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看招! 第九章
    一陣笑聲傳入屋裡,緊接著宇文-的身形出現,他滿臉笑意的揚聲喊著:「可人兒,你看看小王帶什麼回來給你?」

    可人正收拾著桌上的筆墨,聽到聲音抬起頭,見宇文-走入寢宮裡,手掌上有只白色毛茸茸的小東西。

    可人好奇的看著這只像小狗的尖嘴小動物,疑惑的問:「這是什麼?」

    「你猜猜看啊。」宇文-神情愉悅的將手上的動物放入可人手中,坐下拿起可人喝過的殘茶便要喝下,可人連忙阻止。

    「桌上的茶才剛泡過,可人為五王爺倒杯新茶吧!」可人一手抱著小動物,一手拿起茶壺要倒茶。

    宇文-不在意的一笑,還是將殘茶喝下。「這茶留有美人的芳香,新茶豈能比得上?」

    可人臉色忍不住泛紅,宇文-就愛這樣挑弄她。她忙定神將心思轉回手中的小動物上,看它怯怯的縮成一團,她有些憐憫的輕撫它的身軀柔聲低喃:「乖乖,別怕!」

    宇文-不曾見過她如此溫柔的模樣,不禁對她手中的動物有些吃味。他大手一伸將它從可人手中搶回,「這小東西太煩人了還是拿出去讓小王多一項獵物吧!」

    獵物不就要被殺了嗎?可人不忍心,忙向宇文-要求,「它好可愛,別殺它!五王爺將它迭給可人好不好?」

    「你知道這是什麼動物嗎?」宇文-問。

    可人搖搖頭。

    「這是只幼銀狐。銀狐在狐類中算是最稀少、也最難捕獲的,捕一隻銀狐的成績勝過兩隻山豬,怎能不拿它來當小王的獵物呢?」宇文-淡笑的告訴可人,等著看可人會如何求他放了銀狐。

    既是要當獵物,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拿給她看呢?他的用意她心知肚明。可人輕咬咬唇,決定不上富,於是不再理會他手中的銀狐,繼續收著桌上的用具。

    她適才修書托褚叔叔派人送回家裡,希望爹能快些收到她的信,早日安心。她看得出來褚叔叔對她和宇文-的關係很好奇,但又不敢多問,既然他不敢問,她也不必多說什麼。不過她有暗示褚叔叔纖纖不願意嫁給宇文-,要褚叔叔別逼纖纖嫁人。她明白以她現在的身份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讓褚叔叔誤會她想霸佔宇文-,不過就算會惹得褚叔叔不悅,只要能幫纖纖這一次,她是義無反顧!

    可人的沉默讓宇文-心生不悅,他一把將可人拉入懷中,沉著臉命令道:「和小王在一起時,你心中只能有小王,小王不准你漠視小王的存在!」

    「是,五王爺。可人明白。」可人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惹宇文-生氣了,她不想和他吵,只有退一步的容忍下來。

    可是可人敷衍的語氣卻讓宇文-發怒,他將手中礙事的小銀狐丟到桌上,一手捉著她細瘦的手腕,另一手抓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為什麼你一定耍惹我生氣呢?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溫柔順從?為什麼你不能全心全意的對待我?難道要你乖乖的聽話真的那麼困難嗎?」他又氣又無奈,他恨自己對可人發脾氣,但他又每每被可人不馴的姿態氣得跳腳,難道可人真是上天派來治他的嗎?

    「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但是每次我說實話總教你不高興,我不說話你也不開心,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才不會讓你發脾氣。或許你不見我便不會常生氣了!」可人皺著眉,她也不想和宇文-變成這樣子。

    「不准!你想避開我,我絕對不准!你是想離開我回到你的心上人身邊是不是?我不會答應的!就算你心不在我身上,我也要留你在我身邊,你別想離開我,這輩子都別妄想!」宇文-咬著牙說,氣得忘了以「小王」自居,「我」字就衝口而出。衝動之下,他抱起了可人,將她放倒在床上。她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他不會放開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放她走!

    這個想法讓宇文-急於證明他才是可人的主人;他要她臣服於他,在他身下輾轉嬌吟,在他身下曲意承歡,他要進駐到她的心中,讓她忘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她心中只能有他,除了他之外,誰都不准在她心上駐留!

    宇文-狂暴的撕扯著可人的衣裳,這動作弄疼了她,她忙捉住了他的手,「別這樣,你弄得我好疼,我……我自己來吧!」她紅著臉解開自己的衣裳。

    衣襟一敞開,一條明顯的紅痕露了出來,那是被宇文-粗魯弄傷的。這道傷痕喚醒了宇文-的理智,他又傷害她了,他真恨自己的魯莽!他木然起身,快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後便大步離開。從頭到尾他都不發一語,臉色冷凝嚇人。

    可人拉好自己的衣服下床,不瞭解宇文-怎麼會突然放過她,這不像他的個性。

    嗚嗚的動物叫聲傳入可人耳裡,那隻小銀狐正走到桌子邊緣,因不敢往下跳而無助的嗚嗚叫著。

    可人見狀忙上前將小銀狐抱入懷中,這隻小東西終於撿回一條命了。她知道宇文-原就是特地捉它回來送她的,不知為何到最後卻又動怒了。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可人自己也弄不清楚。

    歎口氣,可人無奈的甩甩頭,打起精神和小銀狐玩了起來。

    ***

    天色漸暗,可人起身點起了蠟燭她知道晚上有場盛大的晚宴,宇文-應該會回寢宮沐浴更衣吧!

    才如此想,宇文-就出現在寢宮。他冷漠的看了可人一眼,面無表情的丟下話:「準備衣裳伺候小王沐浴!」說完,他便走入浴室。

    可人將小銀狐放在桌上,忙打開衣櫃隨意選了套衣裳拿進浴室,宇文-人已在浴池裡了。

    這浴池水是引用山上的溫泉,再放入珍貴的藥材,所以池水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可人將衣裳放在一旁,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見宇文-微閉著眼躺在池裡,模樣好似睡著了。

    他不會真的睡著了吧?這樣他會來不及赴晚宴的。可人有些擔心的想著。

    她悄悄走到宇文-身邊,緩緩的蹲下身子,要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誰知她才俯下臉,宇文-的眼睛就猛然睜開。

    可人被嚇了一跳,猛往後跌坐在池邊,拍著胸口吶吶的低語,「原來……原來你沒睡著!」

    宇文-看都不看可人一眼,他在池水裡擦洗一番後便起身,淡然的吩咐,「服侍小王穿衣。」

    可人看到宇文-光著身體離開浴池,紅著臉忙轉開視線。聽到他的話,她從地上站起,拿著衣裳低頭走向宇文-,將手中的衣裳送到宇文-眼前,還是不敢抬頭看他。

    「小王不擦乾身體怎麼穿衣呢?」宇文-冷漠的聲音又響起。

    可人咬咬唇,將衣服放在一旁,拿起布巾為宇文-擦拭身體。隔著一層薄薄的布巾,她能觸摸到手掌下厚實的肌肉──從肩頭到手臂、胸膛、大腿,他的身體無一處不結實。她和宇文-雖已有過親密關係,但她從不曾好好看過或觸摸過他的身軀,這是她第一次摸遍他全身,他的好身材讓她的心如小鹿亂撞,體內升起了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使她的小腹熱烘烘的,兩人歡愛的旖旎畫面不自覺的在她腦中湧現……老天,她怎會想到這樣的事呢?可人忙咬住唇,克制自己的慾念。

    可人加快手中的動作,為宇文-擦乾身體又伺候他穿衣,還為他整理頭髮衣冠,當一切都弄妥後,可人已是一身大汗了。

    宇文-態度依舊冷漠,不發一語的走出浴室。可人在原地愣了下,忙跟著跑出來,可是他已經離開了。

    可人在椅子上坐下,有些茫然失落。這還是她頭一回被宇文-冷落。她覺得很不舒服,好似自己親手弄丟了某樣心愛的東西般,讓她心疼不捨,想找回來卻又不知從何找起。這種莫名的感受百揪著她的心,讓她好難受。

    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感覺?可人愣愣的想著。她想得專心,連掬劍帶著丫鬟端著晚膳進房來都渾然不覺。

    掬劍揮手讓丫鬟下去,走到可人身前,在她面前搖了搖手。

    可人回過神,看到眼前的掬劍,她連忙起身。

    「晚膳在桌上,而桌旁的木籠子是銀狐的家。」掬劍冷淡的說完,舉步就要離開。

    「五王爺人呢?」可人脫口問道,話出口她就後悔了。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五王爺在大殿上參加晚宴。五王爺得到了頭主的榮譽,是晚宴上的主人。」掬劍淡然的答。

    「什麼是頭主?」可人不明白。

    「秋季狩獵第一天獵得最多獵物的人就是頭主。方小姐還有別的問題嗎?」掬劍看著可人。

    見可人搖搖頭,掬劍便轉身離開了。

    原來今天他的收穫最多。以他不凡的身手,這是當然的事了。可人微微一笑,走到桌前看看菜色,拿個小盤子裝了幾塊肉端給小銀狐吃。

    可人看小銀狐吃得津津有味,又多拿了些肉餵它,小銀狐全都吃光了。

    「哇!想不到你一個小東西,肚子這麼能裝。你渴不渴呢?」可人自言自語,又倒了杯水放在小銀狐面前。

    小銀狐喝了幾口水後,滿足的伸伸懶腰,蜷起身體安靜的休息。

    可人輕撫著小銀狐,心中有些羨慕它。它只要有吃有喝便可以了,沒有煩惱、沒有憂愁,還真好呢!

    過了一會兒,可人坐回桌前,對著桌上的菜餚發愣,她現在是一點食慾也沒有。

    算了,不吃了!可人起身走到衣櫃前打開第二層,裡面放的全是宇文-買給她的衣服。他雖然將她擄到險盤山來,卻也將她所需的一切用品準備齊全,他真是個細心體貼的男人。

    拿下頭上、身上所佩戴的飾物後,她拿著衣服走入浴室,脫去衣裳將身子泡在溫泉水中,享受著池水親近肌膚的舒適感,也希望池水能洗去她滿腦子的煩惱。

    靠在浴池邊,可人伸出手指數著,才發現自己和宇文-認識不過六天。但這六天發生了許多事,感覺上似乎和他認識了很久。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卻很瞭解宇文-的個性──沒有任何依據、理由,她就是懂他,這感覺真的很奇妙!

    她知道宇文-雖然風流成性,卻也聰穎能幹;他享受身為五王爺該得的權勢,也輔助皇上做了許多事。這樣有才能權勢的男人又生了副能迷死天下女人的英俊相貌,而他風流卻不會始亂終棄,也算是個有德行的好男人。

    宇文-如此的吸引人,那女人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等等!她怎麼一直為宇文-說話呢?還為他的風流花心辯解,莫非……她也喜歡上他了?!

    可人被這想法嚇得腳一滑,整個人浸到水裡,她忙捉著池緣站起身,被水嗆得百咳。

    不會的,她怎會喜歡宇文-呢?她是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罷了!可人安慰著自己。她是被逼得服從他,又被迫同他上險盤山,她怎可能會喜歡宇文-,不可能!

    可人忙起身,擦乾頭髮套上衣衫走出浴室,丫鬟己將晚膳收走了。她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髮,梳妝台上放了個刻工精緻的木盒子,可人以為那是放飾品的珠寶盒,遂打開將剛取下的首飾放進去。仔細看了看,這木盒子似乎是雙層的,她將木盒子轉動了下,木盒子果真分開成兩層。她好奇的看第二層放了些什麼,但除了一張紙之外,什麼都沒有。

    可人隨手將紙攤開,原來是那夜被宇文-搶走的畫像。這紙張除了多幾道折痕外,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看來宇文-還挺有君子風度,雖然誤會了這幅畫,卻也沒將它撕破。可人在歡喜之餘,也對宇文-增添了些好感。

    她定眼一看,這畫像上多提了首詩: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詩雖只寫到這兒,但可人己是心跳加速、臉兒微紅。詩中露骨的點出了宇文-對她的心意,這是真的嗎?她不敢確定!

    但是這個發現讓她鬱悶的心情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驚疑和歡喜。倘若宇文-是真心喜歡她,那他對她霸道、不講理的態度就有原因可以解釋了,那就是嫉妒!

    想到宇文-竟然也會嫉妒她,而且對像還是自己的兒子,可人嬌聲大笑起來,銀鈐似的笑聲迴盪在房裡,久久不停。

    好一會兒後,可人才止住笑意。她好久沒笑得這麼開心了,想不到逗她笑的竟會是宇文-!

    可人一遍遍的看著宇文-所提的詩,回味再三後才將畫像折好擺回木盒裡,再將木盒上下兩層蓋好。他雖然把畫像放在容易看到的木盒裡,但未必她就能碰巧打開,不打開就永遠也不曾發現宇文-的心意。這就當是她和宇文-共同的秘密吧,永遠都埋在心裡面,當成美麗的回憶。

    由此,可人也明白了自己對宇文-的感情。她不只喜歡他,她已經愛上他了!她早該瞭解的,若不愛他,她怎可能將清白之身給了他,怎會想有他的孩子,又怎麼會跟他來險盤山呢?她原以為自己是被逼迫的,但是換個方式想,一個她不喜歡的男人,她絕不會讓他碰她,就算真的避不過,她寧可死也不會偷生於世上,更別說會順從他一次又一次了。

    宇文-氣她不夠順從,實際上她已是非常順從了──以自己的方式順從他。

    現在明白了自己已愛上宇文-,她心中的打算仍舊沒變。秋季狩獵結束後,她回家,他回王府,兩人將不再有牽連!她愛他並不表示她想永遠佔有他,那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以宇文-如此優秀的人品、權勢,他怎會甘心只守在一個女人身邊呢?所以她放他自由,也放自己自由,這樣兩個人都會活得開心些。

    想通了一切,可人的心裡有說不出的舒爽,她有些傻氣的微笑著。

    敲門的聲音驚醒了她,門隨即被打開,就看到揚刀、掣矛兩人扶著宇文-走入。

    「方小姐,我們送主人回來了。」掬劍跟在一旁對可人說。

    「五王爺怎麼了?」可人驚訝的問。

    「主人醉倒了。」掬劍回答。而揚刀、掣予忙將宇文-扶到床上躺著。

    「請方小姐好好照顧主人。」掬劍淡漠的說完,三人便走出了寢宮。

    可人急忙坐到床沿看著宇文-,他兩眼緊閉著,一身濃重的酒味,-臉通紅,看來真是喝了不少。

    可人忙到浴室裡裝了盆水出來,她將宇文-沾滿酒味的衣裳脫去,用布巾為他擦拭全身,再換盆水輕輕的為他擦臉。他連睡著了都還眉頭緊皺,他一定睡得很不安穩吧!

    可人有些心疼的伸手撫平宇文-的眉頭。此時的他看起來像孩童般無邪,她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心想反正他睡著了也不知道,大著膽子低頭在他眉心吻了下,又調皮的湊到他耳旁低語:「好好睡,乖孩子!」

    可人輕笑著,到浴室倒掉盆裡的水。再回到床邊,見宇文-睡得很熟,她放下心也上了床,為自己和宇文-拉好被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會兒也睡著了。

    在可人睡著後,宇文-的嘴角揚起,眼睛也睜開了。他輕輕的將可人摟入懷中,穩穩的抱著她。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可人果然是值得他用心的女人!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宇文-再次閉上眼睛,這回他可以真正睡個好覺了。

    ***

    之後,宇文-和可人之間的關係有了全然的轉變。他們相處得融洽和諧,兩人都非常的開心。

    宇文-很少再動怒,個性也變得溫柔體貼,不再說要留可人一輩子的話語,轉變之大,讓可人覺得驚異又開心。

    可人不知道,宇文-的轉變全是因為她。她自想通自己對宇文-的感情後,對他的態度就多了份真心誠意,不再是忍讓無奈;她既是全心全意對待宇文-,宇文-又怎會對她有所不滿呢?

    宇文-情場得意,相對的他的狩獵成果也好的驚人,遠遠超過其他人,今年的獵王是非他莫屬。

    在狩獵期內,不論早晚都是打獵時間,所以有許多王孫公子為了求好收穫,連晚上也在樹林裡找尋獵物。他們的求勝心強不打緊,可苦了跟班的隨從,得陪著主人東奔西跑!

    宇文-喜愛騎射,也享受追逐獵物的樂趣,不過一接近黃昏時刻他便歸心似箭的趕回黑石宮。宮裡有個他最牽掛的女人等著他,辛苦了一天他最盼望的就是晚上和可人在一起的時間。對他來說,可人較獵王的封號更吸引他!

    在美麗的星空下,兩人可以品酒對酌,天南地北的閒聊,或是享受對弈的樂趣,甚至什麼都不做,只是靜靜的摟著她,體會彼此的心靈交流。和可人在一起後,宇文-驚訝於男女之間竟也可以像知心好友般無所不談,這是他不知道的滋味。從來女人對他而言就如同要人疼愛的寵物,他從不和她們交心,而那些女子也真的只會說些空泛的話語而已。

    可是可人不同,她的學識淵博、反應靈敏,從一見面便帶給他許多驚訝,讓他樂於發掘她深藏內心不為人知的一面,而他越發掘,所得到的樂趣便越多。

    如此玲瓏剔透的女子使他著迷,他十分慶幸遇上了這樣的寶貝!

    不過在夜深時,就換宇文-帶給可人驚訝了。在男女親密的激情方面,可人是塊璞玉,他願意盡心雕琢她,讓璞玉在他手中變成美玉,只屬於他的寶玉。

    秋季狩獵進行到第六天時,又有了另外一個活動。

    「明天有營火晚宴?」在用晚膳時,可人聽宇文-提起。

    「對。狩獵活動進行了這些天,依照慣例要找個空闊的地方舉行營火晚宴,犒賞大家的辛苦,也公佈眾人目前的成績,讓要當獵王的人有個方向及目標。

    這個營火晚宴所有人都要參加,當然你也不例外。」宇文-笑著對可人說。

    「那明晚是不是就不回黑石宮了,要露宿在外?」可人感到好奇。那些嬌嬌女能受得了露宿野地的苦嗎?

    宇文-哈哈一笑安慰可人,「營地裡搭有舒適的帳篷,不是露宿荒野,不用怕。」

    「營火晚宴是那麼好玩的事,就算真要露宿荒野,可人也不怕。」對於未嘗試過的事,可人都是興致勃勃。

    「這山上野地可不比城裡,晚上會有狼群野獸出現的,這你也不怕嗎?」宇文-嚇唬著可人。

    可人搖頭,笑得可愛天頁,「野獸看到五王爺早就嚇跑了,哪敢來傷害可人,可人才不怕呢!」

    可人對他的信任讓宇文-笑開了眼,忍不住伸手將她拉入懷中,開心的親了下她的額頭。「可人,你的小嘴變甜了,讓小王更喜歡你了!」

    可人對宇文-甜甜一笑,她不覺得自己變得會說話,反倒認為是宇文-脾氣轉好了,變得很好相處才對。

    兩個人都為對方的改變開心;不管事實上是誰改變,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就是好事了!

    臨睡前,可人躺在宇文-懷中,隨意問起:「打獵很好玩嗎?」

    「打獵最大的樂趣在於尋找、追捕獵物的過程,那考驗了一個人的靈敏和箭術,也考驗著騎術;只要動作慢一點就追不上獵物了。」宇文-大手撫著可人的背脊,柔聲回答。

    「聽起來真是很具挑戰性的遊戲。只可惜可人不會射箭,連騎馬也不會,不能享受那種迎著風追逐的趣味。」可人惋惜的歎口氣。

    「可人兒,你若是想去打獵,何不向小王言明?」宇文-拍拍可人的臉蛋。

    「五王爺肯帶可人去打獵?」可人睜大眼望著宇文-,興奮的問。

    「你喜歡就跟著來吧,順便讓小王看看你這小女子膽子有多大,會不會看到野豬、老虎等猛獸就被嚇哭了?」宇文-點了下可人的小嘴取笑她。

    可人咯咯輕笑,「沒關係,被嚇哭了五王爺也會為可人報仇,將那猛獸變成營火晚宴上的佳餚,為可人出氣!」

    「你真是個聰明的小女子啊!」宇文-被可人逗得歡欣大笑,抱著可人轉了個圈將她置於身下,輕柔的吻住了她,兩手也不規矩起來。

    可人明白他要什麼,她一雙小手攀住了宇文-的肩頭,欣喜的將自己送給他。

    笑聲被熊熊慾火吞噬了,寢宮內春意濃濃,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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