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薇,請你告訴我,當初會遇到我、安排我進入帝門集團工作、你總是有那麼多的辦法掌握到不為人知的小道訊息,這一切全是海皇所安排的對不對?」
楚菲一通長途電話撥至加拿大,雖然心頭已經有了答案,但她仍要親自得到證實。
「海先生找到你了,也都告訴你了?」電話那頭的湯曉薇緊張地詢問道。
「是的。」她心一沉。
曉薇也沉默了,而後,她終於坦承道:「沒錯,一切都是海先生的主意。他命令我接近你、命令我帶領你進入帝門集團,然後他替我打通困難關節,所以我才會有那麼多的管道打探到秘密,不過菲兒——」她急得解釋道:「這種過程也僅有一年而且,打從我離開你身邊後,我就沒有再協助你任何事,你自己也該明白的,後來你成就自己非凡的事業,那全是你自己的本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她小心翼翼再問。「菲兒,你會不會因此就不當我是朋友了?」
「不會的,曉薇,你永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掛掉電話後,楚菲吁歎一聲,原來海皇的力量是無遠弗屆的,之前的她是多麼的天真呀,以為憑一己之力,就可以脫離他的掌握。
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曾離開過。
「菲兒。」莫羽翼走進她辦公室,瞧她臉色複雜,而且一直審視著他,不禁好笑地間道:「怎麼啦?我臉上長花了?瞧你看我看得這麼起勁?」
她臉色沉重地輕聲詢問:「莫大哥,你也參與了嗎?參與協助我『成長』的養樹工程?」
莫羽翼一怔,隨即瞭然,但他搖頭道:「沒有,我跟十殿完全沒有參與海皇的計劃,之前我們也不認識他。不過我挺佩服這傢伙的本事,有辦法隱身在背後指揮一年,當初我跟十殿也曾經花過時間找線索與證據,可惜一無所獲,你信不信我們也是最近才把謎團全部解開。」海皇真是亂厲害一把的。「不過我和十殿並不打算告訴你真相,我們怕你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她自語著。大家都擔心她喪失自信嗎?「雖然如此,我還是想問,你和洛大哥後不後悔提拔我?」
「不後悔!」他義正辭嚴地道。
「倘若你沒有這份能力,你現在不可能穩坐帝門集團的龍頭寶座上。」莫羽翼明白清楚地發表他的看法。「在我看來,就算前一年海皇曾經藏在暗處協助過你,但自從湯曉薇離職後,你確實是一人孤軍奮戰,但你一樣把工作做的有聲有色,不僅僅是集團內部員工讚賞你,就連對手敵人一樣不敢小覷你。」莫羽翼目光嚴肅且凝重地鎖住她。「菲兒,你不會因為海皇的出現就對自己沒了信心,甚至否定自己吧。」
她霍然抬頭。「不,我不會否定自己,我不會!」
「那就好!」莫羽翼安慰一笑。
她明麗的臉孔乍現光華。「就算海皇曾經拉過我一把,但最終付出努力的人是我個人,而且莫大哥和洛大哥也證明我可以做得很好。」
「很高興你能這麼想,否則這兩年時間就真是白費了,不只我們失望,連海皇他——他也會很難過。」
「他難過?」體內氣血立即翻湧,想到他的處心積慮,想到他的協助,想到他好像處處流露出對她的在乎。可是,這是真是假?以她的認知,海皇可能是這陣子生活無聊,這才又回頭來尋她開心。「我誰都在乎,唯獨管不了他會不會難過。」
「可是他默默所做一切真的很令人感動。」
「那是因為你不瞭解他的個性,才會被他蒙騙。對付海皇那種陰險狡猾的男人,避而遠之才是上策。」
「哦——避而遠之比較好。」
「千萬不要跟他有牽扯。」不然他又會囂張的揮舞大旗,以自以為是的姿態再度進入她的生命。
「是哦,既然你決定躲開他,那麼你又怎麼會讓他住進你的公寓裡?」他一臉茫然。「難不成他住不起飯店?」
「呀!」自打嘴巴,她恨恨一跺腳。「我也是沒辦法,他……他……賴著不走。況且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家裡夠大,多他一個其實也無所謂,不過他是住客房,我們分得很清楚。」她特別強調。
「原來是這樣呀……」莫羽翼表情再正經不過,可惜雙眼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莫大哥。」她窘得快去撞牆了。
「菲兒別誤會,我可不是在笑你喲,事實上我是同情你,遇上海皇這麼難纏的男人,你是很難甩掉他,我能理解的,真的可以理解的。」他拚命為她找理由。
什麼嘛……
「還有哦,這陣子洛十殿被上官風情耍得團團轉,可能分身乏術跳出來幫你,你自個兒得要『好好』應付海皇哪。」
這什麼語氣,簡直是欲蓋彌彰。
§§§她的家、她的房子,可是楚菲還沒有進門,室內早已經是燈火通明。
海皇一身休閒服裝,姿勢散漫地倚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中,姿態是那麼的悠閒,簡直當自己是男主人。
「鳩佔雀巢。」她撇撇嘴,這個男人居然賴著不走,而且還以大老爺的身份住下來。
海皇繼續翻閱他的財經雜誌、喝著他的咖啡,對她的諷刺置若罔聞。
楚菲賭氣不理他,自個地轉進更衣室,重回客廳後的她換上帶有古典風味卻是低胸的絲質衣裳,嫩白色系的柔美襯著她瑩白藕臂與纖細的頸項更形燦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清靈且脫俗出眾,當她蓮步輕移時,衣料還會軟軟地貼在她酥胸上,描繪出她誘人的標準身段。
即便臉上只是化著淡妝,但此時的她比平時裝扮成世故精練女強人的模樣更迷人十倍,哪個男人見了不會猛吞口水。
「菲兒太迷人了。」海皇不吝讚歎,事實上現在的楚菲比兩年前更具風姿。
心口甜滋滋的,不過她不會顯露出來。「只可惜再怎麼迷人也比不上呂茵吧。」
「我從來沒拿你跟她比較。」海皇繞到她身後,吐吶出的氣息拂動她頸後的幾絡髮絲,騷得楚菲心癢難耐。
她移開步。
「不願比較是因為她永遠比我好吧。」好心情又急速下降,她又開始趕人。
「我真不明白你為何一直要留在台灣。怎麼不去找呂茵?」
「我想想看……呂茵現在應該在歐洲才對。」
「應該?說得這麼含糊,實在不像你的個性,你不是習慣掌握看中的獵物。」
「說得對極,我向來只關心我在乎的人。」他突地在她纖白的頸項印了一個吻。
她打了個哆嚷,不知道是因他的吻還是他的話。「那你還不趕快去歐洲。」
『菲兒……「他無奈又好笑地道。」你難道不知道呂茵現在全心全意在歐洲發展,我跟她之間除了朋友間的問候以及商討公事之外,從來不談兒女感情。「
她瞠目結舌,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海皇無奈且戲謔地道:「時間都過去兩年,你還是沒弄清楚我跟她之間的關係?醋意還是這麼重。」
「我哪有吃醋。」小臉青紅乍紫的。
「有,吃得可多呢,而且氣憤至今,怎樣也聽不進我的解釋。」
「自己放浪形骸還敢怪到我頭上來。」
「我真的放浪形骸了嗎?」他凶狠地亮起厲眸。
「你可知道這兩年多來,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即便你離開我,我的心也只放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退後幾步,心中一陣抽搐。「
海皇凝視她。「我一直以為你會動用帝門集團的資源去調查我跟呂茵之間的狀況。」
「我才不會那麼無聊,而且你們做了什麼事,都與我無關。」她想忘都忘不了,哪還會自尋煩惱的去探聽調查。
「所以直到今天你還是弄不清楚我跟呂茵的關係,還一直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
「你們真的不是嗎?」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強烈否認下,楚菲感覺咽喉緊縮了。
「我們本來就不是男女朋友,一直都不是。」
墨黑有神的眼瞳找不到任何虛偽的痕跡。
混濁的心好像逐漸明朗,可她已經決定要徹底冰凍自己對他的殘餘感情。
「就算沒有呂茵,也會有別的女人——」
「沒有!」他截話。「早在我宣告要追求你的那一刻,就沒有別的女人。」
凝肅到不可思議的黑眸讓她打從心底感到顫悸。「菲兒,你怎麼還是不明白,當年那場活色生香的戲碼是被人設計的,呂茵因為誤食有心人放置的春藥,才會理智盡失的糾纏我,我甚至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操縱這一切的就是關問浪。」那個男人自從那一日後也跟著失蹤,不知又隱形到哪裡去,否則他早揪出他來大卸八塊。
「你又把罪過推諉給別人了。」關問浪,怎麼會扯上他,雖然那天他所做的事和所說的每句話都很奇怪,但——「海皇做事從不推諉。」他炯亮的眸逸出自做光彩。「我的人格不容誣蔑。」
楚菲也明白,所以她更不安,逃避地轉開話題。「我不想再跟你瞎扯,今天是新聞局作東邀請媒體界的朋友聚會,我得準時赴約。」
「我陪你去。」他決定了。「我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在男人堆中周旋,剛攆走洛十殿,我可不想再遇到麻煩。」
「洛大哥還是我最愛的——」
「你若敢說謊,信不信我馬上對你『不客氣』。」他詭異的眸光讓她全身冷汗猛冒。
她惱道:「就算我放棄洛大哥,這世上有錢有勢又懂得愛情的男人也多得很,我並不需要非得跟你在一塊。」
「你必須跟我在一塊。」他自信的宣告道。
「相信我,我不會給任何男人機會,我有辦法把那些阻礙—一拔除,你只能有我!」
§§§風華絕代的楚菲。
性感到了極點的海皇。
兩人一出現就讓人癡狂、迷顛。
只是張揚著狂姿的海皇像只蓄勢待發的豹,以著冷冽的表情克制住一堆想上前攀談的貴婦及女人,而一對冷若冰霜的眸子則密切觀察覬覦楚菲的男人,他總是巧妙地阻止有心男子跟楚菲太過親近。
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他不知道他的獨佔動作會成為八卦話題嗎?
「楚小姐,敬你!」總算有個不怕死的男人衝破海皇的防護線,舉杯敬邀她。
「謝謝。」哪知海皇立刻搶過楚菲指間的水晶酒杯,替她擋掉。
男人自然不服。
「這位先生一直守在楚小姐身邊,請問你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你?」這男人一直場霸住楚菲不放,也不曉得是何來歷?
他流轉出調優的微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記住我是她丈夫就行了。」
「什麼?」
「海皇。」兩句破碎的聲音同時逸出。
「我們的結婚日期很快會公佈。」海皇以少見的篤定公佈他偉大的計劃。
「你在胡說什麼。」楚菲面紅耳赤的抗議,硬把他拉到角落去密談道:「你怎麼可以在這種場合隨便亂放話,要知道明天各大媒體會沸沸揚揚亂登一通的。」
「我可沒亂說,我原本就打算召告天下,只不過是臨時決定提前登場。」他環視熱鬧的場面。
「今晚的場面非常適合求婚。」
「原來……」楚菲懂了,懊惱自己竟然給他這種機會,她忘了這男人狡猾的本質。「海皇,你有沒想過公佈婚訊的結果?」
「當然知道,就是一連串的祝福嘛。」
「你別開玩笑了。」他竟敢這麼說。
「是不是開玩笑,你很快就可以證實。」他眉一挑,唇角咧開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楚菲腳步顯得輕浮,微醺的她歪歪顛顛的成了醉美人。
「小心。」海皇扶住她。
「不要碰我。」她惱怒地推開他,自己卻又重心不穩地往後跌。
他乾脆把她揉縛在懷裡。「你會跌倒。」
她一邊掙扎、一邊叫嚷道:「反正你想要得到什麼,就非得到不可。」這可惡的傢伙總是唯我獨尊。
「很好,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瞭解我。」海皇乾脆打橫抱起醉美人。
「幹什麼,放我下來,放開我……」她掙扎,可是他扣得更緊。
「不放。」
「海皇!」
他戲謔地提醒她道:「菲兒,有人在看了,你若是覺得觀眾不夠多,就再喊一些過來。」
「你……」斥責的話硬是吞回去,她乾脆閉上眼睛,反正永遠贏不了他。
「乖乖的,寶貝。」他居然得寸進尺地在她額上一吻。但再怎麼氣惱,楚菲也不敢抗議,怕引發他的狂病,渲染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這個惡魔是無法掌握的……
認命地吁口氣,疲憊的她乾脆將螓首靠在他胸膛,寬厚肩膀倚偎起來很舒適,他沉穩的氣息更是一絲一縷地鑽進她心間——這感覺,就好像投入一個安全的港灣中。
他值得相信嗎?楚菲不免想:他是不是真如他所言,為她守身、只專請她一人,是不是?是不是呀?
她忽然開始扳起手指頭數數。「一、二、三……」
「你在做什麼?」海皇一邊開門,一邊探問懷裡的佳人又在鬧什麼情緒?
酪紅的小臉極挑釁地說道:「我在算算有幾個呀?」
「什麼東西有幾個?」
「我想知道我離開你的這兩年有幾個女人曾經躺在你懷裡過?」
海皇突然大笑,將她放置在床上,笑意盈盈的俊臉貼近她鼻尖道:「我告訴你答案,就一個,就只有你一個!」
胸臆被重擊了下!「這玩笑不高明,一點都不真實。」
「這不是玩笑話,這是我的肺腑之言。菲兒,有資格躺在我懷裡的,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楚菲。」
楚菲凝睇他,眼前那張深邃完美的輪廓從來沒有那樣清晰的根植在她眼前過。
海皇是那種捉摸不定的男人,他狂狷的性子亦是高深難測,她從來無法判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此時此刻,他深情的臉孔與鄭重的告白,卻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瞳孔裡、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是那樣的清楚……
海皇同樣也凝盯著她,溫柔道:「菲兒,過去種種的不愉快讓你認為我的承諾全都是哄騙你的甜言蜜語、是征服你的手段,所以你不肯信任我。但這兩年來,我一個字也沒對你說,於你,我完全用實際行動表示我的誠意,我把愛你的心完全展現出來,這樣還得不到你的信任嗎?」
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她不知是在哀悼自己又心動了,還是不捨他這兩年來所受的離別之苦。
「管你是小女傭,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對我而言你都是我的掌中寶貝。」
海皇又賊又邪地不斷對她施下魔咒。「你逃不掉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是嗎?
她逃不掉了。
你是我的掌中寶貝、我會珍惜你一輩子、一輩子……
好甜蜜的美夢呀,她耳畔一直聽著他的承諾,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了,睡得那麼香甜,舒服到連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晦暗也一點一點的消褪掉。
我君為皇——她似乎擁有他,她的丈夫的確是海皇……
§§§晨曦映照。
楚菲從深眠中緩緩甦醒過來,在似醒非醒間她舒服地吐出一縷長氣,窩靠著的胸膛好舒服、好舒服,性感的男性氣息像熱浪般不斷鼓動她的心跳。
胸膛?
男性氣味?
楚菲乍然睜開水瞳!一雙誘惑的迷魂眼正虎視眈眈地朝著她眨。
睡意頃刻消滅,她彈坐起來。
「海皇,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你怎麼會睡在這裡?」她驚慌失措地嚷道,他什麼時候爬上她的床?
「我沒有偷偷摸摸上你床,昨晚是你自己窩在我身上,死抱著我不放,你忘了嗎?」他挺無辜,還不小心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舌尖搔癢似地舔了舔她微啟的唇。
「你太放肆了,怎麼說你都該回去客房才對。」她拚命要推開他,四周空氣愈來愈稀薄,怎麼吸到的、聞到的淨是他的氣味。
「有什麼關係,反正再過幾天我們一樣會同床共枕。」
「誰要跟你同床共枕!」她的臉幾乎要炸出火花來。「你走開。」
他低笑。「可惜來不及了。」
「怎麼會來不及?」她氣息不穩地問。她被壓得動彈不得,雖然兩人身上都穿著衣服,但陣陣泛起的火焰早已滲透過薄薄的布料。
海皇手一伸,撈來報紙。
「今早的報紙,你瞧瞧。」
天哪!
她呆掉!
「我們的婚訊滿天傳了。」雙手滑過她的頸項,然後繞過她的纖腰扣住。
「太過分了,都是你害的,當真鬧出烏龍事來了。」她又窘又急地丟掉報紙。
「怎麼會烏龍呢?」他的唇先進佔她的頰,然後移至耳垂,滑到頸間,埋首在她純淨而幽香的嬌軟中。
「我並沒有同意呀。」身軀又無力了,呼吸繃緊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別讓理智脫了殼。
「可是你父母都沒有意見呀。」他的手仍在她身上游移。
「我爸媽?」她一傻。「你跟我爸媽連絡過了?」
「是啊。」
「不,我要問問。」海皇讓她衝去打電話。「爸媽……」
她話都還沒出口,楚家父母又驚又喜的聲音比她快上一步。「菲兒,海先生昨天派人來家裡提親了,他說要娶你,而我們也商量好了,要在台灣舉辦訂婚宴,然後再選個日子上海皇島完成婚禮。」
什麼呀,她根本沒有答應。「我……」
「菲兒,你還要嚇他們嗎?」海皇在她背後輕聲警告,熱呼呼的氣息在她耳畔拂著。「兩年前美好的結局突然中止,兩位老人家可是緊張得差點精神崩潰。」
是啊,得罪海皇是會讓人心臟麻痺。
她爸媽負荷不了。
楚菲只好掛斷電話,將矛頭指向他,但音調顯得嬌酣極了。「你卑鄙。」
「那不叫卑鄙,這只是我爭取你的一種方式罷了。」他再正經不過。
海皇眼裡的赤誠讓她開始顫抖。
昨夜不是夢……
「菲兒。」他擁住她,輕輕含了含她小巧的耳貝,引她輕吟出聲。「我容忍你逃離我兩年,我這兩年不曾背叛過你,而且至今依然不悔,這樣的我還是沒有資格跟你談『愛』這個字嗎?」他的吻如飛舞的蝴蝶般在她悄臉上媳戲,又將唇從耳畔移到她纖細的脖子上,在她攤開的領口處輕柔地吸吮。「你期望的、你要求的,我都做到,而且也會持續下去。」
她無法動彈,因為她早就淪陷了。
「我要你永遠都離不開我,永遠……」撂下誓詞,迴盪成纏綿。
§§§「楚小姐,你看起來很疲倦,要不要找個咖啡屋坐一下,否則等會兒沒精神挑訂婚禮服。」女助理看著身旁的上司,建議道。
楚菲笑笑,這些天快被訂婚事宜給搞昏頭。
「也好。」
吩咐司機找到一家咖啡屋,楚菲下車,正要推門進入,直覺地感受到一股陰合氣息從背後撲襲而來,她回頭,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要閃進巷子內。
「關問浪。」楚菲直覺嚷道。是他嗎?真是他嗎?全身蓄滿樸殺獵物張力的危險男人會是她所熟悉的關問浪。
他停住,回頭,看見楚菲顯然有些訝異。「沒想到你居然還認得我?」
楚菲走向前,不斷打量他。「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只是你——好像變了很多。」
他詭異一笑。「你不也變了,兩年光陰把你改造的更具風姿,模樣比兩年前更加美麗,想必海皇可樂得很。」
談到海皇時,他口吻變得好陰毒。
「你現在好嗎?」也許是自己多心,問問他近況比較妥當。
「我很好呀。」他奇怪地睇她。「楚菲,你好像很真心在問候我,怎麼,你不恨我嗎?」
「恨你?」
他冷冷邪邪地道:「是啊,我以為你看見我,會一掌打死我呢。」
「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打你?」
「朋友?」他不可思議地大笑起來。「不會吧,我害你跟海皇足足分開兩年,你還當我是朋友?怎麼你訓練了這麼久,腦袋還是天真無邪,我本來以為你會長進一些的。」
「你害我和海皇足足分開兩年?」楚菲錯愕。
他斜睨她。「怎麼,海皇沒告訴你,他跟呂茵的纏綿悱惻全是出於我的設計,是我下了春藥,迷昏了呂茵。才讓這一男一女演出那場精彩的戲碼。」
「他是有說過……」只是她不信,她一直以為是海皇的推諉之詞,就算現在決定嫁給他,這疙瘩還是存在的,沒想到事實真相竟然是……
她誤會海皇,她真的誤會海皇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詢問著關問浪,心頭卻是一陣陣的狂喜,現在已經證明海皇確實是真心對她。
他是真心的!
關問浪涼涼回道:「也沒為什麼,就覺得這遊戲好玩。」
「你真的變了很多。」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恐怖的話來。
「我本來就是這副德行,從來沒變過,是你沒看清楚真相才會誤會我是好人。
不過兩年前跟你道別時,我可是大方的容許你的怨恨,只可惜你忘了記恨我,不過現在可以重新開始。「
到底是結了什麼深仇大恨,才讓他變得這麼極端。「關問浪,我沒打算恨你,我希望能當你的朋友……」
「不可能是朋友,尤其一旦你嫁給海皇,就屬海家的一份子,更沒資格當我的朋友。」冷血無情的陰驚重擊楚菲的熱情。
楚菲這時才覺得關問浪很可怕。「為什麼會這樣子?」
「這是海家欠我的,他們只不過得還我個公道罷了。」撂完話,他毫不遲疑的離開,即便楚菲想喊住他,可是他的陰冷讓她說不出任何字句來,她喊不出聲音。
只能呆呆看著關問浪愈走愈遠。
「楚小姐,上車吧。」私人助理輕輕喊回她的神智,情況詭異,不適合喝咖啡。
「好,我們快走吧。」她上車,對於關問浪神秘的理由已無心去探索,她現在心裡所想的唯有海皇,也只有海皇。
當最後一絲疑慮都解開時,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去接受他的愛。
她急著想見他。
半晌,待車一停下——楚菲迎著陽光走下車,海皇已在婚紗店前等候她。
他就站在那方,金黃色的陽光渲染在他身上、臉上,全身沐浴在金色陽光下的海皇就像是一位天生的帝王、更像是一位偉大的君主。
這位卓爾不凡的王者選擇了她當人生伴侶。
事實上她也希望能被他所選中。
海皇朝她微笑,伸出他的手,等待前方那雙可以交纏依靠的佳人。
楚菲含笑走過去,握住他厚實的大掌。
「你來了。」海皇溫柔道。
「是的,我來了,讓你久等了。」她將淤塞的氣息全部吐出,倚偎進他懷裡,宣告她今生無悔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