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丹站在路邊等公車。
自從她第一天跟區維平去上班就演出驚天動地的失蹤記後,區維平不敢讓她再來公司了,幫丹丹在YNCA報名一些她喜歡的繪畫、舞蹈課程,丹丹還有一項才藝——畫插畫,她曾幫家倩的雜志畫過幾幀插圖,十分受到好評。
為了找她而累得人仰馬翻的魔笛員工,在得知“未來老板娘”不會再來公司後,莫不額手稱慶,歡聲雷動,直呼老板英明、英明!
丹丹迷惑地看著那一大排行車路線圖,她由了MCA下課後要去天母的油畫老師家上課,區維平曾說不准她搭計程車,叫打電話去公司,他送她過去。
但丹丹剛才打去公司時,維平的秘書說他正在開主瞥會議。她可以幫丹丹將電話轉進去,丹丹一聽維平在忙就說,“不用了,謝謝你。”而掛上電話,只不過是一段路而已嘛!她相信搭公車也可以到的。
嗯,這站牌上寫著208和207號公車可以到天母的士東路;可是這附近也有306和323號公車呀,它們應該也可以去天母吧?不然為什麼站牌都放在一起?嗯!一定是這樣的!這輩子從沒搭過公車的丹丹很“聰明”地下了結論……一輛306的公車來了,丹丹想也沒想地立刻跳上去。
奇怪,窗外的景色愈來愈不對,丹丹已坐了快一小時了,怎麼還沒到?這些景色她從來沒見過……
丹丹愈想愈慌時,公車司機奇怪地回過頭,“小姐,你要在哪一站下車?下一站就是總站了。”
“哦……要去天母啊!”
“天母?!我這輛車要去板橋!”
板橋?那是什麼地方?丹丹匆匆忙忙下了車,一看完全陌生的街景,她慌得直想哭。
丹丹連忙撥電話給平。
“丹丹?”維平的語氣也很急,“你人在哪裡?我一直在等你電話。”
“我我……哇……維平,我迷路了……我要坐車去天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公車開來板橋……”
板橋?!天!十萬八千裡之遠。“好好,你別哭,不要怕,我馬上去接你。告訴我你站在哪一條路上?”
“哪一條路?”丹丹抬起一頭來,“我……前面就是一個十字路口呀!維平、你快來!”
老天!她以為全台北市就只一個十字路口?“不是的,丹丹,你要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麼路上,附近的房子上在一定有門牌號碼是不是y你看看上面寫什麼?”
“我……那個字寫得那麼小人家看不清楚……”丹丹抽抽答地泣,“哇……維平,人家好怕……”
“丹丹,你別哭。”她一哭,區維平整顆心全擰了,急得在辦公室內團團轉。“或者,你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很明顯的建築物,什麼百貨公司或什麼KTV、餐廳的?”
“我附近?”淚眼迷蒙的丹丹又左右張望,“噢!有了!我對面有一棟很漂亮的房子,它的門口種了一排花,院子裡還養了一只大白狗……”
咚!區維平要被打敗了!說了等於沒說!他倒吸了一口氣,“丹丹……你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上公車?公車是幾號?你在第幾站下車?”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干脆循著孟丹丹小姐的路線去找她了。
丹丹告訴他後,維平千交代萬交代,“找一個光線明亮的地方等我,不管任何人和你說話千萬不要理他,也不要走開,我馬上過去!”
丹丹掛上電話後,滿眼是淚的站在原地,渾然不知路邊一輛黑色跑車內有一雙充滿趣意的眼光在瞅著她。
他這小表妹還是一樣的迷糊成性,不過根據他跟蹤媳幾天來的結果,表妹和那個高大漂亮的大帥哥兩人之間的感情似乎十分濃蜜,這可麻煩了,姨媽來信說要捉小表妹回去的。
歐浩文車上的行動電話響起,他拿起來接聽。“歐浩文。”
“歐先生,你要調查的資料已找到了,區維平,今年三十歲,魔笛國際唱片公司台灣區負責人,未婚,財務狀況良好。另外我們還發現區維平的大嫂就是幾年前差一點令日本皇太子拋棄皇位繼承權,來台追求她的言盼盼小姐……”
“好,我知道了。”歐浩文關上電話,言盼盼……他腦中又閃過那一張清艷絕倫,美得不如凡間的臉蛋。當年歐浩文也曾想追求她,只可惜言盼盼在事業如日中天時突然神秘失蹤,後來聽說她息影嫁人了。
歐浩文下車,筆直向丹丹。, 慌得直掉淚的丹丹眼前突然多了一條手帕,她嚇了一跳,本能地想推開那陌生的手,但一抬頭地就愣住了。
“你……是你?”是一個禮拜臆,她和聶了揚在高速公路遇到的,那個開BMW的人。
“怎麼?今天漂亮的小姐一個人落單了?”歐浩文促狹地揉揉丹丹的頭。
“喂,不准碰我!”丹丹立刻倒退好幾步。“無聊!登徒於!我告訴你喔!你要是讓我男朋友知道你哪一只手摸過我,他一定把你的手剁下來喂狗。”
“喂狗?哈哈哈!”歐浩文縱聲大笑,又伸手揉揉丹丹的頭,把她的頭發抓成沖天柱狀,“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了,喂?丹丫頭?”
原本勃然大怒的丹丹因那一句“丹丫頭”而停下高舉的手,“你……你是——”她瞇起靈活生動的雙眼,陷入苦;思。
“我是誰?”歐浩文又朝她眨眨男人少有的漂亮眼眸。
“W我……浩文表哥?!”丹丹大嚷,她想起來了……這眨眼的動作和那一句“丹丫頭”,是家族間對她的暱稱。
“你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知道我在台灣廣丹丹緊張地問。歐浩文,是丹丹母親的姊姊的兒子,今年三十出頭,但他在二十五歲時就已在香港商場嶄露頭角,白手起家自創的青少年牛仔服飾,因設計風格獨特,十分抓得住年輕人的需要,在短短幾年就異軍突起,為青少年流行的代盲人。
歐浩文的“COOL MAN”服飾,除了在亞洲地區如香港、台:灣、日本、新加坡、泰國……各地均有專賣店外,美西和美—東也設立據點,今年則打算揮揮進攻歐洲市場。
丹丹的母親盂靜蓉自嫁人日本皇族後,因身分特殊的關系不能時常回娘家。但仍常以電話或書信和娘家親人保持聯絡;去香港的姊姊所生之子浩文則一直是家族的驕傲。丹丹十歲那年曾和母親在護衛的跟從下去香港姨媽家‘住了三個月過暑假。表兄妹自那次見面後只在相片上看過對方長大後的樣子。這也是在高速公路上丹丹沒馬上認出浩文表哥的原因。
“你說呢?你能來台灣我為什麼不能?”歐浩文興味盎然地瞅著丹丹,慢條斯理地由口袋內拿出一封信。“嘿!好家伙,翹家翹到台灣來了,你那點心思騙得了別人,怎麼騙得了靜蓉姨媽?她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你現在人在哪裡,姨媽派我來下最後通牒了——讓你再玩兩個月,兩個月後你得乖乖回日本,赴英國念書。”
丹丹十分緊張地接過那封信,沒錯,是***筆跡,對這一天到晚惹麻煩的女兒,孟靜蓉似乎已十分認命做收尾的工作了。但她也給丹丹下最後通牒:丹丹父親那邊她會幫忙掩護,但兩個月之內丹丹一定得回日本。
“兩個月?不行!媽咪不能這麼殘忍……”丹丹臉色發白;原本她是打算來台灣玩一陣子後就回去的,但她遇到維平了……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維平讓她了解愛與被愛的感覺……
“殘忍什麼?”歐浩文挑起濃眉,笑得更加興味十足,“我這年方十八的小表妹情竇初開,談了一場‘第六感生不如死戀’?愛得死過去又活過來?捨不得放下情郎回日本了?”
“表哥!”丹丹俏臉嫣紅地一跺腳,“你……胡扯什麼?!”
“還裝廣歐浩文意態優閒地倚著跑車,瀟灑出色的臉龐笑得更加可惡!”丹丫頭……嘿嘿!我全看見了……和大帥哥出雙入對,手牽手走在一起喲!你們還有一間‘愛的小屋’……嗯,關於這一點看你要怎麼收買我,我可以考慮不告訴姨媽。“
“歐浩文!你這豬八戒變的!”丹丹由臉紅到腳趾頭,“你……亂說!我……只是住在他家可不是同居,你你……”
丹丹看著歐浩文更加暖昧而邪氣的笑容,小臉神色一變,陰森森地掐著他脖子,“歐浩文,你如果膽敢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咪的話,就休怪我這小表妹心狠手辣,殺你滅口!”
“請便!”歐浩文笑咪咪地拿下丹丹白嫩的小手,“只要你初一、十五別忘了多燒幾本PLAYBOY給我就行了,記住!不要紙錢,我要PLAYBOY哦!而且要歐洲版的,最好是丹麥版。還有……如果能帶那人間第一美女言盼盼來給我上香,那就更完美了!這樣我這表哥會很開心地保佑你胎胎安產,多子多孫多福氣!”
“你……”丹丹氣得恨不得當場宰了他!對這嘻皮笑臉的表哥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別打盼盼姊的主意,我相信你一定也調查出來了,她現在是我男朋友的大嫂,人家她老公疼她疼上天了,而且盼盼姊現在是一個小孩的媽了!”
“真的?那盼盼真是天生南,身材還保持得那麼好。”歐浩文故作垂涎地瞇起雙眼,一臉不勝向往狀。
“你什麼時候又見到盼盼姊?”
“我跟蹤你去百貨公司上班,托你的福,我又可以偷看我的夢中情人好幾眼!”
丹丹狠狠地一拳K過去。“姓歐的,你知不知卑鄙無恥下流這幾個字怎麼寫?”
“不知道。”歐浩文笑得生動燦爛,“筆劃太多了。”他突然神色一變,揉揉丹丹的頭發,意味深長地說:“丹丫頭,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快點煩惱煩惱你自己吧,想想要如何解決你和那位大帥哥的感情,兩個月之後,我一定得拎你回日本去向姨媽交差。”
“浩文表哥……”丹丹慌了,趕緊抱住歐浩文的手臂撒嬌,“我知道你這個人最當愛心且最有正義感了!你是天神的化身!幫幫我啊!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啊!”
“咦?叫表哥了?”歐浩文饒富趣味地瞅著嬌憨可人的丹丹,“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罵我‘姓歐的’,還說我是什麼卑鄙下流來著?”
“啊?是真的嗎?”丹丹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東張西望,“會有人說這種話嗎?是幻覺吧!一定是表哥你的幻覺。方圓百裡外誰不知道浩文表哥你天縱英明,為人中之傑,池中之龍,民族的救星!世界的偉人……”
“行了!行了!我還沒作古呢!”歐浩文笑著捏捏丹丹的小鼻頭,任誰也無法抗拒這一張精致無瑕、燦如春花的臉蛋,“幫你可以,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在商言商的老狐狸?丹丹在心裡咒罵著,表面上仍笑得甜美醉人,“我幫你介紹女朋友,你不是最喜歡台灣女孩?說既美麗自信又溫婉可愛;不像香港女人的咄咄逼人;也不像日本婆子的過分卑屈、言語無味。”
投其所好,對付這只大色狼,獻出美人計准沒錯。
“女朋友?GOODIDEA!我喜歡!”歐浩文果然雙眼一亮,“要像言盼盼一樣漂亮的。”
這就難了……世上能有幾人擁有如盼盼那傾城傾國之貌?而且……她還不是這個朝代的人。
“好啦!我盡量。”找誰呢?先捉羅雪妮或以前在百貨公司的同事小梅來充數吧,她們兩個都是一看到男人就全身酥軟,兩眼閃閃發亮的,一定和歐浩文這急色鬼一拍即合, HAPPY得不得了!
“為你介紹女朋友之後,你就得答應我的條件。”丹丹瞪著他認真地說:“這兩個月之內絕不准插手管我和我男朋友的事,在我媽面前要為我掩護,最重要的是——兩個月之後一定要幫我游說我爸媽,讓我和維平在一起。”
“沒問題,成交!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擊掌為盟。”歐浩文提議。
兩人擊掌時,丹丹不懷好意地盯著他,“浩、文、表、哥,你是君子嗎?”
歐浩文笑得也很詫異奸詐,“丹、薰、表、妹,你是淑女嗎?”
嘿嘿嘿!兩人就在“各懷鬼胎、彼此暗算”的情況下達成“協議”。
“好啦,話說完了,你快走快走,待會兒男朋友會來找我。”丹丹推開他。
“等一下!要我走也行,給我言盼盼的電話號碼。”歐浩文又死皮賴臉地發揮纏功。
“你休想!‘’丹丹杏眼圓睜,”你膽敢去騷擾盼盼,她老公一定一刀砍死你!我可不希望那天在社會版上看到你,我不會去認屍的。“
這時丹丹看到維平的車出現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我男朋友來了,你趕快走!三秒離開地球表面,滾!”
丹丹像丟垃圾般一把踹開歐浩文,急急向前跑去。
“喂!丹丫頭……”歐浩文搖搖頭,“真是的,女孩子也不知含蓄點,這麼猴急……留點給人探聽嘛!”
“維平!維平!”丹丹邊跑邊招手。
辛辛苦苦沿著公車路線一路地毯式搜索的區維平終於看到孟丹丹的蹤跡,他急忙把車停在路邊。
“丹丹。”維平跳下車。
“維平!”一看到他,丹丹突然莫名其妙地直想哭,她像旋風般沖進維平懷裡,再也不肯抬起頭。
“丹丹?你怎麼了?別哭,別哭啊。”維平慌張地想托起丹丹的臉。“別怕,我這不是趕來了嗎?以後再也不准你自己搭公車,南極都會坐到北極去!明天起,你要出門上課時,我都派個公司小弟開車接送你。”
“丹丹,不哭了。”維平心疼地捧起她淚痕滿布的臉,為她拭去淚珠。“對不起,都怪我沒接到電話沒出來接你……”
“不,沒事了。”丹丹止住淚水,勾著維平的手臂,柔柔地對他一笑,“我們回家吧!”
回家,丹丹多麼渴望那是一個永遠屬於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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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坐在她的房間內胡思亂想。
她一直在想今天歐浩文所說的話,媽咪要捉她回去了,兩個月!她只剩兩個月的時間和維平在一起……不!她不能想像失去維平的日子!
怎麼辦?丹丹在屋內急得團團轉,她一定要想辦法,讓爸媽答應她和維平的婚事,她才不要嫁給那什麼豐田“賠”一;還有維平,維平那一關也很難……
丹丹一直不敢告訴維平她的真實身分,她怕維平以“身分懸殊過大”之理由而拒絕她……
唉!好煩喔!她一定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最好是木已成舟,讓爸媽覺得她非嫁維平不可;維平也一定得娶她的好方法……
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干面變成湯面”……有了!丹丹的小臉霎時通紅,但她馬上堅定地告訴自己——對!就是這樣!
這是唯一的辦法!
丹丹先溜人維平的房間內“勘查地形”,雖然她和維平同住一屋簷下,但維平是很尊重丹丹的,一人住一房間;除了親吻,他未曾對丹丹做過逾矩的動作。
維平正在洗澡,丹丹在他房裡晃了一圈後,牆角一個紙袋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以前丹丹上班的百貨公司之紙袋。她拿起來一看——是上次她強迫要維平買的那套性感內衣。
嘿!這個派得上用場?丹丹又溜回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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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痛快舒服的澡後,維平走出浴室。
“咦!停電了!”房內怎麼黑黑的?
接下來,只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歐維平睜直雙眼,張大嘴巴……
他原本鋪著黑白斜紋床單的雙人床,被換上一組綴滿蕾絲、羅蔓蒂克得不得了的粉紫色床單,室內充滿調頻的情調音樂,床頭櫃旁有一架浪漫迷人的粉紫色燭台,發著醉人的紫霧光芒……
而雙人床上,身著性感撩人睡衣的……盂丹丹!正以一嫵媚慵懶的姿勢斜躺在床上。“維平,你洗好澡了?”丹丹風情萬種地放下葡萄酒杯,朦朧暈紫的燈光將她雪白如玉的手臂烘托得更加晶瑩滑膩。“你要不要來杯葡萄酒?”
“……”區維平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呆站在那干嘛?”丹丹嫣然一笑,秋水盈盈的美眸醺然如醉,“過來呀!維平。”丹丹提起長長的睡衣裙擺向他走來,身的雪白絲生衣將丹丹纖瘦卻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得一覽無遺……尤其一雙渾圓修長的美腿更在開叉的睡衣下隨輕移的蓮步而若陷若現……
“維平……”丹丹仰著臉,將雙手掛在維平脖子上,剪水雙瞳璀璨如星,波光蕩漾。
“你……”區維平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干澀而沙啞的聲音,他僵直了身子,“丹丹……你這是做什麼?回房去……回你的房間去……”
十分艱困地倒抽了一口氣,也十分艱困地把目光由那粉嫩香肩下,微微敞開的領口前移開……
“回房去?嗯?”丹丹嫵媚一笑,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纖纖柔荑滑滑滑……滑過維平裸露結實的胸膛……
“丹丹……停!”維平費盡力氣擠出一句,他更加緊呼吸,氣息開始混濁,丹丹手指撩撥外全像火燒一樣,渾身燥熱……
一個正常的三十歲男人怎麼堪這般挑逗?
“你不會要我停的。”丹丹攀住他的脖,吐氣如蘭,甜郁的馨香侵向他,她主動獻上自己柔軟嬌艷的唇瓣……
區維平全身一震,粗嗄低吼一聲,繼而狂野急切地抱起她,兩雙滾燙灼熱的唇吸吮交纏,一手托住她的纖腰,丹丹在絲質睡衣下的肌膚滑膩細致如嬰兒般……
咚咚咚!丹丹只覺心髒快跳出來了,事實上,采取主動的她比維平更緊張千倍萬倍,但她告訴自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就是這樣……讓他與你吻得難分難捨,天昏地暗……電影都是這麼演的……
再下來,維平會抱她上床吧?上床後呢?丹丹臉頰更加紅灩,她也不知道……反正平應該知道……
電影都是這麼演的,男女主角親親完後就會滾倒在床上,然後燈光就暗了……再然後小BABY就會生出來,這是丹丹的撒手鑭啊!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哈啾!”維平火熱的吻移到她凝脂白玉般的香肩,丹丹一陣酥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細細的肩帶滑下來,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丹丹一驚,下意識地抱住胸前……
這一聲哈啾卻仿佛將維平整個人打醒過來,他猛地停下來,驚覺到自己想做什麼?不!不!不行!丹丹不是其他玩玩就算的女孩,他不願這樣侵犯她……
他順手捉了件睡袍過來,裹住丹丹的嬌軀,“出去!”把她往門口推。
“維平?”丹丹愕然,怎麼會變成這樣?
“回你的房裡去!”維平的眸中仍有兩把熊熊烈火在燒,嗓音粗嗄沙啞,他狠狠地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維平?不……”丹丹驚慌地回頭一靈燦瞳眸中的柔怯及祈求足以征服每一個男人!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維平低吼,狠下心,用力把丹丹推出去,再重重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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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回浴室沖了二十分鍾的冰水澡——不是冷水澡,是冰水澡,用力地深呼吸,借以平息體內熊熊的欲火煎熬出了浴室後,維平把燭台撤掉,綴滿蕾絲蝴蝶結、浪漫得一塌胡塗的床單也拆下來……屋內不僅丹丹身上的幽香及她淡淡的香水味,眼前又浮起她那醺然若醉的瞳眸及紅灩微啟的櫻唇……該死!維平用力地搖搖頭,揮去湧起的綺念,該死的小妖女……看來他今晚是很難人眠了……
維平拆完床單後,才想起自己方才對丹似乎太粗魯了些,但他只是想保護她,這傻丫頭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不趕快把她推出去,他實在很難保證自己再下來不會做出什麼……
該去丹丹房裡向她賠個罪並解釋的,維平怔怔地拿起方才丹丹喝過的葡萄酒杯,就著她淡淡的唇印啜了一口……不然這小丫頭一定會氣自己那麼粗暴地把她推出去一打開門,維平的腳步就僵住了——丹丹……她蹲在地上低低啜泣,身上還裹著維平為她披上的睡袍,顯然一直沒回她房間過。
“丹丹!”看見她的淚水維平心如刀割,他用力摟住她,“你這傻瓜,一直待在這裡?萬一著涼怎麼辦?別哭了,丹丹……是我不好……”緊緊擁住她,心痛地撫著她柔細烏黑的長發。
“你不是不要我嗎?把我趕出來嗎?”丹丹抬起淚汪汪的眼眸,哀怨淒楚地瞅著他。
“不是,丹丹……我不願在那種情況下侵犯你,天!我是多麼珍惜你!”維平憐惜地輕吻她的眉心、她的淚水,沙啞地說:“丹丹,如果剛才我不停下來,你將來會後悔……
會恨我……“
“不!我不後悔!不要趕我走!”丹丹淚眼迷蒙地撲到他懷裡,顫抖濕濡的小嘴貼住他的唇,“維平,我好愛你……”
幽幽地吐出氣來,伴著晶瑩的淚水一起落下……
“抱著我!不要再趕我走!不要離開我……”甜郁的櫻唇在吻他,一顆心卻隱隱作痛,不要不要……她不能離開他!兩個月後,她寧死也不走!
混濁和暈眩再度沖向維平的大腦,她的淚水揉碎他的五肺六髒;她的柔唇激起他體內的熱切饑渴一天……他這次再也無法管住自己!
他愛她!發狂地想要她!要一輩子!
他轉為狂野熾熱地封住她的唇,一把自地上抱起她。大跨步走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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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煦光透過白紗簾喚醒了酣睡的丹丹。
“嘻……”丹丹翻個身,睜開朦朧的雙眼,方才好像有人在吻她的長睫毛,吻她的小耳垂……
映入眼簾的是維平那張輪廓分明、英挺出色的臉龐,他正支著頭,以一種漾滿柔情的眼神看著他,漂亮的唇角掛著一深邃迷人的笑意。
而自己——丹丹偷偷朝下一瞄,不禁緋紅了臉,自己正舒舒服服地枕在他臂彎中,另一只手還放在他腰上,白皙渾圓的香肩裸露在絹被外……
“你不熱嗎?嗯?為什麼被子蓋得這麼高?”維平將她的纖腰摟得更緊,讓絹被下的她更貼近自己……熱切的黑眸中混合著促狹與愛意,一只不安分的手滑向絹被下……
“區維平!”丹丹燙紅著臉打掉他絹被下的手,“你混帳豬哥色狼不正經!”
“混帳、豬哥、色狼、不正經。”區維平扳著手指頭數,“唔,老婆,你一大早就用了九個字來形容我;你昨天晚上不是這樣說的,你是說你愛我……”
“區、維、平!”維平接下來的話全被丹丹的亂拳打斷,“你你……討厭死了!”
丹丹漲了臉,將身子扭過一邊不理他。
區維平欣賞著丹丹更加紅灩羞怯的俏顏,如一朵嬌艷欲滴的含苞玫瑰,令人心神動搖而無法抗拒。他就愛逗她,她臉愈紅他愈高興!
今早羞澀而楚楚可人的她真和昨晚那嫵媚嬌慵、風情無限的美人兒是同一個人嗎?區維平的唇角逸出一縷憐惜且寵溺的微笑,看來,這小丫頭昨晚不知先灌了多少葡萄酒,才有勇氣勾引他……
“丹丹。”維平翻身到她上面,眼睛對眼睛直直瞅著她,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虔誠與認真。“帶我回日本見你的家人,我要向你的爸媽提親。”
“你……”一顆淚珠滾下丹丹臉龐,她的眼眶逐漸變紅“我愛你!你這小魔女。”維平緊抱住她,臉龐埋在她如雲的秀發內。“我要定你了!這輩子你休想躲過我,除了我,你不准嫁給別人。”
“維平……”丹丹的眼眶一陣潮濕,心房卷起一陣陣暖流與悸動,“可是……現在還不是讓你見我爸媽的時候''”
“為什麼?”維平的濃眉輕鎖,“是不是因為我不夠好?你爸媽不放心把你交給我?”
“不,不是,維平,不是你的問題……”丹丹急切地想解釋。
“聽我說,丹丹。”維平執起她的手,眼眸溫柔而堅毅。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區維平的老婆,任何人都休想改變這個事實!我絕不會放你走,我要你永遠地留在這裡,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嗎?”維平給她一個纏綿的吻後說: “也許你想先聯絡日本的家人,給他們一點心理准備,一個月後,我也把公司忙碌的業務處理一段落後,再去日本拜見你的父母。”
“維平……”串串的淚珠滾滾而下,天!她好感動!可是也跟著開始頭痛,一個月?媽咪兩個月後要捉她回去,想不到一個月後她和維平就要“自己送上門”。
“小丫間,你願意嫁給我嗎?”維平輕點她的鼻尖,躺在她枕邊呵氣, “雖然我足足大你十二歲,老得可以當你‘大叔’,相差‘四個代溝’……雖然我對你而言是‘古時候的人’,但老天注定了!我就是愛定了你!你非嫁給我不可!”
淚水迷蒙了丹丹的視線,她轉身勾住了維平的脖子,用她纏綿繾綣的吻來回答他……
她現在終於知道當初為什麼自己會想來台灣,仿佛有一股力量一直在催促她……早在中正機場那個刻骨銘心的“咬吻”開始,就已注定了她和維平這段跨國戀情……
兩顆心牢牢密密地交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