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官之換好衣服回到風飄揚身邊時,他已料理好一切。
「沒想到,你還滿有一手的嘛!」光看那快烤好的魚,她便覺得魚一定十分美味。
「是你太差勁,連這麼點小事也不會做。」風飄揚嘲諷她笑,一副很看不起她的模 樣。
「誰告訴你我不會!」凌官芝抗議道。
「這何須他人告訴我,我一看便知。」瞧她一身細白嫩肉的,這等雜事她怎麼可能 懂得做。
「你狗眼看人低。」凌官芝杏眼圓睜,瞪視著他。
「就算我是吧!」風飄揚也懶得同她辯。「把你的濕衣交給我。」
「不用了,我自己來。」她才不想讓他又有借口瞧不起她,不過是件小事,她不信 自己做不好。
再說,要她把自己的濕衣交給他,她的心裡著實有說不出的怪異感,就連自己穿上 他的衣裳,心頭也充塞著她所不懂的感覺。
「隨你。」風飄揚又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凌官芝決定不再理他,她逕自坐在火堆旁,烤起自己的衣裳來。
烤著魚的同時,風飄揚無可避免地注視身旁的她。
只見她因打濕了發,只得將長髮散下,原只看她一身男裝便覺清麗,如今,在火光 照射下,她的絕麗臉蛋更顯絕色。
凌官芝只覺有一道灼人目光直逼她而來,猛然回頭,不料竟對上一雙深邃幽瞳。
她的心似漏跳一拍,為掩飾自己的失常,她惡狠狠地朝他開口:「你在看哪裡?你 的魚快燒焦了。」凝望他俊美懾人的臉孔,她的心如擂鼓般,只能迴避他那灼人的目光 。
「你確實長得很美,這下,我更確定,黑玫瑰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銳利如鷹的眼 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你別嚇我。」她雖然高興他讚美自己,但一想起黑玫瑰因而不肯放過自己,她便 覺得有些厭惡自己的臉孔。
「我說的是事實,我相信只要是男人,很難不被你吸引。」風飄揚挑挑眉,銳利雙 眸別有深意。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我會遇上這種麻煩?」如今的她,不禁後悔萬分,她 也只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對於那頭大色狼,你想到辦法對付他沒有?」
「要抓他那還不容易,不過,想早日抓到他,還得要你配合才行。」說話的同時, 他將已經烤好的魚交給她。
「我?」凌官芝接過魚,原本飢餓的她此刻卻了無食慾。
「沒錯,依他的個性,一旦他決定目標,便不會輕易放棄,所以,我要你當餌,引 他自動現身。」他以著傭懶的音調說道,唇邊更泛起一抹自信的笑。
「什麼?你要我當餌!」凌官芝不可置信的張大眼。
一想到自己還得再次面對黑玫瑰,她便心生抗拒。
「你放心,我會在暗處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他完全不將黑攻瑰看在 眼裡,抓到他是遲早的事,「再怎麼說,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讓其它男人碰你 。」
「你閉嘴,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臉。」凌官芝漲紅臉朝他吼道。
「哦,看樣子你又反悔了,那好,咱們各走各的,誰也別理誰。」風飄揚自在的啃 著魚,又是一臉無所謂。
「哼!我就不信沒人對付得了他,我有錢,還怕找不到人幫我!」
「是嗎?既然你這麼有自信,我也無話可說。」風飄揚邪氣一笑,「怕只怕,你還 沒走出這座樹林,你便已落入他的魔掌,到時你可別想我沒提醒過你。」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故意說這些話嚇我,好讓我繼續留在你身邊。」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何不試試看,究竟是你想的辦法好,或是我的想法對 。」吃完手中烤魚,他隨意往旁一丟。「如果你運氣不好,真給我說中,到時候可就沒 人會出現救你哦!」
「我……」進退兩難的她,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做出決定來。
「你自己好好保重,我可沒時間陪你耗下去。」他站起身,轉身便想走。
「等等!」凌官芝下意識立即拉住他的手臂。
「你究竟想怎麼樣?」風飄揚露出一臉不耐。
「我聽你的就是。」
到最後,她還是只有妥協的份。
***
凌官芝戰戰兢兢地走在濃密的樹林裡,她不時左右觀望,既害怕黑玫瑰出現,更害 怕風飄揚就這麼丟下她不管。
風飄揚真的有跟在她身邊,隨時保護她嗎?
走這麼久,只見寂靜的樹林,除了鳥叫聲及偶爾拂過樹梢的風聲外,讓得連一絲人 聲也沒有,愈走她的心裡愈是害怕。
她靜靜地朝前直走,她想,只要她走出這座樹林,去到人潮洶湧的大街上,她便安 全了,到時候,她再找個武功高強的高手,既可保護她,又能擺脫風飄揚及黑玫瑰的糾 縷,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一思及此,她便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而她這笑容則完完全全落入躲在一旁暗處的風 飄揚眼中。
同樣的,他也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他豈會不知她心中打的是何種主意,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仍是打錯了。
就在她想得出神之際,一陣令人作嘔的獰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接著,黑玫瑰那張淫 邪的臉瞬間出現在她面前。
「是你!?」
果真教風飄揚給料中,他真是色膽包天,居然不顧被抓的危險,還是不願放過她。
「可不就是哥哥我!」黑玫瑰嘿嘿笑道,淫邪雙眼直直盯著她,那神情像是恨不得 一口吃了她似的。
「你真的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難道你不怕風飄揚?」凌官芝戒備地盯著他的一舉一 動,她早打定主意,一旦情況不對,她還是趕緊逃離此地才是上策。
「你別騙我了,我一路跟蹤你們,我親眼看見他丟下你一人獨自離開,原本,我還 以為他只是想引我現身,好出面抓我,但是,我跟了你這麼久,始終不見他的蹤影,所 以,我確定你是獨自一人,要不然,我怎麼敢出現在你面前?」黑玫瑰搓著雙手,漾著 不懷好意的笑朝她一步步逼近。
他可是注意她好久了,看著她近在咫尺,他硬是忍下翻騰的慾望,在確定她是單獨 一人後,才再也忍不住地出現,想要同她歡愛。
「他不過是離開一下罷了,他等會兒就會回來,到時候,你就再也跑不掉。」
凌官芝隨著他的逼近,只能一步步後退。
她好怕被他說中,風飄揚早已丟下她走了,要不然,黑玫瑰都已出現,可他卻始終 不見蹤影。
「你別騙我,這會兒我可不會輕易上當。」黑玫瑰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笑容,「小美 人,過來,讓哥哥我好好疼你。」
「你別過來,風飄揚,你在哪兒,快出來啊!」凌官芝不敢相信風飄揚真的就這麼 丟下她,扯開喉嚨,她大聲叫喊。
眼見黑玫瑰就要撲上來,她怕得轉身就逃。
黑玫瑰只是一笑,縱身一躍,輕而易舉攔住她的去路。
「小美人,你別叫了,他是不可能來救你的。」說話的同時,他的魔爪毫不客氣便 朝她抓來。
「別碰我!」凌官芝大叫,身形微微一側,躲過他的魔爪,接著她手腕一翻,直攻 他身上大穴,企圖制住他。
「你就別白費力氣,跟哥哥我一起快活快活,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我呸!」凌官芝恨極,出手更快更狠,只可惜卻被黑玫瑰一一化解。
就在凌官芝節節敗退、黑玫瑰伸手想抓住她的-那,一顆石子準確地打中他。
凌官芝露出放心的表情,知道風記揚果真躲在暗處保護她;而黑玫瑰則是臉色鐵青 ,一雙賊眼更露出恐懼之色。
沒多想,他丟下凌官芝,施展他最拿手的輕功,轉身便想逃。
沒想到,他才縱身一躍,還沒逃離原地二十尺,突見身影一閃,他便給風飄揚一掌 打下來。
「風飄揚,你欺人太甚!」黑玫瑰恨聲道。
「我就是欺你,你又能奈我何?」風飄揚站在他面前,堅毅薄唇揚起譏誚的笑。
「可惡,你別以為我真怕了你。」黑玫瑰眼神倏地陰狠,快速從腰中抽出軟劍攻了 上去。
風飄揚身形一側,輕易躲過他這一劍。
此刻,只見黑玫瑰劍光快速閃動,風飄揚則疾風似的迎擊。
黑玫瑰雖握有兵器,可風飄揚卻完全佔了上風,黑玫瑰根本無法傷他一分一毫,反 之,倘已中風飄揚數掌,此時也只是在硬撐罷了。
看著風飄揚專注認真的臉龐,凌官芝心頭竟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悸動。
她很想轉移自己的目光,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目光卻牢牢盯住他飛快俐落的身 影,甚至,他高強的身手、俊期的面孔,亦已深深烙印在她腦中。
她不禁緊緊握住雙拳,緊咬牙齦,暗自咒罵自己的失常。
她怎麼能對他有動心的感覺?
他可是她最討厭的大色狼、浪蕩子!跟著他,無非是想利用他高深的武功來保護自 己,一旦他抓到黑玫瑰這大壞蛋,她便能無憂無慮地離開他,自由自在的繼續闖蕩江湖 。
但,此刻的她卻有滿心不捨,及強烈的獨佔欲,她想他的身邊只有她一人,再不能 有其它人。
念頭才起,她已暗自下定決心。
既然她爹執意要她嫁,她何不找個自己喜歡的人嫁!而眼前出眾非凡的風飄揚,則 是她最好的選擇。
才想著,風話揚和黑玫瑰之間的纏鬥已告結束,風話揚手握黑玫瑰所持軟劍,抵著 他的頸項朝她走來。
「我可是已經實現我的承諾,再來,可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風飄揚衝著她一 笑。
「你放心,我絕不會食言。」才怪,她在心裡補上這兩個字,衝著他也甜甜一笑。
她對他雖有超級好感,可她也沒忘記,他明明可以早點出現的,卻故意讓她多受驚 嚇,就憑這一點,她絕不會讓他自白佔她便宜,而且,她打算報復他,不整整他,實難 消她心頭之恨。
看見她露出坦然嬌美的笑容,風飄揚不覺蹙緊他濃黑劍眉。
本以為他會看見她閃躲、害怕的表情,沒想到,她卻一反常態,完全不放在心上似 的。
難道,她這小丫頭心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不過,不管她心裡怎麼想,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現在,你要怎麼處置這大壞蛋?」凌官芝一臉厭惡地瞪著黑玫瑰。
「把他交給官府去處置不就得了。」風飄揚得意一笑,「這會兒抓到他,又有大筆 銀子落入口袋,不過,我還是得找下一個目標,繼續工作。」
「太好了,咱們現在就把他送到官府去。」凌官芝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在她面前。
「你們別太得意,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們。」黑玫瑰惡狠狠地瞪視著他倆。
「你別作夢了,你做這麼多壞事,衙門不放了你,也會把你關到死為止。」真可惡 ,直到現在,他仍不知悔改!
「何必同他浪費唇舌,這一折騰,你也累了,前面不遠有間破廟,你先上那兒休息 ,這黑玫瑰就交給我,等辦完事,我自會上破廟找你。」風飄揚朝她高深莫測一笑,「 到時候,也就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
他這一笑,看得凌官芝的心又漏跳一拍,她勉強堆起笑容,「就這麼決定,我先上 破廟等你。」
說完,她便率先往破廟方向走向,將他倆遠遠拋在身後。
***
自衙門過來,望著空無一人的破廟,風飄揚剛毅的嘴角不覺揚起一抹危險的笑。
她竟敢不守諾言,一走了之!
如果她以為他會就這麼算了的話,那麼,她不是太過天真,便是太蠢!
其實,他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她以身相許,當初這麼說,只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
但,她的叛逃,著實激起他的征服欲。
此刻,他是怎麼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除非他願意放手,要不然,她是別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笑,在他的嘴角益發擴大、加深。
***
凌官芝悠哉地走在大街上,神情愉悅的她,嘴裡還輕哼著小曲。
一想起風飄揚如果發現她不見,他不知會是何種表情,她便笑得更開心了!
哼!她存心氣死那頭大色狼,誰叫他不安好心,一天到晚老打她的主意、想佔她便 宜。
她可不是傻子,當然不會乖乖聽他擺佈,等她玩夠了,她再考慮看看要不要回到他 身邊。
畢竟,能符合她要求的,目前只有他一人。
平心而論,他的長相還算過得去,武功呢,也還勉強稱得上是高手。
若真要嫁入,嫁給他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此刻,她開心地從這一攤逛到另一攤,纖纖細手已拿了不少東西,但她仍不滿足, 買完一樣又一樣,渾然不覺不遠處正有雙炙熱瞳睜直盯著她的身影不放。
熱鬧的大街人來人往,風飄揚一眼便看見她,只因她在人群中是那樣出色、顯眼。
她此刻已換回女子裝扮,看她一襲白衣,長髮隨風飄揚,而那雙翦翦秋瞳更因得意 之色而顯得加清靈動人,櫻紅菱唇則漾著甜甜笑意,令她原就清麗的容顏更添一抹甜美 、可人的氣質。
在那麼一瞬間,他竟不忍心打斷她臉上的笑容。
但,一想起她的不辭而別、故意逃避,滿腔不悅又隱隱上揚。
凌官芝開心地吃著手中的冰糖葫蘆,忽地,她感覺有道灼人的視線自她背後射來, 她猛地一轉頭,沒想到,映入她眼簾的是風飄揚那張帶著危險笑意的俊朗面孔。
她不覺瞪大眼愣在當場,就連原本含在嘴裡的冰糖葫蘆掉了出來,她也不自覺。
風飄揚雙手環胸,神情自若地直盯著她。
看她露出這表情,他的嘴角緩緩浮上一絲詭譎笑意,半瞇的黑眸更閃著她所不懂的 光芒。
「是你?!」
「可不就是我。」渾厚低沉的嗓音含著幾分嘲諷。「倒是我想問問你,這時候的你 ,不是該乖乖待在廟裡等我回來,怎麼你會出現在這大街上?」
「這……我……」凌官芝支吾以對,但就那麼瞬間,她隨即想到,「你怎麼會這麼 快便找著我?」
「你忘了我最擅長什麼?」風飄揚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凌官芝瞪大眼直看著他,越看她越是心虛。
可不是嗎?她怎麼忘了,他的專長便是抓人,可她沒想到,他的動作竟這麼迅速!
「為什麼不說話,我在等你的解釋。」他唇邊笑意更深,俊期的臉上透著抹邪氣。
「我一個人待在破廟很無聊,我想你也沒那麼快回來,所以,我決定一個人先出來 逛逛,你不會這麼小氣,連這點自由都不給我吧!」他擅長抓人,可她也有許多優點, 編理由就是其中之一。
「那麼,敢問凌大小姐,你逛得可高興、可滿意?是否可以隨我走了?」到現在她 仍不認錯、不坦白,他決定要好好教訓她。
「你風大少爺都已經找來,我還能繼續逛下去嗎?」凌官芝沒好氣地道。
她怎麼會聽不懂他語裡的嘲諷,只怪她自己,太低估他的能力。
「你還算聰明,走吧!」風飄揚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怕她會乘機逃走。
果然,因事發突然,凌官芝根本沒法多想,只得乖乖跟在他身後,完全沒有逃走的 念頭。
其實,她也有自知之明,他若想抓她,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抓得到自己。
走出熱鬧大街,凌官芝手上的零嘴也幾乎全落入她的肚腹中。
風飄揚一路沉默無語,凌官芝也聰明的不去惹他,已無零嘴可吃的她,只能百般無 聊地觀望四周風景。
此時正值初夏,在暖暖的陽光下,所有事物都顯得那樣柔美,連綿的碧草夾雜著百 花,如畫般的景色教人心醉神馳。
凌官芝什麼也沒多想,任清涼柔和的風吹拂著她,感覺濃郁的花香飄散在空氣中, 她忍不住深吸幾口氣,萬分留戀這醉人的芳香。
待她看得入神之際,走在她身前的風飄揚卻猛地回頭,衝著她邪邪一笑。
「現在四下無人,咱們之間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風飄揚目光一閃,唇邊那抹邪 意更趨。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凌官芝蹙緊眉,戒慎地看著她。
她太大意了,只光欣賀四周風景,卻沒注意到自己已隨著他走進僻靜無人的樹林中 。
「什麼意思?我想你比我清楚才是。」風飄揚一步步逼近她。「此刻,我要從你身 上討回我應得的報酬,相信你不會有異議才是。」
「你瘋啦!光天化日之下,你說這話不覺羞恥嗎?」聞言,她臉色驟變。
風飄揚眼明手快,在她想逃離他身邊時,他一個箭步來到她面前,將她困在樹與他 之中。
「自古以來,男歡女愛實屬平常,還分什麼白天黑夜?!」風飄揚眉一挑,銳利的 雙眸別有深意。
那詭譎的笑意教凌官芝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究竟在想什麼?他是玩真的嗎?還是只想逗逗她?
不管他怎麼想,此刻她只想離他遠遠的,與他距離如此之近,她幾乎被他獨特的氣 息完全包圍,而這樣的感覺則擾得她心慌意亂。
「你無恥,快放開我!」凌官芝被他牢牢困住,不得動彈,她只能以言語反抗。
「你別白費力氣,這裡地處偏僻,我是故意帶你來這種地方,因而不可能會有人出 現,破壞我倆的好事,你大可放心。」風飄揚一手攬著她的纖腰,一手則輕佻地撫上她 白-柔嫩的頰。「誰叫你不乖,不聽我的話乖乖待在廟裡等我,這是給你一點小小的懲 罰,記住,下次別再輕易漠視我說的每一句話。」
「是誰規定我一定得乖乖待在破廟等你回來?又是誰規定報恩就得以身相許?」他 傲慢的眼神看得凌官芝心生反抗。
「你的意思是,你想毀約?」風飄揚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霎時變得陰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