓女僕進來幫她著衣。

    “我來。”低沉的嗓音響起;

    靜彤聞言一怔,她很想拒絕他,查她深切地知道,沒有任何人能陰擋他想要做的事。更何況,她總不能不打蝴蝶結就走出去吧。

    鷹揚已經立在她的背後,拉起衣服上的絲帶。

    他溫柔地幫她打上第一個蝴蝶結後,並不急著繼續接下來的兩個……他拂起她披肩的烏黑秀發,盡情飽覽她雪白光滑的美麗背部。

    靜彤不必回頭也知道,他又想“輕薄”她,四周的氣流變得相當緊張,且一觸即發。

    “你……”她的聲音化為驚愕的抽氣。他的邪惡之手竟無恥地沿著她的頸項一路往下滑……奇異的悸動在她體內竄起,她的呼吸開始加速,胸部也跟隨著激烈起伏。

    他的大手肆虐、撫弄之處燃燒起難以撲滅的火焰,隨著他大膽的手勢一直往下焚燒,已逼近她的臂部……

    “不,住手……”雙拳緊握的靜彤用盡力氣迸出嘶喊。“拿開你的髒手”她像剛跑完一座山頭似地狂喘。

    令人意外地,鷹揚這將竟十分合作地立刻伸回手,他沉沉低笑。

    “是的,甜心,全聽你的。”

    靜彤一口氣還來不及喘過來,更巨大的沖擊卻毫不留情地席卷而至。

    他……無恥的他竟以唇代替他的手!瘋狂地在她粉背上碾過一個個的烙印,更惡劣的是,他的手還繞到她的胸前,肆無忌憚地侵人衣內,包住她的乳房,挑逗愛撫。

    “放開我……”羞憤交加的靜彤猛摔開他,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便奪門而出。

    她不能!她再也不能多待在那禽獸身邊一秒。

    幸好房門外只站著一個待命的婢女。

    “夫人?”  女僕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好驚訝,

    “您……”

    “快!”靜彤抓住女僕的手奔向另一個房間,

    “什麼都別問,跟我進來幫我把衣服擊好,快!”

    “啊?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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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過豐盛的早餐後,鷹揚挽著靜彤坐上一輛華麗的馬車。便進行他們今天最重要的重頭戲——出香波堡沿鷹場的封邑游行一圈,接受封邑子民的祝福。

    鷹揚伯爵大婚是件盛大的喜事,尤其這椿婚姻還受到當今國王法藍西斯一世的特別祝福,封邑內的民眾自是迫不及待地想目睹伯爵夫人的絕世風采。

    穿著一身紅獅徽章的軍服,鷹揚分外英俊威武,尊貴氣勢逼人而來。他在靜彤身邊坐下,細心地為她披上一件肅紅獅章的雪白披風。

    “冷嗎?”

    “不……”靜彤下意識地想挪開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但馬車上的座位就這麼丁點大。

    他的手霸道地環住她,在她耳畔吹氣,“我說過——我會令你溫暖。”

    下流!靜彤燙紅了粉頰把臉轉開。他真是無恥!滿腦子都是那些邪惡、低級又沒營養的事。

    馬車一駛出香波堡,靜彤就驚喜地睜大眼睛。沿途旗幟飄飄,所經之處號角齊嗚,農民們夾道歡呼,飄灑彩紙和鮮花,欣喜若狂。

    他們的馬車行進的非常緩慢,因為不時被熱情的家民攔下來。他們喜悅地送上親手做的賀禮,有的是一藍新鮮的乳酷有人送上一匹純種小馬和一雙可愛小羊;也有人送給伯爵夫人一大把的玫瑰花,或手工精致的美麗披肩……禮物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但全都是家民們最真誠的祝賀。

    因為他們都誓死效忠鷹揚伯爵——也是最寬厚仁慈又機智有為的領主,從不苛收重稅,也從不擾民,一肩擔負起領主的職責,英勇地捍衛他們。

    “謝謝……謝謝你們。”靜彤感動地向夾道歡呼的人民揮手致意,他們的淳樸善良以及對她的熱情關懷令她動。禮物越堆越多,他們所乘坐的馬車根本放不下,必須放到跟在後面的數輛馬車內。

    鷹揚也不時令馬車停下來,跳下去和全身都是泥巴的老農民擁抱成一團,毫不在意他們弄髒他挺拔的軍服。親切的和他們閒話家常,放聲大笑地打成一片。

    靜彤怔怔地看著,無法抑制心底的悸動。或許……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恐布、嗜血,由他的子民對他的尊敬及愛戴來看,……或許他是一個相當明理的好領導者。

    但那又怎麼樣?她不斷提醒自己,也許這只是他在人前的偽裝罷了,追根究抵,他仍是殘忍殺害前任新娘子的藍胡子啊!而且他又那麼下流對你!

    靜彤冷冷地把目光由他偉岸的身軀上收回。

    游行結束後已過中午,馬車回到香波堡,鷹揚護送靜彤進人屋以後,迅速在好唇上印下一吻。

    “親愛的,原諒我不能陪你共進午餐,我必須趁此刻趕到莎倫古堡檢閱安的車隊,才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來。”

    他想把莎倫古堡整頓得像香波堡一般,條理分明且繁榮,然後再送給靜彤。

    鷹揚帶著一批手下匆匆策馬離開。

    靜彤管不住自己的腳走向高台,凝視著他策馬狂奔的英姿,直到他成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際後,她才悶悶地回到屋內。

    她呆在屋子的正中央,茫然地環視周遭,一股涼意迅速地席卷而上,淹沒她。

    她真的好痛自己,怎麼會有孤獨的感覺?但,這一刻……她無法否認.這個屋子空曠、冰冷地可怕。

    為什麼只是鷹揚一走,感覺就這麼不安、這麼無助?而她的唇上仍可以感覺到他的灼灼熱力,還有也寬闊溫暖的懷抱。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真的不喜歡!

    拉緊身上的披風,靜彤走至窗前深吸一口氣,她必須找個事情讓自己忙碌。

    對了,滑翔!她腦中閃進最重要的東西。

    她必須快去她的滑翔冀。

    她記得安蓓兒曾告訴他,鷹揚將滑翔冀拖到倉庫。

    靜彤立刻奔到倉庫一看,果然,她的滑翔冀正悲慘地癱在裹面。

    “夫人,”兩名衛兵恭謹地上來,“夫人有什麼事要卑職服務嗎?”

    “我沒事。”靜彤兩眼直盯著滑翔翼,“我們先下去。

    “是,夫人。”

    衛兵走遠後,靜彤立刻坐到滑翔翼內,試著發動引擎。刻死!任馮她左轉右扭仍然一動也不動儀表版上的所有機械似乎全故障了。

    唉……她挫敗地歎氣。這是怎麼回事?它們一到另一個時空就全部失靈了嗎?

    “雨葵,雨葵!曉陽!琉璃!”  她企圖開啟通訊器,“雨葵,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回答我!快回答我。

    她得到的仍是一片死寂。

    怎麼辦……?靜彤陷入空前無助中。莫名其妙地被丟人另一時空,唯一可帶她回去的工具又宣告失靈……二十世紀的朋友和家人一定急死了。

    她該怎麼辦?

    靜彤不死心地繼續扭轉各式機械,期望至少會有一樣是正常的,完好的,但很可惜,她根本就是個機械白癡,百對那些錯綜復雜的精密機械,她簡直束手無策。

    好半響,靜彤才垂頭喪氣地離開滑翔翼。

    出了倉庫,繞過百花女神雕像,她沮喪地低著頭慢慢走著……一定要想辦法修好滑翔翼,至少必須先修好通訊器和雨葵取得聯系,那是她回二十世紀的唯一希望啊。

    低頭想得正專心,冷不防一個溫文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夫人。”

    他一抬頭,看到斯文俊秀的萊克正微笑地站在前面。

    “萊克?”

    萊克彬彬有禮地向她彎腰致意,“夫人為何愁眉不展?”他陪著她慢慢走向藥園小徑。“有什麼我可為夫人效勞的嗎?”萊克關懷地望著她。

    “我的問題?唉,算了……”靜彤搖搖頭,她總不能要求一個十六世紀的人幫她修處處滑翔翼吧?

    她望著萊克,“你多講一些東方的事情好嗎,我很想聽。”

    萊克體貼地說了許多游歷東方的珍奇見聞,靜彤邊聽邊笑,一顆淚珠卻忍不住逸出眼眶。唉!她好想家,好想二十世紀的家人和朋友!

    “夫人,”萊克深深注視她,“我想送給夫人一個禮物。”

    “禮物?”靜彤搖頭婉拒.“不,謝謝你,但我今天已經收到太多禮物了,更何況我什麼也不缺。”只缺一架性能良好的滑翔翼。

    “不,夫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這禮物。”

    萊克神秘地一笑,領著靜彤走向花園另一端的森林。

    當一匹黑色駿馬出現在靜彤眼前,她骨心的巨大沖擊是無法形容的。

    “萊克  你……”

    “夫人,逃吧!”他注視著她的眼睛,“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並不快樂,你並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伯爵的。粗暴殘忍的他不配擁有如此完美的你,  逃吧,趁爵爺率領精英出城之時,你必須把握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逃得遠越好。”

    靜彤已完全說不出話來,腦中像被千軍萬馬碾過一般,無比混亂……是的!萊克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這次……他是那麼粗魯專制,毫不溫柔,他粗野的侵犯更令她全身發抖,她不敢想像今晚他會怎麼樣,如果他硬要占有她……

    不!

    靜彤再度打個冷顫。

    萊克將她所有的變化全看在眼裡,他將馬上的鞭繩交給她。“夫人,你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別輕易地錯過。”說著便靜彤上馬。

    “萊克——”靜彤緊張得語音一窒。

    “別伯,夫人。”他微微一笑,“待會兒我會和一群游唱詩人出城,藉以引開衛兵的注意,你乘機由樹林中逃出去。只要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安全了,你可以去找一家修道院尋求教會的庇護。還有,你必須換上我的斗篷,你的斗篷目標太過顯著了。”

    萊克遞上他的黑色斗篷。

    “喔,好。”靜彤接過斗篷,將自己肅著獅徽記的白斗篷脫下來交給萊克。

    “快走吧,夫人,趁還沒發現走越遠越好”

    “我知道,”靜彤決絕地抓起馬鞭瞥向香波堡——不明白突然閃過心底的不捨是怎麼回事?……一定是自己凍昏頭了,對!

    系緊斗篷,她匆促地說道:“謝謝你,萊克。”

    “不用謝我,我只是盡到一個男人就盡的責任,不願見到像你這麼美好高貴的淑女陷於不幸。”萊克依舊溫和地笑著。“再會,夫人,請多保重。記住!往山上走。”

    “再見。”靜彤揚起馬鞭,黑色駿馬迅如閃電地奔射而出。

    望著漸行漸遠的身影,萊克淡淡勾起奇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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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克悄悄走向廚房,趁四下無人時,突然手持木棍沖出來,朝一個正蹲在地上升火的小女僕狠狠敲下。

    “啊——”可憐的女僕低呼一聲,旋即癱在地上。

    他冷笑地抱起女僕,迅速將她裹人靜彤的白斗篷中。

    一群游唱詩人魚貫地策馬步出香波堡。

    游唱詩人本來就是雲游四海,以天地為家。所以,守衛什麼也沒盤問,就放他們—一出城。

    萊克故意走在最後面。在經過城門時,守衛瞥見他的馬上還馱著一個人,似乎是個女人,驗部朝下,從頭到腳密密麻麻地以灰色厚毯裹著,只露出裹面的一截白色斗篷。“她是什麼人啊”守衛好奇地問。

    “大爺,你知道的,她是我的紅粉知音。”萊克微笑,悄悄塞了枚金幣給守衛。“她一直陪著我浪跡天涯,今天早上突然吃壞肚子了,所以我就讓她先休息一下。”

    “喔,”守衛緊捏著金幣“了解”地點點頭,揮揮手,“好好,快過去吧。”

    游唱詩人本來就是風流多情的嘛,大家見怪不怪。

    只不過……萊克的馬出城後,守衛突然皺皺眉。那女人身上的白斗篷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見過?

    嗯……想不起來了,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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