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羽若住進方園後,除非必要,方培磊幾乎很少出門,真的不得不到公司上班時,也總是習慣一回家就找尋她的芳蹤。
「奇怪了,她今天怎麼不在花園裡呢?」正當他因追尋不著周羽若而苦惱的時候,他的外婆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
「外婆,你還好吧!」一向慈祥開朗的外婆,今天怎麼像是遇著了陌生人似的看著他,這怎不教他擔心呢?
「我好得很,沒感冒也沒傷風,還會有什麼不好的?!」陳素珍臉色欠佳的回答。
「外婆,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方培磊關心的問著。
陳素珍瞪了方培磊一眼,悻悻然的回答:「還會有誰!」
不可能是他呀!他一整天都在公司忙,怎麼會惹外婆生氣呢?可是外婆看他的眼光的確充滿怨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方培磊小心的問道:「羽若呢?怎麼沒看到她?不會是你們兩個人吵架了吧?還是你們兩……」
陳素珍沒好氣的打斷方培磊的話,「羽若這麼乖巧,我疼她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跟她吵架呢?你少胡說了。」
「那怎麼不見她陪在你身旁呢?」方培磊小心的看著她。看來他外婆的心情已經不是「煩悶」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因為她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方培磊震驚不已。
「對,離開這裡。」陳素珍咬著牙說。雖然周羽若的離去不全然是為了培磊,但他與江可人聯姻的事打擊了羽若卻是不爭的事實。
方培磊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外婆不開心,但當下他最掛心的是羽若的去向,於是難掩焦急的問道:「她為什麼離開這裡?又去哪裡了?」
「她回家了。」
「為什麼她會突然跑回家?」
望著方培磊難得的焦躁神情,陳素珍頓了一下,故意曖昧的說道:「這我倒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我看羽若跟那個男的感情好像很好,兩個人很親密的離開。」
方培磊聞言臉色當下沉了下來,「她跟一個男人離開?」
「嗯!」陳素珍肯定的點點頭。她仔細的打量著方培磊的表情,看來她剛才說的話讓他很吃味。
「他們是什麼關係?」
「這我可不知道了,畢竟這是羽若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問什麼,是吧?」陳素珍聳聳肩。她愉快的想著,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吧!
「喔!」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方培磊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只能落寞的望著前方。
「報上提到你即將與某大企業的千金聯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報上報導了我要聯姻的消息?!」方培磊震驚的問。
「可不是嗎?還刊在頭版呢!這是今天的報紙,你自己拿去看吧!」陳素珍將報紙拿給方培磊。
方培磊伸手接過報紙,仔細關讀完相關的報導後,心情惡劣的銳道:「太可惡了,他們竟敢發佈這種不實的消息。」
他顯然把失去周羽若的落寞轉怒到這件事情上頭了。
「你的意思是報上的消息是假的?」陳素珍終於露出了笑容。
「當然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給喪送在一樁沒有愛的婚姻之中呢?」方培磊下意識的將報紙揉成一團。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攸關你的終身幸福,可馬虎不得n」知道聯姻的事只是子虛烏有,陳素珍大大鬆了一口氣,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方培磊勉強笑道:「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處理的,外婆別擔心,我先回書房了。」說完,他難掩落寞的走回書房。
別太失意,或許幸福離你不遠了呢!望著方培磊空虛而落寞的背影,陳素珍暗自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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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離家事件之後,周弘仲和杜斐如深刻體會到他們無形中給予女兒的壓力是多麼沉重,在痛定思痛之後,決定給她更大的空間,他們只在周羽若需要的時候協助她。
父母的諒解讓周羽若終於可以輕鬆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但她並沒有因而放下書本,因為她想再給父母一次機會,也算是給自己機會。
說來也奇怪,少了壓力之後,讀起書來反而顯得輕鬆許多,只是她喜歡發呆的習慣並沒有改變。
可惜書上沒有教人如何停止單戀的方法……周羽若突然有感而發的想著。
「天啊!我在想什麼呀!不是說好要認真讀書的嗎?怎麼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呢!」她狠狠的敲了自己的腦門一下,痛得哇哇大叫。
你快樂嗎?她心裡突然有一個聲音這麼問著。
「我該不快樂嗎?這樣的生活是我期待已久的,我沒道理不快樂,不是嗎?」周羽若的回答顯然疑問多於肯定。
算了吧!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在人前強顏歡笑還不夠嗎?
「是嗎?」周羽若合上書本苦笑一聲,失神的望著窗外。以往她最喜歡發呆,可以呆望著窗外好半天,任由自己的心緒如窗外的白雲,隨風馳騁在宇宙天地之間,但現在只要一有空閒,方培磊的影子便立即清楚的浮現在她面前,教她陷入無盡的苦澀之中。
「呼!」她用力的想吹散他的影子,但他的影子不但沒有散去,反而快速的佔據了她所有的天空,教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是的,我不快樂,一顆不完整的心如何快樂得起來呢?!」不管願不願意,她的心早已遺留一角在方培磊那兒,失落的那一塊正是她的浪漫情懷所在啊!但她卻沒有勇氣再踏進他家,因為她怕自己遺留在那裡的心會愈來愈大塊,到最後她會變成一具空洞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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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澄清報上聯姻的消息,方培磊史無前例的為自己召開記者會澄清。
望著黑壓壓的人群,方培磊聲音沉穩的說道:「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為了自己的私事召開記者會,我個人由衷的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他的話引來記者們會心的一笑。
「這次的記者會,主要是為了澄清我與某大企業千金聯姻的事,我在這裡慎重的宣佈,這是子虛烏有的事,希望各位幫忙澄清,非常謝謝各位。」
「以上是我們總裁的聲明,各位有什麼問題請依序發問。」
「請問方總裁,知道提供錯誤訊息給報社的人是誰嗎?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不是提供消息的人,所以對他的動機無從猜測。至於提供消息的人,報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雖然方培磊早已查清楚發佈消息的人是江可人,但他並不覺得有公佈的必要。
「有嗎?」記者們面面相覷,實在想不起來報上有寫出誰是提供消息的人。
「通常提供這種不實消息的人都會自稱為『可靠消息來源』。」方培磊幽默的說著。
他的話又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這個問題也就不了了之。
「聽說這個聯姻原本可以促使兩家企業合併,替雙方的企業帶來利多,難道方總裁沒有考慮過嗎?」
方培磊淡淡的一笑,「或許兩家企業的合併可以帶來短暫的利多,但不見得是長期利多,因為就算兩家企業合併了,也必須經過全面的改造方能再創佳績,而我認為就算不合並,我的企業也會在員工與我的努力下創造更輝煌的成績。」
「聽說方總裁與江小姐曾經往來甚密,甚至曾論及婚嫁,是不是真有此事?」
「如果只見過一、兩次面就叫往來甚密,那我與各位也算是往來甚密囉?」方培磊哭笑不得地看著眾記者。
方培磊接著說道:「我不否認在出車禍前我曾考慮過聯姻的可能性,但歷劫重生後,我的觀念全改變了,當我向世人宣佈我的喜事時,新娘必定是我最愛的人。」
方培磊的話引來一陣喧嘩,曾幾何時一向冷血的他竟談情說愛了起來,這轉變怎不令人驚訝呢!
「方總栽的意思是你跟江小姐並沒有任何私人情誼?」
「沒錯!」方培磊毫不遲疑的點頭,「如果各位對這件事還心存質疑,不妨到醫院去查查看,就我所知,在我病危之時,江小姐好像從未到醫院探望過我,我出院回家後她也不曾來訪,這是朋友該有的表現嗎?」方培磊並不想落井下石,但他知道不把事情說清楚準會沒完沒了,現在的他可沒時間在這件事上與江可人窮攪和。
「方總裁是否打算追究報社的責任?」
「不,他們只是接到錯誤的消息,並無惡意,再說這件事不涉及人身攻擊,也不致造成公司的任何損失,我只希望這件事到此結束,還有勞各位代為澄清事實了。」方培磊看了一眼公關部主任,他馬上會意的站了起來。
「這場記者會到此結束,謝謝各位撥空前來,我們特別在貴賓室中準備了茶點招待,請各位隨我上樓。」
方培磊站起來朝記者們點頭致意後離去,眾記者則隨著公關部主任走向貴賓室。
隔天消息上了報後,方培磊不得不對記者的本事刮目相看,他原本不想讓江可人的作為曝光,沒想到記者竟挖掘出所有的內幕,並毫不保留的公佈出來。
原本以為聯姻的消息發佈後可以讓方培磊不得不點頭的江可人,最後只得到了四個字,那就是「自取其辱」。
江氏企業的股票曾因聯姻新聞上報而大漲,今天恐怕要無量跌停了,那些喜歡跟著報上消息買股票的人可能得遭受池魚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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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培磊眉頭深鎖的倚在窗台旁,手上拿著水晶杯,濃郁的酒香味在四周流竄著,但他卻一口也不想喝。
他呆望著水晶杯中的金黃色液體,周羽若的存貌清楚的浮現其上,笑容燦爛得救人無法轉移視線,他又怎麼捨得喝呢?!
她離開不過短短幾天,對他來說卻像是一輩子那麼久,偌大的房子少了她的身影與笑聲,感覺起來竟是那麼的空洞與冷清,讓他的心彷彿被鎖上了好幾道枷鎖,怎麼樣也開朗不起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對她的牽絆是因為依賴使然,直到今天他才看清自己的心。
當他在記者會上說「當我向世人宣佈我的喜事時,新娘必定是我最愛的人」時,羽若的影子狠狠的撞進了他的心頭,教他忍不住震顫了一下,這才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但這個認知來得太晚了,她已經有了意中人,就算他再怎麼愛她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為何情字這條路走來如此坎坷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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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奶奶,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我……」
原本不打算再踏入方園的周羽若,因突發事件匆匆來到方園,奔進客廳。
「是你!」
「是你!
周羽苦與方培磊不的而同的喊著,難以置信的望著彼此,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隨即匆匆轉移視線,尷尬的氣氛瀰漫四周。
方培磊先開口打破沉默,「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還好吧?」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你呢?你還好吧?」周羽若紅著臉輕聲的說。
「我很好啊!」
「是嗎?那很好。」
「是不錯。」說完,方培磊忍不住爆笑出聲。
「呃?」周羽若驚奇的看著他。
「我是在笑我們兩個人,明明才幾天沒見面,卻像陌生人似的,感覺好奇怪。」
「說得也是。」周羽若也忍不住笑出聲,但她的神經並沒有因而放鬆,深怕一個不小心露出自己的情感,到時……
「很高興看到你。」方培磊微笑的說。
「我也是。」周羽著也跟著微笑點頭,隨即充滿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那天因為事出突然,所以沒告訴你一聲就跟我大哥離開了,請你不要見怪。」
「你大哥?!你是說那天帶你離開的人是你的大哥?」方培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難以置信的問著。
「嗯!」周羽若疑惑的點點頭,不解的看著方培磊激動的神情,「陳奶奶沒告訴你嗎?」
「該說的沒說,不該說的說了一大堆。」方培磊在驚喜之餘,忍不住暗自嘀咕。
「啊?!」周羽若一頭霧水的看著方培磊。
知道接走她的並不是她的男朋友,方培磊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就要飛起來,但他還是不敢表達心中的愛意,深怕自己的唐突嚇著了她。
「沒什麼。」方培磊微笑的搖搖頭,「你來看我外婆的嗎?」
「是呀!管家說陳奶奶在這裡等我,可是怎麼會是你,我也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哦!」方培磊瞭然的點點頭。
外婆先是請管家找他來這裡,然後又請周羽著來這裡,顯然是暗中計劃著什麼事,而這件事與他和羽若有關。
「陳奶奶的感冒嚴重嗎?」
「感冒?」方培磊驚訝地揚了揚眉。
「嗯!陳奶奶說她跟可可都感冒了,所以我才會趕過來看她。」
方培磊不解的思索著,接著他突然笑了,「我看她的感冒好像滿嚴重的。」
「真的嗎?那她人呢?」周羽若實在搞不懂方培磊,怎麼他外婆生病了,他非但不緊張,反而覺得好笑?!
方培磊用手指著陳素珍露在窗簾外的鞋尖,說道:「瞧!她冷得把自己埋進窗簾裡了,難怪我們找不到她。」
「啊!」周羽若先是一陣錯愕,而後快步走向落地窗,掀開窗簾後驚訝的喊道:「陳奶奶,你怎麼會在這裡?」
「哎呀!羽若,你來了啊!咦?培磊,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也是我想問的事。」方培磊眉頭微揚,專注的看著陳素珍。
陳素珍乾咳了一聲,接著若無其事的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哎呀!人老了體力就差了,不過是想看看窗外的風景,怎麼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
「外婆睡覺的功力果然一流,竟然站著也能睡,姜果然是老的辣。」方培磊若有所指的說著,他已然明瞭外婆想湊合他跟周羽若。
陳素珍橫了方培磊一眼,「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紀,我保證你比我厲害。」
「希望如此。」
「我能幫的就只有這樣了,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啦!可別讓我失望。」陳素珍朝方培磊眨了眨眼。
「陳奶奶,你的身體有沒有好一點?是不是因為身體太虛了,才會在那裡睡著了?」周羽若被他們祖孫兩個人弄得一頭霧水。
「沒事,沒事,只要一看到你,我的病全都好了,我看我得的八成是相思病。」陳素珍笑呵呵的說著。
「外婆,應該不是用相思病來形容吧?!」雖然方培磊很感謝外婆為他所做的努力,但還是忍不住調侃她。
陳素珍斜睨了方培磊一眼,笑呵呵的問道:「哪條法律規定不能這樣用,難不成只有你能相思啊!」
外婆若有所指的眼光,令方培磊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喲!你還會臉紅啊!我今天可是開了眼界呢!」
「外婆!」方培磊尷尬的喊著。
周羽若夾在他們之間,愈聽愈是一頭霧水。
「頭別轉來轉去,小心頭昏腦脹。」陳素珍微笑的拍拍周羽若的手,「你們兩個人好久役見面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去抱可可過來,你們先聊聊吧!」說完,便箭步如飛的離去。
「陳奶奶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生病。」周羽若呆呆的看著陳素珍的背影。
「我外婆本來就沒病,可可也沒事。」
「可是陳奶奶明明告訴我她和可可生病了呀!」單純的周羽若還是弄不明白。
「我想我外婆是太想你了,所以才會用這個借口找你過來,希望你不會生氣。」
「不會的,只要她健健康康的,我就放心了。」周羽若搖搖頭。
「那就好。」方培磊微笑的點點頭,光是這樣看著她,他就感覺好幸福、好快樂,但願自己能這樣看著她一輩子。
「對了!我還沒恭喜你呢!」周羽若用燦爛的笑容來掩飾心中的落寞。
「恭喜我什麼?」
「我在報上看到你的喜事,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誤會我就要結婚還笑得這麼燦爛,難道她一點也不在乎我嗎?否則為什麼一點也不在意呢?
「你一定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對吧?」方培磊不答反問。
「嗯!這幾天的報紙我都沒看。」
她當然沒看,自從那天看了他即將結婚的消息後,她就再也不敢看報紙了,怕讓自己的心更碎。
「難怪你會有此誤會。」
「誤會?!」周羽若不解的看著方培磊。
「嗯!報上說的聯姻完全是一場誤會,昨天我已經召開記者會澄清這件事了。」
「那個消息是假的?!」周羽若難以置信的問著。
糟了!人家結不結婚關她什麼事,她幹嘛這麼開心,要是讓方培磊看清楚她的情感,那可怎麼辦才好?!
「嗯!」方培磊微笑的點點頭。
如果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為什麼對這個消息反應這麼大?會不會她對他還有一絲情感呢?方培磊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來,這是今天的報紙,你拿去看吧!」
「嗯!」周羽若接過報紙仔細的看著。
方培磊則靜靜的打量著她。
「祝你早日找到所愛。」看完報導後,周羽若強掩心中的激動,微笑的說著。
他為什麼這樣瞅著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方培磊看她的眼光令她有些心慌。
「事實上我已經找到了。」方培磊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
「你已經找到了?!」周羽若彷彿再度被打人地獄,接著她硬擠出笑容,「恭喜你了,請問那個人我認識嗎?」
「嗯!你跟她很熟,事實上她現在就在方園裡呢!」
「不會吧!」周羽若震驚的張大雙眼。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方培磊微笑的看著她。
「可是這還是教人大難以相信了。」
「有這麼難以置信嗎?」方培磊不解的問著。因為周羽若的表情活像是他愛上了外星人。
周羽若點頭,「若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我怎麼也不會相信,畢竟你跟管家差距是這麼的大,管家她……」
「管家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愛上管家了嗎?」
「天啊!」方培磊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漲口結舌望著她,說不出話。
「你怎麼了?」
「我真被你給打敗了。」
「啊?』
方培磊啼笑皆非的問道:「你怎麼會以為我喜歡的人是管家呢?這未免太離譜了吧!」
「因為在這裡除了陳奶奶外,我最熟悉的人就是管家啊!」不管他愛的人是誰,反正那個人不會是她。周羽若黯然的想著。
「真的只有她嗎?」
怎麼她平常看起來聰明伶俐,現在卻少了根筋呢?!看來他若是不明說,就是暗示到明年她也聽不出來。方培磊哭笑不得的想著。
「嗯!」周羽若老實的點點頭。
他為什麼這樣看她?她做了什麼嗎?還是他看出她的情感?周羽若有點慌亂。
方培磊深情凝視著周羽若的雙眼,緩緩說道:「我喜歡的那個女孩有張天使般的臉孔,她那燦爛的笑容總是像陽光般溫暖著我的心,她有一雙烏黑靈活的大眼睛,眼眸之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她天真浪漫、善解人意,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輕鬆自在且快樂,不知不覺便愛上了她,可是我卻傻得在差點失去她時才明白自己對她的愛意。」
「聽起來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
原來他已經找到這麼好的對象了,唉!看來她是注定與他無緣了。周羽若感覺自己的心再次淌著血。
「你還不知道我說的是誰?!」他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她竟然還聽不出來他愛上的就是她這個小迷糊蛋,他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我不記得我認識這樣的女孩子呀!」周羽若很認真的想著。
「好吧!那我就再說得更清楚一些。她比我小七歲,除了偶爾少根筋外,她可以說是完美無缺。」她要再聽不出來他喜歡的人是她,他乾脆一頭撞死好了。
「你是說……你……我……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吧!」她一定是在做夢,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呢?
「你幹嘛捏自己的臉頰?」方培磊心疼的拉住周羽若的手。
「會痛!這表示我不是在做夢!這表示他喜歡的人是……你說的那個女孩是我嗎?」
「嗯!」方培磊輕輕握起她的手,「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擄獲你的心嗎?」
周羽若雙眼迷濛的搖搖頭。
方培磊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但他不放棄的問道:「為什麼不願意給我機會?是不是我哪裡不夠好?你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改,我…」
「我搖頭是因為你早已經擄獲我的心。」周羽若臉紅的說道。
「我的天啊!你這個小壞蛋,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嚇出一身冷汗。」方培磊激動的將周羽若摟進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不放。
周羽若幸福洋溢的依偎在他的胸膛,是的!這不是夢,而且他們的愛才正要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