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屬於春季,俗話說春天後母臉,老天爺從過完年後就沉著張瞼,幾乎看不到幾天太陽,更不時飄些細雨,濕答答的讓人難以開懷。
終於這兩日老天爺心情轉好,捨了陽光普照的好天氣,讓人們一掃前些時日的陰霾,商業區裡的大街小巷又充滿了人潮。
在台北,若論夜晚最佳朝聖地點就是名人巷了,這條滿是餐廳、酒吧、夜店的巷子,特殊裝潢的店面,仿歐式的碎石地板,一入夜後閃爍的霓虹燈,掛在各家店舖間的長串燈泡,將整條名人巷點綴得美不勝收。
巷裡的PUB、夜店不但多,還各有各的特色,有給年輕人玩樂的流行R&B PUB,也有適合淑女的藍調之屋,而最受白領紳士歡迎的莫過於「好色客」PUB了。
那是由三名美麗女子合資所開的店,除了漂亮的女老闆外,獨一無二的精緻裝潢、輕鬆愉悅的風格也是它吸引人的地方,好色客還擁有一位調酒手藝一流的酒保,不只俊美如同白馬王子,也冷酷像無情騎士,成為它另一個大特色,擁有如此多的優點,好色客能遠近馳名也是意料中的事。
平凡停好車子,拿著隨身提袋來到一扇黑色雕花鐵門前,掏出鑰匙開鎖下樓,好色客PUB就位在地下室。
店裡的燈已經打開,廚房傳來聲響和陣陣的香味,平凡有些驚訝,他一向是最早到店裡的人,今天是誰比他還早?他好奇的走入廚房。
「小喬,你怎這麼早?」他看到的是好色客的老闆之一--喬琳。
喬琳試過了湯的味道,將鍋蓋蓋上轉小火,再轉身面對平凡,「今天有嬌客光臨,我特地提早下班做飯請她,你也有口福了。」
「誰要來?」身為知名的家政老師,喬琳的好手藝無可挑剔,只是她自從交了身價不凡的少董男朋友後,在男友的寵愛下,她已經極少有機會拿起鍋鏟做菜,是誰這麼重要,能讓喬琳特地下廚?
「一個很特別的人,會介紹給你認識的,她還需要你多照顧呢。」喬琳笑著說。
「別給我找麻煩。」平凡把話說在前頭,他太瞭解三個女老闆的個性,就像是三隻古靈精怪的狐狸,任何男人遇上她們只有被吃干抹盡、欺壓到底的命運,幸好她們都找到了終生受害者……呃,不,是男朋友,行為收斂了許多,但他仍不得不提防著點。
「她獨立自主,聰明能幹得很,絕對不會造成你的困擾,而且你們還有個共通點,對異性都抱持著近而遠之的態度,所以你們應該能成為好朋友的。」喬琳甜甜笑著,若將這兩人湊成一對一定很有趣。
她笑得越開心,平凡的心裡越不踏實,「我白天唸書,晚上工作,沒多少時間照顧別人或交朋友,請你另覓人選。」
「哎呀,小凡凡,別這麼不近人情,況且她願不願意接受還不知道呢,見了面再說。」喬琳打開水龍頭洗著要做沙拉的生菜。
「臧大哥呢?他今晚不來店裡嗎?」平凡問起喬琳的男朋友臧浩然。
這話讓喬琳僵了下,含糊響應,「他在忙,大概晚一點會來吧。」她話語剛落,就聽到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那特別又熟悉的旋律一聽便知道來電者是誰。
「都是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喬琳沒好氣的白了平凡一眼,關了水無奈的從皮包裡拿出手機接聽,嗓音卻一改轉成嬌媚。
「喂,浩然啊……沒,我哪有偷跑,我看你還在開會嘛,不好打擾你,就自己先去買東西……我沒有對她特別好,我是做菜請大家吃,你別吃這種醋……」
見平凡還站在一旁,眼裡帶著看好戲的神情,她不太高興的邊應付電話那頭的大醋桶男朋友,邊將人趕出廚房。
果真有問題,到底貴客是誰?竟然能惹臧大哥醋勁大發,難道是小喬以前的男朋友嗎?平凡疑惑的來到吧檯前,這時傳來下樓梯的聲音,是好色客的另一個老闆孟蒹葭和男朋友王道,王道手裡還提著袋水果。
「哇,真香!道,你看我說對了,小喬果然比我們先到,晚餐一定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孟蒹葭對男友笑說。
「容姊,王大哥。」平凡和他們打招呼。
「平凡,廚房只有小喬?還是臧浩然也在裡面?」孟蒹葭笑問道。
「只有小喬。」
「呵,我們今晚肯定可以看到臧少董大吃飛醋的模樣了。」孟蒹葭掩嘴直笑。
「你知道小喬下廚請客,就該知道客人是誰吧?」平凡看著她問出心裡的疑問。
「我當然知道了,我和那個客人還滿熟的。」
「是誰?」
「小喬沒說那就是秘密,等會你就知道了,以後還要請你多關照她,我到廚房幫忙。」拿過男友手裡的水果,孟蒹葭愉快的走入廚房。
「王大哥,你知道是誰嗎?」平凡改問另一個人。
王道在高腳椅上坐下,微笑的搖頭,「我一下班,蒹葭就在公司外等我了,然後拉著我一起去買水果,說今晚有貴客來店裡,小喬還要下廚請客,我問是誰,她也很神秘的不肯說。」
「我不怕她們吊胃口,只是小喬和孟姊都說了同樣一句話,要我多照顧那個貴客,讓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平凡皺起眉頭。
王道覺得有些好笑,「你想太多了,蒹葭她們是愛鬧著你玩,但不會太過分的,放心。」
是嗎?情人眼裡出西施,身為男朋友當然會為另一半說話,不過他可受不了自己成為被害人,不禁在心裡打算今天是否要請假回家以保平安,但是他很瞭解他的老闆們肯定不會准假。
不久,容千君和柏樞也來了,還帶了盒精緻的蛋糕西點,說要當飯後點心。
「平凡,掛出『內部聚餐,七點營業』的公告,我們延一個小時開店。」容千君吩咐。
「就為了那位客人嗎?他到底是誰?」平凡被弄得越來越好奇,哪來的大人物,竟然還為他晚開店。
「別急,你很快就會見到她,以後你們也會常見面的。」話說完,容千君笑著往廚房走去。
不一刻,平凡和王道的目光就落在柏樞身上。
事業有成的商人一定較平常人還要精明,柏樞很瞭解他們的疑問,不過他的響應和王道一樣,「我也很想知道這位特別的客人是誰,千君她們對那人似乎很重視。」
「有個人一定清楚。」平凡想想後說道。
「浩然。」王道想到蒹葭對平凡說的話。
「要打電話問他嗎?」柏樞有興趣的提出。
「我不想隨她們起舞,免得麻煩上身。」
聞言,王道和柏樞都笑了。
柏樞搖下頭,「平凡,你對她們的成見太深了。」
「還不是因為你們將她們寵到無法無天了。」要知道狐狸就算變乖,還是狐狸,不會變成天使的,他還是要小心點。
王道和柏樞對看一眼,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笑意,他們都很瞭解,因為個性的天壤之別,平凡和令他頭疼的三個老闆之間永遠看法兩極,也永遠有爭執,不過這只是對事,實際上他們有著超越主雇關係的親密情感,就像是親人般,而且越吵感情越好,否則以平凡的學歷,怎會肯留在PUB裡打工呢。
看老闆們和酒保的鬥法也成了身為老闆男友生活裡的一項趣味,有時他們還會不由自王的嫉妒起他們的好情誼呢。
拿著餐具走出廚房的孟蒹葭聽到平凡的評論,嘻笑的反駁,「寵女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以後也會寵女朋友寵到無法無天的。」
「我不會。」平凡嗤鼻道。
「好,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孟蒹葭興致勃勃的提議。
「你別什麼事都想到賭,小心有天把男朋友也拿去賭了。」誰說男人好賭,女人也不遑多讓。
「呵,放心,道捨不得我,會想辦法再賭贏回到我身邊的。」賴著男友,孟蒹葭有恃無恐。
王道寵溺的揉揉她的頭髮,「你就愛逗人,這餐具要排放吧,我幫你。」他帶開孟蒹葭,終結這場鬥嘴。
看樣子晚餐已經做好了,表示眾人期待的貴客即將來到,一向淡然的平凡也不免升起濃濃的好奇心,等著看大駕光臨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桌椅排好,上頭鋪上了桌巾和餐具,開胃的沙拉也按人數一一擺上,煮好的蔬菜湯放在旁邊的桌上,做主菜的-烤海鮮飯雖然仍在烤箱裡,但是空氣裡已經飄浮著挑逗人味蕾的濃郁起司味,所有人都聚集在桌前,但還不能開動,因為身為主角的貴客仍未到,眾人只能望著食物暗吞口水。
突然腳步聲響起,全部人一致轉頭看向樓梯,不過出現的人讓大家都失望了。
「咦,怎麼會是你?」喬琳看著走近自己的臧浩然,還歪著頭看看他後面有沒有人。
臧浩然本就一肚子火,女朋友的態度讓他心情更惡劣,「寶貝,你似乎很不高興看到我哦。」
喬琳回過神,忙陪著笑臉,「浩然,我當然很開心見到你啊,只是要等的人還沒到,讓我有些擔心。」
「原來那妮子還沒來,難怪大家都一副餓肚子模樣,現在都六點半了,別等了,我們先用餐吧。」
臧浩然神情轉為愉悅,明顯的改變讓大家都看出他對那位客人沒有好感,他的稱謂也令平凡等人至少明白一點,他們要等的是個女的。
竟然要他照顧個女人,果然是找他碴,平凡神情沒有大波動,這更證明他的判斷力沒錯,女人真是不能相信,他絕對不會答應的。
喬琳白了男朋友一眼,「哪有客人沒到,主人先用餐的道理,她可能有事遲到了,我們再等等。」
「以那妮子的迷糊個性,可能還在台北市裡繞圈圈找嫉不到路,肯定不只遲到半個小時,等她來了,百分之百已經過七點了,店外的告示說七點開始營業,小喬,你難不成要大家餓著肚子工作吧。」臧浩然壞心的希望那個小惡魔最好找不到路。
「對哦,怎沒考慮到這點,平凡,請你去更改告示時間,我們八點才開始營業,浩然,謝謝你的提醒。」容千君笑著道謝。
臧浩然沉下臉,「你是故意的。」故意與他唱反調。
容千君偎入男友懷裡嬌嗔,「柏樞,他凶我。」
柏樞抱緊她,安撫的輕拍她纖細的背脊,「浩然,你說的那個妮子是有多厲害,能讓你這個大名鼎鼎的臧氏集團少董如此畏懼?」
「別取笑我,等人來了你們就知道她的厲害了,到時遭殃的不只是我,還有你和王道也避不了。」臧浩然恐嚇道。
孟蒹葭忙跳出來替男朋友辯駁,「喂,別扯到我老公身上,他生得高大、氣度也大,才不會小鼻子、小眼睛的亂吃醋呢,對不對?道。」
王道微笑的擁著寶貝,「這是因為你吃醋的機會比較高」
「討厭,我在幫你耶,你卻給我漏氣。」孟蒹葭輕捶他一下,惹得王道笑出聲,將她摟得更緊。
喬琳偎著男朋友埋怨,「浩然,你對我就這麼不放心嗎?小琪只是對人比較熱情,你別這麼敵視她嘛,其實她很乖的,她現在獨自來台北唸書,舉目無親,我們當然要多關照她了。」
「我對照顧她沒興趣,你也不准,那妮子不是我們的責任,看誰有空就交給誰。」臧浩然說得很不客氣。
「浩然,你說的真無情,不過我已經選好人了,就平凡吧,因為他們--」喬琳話還沒說完,平凡就開口打斷。
「別扯到我身上,這件事和我無關,我去改告示。」他趕緊表白心意,然後拿起筆就往外走,不想留下來變成眾人陷害的對象。
上樓推開沒鎖的雕花鐵門,平凡用筆將貼在門上告示的時間塗掉,改寫上新的時間,這時有兩個身穿皮衣、馬靴,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走過來。
「啊,時間還要延後,怎麼這樣?真掃興。」其中一名女子輕嚷著。
「對啊,我們是慕名而來的耶,先生,你們店裡現在真的還沒營業啊?」另外一名女子問著平凡。
「還沒。」平凡淡然回答。
剛叫掃興的女子認出了平凡,「咦,你就是好色客的酒保嘛,雜誌上有介紹過你,沒想到會遇到你,太好了。」
她的同伴也馬上反應過來,「原來是你,你的名宇很特別我記得,叫平凡對不對?雜誌上還說你是全台北市最帥的酒保呢,你有什麼感想?」她熱絡的問道。
世上有兩種女人,一種是遇到男人,不管是否對他有意思都表現出一副驕傲難以高攀的模樣,另一種是儘管第一次見面,她都有辦法讓旁人以為彼此是好朋友,熱情的叫人皺眉,不管哪一種都叫平凡退避三舍。
「我沒意見。」他冷冷的回答,便要轉回店裡,那兩名女子急忙攔住他。
「別這麼冷漠,做生意不是要廣結善緣嗎?陪我們聊聊嘛。」
平凡不想理會她們,連話都不願答就想直接甩掉人,沒想到接下來發生了更離譜的事--
「學姊,學姊……」
充滿歡喜的銀鈴嗓音傳來,接著一名叫平凡想忘都很難忘記的女孩向他快速奔來。
「學姊?」這個稱呼令纏著平凡的兩名女人驚訝的睜大眼。
「原來你是女的。」
「你是變性人。」
「難怪會長得這麼好看了。」
兩個女人一問一答的逕自做出結論,然後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從崇拜變成嫌惡,並且馬上走人。
「你叫我什麼?」平凡咬牙瞪著來到面前的女孩,她手裡還捧著三束包裝精美的花束。
「學姊啊……」米琪微笑的改口,「哦,錯了,是學長才對,叫得順口一時轉不過來。」她絲毫沒因為平凡的冷怒而退卻。
平凡沉著臉按下火氣,這女生雖然可惡,不過至少幫他解決了兩個麻煩。他不想理她就要關門下樓。
「好色客PUB,就是這裡,總算找到了,太好了。」米琪高興的打開鐵門,跟著他身後下樓。
「好色客還未營業,離開。」平凡不留情面的直接下令驅逐。
米琪卻歡欣的答非所問,「學長,我對你很好奇,本想找機會認識你,現在看來不需要了,你好,我叫米琪。」她對他伸出手。
平凡冷然以對,沒有響應。
她不以為意,主動拉起他的手搖了搖,「請多指教,平凡學長。」然後開心的抱著花先行下樓。
平凡挑高眉頭,有些疑惑的看了下自己的手,他向來最討厭被莫名其妙的女人碰觸,但這次他怎沒甩開她的手?還有,她怎會知道他的名字?以及……平凡回過神,見她已經進入店裡,急忙追上。
「喂,你不能進來,你……」他的話停頓在看到那個女生和喬琳抱在一起的畫面,不會吧,難不成大家要等的人就是她?
「小喬姊姊,我好想你喲。」米琪抱緊喬琳。
喬琳伸手回抱著她,「小琪,你終於來了,怎這麼慢?讓我好擔心。」
「呃,我不小心又迷路了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小琪,我不是給了你地址,要你坐出租車直接到店門口嗎?怎還會迷路?」喬琳訝然問道。
米琪指指手上抱著的花束,「為了買花啦。」
「好端端的,幹嘛買花?」這次出聲的是臧浩然,他有些粗魯的分開喬琳和米琪,佔有性的摟住喬琳。
米琪漾出純真的笑容,「當然是要送人囉,這束海芋是送給小喬姊,因為小喬姊就像海芋一樣純真可人,叫人喜歡。」她把懷裡的海芋遞給喬琳。
喬琳驚喜的收下,「小琪,你真是太多禮了,竟然還去買花,不過我很高興,謝謝。」
米琪轉向孟蒹葭,「蒹葭姊,你不會忘了我吧?」她朝她張開手臂。
孟蒹葭笑著敞開雙臂接納米琪的擁抱,「我怎會忘記你這個嘴又甜又貼心的小琪呢。」
「我就知道蒹葭姊最念舊情了,就像白色玫瑰一樣,兼具熱情和美麗,是個萬人迷。」米琪愛嬌的說著好話並送上一束白玫瑰。
孟蒹葭大笑,「小琪,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叫人想不喜歡你都難。」
「我說的可是實話,絕沒誇大哦。」米琪仍賴在孟蒹葭懷裡,臉頰輕蹭著她的胸口撒嬌。
孟蒹葭直笑,憐惜的摸摸米琪的頭,一旁的王道神情不變,但看了臧浩然一眼,有點明白他剛才那話的意思了。
米琪沒忘了還有另一位主角,放開孟蒹葭,帶著甜甜笑靨來到容千君面前,略歪頭看著她,有些遲疑的開口,「你……是容姊嗎?怎麼變得這麼漂亮,讓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容千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才在想你還能想出什麼讚美的話,丫頭,你果然是糖吃多了,嘴甜得不像話。」
米琪一樣緊緊抱住她,「我說的全是真心話,沒有半點虛假,尤其容姊的高雅氣質無人能比,像花裡的貴族鬱金香,不過我覺得鬱金香還是比不上容姊,也只好請容姊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容千君開懷的接過鬱金香,「小琪,還好你不是男人,要不我們三人的心肯定會被你給勾走了。」
「還好我不是男人,要下一次認識集合了所有女人優點的容姊、蒹葭姊和小喬姊,我一定會陷在三人都愛又無法選擇的痛苦裡,幸運我們都是女人,那就能當一輩子的好姊妹了,對不對?」米琪習慣性的賴在容千君懷裡撒嬌。
容千君笑著直點頭,「對,這種好話怎麼能否認呢。」
「容姊,你最好了。」米琪索性仰頭在容千君白皙的臉上親了下。
容千君只笑,沒有拒絕,也不覺得意外,但是柏樞就有點吃味了,重咳一聲。
「咳,不管是同性、異性,都不應該太過於親密。」不像臧浩然的直接,他有點技巧的分開女友和米琪,發覺自己說的話有語病,忙再補充一句:「呃……當然男女朋友除外了。」他把容千君摟回懷裡。
眼前的情形讓臧浩然得意暗笑,現在他們該瞭解他的話了吧。
米琪看到臧浩然的神情,有些壞心的故意說:「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四人還曾一起泡湯呢,全裸入浴哦,很好玩呢。」
柏樞和王道都眉頭打結,將女朋友摟得更緊。
臧浩然則是醋意濃烈的低喊,「什麼?真的嗎?」帶著妒意的目光鎖在喬琳身上。
喬琳忙轉開話題,「我來介紹一下,她叫米琪,從W大轉來L大唸書,是我的同鄉鄰居。米琪,和千君站在一起的叫柏樞,是千君的男朋友,揚名興業的總裁。蒹葭的男明友名喚王道,是『龍』保全的副總經理。浩然你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多介紹。另外三個女生是店裡的店員,分別是柔柔、佳芬和怡如,至於那位又高又帥的男生叫平凡,是PUB的酒保。」
米琪一一與他們打招呼,對柏樞、王道是淡淡的點頭作數,對三個女店員態度就熱烈多了,不過全都不及她對平凡露出的強烈興趣。
「小喬姊,我認識平凡,他與我同校,是財務金融研究所博士班的學生,所以是我的學姊……呃,又錯了,是學長才對。」
「小琪,你好像很瞭解平凡的事,這不像你的作風,你不是對男人沒興趣嗎?」孟蒹葭一臉興味的看著她。
米琪也很坦白,「因為他太漂亮了,比較像女生嘛,很難把他當成男的。」有關他的資料是她向帶她到系辦公室的學姊問的,她只形容了下平凡的模樣,那位學姊就很肯定的說出平凡的名字、基本資料,可見平凡在L大有多出名。
這番話引來了大笑聲,平凡氣惱的怒斥,「住口。」
容千君強忍笑的宣佈,「大家都餓了,我們邊吃邊聊吧。」
這頓眾人期待已久的晚餐,在嬌客來到後,終於可以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