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惱人 第七章
    連接著幾道威力強大的寒流通過,為台灣帶來了寒冬的感覺,街上的行人變少了,尤其到了夜晚,許多人都留在家裡,不過屬於夜貓族和愛夜一族的人仍會出門透透氣,這時哪裡溫暖哪裡就擠滿了人。

    標榜著藍天白雲,春風和煦的好色客,在完善的空調下,店裡保持著如春日般的暖意,這個特色讓店裡湧入想在寒冬夜裡感受春天的客人,生意更加興隆。

    三位老闆也穿梭在店裡忙著,喬琳拿著客人點好的酒單交給平凡,孟蒹葭同平凡在吧檯裡幫忙調酒,容千君為客人端上酒後轉回吧檯,有感而發。

    「平時三個義工總在眼前轉,今晚這麼忙,卻沒有一個報到,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

    孟兼葭咭地一聲笑了出來,「千君,你別亂改成語,王道部門聚餐,要晚些才能來。」

    「浩然在公司加班,大概等會就到了。」喬琳笑著說。

    「柏樞也在應酬,所以男人不可靠,還是要靠我們女人自己了。」容千君無奈的說。

    身為男人的平凡忍不住為男人說話,「好色客又不是他們開的,他們本身又有自己的事業,來了叫義務幫忙,不來叫正常。」

    「但也別一次三個同時缺席,以後要叫他們事先分配好時間,不能同時休假。」容千君霸道地說。

    喬琳忍不住好笑,「這樣會不會太過於蠻橫啊?」

    「既然喜歡上我們,就要有所犧牲,而且這只是小小的要求罷了。」容千君說得理直氣壯。

    「你啊,真被柏樞給寵壞了,別忘了他們之中就以你的阿娜答最忙呢,你忍心再加重他的負擔嗎?」孟蒹葭提醒她。

    「有什麼捨不得的,男人就是要磨練的嘛。」容千君一臉的無所謂。

    「是哦,那怎麼見你三天兩頭要昌嬸燉補湯給柏樞補身體,不就是希望他身體健康,你真不擔心將人給累壞了嗎?」喬琳含笑看著好友問道。

    「若這樣就累壞了,這男人就太不濟了,怎麼能帶給我們幸福呢?」容千君秀眉微挑,語調十分曖昧,逗得孟蒹葭、喬琳呵呵直笑。

    「看來柏樞才真是最辛苦的男人。」喬琳笑說。

    「莫怪你要時時為他進補了。」孟蒹葭機靈地接話。

    三個女人笑著在說悄悄話,平凡避無可避,只好擺出一張酷臉當作沒聽到:心裡除了歎息還是歎息,三個好色女就算從良,依然當不了良家婦女,可憐她們的男朋友了。

    談笑間,好色客裡又來了兩位新客人,被請到角落的空桌。

    「咦,那兩人好像有些面熟。」容千君注意到新來的客人。

    孟蒹葭、喬琳隨著她的目光望去。

    「好像看過。」孟蒹葭點頭。

    平凡抬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他們是上回和容姊那個男秘書同行的兩個朋友。」他擁有過人的記性。

    「原來是他們,不知道今天只有他們來呢,還是等會千君你那男秘書又要『順道』送什麼東西過來了。」喬琳隨口說,她對羅允廷的印象還是不好。

    「應該不會吧,他每天都在花心思送我東西了,不至於連晚上還要這麼努力,他是很有心,可是只有一開始才有新鮮感,現在只覺得他應該要將時間花在更有意義的事上,獻慇勤這招是不可能走遍天下的。」她沒直接對羅允廷點明,就是希望他能自己覺悟,不過他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

    「他是想釣富家女,卻太小看你這個情場得意女了,或許要當面說清楚,才能讓他清醒。」孟蒹葭道出羅允廷的心態。

    「哎呀,這樣一來,我又要換男秘書了。」一旦明白真相,那些小男人的反應都是含怨離職。

    「最好的辦法是別再用男秘書了,反正你現在已經有柏樞了啊。」喬琳建議。

    「那樣上班多無聊,也少了樂趣,這是我小小的嗜好嘛。」

    「卻會大大傷害男人的自尊,小心造成他們心理的偏差。」孟蒹葭提醒她。

    「我對他們可是止乎禮的,從沒始亂終棄,不會那麼嚴重吧。」容千君一點都不擔心。

    「千君,我還是覺得你少用男秘書,想靠女人成功的男人是不會有出息的。」喬琳語氣有些不屑。

    「那我所用過的男人不都沒出息了?」容千君這話一出,讓她的兩個好朋友笑了起來。

    

    「小劉,你幹嘛要答應小羅的拜託?做這種像跟監的事,還把我給拖下水。」季平忠有些埋怨。

    劉金傑拍拍他的肩膀,「反正下班後也沒事,就當是幫朋友忙,而且來這裡的所有消費都由小羅買單,我們也不吃虧。」

    「小羅竟然要我們來盯著容千君,追女人追成這樣真是走火入魔了,依我看,他根本就追不上人家。」季平忠看著坐在吧檯前笑得很開心的容千君,總覺得小羅配不上人家。

    「小羅可不這麼想,他追女人沒有失敗的紀錄,加上容千君條件這麼好,他更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了,所以連監視這樣的方法都使出來。我只是不明白,容千君本來就很花心,到處交男朋友,就算他查到她晚上和那些男人在一起又如何?難道他要一一警告他們,要他們不准接近容千君嗎?真想不通小羅幹嘛要這麼做。」劉金傑大惑不解地說。

    季平忠推測,「他該不會真的愛上容千君了吧?」

    劉金傑聳聳肩,「那他就是自討苦吃了……喂,有動靜了,快照相。」

    「幫我擋一下。」季平忠拿起羅允廷提供的超薄型數位相機,在劉金傑用雜誌的半遮掩下,拍下容千君和某個男人笑談的畫面,卻在下一刻看到那男人張手抱住另一個長鬈發的女老闆。

    「這PUB的三個老闆似乎都很有男人緣。」季平忠拍完照後說。

    「女人長得太漂亮也很麻煩,肯定會不安於室的。」劉金傑有些酸溜溜地批評。

    「兩位先生,空酒杯可以收了嗎?」女服務生走上前來要收杯子。

    季平忠忙用雜誌蓋住手上的相機,「呃……可以。」

    女服務生邊收拾邊問:「兩位還需要再點些什麼嗎?」

    劉金傑拿起酒單看,「再給我來杯新加坡司令,還有魷魚絲、起士球和洋芋片,阿忠,你呢?」

    「也是新加坡司令。」

    「請稍待,東西馬上送來。」女服務拿起帳單記下後離開。

    「小劉,你點這麼多東西好嗎?不便宜呢。」季平忠小聲道。

    「有小羅付帳擔心什麼,我們是在幫他,難不成讓我們在PUB裡呆坐,而且不點東西也沒理由待下去啊。」劉金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季平忠想想也對,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女服務生回到吧檯,為客人點單後,向老闆提起,「容姊,十桌的那兩個客人私下拿著相機偷偷在照相,形跡很可疑。」

    聽到這話,容千君等人不落痕跡地看向十桌位置。

    「千君,是你那男秘書的兩個朋友呢,他們是覺得PUB漂亮,想照照店裡的佈置嗎?」喬琳好奇的問道。

    臧浩然微微皺眉,「看樣子不像,想在店裡拍照也該先徵詢老闆的意見,而不是私下這麼做,太沒禮貌了。」

    「我去調整監視器。」孟蒹葭放下手裡工作,離開吧檯入內,王道幫店裡裝了套監視器,還與警察局做了連線,店裡一有事,馬上就會有人來幫忙,雖然她不認為需要這麼慎重,不過既是未來老公的心意,她當然接受了。

    好色客裡總共架設了四台監視器,可以全方位監看,她調整了其中一台監視器對準十桌,果然看到桌上雜誌半掩下有台相機,這時服務生送上點心,其中一名男子忙移動雜誌將相機蓋住,果真很可疑。

    孟蒹葭讓監視器繼續監看那兩名男子,然後回到吧檯。

    「如何?」容千君問道。

    「的確是有些怪異,不過他們也沒做出什麼不合宜的舉動,好色客也不怕人拍照,就先監看吧,看情況如何再做反應。」

    眾人都同意的點頭。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容千君等人特意觀察季平忠、劉金傑,這兩人除了偶爾做出拍照的舉動外,倒也沒什麼大動作,就沒特意制止了。

    枯坐一晚,季平忠忍不住呵欠連連,看看手錶,「都十二點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一個晚上看下來,容千君是有很好的交際手腕,但也沒和哪個男人表現得太親密,小羅這種監視法或許是多此一舉,不管了,有成績交差就好,我也累了,走吧。」劉金傑拿起帳單站起身,季平忠也將相機收入隨身包裡,一起走到吧檯。

    容千君為他們結帳,「你們是小羅的朋友吧,PUB的餐點還合胃口嗎?」

    沒想到她能認出他們,劉金傑嚇了一跳,「我們上回來就覺得這PUB很特別,所以這次沒找小羅就自己來了,東西都很好,很可口。」

    容千君將找好的錢放在零錢盤上遞過去,「那就好,謝謝光臨。」

    劉金傑收起錢,對她點個頭,和季平忠上樓離開,與下樓的柏樞擦肩而過。

    看到柏樞,容千君隨即展露笑顏。

    「我來了。」柏樞張手摟著寶貝,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容千君順勢在他頸間聞著,「你不是去應酬嗎?沒什麼酒味嘛。」

    「當然,因為我帶了三個經理擋酒,現在他們三人都醉倒了,由司機分別送回家。」柏樞笑著回答,他知道容千君不愛他喝太多酒。

    容千君笑了,「想喝什麼?」

    他搖搖頭,「我不渴,街上已經看不到幾個行人了,連名人巷裡的幾家餐館也見不到幾個客人,沒想到好色客的生意還是這麼好。」

    「別提這個了,剛才我還抱怨人手不夠,義工也全缺席了。」

    「所以千君就提議,要你們三人不能同時缺席,總要留下一個人在店裡幫忙。」喬琳笑道。

    三個男人互相看了看,毫無異議的點頭同意。

    「沒問題。」柏樞代表發言。

    三人答應得這麼一致,讓容千君、孟蒹葭與喬琳不禁笑開了臉。

    只有平凡直搖頭,「你們再這樣寵下去,她們真要無法無天了。」

    「寵女人才是大丈夫。」容千君笑咪咪的說。

    「你以後也會這樣寵女朋友的。」喬琳笑著接話。

    「不可能。」女人是不能寵的,平凡告訴自己。

    「別鐵齒,以後你遇上就知道了,老天都愛玩事與願違的遊戲,以後你的女朋友搞不好比我們更刁鑽、更難纏呢。」孟蒹葭語帶恐嚇地笑說。

    「絕對不可能。」平凡冷然地堅持,他又不笨,幹嘛自討苦吃。

    柏樞、王道和臧浩然只笑沒出聲,只要是過來人,就會瞭解愛情這種事沒有絕對,只有遇上了才明白,雖然麻煩事不少,但是快樂更多,伸手攬住身旁的佳人,他們都不會後悔。

    好色客的倉庫一角隔出了一間安全室,現在王道、孟蒹葭以及容千君三人在裡面,王道分析過監視器上的影像後,正向她們解釋。

    「從錄下的畫面裡很容易看出他們監視的對象是千君,他們注意著千君的一舉一動,每當千君與男人接觸時,他們就會拿起相機拍,從相機的角度判斷,他們要拍的是與千君互動的男子,不過他們的手法很粗糙,不像是出自徵信社,應該是受友人之托來監看千君與哪些男人交往的。」

    「道,你怎能確定是受人請托,而不是他們自己在監視千君呢?」孟蒹葭好奇的問。

    「若是為自己,一定會較積極謹慎,而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也因為他們的態度過於輕鬆散漫,因此可以推斷請他們監視的人應該是朋友,他們是基於道義幫忙的,不涉及金錢交易,所以他們對千君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傷害。」王道解釋。

    「真不愧是FBI出身,光從監視器畫面就能看出這麼多,厲害。」容千君讚許道。

    孟蒹葭有點沒好氣,「千君,現在不是誇獎人的時候,雖說那兩人沒什麼危險性,但也得弄清楚他們受了誰之托來監視你,這樣才能安心。」

    容千君正要開口,門卻砰地一聲被推開,闖入的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柏樞。

    「柏樞,你不是有餐會嗎?怎麼來了?」容千君訝異地看著他。

    柏樞臉色不善地抓著女友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沒問題後才不悅地開口,「千君,被跟蹤是件大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呢?」知道這件事後他哪還有心情聚餐,直接就衝來好色客。

    「是誰說的?我也不是被跟蹤,只是有人監視我在店裡的情形而已,沒那麼嚴重的,沒關係。」容千君安撫道。

    「就算只是監視,也不能掉以輕心,是誰這麼做?」柏樞一臉嚴肅的問。

    他的擔憂神情讓容千君不敢再開玩笑,「就是監視器畫面上的那兩個男人,詳細情形由王道來說比較清楚。」

    柏樞邊注視著螢幕裡的男人,邊聽王道說明。

    「身份查出來了嗎?」

    王道點頭,拿出隨身的PDA找出資料,「他們的姓名分別叫季平忠和劉金傑,這是從千君的秘書羅允廷的同學那裡查出的,我猜,他們會這麼做應該和羅允廷有關。」

    「怎麼會?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容千君驚訝地問。

    「為了得到你,知己知彼,他要知道你身邊有多少男人、誰與你最親密,這樣他才能有絕對的勝算。」柏樞輕易就能猜出羅允廷的心態。

    「羅允廷雖然與我較親近,但我和他一直保持上司、屬下的關係,從不曾逾矩,他怎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呢?」太離譜了,容千君心想。

    「千君,那是你的想法,如果羅允廷有攀上豪門的意思,你就是最好的機會,他會這麼做也不足為奇,我相信道的判斷。」孟蒹葭自是和男友站在同一陣線。

    「要查證也不難,我們就來個人贓俱獲,讓他們現形,再問個清楚。」柏樞提議。

    「怎麼做?」

    「我有辦法。」柏樞露出個冷冷的笑,他不會放過敢在他女人身上打主意的人。

    

    又是差不多的時間,劉金傑、季平忠仍然坐在十號桌,一邊喝著雞尾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連著三天在這裡呆坐,雖然有東西可以吃,但真是太無趣了,再下去我一定受不了,幸好只到今天而已。」季平忠鬆了口氣。

    劉金傑撇撇嘴,「我早就受不了了,若不是小羅好說歹說地拜託,我今天就不想來了,他這樣查人家有幾個男朋友又如何?有能力的就該讓女人自動放棄其他男朋友,只跟著他,小羅追女人真是越追越回去了。」

    「喂,容千君和一個男人從裡面出來了,兩人在角落那邊摟摟抱抱在親熱呢。」季平忠注意到了,忙拉拉朋友低聲提醒。

    「快拍,這個應該就是小羅的對手。」劉金傑拿起雜誌做掩護,季平忠抓起相機調整角度,兩人正忙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注意到接近他們的高大身影。

    「這樣只能照到背影,那男人不轉過身根本看不到臉,怎麼辦?」季平忠看著數位相機的螢幕問道。

    「要叫他轉頭嗎?」一個男人嗓音接下話。

    「那當然是最好的了。」季平忠順著回答,答完後才警覺不對,與劉金傑往旁一看,一個留著落腮鬍的魁梧男人站在身旁,嚇得兩人大叫:「你……你是誰?」

    從他身後冒出一張漂亮的小臉蛋,「我的男朋友,好色客的安全人員。」

    劉金傑認出她,「孟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你們了,這是怎麼回事?」孟蒹葭俐落地抄起季平忠手上的相機。

    「啊,還給我。」季平忠想搶回相機。

    孟蒹葭偎在王道身側,王道伸手阻擋,「季先生,劉先生,想麻煩兩位隨我們入內談談。」

    「我們只是拍拍照而已,店裡又沒告示不能拍照,請你們將相機還來,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我們馬上離開。」劉金傑當下拿起衣服就想走。

    「你們若不想為羅允廷背黑鍋,最好說個清楚。」容千君走過來開口道。

    「你……你怎麼知道是小羅?」季平忠錯愕地看著她。

    「詳情我們並不曉得,所以要你們到裡面談談,還是你們想在大庭廣眾下說呢?」柏樞冷冷地看著他們。

    「我不會傷害你們,相機也能還給你們,只要你們交代清楚一些事,請。」王道提出保證卻態度強硬。

    劉金傑、季平忠見形勢比人強,也只好順從了,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跟著王道等人來到倉庫。

    「我也要去看看情形。」喬琳掩不住好奇心,連忙跟進去。

    「真是的,又不是好玩的事,平凡,店裡你先看一下。」說完,臧浩然也跟上。

    平凡還是一張沒啥表情的酷臉,看到許多客人抬頭張望,便淡淡地說:「沒事、沒事。」說完便將音樂開大聲些。

    「請你們說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容千君開門見山的問道。

    劉金傑看著圍住自己的一群人,個個面色不善,吞了吞口水勇敢發出抗議,「你們幹嘛像審犯人一樣審我們?」

    柏樞瞥見劉金傑抓在手上的外套,上面印著一個很眼熟的標誌,「你是揚發建設的員工?」

    「你怎麼知道?」劉金傑訝然,這些人是調查局的啊?

    「因為你手上的外套是揚名興業今年送的尾牙禮物,外套上印了個揚字,不同顏色的揚字代表不同的子公司,紫色就是揚發建設。」

    「你怎這麼清楚,你也是揚發建設的人嗎?」劉金傑看著他,有種越看越眼熟的感覺。

    容千君噗哧一聲笑出來,「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揚發建設的人,我只知道他是揚名興業的總裁,還有,他也是我的男朋友。」她伸手親密地摟住柏樞的腰。

    劉金傑震驚地倒退一步,眼前的男人竟然是柏總裁,難怪他會覺得眼熟,而且他還是容千君的男朋友,這下子他真被小羅給害死了,哪還敢再狡辯,馬上實話實說。

    「這一切都是羅允廷計畫的,他在追容小姐,卻一直沒什麼進展,就想容小姐可能有要好的男朋友,便請我和阿忠來好色客監視容小姐,若發現容小姐和哪個男人走得較近,就拍下照片給他。因為大家都是朋友我們才義務幫忙的,至於小羅要拿這些照片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做的,很對不起。」劉金傑躬身道歉。

    季平忠也忙跟著道歉。

    「羅允廷是真心喜歡千君嗎?」喬琳開口。

    「小羅說容小姐的條件很好,人美麗又有家世,他想追到容小姐出人頭地,我們大學四年他換過不少女朋友,都是一追就到手,所以讓小羅很有信心,以為一定能追上容小姐,卻發現事情不如他預期的順利,他才會想可能是容小姐有了真正的男朋友,因此要我們幫他調查,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們也不想再做這樣無聊的事,沒想到就被你們發現了,很抱歉。」季平忠抓抓頭有些羞愧。

    孟蒹葭將數位相機交給容千君,「裡面只是你和一些男人說笑時拍下的照片,沒什麼不雅的,你自己看看。」

    柏樞搶先一步接過相機,和容千君將相機裡的照片看了一遍,「這事你要怎麼處理?」

    「很簡單,請他走路,把照片刪了吧。」容千君回答。

    柏樞依言將相機裡的照片都刪掉。

    「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先不要告訴羅允廷今晚的事,我要親自將事情弄清楚,可以嗎?」容千君提出要求。

    「可以、可以……」劉金傑、季平忠忙不迭地答應。

    「那你們可以離開了。」容千君拿過相機還給他們。

    「別忘了結帳。」孟蒹葭冷冷地提醒,然後替他們打開倉庫的門。

    劉金傑、季平忠難堪地走出倉庫,到櫃檯結了帳後快步離開。

    「竟然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真無聊。」容千君不滿足地抱怨。

    眾人看到柏樞的臉色不太好看,都很識趣地離開,讓這對男女朋友可以好好溝通。

    「我們也出去吧。」容千君才往前踏出一步,就被柏樞給抓回懷裡,她順勢攬住他的頸項,送上自己的唇封住他的火氣。

    甜美的交纏的確是滅火的最佳方法,不過柏樞可不是易與之輩,轉怒為笑地看著她,「想這樣就打發我嗎?」

    「好嘛,我承認自己太有魅力了,引得別人心起歹念,不過就算他再怎麼用力追我,我保證不為所動,因為我有你了呀。」加上甜言蜜語總行了吧。

    「我需要證明。」

    「怎麼證明,難道要我將心挖出來嗎?」她看著他微翹起紅唇。

    「不必這麼血腥,只要你今年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就行了。」柏樞笑著提出要求。

    她一臉驚訝,「和你回家?」

    「伯父、伯母不在台灣,你又沒到加拿大過年的打算,一個人留在台北太寂寞了,何不隨我回家過年,反正我爸媽你也很熟悉,最重要的是他們知道我們的事以後,也一直很想看看你。」她是他唯一想帶回家的女子。

    想起柏爸、柏媽,容千君心裡泛起一股暖意,他們一直對她很好,只是過年時去,時機未免太敏感了,「我也想見見柏爸、柏媽,但是過年去好嗎?」

    「有什麼不好,王道要與蒹葭到日本拜訪未來的岳父母,浩然也打算和小喬回她鄉下老家,你和我回家也正適合。」他的父母住在台中。

    「那不一樣,他們打算要……哦,原來你居心不良,我可沒說要結婚呢。」容千君會過意來,蹙起秀眉。

    「千君,你若不願的事我一定不勉強,我只是想讓你到我家感受一下過年團圓的喜氣,不是逼婚,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就留在台北陪你。」柏樞知道她的脾氣,也不強迫她。

    這話讓容千君白他一眼,「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心軟順你的意。」

    「離過年還有一個多星期,你可以慢慢想。」柏樞笑著吻吻她潔白的額頭,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能抓住這個小東西的心了。

    「我絕不會答應的。」容千君再次強調,卻感到一顆心不爭氣地漸往他靠攏,不由得懊惱起來。

    難道女人一談起戀愛就沒原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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