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情深 第十五章
    不論各方面,子龍的條件都比陳勁優秀,自己認識子龍的時間甚至是他和陳勁在一起時間的四倍,當初他先愛上的為什麼不是子龍?

    "都是你不好,眼睛張那麼大卻是瞎子。"冒出水面,懷晰皺皺鼻子說,潛水二十秒他得到感想。

    愛是不是要趁機把握?

    過去的該是過去,都已經分手了再愛也是自討沒趣,那麼他應該正視子龍的感情才對吧!

    ‘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別人不都這麼說嗎?

    所以想了半天,結論到底在哪裡?

    "結論就是,沈懷晰,你真是個舉世無雙的白癡兼大混蛋!"他大聲地、狠狠地嘲笑自己,竟然笨到無視於自己身邊唾手可得的愛情。

    "喂!裡面的那位‘舉世無雙白癡兼大混蛋',你還要玩水玩多久?再不出來你就要感冒了。"浴室外頭響起趙子龍的聲音。

    "你怎麼可以偷聽!?"懷晰在浴缸裡朝外吼道。

    "誰跟你偷聽!你在裡面玩水玩到外面都聽得到,然後又在裡面罵自己真是個舉世無雙的白癡兼大混蛋!我很難不去注意你啊!"坐在床邊翻雜志的子龍頭也不抬地馬上接口。

    他都已經在客房裡的那一間浴室洗好出來了,懷晰居然還在裡頭玩水。

    "反正就是你不對,偷聽是不道德的行為。"包著長浴巾的懷晰濕淋淋地跑出來。

    "你先擦干再出來好不好!這樣會感冒。"才瞄了懷晰一眼,他火熱的欲望就冒出來,自制啊!

    "都是你先咬我咬成這樣我才必須泡澡的,你看!你看!吻到瘀成青紫色能見人嗎?"懷晰頂著還在滴水的發走過來指著自己身上的吻痕說。

    噢!自作虐不可活!不行!不行!

    趙子龍很冷靜地起身到衣櫥抽出一條干浴巾罩到坐在床邊的懷晰頭上,仗著身高優勢,用力地動手吸干懷晰頭上、身上的水份。

    又不是在幫寵物擦身,"你別那麼粗魯,我會痛!",懷晰發著不平之鳴。

    "知道會痛下次就別濕淋淋的跑出來。"企圖把注意力轉移到手上工作的子龍說。

    "子龍"懷晰從浴巾下叫道。

    "嗯!?"他減輕力道放慢速度。

    "子龍,你愛我對不對?"懷晰問。

    "所以呢?"他發現懷晰的頭發有水氣的時候會卷卷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愛上你,你會不會很氣?"懷晰小聲地問。

    "嗯!我知道啊!我不在意,我可以等。"手上的工作停滯了幾秒,趙子龍說。

    ‘現實'和‘想像'總是有差距,他今天能‘趁虛而入'只是因為懷晰想要有人陪,而不是因為懷晰愛上他,雖然心揪得快裂開了,事實還是事實。

    "這樣啊!那我現在開始愛你好不好?"懷晰說。

    聽子龍的語氣像‘小可憐故作堅強',他的心動了一下。

    "不用急,慢慢來吧!別騙自己。"趙子龍安慰他也安慰起自己。

    愛情並不能施捨,施捨的愛情遲早會變質不會長久。

    "可是我想現在開始愛你,不可以嗎?"懷晰抓住他的手問。

    拿下浴巾,子龍用手指幫他把頭發先整出型。

    "你是真心的嗎?"子龍歎氣。

    他抬頭看著子龍,"我"

    他講不出口,他想愛但是‘真心'的程度並不是‘百分之百'。

    雖然他可以用圓融的謊言騙自己也騙子龍,可是他就是說不出口。

    "你還沒有那種感覺對吧!我說過我可以等,在你的身邊等。"子龍摸摸他半干的發。

    "子龍,也許你會在心裡笑我很爛,但是我"垂下眼,懷晰覺得自己爛透了。

    "你一點都不爛,我了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子龍說。

    "問題是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我不想這樣啊!我真的很想愛你,可是我卻"懷晰咬起唇,想不出‘卻'之後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的,懷晰。"他順著手指間的發絲。

    ‘心魔'只能自己解決,他就算急死了也不能‘殺'進懷晰的心裡‘除魔'。

    "陳勁已經移情別戀,他已經找到他要的,為什麼我會在原地轉得頭破血流卻走不出來?"懷晰問著子龍同時也問著自己。

    "你會走出來的,一定會。"子龍安慰起浮燥的懷晰。

    "是只有我特別還是其他人都這樣?我想愛你,可是我卻"他想不通。

    ‘卻'什麼?他到底在怕什麼?

    用力地捶了記身旁的床墊,他真的很想再愛一次,可是,事到臨頭卻踏不出那一腳!

    "懷晰,你冷靜一點。"子龍摸摸他的耳朵。

    "為什麼我會這樣?"懷晰的語氣充滿求救的訊息。

    若不是子龍在咖啡店一時不察說溜嘴對他坦誠,他恐怕到進棺材了都不會發現子龍的心意,所以他選擇被子龍愛著讓自己不再難過,可是當他想跨出鎖著自己的框真心去回應子龍時,他發現自己竟會卡在害怕中不能動彈,,明明脫困的方法很簡單可是他就是想不通。

    "你跟陳勁會這樣結束,只是因為你遇錯了人,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這樣而已,這是我在美國的時候一個朋友說的。"

    子龍想起狄,那個調得一手好酒的調酒師,想起他每次都義務扛著醉得直哭的他回家。

    "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這話他第一次聽到。

    "記得嗎?你遇上陳勁的時候剛好是你哥和齊笙的感情穩定下來的時候,他們搬出去一起住,你一下子少了哥哥在身邊嘮叨很寂寞不是嗎!?這個時間剛好陳勁來向你示愛,很容易地就讓你接受他,雖然他是個混蛋,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感情可以走下去但是成功到終點的微乎其微,錯不在你。"子龍解釋。

    世上沒有人知道何時是‘對的時間',誰是‘對的人',但是,看看過去發生的事,一切既清楚又明了。

    "可是。"懷晰猶豫。

    他知道了,他真的害怕自己又失敗,怕得不敢把心放出來,這就是他的‘怯',也就是在‘卻'之後該說的。

    "我愛你,懷晰,人生很短,我已經等過一個十年,不想再錯過時機,你說我趁虛而入也好,小人也罷!我只想求到我要的,在你身邊等你回頭投入我的懷抱是一種謀略,讓你習慣我,讓你對外面的野草不感興趣,只要時機成熟,我一定是那個第一人選。"子龍將自己的計畫全說出來。

    在美國除了忙於自己的博士學位,他還研究著如何追求愛情的方法,縱使他那時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用得上,但是為了填補自己的空虛時間,戀著懷晰、想著自己和懷晰不能成圓的缺憾的他,很變態、很自虐地研究下去,甚至為此旁聽過一學期的心理學,最後,他想出了這一套自創的‘混合式計畫'。

    沒想到‘天可憐見',居然讓他真的派上用場。

    "子龍大傻瓜!"哪有人這樣的?

    這也叫‘守株待兔'嗎?

    沒想到子龍會用這種看起來成功率不到兩成的傻辦法,若是真能等到‘兔',不是天可憐見賜下慈悲,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當然,他不會是那只‘無端跑去撞樹的笨兔子',更不會是‘死耗子',懷晰在心裡想。

    "傻瓜就傻瓜,配你這個‘舉世無雙白癡兼大混蛋'剛剛好,你真的不用急,你看,我們同居兩個星期從手牽手‘進化'到可以親吻,你的生理並不排斥我,現在只等你對我燃出愛意。"他對自己的計畫很有信心。

    "我真的行嗎?"心結略略松開,懷晰有點信心動搖。

    "你行的,相信我!"子龍拍拍他光裸的肩,"別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可是你要想喔!我這條草繩是早在你被蛇咬到之前就纏在你身上的,你怎麼會怕我?"

    "那你會不會和陳勁一樣在我愛你愛得要死的時候愛上別人?"這是他第一次正視自己的恐懼。

    他一直想問卻不敢問、不敢面對的的就是這個能讓他改變的轉捩點。

    "懷晰,我不是一個差勁的男人,我心田土壤的PH質是無法讓野花、野草存活的,這種特別的土壤只適合養你這棵刁頑的植物,和陳勁那塊‘就算插支塑膠花進去都會生出根來'的田,當然不一樣!"子龍輕笑著回答。

    懷晰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二十秒鍾,心裡有著明明已到死巷,眼前卻看到一到開啟的門般。

    這是什麼感覺?

    ‘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剛剛子龍說的話從他的心裡冒出聲音來。

    "子龍,謝謝你。"懷晰說。

    "謝什麼!?這是應該的,我們在戀愛不是嗎?"子龍看著懷晰一步一步掙脫了‘過去的蛹'。

    "唔!你讓我好感動,你看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摩摩自己的手臂,心中充滿快樂。

    "怎麼?受不了甜言蜜語?"子龍打趣道。

    "我應該受得了嗎?"懷晰很驚訝地問。

    見懷晰害羞成這樣,臉紅、耳朵紅、脖頸紅的,就像從來沒被甜言蜜語‘淹'過一樣,他有點懷疑之前陳勁和懷晰的愛情到底有什麼。

    "不應該嗎?"子龍挑起眉。

    沒有纏綿的吻、沒有甜言蜜語,沒有互相說說體己話,甚至只剩下懷晰單方面小心翼翼的愛著、用心的照顧著他們的愛情,深愛著陳勁幾乎比愛自己還多,這麼努力的付出,這是什麼愛情?

    懷晰笑著搖搖頭,"我需要溫暖,你借我抱一下。"

    懷晰張開手臂做勢要抱人,沒想到子龍退開一步,懷晰不解地用眼光詢問。

    "借抱一次五塊錢!"子龍攤開手掌很商業化地說。

    他想,懷晰也許根本沒真正談過戀愛。

    "小氣!那我去外面找別人抱。"懷晰馬上跳起來繞過子龍往外面走。

    糟!玩笑開過頭了。

    "啊!是我說錯了,你抱嘛!求求你抱,抱一次貼你五塊錢。"

    子龍急忙攔住身上只圍一條浴巾的懷晰,用力地把他環在身前。

    ‘小羊裸男'在前,不動者不是‘狼人'。

    "要我抱可以,抱一次十塊錢。"懷晰裝出市儈的臉。

    他知道自己日後該走的路了

    "噢!你漲價!"一手貼在光滑的背,一手環在腰間,子龍抱得死緊。

    "哼!現在起抱一次二十塊!要不要隨便你。"懷晰偎著溫暖的胸膛說。

    "十五塊!"子龍笑著殺價。

    "成交!明天記得買個撲滿回來。"懷晰也笑逐顏開。

    觀念的轉變只在一秒之間,想得通的就想通,想不通的就只能繼續在原地轉下去。

    他想起了之前和陳勁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事讓自己這樣笑過,每天就是起床,吃早餐,陳勁出門,學生來上課,晚上陳勁回來,吃晚餐,看電視,上床,無聊地日復一日,現在想想真的有點不太對勁,為什麼自己會像傻子一樣對這種生活癡癡戀戀?好可笑!

    像跳慢舞似地,相擁的兩個人用體溫溫暖彼此。

    "子龍!"雙手掛在子龍的腰上,他小聲地叫。

    "嗯!?"他的唇靠著懷晰的耳邊。

    "你想不想做?"懷晰的聲音更輕了。

    "你想做嗎?"子龍用氣音在他耳邊反問。

    "嗯!"他蹭蹭有著加速心跳的胸膛。

    "要是不滿意不可以要求退貨喔!"子龍深吸了一口芳香後說。

    關燈,上床,花好月圓。

    良久良久之後,懷晰轉側過身摸摸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他剛剛差那麼一點就因為過度興奮而死了,長這麼大,他還不知道原來‘做這種事'真的可以殺人。

    "你不累嗎?"子龍摟了一下全身被他再度洗得噴香的懷晰。

    軟玉溫香,嗯!真香!真香!香得讓他心癢癢。

    "累死了。"床上三次、浴室兩次,總供做了五次,真不是人!

    "睡不著?"天快亮了,他這一生就屬今晚最滿足。

    他很累,也很想睡,但是心裡就是梗著一根小刺,讓他無法安歇。

    "子龍,你完蛋了。"看了枕邊人的手臂一眼,懷晰很嚴肅地說。

    "怎麼說?"他有哪裡不對嗎?

    "你的技術是哪學來的?"他轉身直視子龍的臉。

    不但像煎魚一樣把他翻過來翻過去,折騰了半天後還換了姿勢要他自己來,而且還朝他的弱點和敏感猛摸,讓他叫到現在喉嚨還有點痛,他可從沒經歷過這麼狂放的愛法,所有事實只說明一件事,子龍這家伙不是什麼‘清純古墓派'的門徒,他的技術好得能讓淑女變蕩婦,當然,因此蒙受恩澤的他不是真的很在意,只是覺得心裡刺刺的。

    "你不滿足嗎?我可是拼了命取悅你,書上寫的、網路上貼的、錄影帶和光碟上演的,我集了各家的精華來做,你不喜歡?"子龍謹慎地開口。

    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除了這些,‘親身'的經驗心得是絕對不能出口。

    會產生這種問題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技術太差'讓懷晰覺得不滿,第二種就是讓懷晰‘過度滿足'所以懷疑起他的技術是‘師承何派',身為‘有尊嚴'的男人,他希望不是第一種。

    "我很滿足。"偎向子龍,得知內情的懷晰竊笑。

    "那就好,閉上眼睛睡覺,鬧鍾我調九點半,早餐你別起來做,我到早餐店買回來,你需要休息。"是他把懷晰累壞的,剛剛不應該做那麼多次。

    "我決定了。"懷晰閉上眼睛說。

    聽說三國有位武將叫趙子龍,人家身騎白馬突破重圍護著劉備的老婆安然抵達目的地,英勇剽悍得要命,現今他眼前也有個趙子龍寵他寵上了天,愛他愛得要死,當然他不只有心動子龍的溫柔而已,剛剛那個呵呵!陳勁簡直就被比到銀河系外面去。

    "決定什麼?"用下巴磨磨懷晰的頭頂,他愛死了這種觸感。

    "決定不放你走了,就算你移情別戀,我也要把你從你‘新歡'那裡搶回來,你是我的。"懷晰啃咬起嘴邊突浮的胸肌。

    逝者已逝,來者可追,子龍是塊珍寶,比起陳勁那塊‘就算插支塑膠花進去都會生出根來的田',呵呵呵!他的心偏了。

    "Really?"不會吧!他的技術有這麼好?

    原來要贏得美人心還要‘靠技術',聽到懷晰的另類告白,陶陶然的感覺蕩漾在心底。

    "Really!Really!"懷晰回應,他很得意自己的傑作。

    從今天起,他全然真心揮別過去,愛上一個叫趙子龍的男人,他已經在子龍身上標了‘此人為懷晰所有'的印記,野花野草不許搶。

    深陷愛情的人,就算外頭狂風暴雨、天災人禍、股市崩盤,眼中只有愛人的身影。

    坐在辦公室裡笑得像傻瓜的趙子龍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舞'著美國那邊在等的最密件,一顆心卻‘翻山越嶺'地奔向在家裡教琴的懷晰。

    最近他們的感情比太空梭還飛速,每天都打得火熱,親親摟摟抱抱不在話下,他的懷晰還會‘自動自發'地從他的背後抱著他,然後親密地吻他的後頸。

    懷晰,‘他的懷晰',聽起來就很對!

    摸摸自己的胸口,為了報上次他在懷晰胸腹上留下的心型,懷晰特地在他身上吻下了一個大大的‘C'以示公平,真是可愛到想回家抱抱他!

    懷晰的笑容、懷晰的怒火、懷晰的頑皮、懷晰在受不了時哭叫著的樣子,各種不同的表情都是他的珍貴收藏。

    這些他敢說,陳勁一定不曾看過,如果他看過,今天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恥笑一個男人樣樣差,連‘那裡'都差是很‘惡劣'的行為。

    基於他真的樣樣都勝出的優勢,稍稍在和其他從商的朋友聊天時‘不經意'的提一下,嘲笑一下陳勁那個手下敗將,他心裡有股聊勝於無的報復快感。

    目前他還沒空修理陳勁,等他有空哼!哼!哼!

    辦公室門外連線電腦來來往往中英文信件交錯,加密的信件中產生奇怪的現象,所有人都在私底下討論相同的一個話題。

    ‘Boss脖子後面、耳朵下面一公分處那幾個看起來很嚇人的小小C字型是誰吻出來的?怎麼能夠持續這麼久都不消退?Boss有春天了嗎?'

    因為是總公司特別分出來的駐外研發部門,他們上班不必特意穿西裝打領帶,只要不嚇到路人和同事,就算穿‘夏威夷戰士服'也不會有人管。

    這幾星期來,趙子龍都穿著圓領衫,頭發蓋不到的那些小小‘C字型'明顯到不行,幾個原本對Boss抱有意圖的女人、男人都因此轉戰他處另謀發展,可見那小小的‘C字型'有多大威力。

    "趙子龍,我有問題!"來人挾帶一身的颶風刮進來,順腳把門踢上。

    這年頭‘守門的'又生出膽子翹班了,再一次,趙子龍的‘神聖辦公室'淪為‘觀光夜市'。

    "你又想來這裡做什麼?齊笙把辦公室特別大老遠從南京東路遷到這棟大樓的二十七樓,目的不是要讓你到我辦公室來喝茶聊天的。"趙子龍歎氣。

    世上就是有這種‘妻奴',只要‘妻子'勾勾手指頭,當‘老公'的就忘掉自己姓什麼、名什麼。

    齊笙莫名其妙花一大筆錢搬自己辦公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實例。

    "我聽說你們做了。"懷楚躍上辦公桌叫囂。

    "不可以嗎?"趙子龍反問。

    他的家務事什麼時候歸沈懷楚管他怎麼不知道?

    難不成做這種事還要他批公文下來才能做不成?

    "聽說你比齊笙好!?怎麼個好法?"他湊過頭來問。

    雖然他沒‘親身'體驗過,但是懷晰說得趙子龍會‘那樣'又‘那樣',然後‘那樣'接著換‘那樣',聽著聽著從來沒有被‘那樣'過的他就想來問問秘辛。

    "懷晰親口說的?你認為懷晰和齊笙做過?"他先問一下。

    如果是懷晰說的,他除了要掐死眼前這只潑猴之外,還要馬上回府疼疼家裡那尾‘得意過頭'的洩秘份子,他要以身力行地告訴傻傻的懷晰,‘關起房門做的事'是不可以隨便拿出來跟別人‘炫耀'的。

    "嗯!這倒沒有。"但是他就是直覺認為趙子龍比齊笙好。

    "既然我家懷晰沒親口告訴你我比齊笙好又沒實際上和齊笙做過,他怎麼會知道我比齊笙好?你家齊笙不是很行嗎?你不是很滿意嗎?沈懷楚,你在發什麼神經?"他想拿桌上的原子筆戳向坐在他辦公桌上的笨蛋。

    "噯!聽起來有道理,沒錯!嘿嘿!我本來是想來問問你有什麼訣竅,可是聽你這麼一說也對,嘿嘿!沒事!你繼續辦公。"沈懷楚搔搔自己的臉頰,很不好意思地溜下辦公桌。

    "楚楚,你沖下來做什麼?"齊笙滿頭霧水地開門走進來。

    就因為楚楚撥了通電話,他頭上就挨了文件檔案夾好幾下,打完他的頭後,楚楚這個當‘凶手'的還立即落跑,莫名其妙!

    "你來得正好,你家潑猴請抓回去管教,他有欲求不滿的嚴重傾向。"趙子龍說。

    "楚楚有欲求不滿的嚴重傾向?"齊笙將沈懷楚由發頂到鞋跟掃一次。

    ‘發情期'嗎?動物在發情期會比較粗暴不安,由楚楚的天性看來,好像沒錯,齊笙摸摸下巴想。

    "什麼叫我有‘欲求不滿的嚴重傾向'?我才沒有,亂講!"沈懷楚大吼。

    "哪裡都好,快點把他帶去解決吧!"趙子龍起身走到門邊做出‘請出去'的動作。

    齊笙聞言一把扛起沈懷楚往外頭走,經過趙子龍時他停下。

    "你和懷晰成‘好事'了。"齊笙給的是肯定語氣。

    "你又知道了,這干你們什麼事啊!?"趙子龍說。

    齊笙伸出空著的手往趙子龍的脖子一指,笑得神秘兮兮地扛著正在忙著咬他沒空說話的沈懷楚走出去。

    什麼啊!?

    他的脖子上有什麼嗎?

    走到辦公室旁的休息室,對著鑲在牆上的鏡子側過頭,趙子龍頭上多了‘十條效果線'。

    這是,好小子!

    趙子龍看看表,翻翻口袋裡載明懷晰上課時間的行事歷,確定此時此刻懷晰是處於沒有學生的休息狀態,回辦公室撥電話回家。

    "喂!你好!"懷晰的聲音出現在電話的另一端。

    "晰,是我,你忙嗎?"他對著話筒想著懷晰接電話的樣子。

    "怎麼了?忘了什麼需要我幫你帶嗎?我下午的學生感冒請假,我可以帶去公司給你。"體貼的懷晰說。

    "嗯!你幫我到書房的桌子上拿一個綠色的資料夾到公司給我好不好?"那資料夾裡的文件一點都不急,可是這是讓‘狡猾小羊'自動走到‘狼窟'的方法。

    "我馬上幫你帶,待會兒見。"上當的小羊如是說。

    "小心車子。"大野狼露出得逞的微笑。

    聽說辦公室是最好的‘偷情場所',而且他的辦公室裡還有一面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從裡面卻可以看到外面所有人辦公的大落地窗,不拿來偷情就太浪費了。

    懷晰帶著文件在二十分鍾後抵達,當他步入公司,幾乎全部的人都把目光‘膠'在他身上。

    會造成這樣的情形,完全是興奮得忘形的趙子龍宣布自己宇宙無敵可愛的‘愛侶'要到公司一游,把下午所有行程全改到其他日子所致。

    在公司裡全都是知道趙子龍‘性向'的員工,因為要進這部門,面試第一題就開宗明義地要受試者做出‘接不接受上司是同志'的選擇,若不接受者,對不起,小廟供不起大佛,麻煩另謀高就!

    ‘是他嗎?看起來斯斯文文,和善的表情一點迫力都沒有,真的是他嗎?他有那麼厲害嗎?他真的是Boss的春天?'公司裡的男人們心裡轉著興趣。

    ‘不是他吧!可愛是可愛卻又不是長得頂帥,看不到身為小受的樣子,雖然看來是纖瘦了點、奶油了些,卻仍是男人的架子,舉手投足普通,也沒翹蘭花指,不可能是他吧!'公司裡的女人們眼裡透著詭異。

    "對不起,請問我臉上有什麼嗎?"懷晰推一推眼鏡。

    他心裡想著自己是不是出門得太匆忙,所以臉上沾上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啊!"負責接待的男秘書注視了一下身邊‘貴客'的臉後笑得有點曖昧地回答,手裡指著Boss的辦公室。

    那就怪了!

    "你們公司很特別,不常有客人來是不是?"懷晰好奇地問。

    "不會啊!偶爾還是會有客人,像樓上理笙科技的秘書沈先生就很常來找Boss聊天,只不過每次都被理笙科技的總裁扛回去。"盡責的秘書咬咬八卦。

    "哦!真的啊!"懷晰心裡冒著好笑的泡泡。

    哥哥和齊笙兩個人的感情總是那麼好!

    "晰!你來了。"趙子龍綻著很色的笑容開門出來。

    "我沒遲到吧!這是你要的文件。"懷晰把文件遞給他。

    "謝謝,盧瑟,你自己看著辦,幫我擋下所有訪客和電話。"

    趙子龍將綠色文件夾往秘書面前一送,攬過懷晰的手往自己的辦公室去。

    門一關,趙子龍伸手撫開垂落在懷晰額前的發絲,取下眼鏡。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已經‘一秋'沒見到他的寶貝。

    "你想做什麼?"懷晰打掉摸向他腰下的魔掌。

    "我想你。"趙子龍動作迅雷不及掩耳地‘趴'住心愛的懷晰,長手長腳將懷晰困在胸懷。

    被牢牢困住的懷晰歎口氣,微轉唯一可動的頭,他在趙子龍頰邊輕輕一咬。

    "現在我不想做。"咬人的小羊眨著清純的眼,懷晰冷靜地說。

    他才不要在這種地方做,既不浪漫又不衛生,若是隔音效果不好還會被所有人聽到,而且他才不要成為被人偷拍‘那種事'的‘女主角',誰知道這裡會不會裝有攝影機!?

    "可是我好想,而且你還欠我一個解釋。"被小羊咬個正著的狼人欺上,趙子龍埋在懷晰頸間的柔軟處邊說邊吻。

    "你有什麼問題需要我解釋?"靠著狼人胸膛的小羊輕輕地又在另一處烙下淺紅牙印。

    "你不只在我身上留下一個吻痕。"感覺下巴‘微痛'的趙子龍說。

    "當然不只一個,要弄出你心口的那種大大的‘C'吻型至少要有十五個吻痕。"懷晰眉飛色舞地啃咬著。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趙子龍考慮著該把懷晰壓向哪個方向比較好。

    "你發現了?好遲鈍喔!"懷晰給了個間接的肯定。

    沒錯!那些散布在子龍後頸紫紅色的記號,就是他每天辛苦‘咬'出來的。

    懷晰忍下其他的話,他肚子上的‘心型'已然褪得差不多,又不是自找罪受,他才不想告訴子龍吻痕必須天天‘染'色才能‘保鮮'這回事!

    "晰!你知道我很愛你。"愛你愛到想馬上壓倒你!

    離他們最近的沙發看來很不錯。

    "噢!我也愛你喔!乖乖!可是我現在不想做。"懷晰借力使力將趙子龍壓上沙發並且伸手‘制'住他躍躍欲試的火熱。"你不可以在上班時間作怪,聽到了嗎!"

    讓他死了吧!趙子龍在心裡哀號,是哪個混蛋教懷晰這招‘一手擒拿'?

    "聽到沒有?"加了一點手勁,懷晰再問一次。

    "聽到了,晰放手好不好,再弄下去你以後的幸福就斷了!"趙子龍求饒。

    "哥哥說這很有效果然是真的。"放開手,懷晰坐在青了一張臉的趙子龍的腿上。

    "記得提醒我把你哥哥列為拒絕往來戶。"趙子龍沒好氣地說。

    沈懷楚真是他此生的惡友,自己玩不夠還帶壞他的懷晰,看來他必須找一天好好跟齊笙談一談。

    "噯!你生氣啦!我不是故意的。"他剛剛有抓得很用力嗎?

    看子龍好像很痛的樣子,他是不是太用力了?

    "我沒有生氣,你有拒絕求歡的權利,只是,下次求求你別用這麼‘激烈'的拒絕法。"趙子龍雙手攬著懷晰的腰。

    "子龍,我今天在清信箱時收到這個。"懷晰從上衣口袋掏出折成小長方型的卡片。

    因為注重隱私,懷晰從大學時就在郵局開一個固定信箱,但是他總是一星期才去清一次信。

    "這是什麼?"趙子龍問。

    "廖娟娟的訂婚帖。"懷晰直視趙子龍的眼。

    "是今天?"他記得好像是星期一,如果是今天晚上還可以‘賞光'白吃白喝一頓,若是中午時間過了也就算了。

    "今天晚上八點在晶華。"懷晰打開卡片看了一眼說。

    "你想去嗎?"趙子龍審慎地看著懷晰的反應。

    "我想去祝福他。"懷晰坦蕩蕩地表態。

    "不是去搶親?"子龍用鼻子磨磨懷晰的鼻尖,他知道懷晰心裡只有一個姓‘趙'名‘子龍'的人。

    "是‘祝福'陳勁掉進地獄。"懷晰笑著。

    身為千金大小姐的廖娟娟可不是普通的難伺候,何況還被父母寵愛嬌縱到無法無天,以陳勁的平民程度,只怕會被岳家和驕妻修理得金光閃閃,既然陳勁喜歡被虐,他這個不會虐人的‘前男友'當然只有帶束小白花站在一旁祝福的份。

    "晰,你很棒!"趙子龍吻上懷晰帶笑的唇。

    "我我本來就很棒!"吻和吻中間懷晰喘口氣說。

    過去式就是過去式,進行式是進行式,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他這一次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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