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紅娘妙姻緣 第五章
    清晨時刻,韋皓元最喜歡的一件事,便是靜靜的坐在梳妝台旁,心滿意足的看著娘子梳妝打扮,這讓他覺得佔有、滿足而浪漫,因為這種美好的視覺享受只屬於他一個人,他甚至不願意侍女與他一同分享。

    「讓我來。」見愛妻畫好了一邊的眉毛,韋皓元突然一時興起的說。

    「你要幫我畫眉?」陳昭妹有些遲疑的轉頭看著夫君。

    「嗯!讓我試試吧!」韋皓元躍躍欲試的拿起娘子手上的眉筆,專注而細心的描繪著娘子的柳葉眉。

    看著夫君的認真模樣,陳昭妹不由得微微一笑,全然信任的由著他。

    「好了。」畫好眉後,韋皓元如釋重負的放下眉筆,接著滿意的欣賞著嬌妻的絕美容貌,直誇道:「美,美極了,實在是太完美了。」

    「我相信夫君的手藝。」陳昭妹溫柔一笑。

    「我可不是在誇自己的手藝,我讚歎的是夫人麗質天生,我想就算我的手藝再差,也不至於損及夫人的美。」

    「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娘子的。」陳昭妹臉紅的說。

    「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韋皓元輕輕抬起陳昭妹的臉,說道:「一直到今天,我才體會出什麼叫做畫眉之樂,我想我會為此而著迷。」

    陳昭妹嬌羞的笑著,提醒他道:「你今天不是要與爹一起到城內去巡視嗎?我們趕緊用早膳吧!別讓爹等你。」

    韋皓元熱情的抱著陳昭妹,微笑的說道:「不了,我今天只想好好的陪陪你,哪兒也不想去。」

    「這樣妥當嗎?」

    他點了點她的鼻子,「有什麼不妥當的呢!我們兩人新婚燕爾,我多陪陪你有什麼不對呢?難道你不希望我陪著你嗎?」

    「當然不是。」陳昭妹害羞的說道:「我只是怕爹娘不高興,認為你沉迷兒女私情之中而誤了前程。」

    韋皓元自我調侃的說道:「你放心好了,爹娘絕對不可能怪罪於你,相反的,他們會樂得合不攏嘴。」

    「為什麼?」

    韋皓元咧嘴一笑,「因為爹娘巴不得我能成天陪在你身旁,如果可以的話,我看他們甚至會用鎖把咱們鎖在房裡呢!」

    「為什麼?」陳昭妹還是不解。

    「因為爹娘盼著抱孫子不知道有幾年了,他們只是嘴裡不好意思說罷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我成親,自然是更加迫不及待了。」說到這裡,韋皓元忍不住偷了一個香吻,繼續說道:「所以為了他們兩個老人家,我看我們得好好努力了,你說是不是?」

    「討厭。」陳昭妹當下臉像火燒似的發燙,害羞得想推開韋皓元,無奈她的力氣根本不足以掙開他的熱情擁抱。

    「我們都這麼親密了,你怎麼還像個大姑娘一樣害羞呢?!」韋皓元輕輕的鬆開手臂,捉弄的看著陳昭妹。

    「你沒正經的。」陳昭妹嬌羞地轉身背對著韋皓元。

    韋皓元笑呵呵的抱住了她,說道:「你真是個害羞的小東西,不過我愛極了你嬌羞的模樣,怎麼辦呢?我想我會上癮。」

    「討厭。」陳昭妹不依的抗議聲夾雜著韋皓元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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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愛妻並肩站在窗旁的韋皓元深情的望著愛妻,輕聲的問道:「夫人好像對明月情有獨鍾?」

    「嗯!」陳昭妹柔柔的一笑,說道:「月的陰睛圓缺,甚至是世人賦予它的神話,都讓它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而它皎潔柔和的光線,讓人得以安然分享它的美,只要望著它,總會讓我的心平靜許多。」

    「月的謙和或許正如文人的期許,莫怪文人詠月的詩詞歷久不衰了。」韋皓元心有同感的附和著。

    「嗯!」陳昭妹輕輕的靠在夫君的懷中,感覺安穩而幸福,但害怕這樣的幸福太短暫,讓她忍不住輕輕蹙眉。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蹙眉呢?」一直凝視著愛妻的韋皓元不由得心疼的抬起她的臉,輕聲問著。

    望著夫君俊逸的臉龐與愛意盈盈的雙眸,陳昭妹輕輕的將臉靠在韋皓元寬闊的胸膛,細聲地說:「沒什麼,我只是好害怕我們的幸福如鏡花水月,我好怕失去你的愛,我好怕。」

    「傻瓜!」韋皓元緊緊的擁抱著她,溫柔的說道:「我們的幸福才剛開始呢!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旁搶走,不管什麼事都不能分開我們。」雖然他們新婚燕爾,但或許是兩個人的情投意合,使得他們之間更顯濃情蜜意。

    「真的嗎?」陳昭妹仰望他的眼,楚楚可憐的問。

    她並不懷疑夫君對她的愛,只是在耳鬢廝磨之際,她的心底總會有一絲的不安全感,因為她知道紙終將包不住火,到時他們的幸福還能存在嗎?還是她將從幸福的天堂直接墜落地獄之中,從此不再有幸福與快樂呢?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承諾嗎?為什麼我總會在你獨處的時候發現你的不安與憂愁?是不是我哪裡沒有做好?」深愛娘子的韋皓元一直為她偶爾流露的不安而困擾,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當然相信你給我的承諾,我只是……我只是害怕老天爺會嫉妒我們的幸福,所以才會這麼患得患失,你愈是對我好,我愈是害怕失去你,我……」陳昭妹根本沒有勇氣告訴夫君真相。

    韋皓元愛憐地輕撫著她的粉頰,深情的說道:「傻瓜,你想太多了,老天爺怎麼會嫉妒我們的幸福呢?!它應該為自己的巧妙安排感到得意才是,既然禍安排了我們兩個人的姻緣,自然會給我們白頭偕老的祝福。所以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改變我們的情緣,我保證我們的幸福會長長久久,直到永遠。」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韋皓元情不自禁的低頭掠奪了她的紅唇,將他的愛悉數燃燒在其中,剎那之間,熊熊的愛火將他們緊緊的包圍,不再有任何不安與憂慮橫亙他們之間。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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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說快樂的時光總是匆匆,轉眼之間,陳昭妹已經嫁入韋府月餘了,這些日子以來,丈夫的憐愛與公婆的寵愛從未間斷,這無疑使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只是不管韋皓元怎麼承諾他們的幸福將天長地久,她總覺得自己的幸福彷彿建立在潮來潮往的沙灘之上的沙堡,隨時都有崩坍的可能。

    都已經一個多月了,為什麼昭娣姐還沒有捎來任何消息呢?到底她跟陳老爺談得如何呢?如果陳老爺無法原諒她,那麼韋府不可能如此平靜;如果陳老爺出乎意料的原諒她,為什麼昭娣姐仍然音訊全無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滿腦子的疑問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望著窗外綺麗的美景,陳昭妹卻是心情沉重,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可以用身體不適為借口不回娘家多久,她更不敢想像,當她的夫家發現她只是個代嫁新娘時會有什麼反應。

    突如其來的一陣暈眩,讓陳昭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不知道是否因為心中背負了太多太多的擔子,讓她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甚至是食不下嚥,做什麼事都顯得無精打彩的。

    「怎麼了?你的身體還是不舒服嗎?」韋皓元溫柔的關懷聲突然響起,接著便是他深情的擁抱。

    陳昭妹微笑的轉頭看著夫君,好奇的問道:「皓元,你不是進城與朋友聚會嗎?怎麼這麼快返家?」

    「因為我不放心你的身體,所以提早回來了。」韋皓元溫柔的將娘子扶到椅子上坐好,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的眉頭不由得深鎖。

    「我沒什麼事,你別擔心了。」雖然夫君對她百般憐惜,但陳昭妹心裡總是覺得不太踏實,怕自己的幸福會如曇花一現的恐懼日益加深,而隱藏自己的恐懼則成了她的另一個負擔。

    韋皓元心疼的輕撫娘子的臉,說道:「還說沒事,我看你這幾天沒什麼食慾,而且臉色愈來愈蒼白,偏偏你又不願意看大夫,你教我怎麼放心呢?」

    「我真的沒什麼事。」陳昭妹甜蜜而幸福的握著丈夫的手,微笑的說道:。我可能是受了風寒,不礙事的,我想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好了。」

    嘴裡這麼說著,但陳昭妹心中暗想著,恐怕只有等待所有的事都解決了,自己的未來有了確定的方向,她的身心方能得到平和吧!

    「可是我總覺得不放心。」

    「我們好久沒有吟詩作對了,我們請下人準備一些茶點,一起到後花園賞花可好?」陳昭妹知道唯有轉移夫君的注意力,才能停止他的擔憂。

    「你又想轉移我的注意力了?!」對於陳昭妹的企圖,韋皓元瞭然於心。

    「嗯。」陳昭妹微笑的點點頭,溫柔的撫平丈夫微皺的眉頭,輕聲細語道:「因為我不喜歡見你為我擔憂。再說,我們真的好久沒有到後花園去賞花了。」

    韋皓元輕輕握住娘子的手,寵愛的說道:「好,都聽你的,但你得答應我,等一下要多吃一些茶點。」

    「嗯。」陳昭妹微笑點頭。

    韋皓元才準備走出房間交代下人,門房恰巧走到門外等著通報。

    「少爺,少夫人的父親來訪。」

    「是嗎?」韋皓元喜出望外的說道:「快請岳父大人到大廳坐,千萬不可怠慢,我跟少夫人馬上就到。」

    「是。」門房得令便快步離去。

    韋皓元心想娘子要是見著親爹,心情一定會大好,所以腳步輕快的走回房裡,朗聲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岳父大人來探視你了。」

    「什麼?!」陳昭妹震驚的張大了雙眼。

    韋皓元誤以為娘子的反應是因為太過驚喜所致,所以接著說道:「岳父大人想必是太想念你了,所以才會親自走這一趟,他現在人已經在大廳,我們……」韋皓元的笑容在看到娘子更蒼白的臉色後僵止,「夫人,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陳老爺此行究竟是為了討回公道?還是他已經接受了既成的事實?恐怕是前者吧!因為昭娣姐並沒有隨行。

    「我……我沒事,我只是頭有些昏。」陳昭妹努力隱瞞住心中的怯懦與不安,而這讓她的身體更形虛弱。

    「如果你的身子不舒服,不如留在房間休息,讓我去向岳父解釋,好嗎?」韋皓元體貼的問。

    天知道陳昭妹有多麼想說好,因為她只要一想到要跟陳老爺見面,她的心就緊張得揪成了一團。

    「不?我沒事的,我們一起到大廳吧!」陳昭妹決定面對現實,因為該來的總要來,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那我們走吧!」韋皓元體貼的輕輕扶著娘子,緩緩的走向大廳。

    陳財旺一見到他們走進大廳,當下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可是當他看清來人後,卻一臉狐疑的打量著他們。

    「岳父大人。」韋皓元恭敬的跟陳財旺打招呼。

    陳財旺暫時把韋皓元扶著其他女人的氣給忍了下來,只是語帶慍怒的問道:「昭娣呢?為什麼她沒有出來?」

    「昭娣是誰?」韋皓元有些疑惑的問。

    「昭娣是我的女兒,也就是你的娘子,你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誰呢?」陳財旺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我的娘子就站在我身旁啊!岳父大人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了嗎?」陳財旺的話讓韋皓元更疑惑了,他不解的看向娘子,而她只是一臉倉惺與歉疚。

    原來陳老爺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難道昭娣姐一直沒有回陳家嗎?那這段時間她人在哪裡呢?陳昭妹憂心的想著。

    「她不是我的女兒,她是我女兒的侍女。」陳財旺一臉震驚的說。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韋皓元也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昭娣姐……小姐沒有回家嗎?」心繫陳昭娣的安危,陳昭妹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

    陳財旺氣急敗壞的瞪著陳昭妹,怒聲大吼:「你還敢這麼問我?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是,因為你是個可惡的掠奪者,是你安排了這一切。」

    「不,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由於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根本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清楚,因此面對陳財旺的指責,陳昭妹只能臉色蒼白的猛搖頭。

    「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敢否認?!」陳財旺失控的捉著陳昭妹的手,用力搖晃著,「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冒充我的女兒下嫁?我女兒呢?你把她怎麼了?你說,你把她怎麼了?」

    「別這樣!你會弄傷她的。」雖然韋皓元一時也理不清真相,但見陳昭妹虛弱的身子被粗暴的搖晃著,他忍不住心疼的制止住陳財旺的粗魯行為。

    「弄傷她又如何?我的女兒如今下落不明,而這忘恩負義的女人竟然不知恥的在這裡享受我女兒應有的榮華富貴,她……「

    「我沒有,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我……」陳昭妹臉色蒼白,虛弱的身子此刻有如弱柳扶風般搖晃著。

    「事實就擺在眼前了,你還死不承認?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清楚講明白,休想我讓你好過。」陳財旺恨不得一把掐死陳昭妹。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昭娣姐明明告訴我,她會回家向老爺稟明一切,而她卻沒有回家,那她到哪裡了?天啊!我……我……」陳昭妹突然覺得眼前一陣黑,隨即軟綿綿的往後一倒。

    「夫人。」韋皓元在陳昭妹倒地前扶住了她,看著她雪白的臉色,他的心裡有如刀割。

    「你少在那裡裝死,你快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裡?」心懸女兒安危的陳財旺,怎肯就此罷休呢?只見他惡狠狠的推著陳昭妹。

    「住手。」韋皓元心痛的吼道:「她都已經昏倒了,你還要再這麼傷害她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還不是心急我的女兒嗎?你別被她騙了,她只是在裝病,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她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關愛,她只是……」

    「夠了!」早已方寸大亂的韋皓元壓根沒有時間聽陳財旺的誹謗之語,只是心急如焚的朝外面大喊:「來人啊!快去請大夫,要他立刻到松濤樓。」說完話後,他立即抱起陳昭妹,快步的走回寢室,冷漠的把陳財旺丟在大廳之中。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的女兒在哪裡?如果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你們還我的女兒來……」陳財旺想追在韋皓元身後,卻被下人攔了下來,只能又急又氣的大吼大叫。

    在陳財旺的大吵大鬧下,下人們只好到梅竹樓請來了他們的老爺與夫人。

    「親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韋天成與韋夫人一同走進大廳。

    「請你們替我的女兒主持公道啊!」一見到韋天成夫婦,陳財旺馬上老淚縱橫的跪了下來。

    「親家,別這樣,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韋天成趕忙扶起陳財旺。

    「是啊!大家都是親家了,別這樣。」韋夫人跟著勸道。

    「原本我們兩家是結成親家了,但現在事情卻發生了變化。」

    「發生了什麼事?」

    陳財旺悲從中來的說道:「我見我女兒嫁進韋府後,一直未曾回家探視,思女心切的我只好冒昧前來探視女兒,誰知道竟然發現嫁人韋府的是我女兒的侍女,而我女兒則下落不明。」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

    章天成震驚的張大雙眼。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請大人替我女兒主持公道啊!」

    「你先別著急,先讓我查明真相再說。」韋天成立即下令道:「來人啊!到松濤樓去請少爺與少夫人到大廳來。」

    「稟告老爺,少夫人方才身體不適昏倒了,現在大夫正在為少夫人診治。」管家趕忙向前稟報。

    「好端端的,怎麼會昏倒了呢?」韋夫人難掩憂心的輕蹙眉頭。

    「我看她根本是在裝病,想藉以逃避我的追問,你們全都被她騙了。」陳財旺忿忿不平的說著。

    面對陳財旺的咬牙切齒,韋天成與韋夫人無奈的對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我們就走一趟松濤樓,好好的去瞭解一下真相吧!」

    「謝謝韋知府。」眼見有人願意為他出頭,陳財旺的心裡才好過了一些。

    「親家,別這麼客氣,這邊請吧!」韋家夫婦帶著陳財旺走向了松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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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大夫正在替陳昭妹診治,因此韋皓元只能焦急的在門外踱步。只要一想起娘子蒼白憔悴的臉龐,他的心就有如刀割。此刻的他,壓根無法思考方才發生的事,他只希望愛妻的身體無恙。

    來到松濤樓後,看著兒子愁眉不展的樣子,韋夫人也跟著擔憂起來,她心急的問道:「皓元,媳婦的情況如何?」

    「爹,娘。」

    見父母雙雙前來,韋皓元趕忙向前問候,而後回答:「她還是昏迷不醒,大夫還在替她診治,目前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我看她最近的臉色很差,可是幾次問她,她總是說沒事,這孩子真教人操心啊!」一向疼惜媳婦的韋夫人忍不住真情流露。

    韋家人對陳昭妹的關心,讓陳財旺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忍不住又開口說道:「我早就說過了,她根本是在裝病,她只是想逃避我的追問,你們別被她騙了,還是趕緊追問她我女兒的下落要緊。」

    韋天成看一眼陳財旺,再望了望兒子,眉頭緊鎖的問:「皓元,這究竟是怎麼一同事?」

    「孩兒也不清楚。」韋皓元臉色凝重的搖搖頭,說道:「此時此刻,孩兒只擔心昭妹的身子,其他的事等她恢復健康再說吧!」

    「這怎麼可以呢?那我的女兒怎麼辦?難道她的安危就不重要了嗎?」聽韋皓元這麼一說,陳財旺忍不住又大吼了起來。

    「我知道你心急女兒的安危,但總得等昭妹清醒過來,我們才能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吧!」韋夫人安撫的說。其實她很難相信她那溫婉的媳婦會做出什麼天理不容的事。這中間大概有什麼誤會才是。

    「可是我……」

    「大夫,我夫人的情況怎麼樣?」見大夫走出來,韋皓元立即上前問道。

    大夫喜孜孜的恭賀道:「恭喜韋少爺,少夫人有喜了。」

    「有喜了?」韋皓元喜出望外。

    大夫笑了笑,「嗯,不過少夫人的身子骨比較弱,得好好的調養,盡量別讓她受到刺激,否則對大人和小孩都不好。」

    「原來昭妹胃口變差是因為害喜了。」聽到媳婦有喜的消息,韋天成和妻子難掩欣喜地交換著目光,若不是礙於陳財旺在場,恐怕兩人早已大聲歡呼了。

    「大夫,麻煩你開一些適合她養身的方子,我媳婦的身子太弱了,我得好好的幫她調養一番。」韋夫人掩不住滿臉的笑意連聲交代大夫。

    「好的,夫人,等一下我會讓學徒將方子送過來,那麼我先告辭了。」大夫微笑的點點頭,而後離開。

    「就算她懷有身孕,她到底是個冒牌貨,我的女兒才是正牌的新娘,我不能容許她因而順理成章接替我女兒的地位,我要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她是我的娘子。雖然我還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如何,但我相信我的娘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良心的事。」韋皓元不悅的打斷陳財旺的話,「對我而言,與我拜堂成親的人是昭妹,所以我這輩子只認定了她。」說完話,韋皓元頭也不回的走進房內。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陳財旺再度氣得跳腳。

    「這……」韋天成與韋夫人無言的對看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你們不會因為她懷有韋家的骨肉,就忘了我女兒的事了吧?」看著韋家兩老喜形於色的樣子,陳財旺的心裡直是涼到了底。

    韋天成與韋夫人再次對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我們到大廳去說吧!別吵到病人了,這邊請!」

    「好吧!」陳財旺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韋天成身後,此時他心裡已經有了譜,韋家的人必定偏袒懷有身孕的陳昭妹,但不管如何,他總要幫女兒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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