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一直要自己別太在意鄒萍萍所說的話,但是她說陸昊在美國時早就有了對象……這會是真的嗎?
算了!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她就不相信自己真的會輸人,也許是心裡已經有點危機感了,這讓她破天荒的到開架式化妝品架上買了些化妝品,還躲在自己家裡小心的研究了好一陣子。
還不全是為了陸昊!那天一起看電視,他竟然說電視上的女明星長得不錯,害她當場臉都綠了。雖然那時自己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好難過,回家照了照鏡子,她的確沒什麼改變,但也沒什麼長進。
看多了美女的陸昊成天和清湯掛面的自己見面,看久了搞不好也會膩,再加上自己有時候真的沒啥打扮,這樣下去好像不太行。小風忍不住想為自己多拚點分數,把自己的外表打理好,不但自己開心,或許也可以讓陸昊多稱讚自己幾句。
「小風,我還在公司裡,你晚上要不要先去我那兒啊?」陸昊在下班前打了電話給她。
「好啊,你想吃什麼我順便在路上買。」
「都可以,你餓的話就先吃。」
「我會等你回來再一起吃啦!」自己一個人吃飯多沒趣,而且她喜歡跟陸昊一起吃。
「好啦,我會盡快回去。」
結束了通詁,小風立刻趕到鏡子前再照上最後一次,確定自己的新造型完美無缺,才開心的拿起車鑰匙出門。
先騎機車去買好料的,再回到陸昊家,把食物裝盤,等著男主人回家。
雖然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老是要做這些事,可是能為他多做點什麼,自己也挺高興的,所以也就不在乎是誰去買的飯,或是誰洗的衣服,反正用的都是陸昊嘛!
門鈴響起,小風擺放食物的動作也跟著停止。
怪了!陸昊自己沒鑰匙啊?怎麼會按門鈴呢?
走到了門邊,往外看去,只看到一對夫妻不耐煩的在外頭等候著。
會不會是走錯門的?小風心想。
打開了門,探出了臉,「請問你們要找誰?」
外頭的夫妻見了她也嚇了一跳,兩人互望了一眼。
「請問陸昊……」
「陸昊他在公司還沒回來耶!」
其中的婦人冷冷的開了口,「那就請你讓開,我是陸昊的母親。」
※※ ※※ ※※
小風只能慶幸自己還好今天有打扮過,要是換成平常那牛仔褲、破上衣的裝扮,怎麼見人?而且她臉上還幸運的打上了蜜粉,所以現在看起來應該不會太糟吧?小風沒想過要迷死千萬人,但只想給陸昊的爸媽一個好印象。
「呃……伯父、伯母,你們吃過飯了嗎?我有買一些晚餐過來……」
她好緊張,因為平常不太曉得要怎麼跟長輩們相處,現在她只期待陸昊快點回家。可是急也沒用,陸昊早說了,他今天要在公司留久一點,這下子她還是得面對現實。
「不用了,陸昊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陸張美玉對於這小女孩一點好感也沒有,即使明知道兒子年紀都那麼大了,不可能一個人孤單過日,但是當場看到一個女孩子待在兒子的住處,這對為人母的她來說還是不太能接受。
「我沒有問他,還是……現在要打個電話給他?」
「不需要!」當媽媽的仍滿心不爽,板起了臉孔問道:「你是不是住這兒?」
小風鬆了口氣,還好陸昊一直叫她搬來她死都不肯,要是她真的跟陸昊的媽說自己的確住這兒,難保這個媽媽不會氣炸。
「不是,我今天只是幫陸昊買晚餐過來而已,他說他會晚點下班,所以我就幫他先把吃的買回來,免得他晚上回來沒東西吃。」反正待會兒她就走了,這樣說總沒錯吧!雖然本來她是有可能留下來過夜的,可是這種話她可不敢當著陸昊的父母面前說出來。
「只是這樣而已嗎?我們家陸昊長得一表人才,多得是女人想倒貼他,我看你搞不好也以為他是金龜婿——」
這話可就讓小風受不了了,打從一開始陸媽媽就看她不順眼,說起話來也是夾刀帶棍的,這下根本點明了自己是看上陸昊的錢,小風可沒辦法再忍了。
「陸媽媽,你現在是在老王賣瓜嗎?」小風擠出來的笑臉也懶得再勉強了,冷冷迸出的話讓坐著的那兩位微楞了一下。
「你是什麼意思?我兒子又高又帥,有學歷又有能力,這人人都知道,需要我吹捧嗎?」
「你兒子脾氣壞得要死,發起飆來的時候講話跟你一樣沒有口德,我都還擔心以後哪個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會被帶衰,生出沒屁眼的小孩咧!」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得很清楚,除非你耳背,不過我懶得再說一次,你聽不懂就拉倒!」
小風忍了許久的脾氣總算上來了,這陣子為了陸昊,她已經一再的改變自己,甚至有時明明是陸昊的錯,她還是會奉上笑臉只求他別生氣,結果呢?打從這兩個長輩進門,她就一直戰戰兢兢的,深怕自己會出什麼差錯,但是她必恭必敬的態度如果只換來攀附之說,那她還這麼委曲求全幹嘛?
「你說什麼?你這女孩子怎麼這樣說話!」
「別吵了!」坐在一旁的陸爸爸終於忍不住開口,雖然在還沒正式介紹的情況底下就先看到了兒子的女友,不過不管對方是不是兒子認真交往的女孩,自己這頭也不可以太失禮。「你跟陸昊在一起多久了?」
「三個月了。」唉……她竟然浪費了三個月跟這種人在一起,小風心裡湧起了失望。
雖然她也沒想到往後就真的一輩子跟這男人廝守到老,但是她並不希望是因為對方家長不滿意自己而被迫分手,這樣的分手太遜了。
「你還是學生?」這女孩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
「嗯。」
「你滿十八歲了嗎?」陸奎只想確定這女孩不是未成年。
「已經滿了。」
聽了小風的回答,兩夫妻立刻鬆了口氣,兒子要真玩上了未成年少女,那可就糟了!
「陸昊都已經快三十了,怎麼還會跟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在一起?」陸媽媽懷疑的問,直想著一定是這女孩子倒追她的兒子。
「這我不知道,你得問他。」真要說他們年紀差很多也差不到十歲啊,為什麼這麼難以接受?小風心裡想著。
「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你的家人知道你在跟我兒子交往嗎?」
「我……我沒有家人。」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個孤兒吧?」陸媽媽冷笑一聲,像這種沒父沒母的女孩子本來就不可能是什麼好貨色。
「難道我要因為我父母雙亡而罪該萬死嗎?」小風不客氣的回道。
陸氏夫妻被她這麼一回問也楞了住……的確,這不是她的錯,陸母的話語確實有些傷人。
陸父試著化解這緊張的情勢,開口說道:「我想陸昊的母親並沒有惡意,我們只是還不知道你的背景,也許你可以先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念什麼學校,或是其他一些事情,讓我們做父母的也有個底,而不是完全不知道我們的兒子在和什麼人交往。」
陸昊的父親人看起來是好了些,至少不像他媽一樣老說些刺耳的話語,小風試著作幾個深呼吸,然後照著他的話做。
「我姓袁,我叫袁風絮,大家都叫我小風,我——」
「袁風絮?」陸昊的母親突然又發難,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無法置信。
「這名字有這麼糟嗎?」小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哪裡出了錯?
「你……你是袁曉芳的女兒?」
小風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她母親的名字,心裡有些驚訝,但她知道母親的形象一直很糟,如果陸昊的爸媽知道她的母親是個酒店小姐,那要他們接受自己的機會就更微渺了。
「你們該不會認識我媽吧?」
「你就是馬正鳴在外頭的私生女?你是因為這樣才認得陸昊的是嗎?你故意接近陸昊是想學你媽那招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更何況我跟馬家一點關係也沒有,憑什麼硬要把我跟他們扯在一塊?」小風也不甘示弱,她從來沒向人說過她和馬家之間的事,為什麼陸昊的母親會知道這些?
「我們剛從馬家過來,老太太說泉聖已經知道自己有個妹妹了,你的事他會再做處理;沒想到這就是他處理的方式,直接把你丟給陸昊接收是嗎?這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泉聖的主意?」
陸母直接就認為小風和自家兒子的交往是有陰謀的,當年袁曉芳破壞了好姊妹的婚姻,害好友心碎的丟下兒子遠走他鄉,而馬正鳴最後雖然和袁曉芳生了個女兒,但終究沒法獲得母親的認同而無法再婚。現在袁曉芳的女兒長大了,竟然找上了自家的兒子談戀愛,這算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跟馬泉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只是我的學長而已。」
「什麼學長,你還裝啊?你不是才拿了馬家二十萬去驗了DNA嗎?你還裝這種無辜的模樣,以為我們陸家好騙嗎?早就已經驗出結果了,你明明就是馬正鳴和袁曉芳在外頭生的野種,你還想賴嗎?」
※※ ※※ ※※
電梯門才剛打開,陸昊正想走出電梯回自己家去,可是外頭卻率先衝進了一個人,陸昊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怒氣騰騰的女子是小風。
「小風,你要去哪裡?」他才剛回來,她怎麼就要走了呢?
而小風的反應只是瞪著他,眼裡明顯的盛滿了怒火,一張小臉甚至已經脹紅了。
「你怎麼了?」陸昊一手按住電梯的門不讓她走。
「你回家去吧!你家裡有客人在。」她別開眼,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什麼客人?」他又沒邀任何人來。
「你爸媽來了。」
「那又怎樣?」陸昊一腳跨進電梯裡,硬是握住了她的手,要將她從電梯裡拉出來。「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啊,你為什麼又想要溜走?」
這讓他想起了上次他想介紹朋友給小風認識時,小風也是偷偷溜走;現在來的人是他的父母,她要是再跑掉,就真的不夠意思了。
「他們知道我是誰,你應該也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陸昊試著對她微笑,想讓她解除心防;沒想到小風卻甩開了他的手,硬是將他推出電梯外。
「你跟馬泉聖早就知道了對吧?你們竟然瞞著我……」
「我瞞了你什麼了?」
「你自己心裡明白,不需要我跟你們這種大少爺多說!」小風忍不住多按了好幾下電梯的關門鍵,急著想離開此處。
陸昊還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回過神來電梯門已經關上。
「小風……」他按下電梯按鈕也沒用,因為電梯已經往下降了。「怎麼會這樣?」
他想追下樓去,但又想到自己的父母正在屋裡,只好先去看看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小風怎會這麼生氣的離去?
門才一開,母親就迎了上來,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看來是經歷了一陣爭吵,難不成他媽剛剛真的和小風大吵了一架嗎?
果然,他人才踏進門,母親便開始對他連聲炮轟。
「陸昊,你交的那是什麼女朋友?知不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那小雜種既沒有家教也不懂禮貌,她竟然說我——」
光是聽到母親使用那兩個字,陸昊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媽,你怎麼可以說我女朋友是雜種?我跟小風是認真的。」
「你跟那種女孩認真什麼?陸昊,你腦袋也出了問題嗎?她是袁曉芳的女兒,是泉聖的爸爸在外頭的私生女啊!你知道她母親是酒店小姐,還敢跟這種出身的女孩子談戀愛?」
「為什麼不敢?」陸昊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會從母親口中說出來。「小風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不能因為她的爸媽就任意的評斷她啊!」
「我很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她媽當年就是這樣搶走你阿姨的丈夫,所以她現在才會想盡辦法要跟有錢人認識,也就是這樣她才會挑上你!」
「媽,是我自己去追她的,你怎麼會把她爸媽都扯進來呢?她從來沒提過她家人的事。」
「她不想提是因為怕事情被揭穿,剛剛她一被我拆穿還老羞成怒呢!說什麼我教出來的兒子跟我一樣,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一個出身良好的女孩子會這樣說話嗎?所以我才說你應該跟慧純在一塊就不會這樣了,過幾天慧純就回台灣了,你應該要定下心來,好好的——」
「媽!」陸昊大聲的打斷了母親的話。「你該不會是跟小風說了什麼吧?你告訴她慧純的事是不是?」
在他回台灣之前,母親就一直想把手帕交的女兒介紹給他,怎麼現在還在提這事兒?難不成老媽真的連這種事都跟小風說了嗎?那小風不氣炸才怪!
「當然啊,要當我們家的媳婦兒就得要像慧純那樣的女孩才行,那個小瘋子家世背景那麼差,當然得讓她知道我幫你選的媳婦是怎樣的人,她才會知難而退啊!」陸媽媽說得可得意了。
陸昊簡直不敢相信老媽會做出這種事,他回頭看了父親問道:「你怎麼會縱容媽做這種事?」
陸奎回望著兒子,一副他也沒辦法的語氣說:「你媽卯起來想為你阿姨報仇,哪裡還有理智可言?」
他在旁邊根本沒有機會開幾次口,每次他快穩住情勢時老婆就又發飆,他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
「你們這樣教我怎麼辦?我跟小風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現在被你們一搞要怎麼收場?」陸昊簡直氣翻了。
「有什麼好收的?你就跟慧純見個面嘛,反正你見了慧純就會喜歡她的,你只是太久沒見過她,所以不知道她還有哪些優點,多聊聊、多認識認識就熟了啊!」
陸媽媽反而很高興自己趕走了兒子的女友,這樣多好!原本她就不喜歡那個小風,除了因為她母親是袁曉芳以外,不是出身世家的背景也不得她歡心,再說她老早和慧純說好了,要讓她和陸昊再試一次。
之前在美國刻意製造給小倆口的相親機會全給陸昊毀去,當時陸昊一點也沒多給機會就走了,連看慧純一眼都沒有,害全場的人都尷尬得很。這回慧純回台灣,她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撮合這兩個,非得讓陸昊把慧純娶進門不可。
「媽,你真的天真得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算了!我現在乾脆就鄭重的告訴你,我不可能跟那個慧純見面,也不可能就這樣跟小風分開,至於你說小風是泉聖的妹妹,我相信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從來就沒有跟馬家聯絡過,她跟泉聖也只是朋友而已。」
「她也認識泉聖?那她哪會不知道泉聖是她哥哥?」
「我說了,她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陸昊忍不住對著母親大吼了一聲。
一時之間,陸氏夫婦全嚇了一跳,他們的兒子也許脾氣不怎麼好,但從小到大也沒真的這樣對爸媽吼過。
「是我跟她談戀愛,我相信她就夠了,你們怎麼想,關我們什麼事啊?!」說完後,陸昊便像一陣狂風似的捲了出去。
留下父母震驚的坐在原地面面相覷。
陸奎歎了口氣,首先回過神來,「我看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你給兒子惹了大麻煩。」
「我……我哪有!陸昊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他從來都不會這樣,一定是給那女孩子帶壞了。」
「他都快三十了,還會給一個小女孩帶壞,你腦子出了問題嗎?」陸奎站了起來,拿起行李就往外走去。
「你去哪?」陸母一見老公要離去,急忙喊道。
「我要回自己家裡去了,這是兒子的地方,今天鬧成這樣,你覺得我還有臉待在這裡嗎?」陸奎望著老婆認真的說道,「兒子早就長大了,已經不是你能控制的,你還想操弄誰都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如果你連最基本的尊重都無法獲得,那你以為還有什麼母親的權威存在?」
※※ ※※ ※※
除了大勝以外,小風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聊聊了,她大可選擇回家靜靜的一個人度過這難熬的時刻,可是她需要有個人可以陪著自己。
「搞什麼鬼啊?」大勝一看到她便嚇了一跳,他可從來沒看過小風哭的,可是小風出現在他家門口的時候,臉上竟然掛著兩行淚。
「什麼事啊?」大勝的女友也從屋裡鑽了出來,想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小風哭得臉紅通通,兩人都楞了住,急忙讓她進屋子裡來。接著努力的從她斷斷續續的句子中拼湊出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容易聽懂發生什麼事之後,兩人簡直都氣壞了。
「太過分了吧?她以為她是誰啊?」大勝自然要為小風打抱不平。
「對啊!」連個性一向溫和的阿鈴也不禁要為小風說說話,還好自己的男友只是小康之家,雖然沒有家財萬貫,但大勝的奶奶既親切又和善,更不可能有什麼門當戶對的無理要求。「你不要太難過。」
「最氣人的是陸昊跟馬泉聖,他們早就都知道了,竟然還瞞著我……」
「陸昊是真的知道嗎?」
「我問他……他說他知道我是誰啊!」
「小風,你這種說法很籠統耶……」大勝忍不住要講句公道話。
「還有什麼籠不籠統的?陸昊那王八蛋該被大卸八塊,他老早就已經有了對象,卻還跟我玩這種愛情遊戲,這……算什麼英雄好漢!」小風已經氣到口不擇言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陸昊會有對象,而且還是個留美女孩,瞧他媽提起那女孩的口氣,就知道他們家人對那女孩有多滿意,相較於自己的被唾棄,她光想就不服氣。
「陸昊知道嗎?會不會這只是他媽的片面之詞?」
「他媽說他們老早在美國的時候就認識了,而陸昊只是回台灣無聊,才會找上我的。」小風氣得牙癢癢的,還好沒失身,要不然不就糗大了?竟然會淪為富家大少爺的玩物,那豈不比老媽還遜?
「可是這陣子我覺得陸昊對你很認真啊!」大勝並不認為陸昊對她只是玩玩而已。「就光從他那麼愛吃醋來看,他應該是很在意你才會這樣。」
「拜託,愛吃醋跟真正的喜歡是不一樣的,你沒看那些社會案件,很多精神有問題的老公沒事就懷疑妻子有外遇,最後無緣無故的就把老婆給殺了,我才不要與敵人共枕咧!」
「你……好了!我懂你現在的氣憤,不過你不想把事情弄清楚嗎?你多了一個親人了,而且你跟馬泉聖不是還挺有話聊的嗎?也許他不像其他馬家的人那麼壞。」
「他老早就知道我是誰了,我們見過那麼多次面,他每次看到我都裝出大好人的樣子,結果竟然忘了告訴我他是我哥哥……這種事情可以這樣隨意隱瞞的嗎?」
小風的氣憤顯然一時之間是沒辦法平復的。
「更何況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馬家的人有任何的牽扯,他們怎麼可以隨意的把我跟他們的關聯告訴其他不相干的人?我從來也沒承認過他們啊!」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決定跟他們那群人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