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的前一天晚上,亞琪欲到補習班拿考試的資料,於是她騎著雷薩的FZR到補習班。當她到達補習班門口時,看到五輛 BMW車子從她面前經過,她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她看到第一輛車裡的雷薩。
沒錯,是雷薩!他跟她說過今晚有任務。亞琪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重新發動機車跟在那五輛轎車後面。
五輛BMW開進棒球場附近一家豪華理容院的停車場,亞棋在理容院對面停下機車。
車門打開,一群流氓接著下車,其中以雷薩最為突出,不是因為他出眾的臉孔,而是他自然散發的一股威嚴、肅穆氣息。
最後下來的是一個披著長風衣。面色凶狠的中年男子,雖然眾人對他必恭必敬的,但身材矮小的他站在雷薩身旁,氣勢立刻被比了下去。
亞棋藏在暗處觀察對面的他們,一直到他們進入理容院她才謹慎地觀察理容院外的地形,然後從後門溜進去。
她摸黑找到雷薩他們所在的房間,從門縫偷看到他們正和另一群人在談判。另一派的老大看起來就比雷薩的老大威風多了,且人馬比雷薩他們多出一倍,如果雙方人並起來,雷薩他們必敗無疑。
此時,走廊盡頭有兩名衣著暴露的女服務生走過來,亞琪迅速閃過對面掛著貯藏室門牌的門內。
不一會兒工夫,對面房間傳出毆打聲及槍聲,亞琪摀住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聲,她的心跳得好快,這輩子還不曾聽見真的槍聲。
「保護老大!」門分外傳來雷薩的孔聲。
「雷薩!」亞琪一聽到雷薩的叫聲立刻開門。門一打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倒向她,是雷薩的老大。
「啊———」亞琪尖叫著跳開。
「該死!怎麼是你。」雷薩兩眼惡狠狠地瞪著她,「真讓我說對了,你是災星、瘟神。」
「我才倒楣,」亞琪強自吞卜一口水.突然看到雷薩後方有一把刀子準備朝他的背部刺下,她尖叫道,「雷薩.小心後面!」
雷薩迅速回身砍倒偷襲的人,接著又朝她大吼:「你究竟是從哪個鬼地方冒出來?」
「從那裡。」亞琪伸下指著貯藏室。
「快離開這裡!」
「雷薩,你受傷了!」亞琪看見他的右臂流了好多的血。
「閉嘴!」他帶著她殺出重圍。
「從這邊。」亞琪帶著雷薩跑進理容院後方黑暗的巷道。
「你怎麼對這一帶那麼熟?」雷薩問,
「我雖不會用刀槍,但我會用腦子。」亞琪試著打開一道門。「該死,被鎖起來了。」
「這是哪裡?」
「棒球場。」她又試著打開另外一道門,這次她很順利地打開「快,躲進來。」
「這裡不安全,他們很快就會找來了。」
「到看台,那平比較隱密,不容易被發現。」亞琪使盡力氣扶住差點跌下樓梯的雷薩.「雷薩,拜託撐著點!」
「這裡太危險了。」』雷薩好不容易才爬上內野看台最上層的陰暗處。
「胡說,這裡自分之百安全。 」
「你怎麼會在理容院出現?」他想起這個剛才無暇問及的問題,「你跟蹤我!」
「是不小心看到你。」亞琪糾正他的話。
「你少騙我了。」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亞琪沒有回答,拿出手帕壓在他左臂血流不止的傷口上,又察看他身上其他幾處小傷口,「你的傷還滿嚴重的,最好到醫院讓醫生看看比較好。」
「我受的是槍傷,不能到醫院,這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雷薩靠著牆壁虛弱的說。
「哪你就等死吧。」
「你會讓我死嗎?」 他困難地抬起手,撫摸她柔嫩的臉龐。
「即使你是條狗,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她站起身來背對著他偷偷拭去淚水,「我去買些藥。」
「不行。」雷薩倏地抓住她的手,「外面太危險了,追殺我的人必定也看清你的長相了。」
「我會小心的,絕不會讓他們發現,就算被抓我也不會說出這裡的,你放心吧。」亞琪以輕鬆、開玩笑的語調來掩飾內心的心疼與害怕。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們的目的是要我死。」他仍緊緊的抓著她,「我的人頭值一百萬,尤其他們知道我受傷了,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一百萬!」她驚愕地叫道,「為什麼?」
「一場誤會。」雷薩淡淡的回答。
「薩,你的傷口需要盡快上藥,我求求你讓我去。」
「不,我寧願死在你懷裡也不要你落到他們手裡。」她不知道黑道折磨敵人的手段,那會教人生不如死的。
「可是你會死!」亞琪舉起顫抖不已的手撫摸他蒼白的面頰,淚水終於忍不住決堤而出,「我求求你。」
「不,不要流淚。」他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看見你的淚水會讓我心疼不已。」
「薩,讓我救你。」亞琪哀求著。
他把她攬人懷中,「要救我的話就別再哭泣。」他準備在她答應畢業舞會當他的舞伴後才讓她去買藥,雷薩正要開口,一個令他恨極的聲音卻在這時候冒出來。
「雷薩,你這蠢樣子還真孬。」
亞琪迅速地抬起淚眼,「少奇!是你!」她高興地跳起來擁抱他。
「沒關係了,」殷少奇輕撫亞琪蒼白的臉頰.「一切有我。」
「你怎麼會在這裡?」亞琪不解的問。
「我在街上看見你騎著機車,所以一直跟在你後面,可是跟到棒球場附近就跟丟了。於是我把車停在棒球場外下車看能不能找到你,後來我看到你和雷薩跑進球場,而且雷薩還受了傷,所以我就先去買些藥品再過來。」殷少奇從頭到尾地解釋一番。
「殷少奇,你這陰魂不散的傢伙!」雷薩一點也不感激他。
「亞琪快幫他上藥,不然這個孬種又在那邊要死不活地哀叫。」他趁亞琪不注意時踢了雷薩一腳,雷薩不由得痛呼一聲。
「少奇,你先看著薩,找去裝些水來。」亞琪說完,迅速跑下看台。
待亞琪的身影遠去後,殷少奇一把揪注雷薩的衣領,在他耳邊低吼:「識用點就趕快昏倒。」
雷薩咧嘴笑著,「我現在開心得很,個可能暈倒。」
「你的豬腦袋值一百萬.呸!要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找∼走親自砍掉你這顆不值一毛錢的腦袋。」
「亞淇不會讓你這麼做,她會保護我。」
「你這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殷少奇忿忿不平的罵道。
「你嫉妒業琪對我好。」雷薩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幹嘛要嫉妒,你有羽帆了 。」殷少奇胸有成竹地悅,「我打算邀請亞琪做我的舞伴。」
「放屁!」雷薩咬牙切齒,「羽帆才是你的,亞琪是我的舞伴。」
「什麼?!你真卑鄙!」殷少奇個悅的揪緊手中的衣領。
「你才卑鄙———」
「等等。」殷少奇打斷還想罵一卜上的雷薩,「亞琪是羽帆的好朋友,如果我們同時移情別戀,亞琪一定會對我們產生反感。」
「沒錯。」雷薩立即附和,「所以我們應該……」
「暫時按兵個動,等待時機成熟才向亞琪表白。」殷少奇建議。
「對,你的建議真是太好了。」雷薩同意地點點頭,「我們就等待適當時機同時向亞琪表白,讓她自選擇。」
「一言為定。」一言為定個鬼!殷少奇在心裡冷笑。這只是緩兵之計,他需要時間好好擬定追求亞琪的計劃。
雷薩也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先拖往殷少奇,反正他和亞琪住在一起,還怕找不到機會表白嗎?雷薩在心裡得意的笑著。
「雷薩,你還好吧?」 亞琪氣喘吁吁地跑回來。
「他好得很,你不用擔心。」殷少奇摀住雷薩的嘴巴,代替他回答。
亞琪懷疑地看著殷少奇揪住雷薩衣領的手,「你們在幹嘛?」
「哦,沒什麼。」殷少奇連忙鬆開手,「我只是想把雷薩的襯衫脫下來。」
『可惡,讓亞琪來。」雷薩低吼。
「你想得美。」殷少奇粗魯地剝下他的衣服。
「傷口很深,子彈可能還卡在傷口裡。」琪琪消毒完傷口後臉色發白的說,「少奇,你有幫人挖子彈的經驗嗎?」
「沒有,」他斜脫了雷薩一眼,「不過我很樂意有第一次經驗。」
「你!」雷薩低聲咆哮。
「少奇,謝謝。」亞琪鬆了一口氣,「我真的好害怕,我——」
「別說了,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殷少奇從袋中拿出一瓶白蘭地遞給她,「喝一點,你的臉色比雷薩還白。」
「亞琪,對不起……」雷薩心疼的道歉。
亞琪喝了好幾口,臉上的血色迅速恢復。「感覺好多了。」
殷少奇也灌了好幾大口,他嘴上說不怕,其實心裡非常緊張。
「喂,那瓶是烈酒,你可別喝醉了。」殷少奇喝酒的樣子,雷薩懷疑他是不是酒鬼。
「我看你還是不要說話得好。」殷少奇把剩下的白蘭地統統灌到雷薩嘴裡,然後用消毒藥水消毒刀子後,開始挖子彈。他們並不知道,這點酒對雷薩來說根本沒啥作用。
雷薩低吼,不知是因為殷少奇的態度還是疼痛。
亞琪為雷薩拭去額上的冷汗,聲音顫抖地問:「少奇,難道你不害怕嗎?」
「你是指挖子彈?」殷少奇抬起頭微笑地看著她。
可惡!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他,雷薩不滿的瞪著殷少奇。
「嗯。」亞琪點頭。
殷少奇笑得更開心了,「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你真沒同情心。」亞琪也笑了出來,「不過說得也對。」
殷少奇的嘴中雖說毫不在意雷薩的疼痛,但他幹勁卻盡量放輕柔些。
「雷薩,現在覺得怎麼樣?"亞琪擔憂地問,
殷少奇已經挖出於彈,並幫他包紮好傷口。
「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雷薩不忍亞琪為他擔心。
殷少奇拍拍他包紮好的傷口,「這點小傷對雷薩而言就像被小刀劃了一下皮膚,不痛不癢,對不對?雷薩。」
「對。」雷薩狠狠瞪他一眼。
「最近大家各忙各的,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 沒想到今天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亞琪對雷薩和殷少奇之間的怪異氣氛感到有些不解,不過她突然想到他們和羽帆的三角問題,「對了,你們和羽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呀!竟然在畢業前有幸見到雷薩的孬樣。」殷少奇故意忽略亞琪的問話,伸出於邀請道:「亞琪,想不想下去打球?」
「可以嗎?」她轉頭看著雷薩。
什麼事情可以嗎?雷薩剛回過神還搞不清楚狀況.迷惑地看著兩人,「什麼可不可以?」
殷少奇在雷薩伸手拉住亞琪前,搶先握住她的手衝下看台。
「喂,你們要去哪裡?」雷薩忍痛大喊。
「你就乖乖待在原地吧。」殷少奇人笑。
他不知從哪從找來一顆球和球棒,把球棒遞給亞琪後,學著播報員大喊:「壘上滿壘,『風雲隊』第五律史亞琪在三好球四壞球的情形下,是不是可以再擊出這場球賽的第五支全壘打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接著,他投出球,亞琪用力揮棒,「全壘打!」
「他們兩個一定都醉了。」雷薩皺眉地想,但在看見亞琪燦爛的笑容後,他也不禁露出微笑。
亞琪笑得好開心,似乎所有的煩悶、憂慮都已消逝無蹤。
最後是受傷的雷薩開著殷少奇的車子把三個人載回倉庫。他把殷少奇丟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把亞琪放在閣樓的床上,自己則在亞琪的床下席地而睡。
凌晨三點,雷薩的行動電話一響,他立刻接起來,「喂。
「薩,是我。」方少佟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搞什麼鬼,你知道現在幾點?」雷薩不悅的問,人已經完全清醒。
「半夜三點。」方少佟的聲音清楚而且嚴肅,「不過你的命恐怕活不過明天的這個時候。」
「發生了什麼事?」
「有消息傳出,黑剎盟要把老大黑雨的死嫁禍給你。」
「查出是誰嫁禍給我的嗎?」 雷薩坐起身看一眼熟睡的亞琪,她的臉蛋因酒醉而浮上一層紅暈,看起來好可愛。
「是剛上任的老大黑玉,他是黑雨的弟弟。」
「好傢伙,他真狠。殺死自己的親哥哥,然後嫁禍給我。」即使大禍臨頭,雷薩還是非常冷靜。「那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黑剎盟有兄弟兩萬,你自己算算機率。」方少佟笑道。
「零。」雷薩可笑不出來,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我要宰了黑玉那個傢伙。」
「別衝動。」方少佟勸道,「黑玉現在氣焰正旺,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放心,我沒那麼笨。」方少佟說得沒錯,即使他殺了黑玉,也殺不過黑剎盟那兩萬名弟兄。「如果你的話已經說完了,是否可容我開始整理行李準備逃命?」
「不急。」方少佟的聲音聽起來優哉、輕鬆。「我剛和希悅聯絡過,他會安排你到美國。」
「謝了。」雷薩笑了。
「真感激你沒罵我多此一舉。」方少佟諷刺道,因為雷薩曾是中美走私大王雷大海的跟班,偷渡出境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你們幫我省了不少時間,我感激都來不及了。」這樣一來意味著要離開亞琪一段時間,她是他唯一的不捨。
「雷薩,你放心的到美國,你以前的老大雷大海會幫你擺平黑玉的。」
「亞琪會有危險嗎?」 雷薩問。
「不會,沒有人知道你住在哪裡。」方少佟肯定地說。
「從哪裡出海?何時的船?」
「還沒確定,等辦妥了再跟你聯絡。」
「謝謝。」雷薩衷心感謝。
「小心點,薩。他日回來時,我們再聚首。」
「不用,你和嚴映到美國度蜜月吧。」
「抱歉,我們已經決定到中南美洲。」
「是你決定的吧。」雷薩冷哼道,「我才不信嚴映會答應嫁給你。」
「的確。」方少佟歎口氣,「若不是因為嚴映,我一定和你到美國的。」
「美人不是那麼容易追到手的。」雷薩感同身受。
「你倒不帶著你的紅粉知己亞琪或是羽帆一起到美國?」 方少佟建議。
「亞琪。」雷薩的語氣認真,像對著床上的亞琪宣誓般,「是亞琪。」
「不是羽帆!嚴映早猜到了,只是我不相信。」方少佟有點驚訝,吹了一聲口哨,「變得可真快。」
「我不會帶她去的,我在美國一樣有危險,生活不穩定,她還是留在台灣比較好。」
雷薩的顧慮不無道理,看來這傢伙真的戀愛了,否則以他的個性,絕不會顧慮這麼多。
「好好跟你的紅粉知己道別吧。」方少佟笑著掛斷電話。
雷薩放下行動電話,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亞琪。
他憶起兩人第一次見而的情形,她的短髮讓他以為她是同性戀,他的長髮讓她以為他是人妖。那時他們倆激動地想毀掉對方,可是現在回憶起來卻如此美好,好得教人心痛,
他為什麼從沒發覺她原來這麼美呢?她不醜,真的,只是地散發出來的美是冰冷和高傲的,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才發現隱藏在冰冷與高傲之下的是熱誠與自尊。
雷薩閉上眼睛,深情地吻住他一直沒有勇氣再碰觸的唇。
「亞琪,醒來。」他捧住她的臉喚著她,「拜託你醒來,」
亞猥從熟睡中驚醒,眼底閃著不安,「雷薩?!你為什麼在我的床上?你的傷口很痛嗎?」
「不,不是,我很好。」雷薩連忙安撫她的不安,「我只是突然很想跟你聊聊。」
「你的樣子不像只想聊聊而已。」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搖醒她,只是想跟她聊天?
雷薩沉默地凝望著她。
「嗯,好吧」她深吸一日氣,「你想聊什麼呢?」
但雷薩依然只是沉默的看著她,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
「雷薩,為什麼不悅話——」
他突然壓在她身上,打斷亞琪未說完的話。」因為我要吻你。」接著,他深深地在她唇上印上他的吻。
亞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轉開頭,「雷薩,不要!」
「為什麼不要?」他繼續挑逗她體內深處的慾火。
「為什麼?因為你愛的是羽帆,你屬於她!」她大喊。
雷薩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激動的說:「全校的人都知道我愛上你了,為什麼唯獨你不知道?」
「因為我知道你是為羽帆才加入黑社會,因為我知道她才是你所愛的女人類型,因為我永遠記得你為她瘋狂的樣子。」
「那你一定不會忘記,是你教我改變造型。穿她喜歡的衣服、說她喜歡聽的話、做她喜歡的動作。」
「對,我忘不了。」她語帶淒楚的回應。
「你現在教我。」雷薩輕聲央求。
「教你什麼?」
「教我如何才能使你愛上我。」
「這太瘋狂了。」亞琪為此失笑。
「請相信我的真心。」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輕輕地印下他的吻。「就算只有這一刻,或這一夜。」
「雷薩,你沒事吧?」她不安地問。」你也愛我,為什麼不承認?」他以受傷的神情望著她。
「愛你又如何?」她幽幽的歎口氣,「這一刻愛你,今夜愛你,可是明天呢?明天你又屬於羽帆。」
「不,從今以後我只屬於你。」他擁她入懷,「我的心、我的身體、我的一切將只屬於你史亞琪一人。請相信我,我愛的人是你。」
擁住她身軀的雷薩是多麼的迷人,多麼令人渴望,亞琪哺哺低語:「這是你的甜言蜜語嗎?」
「不。」他細啄她的唇瓣,「是我的真心。」
「為何要誘惑我?」她在慾望與理智邊緣掙扎。
「因為你屬於我,因為我愛你,可是你不敢承認對我的需要,你不願相信我的誓言。」雷薩加重他的吻。「但請把你感官的熱情留給我。」
「雷薩——」他的熱情掩埋了她的理智,亞琪開始熱烈地回應他。
「噓,別說話。」他褪去她的衣物,熱情地挑逗她的身體。「讓我證明給你看,讓我擁有你。」
「我的心早已屬於你。」
初次的疼痛與他所帶來的狂野夢境點燃她深藏的熱情之火.讓她一會兒像飛上雲端的小鳥般快樂,一會兒像谷底的溪流般熱情奔放。
雷薩的心跳已回復平穩,但仍緊緊地把她抱在他汗濕的胸膛上, 彷彿她是稀世珍寶般。
「我愛你。」她抬起頭深情地說,「不論夢裡或現實,不論現在或未來,不論我是否真能擁有你。」
「不,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雷薩再度翻到她身上,他的唇在她的領項上游移,「你擁有的是真實的我。」
他再度要了她。
五點整,他靜靜地凝視她嫣紅、熟睡的臉頰,留戀地攫取她唇瓣的芳香。
五點半,雷薩終於起身,穿著第一天認識她時她幫他挑選的衣服,留下對她的迷戀與不捨,帶走她美麗的情影。
雷薩走後不久,殷少奇從沙發跌到地上,這個震動使他產生反胃感。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等待這一陣昏眩過去。但不一會兒他又想吐了,對了,樓上有浴室,殷少奇昏昏沉沉地爬上樓走進浴室,大吐特吐一番。
該死,他想起來了,他的體質是不能喝酒的,從小到大,他的父母一直禁止他喝酒。現在嘗到後果了,頭痛欲裂、全身無力。
此時後悔已晚,只要一覺好眠相信就可以恢復正常。殷少奇脫掉有惡臭味的衣服及長褲走出浴室,看見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倒下就睡。
亞琪感到身旁有人,她直覺地偎近他懷中,感覺著他穩定的心跳,這的確是她美夢中的雷薩,安心微笑後她再度沉睡。
當亞琪睜開雙眼時,以為昨晚作了一場美夢。她滿足地躺在床上,重溫那場雷薩為她編織的美夢,才移動身軀準備起床,便發覺另一個人的四肢與她糾纏在一起,腿間接著傳來一陣酸痛感。雷薩!原來昨晚不是夢。
「雷薩!」她拉著棉被起身。
殷少奇也在這時醒來,驚愕地看著晨光中美麗的倩影。「亞琪!」
「少奇!」她驚叫。
殷少奇尷尬地看著褪盡衣衫的兩人,不確定地問:「我們昨天晚上……」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的一切。
「不,你別誤會。」亞琪好笑地看著這荒謬的情況,她一個晚上和兩個男人同在一張床上!」但……」殷少奇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很自然地接起電話,「喂。」但對方已經掛斷了。
「誰打來的?」
「不知道,掛斷了。」他瞥了桌上的鬧鐘一眼,「七點!糟糕,我忘了答應羽帆今早陪她到市區買花。」
「少奇,我很確定我們沒有——」亞琪解釋,至少不是和少奇。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說。」殷少奇打斷她的話跑進浴室,「亞琪,你會參加畢業典禮吧?」
「或許。」
他穿好衣服走出來,「那學校見。」
「嗯。」殷少奇走後,亞琪對眼前的情景覺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