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略感挫敗的看著黎若芸,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和他所想像的畫面,實在是有所出入!
他以為她會感動得落淚,甚至雀躍地重回他的懷抱。沒想到她竟會興師問罪,難道她看不出來他頂著狂風暴雨、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為的是什麼嗎?
這小女人無端的拿什麼喬,發哪門子的脾氣?
“你不知道我當你是什麼?!從我曉得你被派出差的那一刻起,我便恨不得插翅飛到你身邊。我用盡了一切關系,搭上最後一班起飛的飛機,開著租來的破車不顧生命危險地來見你,為的是什麼你會不知道?”雷斯氣惱地抓緊她的肩頭,恨不得搖醒頑固的她。
“那是你良心不安,怕我有個閃失難以交代!”感動的淚水已在黎若芸的眼眶打轉,但她還是說著倔話。
“良心不安?你看過我對誰良心不安?信不信我會捏死你!”放開她纖細的肩膀,雷斯火大的爬過潮濕的黑發,免得失手捏碎她的頸項。他都已經先低頭示愛,她還在忸怩個什麼勁兒?
“但是……”
黎若芸低下頭掩飾她的喜悅。狂喜已不足以形容她澎湃的情緒,但她還是不想輕饒他。
“為何在檔案室中羞辱我?”
想起那件羞人至極之事,她就心口狂跳。
“那不是羞辱。”雷斯困窘地說:“那是我想將你占為己有!”
“可是……”
不知為何,他的困窘直教她樂上天。
“可是什麼,你能不能一次說完?”雷斯咬牙切齒的吼道。
這女人從小就是他的克星,總有本事在短短的時間內把他惹毛或逗笑,若不是愛慘了她,他豈會讓哪個女人在他面前大呼小叫。
“可是人家差點被壞人欺負時你還嫌棄我髒,還有你的忽冷忽熱教人害怕!”一口氣說出疑慮的黎若芸,嘟著菱唇眼帶譴責地看向他。
“黎若芸!”雷斯怒吼,無法再心平氣和。
該揍的女人,她非得淨挑些雞毛蒜皮的事講才甘願?
“你聽好,我只說一次!我從沒嫌棄你,我恨不得殺了那個人渣來平撫你受的委屈,怎麼會嫌棄你?”
一臉鐵青的雷斯,嚴肅地扳起她的下頷。
“當時我曾問你,你又不說明白,人家才會誤會嘛!”黎若芸紅著臉,被他嚴肅熾人的眼神盯得羞愧交加。
“我有什麼立場說?別忘了你是雷明宣稱的未婚妻,我怎能和弟弟爭奪女人?你永遠不會了解,見你和雷明卿卿我我時,我有多麼痛心,有多麼想不顧兄弟之情將你占為己有!”
“活該,誰教你想愛又不敢大聲說出來。”這回,黎若芸笑花朵朵開,多年的追愛總算開花結果了。
“黎若芸!”
雷斯不悅的在她耳邊咆哮,他沒想到自已拉下臉的表白,竟換來她的嘲笑。
“雷明!對了,明天一早他會趕來花蓮,我得打通電話通知他你和我在一起,免得他擔心。”他的咆哮倒是提醒她一件事。
黎若芸急忙找著手機,想趕緊告訴雷明第一手消息,且要暗示他別拆穿他們的假訂婚,她要雷斯永遠喝著陳年老醋她才會過癮。
豈料,她的手機被雷斯猝到床角。
“你做什麼?我要打電話!”
“不用打了!”摔不及防的,雷斯抱起了她,雙雙倒臥在床上,火熱的鎖住她。
在雷斯身下的她,被他灼熱的注視給瞧得心跳加速,血液沸騰,全身發軟癱瘓。
“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黎若芸臉色潮紅口干舌燥,但心情卻飄飄然。
雷斯看著她紅霞滿面、櫻唇微張眨動水眸的模樣,不禁壞壞的一笑。
“你笑什麼?”直覺的,她明白他們今晚必定會擦槍走火。想至此,黎若芸的心止不住的怦怦狂跳。
“讓雷明來,讓他看到生米煮成熟飯,我也不必多作解釋。”
雷斯拉開她的棉質上衣,未著胸衣的渾圓立即呈現在他眼前……
“不,我們不可以!”遇見他,她就是這麼的沒骨氣、沒原則,可是她又無力去抗拒即將席卷她的歡愉。
“我們可以的,我一定要得到你,讓雷明對你徹底死心!”對於她,他勢在必得。
再也按捺不住的妒意,挑勾起他最深層的欲望,逼迫她跟隨他狂燃的欲火一起焚燒;滿腔的妒火早讓雷斯顧不得兄弟之情,他只想占有她,讓她完全屬於他。
而黎若芸也被雷斯挑逗得渾身虛軟無力,衣物被剝光也渾然不知。她只感覺得到麻辣的熾吻正延著她的眉梢、紅唇、鎖骨、胸脯……深淺不一的烙在潔白的身子上,而她的嬌軀則像著火般,只能任由又酥又麻的感覺刺激她的全身,無助的攀著雷斯的脖子任他為所欲為,回應他狂野的掠奪。
“這樣對雷明太殘忍了,我應該當面和他說清楚的。”黎若芸低聲喘吟,仰起玉頸迎接他噬人的熱情,咬著唇瓣極力抑止嬌吟。
她知道雷明是喜歡她的,她該親口告訴他,可是,她卻無法制止全身竄起的酥麻感,只能情難自禁的弓起誘人的身體迎接雷斯的撩撥,所有的理智原則全拋到九霄雲外。
“明天、明天不用你說,他自然會明白。”因為他會和她整夜纏綿,讓雷明來了還下不了床,而他會單獨面對雷明,承擔所有的一切。
“你好壞!”黎若芸嬌羞地責怪他。
魅笑後,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扯下浴袍,捨不得離開她太久!直到他密不可分的貼近她,將她困在懷中,他的心才感到有所歸屬。
“你不就愛我的壞?”雷斯邪氣的問著,熱情如火地盯住她的媚態;嬌嫩如花的身子,教他如癡如醉,永不放手!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再次愛你?”在陣陣的醉人廝磨中,黎若芸逼自己非問個清楚不可。
“你非愛我不可!”他的霸道全寫在幽黑的眼眸中。
“哪有這樣的,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她嬌嗔,不依的想掩住雪白豐盈的嬌軀,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給鉗制住雙手。
“你都沒說過愛我,不公平!”黎若芸皺起柳眉指控,生氣的縮著身體不讓他碰觸。
雷斯輕佻的一攬,抱緊她縮成一團的身子,倏地,他又將自己置在她柔滑似水的腿間,忽快忽慢的廝磨,惹得她春潮泛濫。
“雷斯,你還沒說愛我!”她嬌吟低喘,小手緊緊的扯住床單,猶自堅持著。
“你非常的愛我,我明白。”看著黎若芸被欲望煎熬,雷斯露出自大的笑容。
“快點說!”她懊惱的吸起紅唇。
看著他閃著戲譫又得意的眼神,她狠下心捏痛他結實的腰臀,不意卻引發他一觸即發的熱情。
“天呀,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不溫柔!”
他是愛慘了這副令他銷魂蝕骨的嬌軀,而他也愛著她嬌媚的靈魂,想要一輩子呵護,永遠不放開!
而且,他更要享受著她的追逐,所以她要的那三個字,他不會輕易的說出口,他只會傾盡所有來愛憐她。
“雷斯!”在他的愛憐下,黎若芸不住的嬌吟。
此刻,她只想徜徉在歡愛裡,浮沉在雷斯的擁抱中,甘願永遠的被他囚鎖在懷裡。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讓雷斯說出那三個字!
望著黎若芸暴露到極點的禮服,雷斯臉色鐵青,寸步不離的攬著她,不讓她有半分機會離開他的視線。
今晚,雷氏科技為了發表新產品而辦了盛大的酒會。
雷斯也趁此機會讓眾人知曉黎若芸是他的女人,是他未來的妻子,因而特意帶著她與會。
可是他絕沒料到,黎若芸竟會將他送的晚禮服裁剪成如此該死的裸露!
那件桃紅色的露肩緞質禮服,是服裝設計師針對她的姣美曲線、白皙膚色而量身訂作的。禮服精巧的剪裁恰如其分地襯托出她高雅又不失俏麗的氣質,但她卻將高雅的晚禮服修裁成極端性感的禮服!
原是露肩的設計成了背部全裸、長及大腿的迷你禮服。整件衣裳的支撐點完全在兩條交叉在頸項的細帶上,而肌膚柔滑潔白似雪的黎若芸穿了如此暴露的衣裳,卻又出乎意料的柔媚性感,讓雷斯對她妖嬈的風情又愛又恨。
對於雷斯打翻醋壇子的凝視和亦步亦趨的緊迫盯人,黎若芸簡直開心至極。整晚,她喜形於色,好心情明顯的漾在甜笑裡。
“別瞪人,好沒禮貌哦!”黎若芸甜著嗓音,哄著一臉不悅的雷斯。
看他挑眉瞇眼的瞪著對她多看一眼的男人,她就忍不住彎著唇角,但又不敢過分明顯,免得回家樂極生悲,在床第間慘遭他磨人的修理。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敢再多看一眼,別怪我轟他們出會場!”醋意橫生的雷斯,緊緊護著她的裸背,不願飽了他人的眼福。
“笑一笑嘛,他們是廠商還有客戶耶,別亂開罪。”吸起唇,眼中閃著無辜又可人的光彩,黎若芸暗笑在心底。
呵,他的醋勁真是可怕,陰狠的眸光像要將人大卸八塊、生吞活剝般的可怕,不過她喜歡!
“以後不准穿這種暴露的衣服。”雷斯忍著怒氣,狠狠的瞪向每一道投射在黎若芸身上的目光。
他無法大方到讓大家欣賞自己老婆那吹彈可破、柔滑似雪的美背,還有窈窕玲瓏的曲線以及修長的美腿,甚至於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真想直接將她帶回家中,用層層衣服捆綁起來!
“我又不是你老婆,別管太多。”
涼涼的睨了他一眼,黎若芸口是心非的哼了聲,其實卻愛極了雷斯的霸道和占有欲。在她還沒聽見想聽的那三個字前,休想她會乖乖的和他結婚。
“你敢說不是?”雷斯聽了,怒氣更盛,提到這個,他心中更是有氣!
屢次向她提及結婚,但偏偏這個小女人總有千百個理由來回避,讓他又惱又怒卻毫無辦法,真搞不清楚她的腦袋瓜在想些什麼,莫非她要大著肚子才願意和他走向禮堂?
“當然,別忘了我還是雷明的前未婚妻兼女朋友!”黎若芸不說不氣,越說越氣。
她不明白雷斯是怎麼跟雷明解釋他們之間的事,讓雷明只匆匆的留下祝福便遠走他鄉,讓她找不著尋不到。
她知道自己傷了雷明的心,辜負他的情意,這輩子若沒看到他獲得幸福,她於心難安。
“胡說!你是我的,不准你想別的男人,就算雷明也一樣!”雷斯低吼,摟緊她的腰。
他萬萬沒想到她對雷明的愧疚感,竟深到足以不想與他結婚的地步。
之於愛情,他要的是完全占有,無法讓別人有絲毫的機會闖入他們之間,就算是親兄弟亦然。
除了黎若芸,欠雷明的,他會在別的地方彌補。
“哼,不可理喻,不管你了!”雷斯的狂妄,讓黎若芸心中有氣。
“芸芸!”
她任性地甩開他的手,不管雷斯的一臉慍色,氣呼呼的直往人煙稀少的門廊花園走去。
不知在涼亭仰望星空多久,倏地,有道尖刻的聲音讓黎若芸轉身。
“不要臉的女人,終於讓我等到你了!”
她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之後,才認出眼前目露凶光、衣著凌亂地歇斯底裡的女人竟是久未謀面的丁筱葳。
“你要做什麼?”看到她眸光渙散的失常模樣,黎若芸略有戒心,並納悶艷光四射的她為何如此的邋遢狼狽。
“搶了Les還問我要做什麼?天下那麼多男人,你偏偏要搶Les,把Les還給我!”丁筱葳憎恨的吼道。
“我和雷斯是兩情相悅,我並沒有搶。”丁筱葳的失常,讓黎若芸冷汗直流。現在,她後悔與雷斯賭氣,令自己陷入危險的困境。
“賤女人,還不承認?有雷明不夠,還誘惑Les,我要替LSS教訓你。”丁筱葳不斷的靠近她,臉色布滿陰沉的殺氣。
“有話好好說,千……千萬別沖動。”黎若芸好聲好氣、挨著椅子慢慢的移動,想漸漸轉移她的注意力。
“沖動?我恨不得當時為何沒沖動得殺了你!”丁筱葳尖聲吼叫,並從皮包中取出一把銳利的尖刀向黎若芸逼近,神情恍惚的嚷嚷:“為何你沒被強暴,還躲過暴風雨?我就不相信這次你躲得過我的刀子!”
“原來是你。”黎若芸瞪著她,恍然明白。
她所遭遇到的不測都是丁筱葳搞的鬼,可是為了一個男人,她有必要對同是女人的她下此毒手嗎?
她的愛真是太可怕了!
丁筱葳見黎若芸刷白的神色,露出一絲冷笑。
“只有你這個笨蛋才猜不出是我!不過,你放心,這次我會當著你的面送你上西天!”她激動的揮刀,利落的往黎若芸砍去。
“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別做傻事!”閃過她一刀,黎若芸勸道。
“哼,不殺你才是傻事!”沒看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丁筱葳不甘心,於是她又狠厲的揮砍。“去死吧,賤女人!”
“啊,不要——”躲避不及,眼看著亮晃晃的利刃將往心窩刺進,黎若芸緊閉美眸,發出驚悚的尖叫。
“芸芸,小心!”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迅雷不及掩耳的身影抱住她,及時擋下利刃,替她扎扎實實地挨了一刀。
心跳瀕臨停止的黎若芸,冒著冷汗睜眼,不敢置信緩緩在她身邊倒下的竟是浴血的雷斯。
“雷斯——”
黎若芸放聲叫喊,尖銳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也讓丁筱葳利刃落地,雙腿一軟,跪坐在地。
三個月後
傷愈的雷斯偕著新婚妻子來到遠離囂喧的私人療養院。
在探視過後,他們雙雙漫步在院後的廣場,置身在藍天白雲下,走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讓暖陽洗滌幽幽的心靈。
“她會好嗎?”倚在丈夫的懷中,黎若芸看著前方成群飛過的雀鳥,神情復雜的咬著紅唇。
“會的,我相信筱葳做得到。”雷斯低下頭,吻住妻子白淨的粉臉,給予她保證,心中更替喪失心智的丁筱葳祝福。
三個月前,雷斯及時擋下丁筱葳致命的一刀,救了黎若芸一命。
深及肺髒的一刀,幾乎要了他的命,但他卻慶幸那一刀是刺在自己身上,否則憑荏弱的黎若芸,肯定挨不過那致命的一擊。
丁筱葳在誤傷他後,心神更嚴重渙散,她的家人終於面對事實,拉下顏面送她至療養院治療。
而在病榻中的雷斯,則因那致命的一刀,使得黎若芸堅持在醫院裡完成婚禮,如願以償地娶得嬌妻。
“希望她很快就能康復!”雷斯的安慰,讓余悸猶存的黎若芸松了口氣。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夜的恐怖,忘不了渾身是血、氣息漸微的雷斯倒臥在她懷裡的景象!
在醫院中,她的心不知幾度被發出的病危通知給撕碎,那種傷心欲狂的感受一次就夠了。所以在雷斯清醒後,她堅持在病榻前完成人生大事,好讓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照顧他。
雖然,簡單的婚禮太過清冷,但比起雷斯的生命,一切都不算什麼。
“不准再拿生命開玩笑,也不可以拋下我,要不然我會休了你!”想到雷斯冒著生命危險解救她,黎若芸不禁又紅了眼眶,任性的威脅他。
“你不會有機會得逞的,小傻瓜。”
吻上微擰的黛眉,雷斯寵溺的一笑,明白她的恐懼。
她的深情令雷斯感動萬分。
當他生命垂危時,黎若芸毅然下嫁,不但夜以繼日不眠不休的照顧他,衣帶漸寬也不見有絲毫的倦意。
情比海深的愛意,像涓涓不息的暖流注入他的心扉,此生擁有她已足夠。
“你不能騙人喔,否則我就帶著寶寶離家出走!”
“寶寶?”
詫異和驚喜閃過雷斯閃亮的瞳眸。
“你懷孕了!”他笑得樂不可支,暗喜耕耘有成。
黎若芸紅著臉點頭,卻又沒好氣的仰著粉頰抱怨:“都是你害的!人家該來的好久都沒來,不是寶寶來,要不然是什麼?”
哼,臭雷斯,每次都不做安全措施,他分明是故意讓她提早當媽媽!
“我要做爸爸了!”喜悅幾乎淹沒了雷斯,他高興的捧著嬌妻的臉龐猛親。
“別得意的太早,我可不要那麼快當媽媽!”黎若芸不悅的推開雷斯,嘟著紅唇發脾氣。
“你要拿掉小孩?”
一想到她要扼殺他們愛的結晶,雷斯不免粗聲惡氣的勒緊她的纖腰。
黎若芸生氣的槌著他,不悅的拉下粉臉,“你要讓讓寶寶沒呼吸?不理你了!”
“生氣了?”察覺失言,雷斯松開手,忙陪笑臉。
“哼!”此刻,孕婦最大,誰理他!
“芸芸,別生氣嘛!”
黎若芸依然一臉不悅,不言不語。
雷斯心疼嬌妻會氣壞身子,於是霸道的一把抱起妻子香軟的嬌軀。
“寶貝,對不起!”
“還有呢?”他的低聲下氣,讓她一臉得意。
“我非常非常的愛你,不能沒有你,寶貝!”雷斯親著她,由著她任性妄為。
黎若芸喜孜孜的聽著甜言蜜語,卻還是不打算原諒雷斯讓她提早懷孕。
“我要雷明當寶寶的干爹,沒找到他,我不生寶寶!”她壞壞的說。
“好,什麼都依你,寶貝。”雷斯深情款款的允諾,熱情的吻住那張使壞的小嘴。
無論嬌妻提出任何要求,就算要他上天下海,他都會照辦!
唉,誰教他非愛她不可?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