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酒會結束,趙飛燕心急如焚的提起裙擺就往停車場跑去,趕著要去找唐柏亞,孟倫緊隨著她。
「燕燕,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向唐柏亞解釋?」
「這是我的責任,我自己來就好了。」她回聲,高跟鞋卻不小心絆了下,她往前摔倒。
「燕燕。」孟倫快一步拉住她,她雖然沒摔落地,但一倒一扯間卻扭傷了腳。
「好痛。」她靠著孟倫哀叫。
孟倫扶著她,彎身審視她的腳,「你腳踝腫起來了,我先帶你回家,讓大閔幫你治療。」身為體育老師,閔承翰對跌打損傷很內行。
趙飛燕搖頭,「不要,我要去找唐柏亞。」
「但是你的腳受傷了。」
「不要緊,不會很疼了。」她勉強要往前走,受傷的腳才踏地,就痛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
孟倫歎口氣,彎身抱起她,「不要逞強。」
「我要去找唐柏亞。」她堅定的重申。
「好,我載你去,看在你是傷兵的份上,或許唐柏亞會變得比較好講話。」
趙飛燕苦笑的附和,「那我是不是應該在身上多劃兩刀呢?』
「不好笑,燕燕,對不起,這是我的錯。」若沒找她出席酒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孟倫,這下關你的事,是我沒告訴他這事。」
「你沒說也是想保護我,其實我對隱瞞自己的性向很厭煩了,或許我該勇敢出櫃,公開自己的感情。」他真有這種打算。
「這樣好嗎?可能會對你的事業有影響的。還有大閔呢,他是老師,學校能接受這種事嗎?」
「我不曉得,但是我真的不想一直活在謊言裡。」這是身為同志的悲哀。
趙飛燕摟住他的頸項,「孟倫,不管別人怎麼想,你和大閔都是世上最善良的人,你們的愛情比男女之間的情愛更純潔美麗,我永遠支持你們。」
「有你這話就夠了,謝謝。」他低頭親了下她的額。
「果真恩愛甜蜜啊。」
如十二月寒風般的嗓音傳來,讓孟倫停住步伐,趙飛燕更急急轉頭,就看到唐柏亞斜倚在車旁抽煙,吐出煙後,他將手裡的煙蒂扔到地上,用腳踩熄,走向他們。
冷冽眸光看著孟倫,唐柏亞不帶感情的出聲,「不過你的未婚妻和我還有筆帳沒算完,所以人我要帶走。」說完,直接出手搶下趙飛燕,抱著她快速回到車旁,將她丟上車,他立刻轉回駕駛座開車。
孟倫回過神,連忙追上,「等一下……」
車子卻風馳電掣般的呼嘯離開。
這下子真的慘了,孟倫焦急的奔向自己的車,趕忙開車追去。
被挾持的趙飛燕卻沒有半絲害怕,反而心裡高興,他沒不理她,反而回來找她,這表示他重視自己,太好了。她連忙想說明真相,「唐,我……」
「住口,我不要和騙子說話。」
「但是我不說話,怎麼向你解釋清楚呢?事實……」
「閉嘴,你還想解釋什麼?難道你不是孟倫的未婚妻嗎?」
「我是,但這只是表面上的,其實孟倫愛的人不是我,但是他的情人身份特殊,不能曝光,所以我才會當他有名無實的未婚妻。」
唐柏亞冷笑,「哦,真是觀念開放的未婚夫妻,他有愛人,你也另外找了情人,大家各玩各的嘛,而我就是那個被你玩在掌心上的傻子,對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對你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喜歡你。」她急急辯白。
「被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說喜歡,真是我的榮幸,可惜我對腳踏兩條船的女人沒興趣。」真心換來的竟是欺騙,唐柏亞怒冷了心。
「我不是,我和孟倫之間是清白的,我們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沒有半點私情,請你相信我。」
「是嗎?」他冷哼。
「你很清楚我的心意,你只是氣憤我瞞著你而已,對於這點,是我的錯,我很抱歉。」
「說得好,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呢?」
趙飛燕有些心虛,「我……我還沒想到要說嘛,但是,我遲早一定會對你坦白的。」怎麼想得到還沒來得及坦白,就東窗事發了。
「真是好理由,不過太遲了。」他用力踩油門,車子闖越紅燈,急轉彎拐入另一條路。
趙飛燕沒坐好身子撞到車門,扭到的腳再拐了下,她緊咬住牙忍痛,「你……你別開得這麼快,危險。」
「放心,我會讓你安全回到你未婚夫的懷抱裡。」
趙飛燕忍無可忍的大叫:「難道你就不能冷靜下來,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嗎?」
回答她的是更嚇人的車速,左彎右拐,像在賽車般,使得趙飛燕連忙護著傷腳,哪還有心思再說什麼。
車子不減速的直接衝入地下停車場,一記漂亮的甩尾,恰好停在停車格裡,趙飛燕撫著胸口,終於安全到達了,沒有橫屍街頭真是奇跡。
「下車。」唐柏亞喝令,自行開車門先下車。
趙飛燕咬咬唇,打開車門,讓沒受傷的腳先踩在踏板上,再移出身體,挑高的休旅車讓踏板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她思索著單腳跳下的成功機率有多高,唐柏亞卻對她的磨蹭很不耐煩,走上前來就拉她下車。
「拖拖拉拉的做……」
「啊!」她痛叫出聲,直接貼上地面。
「你在搞什麼鬼?』
「我的腳扭傷了。」她坐在地上撫著痛腳,委屈的低吟。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但是下一刻就曲膝抱起趙飛燕,走向電梯。
「謝謝。」她有些欣喜,他還是很在意她的。
唐柏亞寒著臉,「在你沒還清債前,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趙飛燕小臉垮下。剛才她解釋了那麼多,真是白費口舌了嗎?
砰一聲,唐柏亞用腳摔上門,抱著趙飛燕直接走入臥室。
趙飛燕被摔到床上,不過他似乎算過力道,沒弄痛她的腳,只是接下來,他卻在脫衣服。
「你……你想做什麼?」她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今天星期五,我們約定交易的日子,你該盡義務。」扯開襯衫,他撲上趙飛燕。
他的話刺傷了她,她掙扎反抗,「不……不要,別這麼做,我不要……」
「由不得你。」
嘶一聲,她的禮服由胸口被撕開,他大手毫不溫柔的蹂躪雪白胸脯。
「不要,你……你根本不知道真相,不要這樣,不……」趙飛燕極力抗拒,兩人糾纏著。
「我已經知道夠多的真相了。」他再用力一扯,絲絨禮服當場變成一塊破布。
趙飛燕又氣又難過,放聲大吼:「我不只有孟倫一個未婚夫。」
唐柏亞頓住,「你說什麼?」
趙飛燕推開他,滾到一旁,豁出去般哀傷的叫:「我不只有一個未婚夫,我還有個未婚夫叫閔承翰,我還和他們住在一起。」
唐柏亞臉色難看的瞪著她,擠出話,「或許我該殺了你。」
趙飛燕坐起身,拉來被子掩住前胸,順他的意,「好,我願意死在你手裡,反正都要死了,你就讓我交代遺言。你以為一個從鄉下來台北的單純蠢女人,在被騙身、騙心又被毀了名聲,逼得無法在校園裡立足後,還能像沒事般的繼續堅強過日子嗎?那時的我簡直痛不欲生,沒有同學、朋友願意幫我,我也沒臉回家向父母訴苦,我根本活不下去,但我怕自殺會讓父母蒙羞,所以我想到「意外」死亡。
「我聽說PUB是最容易鬧事的地方,所以我天天到PUB買醉,期待哪天酒客鬥毆時會波及到我,讓我慘死刀下,但我沒等到鬥毆,就先醉茫茫的被一群男人拉入暗巷欲輪暴,是孟倫和閔承翰救了我,還帶我回家休息,等我酒醒。
「我醒後對自己差點被強暴的事沒有感覺,我離開他們後一個人在路上遊蕩,讓我發現一個沒有柵欄,警示鍾又壞了的平交道,我想這是好機會,我可以當成不知情過鐵道,而正好被疾駛而來的火車撞死,只是當我等到火車接近要衝上鐵道時,又被孟倫給拉回救下一命。
「這時他們才知道我在求死,兩人對我勸了又勸,讓我住在他們家裡,輪流盯著我,就怕我再做傻事,不只如此,他們還幫我辦了手續,讓我轉到夜間部就讀,使我能遠離是非,更為我安排工作,希望我找到寄托好好活下去。他們的好心打動了我,我不再尋死,認真的工作、唸書,重新過人生。」
她停下,喘口氣,看了眼臉色複雜的唐柏亞,繼續再說:「或許你已能猜出,孟倫不能曝光的愛人就是閔承翰,他們的愛情不能見容於社會,我看他們被流言所苦,就想出當他們未婚妻的主意,成為他們的擋箭牌,這也是我唯一能報答他們的方法。唐,如果你沒出現,我想我會一輩子和他們在一起,因為沒有人能比他們對我更好了,也許我真應該留在他們身邊,這樣至少不會惹上殺身之禍。好了,我遺言說完了,要殺要剮隨你。」
趙飛燕屈膝,將臉埋入被裡,不想看也不想聽,只覺得好累。
房裡很安靜,沒多久,她感到腳旁的被子被掀開,冰涼涼的東西貼上她腫起的腳踝,她也被擁入熟悉的懷抱,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飄動。
「對不起,我很抱歉,對不起……」
有股熱源湧上她的眼,她將臉埋得更深,肩膀微微顫抖。
唐柏亞悔恨交加,緊緊抱住她,一句道歉便落下一個吻,吻著她的發心,吻著她的頸背,甚至低身吻她受傷的足踝。
「我的腳是因為你才受傷的。」被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對不起。」他再親了下她的腳踝。
「你讓我從車上跌下來。」她又指控。
「對不起。」他吻著她的手背。
「你撕壞了我的禮服。」她再指控。
「對不起,我會賠你的。」他吻她的肩頭。
「你還傷了我的心。」
「對不起,我拿我的心賠你。」他拂開髮絲,吻著白玉耳朵。
她連忙抬頭,頰邊掛著兩行淚,晶亮眸裡有絲歡喜,卻仍嘟起嘴,「你甚至害我哭了,我已經好久都不曾掉眼淚了。」
唐柏亞輕歎一聲,「對不起,我願用鑽石換你的淚。」說著,吻上她的唇。
「什麼鑽石?」她佔了便宜還賣乖。
「結婚鑽戒好不好?大小任你挑選。」他吻去她頰上的淚痕,心甘情願賠上他的一生。
「唐。」趙飛燕張手緊緊抱住他,笑開了懷,因禍得福了。
「你該沒有事瞞著我了吧?」一次的誤會就賠得他傾家蕩產了。
「沒有,再也沒有了。」她高興不已,連忙搖頭。
「磨人精。」拉開她身前的被子,唐柏亞的吻從鎖骨逐漸下滑,房裡的氣氛也瞬間升高。
叮噹……電鈴聲卻殺風景的響起。
唐柏亞低咒一聲,推懷裡的寶貝躺下,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可是趙飛燕沒那心情了,推著他,「去看看,說下定有重要的事呢。」
「該死的,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唐柏亞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出房間。
趙飛燕抓了件睡袍穿上,也一跛一跳的想看看怎麼回事,還沒來到客廳,就聽到爭執聲。
「燕燕呢?你把她怎麼了?」
是大閔的聲音,趙飛燕一聽,趕忙加快跳躍的速度。
唐柏亞挑高眉看著對自己叫囂的粗壯男人,他才一開門,這人就直接衝入家裡,身後跟著孟倫,猜這男人應該就是閔承翰了,看在他們對趙飛燕的關愛,他淡聲回應,「她沒事。」
「如果沒事就讓我們看看燕燕,如果你讓她受委屈了,我不會放過你的。」閔承翰亮出了拳頭,一旁的孟倫急忙阻止。
「大閔,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製造麻煩。」
「孟倫、大閔。」趙飛燕像袋鼠般賣力的跳上前。
「燕燕。」閔承翰要上前扶住她,有人快了一步。
唐柏亞將她摟入懷裡,「她是我的。」
「燕燕又不是奴隸,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你以為這麼說就能虐待她、欺負她了?」閔承翰抱胸冷哼。
「我沒有虐待她、欺負她,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你們也可以放心了。」唐柏亞忍著氣說。
「你的話不准!燕燕,你怎麼樣了?有什麼話儘管說,我和小倫會為你作主,不用怕這男人。」閔承翰放柔了臉色看著趙飛燕。
「大閔,真的沒事了,唐已經知道所有的真相,也能諒解了,但是暴露了你和孟倫的關係,對不起。」
孟倫微笑,「那不重要,只要你們能和好就好。」
「我不期待思想狹隘的人能明白同性之愛,但最重要的是燕燕你能開心,我們就安心了。」閔承翰安慰著趙飛燕,對唐柏亞仍沒好語氣。
唐柏亞不悅的擰起眉頭,這男人簡直是來吵架的。
趙飛燕輕拍他的手,「唐,大閔像我的哥哥一樣,他只是愛護我心切,沒有惡意。」
閔承翰大方承認,「沒錯,試想將疼了多年的妹妹拱手讓人是什麼滋味,我就不相信你會有好臉色。」
這話說得孟倫和趙飛燕都笑了,唐柏亞也鬆了眉頭。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們儘管放心將人交給我。」唐柏亞說。
閔承翰也收斂了脾氣,「我們會記住你的話,將燕燕扶到沙發上坐下,她傷了腳踝不要久站,家裡有繃帶嗎?」
唐柏亞抱趙飛燕到沙發上坐下,「你要繃帶做什麼?」
「大閔要幫燕燕治療腳,他是體育老師,對這種扭傷很在行。」孟倫幫著說明。
唐柏亞依言從櫃子裡拿出急救箱,找出繃帶,閔承翰已經蹲在趙飛燕面前,從口袋裡拿出藥酒倒些在手上,為傷處推揉。
趙飛燕咬牙忍著痛,唐柏亞握住她的手,很心疼。
半晌,閔承翰接過繃帶,密密的將腳踝固定住,「明天就會好很多了,只要持續擦藥酒,少移動到傷處,兩天便能復原了。」他將藥酒放在桌上。
「謝謝。」唐柏亞道謝。
「我們不打擾,也該離開了。」孟倫和閔承翰走向門口。
趙飛燕站起身,「你們要去PUB慶祝對不對?」
「和一些朋友約好在PUB開個屬於我和大閔的慶祝會。」孟倫笑得開心,這才是他想要的真正慶功宴。
「希望你們玩得盡興。」
唐柏亞打開門,「我不是思想狹隘的人,我相信很多人也不是,只要真心相愛就能受到祝福,我祝福你們。」
孟倫偎著閔承翰,一臉動容。
閔承翰也對他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謝謝你。」兩人相摟著離開。
唐柏亞關上門,一回身,趙飛燕就撲入他懷裡,「謝謝,這是他們最喜歡聽到的話了,謝謝你。」不管他是真心或是為她,她都很感動。
「我說的是真心話,他們站在一起奇異的很相配,或許會有阻礙,但我認為他們會一起渡過難關的。」
趙飛燕點頭,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她快樂得想大叫大笑。
唐柏亞抱起她走回房間,「你累了一天,該休息了。」
「你想……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她嬌羞的低語。
唐柏亞好笑,「你忘了大閔的交代,你的腳不能亂動,所以別想太多了。」
趙飛燕斜睨他。他有這麼乖嗎?
「好啊,那就睡覺。」
唐柏亞放她在床上躺下,看著嬌媚可口的人兒,剛下的決定又搖搖欲墜了。
「嗯,或許我們可以好好研究看看,如何能不傷害你,卻又可以讓我們繼續未完的事。」手比理智老實,已經緩緩解開她睡袍的衣帶了。
「呵……」她嬌笑的拉下他的頭,獻上她的吻,她就知道他一定有辦法的。
唐柏亞和趙飛燕要結婚的事,引起了震撼。
一個是時尚、廣告兩界的金童,一位卻是默默無聞的秘書,這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事讓這件喜事多了戲劇性,也讓讀者大眾很好奇,因此接連好幾天,報章雜誌都以大篇幅的版面來報導此樁婚事,弄得沸沸揚揚,好不熱鬧。
趙飛燕依然正常上下班,極力想低調處理自己的感情事,只是臉上的笑容和掩不住的喜氣,透露出她的快樂幸福。
另一位也非常開心的人就是藍恬恬了,以媒人自居的她已經想出了一堆準備讓唐柏亞付出慘痛代價的紅包方案,畢竟好康的機會一輩子也只能有這麼一次,不一次教唐柏亞記憶深刻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身為未婚夫的倪顯宗,對於未來老婆的狠勁也只能要好友多忍耐了。
正當唐朝經紀與倪氏集團一片喜氣洋洋時,有人卻陷入即將破產的地獄之中。
許文彬捏緊手裡的雜誌,死瞪著照片上笑得幸福洋溢的男女,深惡痛絕的模樣彷彿他們做了多少對不起他的事。
沒錯,這照片裡的女人就是對不起他,原來趙飛燕和唐柏亞在一起,那他所受的苦都是他們害的。
當初他看準奈米用品的市場,大力主張公司政變營運路線,改做奈米產品,為此他花了大筆錢買通董事,使他拿到公司主導權,他便大刀闊斧的施行自己的計劃,他想做出一番事業,教所有取笑他只會靠老婆的人刮目相看,他知道自己能力過人一定可以做到的,他很有信心,可是他沒算到奈米的市場被倪氏所壟斷,就算他低價促鋪也打不過倪氏。
他就改變策略,想與倪氏合作,剛巧又發現趙飛燕是倪顯宗的專任秘書,他以為這是好機會,怎知道那賤女人不肯幫忙就算了,還設計他讓他得罪了倪顯宗,成為倪氏的拒絕往來戶。
這已是一大打擊,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想藉助廣告的力量打開公司知名度,帶動買氣,便找上廣告界的龍頭唐朝廣告,但是唐朝卻回絕了他,他找了別家廣告公司,花了錢卻全然無效,讓他辛苦研發出來的產品嚴重滯銷。
公司財務因此吃緊,他為求解套,私下用公款炒股票,卻遭套牢,他只好向地下錢莊借錢調頭寸,怎知越弄越亂,現在董事會開會在即,他必須補充虧空的公款,股票血本無歸,地下錢莊又不斷的向他討債,讓他焦頭爛額,在這種時候,竟然看到趙飛燕攀上金主,就要飛黃騰達了,他怎麼能甘心呢!
他所失去的,一定要從她身上討回,眼光落在另一本商業雜誌,上面提到的東西絕對能助他翻本,上回他只是口頭上要求她幫忙,現在他有另外的法寶能令她不得不從,還能讓她永遠當他的禁臠。
「嘿……」許文彬陰沉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