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拐金龜婿 第八章
    由驚嚇中清醒後,紫綾因為心中毫無頭緒,又沒耐心等孟伯儒回來商討,於是便直奔  他的公司。  

    這是她第二次到孟伯儒的公司——老奶奶口中那個才幾百人的“小”公司。  

    紫綾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棟二十層樓高的建築,上回她是直接由她下停車場進入  ,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公司長什麼樣子;從接待小姐的口中,她得知道棟大樓臻冠企業只  用了一半,另一半則是以高價租給其他公司行號,盡管費用高得嚇人,還是有許多人趨  之若驚。  

    在等待的時間裡,紫綾仔細觀賞了布置高雅卻又不失氣派的裝潢,愈看愈是機歎有  加,而老奶奶將臻冠企業這樣有水准的公司稱為“小”公司,那孟氏財團不知又是怎樣  的金碧輝煌?  

    時間就在她欣賞的同時一分一秒的流逝,待她警覺時,已過了一個多小時。  

    於是,她忍不住又問了接待小姐有無通報。  

    “說歸說,要見不見又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接待小姐趾高氣揚地睨了紫綾一眼。  

    “是啊,假如你今天要見的是某位經理可能還快些,可是你堅持要見董事長,這你  可就有得等了。”B小姐也附和道。  

    “沒錯,我們董專長可是非常非常忙,每天要見他的人多如過江之-,就算事先預  約也不一定能見上一面,更何況是沒預約的人。”  

    紫綾苦澀一笑,今天她可能諸事不宜,否則怎麼說的話都沒人相信?連要見個人還  得八百年前預約,而這個人還是她名義上的老公也!  

    “既然見不到他,電話可否借用一下?”紫綾努力扮出笑臉問著。  

    “好啦,免得你說我們臻冠企業不近人情。”  

    “謝謝。”紫綾微笑道,按了孟伯儒辦公室的專線號碼。  

    “喂,伯儒,是我,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可是我上不去。”她很滿意地看到兩張  臉色愈來愈白的臉孔。“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喂?喂……真沒禮貌,還沒說  完就掛我電話。”  

    紫綾嘟囔著將電話放回原位,一抬頭便看到兩張譏諷的臉。  

    她懶得再和她們一般見識,逕自走回等候區。可她屁股還未碰到椅墊,便聽到“當  ”的一聲,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傅了過來,孟伯儒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孔隨之出現。  

    “在這裡。”紫綾對他揮揮手。  

    “怎麼會想到來公司?”孟伯儒眼裡有著掩不住的欣喜。  

    “來查勤,看你有無認真工作啊。”紫綾亦感染了他的喜悅,頑皮一笑。  

    “我比較喜歡你是專程來看我的。”見她害羞的紅了臉,他咧嘴又道:“老婆,下  次你直接上頂樓找我,我會告訴她們的。”  

    當兩名眼高過頂的接待小姐親眼看見董事長對她的親密模樣,又聽見她竟是董事長  的老婆時,全都呆掉了,下一秒便哭喪著臉准備開始收拾東西回家吃自己。  

    紫綾則是壞心的不告訴她們她根本不准備打小報告,想讓那兩人擔心受怕個幾日,  就當作是對她們態度不善的懲罰吧!  

    她才一跨進電梯,門方合上,孟伯儒便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狂熱熾烈的熱吻瞬  間便點燃兩人之間的火苗,差點讓兩人把持不住。  

    “你是存心讓我工作效率變差的。”孟伯儒氣息不穩地按著她,閃黑的眼眸中有兩  簇火焰跳躍。  

    “明明是你這支大色狼控制不住自己,還怪我生得太誘人。”紫綾嬌嗔道。  

    “你該知道大色狼是最無法拒絕小紅帽的。”孟伯儒取笑的拉了拉她頭上紅色的毛  線帽;摟著她的織腰來到他的私人天地,並交代秘書不准打擾後才又道:“你特地跑來  找我,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要說,對不對?”否則八人大轎都請不動她呢。  

    紫綾神色一正,連忙道:“對啦,而且是相當相當重要、嚴重的事情。”  

    “別急,坐下來慢慢說。”  

    “我怎能不急!”她坐不住,來來回回踱步,“我告訴你,我真的和奶奶及你媽有  代溝。”  

    “你們吵架了?”  

    “不是啦!是我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對奶奶和你媽說明真相,但不知是我嘴笨還是她  們耳朵沒挖干淨,任憑我說了老半天,她們還是沒聽懂我的話,還是認定我真的是你老  婆!”紫綾認真的說著,完全沒注意到孟伯儒愈來愈難看的臉色。  

    “而且你媽媽更絕,還以為我是因為和你吵架才會情緒不穩而胡言亂語……”  

    “為什麼要告訴她們?”孟伯儒不客氣的打斷她的話,凶惡地瞪著她,“說到底,  你還是要走?”  

    紫綾讓他眼申的暴戾嚇得倒退了數步。  

    “這是我們當初就說好的。”她囁嚅道,不解他為何這麼生氣。  

    “既然還是決定要走,為什麼還要和我發生關系?”他眸光冷例的瞪著她,“當初  的協議可不包括和我上床!”  

    紫綾克制不住地緋紅了臉蛋,支吾老半天卻說不出話來;她總不能承認是因為她自  己也要他吧!  

    孟伯儒一步步逼向她,冷肅的神情嚇得她節節後退,由沙發邊退到了桌邊,再無路  可退。  

    “自始至終,你從沒打消離去的念頭,對不對?”他無情的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正  視他,“我給過你機會拒絕,而你沒有。而且我們做過不下一次……為什麼?”  

    “我……”  

    害怕失去她的恐恨團團籠罩著他,讓他變得十分殘酷。  

    “臨時起意?”他說得咬牙切齒。  

    “我沒有!”  

    “或是你和那些淫蕩開放的女人一樣,認為機不可失,就算沒撈到錢財也自私的想  替自己留下美好的回憶?”  

    她眼裡的驚詫無疑是承認了他的猜測。  

    “該死,你怎麼能這麼做?”孟伯儒狂怒的暴吼,眼眸似要噴出熾烈的怒火。  

    “不是的……”紫綾早嚇得不知所措,亦不知咳如何熄滅他的怒火。  

    “好,既然你是一時興起,我也可以不用再顧及你的感受!”他粗聲吼著,乍聞她  即將離去的消息令他理智全失,像頭掙出猷柵的瘋狂猛猷。  

    他粗暴的將她扳過身,撩起她的裙擺,用力扯掉她的底褲……“住手!你要做什麼  ?”紫綾驚慌的大叫,用力扭動身子努力想擺脫他的箝制,但是他們的力量著實相差太  過懸殊了。  

    “我現在也想來一段“一時性起”!”說罷,他便殘酷的自她背後一舉沖進她還未  准備好的身體。  

    “啊”””她淒厲的大叫,頓時淚如雨下,“好痛!你弄痛我了……”  

    紫綾痛苦的哭聲尖銳地傳進他憤怒、昏沉的腦子裡,令他渾身一震“老天!我在做  什麼?”他停下所有的動作,愣愣的注視著身下不停顫抖的纖細嬌軀。  

    “我不是……嗚……我不……是一時起意的,我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孟伯儒立即以無比的溫柔及慚悔俯身親吻她的肩胛,卻得到  她抖得更厲害的回應。  

    他眼神一黯,自責不已,又試著放柔語調,“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他知道這時若是就這麼結束讓她離去,那麼兩人好不容易才將距離拉近的努力全都  將付諸流水,而且她將離他更遠。  

    由於兩人的婚姻並不是以愛情為基礎,因此他格外害怕會失去她。只要能讓她留下  來,得到她的心,不論什麼方法他都會試,哪怕是要利用她的欲望,他亦在所不惜。  

    所以,他捺著性子壓下瀕臨崩潰的欲望,緩緩在她身上重新點燃火焰;修長的大手  隔著衣衫挑弄她豐盈的雙峰,直到掌下的蓓蕾仿然挺立,細吻更是不斷灑落在她形狀優  美的背脊,引發她一串串的輕顫。他大手順著飽滿的雙峰滑至平坦的腹部,再往下覆上  她甜蜜的私處……他同時俯在她耳畔輕呵,“說,說你再也不提要離開的事。”  

    紫綾現在根本無法開口言語,孟伯儒的手一刻也不曾停歇,修長的手指頑皮的撥開  她濃密的叢林,尋找她敏感腫脹的蓓蕾,繼而邪惡的對她展開甜美誘人的折磨……“啊  ”””  

    他手指制造出的快感讓紫綾招架不住的輕聲啜泣,全身猶如著火般烘熱難當。她的  輕吟淺哦更如一道道催化劑,讓他心中的欲火燃燒得更熾,身下的悸動更是抗議著要宣  洩而出,但他還是痛苦的強忍住,直到確定她的身體已准備好,他才輕輕緩緩的在她身  上移動,展開性感甜美的律動。慢慢加快速度,愈來愈快,且進且出,履退履沖……“  你不能走!我不會讓你走,絕對不會放手,聽到了沒!”隨著他的嘶吼,狂猛的欲望一  古腦地傾洩而出。  

    從下腹開始燃燒的欲望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蔓延到兩人全身,狂熱的激情如大鵬展  翅般沖向自由的天際,一次次帶領兩人到達極樂的殿堂。  

    激情過後,孟伯儒喘息不已,滿足的不想移動,但他沒忘記身下可人兒的不舒服,  遂將她攔腰抱住,兩人往後穩穩的坐在皮椅裡,眼中的激情狂潮都還未完全消退。  

    紫綾低垂著臻首坐在他腿上,手臂松軟地掛在他肩上,氣息仍是十分紊亂,但不一  會兒,她開始發出輕泣聲……“怎麼了?為什麼哭?我還是弄傷你了?”  

    見她不語直搖頭,孟伯儒更心急了,“很難過是不是?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不是啦!”紫綾趕緊出聲阻止,就怕他真的就這麼抱著她上醫院求診,那絕對是  非常非常丟臉的事。  

    “不是?”他納悶地盯著她,“那你為什麼哭?”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喜極而泣啊!  

    “哎呀,不要問啦!”她臉上的灩紅比霞雲還美。  

    他一時看得失神,努力半天才拉回脫軌的思緒。“不行。告訴我,為何落淚?”  

    “還不都是你害的,和人家在這裡……“那個”,丟臉死了。”紫綾羞得不敢看往  亂七八糟的桌面與掃落一地的文件。  

    孟伯儒卻是壞壤的俯在她耳畔邪惡的呢喃,“那麼,你喜歡嗎?”滿意的見到她身  體微微地戰栗。  

    紫綾不滿的嘟囔著:“一開始痛死我了!”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他自責又心疼的吻著她的發鬢,“還痛不痛?”  

    “跟你說不要問了嘛!”她嬌嗔地輪起拳頭捶著他寬厚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臉來  。  

    “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忘了吧,把剛才的事從腦海裡抽掉。”  

    他的話語終於讓紫綾抬起頭,晶瑩的大眼裡盛滿了不解。  

    他神秘一笑,繼之霍然起身,惹得她驚呼連連。  

    “現在,我要給你一份永難忘懷的甜蜜回億與激情!”不顧她頰上紅雲滿天飛,他  邁著大步往休息室前去,決定徹底實行方才的承諾。  

    直到兩人再度陷入激情狂潮之中,紫綾方懊惱的想起””她的攤牌行動又失敗了。  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呀!  

    這天,難得孟家祖孫三代和諧、無爭吵地喝著下午茶。  

    “親愛的媽咪,親愛的奶奶,你們在哪兒?你們最溫柔體貼、英俊迷人的美男子季  儒小寶貝回來了!”  

    “你這沒良心的兔崽子回來做什麼?”老奶奶鏗鏘有力的嗓門自日光室傳了出來。  

    然後,孟季儒的笑語也傳進了日光室“奶奶,聽到您老人家罵人的聲音還是這麼洪  亮,我真是太高興了。”孟季儒一出現便習慣性地給在場的所有女性每人一個大大的擁  抱。可當他的手才伸向紫綾,坐在一旁的孟伯儒便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直到他將手臂縮  回去。  

    “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大哥,你愈來愈小氣了。”孟季儒咕噥著,繼而沖著紫綾  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嗨,親愛的大嫂,才兩個月不見,你愈來愈美麗動人了!”  

    紫綾禮貌地一笑,心裡多少有點明白為何孟季儒可以和老奶奶相處兩年而相安無事  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任誰見到孟季儒陽光般的燦爛笑臉,縱有再多的怒氣也會  消退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就靠他那張甜嘴給抹掉了。也許她該叫孟伯儒學學他,常將笑  容掛在臉上,說不定祖孫倆就不會這麼常吵架了。  

    腰際的壓力促使她拉回游離的思緒,紫綾微蹙著眉不解的看了孟伯儒一眼,不懂地  怎麼又生氣了。  

    “若不是大嫂已經名花有主,我一定卯全力將你把到手。不過沒關系,假如哪一天  你終於看清丁大哥骨子裡的不良,你盡管來找我,我一定會張開雙臂迎接你的。”  

    紫綾真想叫孟季儒這個罪魁禍首閉嘴。他再不閉上那張嘴,她就要死於非命了。因  為他多說一句話,她腰際的力且便又緊了一分,最後她的腰都快斷掉了。她氣極的以手  肘拐了身旁的孟伯儒一記,下手毫不留情。  

    孟伯儒悶哼一錐,不動聲色她靠在她耳畔低語,“你想謀殺親夫?”  

    “總比被親夫勒死好。”紫綾亦自牙縫迸出話,回頭又給孟季儒一抹笑。  

    笑得怡然自得,旁人絲毫看不出兩人暗地裡的波濤洶湧。  

    “奶奶,您都不曉得,這兩個月我有多懷念您的罵人聲。”孟季儒笑咪咪的繼續對  奶奶灌迷湯。  

    “臭小子,你會有時間想我這個老人家,太陽就打西沒出來了。”老奶奶輕哼道,  不過看得出來她相當高興。  

    “我發誓,我每晚睡前都是想著奶奶入睡的。”  

    “你每天晚上都抱著身材窈窕、性感火辣的美女共眠,心裡卻想著奶奶,你這個舉  動有點變態喔!”孟伯儒壞壞的挑撥,一紓方才的不悅。  

    孟季儒不悅地瞪大眼,其他人則是抿嘴忍笑。  

    “你們怎麼可以聯合取笑剛流浪回家的游子!”他不滿的哇哇叫。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孟伯儒哼著,心中還直氣憤風流小弟連嫂子都想染指。  

    “大哥,你這就是恩將仇報了喔!也不想想你們夫妻倆現在得以如此恩愛快活,全  是我這支幕後推手所造成的。”  

    “是嗎?”孟伯儒睨了他一眼。立即讓他襟聲不語。  

    孟季儒聰明的不再自討苦吃,遂將矛頭轉向紫綾,陷媚的道:“大嫂,你起碼看在  我讓你棄暗投明,不再躲在陰暗角落見不得光的份上,替我說句公道話吧。”  

    罪魁禍首就是他,紫綾毫不客氣的睨了孟季儒一眼。  

    一切的事端都是他引起的,若非他多事通知老奶奶她與孟伯儒結婚之事,她又怎麼  會受這麼多的苦難?但也是他的攪和讓她有機會和孟伯倫在一起,進而認識他、喜歡他  ,結果卻陷入兩難之中,至今猶為自己的去留而苦惱……她究竟是該找他算帳,還是送  份大禮感謝他?  

    “喂,你們怎麼可以過河拆橋,不理我這個大媒人了!”孟季儒不滿的瞪著他們夫  妻。  

    “要我理你?可以。”孟伯儒突然溫和一笑,笑得孟季儒毛骨悚然。“我和紫綾是  該給你這個大媒人一個大紅包。”  

    “是啊是啊!”孟季儒猶不知大禍臨頭,開心的直點頭。  

    “孟氏的股分這個紅包夠大了吧?”紫綾笑著替孟伯儒說了出來。  

    “我不要!”孟季儒立即哀號著往外沖,高喊道:“老婆!老婆……你在哪裡?你  親愛的老公讓人欺負啦,快出來救我!”  

    “你什麼時候娶妻了?”  

    “臭小子,你哪來的老婆?”  

    老奶奶與孟夫人連連驚呼,立刻尾隨出去。  

    “三天前在英國登記的。”孟伯儒老神在在的回答。  

    “你怎麼會知道?”紫綾詫異地問,沒發現自己正以無比親暱的姿態坐在他大腿上  。  

    “打從他離家的第四天起,他的行蹤就讓人發現了。”孟伯儒說著,邊將她垂落的  發絲掠到耳後。“他在哪兒做了什麼事,我可能比他還清楚。”  

    “為什麼沒馬上捉他回來?”  

    “你沒聽過壞人姻緣是會倒楣三輩子的?”孟伯儒挑起一眉,邪魅的表情足以讓異  性失聲尖叫。  

    紫綾聽了可不滿了,嘟起紅唇數落道:“我們在讓人炮轟受苦時,他卻在地球上的  某個地方搞艷遇!”  

    “不,他的妻子,你也見過的。”  

    “我見過?是誰?”紫綾偏著臻首努力思忖,那模樣可愛極了,看得孟伯儒忍不住  想咬她一口。  

    “管她是誰、不准你再想季儒的事,也不許你對其他男人笑!”他霸道的宣布。  

    “那也不行對你笑羅!除非你不是男人。”她嬌媚地睨著他,手臂亦慵懶地攀上他  的肩頭,沒發覺自己對於兩人間的親暱舉止是愈來愈習慣了。  

    孟伯儒突然曖昧一笑,“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非常清楚。假若你還不清楚,我很  樂意證明給你看。”  

    “不用了!”紫綾羞紅著臉連忙拒絕,怕極了他的“即輿”。這兒可是隨時會有人  進來呢!  

    “記住,不准對我以外的男人笑。”他認真的臉滿是醋意,看得紫綾忍俊不住。  

    她頑皮的扮了個鬼臉,之後神情一變,怯怯的問:“你為什麼要生氣?又為什麼不  讓我走?”  

    孟伯儒凝視著她半晌,才壞壞的神秘一笑,“我心裡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樣小笨蛋!  ”  

    “啊?不懂。”她搖頭,還是十分不解。  

    孟伯儒膛大了眼,他自認自己對她的愛意是毫無掩飾的,連剛回來的季儒都看出來  了,就她這個當事者不知情……這麼明顧的情意她竟到現在還看不出來,真是嘔死他!  

    “小笨蛋,有空時自己好好想想。”  

    紫綾氣嘟了小嘴,可惡的老狐狸、臭狐狸、壞狐狸,居然又罵她笨!  

    有人常說,太過於恩愛、幸福的情人是會遭天妒的,果然,麻煩就上門了。  

    “董事長,紀香雲小姐來了。”何秘書的聲音自內線傳來。  

    “請她進來。再幫我泡兩杯咖啡。”  

    孟伯儒剛掛上電話,檜木制的門扉便讓人推了開來。  

    “香雲,好久不見。最近好嗎?”孟伯儒和善的問候明眸皓齒、美麗非凡的弟妹。  

    說真格的,仲僑雖是他的親兄弟,但此時他真想替香雲狠狠K他一頓。  

    如此一個美好的女孩,仲倫竟忍心這般殘忍對待!當初他放下新婚妻子不管,獨自  跑出國,這對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子是多麼殘酷又丟臉之事!換成其他女子,別說是將  她冷落三年,三天恐怕便吵翻天了。  

    想當初香雲嫁進孟家時還只是個會作夢的天真少女,而今她已脫去青澀的外貌,變  成一個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的美麗女人,渾身散發著成熟神秘、睿智聰穎的光彩。唯當  年那對像五彩琉璃般的靈動眼眸不見了,染上的是重重的憂郁與愁思……他倒寧可她還  是三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無憂無慮,一心愛著仲儒的小女孩。  

    “坐。找我有什麼事?”  

    “有點事想請大伯幫忙。”紀香雲臉色有點蒼白,亦為即將說出口的要求而感到緊  張。  

    孟伯儒並未忽略她的不安,遂自唇淤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安撫道:“有麼事慢慢  說。先喝口咖啡吧!”  

    紀香雲深吸一口氣,緩緩開了口,“不,我不能喝,因為我懷孕了。請你當我孩子  的爸爸。”  

    紫綾踩著輕盈的步伐,口裡哼著小曲,心情愉快的踏進臻冠企業。她微笑的朝上回  那兩個接待小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要求她們先別通風報信,便提著特制的愛心便當上  樓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兩天前她鼓起勇氣問出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後,孟伯儒那句“我  心裡想的和你要的是一樣的”給了她好多好多希望。  

    他的意思是說,他還是愛她的!  

    這是她昨晚總結出來的結果,而她又擔心是自己自做多情,所以今天特地做了個便  當,打算趁他酒足飯飽之際,逼他坦白出來。  

    很快地,電梯在頂樓停住,她對孟伯儒的專任秘書一笑,然後走向他的辦公室,轉  開門把打算給他一個飛喜””  

    “我懷孕了。請你當我孩子的爸爸。”  

    紫綾身形一頓,笑容立時僵在臉上,血色迅速自她臉上消失,方才的雀躍早已消失  無蹤。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崩坍了,她只覺得天旋地磚,黑暗的漩渦無情的將她卷入,打落  無邊無涯的地獄…….  

    孟伯儒庭見紀香雲的話,兩眼瞪得如銅鈴大,生平第一次這般失態。  

    “仲儒知道嗎?”  

    “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紀香雲逞強道,但眼中的哀傷如此之深,讓孟伯儒想  K弟弟的欲望更深了。  

    “可是假如他的身份由爸爸變成了叔叔,你想有沒有關系?”孟伯儒舉起手阻止她  開口,又道:“別告訴我孩子不是仲儒的,你我都明白這是不可能之事。”  

    紀香雲倔強的說:“他只是個精子提供者,其他一概與他無關。”  

    “怎麼會無關呢?”孟伯儒不同意的搖頭,“老婆突然變大嫂,世上沒有一個男人  可以接受這種事的。”  

    “可以的…我和他離婚後,便男娶女嫁各不相干。”紀香雲口是心非。不管她再怎  麼漠視,心中的痛楚就是無法消失,像根針般永遠刺在她心頭,令她痛苦難當。  

    唉,怎麼兩人都再次見面了,仲儒那小子還是又搞砸了?孟伯儒皺眉問著弟妹,“  我知道仲儒錯待了你,你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幽幽的歎息聲自紀香雲的紅唇中游出,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無奈、哀怨與悲傷。  

    “他若真有心挽回這段婚姻,三年來有成千上百個機會可以讓他彌補,但是,他沒  有。”  

    “我可以送你去找他。”  

    “不必了。心不在,光捉住軀殼又有何用?”  

    不知是誰說過,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亦不是天涯各一方,而是愛人  的心中沒有自己的存在。這種痛苦她已親身嘗過,三年來,這種錐心泣血之痛業已深深  刻劃在她骨骼裡,深入血肉,無法消失。  

    “假若你有因難,我也不勉強你。我可以找其他人幫忙。”  

    “先告訴我你的計畫。”若是讓她去找其他男人,不必等仲儒給他一頓打,他自己  就首先不會原諒自己。  

    紀香雲輕歎一聲,方幽幽道,“仲儒不肯和我離婚,而我又不想一輩子和他這樣貌  合神離的過下去。所以我想搞外遇,讓他有理由甩了我。”再不離開他,她怕自己會恨  他,會恨到想殺了他!她不能讓自己走到這種毀滅的地步,就算不為她自己,也要為肚  子裡的孩子著想。  

    “若你外遇的對象是我,他會殺了我的。”孟伯儒苦澀一笑。但是在這之前,他會  先痛打鐵石心腸的弟弟一頓。  

    “不會的,仲儒很尊敬你,假如他知道我外遇的對象是你,他一定會大方的簽字,  而且絕不會藕斷絲連。”因為他根本就不愛她呵!“一等我和仲儒辦好離婚我便會離開  ,你只要說我又喜歡上別人就沒事了。”  

    孟仲儒啊孟仲儒,你看你造了什麼孽!怎會讓一個女人提出這樣荒謬的主意,只為  了讓彼此自由?  

    在孟伯倫的心中,紀香雲不只是他的弟妹,他將她看作是自己的妹妹一般疼惜。看  到她這般為情所困,他真的很不忍心,卻又想不出個辦法解決……“我已經有老婆了。  ”他突然說。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是應該的,因為我們婚結得很倉卒,過程有點曲折離奇。”思及和紫綾  這一路走來發生的一切,孟伯儒唇畔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我已經在籌備我和紫綾的婚  宴,打算在最近將她介紹給家人認識。”  

    “那……我找別人……”紀香雲慌亂的只想離去。  

    “不行!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探探仲儒的口風,我不相信他對你沒有感情。”孩  子都有了,怎麼可能沒感情?。“再不行,就照你的計畫進行。”  

    “但是大嫂那沒……”  

    “沒關系,我會和她講明白的。”內線電話再度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懂事長,夫人剛剛上去找你了。”是接待小姐打來的。  

    “好,我知道了。”孟伯儒飛快地轉身,眉飛色舞的告訴紀香雲,“正好她來了,  等一下介紹你們認識。”他按著又按下內線,“何秘書,待會兒讓夫人直接進來。”  

    “咦,夫人剛走而已啊!”  

    孟伯儒與紀香雲對視了一眼,心中一突“什麼時候的事?”他在心中祈禱是自己多  慮了。  

    “就五分鍾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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