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衣物,練後走下浴池,女傭已在池子內撤下許多妍麗的花瓣,整座浴池充盈著芳暖淡雅,香澤水流滑過她柔膚,也教她的肌膚變得更柔美。
凝視水面倒影,半嗔半笑半帶嬌的臉蛋絕麗逼人,在愛情的洗滌下,她比以前更加吸引人。
原來卸下心頭重擔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思及這段日子以來的甜蜜生活,她更是欣喜不已。
「我要努力把快樂延續下去。」她暗暗對自己發誓,雙手捧起水花玩弄花瓣,她愜意地玩耍著,快活地在浴池內嬉戲。
「誰?」隱約的波動驚了她,練後警覺地低呼了聲,感覺到有人闖進浴池,忙浸入水中遮住赤裸嬌軀。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敢闖進浴池內來觀看美人出浴。」現身的是上官界。
「你——你好壞!」她差窘的嬌斥道,雖然他們尚未有過夫妻之實,但她的身子幾乎被他看盡撫遍,與夫妻無異。
粉頰酥嫩猶如出水芙蓉,上官界立於浴池欣賞片刻後才邪笑道「我是壞,那我出去好了。」
「別走——你別走,哎算了。」無法否認極愛看他,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一睜眼看見他就覺得心安。
「美人有命,在下遵從。」他一笑,褪去衣物也跟走下池水。
練後挪開眼,畢竟裸程相對是頭一遭。
兩人浸在池子裡,上官界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掠奪動作,只是為她揉按雪肩,助它緊繃的肌膚得以放松。
「後兒,去一趟紫薇山好嗎?」上官界待她的心緒淪陷在親蔫氛圍時,忽然提議道。
「紫薇山?」她舒服的吁了口氣,不解地側首望他。「那是什麼地方?我為何要去?」
他用雙臂圈住她身子,在她耳邊輕喃道:「那是我師門所在地,風景奇妙炫麗,是一處你從沒見過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她輕顫了下,他的身軀撩撥起她的欲望。「好——好啊,咱們一起去玩。」
「不,我不去,由北藏帶你去玩。」
「北藏帶我去玩?」她僵住,迷惑不解。「不該這樣,要去也該由你帶我去才對。」
他的唇隨即落在她纖細頸項上,吮吻著她的雪膚,男性氣息回旋放不絕地引誘她,冀望能把她迷得神魂顛倒,讓她笞應上紫薇山。
「你忘了我還要收拾殘局,得把南宮魁的野心兒全毀滅,世道才能永保安康。」他編出理由。
而哄她上紫薇山真正目的是為了不相讓她目睹他的死亡。
同時他也讓北藏帶信給師父,無論如何都要暫時將她禁錮在師門之內,即便他的死訊傳出,依師父與北藏的力量定能穩定她的心緒,待光陰流逝,依她的聰慧,必能度過沒有他的日子。
她腦子有些昏沈,舒服地輕吟了聲,可也沒有改變主意。「那我等你收拾掉南宮魁後再一同去玩。」
「不行!你不能再見南宮魁!我不會再把你送到他面前。」上官界沒有任何回旋空間。
她理解他的擔憂,深怕她又被迷惑了去。「那我就乖乖留在別業等你凱旋歸來,到時候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大玩一場。」
「後兒聽話。」他沉聲道。
「不。」她也堅持。
為免打草驚蛇,上官界只好閉口。
練後羞怯地讓他服侍穿衣,仍不知上官界大限將至。
※ ※ ※
嘔了幾次,愈來愈阻上不了,再這麼下去,他會血流而盡。
才想著他便又張口噴出黑血。
「爺。」遠遠地便聽到練後喜孜孜的呼喚聲,這妮子,一向藏不住心緒,只是她的快樂還能維持到幾時?
上官界連忙拭去血痕,藏好傷勢,不能讓她發現,否則處心積慮要保住她的決心就將功虧一簣。
「爺。」轉個眼,練後興高采烈地沖進來,滔滔不絕地訴說她美好的計策。「嘻,你聽我說,我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然南宮魁得除我們,乾脆就早一步下手,召集所有的高手潛進神龍天塹擒住南宮魁,這樣一來他便不能作亂。」
「師兄。」大老遠就聽兒練後大呼小叫,北藏跟著跑過來探個究竟。
「北藏,你說我的法子是不是很巧妙。」她尋求他的贊同。
「你不要再自作主張了!」上官界斥道,嚴厲的語氣嚇呆了練後。「南宮魁的問題我自會處理,你只須整理行李與北藏上紫薇山。」他不假辭色地命令。
練後頓時覺得委屈極了。「你似乎非要我離開你不可。」
北藏心一沉,這是否意味師兄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上官界緩了緩口氣才解釋道:「我要閉關幾日,不容騷擾,情勢緊迫,你與北藏快去整理行裝。」
她盯看他,一瞬不瞬,水眸忽然出現迷惑。「你是怎麼回事?北藏,你有沒有發現到爺的臉色——沈暗無比。」
「我——沒、我什麼都沒有瞧見。」在上官界的冷眼下,北藏只能否認。
「北藏,你跟爺師出同門,就算能力不及他,也不該毫無感應。」
「你別問我。」他快守不住口了。
「後兒——」
「是不是禍水咒並未解除?」練後大膽地猜測,北藏頓時傻眼,還是讓她看出端倪來了。
「是沒解除。」補上最終答案的卻是上官界本人。
「師兄?!」
他揮手制止北藏自行回答。「這也是我為什麼要你跟北藏上紫薇山的目的!紫薇山的風懸崖頂有產續命涎與還命香,你們兩個替我采擷,我便可以作法擋掉禍水咒。」
「此事當真?」練後與北藏同時吼出。
他點頭。
「既然有解咒之法,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怕你擔心,才用哄騙方式要你跟北藏上山玩,屆時再讓北藏告知你真相。」
北藏滿腹疑問,可在上官界的警告下硬是住了嘴。
「北藏,你帶後兒去見師父,也把我的信件交給師父,至於信中內容得讓師父親自啟封過目,不許你中途打開,至於該怎麼做,師父會告知你。」
「哦。」
「北藏,我們快去准備。」練後催促道,既有解咒的法物得趕快尋回。
「咱們立刻啟程。」
※ ※ ※
微風徐徐,藍空一望無際,極佳的氣象意喻著好預兆。
「我跟北藏一拿到解咒的接物後,會盡快趕回來。」靠在馬側,練後意志高昂的保證道。
站在藍空下的練後顯得靈秀脫俗,上官界愛憐地輕撫她粉頰,叮囑道:
「路上小心,還有不管遭遇到任何阻礙,都要記住,必須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頷首,再次保證。「我不會莽撞的,即使遇上南宮魁本尊,我也會聽北藏的指示躲避。」
「要好好照顧自己。」她的絕美將成為他無法忘懷的記憶,至死都不會忘記。
「知道,我們走了,你也要保重。」躍上馬背地不捨地向他揮手道別,這才與北藏快馬行去,不久後人與馬漸漸消失在黃沙外,失去蹤影。
「保重。」上官界挺立著,猩紅色的血一滴滴地從他嘴角蜿蜒流下,止不住似地流下。
「爺?」轉過身的淨兒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沖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他。
「您怎麼啦?怎麼無故又吐血?」
「扶我回屋裡去。」氣虛的嗓音讓淨兒幾乎聽不見。
「您是怎麼了?」淨兒慌了手腳。「怎麼回事?找丈夫?我、我該怎麼辦?對了,派人去追。佟總管,你快去把北藏少爺和小魔女給追回來。」他嚇得語無倫次。
幸虧總管聽明白了。「是,我派人去追——」
「站住,讓他們走,不准去追。」
「爺?」
「讓他們走!」
「可是——」
「淨兒,你不聽令?」
「我——我聽令。」
「記住!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協助練後捱過沒有我的日子,不許她有任何意外,這不僅是命令,也是我的托付。」
「爺?」淨兒哇哇大哭起來。
「別哭——」他昏厥過去口
※ ※ ※
兩匹駿馬在路卜奔馳著,隨著吆喝聲,馬行速度簡直像是御風一般。
兩人一心一意只想快些抵達紫薇山,拿到解咒的法物。
「駕,快點,」練後與北藏策馬奔騰,從來沒有讓駿馬奔馳得這麼快速過。
兩人全心全意陷入只想快點抵達目的地的意念下。
「駕。」
哪知天空忽然打起一聲響雷,抬頭一望,卻是萬裡無雲的好天氣。
「怎麼回事?」奔馳的兩人相視一眼,旋即拉住韁繩,天空可是一片晴朗,不該有雷聲。
「好奇怪的氣象。」練後隱約中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小魔女,我們還是快馬加鞭趕回紫薇山去重要,師兄沒有多少時日可以再等待。」北藏雖然也覺得詭異,但保住師兄的任務更形重要,現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續命涎與還命香上,不能再耽擱。
「知道了!啟程,駕——」才舉馬鞭,戴在練後脖子上的八卦寶鏈頓時斷裂,綠色奇石一顆顆地散於石路上。
兩人臉色大變。
「這是?」練後傻眼了,這條寶鏈雖然佩戴在她身上,但它的本靈仍舊守護著上官界,而今寶鏈突然斷裂,是否意味著——「爺出事了!」練後總算理解她的不安源自何處。「他出事了!一定出事了,我們快踅回去。」
北藏霎時驚覺師兄所交代的極可能是謊言,立即從懷裡拿出信函,開啟它,果然後中交代的全是遺言。
「原來他欺騙我們,續命涎與還命香根本就不是解咒法物。」
她已面無血色。「我要回去。」
「當然要返回璧王別業。」
兩人立即掉頭高大的馬匹再度狂奔。
已管不了揚起的風沙漫身,也顧不得顯簸的勞累,練後只想奔回叫她掛懷的心上人身邊。
快呀,再快呀,她不能容許自己見不到他。
快呀——
在僕役訝異的眼光下,跳下馬,她與北藏立即沖往松竹樓。
寢房的門被撞開。
「爺?」練後奔到床榻,上官界像是沈睡了般靜靜躺在床鋪上。
她屏著氣探向他的鼻息——
幸好,息尚存哪!
「你們——你們怎麼踅返回來了?」淨兒抹去淚,訝異地望著他們,面對此況,他已不知如何是好。「也幸好你們重返回來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又流淚。
「爺一直都這樣?」她跌坐床沿,嬌嗓異常平靜地問道。
「是、是啊,從你們、你們離開後,他就沈睡不醒。」淨兒又開始抽噎。
北藏使盡本身所學,還是對禍水咒束手無策。
「怎麼辦?」他也慌了。
「是啊,怎麼辦?爺,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救你,解開禍水咒,我該怎麼做?」她癡癡地將唇印在他唇上期待能像上回將他吻醒過來。
半天過去,他依然亳無動靜,眾人臉色愈來愈沈重。
「午膳送來了。」伶俐的小丫髦怯生生的送來午膳,今個兒的氣氛很不對,尤其是主子的清況好像極不樂觀,她或多或少也風聞到一些耳語,說主子中了邪術。
淨兒擺擺手。「放著吧,出去。」誰還有心情吃食。
「是!」小丫髻擺下飯菜,走到門前,忽又定住躊躇著是要回頭還是走人。
「怎麼不退下?」
想了會,她鼓起勇氣小小聲的問:「淨兒,主子是不是被下了——咒術啊。」
「對,不過與你無關!你下去工作吧。」他煩躁地趕人。
「哦。」應了句要踏出門卻又停下。
「怎麼還不走?」
她絞扭手指頭。「因為我有句話想說,其實我以前曾經聽到過一些話,不知對現況有沒有幫助?」
「你聽到什麼話?」
小丫環天真地說道:「就是有一天啊,我無意中聽見爺說什麼——「珍愛之物,親手毀之」對,就是這句,他是這麼說的。」
頹坐一旁的練後忽然跳起來,抓住小丫鬢。「你當真聽見爺說過這樣的話?」
「是啊!」她點頭如搗蒜。
她顛了一步。
「珍愛之物,親手毀之?」練後淒清一笑。「我明白了,我什麼都明白了,對他而言,珍愛之物必是指我,然而他卻不殺我,情願自己承受所有的苦。」
北藏與淨兒一點都不覺意外,就知上官界會作出如此決定。
她輕啟朱唇。「禍水咒因我而起,所以該死的應是我才對,是我才對啊!」她俯身癡戀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你為什麼要對我用情至深?我算什麼?了不起就是淨兒口中所喊的魔女罷了,我死並不足借,你為什麼要對我好?好到連性命都不顧,為什麼?為什麼?」
眼淚如泉湧,一顆顆滑下滴在他臉龐,上官界眼皮竟然動了動。
她狂喜。「你聽見了?爺,你醒醒,你快醒過來,我不許你死。」
掙扎良久!他才緩緩睜開雙目。
「你怎麼會在這?」聲音微弱虛緲到彷佛快飄散了。
「你又為何要欺騙我?」她輕問。
瞞不過了,況且他也沒力氣繼續欺騙她。
「我只是想要你好好活著,快樂地活著,不用背負任何罪責,昂然行走在天地之間。」
「但我討厭你對我這麼好!我不要啊!」
轟然劇響!
巨大的雷聲再度撼天動地,而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也彌漫整片大地,緊接著傾盆大雨像瀑布般滂沱落下,雲層更不時閃出青藍色的電光,電光雷聲交錯成詭異氛圍,景況可怖極了。
「所以——我要救你。」練後微笑,毅然道。「倘若我的死亡能換取你活命,我心甘情願,並且無悔。」
「後兒——不——」上官界想撐起身子,卻又無力地頹倒在床。
「我情願死,我情願哪——」她的笑容愈來愈庭美。
陰電陽電不斷從陰霾的雪堆射出,一閃一問的映照出淒厲光影。
所有人全呆了!也全陷入兩難之間——
留她全命,他得死!
想要他活,她必亡!
練後霍然伸手抽出一把短刀,二話不說便朝頸項抹去。
「救她。」上官界目皆欲裂的淒喊。
「住手!」短力硬是在頸項邊緣停住,是北藏出手制止她。
「北藏,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你為什麼不讓我救他?只要我死去,他便能活。」情緒潰堤,小瞼蒼白又纖弱。「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快死。」
北藏看向上官界,見他松了一口氣,臉上充滿著感激。
北藏只好成全他的遺願。
「此一時彼一時,而且師兄不要你死。」否則先前所有的作為豈不白忙一場。
「你們不要再管我了、也不要再照顧我,讓我還爺一點愛,讓我來愛他,讓我來償還,求你們。」迅雷不及掩耳短刀又往胸口插去。
上官界拚出最後力量。「北——藏——」
「練後,你給我住手。」
「不!呀——」她哀蒙一聲,在拉扯中鋒利的刀刃硬是削到藕臂,一片雪膚被削去,傷口頓時血流如注,練後忍著疼痛又要刺死目已——
忽然間又是一聲轟然劇響1
但——原本豆大的雨珠卻神奇地消失了,陰霰的雲堆也散了,藍空白雲
飄卷出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平安氣象。
雲散、霧消、日神露臉。
「這是?雨雨過天晴!」詭異的氣象讓大夥兒全傻住,北藏卻欣喜地大叫。
「這一定是轉機,師兄,」北藏喜悅。「這必然是練後求死的決心改變天運,你卜呀,推算如何運用此機解咒。」他扶起他。
上官界蒼白的臉色竟也不再像方才一樣死氣沈沈。
他閉目推算,須臾後,緩緩睜開雙目,瞄往練後,她屏息以待。
上官界微微一笑道「是有解了。」
「真的?」練後淚眼婆娑還是不敢相信。「你該不會又騙人了吧?」
「沒有!這次我沒有騙你。」他抬手攏攏她亂了的發。「推算得知,身體發膚意喻你的本靈,用你一塊皮肉與你的青絲代替你的身體,形成解開禍水咒的法物。」
她一邊坐著讓匆匆趕至的大夫包扎傷口,一邊哽咽地說:「這樣就能救你了?」她仍是不敢相信,用發膚就能救他活命,不必以死相替。
他深深看著她,情深款款地道:「你本是皇帝命,卻為我放棄,你本該滅世毀道,卻抽身而退,你一項項放棄本該屬於你的天命,讓天體運行起了重大逆變,也因此將福祿延續給了我。」
「我好開心哪——」她埋首在他肩窩處。「我好高興我的決定能夠拯救你性命,讓我還能繼續愛你。你知道嗎?此生此世我只要你,也只想擁有你,我只要有你在身邊就足夠了,只要有你——」
綿綿情話不斷流洩而出,旁人全都識相地離開松竹樓,他們也要退出樓外好好慶祝一番,一切果真是雨過天晴了!
※ ※ ※
練後坐在銅鏡前,而上官界則站在她身後,握持木梳,溫柔的梳理及腰的柔亮長發。
「快剪吧」反倒是練後不停在催促。「我恨不得趕緊瞧見我光頭的樣子。」她可是滿心期待。
「你這丫頭。」真服了她。不過也因為她天真不造作的個性,才得以讓一切圓滿落幕,是她拯救眾人脫離水深火熱的痛苦。
「快呀!」
「好。」是官界應道,親手操刀小心翼翼地從發根一撮一撮地剃去她的烏絲。
然後整理成束,用絲緞綁好。
銅鏡上的她頭上無發,卻仍然美麗極了。
「傷心嗎?」無發的練後更突顯其絕麗五官,此刻的她另有一番風惰。
「不傷心,反倒覺得有趣得緊。」她望著銅鏡,笑逐顏開,能夠用這種方式救兩人性命,不算受罪。「況且,青絲可以再長,過些時日就能恢復原狀了。」
她果然很無謂。
「倒是你手臂上的傷口還疼嗎?」他蹙眉憐問。
她望了望傷口,現在用布條包縛住。「是不太疼了,不過我怕會留下疤痕,到時候你會嫌丑。」
「傻瓜。」他親了親她受傷的地方。「以後不許你再說傻話。」
「嗯。」她在他胸前尋找最舒服的位置倚偎,享受片刻安寧後,卻又突發奇想道:「爺,有句話我想問問你,假使我真的當上女皇帝,是不中有權利豢養許多寵夫在深宮?」她不懷好意地試探他的反應。
「當然可以啊!」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練後嚇一跳,瞪他。「你居然答應?」
「為何不答應?只不過——你肯定自己能夠應付得了我?」下一瞬雙唇已被他捕捉住。
他吻著她,而原本溫柔的吻逐漸轉為火熱,他眼裡的欲火不准備被澆熄,上官界決意盡情放縱。
而她除了沈淪以外,也只能選擇沈淪了。
纏綿過後——
她安適地吁了口氣,久久後才又啞聲地開口:「爺還有一事得解決呢——」
「什麼事?」他仍遺留著激情過後的輕喘。
「七月初七即將到來,對付南宮魁的位務該如同發落?」
「放心吧,自然會有人去對付他。至於你所要在乎的,是還有沒有力氣再去豢養寵夫這件事。」
「這——」
「還考慮?看來你尚有餘力,那麼我只好把你的體力全部搾乾方能罷休——」
他再度翻覆欲望,讓她除了呼喚他的名字以外,再沒有力氣去思索別的男人。
只能呼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