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內的兩股“星”勢力,來自各有廣大死忠Fans支持的天王天後。
見胡念凌總是被一群女孩包圍,不甘示弱的艾閔,自然也不能放棄招兵買馬。
“太服從,他反而不屑,我一定要反其道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打定主意的艾閔,決定表現得一點都不在乎。
她干嘛在乎?她可是天生麗質、美艷絕倫的艾閔,他遲早要向她俯首稱臣,他遲早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總不能要我真趴在他的西裝褲下吧?”艾閔不悅的癟嘴。“我就不相信他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相信,說什麼也不相信。
為此,艾閔時常在眾男子的簇擁下,一次又一次“不小心”的打從胡念凌面前經過……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見鬼了,莫非他對美女有免疫力?”頹然落下的雙肩,艾閔埋怨的斜睨。
聲勢浩大,沒有為艾閔帶來什麼好處,反而讓她更遭受女性同胞白眼相向。
除了好友芸平以外,除了從高中一路相伴,不會忌妒她的芸平以外。
只是最近,似乎連芸平都深鎖眉頭。
“怎麼了?芸平,你是不是有心事?”兩個人坐在草地上聊天,艾閔關心的問。
“沒有啦,我沒事……”
欲言又上的態度,讓艾閔的疑心病更重。
“你不像沒事的樣子,芸平,有什麼事告訴我。”艾閔義氣十足的拍拍胸脯。“我們是好朋友,你應該知道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我……”吞吞吐吐的芸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啟良學長他、他最近好像一直避著我。”
啟良學長,是芸平入校以來一直很照顧她的人,同進同出的照顧,在別人眼中宛然是一對情侶;這會兒避開她,難道是想“始亂終棄”嗎?
這怎麼行!
“你放心好了,芸平,我一定會為你查清楚的!”艾閔說得鏗鏘有力,絕不能讓好友受到一點委屈。
動員“蝦兵蟹將”的探詢,艾閔才知道原來是“移情別戀”。
芸平的啟良學長,現在三心二意地和李怡蘭同進同出;芸平知道後說沒關系,可艾閔卻不能當作沒發生。
“男人就是這麼壞,不讓他受點教訓怎麼行?”
要治壞男人,就得用壞女人的方式。
全副武裝的艾閔,准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用情不專的二百五。
“請問,啟良學長在嗎?”
媚態十足的表情,艾閔斜倚在企管教室的門口……
這一逗引,沒吃過魚翅鮮鮑的啟良,馬上三魂被勾走了七魄。
從天外飛來的“寵幸”,惹得啟良再也記不住李怡蘭,滿頭滿腦都是艾閔嬌俏可人的身影。
“艾閔?艾閔!”
被迷得靈魂出竅的啟良,被冷落在後宮的李怡蘭……
校園內最新出爐的熱門八卦,無不是“專搶男人的女人”,這個意外栽在艾閔頭上的皇冠。
李怡蘭不平的怨訴,被捨棄的啟良歎息;繪聲繪影的傳說,讓聲名大噪的艾閔,有苦也無處解釋。
“那個惡女,聽說她專以搶男人為樂呢!你得小心你的男朋友,千萬不要讓他離開你的視線!”
“我也聽說了,她只對有女朋友的男人下手!”
傳言向來比空氣還輕,加上清風吹拂,更助長它肆虐的范圍。
連一向懸掛八卦護身符的胡念凌,也或多或少聽到類似的傳聞。
垂落到肩頭的長發,被修剪成稜角的造型,他冷淡的拉開唇角,展露出神秘又詭魅的氣質。
當艾閔又“不小心”靠近他身邊,胡念凌忍不住就要“恭維”她一番。
“專搶的女人?”他嘲弄的一笑。“我看這個封號,倒是挺適合你的。”
“啊,是嗎?”
暗黑的雙眸,透著狡黠的犀利,有冷然的戲譫,也有潛抑不易察覺的熱情,矛盾的復合體,在挺直的鼻梁下,緊抿著一張嘲諷的薄唇……
呆若木雞的艾閔,已經被凍成一尊活化石,茫然的眼神直盯向他。
難得由他主動開口,艾閔心裡的細胞猛雀躍。
他是在“鼓勵”她,他居然開口鼓勵她耶!
“這是……”艾閔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這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胡念凌他居然會主動稱贊我!”
也不管這封號可能會帶來的“後遺症”,艾閔一心只想引起他的注意,如今歪打正著,她還有什麼好遲疑的?
“我要乘勝追擊,我一定要將這封號發揚光大!”
受到“啟蒙”的艾閔,決意將作風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努力四處揮灑驚人的魅力,一心朝“專搶的天使”大步邁進。
※ ※ ※
難得悶在家裡睡大頭覺,艾閔卯足勁全力補眠。
最近為胡念凌傷神又傷眼,包裡在軟綿綿的被窩中,艾閔完全是因為胃部發出哀鳴,才不得不從昏睡中清醒。
“哈——”
懶洋洋的呵欠,窗戶外的世界已是陽光普照、日上三竿。
艾閔掙扎著爬下床,努力撐開惺忪的眼皮。
“媽?媽!”
回旋在室內空蕩的回音,母親如往常一樣不在家。
“唉,媽媽一定又是去找‘那個男人’了!”
那個男人,按照常理,艾閔應該稱之為“父親”。
可倔強的艾閔不但不願開口,甚至不願意見他一面。
“他不是我爸爸,我根本沒有爸爸!”艾閔阻止自己承認。
有歐洲血統的母親,美麗的母親,卻選擇成為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寡母孤女,艾閔的生活,已經習慣男性家長的缺席。
“閔,我愛你爸爸,我是心甘情願愛他的!”母親總是對她這麼說。“我是真的愛他,他在那個家庭裡面沒有溫情,他也是真心愛我的!”
“他要是真的愛你,就應該離婚娶你,就不應該撇下我們兩人不管!”艾閔生氣的大叫。“愛情之外,還有責任!”以愛為名,難道就能將他的行為合理化?他傷害了兩個家庭,他到底知不知道?
“別這麼說你爸爸,閔,他有苦衷,你還小,不了解……”
艾閔不了解,一直到現在長大成人,她還是不了解。
反正她也習慣了,她根本不在乎有沒有父親。
只是誰又看見,為愛堅強的母親,夜半三更垂淚的模樣?
只是誰又知道,為愛選擇寂寞的母親,在艾閔得了急性肺炎時束手無策、擔心害怕的模樣?
“他在乎嗎?他才不在乎!”
艾閔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護自己,如何保護惟一的親人——母親。
“我必須更堅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我們!”
母親的軟弱,使艾閔變得強悍,使艾閔不願別人發現她心底脆弱的角落。
她不在別人面前示弱,緊緊壓抑住被自己視為弱者的淚水。
“討厭,想到這些就煩。”她不耐煩的揚唇,順手塞進土司面包。“我還是到學校去好了,反正待在家裡也沒事做!”草草以面包果腹,艾閔梳洗完畢後,在鏡子前面做最後的整理。
現在,她是個有“形象”的人,她可不能讓太過草率的打扮,壞了她的名聲。
“好了,可以走了!”合身洋裝,襯出竅撕隙鵲男蕹ん壤。
艾閔打算到學校圖書館,為報告暖暖身。
哼著七零八落的曲調,她的出現為初冬裹上春陽。
“艾閔!”
“嗨!”她輕輕招了招手。
男人的目光迅速聚集成光環,女人卻猶如蛇蠍乍現,避之惟恐不及。
“走了啦,這裡的空氣已經被破壞了!”
不大不小的音量,剛剛好讓艾閔聽得見。
艾閔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反正被女人討厭,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管他的,只要胡念凌注意到我就好了。”
有了既定目標,艾閔不在乎其他人的反應。
她在書架前瀏覽需要的書籍,太過專心比對書單上的明細,使艾閔沒能注意另一個在她身邊的男子,一不小心就撞上他。
“喔,對不起!”
兩個人幾乎同時表達歉意。
兩雙眼睛的對視,艾閔很自然展露出甜美的笑容。
“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輕柔的語調是沒錯的,但是加上無敵的笑容……
陳天祥手中的書滑落,如同他的心,已被牢牢的捆綁在囚籠中。
“你、你……我是陳天祥,學生會副會長,網球社副社長,”只差沒能將頭銜印成名片,陳天祥一心只想認識她。“你是?”
學生會、網球社?那他一定和胡念凌很熟?
艾閔的眼神陡然發光。“我是艾閔。”
艾閔,如雷貫耳的艾閔,校園內聲譽卓著的艾閔——他怎麼會到現在才有機會認識?還好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我、我早聽說過你的名字,我一直很想認識你……”陳天祥興奮的結巴。
“是嗎?”艾閔嬌俏一笑。“我一直很想加入網球社,或者是學生會,你看我有沒有機會?”
心思早已飛上九重雲霄的陳天祥,說什麼也無法拒絕她。
“當、當然,這哪有什麼問題!”
“啊,你真好!”
這意外的一撞,撞出陳天祥心花朵朵開的春天。
自此以後,他又多了一個頭銜:艾閔親衛隊——隊長。
撇開原來的女友,撇開社團活動,陳天祥一心一意在艾閔身邊打轉,像死命纏繞花蜜的蜜蜂,像緊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天祥,你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不見你參加社團活動?”胡念凌見他還得預約,他相當不習慣這種轉變。
“我……戀愛了,真正、瘋狂的戀愛了!”夢幻的眼神,陳天祥被幸福包圍。
“戀愛?”出乎意料的答案,胡念凌狐疑的兜攏眉峰。“和誰?”
“艾閔。”
“艾閔!”胡念凌驚愕的掉了下巴。“你瘋了!”
外表看似冷酷的胡念凌,實則內心有澎湃的正義瓦斯——學心理學的他,卻不喜歡流露出自己的情緒。
但是現在不同,眼見好友要溺斃,他總不能見死不救。
“我是瘋了,”璀璨的笑容,陳天祥一點都不諱言。“我被她迷瘋了,我可以為她拋開一切!”
只是言猶在耳,胡念凌的勸阻無效,才兩個星期的時間,陳天祥就被宣判三振出局。
他的表白,遭到活生生的駁回。
“咦?我沒有打算當你女朋友呀,我對你沒有感覺。”
艾閔是這麼對陳天祥說的,自我陶醉的世界裂成兩半,他深受打擊的一蹶不振。
看在胡念凌眼中,他也不忍心再說任何風涼話。
“這個女人是被寵壞了,沒有人好好教訓她。”胡念凌安慰失落的朋友。“放心好了,我會幫你處理的。”
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顯然欠缺教育,專事破壞和平的女人。
再讓艾閔繼續顛覆下去,男性尊嚴就得從此瓦解。
“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義憤填膺的胡念凌,帶著使命感出擊。
在舞會中最顯明的位置,他輕易發現艾閔的身影。
被簇擁在圓心的她,臉上盡是得意驕縱的表情。
“這女人,以為她是皇太後嗎?”胡念凌譏諷的笑,隨即加入戰局。
他筆直的走過去,直接站立在艾閔面前。
“艾閔,想不想跳舞?”
“嗯?”她抬起呆愣的目光,一時還無法適應自己的幸運。
“跳舞吧!”
胡念凌懶得再多說,徑自將艾閔從座位上拉起。
近乎蠻橫的方式,艾閔對他的強制無力抵抗。
“我……”她被擁進舞池,狹窄的空間,他勁壯的身軀緊緊貼伏著她。“你……為、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樣做?你來參加舞會,不就是想跳舞嗎?”篤定的氣息,濕熱的吹進她的耳窩。
艾閔心中有一連串的問號,但一個都擠不出口。
她無法相信胡念凌就在她的眼前,就這麼緊擁著她,就這麼沒有預警的席卷她。
他的輪廓不斷在燈光下放大,俊俏的五官,抵不過邪肆的眼神鮮明,雋刻著冷酷與陰柔的氣質,抵不過狂佞的手掌……
它們在她背部狷惹的游移,壓制她緊懸的柔軟胸房欺附著他。
“我、有別人在……”艾閔不確定的喘息。
“我看見了。”
初次攻擊,胡念凌便以狂放的姿態,輕而易舉收服她的注意力。
他不懂,這怎麼會是“專搶男人的女人”?憑這麼生澀的反應嗎?
看艾閔現在在他懷裡有多順服,她用的可是“急促呼吸法”,這還不足以說明她內心的騷動嗎?
“可、可是,你的手……”她被收縮的手臂鉗制,無從選擇將起伏的胸房,貼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我的手怎麼了?”他戲謔的揚聲。“你覺得還不夠嗎?”
聽到她的“要求”,胡念凌不介意給她更多。
他的大掌順著纖腰游移,在她緊俏的臀部摩擦……
“噢!”艾閎被他大膽的動作,惹得氣息倒抽。
她想推開狂妄的接觸,欺上他胸膛的手指,卻又觸電般的縮了回來。
“你、你……”艾閔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你這麼賣力,不就是想鬧新聞?”他的唇,緊貼住她軟弱的耳垂。“現場有這麼多觀眾,我相信你明天一定可以上頭條。”
“什、什麼?”他是什麼意思?
艾閔手足無措的抬起頭,迎上冷冽目光的他……
胡念凌挑起她的下頷,扎實的印上一吻。
“唔!”
冷不猝防的熨熱舌尖,順著她滑嫩的開啟迎入。
他霸氣的吸吮她未出口的嚶嚀,深入追逐她的羞怯,帶著強烈欲望的張力,翻騰她陣陣莫名的顫抖。
艾閔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所有的空氣漲滿她激情的胸房……
他滿足的舔干她的唇液,煽情的舌尖纏繞過她腫脹的唇瓣。
“我想,這樣大概夠你兩天不會忘記我。”
胡念凌意味深長的揚起嘴角,松開早已縮成一團的艾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