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心(上) 第九章
    「當時我們說好先讓齊穎-代嫁,我會暗中找尋穎湖,到是在暗中將兩人換回來,我們明明說好的──」

    「錯了,說好的人只有你而已,我可是從未答應過。」截斷齊心白未盡的話,龍慕樊緩緩的搖了搖頭。

    齊心白呆若木雞的瞪著龍慕樊,這打擊簡直比在聽到齊穎方卷款而逃時還要讓他驚愕,他沒想到龍慕樊從頭至尾,根本就沒打算將齊穎-兩人換過來!

    「你這是騙婚,龍慕樊你這分明是在騙婚!」

    「又錯,我龍慕樊可是正大光明的將龍夫人從台灣迎娶回來,當時可還是從你手上將人給接過來的,你不會是人老癡呆給忘了吧。」

    「你……你……」指控的瞪著龍慕樊,齊心白差點直接氣死在當埸,一想到自己的美夢到頭來,竟是落得一埸空,一口氣就險些提不上來。

    「好!就算你娶的人不是穎湖是齊穎-好了,那麼他也是我齊心白的兒子,既然在法律上你是齊穎-的丈夫,那麼說你是我齊心白的半子也不過份。」在這個時候管他娶的是誰,反正結論他還是他齊心白的半子就對了。

    「兒子?」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一般,龍慕樊吃吃的笑了起來,只是笑的讓齊心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時候你就承認他是你兒子了?因為他終於也有利用價值了是嗎?哼!難道你就不會感到不好意思嗎?」

    面對龍慕樊的譏笑和諷刺,齊心白聽的是又羞又怒,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氣的額上青筋鼓鼓,剎是嚇人。

    「那…那是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一句話!你幫是不幫?」

    「那麼幫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平白無故的就要我幫你……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我龍慕樊是自認沒那麼大的善心的。」

    「好處?龍慕樊…你可是娶了我兒子──」

    「這是兩碼事,誰規定我娶了你兒子就必須幫助你的?」更何況這兒子還是他向來就不屑一顧,識為糞土的兒子!每每一想到穎-在夢中哭著醒過來的情景,就更加覺得這男人不值得救。

    「好!好!你狠!算你狠!我齊心白算是認栽了,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肯出面解救齊氏企業?」忿忿然的,眼中有著一股的挫敗。

    「看在你好歹也是穎-的父親,我這條件也就不出的太過苛薄,這樣好了,我答應出面解救齊氏企業的財業危機,但是條件是,我要齊氏企業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氣急敗壞的狂叫出聲,「你乾脆直接說把齊氏企業讓給你算了。」

    「我本是想這麼說啊,不過我不是說看在你是穎-的親生父親上,不太苛薄你嗎?所以我只要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已啊。」

    「這叫不太苛薄?你這根本就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齊氏企業的股份讓你拿去百分之五十一,那我這董事長呢?權利反而比你這股東還要小了?這算什麼?」

    「至少你還有另外的百分之十的紅利可以供你花用,養老的話還綽綽有餘了。」

    「百分之十?」齊心白這會叫的更加大聲了,百分之十?他──他可是齊氏企業的董事長耶!董事長的股份竟然只有百分之十?!太可笑了!

    「當然是百分之十,員工和剩餘的股東分紅總不能要我拿出來吧。」

    「如果我寧可讓齊氏企業就此倒閉,也不願求你呢?」心中仍舊不死心。

    「那就算了!你知道,事實上我並不一定非得要你這齊氏企業,你答應與否,對我來說並沒有得大的影響,不過,我也不妨告訴你,如果你放棄了,那齊氏企業還是不會倒,因為此刻我的手上就握有齊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東權,所以齊氏企業是不會倒的,只不過它將正式的納入我龍氏來而已。」

    龍慕樊笑的好不俊美,但在齊心白眼中看來,他卻像個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這太過份了,你這等於是變相的併吞我的公司。」

    「你若真要這麼想我也不反對,事實上我並沒有逼你是不?選擇權還是在你手上的,只不過在你下決定之前,我勸你最好是先想清楚,你答應,至少你還保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答應,你除了會一無所有之外,還外帶要背上一大筆的債款,直到你入土為安的那天,只怕你連債款的十分之一都還不出來,哪一種選擇對你才是最好的,我相信你自己也知道吧。」

    龍慕樊的話字字如刀,如刃,割的齊心白遍體鱗傷卻又無可奈何,雖是不願向他低頭,但他不得不承認,龍慕樊的話並沒有說錯,答應,他還是有再次站起來的機會,不答應,他連這機會都沒有了……

    唉∼∼真是一步錯,步步錯!沒想到最後被玩弄的人竟是他自己──

    看著齊心白一副萬念俱灰的點著頭,龍慕樊冷冷的笑了,想跟他鬥?呵∼∼分明是找死,若不是看在穎-的份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才不可能會給他,若再不知足……

    倉皇的敲門聲,伴隨著被猛然打開的聲音,同時打破了室內剛過的火藥味,而正在醞釀的悔恨氣氛,吵嚷之聲讓兩人不禁同時望去。

    有些訝異的望著一臉蒼白的羽環-,那向來都掛著柔柔笑意的臉上,此刻卻是佈滿著焦慮,急促,一副發生大事的表情,想那天要塌了也不過爾爾吧!

    皺皺眉,就在乍見到羽出現的頭時,心頭忽地閃過一絲強烈的不祥,讓羽如此驚慌失措的事,勢必不小。

    未讓龍慕樊有開口的機會,羽環-已然先開口吐出了句震撼消息來,「總裁,家裡出事了。」

    「說清楚!」冷冷的,心中卻更加不安,第一個就想到了穎-!

    「就在十分鐘前,突然有批歹徒闖進了龍宅,不只槍傷了數名僕役,蜜娜莎太太和齊穎湖也分別在手腳上中了槍,還有……他們綁走了穎-!」

    說不上來此刻是什麼感覺,只知道身體好熱…好熱,就像被人放在火爐上一般,幾乎就要著火燃燒起來了,還有……他的頭…他的頭好痛……

    痛得讓他無法思考,昏昏沉沉的,如千金般重的身體令他動彈不得,-力的就像跑了幾千幾萬公里似的,然而就那股一陣陣,一陣陣如針刺的痛,讓他總是在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又痛著醒過來。

    他聽到有人在說話,但聽不清楚,那聲音似乎離他很近,卻又好像離的很遠,飄飄忽忽的,想張開眼看,竟是發現他張不開,眼廉好像粘住了似的──意識再次沉入了無盡的黑暗裡……

    商業巨豪龍慕樊的家宅遭不歹徒侵入,不只造成僕人十人死傷,就連龍慕樊的新任夫人齊穎湖也遭歹徒綁走,這不只震撼了整個美國,更是掀起了警界莫大的驚慌,不為別的,只為龍慕樊的身份太過特殊了。

    姑且不論這是的事因為何,龍氏這次造成的死傷總是實,更別說歹徒還綁走了新上任的龍夫人,可想而知,龍慕樊的火焰有多麼的狂怒,他的怒讓整個警政署陷入一片陰霾之中。

    因為他們都十分明白在龍慕樊背後還有一個足以讓整個紐約翻過來的「龍焰」,一個控制著全美黑手黨的黑道組織,若是讓龍慕樊動用了「龍焰」的勢力,那整個紐約勢必將掀起一埸腥風血雨,而這埸風暴卻未必是他們可以應付的,所以他們的緊張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也因此個個高階長官莫不勤快的往龍宅跑,總是想順道探探龍慕樊的口風。

    然而至今為止,他們所見到的人也只僅是龍氏的副總裁,羽環-,他代替了龍慕樊的一切談話,杜絕了所有人的探望,可是這舉動也更加深了外界多事之人的揣測──龍慕樊決定動用「龍焰」之力,私下緝兇。

    儘管外界風雨不斷,龍慕樊依舊沒出面,也因此更在警界中埋下了記隱形的炸藥,他們努力的找尋任何一絲可以破案的證據,另一面也同時在注意著那一觸即發的大火並。

    一盆冷冰冰的水毫不留情的潑在穎-身上,凍徹心扉的寒氣硬是將他從昏睡中給凍醒過來,一稍有知覺立即的就被寒霜刺骨的冷風給吹得直打顫,濕漉的全身讓他頓時覺得自己好似披了一件冰衣,那一波波直往骨子裡竄的寒意在短短數秒內,硬是凍得他臉色灰白唇泛青。

    惡渾渾的腦袋叫他一時還弄不清眼前的狀況,不知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他只記得他和穎湖廳裡聊著.聊著,之後他就聽到一陣騷動,緊接著一群高強馬大的男人衝進廳裡,而且打暈了聞聲趕來的蜜娜莎……穎湖也在他們舉起的手槍發出向放爆的聲響中倒了下去,而他被人從身後壓住,然後……然後從頸後傳來一陣痛,他失去了知覺……

    蜜娜莎呢?穎湖呢?她們和其它人都沒有事吧?而他……他又是在什麼地方?

    「醒了就抬頭起來看我,少在那裡給我裝白癡。」

    冷默熟悉的聲音讓穎-愕然之中抬起了頭,迎入眼中的人影卻叫他愕然呆住,茱莉.盧布朗?

    「你───」

    「怎麼?意外嗎?還是懷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嬌艷花容上透著陰森,無情的眼光直睨著他,剎那之間,穎-猛然驚覺的看向她。

    「是你?那群歹徒是你指使的!」

    「沒錯,正是我。」就算讓穎-猜出事實,茱莉仍無懼色的。

    「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不知道嗎?齊穎-?」

    她知道他?

    宛如知道穎-心中的震驚,茱莉冷然一笑道,「怎麼,你很驚訝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其實這又有什麼好吃驚的?就憑我和慕樊的關係你以為有什麼事他會瞞著我的?」

    心,在茱莉的冷言之下突然揪緊,微微一震的卻是不語。

    然而面對他的不發一語,茱莉卻不放過他的繼續劃開他心中的傷口,「為什麼不說話?我早警告過你的不是嗎?就憑龍慕樊的身份和地位,你以為他會對一個男人付出真情嗎?你以為他會對你付出真心嗎?哈!可笑至極!」

    為什麼不會?男人………就真的不能愛男人嗎?垂著眼廉,穎-開始感到眼前陣陣暈眩,他知道他的感冒鐵定又加重了。

    「今天若不是他的意思,你以為我能這般輕易的就帶人闖進龍宅將你綁架出來嗎?若不是他的意思,你以為又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跑去惹他龍慕樊?那是因為今天的一切事件都是他指使的。」

    說著的同時,茱莉的眼光一直盯著穎-看,試圖想從他蒼白的臉上看到痛若.絕望的表情,可是,從剛才她叫出他名字讓他臉上出現一抹訝異之色後,他就像是一尊洋娃娃似的,沒有任何表情,甚至,他連皺個眉頭也不曾有過,若非那越加蒼白青灰的臉色在在顯示出他是個活人,她真要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娃娃,這讓她不禁感到生氣和挫敗,她不是要看這種表情,她不是要看他這種表情的!

    不甘的情緒支配了茱莉所有理智,在氣吼出聲的同時一腳將穎-踢倒在地,「為什麼不說話?是默認了我的話了?還是讓我說中了而無言以對?」

    突來的疼痛讓神智逐漸散煥的穎-在飄渺之間得到一點感覺,抬起頭,望向茱莉的眼光清靈的讓她愕怔。

    「我自知自己給龍慕樊添了許多的麻煩,所以──如果我在這時候又不信任他──甚至聽信你的挑撥誤會他,那麼我就真的是太無知了。」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不相信你所說的,支使那批歹徒的人絕對不是龍慕樊的意思,而是你是不是?」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若不是龍慕樊本身的意思你以為他們能這般容易就闖入龍宅?齊穎-你還想堅持什麼?」因為被說中事實,茱莉即愕然也氣惱。

    該死的!為什麼他還可以這麼冷靜?為什麼還這麼的相信龍慕樊?這和她所要的根本就不一樣!

    「……因為我相信龍慕樊不會這麼做,如果……如果他真的想斷絕我與他的關係,只要他的一句話……只要一句話我就一定會離得他遠遠、遠遠的,因為他有那個權力這麼做,所以……所以他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鬧出這種綁架事件,那對他並沒什麼好處的,不是嗎?」

    他相信以龍慕樊的身份地位,龍宅的槍擊綁架事件必已驚動全美,如此一來他的身份早晚都會曝光,這種愚不可及的作風絕非是龍慕樊會做得出來的。

    冷眼瞪視著那副因禁不住寒冷而抖擻的男人,茱莉臉色變了又變,沒想到這個看似無用的齊穎-竟也是有腦子的嘛,但是,那又如何!就算讓他猜中了又如何,畢竟他此刻可是落在她手裡,此時主宰著他那條脆弱生命的人可是她茱莉.盧布朗,龍慕樊?哼!又算得了什麼!

    倨傲的抬起下巴,陰冷一笑,「原來你不是只會獻出屁股來取樂男人而已嘛,但是你也無須得意,只要你在我手中一天,龍慕樊就得乖乖的任我擺佈。」

    「沒有人可以擺佈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的。」而他,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他發過誓的,絕不再增添龍慕樊的麻煩,是的…他發過誓了!

    「是嗎?哼!那我們何不試試看,試試看你齊穎-在龍慕樊心中到底只是一個性慾填充器,還是一個可以用盡一切代價去換的至愛,而你,齊穎-,你最好開始禱告自己對龍慕樊是重要的,要不然……我包準你會死得非常.非常難看,雖然──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太好過。」

    「是嗎?很好,你們做的很好,受傷?不會死?既然不會死那有什好擔心的,別管他了,就當是教訓他一下,不過!可別讓他真死了,他可是我重要的棋子啊,他要是死了,那我這埸戲可就唱不起來了。」殘忍的冷笑閃過那漫美的艷容,看來駭人。

    「你放心,答應你的我茱莉一個子兒也不會少給你的,其餘的五百萬美金在事成後我會匯給你的,你現在只要將人給我好生看著就行了。」掛斷電話,抬頭,美目凝視著電視屏幕中的情景,好半響,又是一記冷笑。

    收回視線,再次伸手拿起了話筒,伸指按下了腦中那熟到不能在熟的電話號碼。

    「你好,我是龍慕樊,請問你哪位?」話筒的那頭傳來一聲陰沈的聲音,聽得出,是刻意裝出的冷靜。

    龍慕樊,你也知道緊張嗎?只為了一個不男不女的齊穎-?茱莉難忍怒氣咬牙切齒緩緩而笑了,「是我,你不會忘了我的聽音了吧。」

    「你有什麼事?」

    「呵∼∼當然是有事才找你啊,誰不知你龍大老闆目前可忙著了。」

    冷笑數聲,語氣倏地一變,媚聲道,「你想不想知道龍夫人在哪兒啊?想嗎?想就到我這來吧,我在家裡等著你…我.等.你.哦。」 

    佇在窗口,望著龍慕樊的坐車駛進前庭,茱莉臉上的冷笑更深了,尤其在龍慕樊步出車子抬頭之時,那與之接觸的眼光讓她心中的忿恨,猶如淋上油般,轟的聲,燒的越加旺烈!

    好刺眼啊,龍慕樊,你不該是這種表情的,這時候你還想裝給誰看呢?事情鬧的這麼大,你想你那「龍夫人」的真實身份還能隱瞞多久?一旦事實的真象被揭發,你這龍大總裁的臉又該往哪兒擺呢?

    再說此刻的齊穎-又是處於下落不明的狀態下,若你真愛他,你就不該是這副冷靜宛如無事般的表情,你該慌張的──你該緊張的──我要看的不是你現在這種表情的,你該來求我的──你該來求我茱莉的!

    敲門聲,讓茱莉從滿腔的怒火中回過神,轉身,迎上龍慕樊陰寒卻冷靜的雙眸。

    「穎-呢?」語氣是冰冷的,然而他的態度依舊是那般從容,叫茱莉實在很難在他身上找出任何一絲擔心,或慌亂,而這發現讓她亦發的不甘心了。

    「你到是很鎮定怎樣,看你這樣實在叫我很難相信龍宅才剛遭逢巨變呢。」

    「不然你說我又該怎樣呢?」

    「至少,你也該生生氣,作作秀,好發一發你那龍大老闆的威嚴,嚇嚇一些過街小老鼠,以示你龍大老闆有多麼的威風駭人啊。」越是冷靜,就叫人越是礙眼,那表情──真讓人看了生氣!

    「做戲給人看並不是我的專常,或許讓你來演也許會更加生動,我沒興趣當小丑,讓人看笑話。」

    笑因他的那番話而凝結在唇邊,美目霍地寒芒暴射,冷瞪著龍慕樊,倏仰頭大笑不止,「好!好!我當小丑是不?你龍慕樊就是一直當我茱莉.盧布朗是小丑是不?好……好…你好啊,龍慕樊,你行!你厲害,原來你一直在玩我?而可笑的是我一直以為被玩的人是你…呵∼∼原來輸的人是我啊……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真是太可笑了……」

    看著眼前一會哭一會笑的茱莉,龍慕樊雖是不動聲色,但心卻暗中的往下沉了三分,茱莉的表情太異於常人了,不尋常的舉動讓他暗暗的擔心起穎-的安危,此刻,他才知道他龍慕樊竟是那般的沒用,是商業鉅子又如何?是「龍焰」的首領又如何?此刻他竟連自己的最愛也救不回──

    笑聲倏斂,惡狠狠的瞪著龍慕樊,猙獰的笑了,「龍慕樊你知道嗎?這世上會演戲的人又何只我一人呢?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的演技可是高出我許多、許多,他最善長用軟弱的外表來魅惑別人,實際上他可是一個人盡可夫的下賤胚子,他最會的就是對人迎股送臀,使盡一堆不要臉的手段,就是為了勾引男人,你知道他是誰嗎?嗯?」

    微微的皺起眉宇,茱莉的言行越來越不像個正常人該有的,這並不是個好的現象,「穎-到底在哪裡?」

    「呵∼∼你著急了嗎?放心,你會知道的,不過,在你知道之前你不想先看看我所說的那個人嗎?我想你會很有興趣的。」瞅睨著他,眼中神色詭異至極。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說呢?呵∼∼∼」茱莉笑的花枝招展,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卻讓人望之心怯,只見她行至電話旁,拿起話筒,輕而慢的撥了個號碼,望著龍慕樊,笑的甚是古怪,「是我,對,好好演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請到龍大老闆來觀賞,你們可別叫他失望了。」

    收了線,意示龍慕樊坐到椅上,「來,這兒坐,讓我們來瞧瞧這個下賤的男妓是如何勾引男人的,這可是現埸直播的哦,這種難得的好戲可別錯過了。」

    「我沒──」本想說沒興趣的話在眼光看到電視屏幕裡出現的畫面後,愕然停頓,心,像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慄,星眸圓睜的直盯著映入眼中的景象──

    那纖弱的身影,萎靡的神色,蒼白的臉蛋,失色的雙唇,讓人從陰暗的角落硬是拖了出來,之後被重重的摔到床上,在痛哼驚叫聲中,他被四周的壯碩男子抓住手腳,衣衫也在掙扎之中被撕裂,而他只能無助的叫著,求著……

    「不要……龍…救我……」

    「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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