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經過兩年的追蹤與調查,直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掌握到了「惡神」的身份與真實面貌的資料,你們說,這怎能不令人興奮到了極點呢!
當兩年多前,一個專門和「夜行組織」作對的神秘客出現以後,掌管「夜行組織」的混蛋們除了天天氣急敗壞的詛咒那個神秘客快快死去之外,居然毫無反擊能力,每次只要行動一被盯梢,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完美無瑕的計劃走向失敗之途,這位神秘客的能力之高強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無怪乎那群混蛋們給了他一個「惡神」的惡號,他們對他是既恨且痛哪。
而她,閻鎖心,自從聽到這個威風凜凜的封號後,心扉就開始起波動,而後知曉「惡神」總是能讓「夜行組織」重重吃癟時,對他的崇拜、佩服、欣賞,簡直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惡神」實在是太帥了!
這麼帥的人怎麼能讓他從五指山溜走呢。
所以,就算絞盡腦汁也要把他給挖出來。
閻鎖心是這麼發著誓。
而經過近一年來鍥而不捨的追蹤後,總算確定;原來──「惡神」的真實姓名就叫做聶赦魂。聶赦魂,好棒的名字呢,夠格跟「惡神」這封號相互輝映,只是,他的長相呢?是否又可以造成另一個驚奇?
閻鎖心毫不掩飾對即將解開的答案是多?的在乎,美麗的小臉大剌剌地露出熱切的期待,幾乎要跟電腦螢幕貼吻在一塊──當電腦螢光幕開始顯示出聶赦魂的形貌,閻鎖心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晶亮的雙眸瞅著螢光幕不放,一瞬也不瞬的!當影像完全顯現出來時,她更顧不得自己的立場,對著螢幕上的聶赦魂發出驚歎的低呼聲,更嘖嘖稱讚著──他,聶赦魂,擁有高瘦結實的身材,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懾人的魄力,濃眉下的黑眸既狂猛又冷冽,卻也兼具著智慧與機敏的光澤,深刻而立體的五官輪廓組合出俊中帶冷的臉龐,卻比她所想像的還要俊美百倍。
「哇,聶赦魂簡直完善到不像是正常人類,他好帥,實在是太俊美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呢,我猜想,能夠獨佔最好的內涵與外表的男人,大概也只有他一個。」閻鎖心驚歎的不斷讚賞,對聶赦魂的喜受更是以倍數方式在激增。
「喂,鎖心,你講話最好要客氣一點、公平一些,什?叫做這世界上只有聶赦魂是屬於完美的,你不覺得這話太過推崇他了嗎?好吧,就算別的男人比不上他,但你哥哥我呢,跟他比較起來,可是不遑多讓才對。」原來書房裡不僅只有閻鎖心一個人,還有另一個年輕男人也在場;正在操作電腦的閻亢,聽到寶貝妹妹閻鎖心對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如此的放話恭維,深深的不以?然,什?叫做世界上只有一個聶赦魂是完善的,想他閻亢風流倜儻的外表不僅不輸給聶赦魂,相反的,他可是比他更具有「人性」,他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啥,不信的話瞧瞧相片中的聶赦魂啊,這男人將一切的情緒潛藏在無波表面下,明明知道被攝影機給捕捉到,並且被偷拍到了照片,依然冷靜到不當一回事,由此斷知,聶赦魂絕對是屬於深沉之輩。
「你跟他比?」閻鎖心橫了兄長一眼,啐了一聲。不是兄長不好,而是他對感情的處理態度讓她完完全全不能苟同。
啥?用鼻孔哼他。
「好,那你倒說說看,我是哪裡比不過他了?」閻亢不滿地轉臉逼問,但臉上那雙迷魂眼充滿著對寶貝妹妹的疼愛之情;
閻亢外表看起來很瀟灑、很和善,可是不要就此以?任何人都可以學習閻鎖心一樣,對他大放厥詞,閻亢只能縱容自己的家人對他出言不遜。
「哼哼,你想知道,好,我就分析給你聽聽,讓你明白?
什?你比不上人家。」閻鎖心摩拳霍霍地朝他進攻,她一定要讓花心哥哥承認自己的錯誤。「哥,小妹我請教你,請問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
「一見鍾情?」他子夜般的雙眼瞪得大大,好像這輩子沒聽過這句話似的,接著,他噗哧一聲大笑出來。「一見鍾情?一見鍾情?這他媽的什?意思啊?我確實不明白。哈哈哈……一見鍾情?這是什?鬼玩意兒?哈哈哈……」
「呸,我早知道你不懂!你向來只把女人當做是服侍你的工具,需要時就召喚過來侍寢、不要時就把人家甩到一邊去,視人家?隱形人,你這花花公子沒有心、沒有感情,在你閻亢眼中,女人全是一個模樣,都是工具,更遑論疼惜。」
嘖、嘖、嘖……說的真難聽。
「我哪有這為惡劣?你太誣蔑我了!」唉!女人嘛,不都是這麼一回事,況且他從來不用卑鄙的手段去勾引女人,全是她們自己送上門來的,而且他在事先都提醒過對方大夥兒只是各取所需,雙方絕不論及真感情,他們都已經設下重重警告,她們都還願意主動投懷,這又關他什?事?這麼罵他,他好委屈喲。
「你就是卑劣,所以你才比不上聶赦魂。」纖蔥玉指撫過螢幕,釋放出對他的癡迷。
被詆毀得這麼徹底,這哪行,他得反駁。「鎖心哪,你的結論未免下得太快,你根本就不認識聶赦魂,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跟我一樣,是你所痛恨的花花公子類型,況且你現在親眼瞧見他的外型了,如同你所形容的,俊美得不像真人,這樣的外表絕對可以列入花花公子的名冊中,人怎麼確定他不是個採花賊?」
「不會的!我知道他跟你不一樣,他不會玩弄女人的。」她堅持自己的想法與看法,不?所動。「這兩年來,我聽過那麼多關於他的傳說,我太清楚他對付敵人的手法了。他每一次的行動都是設計的那麼精彩絕倫、扣人心弦,我只要從他安排應敵的方式,就可以瞭解他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她眼一睨,轉而瞪向大哥道。「更何況,倘若不是他適時的出現,得把這麻煩攬上身的人就會換成是你耶,你偷到了兩年空間,該知足呀,所以我最最最親愛的大哥,你只有感激聶赦魂的份,沒有攻擊他的資格你記住,千萬不要恩將仇報了。」她半威脅地提醒他。
閻亢凝視著妹妹發光發亮的小臉,她對聶赦魂的傾慕與護衛宛如一團熱辣的火焰,燦爛到教人不敢輕攫其鋒芒!他瞭解這個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寶貝妹妹可以是一位熱情的天使、也可以是一個奔放的妖魅,只要她的真心被燃燒起來,就會釋放出最真最厲害的蠱惑,傾盡所有也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即使被反噬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性子就是這麼的絕烈。
連家人都無法改變。
「鎖心,你當真看中他了?」閻亢聲音低了幾度,口吻不再像方纔那樣輕鬆,面對這樣的結果他不免有些擔憂,擔憂著鎖心。聶赦魂是無法駕馭的,而鎖心是固執的,一個是團火、一個是塊冰,兩相撞擊除了互相毀滅以外,有融合的可能性嗎?
「不愧是我哥哥,果然聰明。」她不把兄長的不安擺在心上,她決定的事情任誰都不能改變。
「可是你別忘記,再怎麼說,聶赦魂目前仍然是我們的『敵人』。」閻亢只好試試這一招,雖然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果然,閻鎖心再度從鼻孔噴氣。「什?敵人?別用這一招來動搖我的決心,我們心裡都很清楚,『夜行組織』早就不是以前的『夜行組織』了,以前的『夜行組織』雖然是以販賣商業情報、以及受雇對抗商業間諜的工作來賺取利益,但是道亦有道,對於胡作非?的勾當我們不屑去碰,跟現在那群見錢眼開的混蛋是不一樣的。」她吐出一口怨氣,追根究底,都怪古復,那個狡獪奸詐的古復太會演戲、也太會蒙蔽人,才會導致問題變得難以收拾。「自從爹地媽咪退休後,那個大混蛋古復就利用爹地媽咪不再管理內部問題、而你無心接掌的空檔下控制了『夜行組織』的所有運作系統,不可否認這確實是我們閻家的疏忽,我也痛恨那個混帳把夜行響□□的名號給弄髒了,縱使他在表面仍然道貌岸然地嚷嚷說夜行和以前一樣,並不碰觸危及國家安全與經濟的不法勾當,然而事實上,古復嘴巴說一套,背地裡做的又是另一套,他的齷齪事全世界幾乎都曉得了,但這些問題並不是一時半刻就有辦法能夠解決,古復非常狡猾,他也知道我們閻家會反擊,早就設下層層關卡阻止我們破壞他的好事,我們也盡力了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問題是,『夜行組織』對聶赦魂而言是頭號敵人,而且流傳在外的臭名實在非常難聽,身?『夜行組織』創始者之女的你,雖然沒有參與古復的卑劣行徑,但你能夠撇清跟夜行之間的關係嗎?我不認?聶赦魂會相信你的解釋,相反的,他一看見你就會捏死你。」
她一點也不害怕。「無所謂,往好處想,這也是接近聶赦魂的一個絕佳機會,只要我能夠跟聶赦魂接觸上,彼此相處久了,我有信心他會相信我們的清白,而且我還計劃著,倘若我們真的能夠在一起,就可以請他來助我們一臂之力,把難纏的古復給徹底消滅掉,只是這樣一來就便宜大哥你了,哼哼,你可以悠哉悠哉的當你的花花公子,繼續糜爛下去。」
鎖心會不會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太美好?
他搖起頭來。
「你這麼有自信?」不僅把他納於裙下,還打算徹底利用他,先不論成功與否,被鎖心看中的男人真可憐。
「哥,只要你願意從旁協助我,我相信我很快會得到勝利的果實。」一張活力四射的小臉蛋,迸出令人咋舌的自信光芒。
閻亢頓了頓,收起玩笑心,鄭重地再問她一次道:「鎖心,我再問你一次,你對聶赦魂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絕對絕對的認真!」她以閻亢從未聽過的口
吻鄭重回答。
閻亢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因?多說也沒用。
閻鎖心開心極了。「好啦,咱們就這麼說定嘍,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幫我。」得到大哥的應允,她像只快樂的小鳥蹦跳著出門去。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閻亢原本瀟灑的笑容竟然慢慢凝固住。
一見鍾情?不會吧,她當真就這樣愛上聶赦魂?
愛耶?
這會不會太隨興、也太簡單了點。
他無法想像這種愛情。
閻亢吁了口氣,歎了聲,罷了罷了,誰教這世上要出現閻鎖心,而他又無法選擇的得當她大哥。
只不過──唉……一見鍾情?
真是他媽的一見鍾情!???她閻鎖心,專司掠奪──認識她的朋友都這麼形容她。
其實這也沒有什?不好呀,她並不覺得掠奪有什?不對,只不過是看見自己所喜歡的,就勇往直前的去爭取、去得到手,這有什?不好嗎?
人是無法預料明天的。
錯過了,就會一輩子遺憾。
就因?不想遺憾、也不願讓自己後悔,所以她往前衝,哪怕被人家說這叫離經叛道,也無所謂,反正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更不曾想要改變過。
倒是,想要刺激她的掠奪心作怪,並不容易,小事不談,嚴重的幾件也沒傷害到誰了呀。比方說她?了讓自己快快脫離學校無聊的體制,迅速拿到文憑,以十八歲的年齡就把大學的課程讀到爛熟,如願的將文憑拿到手,又比如說,不願顧爹地媽咪大哥的極力反對,隻身一人前往藏苗地區學習如何用毒,非要把自己變成使毒高手不可,自然地,在她堅定如石的信心下,她自然也成功了。
反正她這個人想要什?就非要得到不可!
否則她就不叫閻鎖心了。
只是……掠奪心好久不曾如此蠢動過。
她咬著指甲,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不曾蠢動的掠奪心因他而復活了,這個目標還是個最完美的獵物。她認定了「惡神」聶赦魂,因?喜歡他,決定把這個厲害的男人占?己有,順道對古復那群性喜作怪的混蛋們提出警告,閻家人已經不想再縱容他們胡作非?下去,要他們有心理準備。
閻鎖心靜靜地倚在宴會廳的一角已有段時間,宴會廳內非常的熱鬧,因?今晚是某位政要的生日派對,而她是獲悉聶赦魂會出現,這才「要來」一張邀請函,混進場中,想製造跟聶赦魂邂逅的機會──所以她的目光只鎖住心上人,對於其他男人們投射過來的邀約目光置之不理,有時還會反瞪回去,一竿子想上前搭訕的年輕男人忌諱她邪氣的眼神,誰也不敢當先鋒。
溺水三千,她只取一瓢飲,僅指聶赦魂。
無聊地掃了滿場賓客一眼後,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聶赦魂身上。這半個鐘頭觀賞下來,她不僅確定他擁有一張過分俊美的臉孔,就連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男人就要是這樣!
閻鎖心愈看愈喜歡,愈看愈熱切,完全不在乎這是在大庭廣?下,盡情的打量他──他真的很棒!
背後那兩道目光未免太過於張牙舞爪。
聶赦魂早就察覺到有兩道熾熱的眼神緊緊攫住他,而且絲毫不放過地隨著他轉;他唇角輕揚,卻沒有回頭。
呵,有個女人正向聶赦魂靠過去。
那女人□纖合度的體態蘊涵著成熟的風韻,閻鎖心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是有目的的想接近聶赦魂,所謂的目的不必言喻,就指勾引嘛。
但很快地,又有另一個女人介入他們之間,若沒猜錯的話,那阻攔的女人便是羅緋色了。她是聶赦魂的機要秘書,跟隨他三年,聽說很厲害,工作能力超強,很難找出缺點。再看她兩三下就打發掉那個心懷不軌的女人,便可知曉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由此推測,想要接近聶赦魂,就得先剷除羅緋色嘍。嘿,這不是問題,她有自信可以應付,其實不光是羅緋色,就算是聶赦魂登記有案的未婚妻童上羽,一樣不會是她的對手,她深深相信這世上唯一能夠匹配聶赦魂的女人就只有一個,唯有她閻鎖心一個!
她晃晃頭,飛散的烏絲幻化出耀眼的波浪,也蕩出她的熱情。
是時候了,她俐落地朝聶赦魂走去。
一身火紅緊身衣褲的她在途中從侍者的盤子上端持兩杯雞尾酒,走到聶赦魂面前,示好的將一杯遞給他。
「借花獻佛,慶祝我們相識。來,『坎拜』!」她一開口就是獨斷的口吻,好像他們已經成為好朋友似的。
聶赦魂望著笑容燦美的閻鎖心,並沒有接過她遞到眼前的杯子。
她眉宇微微一皺。哇?!那是什?眼神?靜得宛如死水一般,靜得讓她好想將之狠狠攪亂!
攪亂……會的,這正是她的目的,她不就是?了擾亂他的心湖而出現的女人。
閻鎖心的笑容仍然維持著美麗,不因他的不睬而絲毫畏懼。「聶赦魂,別跟我客氣,不接受我當朋友可是你的損失喲。」
「你是誰?」看傻了羅緋色驚醒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身紅衣紅褲的陌生女郎。單用美麗不足形容她,僅是那抹炫人的笑靨就讓她看得……很礙眼,總覺得她像是一個會勾人魂魄的女巫,尤其是專門向男人下蠱的女魔頭。羅緋色胸臆警鐘大作。「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還是故意藉酒裝瘋過來找麻煩的?這裡是什?場合你明不明白?請你說話要放尊重一點。」她的行為真夠放蕩!尤其羅緋色一向引以?傲的記憶庫裡並沒有此姝的資料,她能肯定此女人不是商界人士,那麼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
「聶大哥,你是不是怕了我,才不敢跟我說話。」她不理羅緋色,還主動把兩人的關係親密的往上晉級,直接喊他聶大哥了。
「小姐,你究竟是什?人?聶先生沒有時間跟你胡扯,請你離開。」羅緋色比聶赦魂還著急,想盡法子驅趕她。
真受不了。
「羅緋色,你才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憑什?你可以代替聶赦魂命令我離開。」吵死人的蒼蠅,她千方百計跟聶赦魂培養一幕最美麗的邂逅場景,她在旁邊哇哇鬼叫,破壞氣氛。
「小姐──」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羅緋色的好修養在一瞬間差點崩裂,幸虧她意識到這裡是大庭廣?下,得維持形象,就算有滿肚子怨氣也得先吞下去。「這位小姐,實在很對不起,我是聶先生的機要秘書,他的每一個行程都須經由我的安排,聶先生是非常忙碌的,所以任何人想跟他談話,都必須經過事前的預約與過濾,而你不請自來,恕我們無法相陪,現在,聶先生必須跟商業理事會的會長商談要事,請你離開。」
閻鎖心擋住他。「別急著走嘛,再說工作有比婚姻大事還重要嗎?」她又一次的語出驚人!
聶赦魂頓時停下腳步。
「婚姻大事?」他總算開口。
閻鎖心跳前一步道:「對呀,婚姻大事。」果然吸引住他了。
他睇她。這妮子不簡單,行為舉止是以嚇他?最高原則,而且,她也成功了,她讓他停下腳步。
聶赦魂進而將她顯露於外的篤定表情盡收眼底,在她盈盈眼波中,看見了不尋常的熾熱,而且,她似乎對他──很熟悉。
閻鎖心奸計得逞,巧笑倩兮地愈靠他愈近。「我沒騙你吧,婚姻大事是很重要的對不對──」
「喂,你到底在胡說什??」羅緋色截斷她的話,並且竄到她面前,阻止她繼續接近聶赦魂。
閻鎖心沒有生氣,她的每一顆細胞現在都在燃燒著,她緊緊睇住聶赦魂,滿心滿眼只有他的存在。「我沒想做什?,我只是想讓你聶赦魂認識我閻鎖心,並且親口告訴你,我喜歡你、我要你,我想讓你成為我的丈夫。」她推開羅緋色,跨步來到他面前,直截了當訴說她的決定。
羅緋色臉色丕變!她被閻鎖心這席告白震懾到無法動彈。
聶赦魂只是靜靜看著她,無波無紋的表情像極了老僧入定,彷彿沒聽見她的告白。
唉!他果然沒反應,跟她所預期的差不多,沒關係,繼續努力就好。
「我知道你一定會被我這番告白給嚇一大跳!不過就算如此我也必須跟你聲明,我剛才說的全是真心話,絕對沒有開玩笑。」她美麗的臉蛋有著驚人的正經與固執。
他一笑。
「那又如何,不關我的事!」冷冷撂下一句,聶赦魂轉身就走,想求愛是她的事,他沒必要回應。
閻鎖心見狀,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掌,阻止他走人;閻鎖心的動作是那樣的敏捷且快速,快速到讓聶赦魂暗驚,這樣的身手絕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而這名叫閻鎖心的女人卻能做到。
「你別走,這怎麼會不關你的事呢?」沒瞧見他眼底掠過的異樣,就算死纏爛打也要讓他明白她的心。「我表白的對象是你耶,我是那樣的真心誠意,無論如何你總要給我個回答吧!」
「要我說什??」他無情地抽手,這女孩是什?人?有查證的必要。
她皺皺小鼻子,無奈地道:「說你喜不喜歡我,說你願不願意跟我交往呀?」好不容易才抓到溫暖的手掌就這麼給溜走,可惜哪。
「我?什?要喜歡你?你又有哪一點值得我喜歡顏」他的情緒依然不形於色,不否認對她的種種好奇讓他勉?其難地停下腳步跟她對談。
她小臉一歪,想了片刻後道:「也對,咱們今天是初次見面,你不瞭解我的優點純屬正常。」她笑逐?開後繼續道:「其實呀,這並不是問題,從現在起跟我交往,那麼你就可以知道我的優點嘍,一旦明白我的人,你就會清楚我閻鎖心將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跟你相知相守的女人,我是你最佳的人生伴侶。」她邊說還邊瞪著咬牙切齒的羅緋色,哼!怎樣……聶赦魂突然笑了,他的笑聲充滿了嘲諷及冷冽……聽到這麼冰冷的聲音,閻鎖心開心的曼?漸漸變得僵硬,他的凌厲讓她有些害怕。
「你……你笑什??我的話有這麼好笑嗎?」她第一次覺得緊張,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聶赦魂沒有回答,毅然轉身跨步離去。
走為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什?你又要避開我的問題。」壓下不安,閻鎖心再次衝上前伸手想要攫住他,但同樣錯誤絕不犯第二遍的聶赦魂輕輕鬆鬆就避開她的魔手,害她重心不穩地差點跌跤。
「你……」她窘極,會場內已經有好幾雙眼睛狐疑地望著他們的糾纏,但她不會因此而退卻,追了上去,在聶赦魂走出宴會廳門口時攔住他,道:「你是不是以?我是個花癡,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想湊和上去?不!你錯了!我才不是這種女人,我並不是對每個男人都好的,在我的生命裡只有三個男人對我是重要的,是我願意去親近的對象,你知道這三個人是誰嗎?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哥哥、一個就是你…」
「你說夠了沒有!你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已經走出?目睽睽下,羅緋色再也忍無可忍的出口罵人。
「你滾開,沒你事,少插嘴。」閻鎖心不客氣地反擊道。
羅緋色氣到渾身發抖,這究竟是哪裡來的野女人?厚?無恥至斯,丟盡了女人家的臉。
「你倒是說句話。」她才不要浪費時間跟羅緋色爭執。她只在乎目標的答案。
「我跟你沒有什?好說的。」他無情至極的拒絕她的纏綿。
是嗎為他當真放得下?
驀地,閻鎖心對著聶赦魂說出一排網址,並且在他驚詫之際,又讀出了一串密碼。
「如何,你跟我之間真的沒什?好說的?」她邪氣地示威,藕臂好整以暇地環抱在胸前,悠哉悠哉的認定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羅緋色急了。「喂,你到底在玩什?把戲?」她靈敏的感受到聶赦魂的異樣,心急地追問。
她不理她,只正視著聶赦魂。
「你會上去瞧瞧吧,等你看完以後也一定有話想跟我說吧。」她調皮地跟他眨眼睛,波光流轉間還射出幾道奇詭的光芒。
聶赦魂冷冷的眸子轉?陰幽,掃了她一眼後,隨即走下台階,坐上等候的轎車。
嘻……他心動了。
羅緋色跟著走下階梯,不過她又不甘心地回頭斥責她道:「閻鎖心,你好悲哀,也好可笑,居然無恥的倒追男人,你真是可憐。」
「是嗎?我才不覺得呢!」她無視於她的怒氣。「不信的話你等著看,可憐的人才不會是我。」
「好,我就等著看你笑話、看你出醜。」丟下戰書後,羅緋色連忙跑上車。
目送轎車絕塵而去,心願達成的閻鎖心返回宴會廳內,開心的挑點心吃、還品品酒;她很悠閒,因?有自信放下的餌一定可以釣上大魚的。
是啊,她是無事一身輕的玩她的遊戲,反正命苦的人又不是她。
站在二樓花欄邊的閻亢無奈地捏著高聳的鼻樑,把過程看進眼裡的他簡直是欲哭無淚,他這個不知死活的妹妹也未免太過分了點,竟然把閻家的底細完全給掀出來,還是掀給敵人欣賞;這麼一來不就表示他得可憐地花腦筋為她補破洞,他自找罪受嘛。
唉……要怪就怪自己當時干?答應幫助她,結果就是作賤自己。
心痛啊……唉!算了算了,麻煩既然都找上門了,除了解決之外還能怎麼辦?
誰叫自己也覺得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妹或許有本事擒住聶赦魂。
他也欣賞這個妹夫呀。
決定助紂?虐。???那個叫閻鎖心的到底是何身份?
破天荒的,他竟會想她?尤其他的腦子居然還浮現出那張宛如火焰般的燦爛容?,並且想去查證她所撂下的線索究竟有多少真實性?明知很有可能是個有心的陷阱。
她──亂了他的心。
聶赦魂?動電腦,在等待熱機的短暫時刻,不可思議地再度憶起那妮子不服輸的漂亮臉龐。
她的一顰一笑是如此的清晰,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容?可以佔領他的記憶──「等一下!」從秘書室走過來的羅緋色一進門就瞧見聶赦魂臉上奇特的表情,二話不說飛奔了過去,看見電腦螢幕閃現,瞬間明白了。「聶先生,你真的相信那個閻鎖心的話?」她非常的不安,這不會是聶赦魂該做的舉動,而他卻行動了。
「不妥?」他反問,手指卻一字一字敲按鍵盤。
羅緋色神色變化不定,瞧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更急。
「當然不妥,閻鎖心只是個不知輕重的小丫頭,故意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來誘騙人,我不懂你怎麼可能輕易被她慫恿?這不像你呀!」這正是羅緋色最在意的地方,聶赦魂從來不受他人影響,更不讓人指揮的,如今卻被一個見面不到十分鐘的女孩子給煽動了去。這是?什??難不成聶赦魂對她動了心?
「閻鎖心是不知輕重,但她丟下的謎題我卻很有興趣去破解。」因?這關係著「夜行組織」的秘密,也就是近年來商業界人士聞之色變,卻也人人束手無策的混帳團隊。
「聶先生……」
果然,按照閻鎖心留下的密碼,他闖進「夜行組織」的其中一個資料庫裡;而一解開密碼鎖後,螢幕開始顯現「夜行組織」的組成人員名單,而且還有層級分佈圖。原來,神秘的「夜行組織」起源於閻氏夫婦,自然地,閻氏夫婦的兒女閻亢以及閻鎖心的基本資料也記錄在其中。
「聶先生?」羅緋色想阻止。
他根本充耳不聞。
羅緋色的不安更加強烈,她只好跟著湊前瞧瞧裡頭記載些什?,這一看,她心涼了,因為她太清楚這些東西足以讓聶赦魂跟閻鎖心的糾纏持續下去。
「聶先生,你相信這上頭所記載的資料?你不認?這是有心人士所安排的陷阱,目的是要錯誤引導你。」她提出危險性來提醒聶赦魂。
原來閻鎖心是「夜行組織」的開山始祖閻氏夫婦的掌上明珠。
他雖不理,羅緋色還是繼續再道:「聶先生,你不應該輕信這些資料,我認?這些極可能是捏造出來的。」想起閻鎖心那番愛的表白,就宛如芒刺在背,教她坐立不安。「想想看,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呢,把自己的底細給掀出來?這不合邏輯的。她吧,就算閻鎖心真的是『夜行組織』的人,照理說她也應該知道你正在對付『夜行組織』,你們是敵對關係,那麼怎會有人笨到把自己暴露在敵人跟前呢?」
聶赦魂突然側過臉,看著她。「緋色,你似乎很顧忌閻鎖心?」
「我……」被他這麼一問,她喉頭梗了下。「話也……不是這麼說。」
他凝睇神情閃爍的她。「既然不是,那麼你緊張什??」在專業的領域上,羅緋色一向做得極稱職,也能夠展現出應有的自信心來,不會見過她對哪個女孩如此的戒慎恐懼。
「我……我是……我是怕。」她的眼睛就是不敢正視他。
「怕?怕什??」
「怕你──」她頓住。
「把話說完!」
她躑躅了一會兒,深吸口氣後,才又輕輕說道:「我是怕你上了她的當。」羅緋色仍然不敢表示藏了三年的愛慕之情,尤其在他的注視下,緊張得幾乎窒息。
「我會上她什?當?」聶赦魂卻步步進逼,絲毫沒有把她的無措擺在眼下。
「這……」
「你是擔心我愛上閻鎖心。」她不敢明說,那為他就揭破吧。
「我……」她倒抽一口氣!他看出來了。
他冷冷一笑,視線轉到窗外,誰都不看,只是異常輕柔地說:「你顧慮太多、也太無聊。」磁嗓迴盪在辦公室裡,震得她膽戰心驚!
「是……是嗎?是我顧慮太多、我太無聊……」她失措地脫口再問:「你確定不會對閻鎖心動情?」可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相反的答案。
他何必跟她解釋,然而他卻開口道:「這輩子我並不打算談感情的事。」因?這堅定的答案是在說給自己聽。
「連你的未婚妻童上羽也包括在其中?」羅緋色忘形地介入他的私事。
「羅小姐,你太多事了。」他劍眉一揚,幽冷的黑眸無心無情地震住她,駭得她直打哆嗦。此刻的聶赦魂像是神-般地高貴俊美、卻也森冷得像座雕塑。
她是太多舌了,超越了他能容忍的界線,她該感激今天不太對勁的聶赦魂並沒有追究下去,否則依照他一貫的做法,早就殘忍地叫她滾!
他的行事手段一向是絕情的!她怎能忽視這一點,怎能忘了他的敵人稱呼他?「惡神」,怎麼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