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超能力情人 第九章
    “不要丟下我……不要上翁予雅虛弱的哀嚷之聲,自夢境中驚醒。

    睜開眼,瞪著眼前刷白的天花板,她迷惘的思緒開始慢慢活絡起來。

    她轉過頭,看著德多用手支著腦側,魔魅的褐眸閉合,看起來溫馴而沒有絲毫的侵略性;她眨了眨眼,咬著下唇,咬得唇瓣微微發疼,提醒著自己別再被他英俊的臉龐所迷惑——

    德多的眼皮微微抽動了幾下,翁予雅倏地合上了眼睛,不想和他有所接觸。

    她感覺到一雙溫暖厚實的大手,輕撫著她的額頭,撥開她凌亂的發絲,然後,她聽見德多深幽的歎息。

    ‘予雅——為什麼還不醒來?你究竟還要折磨我多久?”德多將腮邊輕貼在她的額上,磨廝著。

    “我為了你,已經幾天沒好好睡過覺了,只想等你醒過來,聽聽我的解釋,難道這也是種奢望嗎——

    “予雅——你再不醒來,我就要回意大利了!”德多掐緊拳頭,語帶威脅的說道。

    翁予雅聽見德多粗啞的聲音,以及他口中的威脅和責備,她不再假寐,忽地睜開了眼眸,瞅瞪著德多。

    當他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了翁予雅怨懟的眸光。

    “老天!你真的醒了,醫生、醫生——”德多捉緊了翁予雅的手。他的予雅終於聽見了他的呼喚,清醒過來了!

    “你不是要走嗎?走啊!離我愈遠愈好!不要在我面前虛情假意。”翁予雅咬牙說著。

    她現在只記得德多舉槍對准她的那幕景象,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生命安全,為什麼在她清醒過來後,還要故意裝出一副興奮莫名的模樣?簡直虛偽至極!

    “予雅,你在說什麼——?”德多怔愣住,不明白翁予雅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為了她,他整整三天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邊,她居然說他虛情假意!

    “難道不是嗎?呵——或許,你是在慶幸我醒過來了,所以你不必承受良心的遣責,也好在我撿回了這條命,才看清了事實!”

    “翁予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德多松開了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彷佛在看著陌生人。

    “呵,我當然曉得,從鬼門關內走了一圈回來,我比誰都還清醒,比誰都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說我折磨你?未免太可笑了,你是怎麼對我的?你自己清楚!”

    德多深深的看著她,褐眸透射出神秘的光采,緊緊攫住翁予雅的瞳眸,他看見她滿腔的恨意,卻看不清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他居然無法完全看透翁予雅的心!

    “夠了,德多!”翁予雅坐起身子,將身後的枕頭用盡力氣的扔向德多的眼眸,阻止了他的透視。

    “予雅,你——”德多錯愕的愣住。

    “我受夠你總是能看透我心底的想法,因為你知道我無法克制的被你吸引,所以,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我對你的心!德多-狄克遜,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我,我恨透你了!”翁予雅狂亂的叫吼著,卻無法宣洩滿腔的怒焰。

    “我只是想明白你的想法,知道你真正的需要……”

    “別把事實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想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好!我來告訴你,是!我的確是被你無法抵擋的魅力吸引,的確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但是,我卻發覺,白己根本是個愚蠢又無知的傻爪!我所付出的感情,得不到你丁點的珍惜,你把我對你的愛踩在腳底下,讓我對你不再有愛,只有恨!我恨透你,德多!”她找不到東西可以宣洩自己的氣憤,只好不停的揪扯著自己的發絲,與其說她恨德多,不如說她更憎恨自己無法抑制住對德多的愛。

    “予雅,我對你的感情,一如你對我的一樣;如果你真的被我吸引,我又何嘗不是?否則,我也不會再來台灣!”

    “太可笑了吧!你來台灣是為了你的任務,如果在停車場的槍戰裡,再遇見我,你有可能還記得我這個人嗎?”翁予雅輕嗤了一聲。

    “我曾經用‘思維傳感’告訴你我的消息,但你執意不肯敞開心門接受我的訊息,我不去找你,是為了你的安全。”

    德多看見翁予雅沉默下來,他又繼續說道:

    “這一趟來台灣,是來完成當初答應李奧的承諾,我不想去找你是怕對方捉住了我的弱點,而阻止我替警方完成這宗案子,誰知,你卻出現在停車場裡頭——”

    “別再說了!我不會再被你的謊言打動——”她搖頭“我會舉槍對准歹徒,並不是我不在乎你,我能夠透視人心,因此知道歹徒在捉住你時,什麼時候注意力最不專注,更知道他有玉石俱焚的決心。倘若在那時候,我還有一絲猶豫不敢開槍的話,恐怕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予雅,我會開槍是是因為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沒有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德多走近了翁予雅,拉住她揪扯著發絲的手指,扣住她掙扎不斷的手,一字字的說著。彷佛耗盡了他畢生最大的力氣,他看起來疲憊極了。

    翁予雅咬著下唇,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和德多一樣,擁有透視人心的念力,這樣,她也不須在面對德多時,只能不停的懷疑和猜忌。

    “相信我,予雅!”德多再次堅定的說道。

    “你出去,讓我安靜一下好嗎?”她指著門口,臉色慘白的說著。

    “予雅……別再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和誠意,這一趟來台灣,除了替李奧完成任務之外,另一個目的就是要帶著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天要跟我們開這個玩笑,發生這種小插曲。不過,在我開槍的那一秒鍾,我才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失去你的,所以我只好賭上一把——但現在,我卻無法肯定在這場賭局裡面,自己究竟是勝利的一方、或者是失敗的一方……”

    “我叫你別說了!你出去!出去?”聽了德多的告白,卻今她心裡更加煩躁不安,內心的矛盾和沖突,讓她搖擺不定。

    德多所說的話,她沒聽進去多少,她只想自己靜下來,好好的整頓自己的情緒;上一秒鍾,她才告訴自己不要冉愛眼前的這個男人,然而,下一秒鍾,他卻毫無顧忌的向她表白,擊破了她的心房。

    為什麼她要相信他所說的話?

    “好!予雅,我出去。不過,無論你肯不肯原諒我、甚至接受我的感情,我都不會放棄!”德多信誓旦旦的說完話後,走出了病房。

    看著德多挾帶著憤怒和落寞的身影,翁予雅的眼眸始終停頓在那扇閉合的房門上,久久不願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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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予雅在醫院裡待了兩天,身體情況大致良好後,便出院了。

    那日在病房裡,她將德多逼走之後,接連下來的一個星期,德多真的彷佛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

    她很想找他,失去他的日子,又再度變得空虛,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過慣這種生活,誰知德多的再次出現,搗亂了她的心湖,讓她再也無法平靜。

    這麼多天下來,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還在猶豫些什麼,德多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明白了,就差自己向前踏出一步,接受他的感情,但她卻遲遲不敢行動。

    她以為是自己心胸太過狹小了,所以才會鑽牛角尖的考慮了大多的事情,所以,她來到海邊,聽著浪花擊打巖岸的聲音,而她的心裡,也跟著擊起一陣陣的波濤——

    “啊——”她用手圈住唇,朝著大海狂叫著,叫出心裡積壓著的情感。

    “德多——德多——德多——”她一遍遍的吼著,如果海亦有靈的話,是否能讓德多冉回到她的身邊?

    也許,她早就原諒他了,又或者,她根本不可能恨他!她只是氣他當時將自己留在台灣,獨自回到意大利。但德多這一趟來台灣,卻是來帶她一同離開的,那麼,她還鬧什麼脾氣呢?

    她決定要接受德多的愛了!愛情本就是一場冒險,過去,因為自己的膽小讓她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如果這一次,她再膽小下去的話,失去的恐怕是一輩子的摯愛和幸福了!

    “我——愛——你——”她敞開胸懷朝著大海大喊

    著,回應她的是一連串波濤洶湧激蕩的聲音。

    “我現在就去找尋真愛了,德多,等著我吧,”翁予豬大聲的說著,給自己的信心打氣。

    誰知,她才轉過身去,便撞上一堵肉牆,熟悉的味道汲人鼻息中,今她的身體泛起了疙瘩,老天爺!居然是德多-狄克遜——這未免太整她了吧!

    “你——你怎麼——怎麼會來這裡——”看著德多

    狂傲不馴的臉龐上,掛著一抹調侃的微笑,她連說話都吱唔起來了。

    “我知道你有話要告訴我,自然就會出現了。”

    這些天來,他要李奧天天都展開水幕,以便可以觀察到翁子雅的生活情況,當他感受到予雅原諒了自己的思維時,他就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裡、找尋到她的芳蹤。

    “我——我沒什麼話要說——”翁予雅轉過身去,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紅得像顆柿子了。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當她面對德多時,方才心裡所想的話就全又吞回了肚裡,一個字也吐露不出來了!

    “真的沒有話要告訴我,7後天,我就要回意大利了,如果再不說的話,就遲了喔-”德多扳過了翁予雅的身子,手指輕扣起她的下顎,對著她說道。

    “你要走了?你剛才……應該全聽見了……”

    居然要逼她先認輸表白,他未免太惡劣,太得寸進尺了吧!

    “我聽得很模糊,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你不是能透視人心的嗎?難道我在想什麼,你看不出來,一定要開口告訴你?”翁予雅偏頭睨了他一眼。

    “予雅,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發覺自己似乎迷惑了,連異能力都有些退化。我可以看透任何人的想法,卻獨獨無法滲透你的思緒,這該如何是好?”

    “呵——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魔力!”

    “我說你有,你就是有!快點,再把剛才的話說一次,我想聽。”他霸道的催促著。

    “剛才!剛才的什麼話!我好像不記得自己說過了什麼:我想,我大概又被顏憶的催眠力鎖住了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翁予雅頑皮的揚唇一笑。“真的不說?”德多挑眉一問。

    “說什麼嘛——我真的忘了!”她繼續裝傻。

    “我有辦法讓你說的!”

    德多英俊的臉龐上浮起一抹邪劣的表情,翁予雅還來不及反應德多的話,唇瓣便被強占與他的熨合,他的舌尖挑弄著她平滑的唇,逗弄著她的熱情,她無力的攀住了德多的肩耪,唇瓣開啟,任由著德多放肆大膽的將舌尖探入她的唇齒中,汲取著她的甜美芳香。

    德多緊緊的摟擁著她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懷中,一種安全而幸福的感覺在她的心田裡游散著,她好想念他的懷抱——

    “說不說?”德多慢慢離開她的唇瓣,結束了方才的熱吻,他在翁予雅的耳朵輕噥著。

    翁予雅還是搖頭,雖是癡迷在他的吻中無法自拔,但這一次,她不要再輸給德多,她要先聽見他對自己告白。

    “好吧!跟我來——”

    說著,德多拉起她的素萸,他跳到一塊面海卻三面被礁巖圍繞住的巖石上,再將翁予雅抱了上去,與他並肩面海而站o“德多,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你聽著就好。”德多朝她揚唇一笑,而後面對著大海,說道:

    “翁予雅,我一-你——我——愛——你……”

    德多一遍遍的朝著寬闊的大海叫道,害她聽得臉紅心跳的,連忙拉住德多,抑制他的行止,老天,他吼得那麼大聲,就算海再大也包容不了他的愛情,連在沙灘上漫步的少數幾對情侶都停下腳步,開始尋找聲源的所在了。

    “可以了!可以了……”她扯著他的手臂,不讓地再叫下去。

    “可以了嗎?我還覺得不夠呢。你呢,說不說了?”

    翁予雅踮起腳尖,在德多的耳旁輕聲咕噥道:  “我也愛你。”

    “太小聲了吧?用分貝量來計算,你說的不過是我表達的千分之一而已。”德多不放過她,手指點了點翁予雅的鼻尖。

    “你太貪心了吧?”

    “那換個方式也可以。”

    “什麼方式?”

    “吻我。”德多說著,他低下頭,等待著翁予雅遞上香唇。

    她看他一副期待萬分的模樣,無奈之下只好順了他的意思,抬頭打算在他的唇上輕點一吻就撤離,誰知道,他卻扣緊了她的纖腰,加深了她蜻蜓點水似的吻,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口腔中,找尋到她試探的舌尖後,深深的與她交纏翻攪著,索求著她口中的蜜汁。

    她覺得自己不斷的在喘息著,但卻又像是浮沉在雲間一般,海風不斷的吹撫著她的肌膚,但她身體的溫度卻不斷的在提升、沸騰,德多的吻著實今她著迷且難以抗拒——

    德多一步步的逼進她,將她推向身後的巖石,他們倆平躺在巖石上,感受著彼此高漲的情欲需求,直到德多扯下她的上衣,她的上半身襲上一抹涼意時,她才稍微清醒過來,推拒著德多,阻止他再進一步。

    “德多,不行!這裡還有別人……”

    “這塊巖石三面都被礁巖擋住,別人看不到的。”德多的大手撫上了翁予雅胸前的柔軟,老天,他多想要她。

    “你知道不可以的,我們不能在這裡就——”她的手指擋著德多強壯的胸肌。

    她也想在這有著湛藍天空、柔白浮雲以及翻湧的浪濤間,瘋狂的擁有彼此,但她的道德和理智卻一再響起警鈴,阻止她任由著德多挑動她的熱情。

    “噢!該死,我多想在此刻就要了你。”德多低咒了一聲,毫無保留的表達著對予雅的渴望。

    “我也是……不過,我們不行——”翁予雅咬著下唇,臉頰泛出腓紅,羞澀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等我們回到意大利,我的別墅後面有一處私人的海灘,到時候,一定要完成今天所未完成的事——”

    德多吻了吻她的耳垂,接著幫翁予雅將衣服拉好,一顆顆的扣起她的衣扣,最後又在她纖長的頸間落下了一吻。

    翁予雅看著他體貼溫柔的舉止,不知是否陽光照耀的關系,她的臉頰滾燙熾人,她幾乎以為自己要燃燒起來了。

    “德多……謝謝……”她低低的說著。  “謝什麼?

    我要的不是你的謝字。你說,該怎麼讓我身上的火降溫?”

    德多的手仍緊擁著予雅纖瘦的腰身,他的身體輕抵著她的,讓她感受著自己身上賁發勃起的欲望。

    她的手指輕抵在德多的胸前,感覺到德多生理上的變化,一張粉臉更加灼熱,看來,需要降溫的人,不是德多,應該是她自己才對!

    “那……那你想……想怎麼辦7”她緊張的連話都沒辦法連貫的說清楚,只是無力的支著德多的手臂,讓他支撐著自己的重量。

    “那就這麼辦吧!”

    德多故作沉穩的說完之後,唇邊揚起一絲狂劣的笑意,他將翁予雅緊緊的擁在胸前,毫無預警的便往礁巖旁湛藍的水裡跳了下去——用海水來降溫,或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吧!

    翁予雅尖聲驚叫著,在落入海水裡,她緊緊的環住了德多的頸子,以免溺斃。

    老天!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加瘋狂了,他居然連聲招呼也沒打,就抱著自己往海裡跳了下去……

    老天、老天、老天呀……她怎麼會愛上如此狂妄而霸道的男人呢?

    “德多,我——我、不、會、游、泳……啊!”

    一個波浪沖了上來,掩住了兩人的頭,當他們再浮出水面時,是德多吻住了她的唇瓣,以免她喝到海水,被海水給嗆住。

    “有我在你的身邊,不會有事!你相信我嗎?”

    翁予雅用力的點了點頭,都被扔到海裡了,也只有他才能給自己安全和依靠,她不相信他,還能夠相信誰!

    “快讓我上岸吧,雖然我相信你能保護我的安全,但我還是怕死了——”翁予雅按住德多的肩膀,靠著他的力量,讓身體浮起來。

    “不會游泳干脆現在學吧!我來教你!哈——哈——”他放肆而爽朗的笑聲傳遞到她的耳中。

    聽德多笑得那麼開心,她也不自禁的咧嘴一笑,誰知才張開嘴巴,海浪又再度湧起,害她喝了一大口的海水。

    “都是你!臭德多——咳咳——咳——”她不依的

    捶了德多一記,但還沒來得及罵人,就猛地一直咳嗽。

    “親愛的,你的唇要是能一直貼著我的唇,也就不會被嗆到了。”德多又是一陣揶揄。

    “好啊!好啊!你吃我豆腐,哼!”

    說著,她也將德多的頭按入水裡,讓他與自己“共患難”,也好好的喝幾口“清涼暢快”的海水——看他還敢不敢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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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玩得一身濕淋淋的回到顏憶的家裡,這一趟來台,因為不想去往飯店,所以德多特別暫借了顏憶的家投宿。

    “你住這裡?”

    “嗯,反正這一趟來台灣,也不知道要停留多久,住這裡也比較熟悉方便。”德多邊開門,漫說道。

    “你剛才不是跟我說,後天就要回去了!”翁予雅懷疑的問道。

    德多輕摸了捏翁予雅的鼻尖,寵溺的回道: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小頑固要多久才肯原諒我!還要折磨我多少日子?”

    “嗯哼,看樣子,我似乎太早原諒你了,應該要再好好折磨你一陣子才對。”翁予雅揚起小巧的下巴,得意的說道。

    “別跟我開玩笑,這幾天已經夠我受的了!”德多故意搖頭一歎。

    他們倆打情罵俏的走進了屋裡,一進客廳,就看見李奧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唇邊咧開了一抹極不自然的微笑。

    “啊——你們回來了?德多,你怎麼這麼怏就和予雅和好了!李奧站了起來,身體頻頻往房間的走道口移去。

    “喂,你是不是我兄弟呀,我跟予雅和好,你不祝福就算了,居然說那種話!你欠K是吧?”德多走近李奧攬住他的肩膀,拳頭開玩笑的抵在李奧的顎下。

    李奧面有難色,不停的在跟德多使眼色。

    “你干嘛,眼角抽筋嗎。一直跟我眨眼睛,我可是個大男人,而這裡唯一的女人予雅,就快讓你叫大嫂了。你這雙會放電的眼睛,對我們來說,沒什麼用了!”德多松開了李奧。

    “誰說這裡只有一個女人的?”屋裡突然冒出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翁予雅找尋聲源,看著屋裡出現的另一個女人,她愣地立在原地。

    女人才剛從浴室裡走出來,渾身泛出誘人的馨香,最嚇人的是,她的身上只包裹著一條只能蓋住身子二分之一的浴巾,但她卻毫不在意的踏進客廳,在兩位男人的面前,以這副模樣出現。

    沒想到李奧的女朋友居然這麼大膽!

    不過,這個念頭才剛浮現在腦海裡,那個嬌媚婀娜的女子,已經貼向德多的身邊。

    “德多,你真是沒良心,隨便拋下幾句話就要跟我分手,你叫人家以後怎麼辦嘛?”珍娜說著法語,嬌嗔的倚在德多的身上,身體幾乎和德多相貼。

    “珍娜,誰讓你來這裡的,我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已經找到今生的最愛,以前的荒唐事都一筆勾消吧!”德多不著痕跡的推開珍娜,他看見翁予雅的臉色已經蒙上一層寒霜。

    “什麼今生的最愛呀?你說的是她嗎?”珍娜死纏在德多的身上,豐滿的胸脯在德多的身上磨廝著,眼神睥睨不屑的看著翁予雅瘦小沒肉的身材曲線。

    真不曉得德多是哪根筋搭錯了線,居然會為這種矮小瘦弱的東方女人而癡迷,簡直是腦袋不正常了!

    “呃——我來介紹好了。”李奧站了出來,想緩和局面,自顧自地說道:  “這位是珍娜-漢斯,她是中法混血兒,在意大利的職業是模特兒;而她是——翁……予雅,她的工作是……呃……她是德多的……呃……”

    天啊!這個李奧在要什麼白癡?這種介紹干脆別說了!

    德多看見翁予雅的心又受到重創,再一次開始否定自己對她的愛了。

    “她是什麼?  ‘翁予雅’是什麼東西呀?能玩的嗎?是不是德多最近找來的新玩具?”珍娜的這句話,刻意用中文說著,存心給翁予雅難看。

    “珍娜,夠了!”德多低喝了一聲。

    “人家只是開開玩笑嘛!你看看,這種小女孩有什麼好玩的嘛!過一陣子,你玩膩了,還不是會回來找我?別這麼絕情嘛德多,人家可是千裡迢迢從意大利飛來找你的那,還推掉了一場首席名模的服裝秀,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凶嘛?”珍娜低噥性感的腔調在德多的耳旁說著法語,根本不把翁予雅當成一回事。

    她霸住了德多,不讓他走向翁予雅,不讓他靠近那個可憐兮兮的女人半步,嗤!想跟她珍娜-漢斯斗?下輩子吧!

    這或許是珍娜自導自演的一段鬧劇,但這一切看在翁予雅的眼裡,只覺得自己似乎成了可笑的笑柄;而德多竟然由著那個法國女人嘲笑自己,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對不起——既然你們有事的話,我先回去好了!”翁予雅故作冷靜的說道,而後轉身准備離開。

    “予雅,別走!聽我解釋。”德多甩開了珍娜,拉住了翁予雅的手,不讓她離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德多-狄克遜,你真的是把我當成傻瓜一樣在耍,不是嗎?一次又一次的,光是把我扔在台灣,現在說要回來找我,卻又帶著另一個女人在我面前示威!你還要解釋什麼?難道我被羞辱的遠不夠嗎?對不起,我根本什麼都不是,你根本不需要對我解釋——”翁予雅甩開德多的手,一步步的向後退去,一聲聲地對他大吼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予雅,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因為你已經——不值得相信!”她絕決的說道,然後甩身往大門外奔去。

    “對呀,德多別理她了——”珍娜看見德多急著要出去追翁予雅,她咬著牙,索性玩最後一招。

    “啊——我的浴巾——”死纏在德多的身上,珍娜把浴中打結處松開,猛地大聲尖叫著,然後利用德多的身體,擋住春光外洩。

    德多詛咒了一聲,忙不迭的擋住了珍娜的身影,將浴巾從地上撿了起來,快速的包住了珍娜的身體,以免她的身子裸露在外。

    翁予雅聽見珍娜“慘絕人寰”似的殺豬叫聲,回頭一望,又看見德多緊張兮兮的幫她撿起浴巾,包裹住她的身體,翁予雅氣極的掐緊了拳頭,對著德多憤然的吼道:

    “德多-狄克遜,你這渾球、低級的男人——”

    之後,她轉過身,“砰!”地一聲,將大門摔上,腦海中德多蔽護珍娜-漢斯的畫面,不斷在腦中徘徊不散——

    天啊!她受不了德多對那個女人的好、受不了德多與那個女人赤裸的肌膚相貼!她簡直妒忌的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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