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愛又恨 第二章
    「救命啊,拜託你救我下來,拜託。」

    見到有人前來,歡歡簡直是喜極而泣,連忙懇求樹下的男子。

    而葉浪只是雙手抱胸,淡然的看著網中掙扎的女子,沒有動手救人的跡象。

    歡歡等了一會兒,見那男子無動於衷、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模樣,只是冷眼看著狼狽無措的自已,登時她更焦急了,害怕這男子會丟下自已不管,只得再出聲求救。

    「這位壯士,求求你,我在樹林裡不小心踩到陷阱被困住了,無法動彈也脫不了身,求你幫幫忙,救我下來,求求你。」

    葉浪不是沒有同情心,只是不想惹麻煩上身。他看那女子一身上好的絲綢衣裳,心中明白她是千金小姐的身份,而一個千金小姐是不可能獨身來到樹林裡的,一定有人陪著來,想她可能愛玩私自脫離了丫鬢的保護,現在被困住了,她的家人找不到人,可能已經大舉在搜山了,他若將她救了下來,就有責任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孤男寡女的,誰知會帶給他什麼樣的麻煩呢?他還是別惹禍上身才好!

    葉浪想想,提腳就要離開。

    「不要走!」歡歡看那男子真的不管她就要走開,驚嚇得大叫。「不要走,求求你別丟下我不管……我好怕,這網子也弄得我好疼!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只求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嗚……」

    歡歡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大哭了起來。原是開心的一場冒險遊戲,哪知會落得這般淒慘的下場,早知道會有如此的後果,她一定好好地待在別莊,不敢再亂跑了。

    葉浪的眉頭皺了起來,真是一個沒吃過苦的千金小姐,這樣就嚇哭了!他低沉著嗓音開口說道:「我是要找人來幫忙,不是要扔下你不管。」

    聽到他說話了,歡歡如獲至寶地急回答:「你身上有刀子嗎?只要割斷繩索就能救我脫困了,無需再找人幫忙。」

    「姑娘會武功嗎?」葉浪反問吊在樹上的女子。

    歡歡搖搖頭,「不會!」心中沒好氣的想:若她有武功,還會這麼淒慘的掛在半空中等人來救嗎?

    「那我割斷了繩索,你如何下來呢?」葉浪語氣平淡的閒著上頭天真的千金小姐。

    「我跳下去,你就在……」「下面接著」四個字立刻被歡歡吞回肚子裡,這時她終於想到跳下去以後的問題了。

    老天爺,她怎能讓個陌生男子抱她呢?而且還是自已要求的,此事若傳了出去,她這郡主豈不是顏面掃地了嗎?

    葉浪嘴角浮起了嘲笑,造下子天真的千金小姐該想到問題的癥結了吧?

    不說話,葉滾轉身又想離開。

    「別走!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我不要再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歡歡兒他又要走開,急忙叫著。她的心中怕極了,生怕萬一這男子找不到幫手,很可能就狠心丟下她不管了。

    葉浪停下腳步,有些不耐煩的抬頭冷聲問道:「那姑娘想怎麼辦呢?」

    「我……我直接跳下來好了,求你將地上的小石頭清走,樹林裡的地上到處是落葉,我想跌在上面也不會很痛的,日前也只有這個方法了,拜託壯上幫幫我好嗎?」歡歡孤注一擲的提出這個辦法,就算摔破皮了,也比吊在這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好!

    葉浪聽了不禁挑起一遍的俊眉看著歡歡。這女子倒是很有勇氣,她掛在空中的高度離地可不近呢,跳下來就算幸運的沒骨折,也會疼得她在床上躺個三、五天,這個天真的千金小姐可能沒想到後果的嚴重性才敢這麼說吧?

    「你當真要自己跳下來?」葉浪問話語氣帶椰愉。

    歡歡咬咬牙點頭說:「對,我要自已跳下去。」

    葉浪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不禁大笑了起來,「真是勇敢啊!可惜在下武功平平,無法上去割斷繩網讓你跳下來,只能割斷支撐的大繩索,『咚』的一聲,你會整個人直接從上面摔下來呢。」

    歡歡對葉浪的笑聲很反感,她吊在樹上已經夠可憐了,他怎還能這樣的嘲笑她呢?難通他就不曾遇上要求助於別人的事嗎?不過,現在是自已有求於他,對於他這樣的態度也只好忍下了。

    「這是我自作自受的下場,就算是摔疼了,也是我自己運氣不好,我不會怪人的,只求壯士幫我一把,割去下頭的繩索。」歡歡力求克服心中的害怕,鎮靜的要求著。

    好個硬脾氣的女子,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很有擔當,不會怪天怪地、怪罪別人,葉浪不禁對她另眼相看,仰頭仔細端詳她的長相。

    好個白白淨淨、水蔥般動人的女子,雖然她的處境狼狽,仍有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更難掩她的秀美明亮!此時她的一雙大眼充滿了懊惱氣悶,卻仍然可以有出她平時的楚楚動人,柔美細緻的小嘴微微地下垂,整個人的無奈無措讓人心疼,看了她這模樣,任誰也不忍心真讓她從半空中摔下來。

    不過,他還是不想惹事上身!

    「好,我就割斷大繩索,姑娘可要有心理準備,這一摔會很疼的。」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在手中晃了晃,也提醒她他要砍繩子了。

    歡歡的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隨即她又點點頭,裝出一副無畏的模樣,咬牙承受自已愛玩的後果。

    「去了!」葉浪叫了一聲,匕首沒往吊住網子的大繩飛去,反倒是向著底紋劃過,被匕首擦過的網繩應聲而斷。

    「哇」歡歡尖叫一聲,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頭,閉起眼睛不敢看自己會摔得多慘,只感到身子直落而下。

    不過,半空生出一雙結實手臂卻接住了她,她的小腦袋撞人一堵厚實的肉牆裡,撞痛了潔白的額頭,身子卻沒受到任何的傷害。

    最後一刻,葉浪還是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人,免去了她的巨大痛楚,讓兩人親親密密的抱在一起。

    「想不到我還是出手救了你!」葉浪對著懷中的軟玉溫香喃喃自話。

    歡歡明白自己安全後,小手才放開了頭,緊捉著葉浪的衣襟,喘了好幾口大氣並抬頭看他,「謝謝你,真是謝謝你。」這是第一個湧人她腦裡的話語,她是真心的感謝他。

    她晶瑩的大眼如同兩顆無瑕的黑珍珠,紅唇微微地張開,臉上表情淨是驚悸,這樣的歡歡對葉浪卻有莫名的吸引力,讓他眼晴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懷中佳人。

    好粗擴、好帥氣、好個器宇不凡的男子,孤挺傲然、傑傲不馴的五官代表著他堅毅不服輸的個性,是個全然的男子漢,他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的柔情,他是個會讓女子心碎的人。

    歡歡看著葉浪,識人不多的她,不知為何就是知道這個男子會傷人的心!他太搶眼了,雖然是一身的粗布衣棠,但是他強烈的王者氣勢說明著他的不凡,也會讓旁人自慚形穢。

    有人是需要衣飾才能妝點出身份,但他不需要,就算是落魄的衣著,也一樣能撼動人心。

    但是,除非他甘心投降,否則沒人可以俘虜他,在事業上如此,想必在感情上亦是這樣。

    像這樣浪子般的男子太危險了,不是她這樣的女子能惹得起的。

    歡歡的臉暮然燒紅了,自己想到哪去了!他只不過幫自己一把,好心不讓她摔跤而已,他對自己而言只是個陌生人罷了,哪由得她這般的胡思亂想。

    看到她紅著臉兒,雙眼偷瞄著他,一臉的嬌羞模樣,葉浪就能明白她在想什麼!女人他見多了,自已不凡的相貌常引得女子對他傾心,不管是何等出身的女子,碰到心儀的男人都是同一表情,不同的只是之後的行為罷了!

    「在下葉浪,請問姑娘芳名?」葉浪不急著放下人,既然她對由已有意,也頗對自己的眼,這樣投懷送抱的女子他是不會推拍的。

    「你真是個浪子?」聽到他的名字,歡歡不禁脫口叫出,他有浪人的氣息又叫葉浪,巧得讓人驚愕。

    「嗯?」葉浪不明白她突來的這句問話,用眼神詢問她。

    發覺自已說溜了嘴,歡歡立刻不好意思的拮住小嘴,紅著臉逍歉,「對不起,我失言了。我叫顏歡歡,謝謝你救了我。」她再次向他道謝。

    葉浪嘴角微揚起帥氣的笑容,輕聲問迫:「姑娘已經向我道二三次謝了,我是否也要回你三次別客氣呢?」

    歡歡被他逗笑了,輕輕地搖了搖頭,小聲提醒他,「不用,但是請公子放我下來,我已經沒事了。」

    葉浪依言,很有君子風度的放下歡歡,想不到她還能記起自己在他的懷裡,他以為她嬌羞得忘了呢。

    歡歡退了兩步,向葉浪略微行禮,「葉公子大德,歡歡感激不盡。這一耽擱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在此別過。」再一行體,轉身就要離開,她不見了這麼久,不知把杏兒、桃兒急成什麼樣子了。

    葉浪身形一轉,來到她面前,關心地間道:「你家在哪兒?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一個姑娘家行走於荒山野外是件很危險的事。」

    時已近黃昏,樹林子裡的確陰暗了許多,她一個人走來也感到怕怕的,但自已的身份特殊,而且葉浪終是一個陌生人,她不願貿然讓他如道自己是郡主身份。

    「歡歡不願太麻煩公子,就請公子送我到林外的石板路就可以了,歡歡會自已回家的。」歡歡想到了折衷的辦法。

    林外的石板路,那條路只通向一個地方「觀雲別莊」而她也姓顏,葉浪有些明白顏歡歡的身份了,當場也不拆穿,點點頭同意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

    「好,在下就送姑娘到林外的石板路。」

    「太好了,謝謝你。」歡歡開心道謝。

    「又說謝了。」葉浪忍俊不住的取笑歡歡。

    歡歡聽他如是說也有些失笑,兩人漫笑漫談著往林外走去,就如同相交多年的好友般,旁人若看到這情形鐵定不相信他倆是初相識的。

    誰又能想到,這一相識,便注定日後無窮無盡的糾葛呢。

    ※       ※        ※

    「郡主,郡主!」桃兒喊了兩聲,也沒見到郡主回過頭來,她疑惑的來到郡主面前,只見郡主一臉沉思、嘴角含笑的在發呆。

    杏兒走過來,看到這情形,也和桃兒一樣做了個無奈、不明白的表情。

    自兩天前,郡主在林子裡失蹤了一下午回來後,就見她常托著腮出神,臉上總掛著愉悅的笑容,但若問郡主在想什麼,她只是紅著臉羞怯的自笑,怎麼問也問不出原因。

    杏兒和桃兒猜測,那半天郡主一定遇上什麼事了,但郡主不說,她們也無從得知,有樣子應是喜事,否則郡主不會那麼的高興。

    「郡主!」杏兒又大喊了聲,才將正在出神的郡主喚醒。

    「有事嗎?」歡歡轉頭看著兩個丫鬟,微笑問道。

    「王爺派人捎口信來,說府裡有事,因此和夫人都沒空來別莊,問郡主是否要早些回郡王府?」杏兒轉述送信人的話。

    歡歡想也不想就回答:「不,我還想在別莊裡多留幾天呢!杏兒,你讓人回話給爹,說我喜歡山上的清幽,還要多住些時候,讓爹別操心了。」

    「郡主,你的婚期已逼近,文家又派人來談成親的細節了,聽說過幾天文公子也要來王府處理事情,郡主不回府看看嗎?」桃兒忙提醒郡主。

    歡歡的心震動了一下,她似乎忘了自已將要成親了,桃兒的話將她拉回到現實,想到自己就要成親,她的心反而感到沉重無比,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喜悅,現在是連一絲也沒有了。

    「婚事我幫不了什麼忙,一個人留在山上清靜反而比較好。杏兒,你就照著我的話回復王爺就可以了。」歡歡收拾起笑容,淡淡地囑咐丫鬟。

    站起身,她往後花園走去。

    歡歡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心裡直想著葉浪,她就要成親了,怎能還想著別的男人呢?

    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葉浪俊逸的臉孔不時出現在她眼前,敦厚的君子風度、詼諧有趣的談吐,還有他那一身的好武功、彷彿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氣勢,在在都讓她難以心懷。

    兩天來,他的身影時時地浮現她腦海,連夜晚作夢也見到他。

    真不知羞啊!一個大家閨秀怎可以如此的想著男人,尤其兩人只見過一次面而已,她又要成親了,自己的行為怎麼說也不對!

    別再想葉浪了,自己和他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以後出不可能再見面了!

    她的未來只有一個男人,就是她的夫君:文大哥對她這麼好,她不能對不起他,她要忘了葉浪。

    對,她一定要忘了葉浪!

    一聲聲尖銳、好似烏嗚的聲響從牆外傳來,歡歡側耳傾聽,這聲音越聽越不像烏的叫聲,好似……好似是人吹出來的,是誰在別莊外?有什麼事嗎?

    歡歡看了下四周,整個後園子就她一人。對了,這兩天她都不讓桃兒和杏兒陪在身邊,而觀雲別莊向來是平靜無事的,也毋需侍衛終日跟著保護她,現在她若要找人到外頭看明白,還要到前院方叫得到人,好奇心戰勝了遲疑,歡歡慢慢地走到後門,打開門,親自走出去有個明白。

    她隨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不遠處,一個身才纖長的男人背著她靠在一棵大樹旁,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歡歡的心在打鼓,這背影……他……她一步步地、戰戰兢兢地走近那名男子,心裡有著期待,也有著更多害怕、失望與恐懼。

    是他嗎?真的會是他嗎?

    腳步聲雖輕,但他仍是察覺了,停下聲音,他轉過了身子。

    四目相望,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是你!」歡歡難掩臉上的欣喜,克制不了的出聲輕叫。

    「是我!」葉浪淺笑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你怎麼……為什麼在這兒?」歡歡嬌怯得直想笑,有些吞吐的想間明白他為何會在這裡。

    「想來看看你。」葉浪直言不諱的回答,炯炯有神的眼脾看著歡歡,眼裡有著溫柔的笑意。

    歡歡低下了頭,一顆心跳得飛快,臉兒在發燙,一會兒才嚅囁的小聲問道:

    「我……我……很好,公子……你呢?」

    「不好!」葉浪這般的回話。

    歡歡聽了馬上抬起頭望著他,緊張關心的急問道:「你怎麼了?」

    「沒見到你,所以不好。」葉浪毫不掩飾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你……你……」歡歡害羞的笑著,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葉浪的一番話讓她羞得手是無措,只敢低頭看著他的腳,不敢面對他明亮的眼睛,心中卻是狂喜的。

    葉浪向前走了幾步,更加靠近她,磁性的嗓音迷惑著她,「姑娘呢?可有想到我嗎?」

    他真的很想顏歡歡。

    樹林一別後,葉浪常情不自禁地想到她嬌美的容顏,除了家人之外,他不曾這般的惦掛著一個人,想她迷人的體態、想她的溫柔,想到不能自己。

    因此,今天他才衝動的來觀雲別莊,想見見她,但他不願驚動旁人,就轉到後門,信手拈來一片樹葉次著,倘若他們倆的心能相通,便可以引得地出來相見。

    沒想到,她真的就循聲出來見自已了!

    這是緣分?抑或是心有靈犀呢?

    「你……你怎麼……這樣……問?」歡歡的臉更紅了,頭垂得更低,他問得這般露骨,要她如何回答呢?

    「只要回答有或沒有就行了,這有什麼困難呢?」葉浪又走近了歡歡,在她耳旁柔聲輕喃。

    「不……知道,人家……不……知道。」葉浪身上強烈的氣息讓她招架不住,她羞得只能一踝腳,轉過身去不回答。

    「哦,不知道就表示不想了,既是不想我,那我就離開好了。」葉浪故作失望無比,轉身就要離去,他一向明白如何征服女人的心。

    「不,不要!」歡歡單純的以為葉浪真的要走,慌忙轉身想留住他。

    身子一轉過來,葉浪的手臂就擁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摟入懷裡。

    「既然捨不得我走,就開口留下我啊!」葉浪將臉埋人歡歡的發裡汲取她的芳香,兩手將她摟得更緊了。

    從沒被人如此的抱過,就連她的父母也不曾這般的親近過她,歡歡真是被葉浪的舉動嚇住了。不過,他的懷抱充滿了安全感,有股令她折服的男人霸氣,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沒想到要推開他。

    葉浪感到懷中人兒的僵硬不自在,判定她是第一次被男人摟抱,能做她的第一個男人,葉浪心裡滿是高興和驕傲。

    他更具大膽的低頭吻了吻她秀氣的耳垂,也沒放過她柔滑的頸項。

    歡歡被他的舉動嚇得倒抽了一口氣。天啊!他……他在對她做什麼?而自己竟也允許,老天爺,她還知不知羞呀?

    她想推開葉浪,忍不住眼裡氾濫的淚水,語氣硬咽地控訴他的侵犯,「不要!

    放開我,你……你……欺負我,你怎麼……可以……這樣的……欺負……我!」

    葉浪見她哭了,忙收起自已過火的舉措,他太心急,唐突了佳人,惹得她害怕哭泣。

    放開歡歡,他後退了兩大步,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柔聲道歉,「對不起,我越矩了,嚇到了郡主,真是抱歉。」

    一旦葉浪真放開了她,她反倒有股失落的感覺,略拭了下淚痕,想起他對自己的稱呼,她抬頭詢問:「你叫我郡主,你明白我的身份了?」

    葉浪點點頭,「我猜的,幸運地被我猜中了。你是高貴的郡主,而我只是個山野匹夫,老實說,我真不該貿然來此,還唐突了郡主,我真是罪該萬死,請郡主恕罪,在下保證以後不會再踏人觀雲別莊的範圍之內,我告辭了!」

    他心中其實明白顏歡歡的身份,不過,他仍是想求證。求證結果她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郡主,如此的身份讓他不能隨意開玩笑,而且她是朵需要人呵護的嬌貴的花,這是他所負擔不起的。

    離開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歡歡急了,她不是要趕他走,也不是真的生氣在怪他,她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和男人這麼的親熱,再怎麼說,男女總是授受不親,她如何能讓他肆無忌憚的抱著自已呢?她又怎知他是用何樣的心態來看待自已呢?

    但是,看他一臉落寞地要離開,她的心像被人用力撞疼似的,又聽聞他不再來觀雲別莊,如同是不再見她的意思,她更是萬般的不願意,她想見到他,也高興見到他。

    最重要是,她真心喜歡見到葉浪!

    「別走。」歡歡忙提起勇氣留人。

    「郡主還有什麼吩咐嗎?」葉浪停住腳步看著歡歡,問話的語氣顯得很生疏。

    歡歡不愛他這樣冷冷淡淡的,寧可他對自己失禮的摟抱,也不要面對他冷漠的臉。

    「請叫我歡歡,你……你……真想……離開嗎?」歡歡不知道要如何留人,想說卻不敢大聲說清楚。

    「歡歡郡主,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呢!」葉浪客氣的回答,他看出顏歡歡想留下他的心意,但他真該別去招惹她才對。

    造回答讓歡歡好生失望,但馬上又提起一絲的希望問道:「那你還會再來觀雲別莊看……看我嗎?」

    葉浪想了想,理智戰勝了感情,他搖搖頭故作不在乎的回答:「可能不會吧!

    郡主是金枝玉葉,在下今日是幸運才得以見到郡主本人,下回可能就沒這份榮幸了;

    再說我還要為生計忙碌,也無法多抽出時間來此。」

    這番客套話,讓歡歡的眼淚不禁又流下。他不願再看到自己了!是她將事情給弄砸的,他不會再來有她了!這想法讓她好傷心,她雙手掩面低低地哭了起來。

    葉浪走了兩步,背後的哭泣聲使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他丟不開傷心哭泣的她,真的放不下。

    認命的又轉回身走近歡歡,他半開玩笑的安慰她,「不要哭了,這一次我可沒欺負你,你怎又哭了呢?」

    歡歡心中堵了許多話,礙於男女之禮又無法盡情說出,除了哭,她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怎麼還在哭?再哭,我就真的要走了,免得別人見了,誤會我在欺負你,到時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葉浪出言恐嚇,作勢要走的樣子。

    「不要走,我寧願你欺負我,也不要你走。」歡歡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就將心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她也被自己說的話給嚇住了,愣愣地看著葉浪,直至見到了他眼裡的笑意才回過神來。

    驚呼一聲,歡歡摀住嘴轉身就往回跑,羞死人也丟臉死了,看自己說的是什麼話?她再也沒臉見葉浪了。

    歡歡往前快跑,卻直直地撞入一堵溫熱的肉牆裡,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擁住了她,阻止她的逃跑。

    「讓我……走,讓我離開,我……我……再也……不見你了!」歡歡又慌又無措,只能這麼說來保全自尊。

    葉浪低沉帶笑的嗓音在她的頭上飄揚,上下起伏的胸膛顯示他正強忍住笑聲。

    「你不見我,我卻要見你,否則怎能『欺負』你呢?」

    「你還說,還在取笑我,你……你可惡,我……我……」「我」了半晌卻說不出下面的話來,她何會遇上這樣的情形,又慌又怯、也是又氣又忍不住想笑:心中五味雛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歡歡只好踝了踝腳,小手極著葉浪的胸口,嘴裡不依的嚷嚷:「你不是君子,欺負我,只會欺負我,我不理你,真的不理你了。」

    「哈哈哈……為了可以『欺負』你,不做君子地無妨,不過,我可不會答應你不理我的,你可不能不理我唷!」葉浪的理智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眼前的歡歡萬分動人,既清純也嬌媚誘人,手是無措的可愛模樣更讓他憐愛不已,也忍不住為她傾心,只想這樣抱著她直到天長地久。

    歡歡被他逗笑了,臉埋人他的懷裡,一雙小手臂也怯怯地攬住了葉浪的腰,這一次她有了心理準備,真心接受了他,不會被他親密的舉動嚇到了。

    忘記了身份的差別,忘記了禮儀規範,也不去想未來的種種,兩人就這般忘我的互摟著對方。

    若時間有情,也會為他們停留在此刻吧!

    「小紫兒,你是最可愛的小紫兒。」葉浪喃喃低語,襯著歡歡黑柔的髮絲,他克制著自己,不想再因親熱而嚇到她。

    「小紫兒?」歡歡從葉浪懷裡抬起頭來,不明白他的意思。

    葉浪笑了,彎身抱起了歡歡走到一塊平坦的大石上坐下,輕撫著她凝脂般的臉頰,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愛穿紫色的衣棠呢?」

    歡歡點點頭,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葉浪玩弄著她額前的短髮,笑著解釋,「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是一身的淡紫衣棠,今天看到你,你也是紫衣紫裙,胡上插的也是紫玉釵,由此可以判斷你喜愛紫色,叫你『小紫兒』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喜歡這個名字嗎?小紫兒。」

    「這是你特地為我取的名字?」歡歡歡喜的問。

    葉浪寵愛的點點頭,「喜歡嗎?小紫兒。」

    「喜歡,好喜歡,謝謝!」歡歡笑彎了眼眉,開心得不得了。

    「喜歡就好。」葉浪點了下歡歡的鼻頭,拉起了她的右手臂,掀起她的衣袖觀看,只見白白的臂膀上有一塊青紫淤血,那是她被困在網子裡時弄傷的。

    葉浪輕輕地為她搓揉,要揉開她臂膀上的淤血。

    「怎麼知道我手臂上有淤血?」葉浪拉起她的衣袖時,她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也不會感到害怕;見他溫柔的為自己揉去淤血,歡歡為他的關心而感動。

    「上回救你時便看到了,這兩天來你是不是沒擦藥酒,否則怎麼還沒化去呢?

    而且顏色仍是這麼深!」葉浪皺眉,他不喜歡看她身上有青青紫紫的傷痕。

    「丫鬟已為我擦藥,只不過我的皮膚較白,稍微一碰撞就淤血了,而且又不容易化去,不礙事的。」歡歡笑著說明,忍不住心中的欣喜。葉浪為她揉著手臂,歡歡坐在他的腿上很是舒服,兩人閒聊了起來。

    「你家住哪裡?」

    「半山腰上。」葉浪簡潔地回答。

    「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爹。」

    「沒有其它親人了嗎?」

    「都死了。」葉浪聲音轉成冷漠。

    「對不起,我不該多嘴。」歡歡見他臉色沉了下來,連忙表示歉意。

    「無妨,都是過去的事了。」

    葉浪雖然這麼說,歡歡卻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憤恨,她不明白其中的因果,但也能明白這事一定讓他很傷心。

    「你以打獵為生嗎?」歡歡想到他背弓箭的模樣。

    葉浪點點頭,停下搓揉的動作,為她放下衣袖,細心的叮嚀,「回去記得讓丫鬟為你繼續揉開淤血。」

    「嗯,謝謝你。」歡歡客氣道謝。

    葉浪攬緊了她,輕聲的笑了,「還是這麼多禮,這大概是千金小姐所特有的好禮教吧!」

    歡歡疑惑的看著他,「你不喜歡?」

    「太有禮貌倒成了生疏,讓人不好親近。」葉浪的感覺是如此。

    「好,我改,我改去這習慣。」歡歡直覺地這麼回答。她願意為他改變,做讓他喜歡的事。

    葉浪挑眉看著歡歡,眼裡有著感動,她是如此的單純,單純到甚至不會隱藏自己的喜歡,她的感情全明白的寫在臉上,赤裸裸地表明她對自己的好感,她是真心喜歡他的!

    葉浪直視的目光讓歡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直怪自己口無遮攔,該說與不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下子不知葉浪會如何看待她?會因此而看輕她嗎?

    歡歡懊惱的擔心著,更是不敢看葉浪的臉了。

    「怎麼不說話了?」葉浪見她直低著頭,伸手抬起她的小臉。

    「我不是隨便的女子。」歡歡攔不住心中的話,直接就同葉浪表明。

    葉浪眼裡有笑意,「怎會突然這麼說呢?」

    「是……我們不過才見兩次面,就……就已經這麼……這麼好,我怕你誤會,我……和別人也是道樣!但不是的,只有你,我才是……如此,我也沒和別的……

    另人在一起,你……你是第一個,我……第一個……好……朋……友……」她越說越小聲,直罵自已笨,亂糟糟的在說些什麼?簡直是越描越黑了。

    她拚命想說明的純真模樣讓葉浪心憐,也讓他自慚形穢,他配不上這麼好的女子,不該來招惹她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已。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單純天真,反而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葉浪執起歡歡的手放在唇前一吻,真誠地說道。

    「不要說這種話,我不愛聽!你說太禮貌會使人感到生疏,而你說客套話也令我感到生疏啊,我改,那你也要改,下次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歡歡嚴肅著一張小臉,語氣認真地糾正他。葉浪說他配不上她時,那表情好似兩人間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大鴻溝般,讓她覺得好心慌。

    葉浪只是淺淺一笑,不置可否。

    「有人吻過你嗎?」葉浪突然大膽的提出。歡歡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她輕搖著頭,萬分嬌怯,羞於回話。

    「那郡主可同意讓在下吻你?」葉浪逗弄著歡歡。

    這……這要她怎麼回答?同意或不同意她都說不出口!羞死人了,這不是又擺明在欺負她嗎?

    「怎麼不回話?郡主不說,在下又怎麼知道要怎麼做呢?」葉浪真喜歡她又羞又怯的俏模樣,忍不住一再地逗弄她。

    「你……你好壞!又欺負人了,我……我不理你了。」歡歡羞極了,想從葉浪腿上跳下離開。

    葉浪哪肯讓她走,大笑著抱緊了她,低下頭尋到了他渴望的紅唇,不再遲疑的覆了上去。

    歡歡本能的抗拒葉浪,這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還未有人帶她嘗過,第一次總讓人心慌和不知所措,所以她自然想推開葉浪。

    葉浪明白要如何撫順歡歡的推拒,經驗豐富的他放柔了動作,一步步的引領歡歡享受兩人世界的美好,一步步的佔領她的心扉。

    歡歡初嘗唇齒相親的感覺,一開始只覺得淡淡的,沒有很強烈的感受,反倒是葉浪的呼吸氣息拂在她的臉上,讓她好不心悸。

    等葉浪開始侵入她的嘴裡時,歡歡才逐漸嘗到了歡愉,他慢慢加深了這個吻,也逐步開敞她身為女子的另一面。

    由唇、齒,再到舌尖,葉浪輕輕的、溫柔的教導歡歡,讓她體會男女之間的美事。這個吻持續了許久才緩緩停下,葉浪微喘著氣,唇從歡歡的臉頰滑到耳邊,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的臉上。

    「小紫兒,我的寶貝,你使我忘不了你、也放不開你,寶貝紫兒,我的小紫兒!」

    歡歡將臉埋人他的肩窩,駝紅著臉巧笑,心中充滿了濃濃的甜蜜。她喜歡他的吻,雖讓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羞怯,但她喜歡極了那種歡愉。好一會兒後,葉浪才不捨的放開她,看她紅潤的臉龐、鮮紅的小嘴、晶亮的眼眸,此時的歡歡多了一種屬於女人的幸福,顯得更美了。

    「怪不怪我侵犯了你?氣不氣我欺負你呢?」葉浪沙啞柔和的嗓音在歡歡耳旁輕聲細語。

    歡歡環緊了葉浪的頸項,小臉貼他的臉,輕輕搖頭,又飛快的親了他臉頰一下,當作是回答。

    「呵呵呵……」葉浪笑了,笑聲裡含著灼熱的情意,好不容易才克制下來的慾火又被她喚醒,他可不想放過她呢。

    兩個影子又疊成了一個,一切的甜美都在不言中。

    另一側,躲在樹後暗處的杏兒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她張大嘴,久久都合不起來,不敢相信自已親眼所兒的一切。

    郡主……郡主怎麼會……依偎在男人懷中?那個一臉幸福喜悅的女子就是她從小服侍到大的郡主嗎?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不,說不定郡主是被脅迫的,她娶找人來救郡主,不能讓郡主吃虧受傷害了。

    她往後退,想回別莊找侍衛。

    葉浪的心思雖然都在歡歡的身上,但並不表示他不知道週遭的動靜,他老早就察覺到樹後有人,只是她沒動靜,他也就沒想到要出手,現下見她想離開,他就要弄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樹後有人。」葉浪小聲地在歡歡耳旁說道。

    歡歡聞言轉頭看,正巧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杏兒!」歡歡訝異,喊住了人。

    杏兒聽到郡主的叫喚,只得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郡主,恭身行禮,「郡主。」歡歡正倚在葉浪的懷中,以這副模樣面對和自己非常親近的杏兒,歡歡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忙想離開葉浪的懷裡。

    葉浪反而是摟緊了她不放人,對方不過是個丫鬟罷了,還沒權力管制主子的行為吧!尤其小紫兒又是一副做錯事的表情,柔弱得讓他想保護她。

    「放開郡主。」杏兒兒郡主想離開那男人,但他卻一副不放人的模樣,她馬上走向前幾步,不客氣的指著葉浪大聲說話,「大膽登徒子,快放開郡主,否則我要叫人了。」

    歡歡急忙解釋,「杏兒,不得無禮,葉公子是……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我們是……唉!總之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也沒對我不……不禮貌,更不是登徒子,你錯怪他了。」

    「那他又是什麼身份?怎能如此放肆的摟抱著郡主呢?」杏兒明白郡主的善良好欺負,但她可不是,她要保護郡主,不能讓歹徒的花言巧語欺騙了郡主。

    「杏兒!」歡歡驚叫,杏兒對葉浪的語氣那麼壞,讓她想糾正杏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最主要的是,歡歡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杏兒的問題。

    葉浪不疾不徐、仍是好整以暇的摟著歡歡,且看著杏兒,卻不回答她的話,他可沒必要對個丫鬟報告他的事。他旁若無人的低頭親了下歡歡,「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了,你也該回別莊了,明兒個我再來看你。」

    他站起身將歡歡放下,對她溫柔一笑,也不理會一旁虎硯忱忱的杏兒,從容的轉身大步離開。

    歡歡說不出想留下他的話,眼睜睜地看著葉浪離開,且至看不到人影了,才依依不捨的走回別莊。

    杏兒看出郡主對那男子的留戀,臉上有著明顯的情意,看來郡主是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郡主,你……你到那男子……郡主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嗎?」杏兒忙趕上郡主的腳步,心急的在她耳旁提醒著。

    歡歡沒有回答,因為她此刻心亂如麻,在喜悅之外,還有解不開的問題困擾著她,她怎能忘記再過兩個月自已就要成親的事呢?

    杏兒見郡主不回答,心中更是焦急,迭聲喊著郡主。

    「郡主,你怎麼不說話?郡主,別嚇奴婢啊!你說話啊!說話啊!郡主……」

    歡歡回到房裡,關上了門,找張椅子坐下後,這才面對杏兒。

    「杏兒,你覺得葉公子如何?」這是目前她最想知道的事。

    杏兒為郡主不關心自已,還在想那個男人而感到不能理解,但是看郡主急切想知道答案的表情,她只好先思索了一下,然後才回答——

    「他生得不錯,其餘奴婢便不知通了。」杏兒想起了葉浪的臉,照實回答。

    歡歡聽了,柔柔的笑了。

    「不過,比不上文公子的俊雅。郡主,你就要嫁到文家了,怎能再和別的男子糾纏不清,這事若讓王爺如道了還得了!郡主,你不能再和那個男人見面了。」杏兒有到郡主臉上的欣然,不得不嚴正地提出事實,好讓郡主清醒些。

    歡歡大眼裡蒙上了一層水氣,臉上是憂喜參半,她決定不向杏兒隱瞞自己的真心,「杏兒,我明白自己不應該,但是,我真的克制不了自己。自從遇上他之後,我便不由自主的常想到他,原以為這只是自已的傻氣,直到今天再遇上他,才知道自己並不傻,他……他也在掛念著我呢!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又喜又憂、又羞怯又無法不想他。文大哥對我也很好,卻不能給我這樣的感受。我瞭解文大哥和我有婚約,所以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若我要解除婚約,爹一定不肯答應,而且會生氣的!但是,我放不下葉浪,真的放不下他,我該怎麼辦?杏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歡歡迷惑了,心在感情和理智間徘徊,無法作決定。

    杏兒被郡主的表白嚇到了,忙衝到郡主面前跪下請求,「郡主,你千萬不能有傻念頭,文公子無論人品、家世都是一流,和郡主你是最相配的,你怎能有想解除婚約的念頭呢?你和那男子不過見過一、兩次面而已,如何能這般肯定對他的心意呢?再說,那人只不過是個打獵的人家罷了,如何配得起郡主你金枝玉葉的身份?

    郡主,你冷靜想想,千萬不能有傻念頭啊!」她在樹後已將那主和葉浪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歡歡歎了口氣,杏兒是不會瞭解她的心的,她和葉浪雖然只見過兩次,卻是一見如故,熟稔得有如認識一輩子般,這樣的心情連她自已都無法理解,杏兒又怎能明白呢?

    歡歡知道自己如此就認定了一個男人是太快了,快到連她都感到心驚,不過,她很肯定自已的直覺,她的心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她見過文大哥許多次,但卻不留將他留在自己的心裡,以前她不明白也沒得比較,但和葉浪相識後,她才清楚何謂感情,可是感情竟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這也讓她慌了了腳,不明白自已該怎麼做才對!

    杏兒害怕郡主臉上的表情,她根本就不明白郡主在想些什麼?她怕郡主一意孤行,這樣不但會傷害了自己也會傷再了文公子,更不能見諒於王爺,那會是多麼可怕的情形阿!

    不行,絕不能攘這樣的事發生,她要盡力阻止,勸郡主回頭。「郡主,你聽我說……」歡歡搖頭阻止杏兒說下去,「讓我靜一靜,讓我想一想。杏兒,你雖是個丫鬟,但自小一塊長大,感情就有如姊妹般親近,我明白你是為了我著想,也是為我好,但你更應該比別人明白我的心!幫幫我,杏兒,不管我決定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支持鼓勵我,好不好?」她真需要有人幫忙,站在她這一邊。

    杏兒很是為難,她怎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但郡主的無依無助模樣又讓她不忍心。遲疑了好半晌,她還是點頭答應了郡主的要求。

    歡歡拉著杏兒的手感激的笑,「謝謝你,杏兒!嗯,不對,葉浪說太有禮就變成生疏了,這不好,我要改!」邊說邊想起葉浪,她笑得甜蜜,馬上又轉變語氣要求杏兒「我想沐浴了,杏兒,你去準備吧!」

    杏兒愣了一下,無奈的搖頭,那個男子竟是如此深人郡主心中,看來想要郡主忘了……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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