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在她體內游走,讓她渾身燥熱,肌膚上侵略性的撫觸,更引發欲望蠢動,使得床上人兒無法安眠,細細吟哦逸出紅唇,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他常在她身上施展的魔法,用他的手、他的唇……
「寶貝,你還睡得著嗎?」
低沉的笑語傳入耳裡,這聲音……
趙飛燕猛然醒來,睜開眸子,一張俊臉正對自己放送著邪魅笑容。
「你可醒了。」俯臉重重在微開小嘴上親了下,然後不等她回過神,他剛才賣力點燃欲之火,現在該是熊熊燃燒的時候了,身一低,他沖向快樂泉源。
喝,倒抽口氣,才凝聚的清明霎時又破碎,她無助的攀緊健碩臂膀,拱起腰身承受他的強悍進占,隨他的舞動嬌吟,放蕩狂歡……
初陽東升,城市褪去寧靜的面貌,街道開始熱鬧了起來,房裡經歷一番的翻雲覆雨後,反是進入無聲勝有聲的纏綿繾綣。
「好累啊。」癱軟在唐柏亞懷裡,趙飛燕喘息著,以往他只是親親摸摸吃豆腐而已,今天卻是第一次被抓起來做「晨間運動」,而且激烈程度更勝以往,他怎會有這樣的好體力?真是累壞她了。
「你若不熬夜看影片,就不會這麼疲累了。」
他微涼的語氣讓她心一跳,「嗯……你睡著了,我……我無聊才會看片子嘛。」
「是這樣嗎?不是你故意騙我吃不會想睡覺的咳嗽藥,好逃避我吧?」挑起柔潤的下巴,唐柏亞露齒一笑。
趙飛燕拚命搖頭,趕緊澄清,「沒……沒……我怎……怎可能會這麼做嘛,咳嗽藥吃了會想睡覺是正常的,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識啊。」
「哦,這下子我倒變成沒常識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是不吃虧,而且睡了場好覺,體力也更好了,這你該有感覺吧?」貼近白玉耳朵,他曖昧的低喃。
趙飛燕面紅耳赤,懊惱極了,投機不成倒蝕了本,累得她全身軟趴趴,等會兒要怎麼上班呢?
一想到上班,她馬上慌了起來,「哎呀,現在幾點了?」轉頭找時鍾。
「八點半。」
「什麼?這麼晚了,我上班要遲到了。」她急著想起床,她的床伴卻不准。
「遲到就遲到,我比較重要。」泰半身軀壓住柔軟身子,不讓她離開自己的勢力范圍。
「不行,今天有個早餐會報,十點就要舉行,總裁親自主持,他需要我的。」她又推又拉的欲爭取人身自由。
唐柏亞似笑非笑的哼聲,「他已有了藍恬恬,需要你的人是我,你若怕他怪罪,我可以幫你解釋。」
「唐,不要開玩笑了,我要上班。」
「明天唐朝經紀在台中有場大型服裝秀,我要在場監督。」
趙飛燕停止掙扎,「你明晚會趕回台北嗎?」
「服裝秀會弄到滿晚的,我預計留在台中過夜,但是在我們的約定裡,你說過不能取消、延遲,不管刮風下雪出車禍,不見不散,那……」
她連忙搶下話,「那只是我的玩笑話而已,你是有工作要做,情形不能混為一談,我能諒解的。」
「但是我沒當它是玩笑,不能取消、延遲,就表示可以提前,所以……」他輕輕頂開她的膝蓋,修長雙腿進駐她腿間。
趙飛燕會意,立刻漲紅了臉,「停,不可以,我要上班啊,改……改晚上好不好?」
「我下午就要先到台中公司處理事情了。」
「那……那……」
「女人,規矩是你訂的,可不能食言而肥哦,因此就用今早來代替吧。」
「什麼?不……唔……」
「反對無效。」欲火重燃,他會讓她無力唱反調。
這個小女人應該將認真的心思用在他身上,而不是她的老板倪顯宗。
她的一世英名毀了,全毀了。
趙飛燕已經不下十次在心裡哀號,為的是昨天早上她的請假理由。
鬧鍾「突然」沒電了,讓她睡晚了,再加上車子又「突然」有問題發不動。
這蹩腳的說法是唐柏亞想出來的,已經夠教人起疑了,他又故意選在做完「壞事」後,將通的電話塞給她,讓她用低啞微喘的聲音請假,偏偏電話被轉到總裁辦公室,接電話的人竟是藍恬恬。
她聽到藍恬恬疑惑的回答,「是這樣啊」、「別太辛苦了」,還外加呵呵笑聲當結語,她就知道自己清白不保了,雖然她曉得藍恬恬也只會和總裁聊八卦,但自此以後,她哪還能以最認真的秘書自詡呢。
都是唐柏亞害的!她暗歎一口氣。
不過想到今天不能看到他,她的心卻如同被大石頭壓住,讓她看不到外面的陽光普照,反而以為今天是下雨天,台中一定是好天氣吧。
馬上她又笑了,她何時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難道他重要得像她的天,能夠在她心頭呼風喚雨?只是她的天應該是她的未來老公,和他有關系嗎?
哎呀,自己怎麼越扯越遠!趙飛燕連忙搖頭,端正自己的思想,別再有邪念了。
「飛燕干嘛又歎氣又笑又搖頭啊?」一旁的呂佳芸小聲的問同事。
高詩怡聳聳肩,「我也不曉得,不過有一種人會有這樣的症狀。」
「你該不會想說戀愛中的人吧?」
「要不你說能有什麼事讓我們能干的專任秘書像極了十七、八歲的懷春少女呢?」高詩怡反問。
呂佳芸點頭,「是很像,但是她的男朋友是誰啊?」
「她那麼保密,誰曉得?!不過那男人一定很厲害,才會讓飛燕魂不守捨,花了半小時還沒做出統計表,她忘記那是總裁急著要看的嗎?」
「那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快去提醒她啊。」
話才說完,趙飛燕桌上的電話就響了,就見她接過電話後便開始手忙腳亂,以往穩重專業的風采哪還在,兩人更能肯定,趙秘書一定是談戀愛了。
這一天,便在有些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度過,下班前一刻,趙飛燕總算能松口氣喝茶,不用擔心自己又失神做錯事,她今天的表現真的太差了。
這時電話鈴響,呂佳芸接起,下一刻電話就轉到趙飛燕桌上。
這是平時他打電話來的時間,是他嗎?她淺笑的拿起話筒,聲調不由得上揚,「我是趙飛燕,您好。」
「是我。」倨傲的嗓音。
有些熟悉,她一時還認不出,「請問哪位?」
對方揶揄一笑,「飛燕,你是真聽不出還是故意啊?我是許文彬啊,將王科技總經理。」
寒意瞬間攫住了趙飛燕的四肢百骸,笑凍結在臉上,「你……怎……怎……有……什麼事嗎?」好不容易擠出了話。
「當然有事才找你了,我現在可是德高望重,不能鬧丑聞的。」
他仍然是刻薄又自私,趙飛燕深吸口氣,強壓下心底的厭惡,「什……什麼事?」
許文彬像在命令自己的秘書般指示,「明天幫我安排個時間,我要和倪顯宗見面。」
提到公事,她的思緒就活絡多了,「總裁要與誰見面由他自己決定,我沒有這個權責。」
「別和我說場面話,你是倪顯宗的專任秘書,你安排了,他就會見我,我明天要見到他。」
「你有什麼事要找總裁?」她記得倪氏並沒和將王科技有往來。
「我要和他談合作的事,你不用管內容,只要為我敲定時間便好,如果明天不行就約後天,我這兩天有空。」
趙飛燕對許文彬的一相情願很無奈,「抱歉,我幫不了忙,我只能幫你將電話轉給總裁,你自己和總裁談。」
「若我可以和他談,還用找你安排嗎?倪氏有固定的合作廠商,新廠要加入並不容易,必須靠人介紹,我打聽到倪顯宗對你很器重,所以你要為將王科技拉線,放心,我不會讓你做白工,只要你好好使力,事成後會給你好處的。」許文彬提出了優惠條件。
她第一回見識到這麼粗鄙的行賄方法,她真要忍住才不會摔話筒,「對不起,我只是個秘書,沒能力也沒權力做這種事,你真的找錯人了,若沒其它的事,我……」
「飛燕,對於舊情人,何必這麼冷漠呢?你不會還怨恨我當年拋棄你吧?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事情也過這麼久,你也應該看開,別再記仇,幫我就等於幫你自己,倪氏若與將王科技有了合作關系,我們以後也能常見面,就可以私下聊聊敘舊,我的胸膛可以讓你盡情吐苦水,我們……」
她真的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他的話,「許總經理,你會錯意了,我們早已經是陌生人,我也無法給你任何幫忙,請你以後別再打電話來了。」連再見都不願說,直接掛斷電話,手握成拳頭微微顫抖,這回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氣憤,被一個無恥的人看低,她感到好受辱。
電話再響起,趙飛燕像被針刺到般跳起。
「若是找我的,說我不在。」
高詩怡接起電話,「秘書室,您好……找趙秘書,她下班了,請問有……她真的離開了,她的手機號碼?抱歉,這是個人隱私,我無法告之……什麼?你是她的前男友……」目光看向趙飛燕。
她-住嘴,臉色褪白了,用力搖頭。他為什麼要一直提起往事?為何不放過她呢?
「先生,你若真是趙秘書的前男友,就不會不知道她的手機號碼了,這是公司電話,請你自重,別胡鬧……我沒禮貌?你要向總裁告狀?請啊,總裁是明白是非的人,誰怕誰啊,哼。」氣沖沖的用力掛斷電話,嘴巴還斥責著:「沒水准的無聊男子。」
「詩怡,對不起。」
「飛燕,又不是你的錯,是那個王八蛋太目中無人了,還說是將王科技的總經理,公司讓這種人領導,肯定成為將亡公司,即將滅亡,你別管那瘋子了,若他再打電話來,讓我應付。」高詩怡怒叫。
趙飛燕扯出笑容,「謝謝,下班了,回家吧。」
「飛燕,我們要去逛街,你要一起來嗎?」呂佳芸問。
「不要了,我想回家。」
本就有些低沉的心情被許文彬一攪和更是跌到冰河底,收拾東西,趙飛燕離開辦公室,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取車。
坐在車裡,她扭開音樂,輕快的樂曲不能讓她感到好過些,她莫名的想起唐柏亞,好想他,更想馬上看到他,這成了現在她唯一的念頭。
趙飛燕輕咬下唇,按下方向燈,將車子駛入慢車道,在路口轉彎,往高架道路而去。
沖動行事的結果,就是讓自己陷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趙飛燕在路邊停下車子,她已經來到台中了,才發現她除了不曉得忙於工作的唐柏亞會不會高興看到她,更不知道他到底在台中哪裡,只是渴望見到他的心情有增無減,這支持著她不會再開車逃回台北。
拿出手機,她撥出還未曾打過的號碼--唐柏亞的手機號碼。
鈴聲才響兩回就被接超,他的嗓音傳來,「唐柏亞。」
聽到他的聲音,她遲疑著開口,「我是趙飛燕。」
他馬上反應,「出什麼事了?」
他了解的口吻讓她的心抽緊,幾乎說不出話。
「怎麼不說話?」
「我……我一個人在台北有些無聊,你忙不忙?我去台中看你可以嗎?」她小心翼翼的先征求他的意見。
「你現在在哪裡?」
「呃,家……家裡。」
「我要聽實話。」
趙飛燕微歎口氣,「我在車裡。」
「車現在在哪?一樣說實話,不准瞞我。」
這男人精明得什麼都瞞不了他,她老實招認,「我……已在台中了,但若你很忙,就別管我,我只是……」
他冷怒的截斷她粉飾太平的話語,「閉嘴,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在哪個地區?」
趙飛燕探出頭,給了他路名,聽他指出一條路線,約好在一家知名百貨公司前碰面。
她重重的松了口氣,雖然還不知道他到底歡不歡迎她來,至少他沒不理自己,這就夠了,依著他的交代開車,十來分鍾後,看到指定的那家百貨公司,她才在路邊停下車,便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她面前,一位高挺男人下了車,發現她的車後,立刻大步走過來。
坐在車裡的趙飛燕已經睜大眼,眨也不眨的直盯著越走越近的唐柏亞,終於見到他了,一直飄浮在半空中的心霎時歸位,所有的疲憊也全數消失,只漲滿了激動,這時她更真切明白自己有多想他。
唐柏亞來到了車旁,伸手開車門卻拉不動,皺眉的指指門鎖。
趙飛燕回過神,連忙解開中控鎖,打開車門下車,對他彎身道歉,「對不起,讓你百忙之中還要抽空來……」驀然點在唇上的食指阻斷了話。
「我不愛聽你說對不起,是誰讓你受委屈了?」唐柏亞神情嚴肅,否則以她的個性,不可能來找自己。
暖流煨燙過她的身心,將剩余的最後一絲怨懟也全數帶走,她動容的主動抱住了唐柏亞,將臉緊偎入他的胸膛裡。
「我沒事,沒事了……」
這話難以說服人,不過此地也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唐柏亞輕拍她的背脊,「我們先回飯店。」
摟著她繞過車子,送她上車,他回到駕駛座開車。
三條街外就是一家五星級飯店,唐柏亞將車子駛入停車場停好,帶著趙飛燕回到頂層的花園套房。
一踏入房間,趙飛燕馬上便想起了他的工作。
「服裝秀結束了嗎?」
唐柏亞看了下手表,「還沒,不過也進入尾聲了。」
重責任的他竟然丟下工作來接她,她好驚訝,連忙推著他出門,「那你快去會場吧,不用管我了,服裝秀是在這家飯店舉行吧?」該死的,她連這都不曉得。
「在一樓宴會廳,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比起服裝秀,她更讓他擔心。
「可以,我不會有事的,你快點去,別讓我耽誤了你的事情。」
唐柏亞審視著她的神情,「你要留在房裡,不可以離開。」
趙飛燕連連點頭,「我不會走的,你快點,快一點。」推他到門口,她比他還心急。
「服裝秀結束後,我和客戶還有事要談,所以我會晚些回來,你吃飯沒?若餓了可以叫客房服務,累了,就先睡一會兒,但就是不准出門。」沒說清楚,怕這女人理智恢復,覺得難為情,又一溜煙跑了。
「好,我保證不會走出房間的,別再拖了,你的客戶找不到你就不好了,快去啦。」
她可不想成為罪魁禍首。
「乖乖等我回來。」俯臉吻了下紅唇,唐柏亞開門離去。
門內的趙飛燕漾出了笑顏,他一定不曉得自己有多想他,現在只想留在他身旁,怎會離開呢?
她愉快的將這不算小的房間逛了圈,果然是位在金字塔頂端的傑出商人,每回住的房間都豪華得教她咋舌,還附有一個空中花園呢,站在欄桿前可以將台中夜景盡收眼底,真享受。
不過現在有個大問題了,自己下台中來得匆忙,根本沒帶換洗衣服,她又被吩咐不能踏出房間,只好忍耐一晚,明天再買了,這也讓她發現和唐柏亞在一起,自己訓練有素的精明能干總會破功,他真是她的克星。
但是想到自己也讓他破了「公私分明」的規矩,她就笑得很窩心,像吞下了最美味的巧克力,整個人都甜絲絲。
唐柏亞送走客人,坐電梯上樓時已經近十一點了,他快步回套房,掏出磁卡開門進入。
客廳裡僅開了盞壁燈,他直接走向臥房,結果看到的景象讓他忍不住笑了,她歪頭倒在床上睡著了,電視仍開著,電影台正在播放「酷斯拉」,看來那只大恐龍不夠吸引力,她睡得好熟,酣甜的嬌顏令他有想咬一口的沖動。
唇瓣上麻麻癢癢的感覺驚醒了趙飛燕,她低吟吐氣,卻有滑溜的蛇乘機鑽入,喂了她個火熱的吻。
「唐。」她知道是他。
「你好香。」唇啃吮著柔膩的頸項,她渾身散發著杜松清淡的香氣,來自他慣用的沐浴用品,他卻不知道這純粹的男人味道用在她身上竟然是如此的適合。
「好癢啊。」他新生的胡碴摩挲著細嫩肌膚,引得趙飛燕呵呵笑了,嬌柔帶著剛睡醒的慵懶的笑聲像是助長火苗的風,讓欲望一發不可收拾。
大掌毫不費力的滑入浴袍裡,逼出她的低喘吟詠。
在杜松穩重的氣息裡,唐柏亞的攻擊也變得沉穩厚實,一步步進占屬於他的嫵媚風情,像跳一支優雅的雙人舞,帶著她旋轉、交錯、跳躍……
合而為一。
伏在健碩的胸膛上,猶布紅暈的甜潤臉上沒有激情後的疲憊,睡了好覺精神足又被喂飽了,她竊笑不已,反像偷了腥的貓兒,很滿足。
一向精力充沛的男人自然也沒落下風,不過他明知會殺風景,但是心裡的疑問仍然要得到解答。
「發生什麼事了?」
懷裡的身子微僵硬,悶悶否認,「沒什麼。」
「我要實話。」唐柏亞一貫的追究態度。
「只是一件……私事。」私密不想公開的事。
「在如今的情形下,你還有私事嗎?」他縮緊臂膀,讓兩具赤裸裸的身軀越加貼緊。
「我……這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我連想都不願想起,若不是……唉。」沉重的喟歎,代表她心裡的陰霾。
「與那回在宴會裡讓你失態的那對夫妻有關是不是?」
趙飛燕身體緊繃,咬緊唇,無語。
唐柏亞也不催促,耐心等她打開心房。
好一會兒後,悠悠嗓音才響起,「有個女孩來自花蓮鄉下,家裡以務農為生,家境清苦,她自小就很會念書,是父母師長眼裡的好孩子,鄉裡親戚也希望她能出人頭地,果然她不負眾望的考上第一學府,成了那個貧窮鄉村裡的光榮。她父母為她借了錢繳學費,她就懷著忐忑的心來到台北念書,更告訴自己,她一定要用最優異的成績回報雙親。
「她沒有食言,成績一直是名列前茅,可惜自小到大只懂得念書的她卻對感情的事單純得近乎蠢,她的同班男同學只約她看了兩次電影,就當上了她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也是來自鄉下不富裕的家庭,來到台北後卻沉迷於享樂,寧可花時間玩樂也不肯好好念書,遇到考試就叫女孩幫他作弊,女孩打工兼家教所賺的錢也被他拿去用,錢不夠用時還會斥罵那女孩。
「女孩因為喜歡他,都默默忍受了下來,甘心為男朋友付出一切,甚至是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失去了純真,女孩更是死心場地守著男朋友,沉醉於他所幻構出的美好遠景,以為他們會結婚永遠在一起,卻不曉得現實的殘酷。
「當她的男朋友發現大企業的千金小姐對他有意思時,一直想攀上富貴的男人毫不猶豫就拋棄了女孩,全力追求千金小姐,女孩不相信自己所愛的人會如此無情,她找上男朋友想挽回感情,卻得到一頓難堪的辱罵,甚至為了讓女孩死心,男人不但動手打她,更絕情的將她推下樓,不顧她的生死。」
聽到這裡,唐柏亞用力抱緊她,粗聲制止,「夠了,不要再說了。」後面的事他已經能想得出來了。
趙飛燕反而有了勇氣去面對傷痛的過往,輕拍他的胸口安撫,「故事也快完結了,讓我說完它。女孩原以為那就是最痛苦的事了,怎想到男人為了不想讓新女友知道他的過去,不但到處散布是女孩倒追他的謠言,還指稱女孩行為不檢點,私生活糜爛,逼得她無法在學校待下去,女孩受不了同學異樣的眼光,只好轉到夜間部就學,以後她就不曾再見到那男人了。」
停下,再深深歎口氣,「或許是當年的打擊太大了,事過多年,再見到許文彬,我還是心有余悸,無法不害怕他,才會讓你看到我那晚的丑態,很丟人吧?」她自嘲苦笑,這抹陰影恐怕會跟她一輩子。
「丟人的是那混蛋,不是你,難道他今天來找你了?」所以她才倉皇的逃來台中?
「他打電話到公司,要我幫他安排和總裁見面,將王科技想與倪氏做生意,這並非我能拿主意的事,他卻不相信,還以為我對他舊情未了,說了許多刺耳的話。」趙飛燕搖頭,怎麼有人自大無恥到這種地步!
「因此你心情不好,就來找我?」他是開心果?
「也不全是如此。」看他有些不悅,她連忙補充。
「那另外的原因呢?」
「呃……你要洗澡嗎?我去放洗澡水。」她急著想逃離現場。
唐柏亞會讓她走才怪,健碩身軀一翻,以泰山壓頂之姿困住人兒,「你是要自動供出,還是想屈打成招?」祿山之爪再次襲擊柔軟胸丘。
趙飛燕笑叫著求饒,「我招,我招,不過我不好意思說出口,你閉起眼睛,我寫在你手上。」
他挑眉看她一眼,諒這女人也不敢騙他,依言的躺下,伸出自己的手,閉起眼睛。
她就偎著他,在他大掌上一筆一畫寫下她的心意,寫完後還是羞得馬上抓起浴袍跳下床。
「我去廁所。」
唐柏亞睜開眼,哈哈笑著,原來這小女人會想他了,好現象,也起身下床,走向浴室,徑自開門進入。
「哇,你……你怎麼可以進來?」
「我想洗澡,你不是要幫我放洗澡水嗎?那就一起來吧。」
「但我洗好了啊。」
「我不在意你再洗一次……」
「不要,你別……別過來……哈……不,哇啊……」
戰場從床上轉入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