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還真的是凌揚這阿豆仔的傑作!
當方奕-看著鏡中自己從脖子以下非常精彩的吻痕時,終於相信了凌揚白天對她說的話。
這麼說,她真的嫁給了凌揚?
一想到他,方奕-不禁又全身滾燙、血液加速,他的熱情與狂野又在腦中演練一遍,這次她記得一清二楚。
驀然,她將水龍頭打開,冷水從蓮蓬頭灑下,令她打了個冷顫,皮膚上全是雞皮疙瘩。
說來慚愧,她是個軍人,交辦的任務都尚未完成,怎能陷人愛戀的情慾之中呢?
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凌揚那個阿豆仔惹的禍。
沐浴後,她替自己泡了杯咖啡,清醒清醒自己的腦袋,決定將所有的線索再過濾一遍。
傳真機響了三聲之後開始傳真,方奕-一口氣將咖啡喝完,拿起毛巾擦著還濕淋淋的頭髮,一面又偷閒瞄著傳真過來的內容。
不料,她越看越慌張,臉色開始變得鐵青,顧不得擦拭未干的頭髮,煩躁地來回踱著步。
直到傳真「嘩」的一聲結束,方奕-粗魯地將紙扯下,仔細地從頭看了一遍。
她緊緊地咬住下嘴唇,防止自己叫了出來。凌揚果然與庫克有關係!
她不應該感到訝異的,有一陣子她不也這樣地猜想?但是為什麼她還是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是的,她氣凌揚不對她說明這層關係,她更害怕凌揚是幫庫克來報復的,或者是替庫克來贖罪?不管是哪一種,她都無法承受。
方奕-不斷地深呼吸,要自己快快地冷靜下來。她必須將兒女私情拋在一旁,有疑問等事後再找凌揚算總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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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她都忘了阿豆仔的性命正受人威脅呢!總要先保他平安才能扁他吧!
她沉著氣又看著凌揚的資料。
凌揚是老韋利的義子?
而老韋利有計劃地訓練凌揚,成為他事業上的左右手。
幾次韋利企業的危機都在凌揚敏銳的研判之下,毫髮無傷地渡過。
凌揚是混血兒,父親早年因意外而身亡,從小由母親一手拉拔長大,可敬的是,一對母子在尚未被老韋利發現時,是在美國的哈林區度日的。
凌揚的父親、母親與老韋利曾是相當要好的大學同學。
而凌揚於三年前神秘地結婚,對象是一名東方女子,該女子於婚後神秘失蹤,這段婚姻鮮少人知。
凌揚為該東方女子而請調接管維鋼,成為該企業之負責人,並將母親接至身旁療養。
老韋利的親生兒子——庫克-亞里士,從小便與凌揚作對,現今失蹤。
失蹤?
方奕-心跳得厲害,眼前有如撥開雲霧般地逐漸清晰起來,事情的真相就快呼之欲出。不及細想,她又將眼光埋在傳真紙中。
韋利企業幾次的危機皆起因於庫克,他竟利用自家資源於第三世界謀利,並與軍火教父接觸過,一度成為軍火教父最大的貨源之一。
老韋利發現真相後,便將庫克逐出韋利企業,暗中卻資助庫克的工作與生活,但是庫克於半年前失蹤。
半年前?
凌揚不就在半年前開始接到恐嚇信的?
方奕-緊皺著眉頭,拷!希望不是庫克搞的鬼。
PS.奉送兩則超級大消息,凌揚之機要秘書宋茗芬日前與一神秘男子交往甚密,那神秘男子行事的手法與庫克相似。
第二是凌揚的新娘所有的資料都指向方奕-?
方奕-吁出一口氣,還好大家都只是在懷疑中,自己與凌揚結婚的事還是先不要曝光的好。
但是庫克為什麼要與自家人作對?就算凌揚是養子,但是他對韋利集團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
她發現自己從遇見凌揚之後,便已不再恨庫克當年的欺編。
而像凌揚這樣好的人,為什麼庫克會這麼的恨他?對!她終於想到了庫克為什麼對凌揚恨之人骨的原因了。
她猛然地坐了起來,從皮包中抽出了一封信,那是她今天臨走之前,發現掉落在凌揚衣物外的一張紙,她好奇地看了內容,為了要保護凌揚,她就將它帶了回來。
那是一張恐嚇信,信中內容卻是電腦字體打成,上面寫著:
惟一的目的是要打敗你這雜種,你謀奪了我的一切,我會加倍向你討回來的,就從維鋼開始。
後天我會將維鋼炸為平地,你等著瞧!
方奕-更確定是庫克了,她緊捏著信,想不到庫克整個人都變了個樣。
當年的庫克就有如太陽之子般,溫煦善良的笑容是他最大的註冊商標,並有著一顆善解人意的心,態度熱情有禮,讓她想起那一段初識的日子是多麼的快樂。
但,為什麼再聽見他的消息時,他會變得如此?
啾——
電鈴聲響起,打斷了方奕-的回想,她想是那阿豆仔起床後發現她又不見了,趕來興師問罪的吧!
她心中感到甜蜜,全身都泛起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柔情蜜意。
當門一打開,站在門外的竟是雷飛老大。
方奕-一愣,不該是他啊!
「不請我進去坐坐!」雷飛挑高眉毛詢問。
方奕-大方地讓開來,雷飛當仁不讓地摟著她的肩進門。
方奕-除了好笑還是好笑,該不會雷飛這次獵艷的目標是自己吧!
說真的,這四十好幾的雷飛可真是魅力無法擋,她要不是有了凌揚,真會考慮接受他的。
瞧他依舊結實的身材,襯著黑衫黑褲是多麼地恰到好處,一絲不苟的長髮束於腦後成一個小馬尾,註冊商標般的墨鏡,再加上魅惑人心的微笑,哈!這就是雷飛老大。
「你怎會知道我的住處的?」方奕-遞給他一杯咖啡,「鬼影門沒被掃到?還在地下活動中?」
「你的職業病又犯了!質詢的口吻不適合你這樣的一個美人。」雷飛那股玩世不恭的態度表露無遺,笑容很是詭異,「鬼影門是我的心血結晶,若解散就太可惜了,不過追查地址這種小事容易得很,比如打個電話給杜巧兒!」
方奕-笑道:「你不怕那個炸彈女了?」
「隔著電話,她也不能做什麼。」
要說她們家的女人為什麼不怕雷飛,方奕-想想,大概是早已將他當作是忘年之交了吧!
杜巧兒八成見最近自己有了麻煩,想借助雷飛來幫自己的忙吧!當然她也知道這雷飛一定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條件。
「你想追求我?」
「你真是快人快語,小美人。這種豪爽的氣度是我雷飛最欣賞的,很適合做我雷老大的女人。」
「好說。」她就讓雷飛發洩一下,誰教他每次都栽在他們方家男人的手中。
果真,雷飛將所有的抱怨全一古腦兒地說了出來,「每次我看上的女人都被你們方家的男人所奪走,這股鬱悶之氣可是在心中積壓許久。」
方奕-笑彎了眼,接續雷飛的話,「所以,你乾脆追方家的女人比較保險一點?雷老大,你真的是越來越沒志氣,昔日那種意氣風發的神氣都不見了。」
雷飛臉一紅,逞強地否認,「你這麼快地拒絕了我不太好吧!總要先瞭解一下再拒絕也不遲啊!」
方奕-一陣輕笑,「我覺得你好像在跟我兩個哥哥賭氣似的,你沒想到我可能也不是這麼好搞定的,畢竟血管中流著與方家男人同樣的血液。」
「唉!我就知道我又慢了一步。」雷飛投降地靠在沙發中,「是那個維鋼的阿豆仔吧?」
「或許是。」
「還或許?好吧!如果你休了那個男人就再來找我,我雷飛自信魅力還存在的。」
「敬你!黑社會老大。」方奕-用咖啡杯和雷飛碰杯,「還有呢?你今天來找我並不只是如此吧!」
「你比你那兩個哥哥聰明多了,也跟我第一次看見你時的模樣差了許多,現在就有如浴火鳳凰般,還是再考慮一下跟著我吧!」
「我的別號是『飛鳳』,而又號『巫女』的雅稱恐怕是不適合你。」
「果真,你們方家的人行事特別、思想怪異,不僅全當了軍人,還取了一些奇怪的別號,是有什麼用意嗎?」
方奕-眼中有著熱情,是一種忠貞的感情。「我們想讓我們這一代對民族的熱情發揮極致,因為我們比誰都熱愛這裡。」
雷飛輕輕鼓掌:「太感人了,好吧!就免費提供你一個情報,有個男人與凌揚的秘書來找我,說會以比維鋼更優渥的條件與我配合,我想問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你答應了?」
雷飛搖頭:「先要問問你的看法,我知道最近軍方出了許多事情,而看起來是由你來調查。」
方奕-低頭沉思,不一會兒臉上又掛著迷人的笑容,攬著雷飛的肩膀:「你就跟他合作吧!我想我有辦法逼他現身的。」
「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雷飛親熱地拍拍方奕-的臉頰,突然間想起了對女兒的憐愛,「似乎見到一個天使的臉孔,魔鬼心腸的美人——」
「放開你的手!」就聽得凌揚的一陣大吼。
方奕-嚇了一跳,轉頭一望,男主角不就站在門口?
她剛剛刻意不關大門,就是怕被人誤會。最怕的就是這個阿豆仔,結果看樣子他還是誤會啦!
但換作是自己,看見如此的一對男女也會誤會的。
雷飛大概對這種場面已司空見慣,瞧他不疾不徐地站了起來,努力地念著他的台詞:「凌揚先生,您誤會了。」
說完,竟還跟方奕-眨著眼,方奕-玩心甚重地也回了他一個調皮的眼光。
這些看在凌揚的眼中,他簡直是氣炸了,當然他還是要表現出紳士的風度,他可不想因醋海生波而上明日的早報。
「她是我老婆,所以,請你高抬貴手離她遠一點,因為我不想因此而揍人。」
「天啊!怎麼我看上的女人,她的另一半第一句話都是『她是我老婆』,換點新鮮的台詞好不好?」雷飛誇張地拍拍額頭嘲諷地說。
凌揚的耐心已經用完,很沒風度地揪住雷飛的衣物,口氣萬分不好地說:「SALLY真的是我老婆,我可警告你,再用這種輕你的態度對她,我會讓你住院的。」
方奕-看事情好像快要鬧大,她吐吐舌頭,反正看凌揚吃醋的模樣,已夠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了。於是,她三兩下化解了兩個男人間的對峙。
她將雷飛送至門口,向他說著拜拜:「雷老大,我真的是凌揚的老婆,婚是在美國結的,所以你不是慢了一步,而是慢了好幾步。」
雷飛苦笑,因為他看見凌揚嫉妒得當場失控地將方奕-樓在懷中,當著他的面熱吻起來。
唉!這種兒童不宜的畫面,他雷老大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但是他還是很沮喪,好想再回到二十歲少年時,女人不分大大小小都為他尖叫瘋狂。
方奕-在淪陷前用最後的理智推開凌揚,對著要下樓的雷飛喊著:「維鋼後天舉行酒會,雷老大,你要記得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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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揚可不給方奕-再一次露臉的機會,將她抓人屋中,狠狠地將大門摔上。他所散發出來的火花在空氣中辟啪作響,藍眼珠也因怒氣變得湛藍。
偏偏方奕-巧笑倩兮、盈盈相望,一臉無辜地挑逗著凌揚,半敞開的浴袍露出她修長的腿。
沒錯,她就是要惹得這個阿豆仔血脈賁張,誰教他在她飛鳳面前這麼沒有風度。
但她也不反省一下自己就是那根導火線。
唉!女人,你的名字就叫虛榮。
方奕-一口咬上凌揚性感的唇,舌尖掃過他的皓齒。
凌揚倒抽了一口氣。分手後的思念席捲著他,他喉頭一記如雷般的悶響,兇惡地再度吻上方奕-渴望的唇。
方奕-頑皮地用她冰冷的雙手拉起凌揚的上衣,貼近他滾燙的皮膚。
凌揚被冰得跳了起來,哇哇大叫地放開了方奕-,卻見她頑皮地爆笑出聲。
他氣是消了,哪一個男人能在方奕-這磨人的小東西的笑臉之下而不軟化?尤其在她沐浴之後正是秀色可餐。他心疼地拉起方奕-的小手呵著氣,又是一陣地摩擦叮嚀著。
「老婆啊!手怎會跟冰棒一樣的冰,瞧我有多心疼。」凌揚輕啄一下她愛笑的臉,「以後不可以穿得如此暴露去面對其他的男人,否則我一定會因嫉妒而發狂。」
「知道錯了,那就答應我一件事。」方奕-乘機要挾。
「先說來聽聽。」凌揚才不上這當,這小巫女不知道又要撒下什麼巫術,還是提防一點才是。
方奕-有些不悅,瞧瞧這阿豆仔心胸這般狹窄,這樣地提防著她,嗟!她一來不會像杜巧兒那樣亂丟炸彈,二來又不至於像甄屏那樣地製造暴亂,他幹嗎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真是討厭!
「老——公——」方奕-差點咬掉舌頭,她對這個稱呼還不怎麼習慣,乾脆一頭埋進凌揚的懷中撒嬌,「後天我要在你們公司舉辦一個酒會,最好可以翩翩起舞的那種。」
「不准。」凌揚有預感,這飛鳳巫女又不知要搞什麼鬼,看她反常的模樣,他就心驚膽戰。
方奕-是玩上癮了,她的手在凌揚的身上遊走,凌揚面紅耳赤地忍耐著,最後,他捉住她的手瞪著她,「你為什麼一定要辦這個酒會?」
「問這麼多做啥?」方奕-雖然手被他抓,但是她整個人又貼到凌揚的身上。
凌揚一聲低吟,投降地說:「小巫女,我答應就是了,不過,你今晚得陪我——」
方奕-根本不讓凌揚將話說完,已轉身用最快的速度將凌揚推了出去。隔著鐵門揮手說著拜拜:「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喔,至於今晚就先記賬吧!」
鐵門合上,方奕-開始喜滋滋地盤算著她的計劃。
而門外的凌揚只能苦笑自己的下場,他就知道不可以掉人這小巫女所設下的圈套,看吧!今晚他又只能獨自抱著他冰冷的被窩了。
唉!什麼時候他才能光明正大地抱著老婆而眠?他想起中午的火熱纏綿,又歎了一聲,只好睡前先沖一個冷水澡了。
飛鳳巫女再度成為軍中的話題,這次是她恢復昔日美麗的容顏所引起的話題,大家爭先恐後獻著慇勤,讓她很不能適應。
她對這些突如其來的禮讓感到啼笑皆非,有一天若是宣佈她結過婚了,對方還是一個阿豆仔,不知又要引起多大的討論。
她自嘲,大凡女人要在男人的世界中出頭,利用美貌好像比能力來得輕鬆愉快許多。
「咳,你們的指指點點也該結束了吧!」方奕-訓斥著這些夜鷹部隊,「要是耽誤晚上行動的進行,我會將你們發派邊疆勞動服務。」
「教官,輕鬆一下嘛!我們好興奮可以參加化妝舞會。」偽裝服務人員的這一半隊員們大笑出聲。
但是另一半黑衣黑褲的隊員們可是一副苦瓜臉,「教官不公平,我們長得也不比他們遜色,為什麼我們要躲在暗處?」好嚴重的抗議聲。
「教官是看得起你們才會委以重責大任,你們比另一半的小白臉強多了。」方奕-提高了聲音。
「這還差不多。」黑衣的這一半稍稍滿意。
但是穿西裝的這一半可是嘩然聲四起。
「閉嘴!」方奕-嚴肅著臉,這群小子越來越放肆了,「你們這群穿西裝的小白臉,今晚要是混在賓客中的歹徒跑了,我就惟你們是問。」
方奕-再瞪著另一半隊員們,「而你們,今晚要是沒有將大樓中的炸彈全部拆除,我就將你們製成炸彈。」
她停了一會兒,看著隊員們鴉雀無聲,才滿意地繼續說道:「瞧你們今晚很辛苦,那我就介紹一個超級美女跟你們一起行動。巧兒,出來吧!」
杜巧兒已恢復昔日的身材,一頭長髮又紮成辮子圍在脖子上,笑嘻嘻地跟大家打著招呼。
「教官,我們雖然佩服你,但是行動中還要照顧一個女人,不太好吧!」
方奕-冷笑,陰陰地說:「不是要照顧她,是要你們聽她的指揮將炸彈找出來。而她——杜巧兒,警方的炸彈專家,跟我是哈佛大學的同學。」
大家又立正稍息了。杜巧兒?聽過,他們怎會沒聽過,她與狂獅的愛情故事正在軍中流傳著。而這個炸彈女對炸彈的瞭解程度恐怕是無人可比的。
所以大家冷汗又稍稍冒出,神經緊繃地希望杜巧兒千萬不要從身上拿出任何的小玩意來嚇他們,只好很整齊地回答方奕-:「是,教官。」
「奕-,甄屏在你的住處等著你,他們就交給我吧!」杜巧兒拍拍胸膛。
太好了,她炸彈女又重出江湖,今晚可以好好地玩一玩,尤其是她那瘋獅子老公不在,真是萬歲萬歲萬萬歲!
方奕-有些可憐那號稱狂獅的二哥方奕軒,竟然把這種女人當寶貝,噴嘖,可憐喔!
「那麼就維鋼見了。」方奕-不太放心地離去,耳朵卻聽見杜巧兒飄過的聲音。
「咱們就速戰速決,先去維鋼拆炸彈吧!晚上再請你們看一場精彩的好戲。」
方奕-看看手錶,五點十分,距離舞會時間快來不及了,只好放杜巧兒一馬。她揉揉額頭,反正杜巧兒懷兒子時也太無聊了,今晚就犒賞她為方家生個兒子,讓她好好地玩玩吧!
不過她的嘴角露出詭異的一笑,今晚她也想瘋狂地玩玩,好久沒有如此放鬆精神了。
晚上八點整,維鋼所在的大樓中,七樓是燈火通明,賓客更是絡繹不絕,每個人都為今晚的化妝舞會精心裝扮,當然這也包括了方奕-,只是一旁的甄屏不願配合「暴露」之下,只好成為她的護花使者。
兩人的出現果然引起很大的騷動。
甄屏既然要成為護花使者,當然是西裝筆挺;也因如此,一臉英氣的她,在白色燕尾服的配合之下,立刻引起在場女士青睞的眼光。
瞧她將整個頭髮往後梳,加上造型膠而梳成了教父頭,粗濃眉毛襯托出她英氣十足的大眼,深刻的輪廓加上彬彬有禮的氣度,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無比的魅力。
嫉妒的眼光全投在方奕-的身上。
方奕-漂亮臉蛋在一上妝之後更是無懈可擊,翦水大眼閃著動人的光芒,賽雪般的肌膚因紅艷飽滿的紅唇襯托而更美麗,烏黑亮麗的秀髮慵懶地披在身後,但是脖子以下卻因黑色斗篷而遮住了她迷人的身材。
這些可是男人們的想法,但是女人可不這麼想,都相當自信能贏過方奕-而得到她身旁甄屏的愛,紛紛大拋著媚眼,偏偏甄屏就是視而不見。
等到方奕-脫下斗篷時,甄屏真的想做到視而不見,但是,她皺著眉揉著太陽穴,只能忙著阻擋不斷湧過來的群蜂浪蝶,相對的,她的情緒也越來越不好了。
方奕-的禮服實在太養眼了,緊身薄如蟬翼的布料讓她曲線畢露,膚色調的顏色更加重了視覺上的刺激。當然重要部位是有點露又不會太露,卻給人有一探究竟的衝動。再加上低胸與後背到腰部的暴露,想要不引起暴動恐怕很難!
凌揚發現他不只是血壓升高,更有想把這個小巫女痛打一頓的衝動,竟然敢當他的面勾引在場的男士,她的眼中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老公。
所以,他重重放下他手中的香檳,怒氣沖沖地來到方奕-的面前,口氣不太好地說:「給我一個解釋!」
「又要解釋?」方奕-淡淡地回答,忙著向著周圍的人送著秋波,只希望快點將庫克引出來。
凌揚根本就是喪失了理智,也不在乎賓客們要怎樣看他,就將方奕-提了起來,咬牙切齒說:「去給我將這套衣服換下來。」
會場驚呼著!
夜鷹部隊的隊員們也被方奕-出奇不意的表現給嚇傻了,當然,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飛鳳巫女」的身材是一等一的好。
凌揚的動作快,身為飛官一員的甄屏動作更快,凌揚才跨出一步,甄屏已阻擋他的去路。
「先生,抱去我的女伴,似乎不是禮貌的行為。」甄屏禮貌地欠身,來個先禮後兵。
凌揚氣極,睨視這矮他快半個頭的「小男生」,不知道方奕-從哪找來的男伴,或許是她的弟弟,但在他的記憶中方奕-似乎是ど女。
凌揚口氣不是很好,聲音也越來越加低沉,「小朋友,我老婆的事你少管。」
「老婆?」甄屏瞧瞧被拎起來的方奕。
無奈她這小姑娘只是回給她一個純真的笑容,只動口不出聲說:「幫我引開這阿豆仔!」
甄屏伸出雙手阻擋,已將方奕-給搶了下來,「阿豆仔,我確定方奕-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更別說是結婚了。」
方奕-努力地對他點點頭,不知又在算計什麼!
周圍的賓客越來越多,都認為酒會才一開始,就有這種的餘興節目很是難得,紛紛為酒會主人的用心喝彩。
凌揚忍住氣,他不想給人看笑話,要扁他老婆一頓,也得先搞定眼前的這位小朋友,不過看起來小朋友似乎是個練家子。
「貴姓?」
「甄屏。」
"OK,甄屏先生,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杵在這兒讓人看笑話恐怕不好,我會向你說明事情的經過。」
「先生?」甄屏生著悶氣,現在已很少人這樣稱呼她了,所以她馬上答應了凌揚的要求,一把拖住他往外走,「好,我們就談談。」當然還外加海扁一頓。
反正她最近被「鷹俠」方奕翔看得老緊,幹架的機會相對減少,今晚正好有一個沙包可以練練,正合她意,OK,老外可是第一次經驗,她有很大的滿足感!
「方奕-,你跟我一起來——」凌揚撲個空,那個罪魁禍首早已逃之夭夭,不見蹤跡。
凌揚只想先將那小巫女找出來,免得她到處勾引男人,偏偏甄屏一聽到有架可打,興奮過度,就是不讓凌揚有脫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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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一路被拖出會場外。
凌揚發誓,他一定要讓那個小巫女死得很難看。
而這頭的方奕-,正端著高腳杯跟賓客們一一敬酒,對於不時而來的祿山之爪,她都巧妙地躲開,在場的男士無不心癢難搔。
瞧!方奕-又仰頭跟雷飛老大調笑,「這次的情報真的要謝謝你,否則這棟大樓馬上就夷為平地了。」
「好說。」雷飛色情的眼光表露無遺,「只要你陪我一晚就好!」
方奕-知道這是雷飛的玩笑話,假意地笑了起來,其誇張的程度讓一進門的宋茗芬與庫克均離不開視線。
宋茗芬有些意外,覺得眼前的蕩女好眼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面,
庫克也情緒高漲地問:「那女人是誰?好一個性感的小貓咪。」
庫克向服務生端了一杯酒,丟下一臉錯愕的宋茗芬,就獨自去會他的新獵物了。
方奕-馬上警覺被一道飢渴的眼光鎖住,她朝來人的方向看去,笑容已僵在臉上。
「小心,庫克已鎖定你了。」雷飛提醒。
是庫克!
方奕-心中五味雜陳。「部隊注意,獵物出現。」就著領口的別針型通訊器,方奕-交代著行動指示。
當然,她也馬上調適自己的心情,勉強讓笑容掛在臉上,提醒自己千萬不可穿幫。另一方面,被秀髮所遮住的耳環型接收器中已傳來杜巧兒的聲音:「飛鳳巫女,整棟樓的炸彈都拆除完畢了。」
方奕-的精神為之一振,準備進行下一步驟。她和雷飛揮揮手,甩開週遭的一群惡狼,走向庫克。
一路上,她對著胸針自言自語交代夜鷹部隊的隊員們,「獵物出現,炸彈已清除,大家請各就各位。」
這時喬裝DJ的隊員放出華爾滋的舞曲,一對對的男女開始起舞。
方奕-只注視著庫克,狐媚地拒絕邀舞的男士。
在方奕-的眼中,庫克變得憂鬱而深沉,也不過才三年的時間不見,怎會有如此巨大的轉變?
「美麗的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庫克用很生硬的中文邀請著。
方奕-盡量擠出最動人的微笑,將手主動地伸出,配合庫克的動作跳著舞,心中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庫克根本就認不出她來了。
看來,當年的庫克是真的沒將她放在心上!
音樂驟變,燈光也暗了下來,是一首情人間的慢四步。
庫克瞇起眼睛,猛然地將方奕-往懷中帶,兩人的軀體貼得緊密無縫。「小甜心,專心點,在你面前可是一等一的帥男人。」
方奕-想挪開自己一點,但是庫克就是霸道地不給她機會。「咱們又不是連體嬰,靠這麼近恐怕空氣會不太好!」
「這裡的女人都是如此的風趣嗎?」庫克大笑,露出他好看的牙齒,「你們所說的才子佳人就是如此吧,今晚你是佳人,而我就是才子囉!」
我看你才像呆子,庫克!
只不過方奕-給他的是一陣假笑:「那麼配你的佳人何其多啊!瞧那跟你一起來的小姐前來興師問罪了。」
這樣也好,捉一個附贈一個,挺划算的!
那些隊員們會很高興的,這下又多了一個美女。
庫克向宋茗芬瞧了一眼,流里流氣地說:「那個小巫怎麼跟你這個大巫比。」
哪有這樣比喻的,庫克的用詞還是那麼的爛。
方奕-忍不住笑得嬌媚,用手輕佻地刮著庫克的臉,「你將女人都視為巫女來引誘你們男人嗎?」
庫克捉住方奕-蔥白的手指調笑,就將吻了下去。「你不就像一個超級的大女巫——」
「庫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方奕-眼中有著優郁,嘴角有著苦意,心中更是疼得可以。
「呃?」
宋茗芬這時已站在兩人的面前,臉色鐵青又怒火騰騰,她對韋利家的男人簡直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一個凌揚對她視而不見,另一個庫克可以在說「我愛你」之後,轉身又跟另一個女人調笑?
宋茗芬怒火爆發地打掉庫克抓著方奕-的手,完全不顧場上大家看熱鬧的眼光,或許她根本就是要將事情鬧大,把凌揚、庫克鬧翻的醜事掀出檯面來。
「庫克,你將我這個做女伴的丟在一旁,好像不太禮貌吧!」宋茗芬滿眼的惡毒射向方奕。
「你別胡鬧!」庫克皺眉低喝。
方奕-睜著大眼看著一切,無辜地說:「看來我似乎打擾了兩位。」
「不,應該是她打擾了我們。」庫克推開了宋茗芬,奇怪他就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興趣。
方奕-嫣然一笑,但是宋茗芬可是花容失色。
突然,方奕-眼尖地瞧見凌揚與甄屏從經理室走了出來,彼此勾肩搭背,就有如好哥兒們。
她就知道甄屏有這種魅力,總是會與男人拳腳較量之後成為好兄弟。
拷!這時候她再不將庫克架走,她就會吃不完兜著走。
凌揚的佔有慾很強,他一定會和庫克,她這個舊情人翻臉的!
宋茗芬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推開庫克的阻擋,便一巴掌甩向方奕。
巴掌清脆的聲音讓場上安靜下來,庫克嚇了一跳而不知所措。方奕-早就趁著機會唱作俱佳地眼淚汪汪,暗自卻在心中對自己伸伸舌頭。
只見方奕-輕輕撫著被打的臉頰,給了庫克一個哀怨的眼神。扁扁嘴,梨花帶雨地低低嗚咽向外跑了出去。
她低著頭藉機交代:「小隊注意,目標將引至大門口,準備抓人。」
快溜啊!她餘光已瞧見凌揚一副想殺人的模樣衝了過來。
庫克緊抓住宋茗芬的手臂咆哮:「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快跟我去道歉!」
兩人一拉一扯往方奕-的方向移動。
會場在一陣錯愕之下,最後聽見凌揚以相當輕鬆的語氣說:「各位,這是今晚的第二場餘興節目,請各位繼續觀賞。」
凌揚開始移動。他瞧見了庫克,也看見了那陣混亂,雖然他不知道方奕-在搞什麼鬼,但是他絕對有想痛打她一頓的衝動。
藍眼珠變得湛藍邪惡。
今晚他要方奕-那美麗無瑕的臀部印上他的五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