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企業新大樓的落成酒會就在新大樓的頂樓舉辦,寬闊的場地不但布置得美輪美奐,而且居高俯瞰還可欣賞市區絢爛瑰麗的夜景,再加上美酒佳餚和現場樂團演奏,完全是大手筆的享受。
許立昱是業界的大老,當然出席者全都是些商場上的名流紳士或名門淑媛,然而,季煒釩一向甚少參與這樣的應酬場合,所以他的出席自然引來許多人的側目,而他身邊美麗動人的女伴更為他增添不少話題。
「恭喜你們,許伯伯、許伯母。」季煒釩首先拜會主人。
「謝謝、謝謝。」許立昱挽著夫人,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位是?」
「許伯伯你好,我叫莊蘋,是釩哥的秘書。」莊蘋嫣然一笑,禮貌地自我介紹道。
「莊蘋?」許立昱點點頭稱贊,「好個得體又漂亮的小姐,能在煒釩手下工作,一定有其過人的本事吧!」
同時他心裡也在疑惑,自己的侄女蓓怡,怎麼可能放任這美麗的佳人纏著季煒釩而不管?
「哪裡。」她客套地道。
「怎麼會沒有過人的本事呢?光是伶牙俐齒就足以令人嚇壞了。」這帶著濃烈火藥味的話語,出自不知何時已來到會場的陳-怡之口。
她帶著自己的男伴走向他們。
許立昱知道自己的侄女性情剛烈,虛掩一笑趕緊轉移話題,「蓓怡,怎麼這麼晚才到?」
「姑丈、姑姑,恭喜你們,人家晚到也是為了特地盛裝打扮嘛!」只見陳-怡穿著她遠赴巴黎親自帶回來的漂亮禮服,走上前打招呼,在經過季煒釩身邊時還不忘拋個媚眼給他。
「是啊!恭喜許伯伯、許伯母。」她身邊那看來剛直的男伴道。
「謝謝。嗯!果然漂亮。」許立昱看了侄女對季煒釩的態度,露出了然的笑容,「對了,蓓怡,今晚姑丈和姑姑會很忙,你也要幫我們好好招待客人,別怠慢了。」
「我會的,姑丈。」她笑得可得意了,有她姑丈這句話,難道她還會笨得找不到藉口接近季煒釩?
許立昱話說完便挽著夫人離開,將這裡留給他們幾個年輕人逕自去過招。
「煒釩,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亞汐集團的二公子,李文棋。」陳-怡又為自己的男伴介紹道:「文棋,這位就是極耀集團的副總裁季煒釩。」
站在旁邊端著一杯雞尾酒輕啜的齊爭傑忍不住拍手叫好,這陳大小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然能夠和亞汐集團的二公子攀上關系。
「幸會。」兩個男子互相握手寒喧。
「李先生你好,我叫莊蘋,很高興認識你。」莊蘋也立刻自我介紹。她絕美的臉龐漾著一抹性感的笑容,不但嫵媚動人,還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聰慧如她當然知道目前只有兩個法子可以贏過沈氏集團,一個是找個比亞汐更大的集團贊助,另一個方法就是讓亞汐撤資,不管選擇哪一個方法,跟亞汐維持良好的關系絕對沒錯。
「你好、你好,莊蘋小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李文棋見到她後視線便一直無法移去,傻瓜似的望著她。
這蠢蛋真是丟盡了她的面子,陳-怡不滿的來回瞪著李文棋和莊蘋,這死狐狸精勾三搭四的,老愛搶她的男人,她和她的梁子是結定了。
就在此時悠揚的音樂響起,許多人紛紛滑進了舞池跳舞。
「釩哥,身為我的男伴你該先請我眺支舞。」莊蘋看出了陳-怡的想法,嬌柔地搶先開口。
「這是當然,」他立刻應允,向一旁兩人點了下頭便拉著她投入舞池,兩人邊跳邊對現下情勢商議對策。
見狀,陳-怡氣得咬牙切齒,尤其看到莊蘋競厚顏無恥地貼靠上季煒釩的胸膛,她心頭的火更是一把一把的狂燒。
「文棋,既然你這麼喜歡莊小姐,何不請她跳舞?」她看向一臉癡呆的李文棋,展露算計的笑臉提議。
「呃……對不起,我們去跳舞吧!」李文棋這才發現自己有多失態,竟然忘了身邊的女伴,一直眷戀著那美艷的身影不放。
「我明白,別不好意思,一會兒跳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你就開口交換舞伴。」她一面與他滑向舞池一面交代。
「沒問題。」他求之下得地回答,一察覺自己好像過於激動,連忙虛笑掩飾。
蠢蛋。她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還好李文棋非常聽話,才剛跳近他們就立刻提出交換舞伴的要求,季煒釩是不怎麼同意,李文棋的意圖太過明顯,而他要正大光明的贏過沈孟學,而不是靠美色獲得勝利;但莊蘋卻不以為意,她凡事只求成功不問過程,希望能從李文棋口中套出些訊息來,所以同意暫時將未來的老公「借給」陳-怡一首曲子的時間。
「煒釩,你覺得我的禮服好看嗎?」陳-怡總算能如願以償的貼近他了,不禁興奮的問。
「嗯。」季煒釩向來不喜歡這種應酬的場合,對於跳舞也沒興趣,更不喜歡身邊這八爪魚似的女人。
「那我今天的妝呢?」
「嗯。」又是冷淡的敷衍。
她揚起唇角,視線瞟向莊蘋和李文棋,「你看你的好秘書,好像很迫不及待想投入李二公子的懷抱似的。」
她以為提起莊蘋就可以引起季煒釩的興趣,誰知她是大錯特錯,因為雖然他不怎麼贊同莊蘋的做法,但也絕不想千涉,所以他沒給她任何回應。
一曲舞畢,季煒釩立刻退出舞池。
「煒釩,我們再跳一曲嘛!」陳-怡央求著,一面在心裡咒罵那該死的樂團,干麼演奏那麼短的曲子!
「對不起,失陪了,我還有事要談。」他毫不客氣的拒絕。
「有什麼事我幫你,不管什麼問題,只要你跟我開口,我一定支持你到底。」她知道他目前的困難,而只要他開口就等於欠她一次,到時候就可以趁機要求他和她在一起了。
「我只能說謝謝。」他可不想欠她任何人情。
「煒釩……」跟她開口又不會要他的命,真是的,難道要她捧著資金上門求他不成?
「陳小姐,既然煒釩忙就算了,不如由我來陪你吧!」齊爭傑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他立刻上前解圍。
季煒釩拋給他一個感謝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將燙手山芋轉讓。
「你?」她最討厭的就是他,每次總愛在她和季煒釩之間插上一腳,害她老無法如願。「別想!」
「真是絕情。」齊爭傑擺出傷痛欲絕的模樣,但眼中的笑意卻洩漏出他極度開心的訊息。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莊蘋和李文棋也回來了。
「釩哥,真是稀奇了,今天怎麼不見傳說中那愛湊熱鬧的花花大少?」這點莊蘋可仔細觀察了許久呢!
「我也覺得很意外。」季煒釩也注意到了,今天本來也是想順便打探一下情勢,沒想到那大少爺竟然沒來。
「不必意外,喏!你們看,那不就是喜歡湊熱鬧的沈大公子嗎?他焉有不到的道理。」齊爭傑眼尖的指向門口引起騷動的一對男女。
只見沈孟學和他的女伴今天都穿著象牙白的禮服,英俊瀟灑的他和同樣有著一張娃娃臉的女伴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有人的焦點都鎖住了他們,大家紛紛在猜測他身邊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們長得很像。」
「那個女孩跟他有夫妻臉耶!」
「不可能啦!沈孟學那麼花心,他不會為一棵小樹而放棄整座森林的,他不可能結婚的啦!」
眾人的話題通通圍著他們轉,就連季煒釩身邊的幾個人也不例外。
「那個女孩……不就是曉寒嗎?」莊蘋認出是她,詫異得不得了。
「曉寒!怎麼可能?那丫頭哪有這麼漂亮?」陳-怡難以置信的張大紅唇,驚艷於她的美貌。
季煒釩冷酷剛毅的面容也因她的出現而顯得十分難看,他第一眼就認出是她了,不過沒想到他那可愛的小跟班竟然會跟沈孟學那花花大少扯上關系,他著實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事實。
「曉寒。」他立刻走上前去。
「季先生,幸會了。」沈孟學朝他露出清朗無賴的笑容,「哇!你身邊這位美女,真是驚為天人。」
他毫不客氣的將莊蘋由頭到腳欣賞一遍,那窈窕的身段和美艷的五官,令人心動。
「我說啊,如果舉行選美,曉寒一定是天使組的冠軍,而這位小姐就是仙女組的後冠了。」甜言蜜語就像吃飯那麼筒單,沈孟學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我哪能跟蘋姊姊相提並論呢?」韋曉寒被他稱贊得很不好意思。
「別客氣了,我的小天使。」他俊朗的臉上仍是一貫放蕩不羈的笑。
「她們都排了名,那我呢?我又是哪一組的後冠?」一旁高姚美麗的名摸愛嬌地問著花花大少。
他一笑道:「誰不曉得你是模特兒界的後冠呢!這還用問嗎?」
「那我呢?」又有個美女問。
「你……」他繼續發揮甜言蜜語哄人的功力。
齊爭傑翻了翻白眼。這小子真是死性不改,手裡挽一個、眼睛看一個,嘴巴卻是在稱贊另一個,真是了不起的天賦,膽色過人。
陳-怡暗自將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做了一個比較,他們同樣皆是英俊挺拔,性情卻南轅北轍,季煒釩是冷酷得幾乎沒有一絲溫度,沈孟學卻隨和得過了頭,和任何女人都能攀上關系,相較之下她還是覺得自己沒看錯人,要是她愛上像沈孟學這樣的男人,恐怕沒幾天就要被自己打翻的醋桶給酸死了。
而另一方面,莊蘋倒是第一次見到沈孟學,以前她還以為傳言誇張了點,現在才知道傳言或許形容得還有些含蓄,這花花公子真是夠了不起的,一出現就受到一大群女人的團團包圍,而這樣的無賴居然會是他們強勁的對手,唉!真是悲哀。
季煒釩再也看不下去了。單純的曉寒怎麼會和那個花花公子在一起?
然而,就在他想采取行動的同時,原本正和一大群女人在打情罵俏的沈孟學突然體貼地對韋曉寒道:「小天使,餓了吧!我帶你去拿些點心吃。」
「好。」她一直不敢抬頭,怕對視上季煒釩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能離開是求之不得。
望著他們的背影,陳-怡懷疑的喃喃自語,「真是奇怪了,曉寒怎麼會和沈家大少扯上關系?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們越看越像,真的很有夫妻臉。」
「什麼夫妻臉!」季煒釩突然冷喝,「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生什麼氣嘛!不像就不像。」她嚇了一跳的嬌聲嗔道。
「是啊,喝杯酒吧!」莊蘋善解人意的從走過的侍者盤中端了一杯酒給他。
他拿起酒一仰而盡,如鷹般的眼神始終鎖住韋曉寒的身影不放。
怎麼沒有發現呢?原來她不只是個待在廚房裡研究點心的小女孩,還是個亭亭玉立的小美女,站在俊朗出眾的沈孟學身邊,她可絲毫不遜色,可他的心卻因他們的過於親近而沒來由地糾緊、疼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重重地喘息,他聽不見陳-怡抗議他的-略,也聽不見莊蘋在提醒他哪個集團的負責人來了,所有的事情他全拋諸在腦後,此刻的他只有一股沖動,想將那天使般的女孩緊緊擁入自己的懷中,熱切地感受她的一顰一笑。
「放開我,少爺,你拉著我做什麼?」韋曉寒被他眼中那份激動給嚇壞了,低聲求饒的喊著。
「跟我走。」季煒釩不顧一切,霸氣的拉她離開。
「可是酒會還沒結束,我不能放下沈大哥不管。」
「沈大哥?!」他的身體一僵,真想將她給掐死,「你才認識他多久就叫得這麼親熱?沈孟學是個花花大少你知不知道?」
「可是他對我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齊大哥叫她今晚當沈孟學的女伴,而當她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就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沈孟學也說他們有緣,她相信他,完全的信任。
「那是我對你不好嘍!」
「不是的,少爺……」
早已經失去理智的季煒釩聽不進她的話,只想將她鎖進自己懷裡,宣告永遠的所有權。
他乾脆將她往肩上一扛,火速的離開酒會現場。
陳-怡見狀滿心不解,她從沒看過他那麼失控的發火。
一旁的莊蘋看季煒釩竟然為了韋曉寒而忘卻公事,可見他有多在意她,心中不禁妒火熊熊。
另一方面,沈孟學和齊爭傑暗地交換了個眼神,而這眼神中的含意恐怕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解讀。
「莊小姐,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能請你跳支舞?」對於女伴被綁走,沈孟學絲毫不以為仵,倒是對這莊大美女充滿興趣。
「可以。」季煒釩不管公事,那她更要趁機好好表現一番。
「哎喲!」雖然季煒釩房間的床鋪十分柔軟,但被人用扔的丟到床上仍然會痛,韋曉寒忍不住嚷叫著,「少爺,你發什麼瘋嘛!」
「告訴我,你怎麼會認識沈孟學那個混蛋的?」
「沈大哥不是混蛋,他人很好的。」
「到現在你還替他講話?」季煒釩憤怒難平。
「我是實話實說。」
雖然沈孟學不避諱和其他女子打情罵俏,但對她可沒一丁點疏忽,哪像他,眼中只有大美女莊蘋,一想到這她心裡就像翻倒幾瓶醋般,酸得不得了。
「那你告訴我他有什麼好?」他像只易怒的獅子在房內走來走去的怒吼,「他花心、多情、靡爛,對於女人沒有一個真心相待,你這麼單純很容易受騙的。」
「是,或許他是花心、多情又靡爛,但他對我溫柔又體貼。」她臉上一片柔情似水。
「溫柔體貼?!」他真想一掌掃掉她臉上的柔情,忍不住抓住她的雙肩搖晃,「難道我對你就不夠溫柔體貼?」
這句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
韋曉寒像是看到他眼中燃燒的情意和嫉護,但她很快的甩甩頭,苦笑的說:「我怎麼敢對你這樣要求呢?大少爺。」
是啊!就如齊爭傑所說的,她只是只丑小鴨,像季煒釩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捨棄像莊蘋那麼美麗的天鵝而選擇她?
「少爺,我想你是喝多了,好好睡一覺冷靜一下吧!」她覺得只有這個可能性。她跳下床走向房門,現在不想跟他鄉說。
「我不需要冷靜,我想我就是太過冷靜,才會忽略了什麼。」他倏地由她身後緊緊抱住她,「我現在表白是否還來得及?」
「少爺?!」她僵直著身子不敢亂動,懷疑這一切只是作夢,偏偏他的體溫從身後熨燙著她,叫她不知所措。
「看到沈孟學拉著你的手,我的心就像火在燒,我嫉妒他、痛恨他,恨不得將他給一腳踢得遠遠的,讓他永遠都接近不了你。」
他的表白深深撼動了她的心,可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不,他一定是-醉了。
「少爺,我看……你還是上床去休息一下比較好。」她轉過身,拉著他的手回到床邊。
「你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他雙手懊惱地爬過發際。不可否認,在各方面他都是頂尖優秀的人才,唯獨在感情上他是稚嫩和冰封的,從來只知道冷漠地回拒所有女子的關心,如今要表白卻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我……」這叫她如何相信。
「曉寒,我無法像沈孟學那樣出口就是甜言蜜語,但在感情上我比誰都認真。」他誠摯地拉著她的手保證。
韋曉寒搖搖頭,童話式的愛情她不以為會降臨在她身上,「你放心吧!我跟沈大哥沒什麼的,如果……如果你不希望我接近他,那我會聽你的話。」
她以為他只是想要她離開沈孟學才說出這種話嗎?真是把他氣死了,這小女子真會折磨人。
很好!既然言語無效,他乾脆以行動表示。
熱情的火焰在頃刻間熊熊燃起,季煒釩狂霸炙熱的撲向她,不顧一切的低頭吻上那柔嫩的紅唇,激烈地吸吮著,趁她張口想要抗議,舌尖更是侵入了她口中,挑弄她柔嫩的舌,與之糾纏。
她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驚愕不已,但不可否認的,他的吻帶著一股醉人的甜蜜,將她緊緊包圍,叫她沉迷於這樣親密的接觸。
她的反應令他開心極了,摟著她嬌柔的身軀,他的唇更加放肆地沿著她光裸的頸項而下。
「不……」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妥當,但在他懷裡,她連抗議都顯得虛軟無力。
他更加熱切地誘哄,索求著她的回應,她迷失在那深情霸氣的吻中,在他的引導下慢慢拋開心裡的束縛,不由自主地主動攀附著他。
而他的大手隨著她窈窕的曲線游走,那曼妙的身段更是撩撥了他所有的欲望。他要她,這訊息強烈得令他自己都驚嚇到。
「曉寒,你要我嗎?」他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濁重的喘息聲,在她敏感的耳邊響起。
她粉臉漲紅,隨著他的觸摸而嬌喘不已,他的話更令她羞澀得恨不得就此躲在他懷中不見人。
她的靠近無疑是帶給他一個熱切的鼓勵,明白不但是他有感覺,他懷中這小女子同樣也對他有感情,這點認知令他的理智完全消失殆盡。
他對她的索求更加大膽激烈,邊狂肆的吻邊褪去了兩人的衣衫,她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膚更令他意亂情迷,他不斷的愛撫。
彷佛一陣陣電流竄遙全身,一股陌生的騷動更是由小腹間傳來,全身的燥熱擾得她不知該如何平息。
「少爺……」她有些驚慌的急喊著。
「錯。」魔魅般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道:「喊我的名字。」
「名字?」
「釩。」他親口教導。
「釩?」
「很好。」他目光帶著侵略地注視著她胸前的飽滿渾圓,低啞的說:「多喊幾逼。」
「釩、釩——」
在她狂喊著他名字的時候,他以一個溫柔無比的推進與她結合,在由緩到強的沖刺中,他們雙雙沉溺在旖旎的激情狂愛之中。
睡夢中,韋曉寒發現好像什麼東西在親吻她,搔得她好癢喔!她脖子一縮連忙躲進棉被裡,卻仍無法阻止對方。
「喵喵!別鬧了。」她夢見一只貓咪正在舔吻她。
喵喵?什麼鬼東西?季煒釩皺了一下眉。
「醒醒,我的睡美人。」
「別吵啊!喵……」不對,貓咪怎麼可能會說人話?她嚇了一跳,趕緊張開眼睛,然而映入眼簾的竟是裸著上半身的季煒釩,「少爺?」
「錯!」
「釩。」她自然反應的更正,但話一出口連自己都給嚇著了,「不是的,我……我怎麼能喊你的名字呢?我……」
「為什麼不行?」他沒讓她多說話,直接偷襲她嬌嫩的紅唇。
「少爺……」在他的瞪視下她硬生生的又改了口,「釩,你……你欺負我。」
「我怎麼敢?」他托起她嬌羞紅透的臉蛋親密地喚了聲,「我的季少奶奶。」
「季少奶奶?」她突然瞠大一雙晶瑩大眼。
「干麼這麼吃驚?難道我昨晚的表白還不夠?」他露出一抹邪魅的壞壞笑容在她耳邊低喃,「要不要再試一次?」
昨晚?!一想起那荒唐又瘋狂的舉動,她的瞼蛋更加酡紅,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才好。
「別害羞,相愛並不是一件難堪的事。」
「相愛!」她聽了差點昏倒。
如果他愛她的話,那陳-怡和莊蘋會怎麼對她?完了、完了,這下她死定了。
看她一臉的愁雲慘霧,季煒釩俊朗的臉上揚起不滿的神色。
「還在想沈孟學?」他會錯意的問。
原本滿臉愁容的韋曉寒,聽他這麼說突然失控地大笑出聲,「奇怪了,我怎麼聞到酸溜溜的醋味?」
「敢笑我?」知道她伯癢,他立刻祭出絕招,非呵癢呵得叫她求饒不可。
「呵呵……不要……不玩了,少爺饒命,少爺……」
「說錯話,罪加一等。」他繼續他的魔指伺候。
「釩……我錯了、我錯了,釩……呵,別玩了,我投降!投降了……」
直到她笑得岔氣嗆咳聲不斷,季煒釩才放過她。
「曉寒,我真的不希望你接近沈孟學。」他突然正色的道。
「怎麼了?你跟他的仇真的結得這麼大呀?」她開玩笑地問。
「沒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冷肅的回答。
她被他突然轉變的冷峻給嚇了一大跳,沈大哥怎麼會跟他父母扯上關系呢?
「難不成他殺了你爸媽?」看他陰沉的瞼色。或許真有這個可能。
「雖然不是他動手的,但相差不遠。」他陰鷥的眼眸透出寒光。
韋曉寒的心紊亂地狂跳,她雖然才剛認識沈孟學,但總覺得他是個渾身充滿陽光氣息的鄰家大哥哥,雖然愛玩了點,但沒有一絲鄙劣的樣子,他怎麼可能會殺人或害人呢?
「這是怎麼回事?」
「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卻猶如昨天才發生般歷歷在目,記憶深刻得令他難以抹滅,時時刻刻催促季煒釩打倒沈孟學,毀了沈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