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胸晚禮服!”季雨換上由服飾店送來的衣服.雙手捂著幾乎呈裸露的胸部,對著鏡子驚叫。
“季雨,好了沒?”方懌在樓梯下喊。七點半了。婚宴已於七點開始。他一向准時,即使是出席他不喜歡的場合也一樣。
她不能穿這樣出門!季雨對著鏡子,都快哭出來了。
“怎麼回事?”他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突然停在樓梯口。太美了!鏡中的身影真是她嗎?
她轉過身子輕斥,“你一定是故意的!”
“真美!”方懌疾步走向她,情不自禁撫摸她柔細的頸部。“你很適合金色大膽的色調。”
“我不能穿這樣走出去!”
他注意到她的不安,笑出聲來。“各界紛紛揣測我的妻子究竟長得如何,恐怕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在你大膽的衣著下,有顆比任何人都害羞的心。”
“拜托。”季雨顫抖著重復道:“我不能穿這樣走出去。”
“別害怕,你將是婚宴中最美麗的女人。”方懌溫柔地扶著她的手下樓。
車子抵達婚宴會場——方懌位於天母的豪華巨宅。
季雨挽著方懌的手走進大門,她小聲地道:“這件衣服太暴露了,我覺得它好像隨時會掉下來。”
“不會的。”他拍拍她的手臂哄道。
一進入金碧輝煌的大廳,在場的賓客紛紛引頸而望,爭睹方懌美麗絕倫的嬌妻。
“方懌,我好緊張。”季雨希望所有人都不要看她。
“叫我懌。”他皺眉。“你顫抖得像只落水的小狗。”
“我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只小狗。”她抖著音說。
他笑了,半強迫地挽著她接近人群。“你看到正前方穿黑色西裝的老人嗎?記得他嗎?”
她又被驚嚇。“他是你爺爺,而他正瞪著我。”
“你覺不覺得他的眼睛就像沙皮狗的眼睛?”
季雨笑了。“而你百分之百遺傳了他的眼睛。”
“才不!”方懌沒想到會被季雨饃回來。“我遺傳我曾曾祖母的。”
“我才不相信,你怎麼知道?”
“真的,她有一幅畫,就掛在二樓,待會兒有機會我們偷溜上去。”
“我們何不現在就上去?”她建議。
“真的?”他帶著半認真的神情。“到二樓我的房間?”
“不!”季雨聽出弦外之音,氣得打他一下。
“膽小鬼。”
“我寧願待在這裡,也不要讓你的獸欲得逞。”
“不緊張了?”
“原來!”她抬起驚訝的小臉,溫暖溢滿胸懷。“原來你是為r消除我的緊張才跟我開玩笑。”
“傻瓜,我是真的想要你。”
婚宴采歐式自助餐的方式,與別墅典雅的歐式裝漢相得益彰。
“方董,恭喜,新娘真漂亮。”國豪企業的董事長陳國豪走過來,他的手裡已經挽著堪稱絕色的美女,目光卻移不開季雨的胸口。
“恭喜你呀,小店員。”陳佳玲惡毒的諷道:“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滋味如何呀?小心別樂極生悲。”
“陳小姐,你和你父親一點也不像。”季雨突兀地說。
陳國豪和陳佳玲的臉都綠了一半。方懌大笑後,很多聽見的人也跟著大笑。
“對不起,我必須先和我的岳父岳母打聲招呼。”方懌把季雨帶開。
“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方懌悶笑地回答。她不懂虛情假意的社交,他也不打算讓她天真的心受到世俗的污染。“記住,你是方懌的妻子,高興說什麼就說什麼。”
季雨置身宴會超過兩個小時了,送走父母後,她一直待在方憚身邊。她緊繃的神經在他時而幽默時而嘲諷的言語閒松弛。
突然,他似乎要走的樣子。
季雨趕緊挽住他的手臂,免得他又像上回去跳舞那樣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喂,你要去哪裡?”
“太太,我要去幫你拿飲料。”
“我跟你去。”她不放心地道。
“你真不是普通的膽小。”方懌輕歎口氣,仿佛有這種老婆他只好認了。
“才不。”季雨故意給他一個甜笑。“我們是恩愛夫妻嘛,當然要形影不離。”
方懌瞧著她的笑容,無法言語。
“方懌!”方華熱情地與方懌擁抱。
“方華?”季雨驚許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也是方懌的情人嗎?
“嗨,好高興見到你。”方華聰明地看出季雨的猜測,含笑解釋道:“我是方擇的遠房堂妹。”
方華是方懌二叔公的小老婆所生的兒子的掌上明珠,關系雖然遙遠,卻是唯一與方擇最親近的親戚。
“你們兩個認識?”方懌問。
“嗯。”方華得意地告訴方懌,“你的五個陶娃娃不到一天全被搶購光,而且全都是女人買的喔。”
“我的娃娃?”方懌不悅地轉向季雨。“我告訴過你不准賣的。”
季雨心虛地垂下頭。那時吵過架後,她一時沖動,把方懌的陶娃娃全拿到藝術廊展售。“對不起。”
“反正很受歡迎嘛,沒人買才沒面子。”方華先跟方懌說話,又建議季雨,“下次多做幾個。”
“你敢?”方擇用力抬起季雨的下巴。
“對不起。”
“說,下次不敢了。”方懌與季雨之間的氣氛已引起旁人側目。
季雨乖乖地照著說:“下次不敢了。”
方懌不再理她,怒氣沖沖地離開。季雨沒有勇氣跟過去。
“他愛你。”方華微笑地看著他離去。
“不可能。”季雨苦笑。“他愛的是精明干練、熱情如火的女人。那種女人周旋在自大的政客和狡猾的商人間,應付自如。”
方華不苟同地搖頭。“政客和好商拍方懌馬屁都來不及了,才不需要方懌的老婆去討好他們。”
“至少她們能以優雅高貴的儀態面對一切社交場合。”
方華以色彩學的角度說:“他是冷色系的男人,而你是暖色系的女人,他受你吸引並非不可能。”
方華的話並沒有讓季雨好過,她更苦著臉,“紅色系不是更吸引人馮?”
方華大笑。“我看你們倆還需要一點催化劑。”
“沒想到你對化學也有研究。”季雨也笑了,跟方華聊天輕松又愉快。
“你其的根特別。”方華懊惱地敲了一下頭,“我剛為了完成一幅畫才遲到,其可惜,沒看見你整陳佳玲那小騷包的痛快場面。”
“我整陳佳玲?”
“對呀!”方華佩服地說。“你不曉得嗎?現在所有的良家婦女都竊竊私語地討論你,贊美你的勇敢。倒是連心心那票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做了什麼?”季雨垮著臉。
“所有人都知道陳佳玲是陳國豪的情婦,而你卻敢公然侮辱她。”
“天啊!我以為陳佳玲真的是他的女兒。”
方華大笑。“不管如何,你在社交界已經奠定一定的地位,說不定你已經成為貴婦人俱樂部下任的會長羅。”
貴婦人俱樂部是台北具有一定知名度的企業家的妻子組成的團體,有不容忽視的社會地位。
“希望陳佳玲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陳佳玲罪有應得。”方華厭惡地道。“她專門勾引有婦之夫,同時擁有數名情夫,淫蕩極了。”
“真有這種女人?”季雨吃驚地睜大眼睛。
“啊!我朋友在叫我了,我過去一下。別擔心連心心,她是你的催化劑。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你被連心心吃了。”方華很有義氣地說完,便跑向她的朋友。
季雨見方懌擁著連心心跳舞,苦澀地跑到庭園裡。
“季雨。”
季雨勉強微笑轉身面向來人。“你是……”
“我叫齊克,三天前我們在藝術廊見過面。”齊克努力控制想擁佳人人懷的沖動。
“是的,你是大畫家齊克。”她頗為驚訝他還記得她,主動伸出手。“幸會,我很欣賞你的作品。”
齊克舉起她的手輕吻一下。“你真美麗。”
“謝謝,你的‘夢幻女神’畫得很美。”季雨紅著臉抽回手。
她的臉紅令他更加沉醉。“不,遇見你,我才知道我的‘夢幻女神’有多拙劣。”
季雨諳塞,他的熱情讓她不知所措。
“你真美……”齊克不斷靠向她。
季雨嚇得全身僵硬,想不顧一切拔腿就跑。
“我愛你。”他出其不意地摟住她,強硬的以唇膜拜她完美的臉頰。
連心心偕方懌進入二樓的房間。他看著她熟稔地打開燈,這裡對她而言並不陌生。
“心心,說吧,你有什麼重要的事非引我來這裡不可?”方懌點起一根雪前。
“你真過分,在自己的婚宴上帶情婦回房間,你老婆作何感想?”連心心妖媚地舉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你設的謎題一向誘人。”他只是好玩地接受她的挑戰。
“是我誘人吧。”連心心紅唇微啟,誘惑他品嘗。
方懌不為所動,“心心,我和你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建議你最好滿足你的新歡齊克。”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急切地挑逗她渴望許久的身體。
方懌一把推開她。近來,他的身體只容許一個女人碰觸,那就是他害羞又可愛的妻子。
他冷冷地看著跌倒在地的連心心。“去找你的齊克吧。”
她狐媚地笑了。“原來你在嫉妒。”
“嫉妒?”他蒲灑地搖頭輕笑。“我只想嘔吐。”
“你有病?”連心心不解地問。
她永遠不會想到他是因為她惡心的舉動而想吐。方懌冷酷地望著她。
“別再對季雨胡言亂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方懌從不會為一個女人得罪另一個女人,可是他今天卻為了季雨威脅她!連心心提醒他,“她是季風的妹
妹!”
“我比誰都清楚。”他很清楚自己對季雨的感情愈來愈復雜。
連心心厲聲而笑。“而你愛上她了?”
“不。”他不認為。
“那你干嘛袒護她?你以前從不曾為女人如此大費周章。”連心心斥責道。
“從沒有女人值得我為她們這麼做。”
“而季雨值得?”
“季雨不同。”他恍然大悟。沒錯,季雨並不像其他女人,也不是季風。他不該把季風的錯報復在季雨身上。
“你以為她很單純嗎?”連心心邪惡地道。“你被她耍了,她是我見過最會演戲的女人。”
方懌搖頭,厭煩她的瘋言瘋語。“心心,據我所知,你在男人面前的演技才堪稱一流。不,你已爐火純青了。”
“就讓你親眼瞧瞧你老婆的放蕩吧。”她拉著他的手走到陽台。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方憚漫不經心地看著庭園。
“不是我,是你老婆。”她指向一對深情擁吻的男女。“我就跟你說嘛,她其是我見過最不知羞恥的女人,故作單純無知,只為了欺騙男人。喲!她勾引的還是大畫家齊克呢!該死的齊克,背著我偷女人。不過不能怪齊克,一定是季雨太懂得誘惑男人了,或許還是你教導她的呢!”
連心心的話,方懌一句也沒聽進去。
他再也無法否認心中那份感覺,他首次嘗到心中甜如蜜的滋味。無疑的這就是愛,季雨給他的愛。
太好了!成功了!連心心以為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誘哄道:“懌,我們別理那對狗男女,讓我愛你。”
方懌重重親吻她一下。“謝謝你讓我了解我的心。”
“什麼?”
“我的確愛她。”
“誰?”連心心的眼珠子幾乎進出來。
“季雨呀。”他的笑容真誠得像個孩子。
“你瘋了!她正和一個男人親熱地!”
“沒錯,這無疑是出自你的策劃吧。可是正因如此,才讓我發現我真的愛她,我無法忍受其他男人碰她。”
“你不相信你親眼看見的?”
“心心,你弄錯對象了。”方懌警告道:“下次你敢再傷害季雨,我一定加倍奉還。這一次就算了,因為你一定為自己的弄巧成拙嘔死了。”
“方懌!”她對著他跑出去的背影大吼。“你一定會後悔的!”
方懌停下來給她一個飛吻。“謝謝,心心。天知道我從沒這麼感謝過一個女人。”
“可惡!”連心心大吼,抓起一把椅子朝落地窗砸。
兩個躲在樹叢後的男子沖出來,不顧齊克正要親下季雨的嘴,硬生生拉住她。
齊克氣憤地咒罵,“你們不會等一下啊!”
“抱歉,我們拿的是連小姐的錢。”兩名男子各抓住季雨的一只胳臂。
“你們想干嘛?”季雨尖叫。
“該死!你們到底懂不懂綁架啊?不會先把她的嘴堵住嗎?要她把全屋子裡的人都叫出來是不是?”齊克低吼。“真是蠢豬,要是計劃失敗,你們都別想活著。”
“齊克,叫他們放開我!”季雨被他們拖著走向一輛箱型車。
“寶貝,別怕。雖然你驚慌的表情一樣動人,使我有股沖動想用彩筆描繪出來,但見你那麼恐懼,我還真於心不忍。”齊克拍拍她驚慌的臉。“等我們到美國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唉!本來想讓方懌當英雄的。”
一道女聲出現在眾人上頭,然後一個秀麗的身影從樹梢縱身躍下。身手不凡的方華穿著細跟高跟鞋安全降落地面,令在場的男士驚愣。
“方華,快逃,他們是壞人!”季雨大聲警告。
方華雙手擦腰,瞥了三個男子一眼。“你們幾個還不快放人?”
兩名被雇來的男子互相對望,賊笑著。
其中一個流著口水說:“老大,這個女的真漂亮,又夠潑辣,不如我們一起抓回去。”
另一名被稱作老大的男子哈哈大笑,“小弟,我們就把她抓回去好好伺候我們爺倆。”
齊克著急地大叫,“喂,你們瘋啦?趕快把這個女的收拾掉,我們好上路。”
“放心吧,大畫家,人我們會幫你綁,可是這個頗有姿色的女人我們也要帶回去。”老大道。
“你們敢打本小姐的主意?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方華擺出武術架式。
“好美麗的腿,帶回去看看是不是有力。”小弟放開季雨,把手伸向方華的玉腿。
“要死了!”方華一腿踢得小弟跌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可惡的臭丫頭!”老大把季雨推給齊克,打算親自修理方華。“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你這老色鬼,去死吧!”方華對付老大的腳勁更狠,高跟鞋踢得他的假牙散了一地。’齊克見狀,拉著季雨就跑。季雨掙扎,他只好把她扛在肩上。“對不起,讓你見到了不愉快的血腥場面。”
方華連忙追著齊克。
“方華,住手。”方懌突然出現在齊克前方。“讓我來。”
“好吧,我總不能在你親愛的妻子面前搶盡風頭。”方華轉向剛站起來的兩個男子。“真無聊,我再拿他們尋開心好了。”
“方懌,救我!”季雨奮力掙扎,想脫離齊克的箝制。
“放開她,齊克!”方懌大吼。
“不,她是我的!”齊克把季雨放下,掏出槍抵著她的太陽穴。
方華放過那兩個癟三後前來方懌這邊觀戰。礙於季雨在齊克手中,所以方懌不敢隨,便出手,怕傷了季雨。
方華忽然同情起齊克來。心想,這個齊克當真被愛沖昏了頭,看不出來他骨瘦如柴的身子對抗得了孔武有力的方懌嗎?有槍又如何?開了槍他死得更難看。
看在他是她最崇拜的畫家份上,她大吼,“齊克,你白癡啊!你跟方懌打架無異是以卵擊石,一個不小心,你的手就被折斷了,還畫什麼畫?我想拜忱為師恐怕都沒機會羅!”
“可是我愛季雨!”齊克痛徹心肺地大吼。
“齊克,拜托你放了我,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季雨充滿善意的勸齊克。
“季雨!”妻子的善良令方懌生氣。“不准你再和這畜生多說一句話。”
方華伸手阻止方懌沖過去揍人。
唉!雖然齊克笨得可以,可是他心中有這種純摯如赤子的愛意,真令人感動。
啊,有了!方華聰慧地建議,“齊克,你真心愛季雨嗎?”
“當然。”齊克毫不考慮地回答。
“方憚也愛季雨。”方華道。
“我不信,我親眼看見季雨不幸福。”齊克說。“只有我才能給季雨幸福。”
“你錯了,方懌愛季雨,季雨也愛方懌。”方華賊笑地提議,“不然讓他們互吐愛意讓你聽,好死了你這條心。”
“可以,只要方懌確定能給季雨幸福,季雨也愛方憚,我立刻一個人回美國。”齊克堅定地道。
“天!”方懌厭惡地甩頭。“方華,我都要懷疑整出戲是你和齊克導的還是連心心導的。”
“親愛的堂哥,我可沒你的情婦陰險。”方華大喊冤枉。“我跟你說過,我是古代女巫轉世,有第六感感應出連心心是你們的催化劑。”
原來方華早就知道了!季雨驚訝地想到方華先前的話。
“方懌,你到底愛不愛季雨?”齊克不滿方懌的猶豫。
方華也催促道:“快呀,快說出你對季雨的愛意,不要害羞嘛!”
“你閉嘴!”方懌朝方華低吼。“被你們這樣耍,我寧願沖過去把齊克痛宰一頓。”
“千萬不可以,齊克是我和季雨最崇拜的畫家,他禁不起你的拳頭。”方華見方懌仍然怒氣騰騰,連忙用另一個藉口說服他。“你動手的話,一定會傷到季雨。你忍心嗎?”
“方懌!”齊克更不滿。
“我愛她!”方懌被逼得大喊。
季雨看見方懌身後的人群愈來愈多,她也愈來愈羞窘。而觀眾們都根有默契地保持緘默,似乎連呼吸都是小心冀冀的,伯搞砸這場好戲。
“愛誰?”齊克仍不滿意。
“我愛你,季雨!”方懌喊得更大聲。說也奇怪,對季雨說這三個宇一點都不困難,因為她真是他的最愛。他決定此生他再也不要別的女人。
“為什麼愛她?”齊克還是不滿意。
連方華都想要沖過去親吻齊克這個天才了。
方懌深情地望著季雨,回想起季雨對他的付出,情不自禁地吐出愛意。“從來沒有人為我准備早餐,可是她會。她每天趁我清醒前溜下床准備早餐,然後回到我的身邊,只因我想一張開眼睛就看見她。”
“就這樣?”身為藝術家的齊克也為他肉麻的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被方華暗示,要求方懌多說一點。也對,得不到季雨,讓方懌這個鐵錚錚的漢子出點糗也值得他偷笑一生。
“懌,不要說了。”面對一群觀眾,季雨的臉紅透了。
齊克的槍動了動,方懌馬上說:“她的柔情溫暖我的心,我從不知道自己原來如此渴望另一個人的愛。”
“我不相信,你剛剛在宴會上還打算對她動粗。”
“不,即使在她打我一個耳光的時候,我也沒有打她。”方懌帶著濃濃的感情說。
他們背後的觀眾包括方華全屏住呼吸,這可是大新聞。許多政經界人物巴結方懌都來不及,季雨這個弱女子還敢打他!
方懌專注於季雨璀粲晶亮的美眸,所以沒注意身後有一群人。“我愛她,覺悟到愛她讓我感覺幸福。”
“方懌,我也愛你!”季雨大喊。
“齊克!殺了她!她不配得到方懌!”連心心突破重圍,終於擠到前面,像個瘋婆子般大喊。
“喂!”眾人齊噓連心心。
一旁有人說:“你才配嗎?我看你連替季雨提鞋都沒資格。”
陳國豪也為方懌和季雨感動,盡釋前嫌地責備連心心,“連董怎麼會有你這種沒教養的女兒?”
“你敢批評我爸爸,你有什麼資格!’’連心心震天大吼。
“沒教養的小鬼,你爸爸的公司令天早上被我接收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教訓我手下的女兒?”陳國豪雖然花心,可是還頗具正義感。
“可惡!”連心心張牙舞爪朝季雨奔去。
“砰!”
齊克一緊張,握槍的手滑了一下,槍枝走火,不偏不倚打掉連心心的裙子。她在眾人面前春光盡洩。狼狽地拉著裙子跑出人群。
季雨猙開齊克的箝制,奔進方憚的懷裡。
“我們走。”方懌抱起季雨。
“嗯。”季雨點頭。
他們趁連心心掀起的另一場混亂悄悄離開別墅。當所有人都回過頭尋找這的戲的男女主角時,才發現被他們溜了。
兩人在家裡的床上擁著彼此,方懌愛憐地抬起季雨的下巴。“有沒有被嚇壞?”
“有,被你嚇壞了。”季雨小心地問:“剛剛都是真的嗎?”
“什麼?”他含笑地問。
“你說的話。”季雨不好意思地說。
“我愛你嗎?”
她點頭。
“你不相信我?”他拉著她走出落地窗,對著滿天的星星高聲呼喊,“我愛死季雨了!”
“方懌,大家會被你吵醒啦!”
已經來不及了,上下左右的鄰居都好奇地探出頭來看個究竟。
“輪到你了。”
“我不要,現在所有人都出來了。”打死她都不敢。
“快嘛。”方懌哄道。“剛才在婚宴上,我都當著賓客的面前喊了,現在觀眾少多了,你怕什麼?”
“我不行。”她搖頭。“我其的沒有勇氣。”
“來,我給你。”方懌從她的背後緊緊摟住她。“求你,我好想聽你親口說出那個字。”
季雨做了她一生中最瘋狂的事,當著上上下下的鄰居大喊,“我愛方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