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將近三點,子偉才得以將醉醺醺的白雪送回別墅,他小心的將白雪安置在沙 發上後,一會兒送熱茶,一會兒送熱毛巾,為了減緩她的不適而忙得不可開交。
“我真的沒醉,你別像老母雞一樣,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好嗎?”白雪醉眼迷蒙的看 著子偉,一點也不感激他的體貼。
“老母雞!”子偉氣結的看著白雪。他這一輩子幾時這樣小心溫柔的伺候過人,對 方不知感激就算了,還說他是老母雞,這簡直是……他沒好氣的擰著毛巾,轉身看向沙 發上的白雪,原想開口駁斥,但白雪的樣子讓他啞口無言。她醉酒的樣子好可愛,原本 光滑柔順的秀發,此刻略微零亂的披在雙頰,雪白的粉頰泛出酡紅,原本精靈似的眼眸 則流露出醉後的傭懶,此刻的她,像是沒骨似的懸掛在沙發邊緣,並以一種危險的速度 開始往下滑落,子偉連忙丟下毛巾,快速的跑向她,總算及時的抱住她。
子偉好笑的搖了搖頭,她醉得真是厲害啊!他低頭細細的看著白雪,她雙眼微閉, 舒適的靠在他懷中,臉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忽然他的心兒開始怦怦跳,呼吸也開始急 促了起來。
“天啊!我到底在干嘛!”此時此刻,他不容許自己逾越分寸,於是用力的搖頭, 收起紊亂的思緒,不再多想的一把抱起白雪,快步的她將抱回她的房間,打算將她安頓 好了以後,自己便回到客房過夜。
明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個屋子不恰當,但他實在放心不下白雪一個人,只好做此安 排了。他小心翼翼的將白雪放在床上,不料白雪忽然張開眼睛,用力的摟著他的脖子不 放。
“雪兒,你在做什麼?”子偉驚愕的叫著。
“我在欣賞帥哥啊!你知不知道你很帥啊!”她輕輕用手指劃過子偉的臉龐。
“雪兒,你別鬧了。”明知這是她的醉言醉語,子偉還是無法招架,原本恢復平靜 的心又開始猛跳,臉更是忍不住燥熱了起來。
“我沒有在鬧啊!我說的是真的。”白雪大聲的嚷嚷,說完更用力的將他的臉摟近 。
“你喝醉了,你不知道白己在做什麼,乖乖躺好。”子偉輕輕掰開白雪的手,讓她 在床上躺好,並細心的為她蓋上被子,急著逃離此處的他說道:“你好好的休息,我就 在隔壁的房間,有事的話直接叫我就可以了。”說著他轉身走向房門。
“我不要你離開。”白雪坐起來。
“我沒有要離開,我只是到隔壁的客房休息,我不會丟下你的,你別害怕。”他就 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它。
“可是我要你留在這裡陪我。”她任性的說。
“不可以,我……”子偉的拒絕話語,在見到白雪發紅的眼眶後驟然而止,馬上無 條件投降,連聲說道:“好,好,好,我留在這裡陪你,你快躺下來休息吧!”子偉無 奈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陪伴著她,心中歎息!看來只有等她睡著後,我方可以回 客房休息了。
白雪還是不依的嚷嚷:“我不要你坐在那裡。”
“不是你要我留在這裡陪你的嗎?”子偉無奈的看著白雪,真搞不懂這個小妮子在 鬧什麼。
“是啊!”白雪先點頭,而後搖頭說道:“可是我不要你坐在哪裡。”
她的樣子看來真是可愛,子偉好笑的搖搖頭,無奈的問道:“那我要坐在哪裡呢? ”
“睡在我旁邊啊!”白雪用力的拍拍身旁的位置。
“睡……睡在你旁邊?”以為自己不會再受任何驚嚇的子偉,聞言卻差點從椅子上 跌倒。
“對呀!我要你陪我嘛!”
“你真的是喝醉了,”子偉好不容易恢復了鎮定,耐心的哄道:“別開了,已經快 天亮了,你趕緊睡吧!”
白雪任性的看著子偉,像是個頑劣的孩子般鬧著,“我不要,如果你不上來陪我, 那我就開始哭,而且哭得很大聲。”說著竟然開始哭了起來。
“別……別……你別哭。”子偉一見白雪哭泣便亂了分寸,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踱步。
白雪見子偉手足無措的呆站在一旁,馬上哭得更大聲。
“好,好,好,我陪你就是了。”子偉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手忙腳亂的 爬上床琳鋪,屏息的躺在白雪身旁,無助的向上帝禱告,希望白雪快快入睡,他是經不 起太多考驗的。
上帝顯然沒有聽到他的禱告。因為白雪忽然翻身躺在他身上,雙眼盯著子偉的臉, 豆大的汗水開始從子偉臉上冒出。
“雪兒,別鬧了,快回去躺好。”子偉聲音喑啞的說道,並試著想將她扶回原位。
“我不要,”白雪用力的搖頭,並抱著子偉的脖子不放,她委屈的癟嘴,眼睫毛上 殘留的淚水微微發亮,看來楚楚可憐,煞是令人心疼。
“可是你這個樣子,我們怎麼睡呢?”他試著與她講道理。
“當然可以啊!你就像一個沙發床啊!”說著她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睡下。
她蜷曲的窩在他的懷中,她的頭輕輕靠在他的頸窩,她的發香陣陣撲鼻而來,她柔 弱的身軀挑逗著他敏銳的部位,他發覺自己已在崩潰邊緣,他再度向上帝禱告。請讓她 就此熟睡吧!亞當是抗拒不了夏娃的誘惑的,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當然抗拒不了女人 的誘惑,更何況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自己所愛的女人!”子偉震驚的叫著。
子偉突如其來的叫聲,將白雪從他懷中喚起,她雙眼迷蒙的看著子偉,好奇的問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要叫這麼大聲?”
“沒什麼,你趕緊睡吧!”子偉連忙將白雪的頭壓回原處,雙手有節奏的輕拍他的 背,直到她再度安靜的躺著後,他才得以認真的思考著,我真的愛上她了嗎?子偉低頭 看著懷中的小人兒,自己對她的包容、耐心與種種呵護是自己無法否認的,難道這就是 因為愛嗎?子偉霎時陷入一陣混亂之中。
原本應該已經熟睡的白雪,突然開口問道:“你聞起來好香,你有擦古龍水哦?”
說著竟好奇的在子偉的身上聞著。
“天啊!”子偉忍不住呻吟一聲。
“你不舒服嗎?”白雪好奇的問道。
“是,我不太舒服。你可不可以下來了?”子偉嘶啞的說道。
白雪摸摸子偉的額頭,奇怪的說道:“沒有發燒呀!”
“我……我……”子偉有口難言的看著白雪。
白雪偏頭想了一下,.突發奇想道:“我來聽聽你的心跳好了。”說著竟解開扣子 ,煞有其事的趴在上面聽著;奇怪的叫道:“哇!你的心跳好快,好像打鼓似的。”
子偉聲音喑啞的嘶叫道:“雪兒,我只是正常的男人,你如果再這麼繼續胡鬧下去 ,我怕我會克制不了自己。”
“那就不要控制你自己嘛!今天是個快樂的日子,要放松自己,別老是給自己這麼 多的壓力,知道嗎?”白雪的臉停在子偉面前,有模有樣的教訓著。子偉甚至可以感受 到她吹出來熱氣,他發現自己已經快崩潰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醉了,你……”
“你胡說,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沒有那麼醉,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白 雪口齒伶俐的說著,接著靠在他的耳朵,小聲的問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
子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痛苦的呻吟一聲。
“我現在最想做的是親你。”白雪大聲的宣布,接著便主動的吻上了子偉的嘴。
天啊!這樣的誘惑是任何男人無法抗拒的,這一刻,所有的理智、自制力完全消失 無蹤,子偉不再痛苦的壓抑自己的反應,他反被動為主動的捕捉她的紅唇,直到兩人喘 不過氣,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
他強抑著強烈的需求,輕輕捧著她的臉,嘶啞的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 知道再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事嗎?”他知道如果就此打住可能會要了他的命,可是如果 事後必須面對她的指責與後悔,更會讓他痛不欲生,為了她,他可以忍受一切考驗,哪 怕在烈火的燃燒下,就此化為灰燼,他亦無悔。
她的回答是獻上紅唇,讓熊熊的烈火繼續包裹著他們兩個人,此時此刻,就算了山 崩地裂、世界末日到來,也都無法停止了。
不需要更多的鼓勵,子偉開始用他的唇、手,細細品嘗了她的每一-肌膚,她的細 語讓他欲火更熾烈,兩人結合的那一刻,美妙的感覺更讓他差點忘記呼吸,但另一個發 現卻令他驚駭的停下動作。
“天啊!雪兒你……你竟……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我有沒有……傷害 你……”
“沒有,你沒有傷害我。”她很自然的貼近他的軀體,肌膚之親的感覺讓他忍不住 低吟一聲,所有的理智再度燃燒起來,他開始溫柔而激情的律動著,兩個人在愛火中燃 燒著,直到天堂般的感覺爆發。
激情過後,他們兩人依然緊緊的依偎著,兩人狂熱的心跳與急促的呼吸聲,無言的 傾訴著他們方才經歷的纏綿。終於兩人的呼吸逐漸恢復平穩,子偉緊緊的擁抱著白雪, 占有而滿足的輕撫著她的秀發。
“雪兒,你……”子偉的問話在見到白雪滿足的睡容後嘎然而止,她疲憊的靠在他 的懷中熟睡,他愛憐的拂去她臉頰上的發絲,忍不住輕輕琢她的臉龐,她蠕動了一下, 臉帶迷蒙的幸福,依然甜甜的入睡,子偉卻無眠的凝視懷中的她。
為什麼一個經歷過結婚與離婚的女人竟是未嘗世事的女孩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呢?太多太多的疑問纏繞著他,雖然亟欲知道答案,他卻捨不得吵醒她的美夢,只是滿 懷愛意的擁著她,靜靜的聽著她的呼吸聲。
***
白雪輕輕張開雙眸,發現自己枕在子偉的手臂之上,契合的蜷曲在他的懷中。昨夜 的浪漫激情仿佛一幕幕綺麗而浪漫的影片,在她如小鹿亂撞般的心頭上火熱的上演著, 她嬌羞的火紅了臉。
“天啊!昨夜那個放蕩的女人真的是我嗎?”她難以置信的閉上了眼睛,越想臉頰 越是發燙,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呢?她真的不知道。此刻她需要的是清醒的頭腦,於是決 定趁他尚未清醒之際,先去沖個澡。
不想吵醒睡夢之中的他,她刻意的放輕動作,輕輕離開他的懷中,睡夢中的他,彷 -失去什麼東西般的蠕動著,直到白雪將棉被塞在他手上,他才抱著棉被繼續沉睡。白 雪下床,悄悄的走向浴室。
她全身赤裸的站在落地鏡前,認真而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她的秀發因昨夜的激情風 暴而狂野的散布在兩頰,她的雙唇因熱情的需索而艷紅,雙頰不知因酒醉或昨夜殘留激 情的酡紅,渾身上下更是充滿了激情的烙印,這樣的她,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她不自由主的伸起雙臂,緊緊的環抱著自己,自己與他的味道緊緊的融合在一起, 讓她原本就不平穩的心湖,更是蕩漾出一陣陣漣漪,她趕緊搖了搖頭,搖去滿腦子的混 亂,很快的打開蓮蓬頭,輕輕洗去身上殘留的激情余溫。
淋浴完畢,她輕聲走出浴室。床上的他依然熟睡著,於是她緩緩的走向臥室外的露 台,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緊緊的環抱自己,一臉深思的看著微亮的天空。
她終於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欲是怎麼一回事,原來男女的纏綿可以如此火熱契合,原 來兩情繾綣真的有如濃烈的美酒,可使人迷醉、情牽。說來可笑,曾經歷五年婚姻生活 的她,竟然會在現在才體會兩性之間的雨意雲倩,這五年來她失去了多少……不,她突 然領悟的搖頭,雖然她與丈夫從未發生真正的男女關系,但她肯定那絕對與自己昨晚所 經歷的不同,忽然她有點感謝丈夫,因為他幾近變態的愛情方式,得以讓她將自己的純 真保留給自己所愛的人。
是的,她早已領悟出愛情的真諦,看清自己從沒愛過前夫的事實。從小活在父母的 呵護之下,父母意外身亡後,她很習慣的接受了另一個男人的照顧,她以為這就是愛情 ,直到自己遇到了子偉,她才知道愛情與親情的差別。
回想昨夜的情景,她雖然不知道子偉對它是何種情懷,但可以肯定的是,昨晚他們 同樣沒有保留的奉獻了彼此,而在那一刻,他們完全屬於對方,那種感覺是美麗、浪漫 而充實的。
也許這是他們唯一能擁有的美麗夜晚,但這樣綺麗的回憶足夠讓她回憶一生了。
“對不起!”子偉充滿愧疚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際響起,她緩緩的轉頭看向他。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我不該利用你酒醉……”
“我並沒有那麼醉,至少我的意識並沒有因而模糊,我恨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所以 不要說對不起。”
白雪的坦然讓子偉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她的純真無悔令他更加愛憐,他輕輕靠近她 的身旁,卻忍不住驚呼道:“天啊!這是我弄的嗎?我……我怎麼這麼粗暴,你有沒有 不舒服?”看著白雪身上滿布熱情烙印,想起這是她的第一次,子偉突然覺得自己像一 只野獸。
“沒什麼。”白雪臉紅的搖頭。
子偉好奇的問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問,“為什麼結婚五年的你,會是一個不經人事 的女孩呢?”
“因為……”白雪緩緩的說著她與任艦浩的婚姻關系,說完她忍不住憂心的問道: “你想是不是我有問題?”
“不,有問題的是他,只有我知道他失去了什麼,”子偉志得意滿的擁著白雪,“ 他不但是個大白癡,還是一個超級大變態,他根本不懂得愛的真諦,只有他才會以為這 樣的行為是愛,雪兒,你願意……”子偉的求婚被一陣陣吵人的鈴聲打斷,他眉頭緊皺 的看向大門的位置,希望來者可以識趣的離去,可是鈴聲依然不斷的響著。
子偉檢視自己身上的衣物,再看向白雪,見兩人的衣著並無不妥,語帶無奈的說: “可能是寶貝吧!我先去開門。”說著緩緩的走向客廳。白雪也整理了一下儀容,跟著 走到外面。
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白雪與子偉同樣的傻了眼,因為門口竟然站滿了記者。
子偉不知道記者們是如何通過這個社區的安全警衛,但他們緊追不捨的原因只有一 個,那就是他與白雪的關系,他更知道經過昨晚的事,如果他再不表態,那麼緊跟著他 們的風風雨雨更多,對白雪的傷害更大,那種蓋著棉被純聊天的笑話他可說不出來。
他忍著破口大罵的欲望,只是簡單的說道:“很謝謝大家這麼關心我們的安全,那 麼多的人在這裡為我們守夜。到時候就請大家一起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好了。”
“訂婚典禮?你與白小姐就要訂婚了嗎?”
“是啊!所以你們不用再辛苦的釘梢了。”子偉淡淡的說著。雖然他痛恨記者們的 苦苦糾纏,但也知道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過去你們對感情的事矢口否認,怎麼突然決定訂婚了?”
“矢口否認並不是有所隱瞞,而是愛沒辦法預測與排練,當它悄然爬上心頭時,才 會發現早已陷得太深,而突然決定訂婚,是想在各位的見證下,與自己所愛之人定下一 生的誓約。”
“為什麼之前都沒有任何風聲呢?”
“以前因為《塵緣》尚在拍攝之中,我們不願意讓人誤會我們利用緋聞炒作新聞, 更擔心影響戲劇的拍攝進度,所以對感情的事避而不談,現在《塵緣》已經殺青,既然 你們這麼關注我們的事,我們也就不多隱瞞了,謝謝你們的關心。”說著擁著驚慌失措 的白雪,毫不考慮的關上大門。
“謝謝你!”白雪突然說道。
“謝我什麼呢?”子偉低頭看向白雪。
“謝謝你為了保全我的聲譽而假裝即將與我訂婚。”
“你認為我只是在敷衍記者?”子偉驚愕不已的看著白雪。
“你不是嗎?”白雪同樣驚訝的看著子偉。
“當然不是,我……”子偉看白雪一臉疲憊的樣子,當下停止辯解,只是溫柔的帶 著她走向客廳,小心的將她安置在沙發上,“等一下我再好好跟你談談,你先在這裡坐 一下,我去幫你泡一杯茶。”說著逕自走向廚房。
白雪充滿驚喜的看著子偉的背影,過去她的前夫對她呵護備至,但照顧她的工作通 常是管家在做,他只會在一旁命令,而子偉這麼粗獷的男人,卻如此細膩的關注著她的 身體狀況,心甘情願的成為她的僕人。
子偉很快的帶回一個托盤,上面除了熱茶外,還有兩片烤好的面包,他體貼的說道 :“來,你先吃一點東西,空胃喝茶不好。”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這麼細心的照顧我?”以前他雖然對她也是關懷有加,卻 總是有所保留,從未如此呵護備至。
“你宿醉未醒,我當然要照顧你呀!”子偉輕聲的咕噥著。
他很郁悶的想著,以前還常取笑大哥、二哥與子鴻,說他們是妻奴,看來自己也好 不到哪兒,這也才體會他們當時的心情,原來呵護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是那麼幸福的事 ,思及此他不由得露出一個靦腆而滿足的笑容。
“你對所有宿醉未醒的女人都是如此溫柔嗎?”
“別說這種傻話,你以為我常常送喝醉酒的女人回家嗎?”子偉不好意思的說,臉 頰更不由自主發紅。
“你慢慢用,我再去泡一壺咖啡好了。”為了怕白雪提出更令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逃難似的逃入廚房。
吃完早餐後,白雪認真的看著子偉。
“我已經吃飽了,你想跟我談什麼呢?”
“關於剛才我跟記者說的事,我恨抱歉沒有事先與你討論,因為事出突然,所以我 只能當機立的宣布我們的婚事。”
“我知道你是在安撫記者,我不會怪你的,更不會信以為真,我……”
子偉心急的解釋道:“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剛才對記者說的話都是出自內心 的,我真的想與你結婚,事實上我正要開口跟你求婚,只是活生生被多事的記者打斷了 。”
“你不需要為了昨晚的事做此犧牲。”
“我並沒有做任何犧牲,我不懂你為何這麼說?”子偉眉頭微皺的看著白雪。
“你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決定與我結婚嗎?雖然昨天是我的第一次,可是並沒有人知 道,所以……”
“不,我不否認這件事是加速此事的導火線,但我不是為了這個而結婚,我是真心 想與你共度一生,照顧你一生。”子偉真誠的說著。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你突然想與我共度一生?”
“因為我愛你。”一向不善於表達的子偉,忍不住脫口表達自己的情感。
“你愛我?”白雪不敢置信的看著子偉。
“是的,我、愛、你。”子偉一個字一個字的大聲宣布著,“我也是昨晚才發現的 ,愛情就是這樣,它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侵人人的心靈之中,等到發現時已來不及回頭 ,我知道現在你對我還沒有感情,可是……”
“為什麼你認為我對你沒有感惰?”白雪驚愕的打斷子偉的話。
“你……你的意思是……你對我也有感情?”子偉又驚又喜的看著白雪。
“嗯!”白雪眼眸閃出了一絲淚光,點頭說。
“天啊!”子偉開心的擁著白雪,“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記得我在拍攝影片的時候,遇到感情戲而無法表達時,你不是要我想像男主角 是我心愛的人嗎?我聽你的話認真的想著,卻發現心頭浮現你的影子,這才發現自己對 你竟有著我所不知道的情意,而當拍梅兒死亡的那場戲時,我想的是即將與你分手的那 一刻。”白雪娓娓訴說她的感覺。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離過婚,在世人的眼中已是殘花敗柳,如何與你匹配,我怎麼……”
“別說這種傻話,你只是遇入不淑、錯配姻緣,何錯之有呢?只有我知道你比任何 人還純真,不是嗎?如今那段錯誤的姻緣已經結束了,你有權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是……”
“你別擔心太多事,我不是個食古不化的老古板,我的家人也不是,事實上他們早 就盼望我們能發展出感情,既然我們彼此相愛,那麼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嫁給我吧!雪 兒,讓我照顧你。”
“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呢?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又何須那一紙證明呢?”對曾遭逢婚 變的白雪來說,婚姻已不是永恆的象征。
“不,我不能讓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我要風風光光的將你娶進門,同全世界昭告 這個好消息,”他驕傲的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向全世界宣布你的純真,而我 是你今生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唯一的一個。”
子偉輕輕抬起白雪的臉,溫柔的說:“我知道對一個曾經歷婚變的人來說,要再度 投人婚姻,必須具備比平常人更多的勇氣,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去領 略婚姻的真諦,如果你發現我們的婚姻不如你自己所預期,那麼我馬上放你自由,好不 好?”
子偉的委屈求全讓白雪感動不已,一切的顧忌仿佛成了多余,她再度技人他的懷抱 中,連聲說道:“好,好,好。”
“太好了,太好了。”子偉喜上眉梢的擁著白雪,未來雖然不見得一帆風順,但只 要能跟心愛的人共度一生,又有何懼呢?
***
為了不想讓家人從報上得知他們的喜訊,子偉約齊了海家的人,當著眾人的面宣布 這個好消息。眾人少不得連聲恭賀。
“不會吧!你怎麼忍心拋棄我,你的心好狠哦!”一個哀怨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又在耍什麼寶了?”子偉瞪了子帆一眼。他正以棄婦的哀怨眼睛看著子偉。
“咱們家現在只剩咱們兩個單身貴族,現在連你也棄械投降了,那我以後豈不是得 孤軍奮斗了。”子帆誇張的說著。
“知道自己孤掌難鳴就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趕緊找一個伴侶才是正事。”海紹雲 趁機教訓一番,偏偏又有人在一旁敲邊鼓。
“是啊!免得有人形單影只,見了別人恩愛又忍不住眼紅。”
“眼紅還算好,就怕有人酸葡萄,一副怨婦像的看著我。”子偉也開口接道。
“對了,寶貝,最近媽不是一直打電話給你,要你幫恆如物色對象嗎?我看子帆滿 適合她的,你要不要安排一下,讓他們……”
子帆趕緊打斷恆帆的話,“喂!你們真是沒禮貌,今天是三哥宣布好事的日子你們 應該多關心他們,而不是說一些風馬牛不相及之事。”說著一本正經的看著子偉,開口 問道:“三哥,今天你可是最佳男主角,你要不要說說是怎麼拐到這麼美的老婆?”
眾人知道他的居心,只是會心一笑,不想逼他太急。
“說說看嘛!嗯?”他竟拋了一個媚眼給子偉。
“去你的。”子偉臉紅的瞪了子帆一眼。眾人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