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腰款擺,彤靜於蓮步輕移地緩緩下樓,引起在場一陣驚艷,此起彼落的讚歎聲不絕於耳,每一幕都落進炎皓眼中。
「靜于小姐打扮得這麼漂亮要去參加舞會嗎?」一群男人像見到蜜般,全黏了上去。
彤靜於頗得意的笑了笑,花三個小時打扮果然沒白費,瞧!她不是把一群人迷得團團轉了?!
「對呀!」她轉了一圈,「好不好看?」
眾人頻頻點頭,「漂亮極了!」
「你現在要去的地方是不是那種上流社會的人出席的場合?」一旁有人羨慕出聲。
「算是吧!」彤靜於點點頭,不過就是一些仗勢欺人,滿身銅臭人聚集較勁的大會,每次參加都像打了一場仗回來,有什麼值得稱羨的?
她走出眾人包圍的小圈圈,筆直地朝炎皓走去。他的樣子看起來閒散愜意,便黑黑的雙眸絲毫沒有放鬆的緊盯著她,她每走一步,他似乎就越緊張一分,彤靜於忍住不笑出聲,看起來好這身裝扮對他造成的影響力不小。
炎皓無法將眼睛從她身上移開,一襲緊身的無袖白色水絲晚禮服。,清楚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平時流洩在背後的長卷髮此刻全綰起來。只留下幾綹髮絲垂落在她潔白無暇的肩上,淡淡的采妝更使她看起來美麗得不可方物,一身的白使她性感卻又不失典雅。
「你願意陪我去嗎?」彤靜於甜甜的問,她清楚在他眼中見到了讚美的目光。
炎皓斂了神色,在手下面前他不能太失態,「你哥會來接你吧?」
彤靜於故作可惜的搖頭,「不會耶!他早就選好女伴了,只剩我一個。」
「找別人陪你吧!我不喜歡去那種地方。」那種上流社會人士聚集的場所他排斥極了。
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彤靜於在心底悶哼。
「我臨時要找誰去呢?」不懷好意的目光瞟向了靜靜站在一角的姚浚,「浚哥……浚哥哥,充當我的男伴吧!」彤靜於甜膩的叫道,他這個人雖然冷漠了點,但還帶得出場。
姚浚微微一笑,他可不想當替死鬼,「謝謝彤靜于小姐看得起我,但我的身份不適合去那咱地方。」
「嗅……」彤靜於瞭解的點點頭,姚浚在煜焰盟是殺手級的身份,暴露在人群中的確不太妥當,沒關係!反正她也沒真要他去。
「那……」她目光落向了室內一群頗期望被點到的男人身,在他們躍躍欲試的臉轉了好幾個圈,最後落在一名頗俊俏的小伙子身上,她記得他叫阿德。「阿德,你願意陪我去嗎?」
阿德雀屏中選,險些沒跳起來歡呼,「好……好呀!」他快樂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彤靜於攬住了他的手臂,開心的朝他一笑,「只有你不會拒絕我。」她意有所指。
此舉讓阿德興奮的傻笑。
這親密的一幕全落入室內的另一雙險鷙的黑眸裡,炎皓瞪著那雙被彤靜於攬住的男性臂膀,想像著拿刀欲砍掉的模樣。
「阿德,你不還有事?」炎皓陰森森的開口,眼中的殺意讓阿德的笑容侵住了。
「沒有啊!」阿德不明所以的看門大哥。
「你有事!」炎皓堅持,下巴抽緊。
阿德納悶的扭曲著一張臉,「可是……沒有啊!」他援搔頭。
所有人全嗅出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大哥的樣子像隨時準備跳起來揍人似的,只有沉浸在快樂中的阿德還不知所以然。
「你的眼睛掉出來了,走吧!」
姚浚拖著他出去若再不走,阿德的眼睛真的會掉下來——被炎皓打下來!
當彤靜於回過神來時,大廳內只剩下她和那雙緊鎖住她黑眸的主人。
「怎麼人都走光了?」 她故作不解的看向肇事者,見他一臉不置可否,她聳聳肩,「我再去問別人!」說著就要跑開。
「站住!」炎皓惱怒的喝住了她,彤靜於揚起得逞的笑容緩緩回頭。
十分鐘後——
彤靜於快樂的坐在炎皓專屬的座車裡,得意的微笑從未間斷過。
「把你那白癡以的笑容收起來!」炎皓頎長的身子坐上了駕駛座,繃著一張臉沒好氣說。
「我哪有笑得像白癡。」她不滿的嘟起嘴,擠身過去抱住了他的腰,「我好高興你陪我來呢!」
「坐好!」他將她推回了位置上,朝守門的弟兄點點頭,將車子開出煜焰盟。
「有我這個美人投懷送抱,你居然狠心把我推開?」她哀怨的嘀咕著。
炎皓沒有接腔,他已習慣她的瘋言瘋語。
彤靜幹著迷的凝視他剛毅的側臉,以及他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他專注開車的模樣好有個性喲!
「炎皓,你穿西裝的樣子好帥喔!」 她狗腳的拍著馬屁,卻引來他不屑的冷哼聲。
西裝外套被他隨意的丟在後座,領帶鬆垮垮的掛在他的脖子上,上衣袖子也被捲起,基本上他的樣子根本稱不上整齊,卻另有一種狂放不羈的性感,如果他個普通的白領階級,想必下了班就是這副模樣吧?
仔細一瞧,炎皓真是挺英俊的,不是那種皮相上的俊美,他在言談舉止間不經意流露出王者氣勢對女而言簡直有致命的吸引力,彤靜於不禁懷疑,帶他出席不知是要引起他的醋意,還是引起她的?她該不會拿磚頭砸自己的腳吧?
「我今晚漂不漂亮?」她必須先鞏固好自己的地位。
「嗯!」他隨口應了聲。
「真沒誠意。」彤靜於靠近他.抱住他的手臂。
炎皓皺眉,「靜於,這樣我很不好開車。」
「會嗎?」她的手已撫上他的大腿。
炎皓差點撞上前方的車上,「你幹什麼?」他急吼,老天!她險些害死他們兩個。
「沒有呀!我只是突然想摸你嘛。」她的回答簡直教人噴飯。
「你……」炎皓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沒有常理的行為會讓一個男人心臟病發作而死。
「你看你,領帶也沒打好,我來幫你弄吧!」 她揚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撫上他的胸膛。
「你……別碰我…」炎皓呼吸急促的叫著,忙著撥開她上下游移的小手。
路上只見一輛歪歪斜斜的車子橫行於整條馬路上,看起來就像酒醉駕駛一般,黑色玻璃讓人看不見車內發生了什麼事,為免於無妄之災,眾車紛紛閃避。
兩人在車內掙扎了好一會兒,炎皓方向盤一轉,急速切入右車道,將車子猛地停在路邊。
看到炎皓兇惡的面孔逐漸帶逼近,彤靜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你……該不會是想吻我吧?」她這安的吐吐舌頭,看到炎皓眼中的色澤因她這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而加深了,「我是高興啦!可是這個妝花了我三個小時的心血,你一吻下去就會弄亂的,」
「閉嘴!」 他沒好氣的命令,她說的話會讓人氣死。「現在,我要吻你,張開嘴廣他命令,在她驚訝的同時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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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再看看腕上的表,彤譯祈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看了幾次的時間,真是!這兩個人在搞什麼鬼!該不會出事了吧?
焦躁的在門口踱著方步,彤譯析這才想起可以打炎皓的行動電話,可是電話平時帶在姚浚身上,不知炎皓會不會將它帶出門?正要撥號,一隻手拉住了他,嬌嗅的嗓音隨即響起——
「放著人家不管,你卻在這兒打電話給誰呀?」彤譯祈今晚的女伴正不滿備受冷落滿面抱怨著。
「我在辦正事,待會就來。別上氣嘛!我今晚只要你,哪有空去想別人?」他捏捏她的俏臀,後者嬌嗔了聲,滿意的走了。
蠢女人!自己不會去找事做,偏來煩他。彤譯祈暗華一聲,正要再拿起電話,即的看到門口走來的兩個身影。所有的急躁全化為不滿的怨氣。
「搞什麼?這麼晚才來。」待他們走近後,彤譯祈才看見他們兩人略顯狼狽的模樣。
「怎麼了?」你們兩個看起來剛在草地上打滾過。」
「很糟嗎?」彤靜於摸摸頭髮,指責的目光睨向身旁的炎皓,拿起包包的鏡子梳理著,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沒想到炎皓爆發起來是這麼的……具有侵略性,還好她擦的不是脫色的唇膏,妝沒有花,但口紅唇還是有些暈開來,可見他吮得多用力,她的嘴唇到現在還有點腫呢,晤……不過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她此刻還是意猶未盡哩。
彤譯析看了一眼炎皓不自然的神色,隨即明白剛剛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靜於也真是的,竟還一臉陶醉的樣子,她這女人就不會稍微遮一下嗎?
「快進去吧!你們已經遲到快一個小時了。」
一進到酒會的大廳,炎皓有些反感的皺起眉,裡頭全是衣著光鮮的上流人士,他的加入顯得特別格格不人。
幾位眼尖的「董」字級人物見到他們,立刻「友好」的迎上來,「靜於啊!愈來愈漂亮了,十足的小美人兒。」
「謝謝!」 她敷衍的笑笑,覺察炎皓緊繃的身子,勾著他手臂的手被他夾得好緊,佔有性十足。
「這位是……」幾個老頭覺察年輕人的電流,禮貌的詢問。
「他——」她的話尚未說出口即被彤譯祈打斷。
「我來介紹好了,這位是煜焰企業的董事長,炎皓!炎先生!」
他就知道彤譯祈請他準沒好事,果然被他料到了,炎皓在心底咒罵不下數遍。
煜焰企業?彤靜於驚訝的看向身旁的炎皓,煜焰企業是近幾年興起的,以其銳不可當的姿態令國內的企業家們人人自危,但煜焰企業的幕後主人卻神秘不已,每回各企業間聚會總不見他出席,她老爸偶爾曾提起這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企業負責人有著高度的興趣,而傳媒更對這神秘人渲染不少色彩,使外界對他的傳言甚器塵上,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但彤靜於萬萬沒想到,那人竟是炎皓!
煜焰企業和……煜焰盟?她怎麼沒有想到兩者之間的關係?它們背後的主人就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炎皓,我好崇拜你喔!」彤靜於滿臉敬畏的神情,兩眼閃閃發亮的盯著他,炎皓則懲罰性的捏捏她的手。
「原來是煜焰企業的董事長,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呀!」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短暫的驚愕過後,幾位老頭早已收起失態的目光,堆起滿臉笑容招呼著。
「幸會!」炎皓不卑不亢的—一與他們握手致意。
頃刻間,他們所在的位置漸漸聚集了慕名而來的人潮,彤靜於在推擠間被人擠出了那個小圈圈,炎皓則被人團團包圍住,看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她只能引頸興歎,根本沒有自己立足的地方。
轉個身,彤靜於被餐桌上擺放的各式名樣的點心給吸引住了過去,既然這裡沒事做,她也總不好虐待自己的胃,填飽自己的肚子要緊。
「靜於?」 一聲驚喜的驚喚阻斷她忙碌的手和嘴,彤靜於匆匆嚥下食物,換上優雅的面具轉身應戰。
「桓宇?」她認出了來人。
「哈羅!好久不見了?」齊桓宇一見面就給她個美式大擁抱,有如連續劇中久別重逢、賺人熱淚的感人家族大團圓,他緊擁了她足足有一分鐘才放開。
「你不是被分派到美國總公司去了?」這傢伙的言行從以前就很誇張,因為兩人父親彼此生意上的合作關係,彤靜於從小就認識他,這傢伙雖愛鬧,但還不至於討人厭。
「我學成歸國了,你不為我接風嗎?」齊桓字笑露一口白牙。
「少來!你不是上個月才去的?」彤靜於退開一步才發現剛才她嘴角邊的奶油沾黏在他的西裝外套上。
齊桓宇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總不能說他是受不了美國那邊巨大的工作壓力而夾著尾巴逃回來的吧?
「那邊怎麼那麼熱鬧?是誰來了嗎?」 他轉移話題,不解的看著正忙著找餐巾紙的彤靜於。
「可能吧!」隨口敷衍道。「別動呀!你衣服上黏了奶油,我幫你擦掉。」彤靜於忙著拭淨他衣服上的污漬,沒注意到她的一舉一動全落人遠處一雙陰鷙的黑眸中。因為燈光及距離的關係,他們的舉動由遠遠看起來就像一對親見的情侶。
「原來你的把我的衣服當抹布用了。」齊桓宇打趣的挖苦道。
「如果你不要把我抱得那麼用力就沒事了。」彤靜於沒好氣的反駁。
齊桓宇站得直挺挺的任她擦拭,半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呃……靜於,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為什麼這麼問?」 她結束手中的工作,抬頭問道。
「我覺得那個人,他……一直在瞪我耶!」齊桓宇越過她的頭頂看向前方。
「有嗎?」 她納悶回頭,看到炎皓正排開眾人朝她走來,她不自覺的漾開一臉笑意。「炎皓,我在這裡!」彤靜於開心的朝他揮揮手。
「你認識他?」齊桓宇訝異的問。
「對呀!」 她迎上前攬住了炎皓的手臂,且為他們互相做介紹。
齊桓宇和面前高大的男子一握手,明顯感到炎皓眼中的敵意,而且是朝著他來的,齊桓字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彤靜於怎麼會認識這麼可怕的男人?匆匆找了個借口,他急忙開溜。
「他是誰?」炎皓陰鬱的緊盯著她,心底被自己的妒嫉啃噬得體無完膚,剛才他們兩人相擁的情況他在旁看得一清二楚;那小子竟然敢抱她?炎皓險些當場拔槍將那傢伙射成一團蜂窩。
「嘗嘗!很好吃哦。」彤靜於在炎皓開口抗議之前塞了塊蛋糕進他嘴裡,她知道他不愛吃甜食。
炎皓阜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地咀嚼著嘴中的食物。
「怎麼?不問啦?」彤靜於眼中閃著惡作劇光芒,他的行為有點反常喔!「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炎皓瞪著她過分開心的笑瞼,不解釋也不反駁,他知道無論說什麼,她一定都會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的,但是,該死的!他真的是嫉妒得要死!他嫉妒他們剛才那副相談甚親的親呢模樣,但他卻對這種情況無能為力,他不能也無法阻止他們,他沒有那個立場,也沒有那個權力,從一開始他就是不該妄想能擁有她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如果你肯承認自己的感情,我就告訴你他是誰?」彤靜於真是看不慣他那副
「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下定主意要整整他,這會兒她倒不急著解釋齊桓宇的身份,蓄意引起他的誤解。
「我沒有興趣知道。」他在服務生的托盤上取下一杯酒,慢條斯裡的輕啜,借口以平復胸中翻騰的妒火。
「如果你肯表現出來一絲吃醋的模樣,我會很高興的。」 哼!冥頑不靈。看來她得下猛藥了,而可憐的藥引就是齊桓宇。
「炎董,原來你在這兒,大家想認識你喔!來未來……」另一批人潮再次將他們圍成一個小圈圈,彤靜於理所當然的又被排拒在外,她隔著人群瞪了炎皓一眼,憤而拂袖離去,如果他老是這麼膽小不敢示愛,那就別怪她耍手段了。
炎皓冷著臉看到她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找到方纔那名男人,繼而投人他的懷抱。炎皓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苦,他多想坦隨一切,但-…-捏緊手中的高腳杯,他抑鬱的一飲而盡。
「你…你怎麼又跑來了?」 齊桓宇緊張的朝她身後張望,「你那個朋友呢?」
「他忙著應酬。根本不理我。」彤靜於生氣的解釋。「陪我跳舞!」她不由分說的拉著他進舞池,全然不顧齊桓字身旁的女伴。
「呃……這樣好嗎?」 齊桓宇不甚確定的問,她靠得他好緊,整個人幾乎貼到他身上,通常他是不會拒絕這飛來的艷福啦,可是他怕剛才那男人不知又會從何處冒出來把他給殺了。
「我是不是很惹人厭?」彤靜於自文自憐的問,美麗的臉龐上有著淡淡的哀怨。
「怎麼會呢?」齊桓宇深怕遭狙擊,緊張的東張西望,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他為什麼不肯接受我?」彤靜於自言自語的吸了吸鼻子.「可惡!炎皓,這個大白癡!」 她憤而怒罵,故意將臉埋進了齊桓宇的胸前,齊桓宇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滿臉不解,殊不知他已成了替死鬼。
他們已連續跳了好幾支舞,而且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炎皓站在一角,陰寒的雙眸銳利的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從頭到尾看起來似乎都是彤靜於在吃那男的豆腐,半晌後,炎皓終於決定他受夠了。
喔……他來了!齊桓字硬著頭皮站在原地,彤靜於因他突然僵直的身子而不解的停下步伐。
「不介意交換舞伴吧?」炎皓有禮的問,雙手已佔有性的扣住彤靜於的纖腰。
「當……當然!」
「我不想跟你跳。」彤靜於生氣的瞪著那丟下她而逃的傢伙,拒絕移動雙腳一步,但炎皓帶著她滑進舞池,強迫她隨著他移動。
「可是我想跟你跳。」他微笑,此刻居高臨下的位置可以讓他清楚的看見她性感的乳溝,驀的炎皓燃起一把怒火,剛才那小子看多久了?
彤靜於氣得雙頰鼓鼓的,不得不承認他來找她讓她心頭喜孜孜的,但她依舊拉不下臉來和他說話,炎皓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這麼親呢的接觸任誰也無法再發起脾氣,彤靜於倒是挺訝異的炎皓這種每天生活在刀光劍影中的大老粗竟也會跳舞?一首曲子過後,她的態度已經明顯的軟化下來,無法否認她不是最喜歡他的。
她的一雙手已自動的環上炎皓的脖子,相貼的身子之間沒有任何距離。
「你什麼時候成為煜焰企業的董事長?」她仰起俏臉凝視他,可人的模樣令炎皓忍不住想你狠狠攫住她的紅唇,他真想就這麼擁著她一輩子。
「我從以前就是了,」他直視著她澄亮的美眸,在她純真的星眸中彷彿看見黑暗的自己,她一身的白,像個天使,而他一身的黑,像個巨大的黑色羽翼的惡魔。
「爸爸很希望栽培你進他的公司,你為什麼還要另外成立煜焰企業?」
「我喜歡自己打天下,不喜歡靠別人的力量來成就自己。」他哪會下知道形霄那老頭打的主意,他想延攬他進彤氏集團幫助彤譯祈鞏固地位,也想順道拉他脫離黑道生活,一償自己多年前一直想照顧他的心願,只可惜他早就不是當年那沒用的小鬼了,強烈的自尊心也不容許他這麼做,所以他創立冥焰企業大有挑釁的意味,事實上證明他並不光只是用拳頭打天下的莽夫,只要他願名,他甚至可以在爾虞我詐的高界上立足。
彤靜於為他眼中狂涓的自信深深著迷,談起他的事業經,他總是有著一股王者天下、啤睨眾人的狂傲霸氣,但為什麼一碰上感情的事,他就是畏首畏尾,像只縮頭烏龜一樣?
「怪不得你一天到晚忙得不見人影,原來是要做你的經世大業,我可不愛你這樣,否則我像個活寡婦似的,你不怕我偷人嗎?就像剛才的情形一樣,知道嗎?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她忍不住想逗他。
炎皓的身子微微一僵,凝視她的目光漸漸轉為防備,他又退回他的硬殼中了。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彤靜於咄咄逼人,想將他自緊閉的硬殼中挖出來,但卻只造成反效果,讓他更加退縮。
「靜於……」炎皓為難的歎了口氣。
「你又要否認了?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她生氣的推他。
炎皓緊緊的將她摟人懷中,制止她的掙扎,「靜於,不要折磨我…」
「是你自己折磨自己,不是我!」 她抬起頭,炎皓在她晶亮的目光注視下瑟縮了一下。
「我這是為你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不明白,我永遠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彤靜於忍不住吼他。
「噓……」他擁緊了懷中的人兒,「我們不要討論這個話題好不對?」他逃避著。
鴕鳥心態!彤靜於暗斥,卻也放棄了掙扎,柔順的靠在他懷裡,心上人的央求令她無法拒絕,因而暫時棄甲休兵,全心享受這最溫存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