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的腳本讓出奇制勝的上級終於點了頭,也著手開始準備,靳雷遠這才能夠先將手邊的工作告個段落,回家好好休息一天。
「總監。」昨晚也陪著他加班的唐少郢忽然喊住正要離開的靳雷遠。
「還有事嗎?」他想趕緊回家洗個澡,吃秋幫他準備的消夜。唉!怕都變成早餐了。
「嗯,只是有些事情想提醒一下。」
見唐少郢難得吞吞吐吐,急著趕回去的靳雷遠便催促:「快說。」
「我看總監兩個禮拜多都不正常的上下班,女朋友不會有怨言嗎?」身為助理,就是偶爾也要照顧照顧上司的私生活。
靳雷遠淡淡揚笑,毫不在意。「若秋不是那種需要我時時在身邊呵護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工作,她也明白我的工作性質,不會計較的。」
唐少郢微微一笑。「那就好,希望真是如此。可是總監,對方畢竟是女孩子,還是要多溫柔呵護點,看你這兩個禮拜連通電話也沒打,或許短時間不會造成隔閡,但時間一久,就無法保證了。」
「我知道了。」靳雷遠點點頭,他雖然把唐少郢的話聽在耳裡,卻不放在心上,因為他信任她,同樣的,他也清楚若秋不會無理取鬧。
「那總監,我先回去了。」
「嗯。」
兩人相互告別,靳雷遠才驅車回到住處,時間正好是杜若秋的出門時間。
回想唐少郢的話也沒錯,雖然他放心,但還是得稍稍聯絡一下,再說,他也的確想念若秋,犧牲點睡眠時間,他願意。
只是當他出了電梯,要走到秋的大門前時,卻剛好看見她與小高有說有笑的相偕走出。
當場,三人撞見了。
靳雷遠臉色相當難看,一股酸味立刻在胃裡翻騰。
心底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若秋自然欣喜能見到靳雷遠。
「雷遠,你回來啦?」
雖不喜歡看見的畫面,但聽見她溫柔的聲音,靳雷遠也清楚若秋的心還在他身上,只是這個小高……他決定先剷除。
小高見到靳雷遠,內心有底,卻仍一臉無所謂地問:「小秋,還需要我載你去上班嗎?」
杜若秋是希望靳雷遠能載她,不過看出他眼底的疲憊,她也不忍心,便說:「我坐你的車。」
當著自己的面,他的女朋友寧可選擇外人也不搭自己的車,儼然狠狠地讓他心頭一震,讓好不容易不再出來搗亂的嫉妒又翻倒出來,滿了他一心。
「他昨晚該不會住在你這裡吧?」他冷眸直視杜若秋。
「我是剛剛肚子痛,借了廁所。」看得出來這位仁兄大有上前揍他一頓的氣勢,小高連忙澄清。
「我問的是她。」
「雷遠,你的口氣很不好,我們沒必要受你的氣。」其實若只有她一人,她無所謂,只是現在多了小高,小高又是她的好友,她絕對不讓好友受一點委屈。
聽她說「我們」,壓根兒是將他排除在外了,這讓靳雷遠聽了,更不爽,也讓他連日來累積的疲勞瞬間爆發。
「『我們』?講得可真親密!」他滿口酸意。
「雷遠,你究竟是怎麼了?是不是心情不好,還是太累了?」她握住他的手,關心地問。
手心傳來她溫暖的溫度,瞬間又融化他的妒意,眼角覷了小高一眼,靳雷遠狀似「難過」地說:
「抱歉,大概是這兩個禮拜日夜顛倒的生活讓我身體狀況有點不好,所以一下子無法控制情緒,也恐怕沒辦法載你上班了,就讓小高『載』你好了。」那個載字,他說得特別重,還是故意說給某人聽。
他刻意「虛弱」地把頭靠在杜若秋的肩上,然後暗地瞪著小高,意思清楚明白的警告:要是還不識相,就給他試試看。
小高也不想捲入人家的家務事,更何況這位男主角還是個愛喝醋的男人,他當然是避之惟恐不及。
「你沒事吧?」杜若秋一臉擔心地問。
「放心,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這傢伙還不滾。
「小秋,我看他臉色很不好,需要好好補一補,我看你今天就請個假好好照顧他好了。」他趕緊幫腔。
杜若秋衡量一下事情的輕重,決定聽小高的話。「小高,不好意思。」
小高揮揮手。「沒關係。」人已走入電梯內。
「你沒事吧?要不要看醫生?」
第三者不在,靳雷遠一把摟著杜若秋。
「扶我回去躺一下就好了。」他「痛苦」地說。
「嗯,走吧。」
一回到屋裡,杜若秋就先催促他先去洗個澡,靳雷遠自然乖乖照辦,然後等他洗完澡出來後,見到床是那麼大又寬,他便再也撐不住的往上頭一躺。
這時已準備了一些食物的杜若秋正要進來喊他,卻見他躺在床上,睡得可熟了,搖了搖頭,便幫他蓋好被子,趴在床邊上望著他的睡臉。
趴著趴著,也趴出了睡意,跟著昏沉找周公去報到。
過了中午,靳雷遠才有清醒點,不過一見到杜若秋趴在他身邊後,讓他不自覺笑了,拉開棉被將兩人蓋好後,然後,又睡著了。
那一天,兩人就這樣斷斷續續的睡來睡去,直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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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短短交集後,兩人又各自投入自己的工作。
雖然那天,兩人都是在睡覺,睡醒後吃了頓飯後,她便轉身回家,但不知怎地,她就是覺得心裡踏實多了,也能更信任他。
反倒是靳雷遠會三不五時撥電話給她,有時甚至只為了聽她聲音而已,害得她的同事又嫉妒又羨慕。
每每有電話,只要她一不在位子上,她的同事們就會誇張地到處找她、喊她的名字,讓她臉紅又尷尬,不知情的會員也跟著笑。
「你幹嘛又打來啦?」這是今天第十通電話了,是想查她勤嗎?
「想你啊。」有鑒於小高,為避免有心人的覬覦,他決心要好好護著他的人。
「你這樣會害我很尷尬的。」瞧!那些閒著發慌快要被趕去擦玻璃窗的同事們,個個都對她投以嫉妒和關愛的眼神。
「尷尬?有什麼好尷尬的,男朋友打電話給女朋友,是天經地義。」
辯不過他,她只想快快掛斷。「有事嗎?」
「今天下班就乖乖回家,我會打回去給你。」他今天又得苦命加班了。以前也沒聽他喊過苦,如今有了想快點回家的誘因,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冷清的公司。
「我要跟同事們去聚餐。」
靳雷遠頓了頓,問:「都是女的?」
「對啊。」
「幾點回家?」他的口吻好像是擔心自己女兒晚歸的父親。
「大概十一點吧。」要聚餐當然就要盡興。
「太晚了。九點。」
「太早了。」
「九點半。」好吧,他退一步。
「十點。」她再央求。
「不行!」
「霸道!」她抗議。
「我是擔心你。」他說的名正言順。「聽到沒,九貼半就回家。」
「好啦,我知道了。」
最近的靳雷遠太纏人,讓她差點不想接他的電話。
心緒一沉,她想起了過去。
明知那次的分手,只是對方想移情別戀才指稱她的個性太黏人,但現在想想,她才能體會那種被自己不喜歡的人纏著感覺有多麼難過。
幸好,她是愛靳雷遠的,要不然,大概也會逃得遠遠。
如今,她已不再恨志文了,因為若沒有他的背叛,也不會有現在幸福快樂的她。
或許她這個男朋友有點大男人主義、有點霸道、有點關心過頭,但,她就是愛得很甜蜜嘛!
「雷遠。」
杜若秋如黃鶯般的聲音輕喚著他的名字,讓靳雷遠一時暈陶陶,不過也沒忘記每次她想求他的手段都是如此。
「再多喊幾遍也不能超過九點半。」他堅持。
杜若秋緩緩一笑,鼓起勇氣說:「我是想跟你說——我很愛你。」
那晚,他們相互分享心得,他說是她改變了他對婚姻的觀念,但她何嘗不是受到他的影響,進而愈來愈肯定自己。
「應該的,我很棒啊。」他自豪的表明。靳雷遠這會兒被迷湯灌得差點失了神。
杜若秋皺了眉,卻又甜在心頭。「自大。」
「總之,九點半我會查勤。」
「知道啦!『靳爸爸』。」
唉,他說她愛說教,他自己也挺愛管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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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愉快的聚餐,時間就在大伙聊八卦、聊婚姻很快的度過。
「什麼,九點半就要到家?小秋啊,你家教未免太嚴了吧?」同事甲一副不敢相信地說。
同事乙也替她抱不平:「對啊!哪有九點半就要回家的道理,還很早耶,別理他,我們繼續聊。」
杜若秋苦笑。「這次我答應了,沒做到,回去會很慘。」
「真是的,人家是家有惡妻,你是家有惡夫。」同事丙嘲笑著。
「不好意思,礙著各位了。」她一臉無奈,卻又掩飾不了小小的幸福,看得她的同事又紛紛作勢要捶打她。「別玩了,我去個廁所之後,真的就要走了。」
杜若秋起身,走到化妝間,之後就在她要回到座位上時,一名男人走近她,喊她的名字。
「若秋。」
杜若秋聞聲轉頭,映入眼簾的人影是她原本今生都不想再見的人,但因為靳雷遠的出現,改變了她的心,於是她笑笑上前打招呼。
「志文,好久不見了。」不是情人,也是朋友。
對於杜若秋竟然對自己一點明顯恨意也沒,徐志文有些錯愕,也發覺她似乎有些改變了。
「是啊,快半年了。」相較於杜若秋的坦然大方,自覺自己是背叛者的徐志文反倒比較低姿態。
「嗯,怎麼會來這裡?」
「洽公。你呢?」
「聚餐。」她簡單回覆。
「你……最近好嗎?」見到過去的戀人,他有些克制不住對她的想念。
見杜若秋愈來愈漂亮,也很有自信的模樣,更讓他覺得自己過去的決定是錯誤,希望能趁機會挽回這段情。
「很好啊。」想起靳雷遠溺愛關心又暴跳如雷的樣子,她便覺得好笑。
「那就好。有空嗎?」
「現在沒有耶……」再不回去,那只龍大概會暴跳如雷。
「可是……我真的想跟你聊聊,半個小時就好。我有事跟你說,拜託!」
瞧他一副很有急事的模樣,杜若秋也於心不忍,便說:「好吧,只能半個小時喔。」要不然,她可不知道如何安撫那只史前暴龍。
「好好好。」得到佳人首肯,徐志文顯得十分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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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杜若秋的手機響起,同事甲幫她代接。「靳先生啊!」
「若秋呢?」都九點三十五分了,居然家裡電話沒人接。
「喔,她跟她的前男友在我們隔壁的隔壁的座位上敘舊啦。」同事甲故意強調「前男友」、「敘舊」五字,存心要激起靳雷遠的嫉妒。
同事乙丙也跟著呵呵竊笑。
她們早就看不慣徐志文了,自以為是藝術家,對她們家的小秋呼之即來、揮之則去,幹嘛啊?當她們的小秋沒行情啊?
所以她們早就鼓吹小秋要跟那種成天只會空想的男人分手,怎知小秋死心眼,好在那個徐志文先將小秋甩了,也省得她們成夭在那裡炮轟他。
「前男友?敘舊?」手機另一方傳來低冷又充滿怒意的聲音。
很顯然,靳雷遠也只對這五個字有感覺。
同事甲又不忘加油添醋一番:
「是啊!是啊!那傢伙死皮賴臉的要求小秋過去跟他聊半個小時,看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就知道心存不良!都是我們小秋太善良了,靳先生,我看還是得由你出面才行嘍,要不然我們這些同事也沒什麼名義去打擾他們啊……哎呀呀,他的手、他的手又在碰小秋了……」
「你們在哪裡?」
同事甲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笑說:「我們在……」
報出地址,關掉手機,大夥兒準備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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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沒畫畫了?」
徐志文低了頭。「是啊,環境所逼。」
「可是我覺得你還滿有才情的,工作之餘也要試試啊!」她真心鼓勵。
「若秋。」徐志文一時動情,握住了杜若秋的手。
杜若秋眨眨眼,想收回,卻又讓他握得死緊。
「你真的一點都不氣我?」他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沒看見她的好,就這樣白白放她走。
「氣?也快半年了,也沒什麼好氣的,你不喜歡我,難道要硬逼你喜歡嗎?」
「不,我其實……」
「或許只能說我們有緣無份吧。」她看開了。
「不,若秋,其實我還是……沒忘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定能夠成功的,我——」
「握著別人的女朋友還能這麼毫不在乎的人,我看也只有你這傢伙。」火速趕來的靳雷遠,一進餐廳很快就找到他們這桌,而他也非常在意這男人手恰巧握住他心愛女人的手。
「雷遠!」見到靳雷遠,杜若秋心底一喜,連忙起身。「你怎麼來了?」
靳雷遠一把摟過她,宣告意味濃厚。
「因為有個夜不回家的灰姑娘,她男朋友只好親自來接她了,給不給面子啊?」無視於徐志文的存在,靳雷遠大方地在她唇上啾了下。
當下杜若秋紅了臉。「過份耶!」
「敢打別人女朋友主意的人才是過份,對不對呢?我是靳雷遠,你哪位?」他氣勢凜然地問。
「雷遠,他是徐志文,我的——朋友,不要嚇到人家了。志文,這是我男朋友,靳雷遠,不好意思,他最近工作忙,脾氣不太好。」
徐志文愣了愣,看見杜若秋露出以前不曾見過的表情。以前他也喜歡在公共場合表現愛意,她卻不喜歡,如今,她卻露出女人的嬌羞,是因為對像不同嗎?
「走了,我都親自來接你,還不跟我回家。」
靳雷遠霸道又強硬的作風,卻讓杜若秋心裡甜滋滋,怎麼辦?難道她有被虐狂傾向?這樣不太正常吧。
「你們住在一起?」徐志文不太相信,以前他也要求過同居,但被拒絕了。
「是。」靳雷遠搶答。
同一大樓,是算一起。
杜若秋也給面子沒拆穿他。「志文,那我們先走了,下次再聊。」
「還有下次?」靳雷遠不客氣地問。
杜若秋只好又補充:「志文,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我覺得我們還是當普通朋友吧,現在的我,很愛我男朋友,暫時還不想背叛他腳踏兩條船。希望你能找到真心喜歡的人,再見。」
面對杜若秋意有所指的話,徐志文黯然,靳雷遠心裡則爽快極了,扣著她的纖腰,一同離開餐廳,這一幕看在不遠處的同事甲乙丙的眼中,連忙拍手叫好,只差沒喊安可。
對嘛!對嘛!對付這種男人,就是別手下留情。
她們的小秋,有進步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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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靳雷遠掩不住心底的怒意翻騰。
「你竟然就這麼呆呆讓他握著,也不知反抗?」
「有啊,可是他握得很緊。」左邊的咆哮,令她不自主往右靠。
靳雷遠低聲吼道:「握得很緊?不會用腳踹他、用力打他嗎?」他向來不訴諸暴力,但是這次例外。
杜若秋皺了眉,她今天終於知道靳雷遠很會吃醋,而且還是愛吃最酸的那種陳年醋。
「那很丟臉耶!」好歹要顧顧面子。
「丟什麼臉?還是你寧願被他吃豆腐?」靳雷遠再次低喊。
「你反應過度喔!」她仍是一臉笑意。
嫉妒——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正常感覺,他也只是很正常的反應出來,因此不覺得自己太超過。
不過,反觀她……就一點是他女朋友的自覺都沒有。
「杜若秋!」他連名帶姓喊。
「是是是,以後會注意了。」她陪笑。
「不是只有注意,還要徹底實行。」
她點頭表示會照辦。
稍後,靳雷遠怒氣慢慢褪下,換成甜蜜的口吻。
「你很愛你男朋友?」他一臉可驕傲了。
「是啊。」杜若秋睨他一眼,見他心情好,也不否認。
「很愛?」
「對啦。」
「那——請問什麼叫暫時不想腳踏兩條船?」敢情是等有空就會做嗎?
杜若秋狀似不在意擺擺手。「哎呀,那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啦。請專心開車,我還不想太早去找閻王報到。」
靳雷遠聽了,愉快吹起口哨。
不過杜若秋也沒讓他高興太久,連忙潑了一盆冷水:
「可是呢……你也應該聽見了,我是個好馬不吃回頭草的人,要是你也犯了……咱們就得相見不如懷念了。」
靳雷遠挑了眉望著她。「呵!你太看輕我了。」
「希望了——小心,紅燈啦!」開車果然不該分心,真是不好的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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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鳥語花香、天氣晴朗,原本該是個美麗的假日。
但是,如今她的身邊卻多躺了一個男人,還是個一絲不掛的男人。
單人床上,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但與昨晚相比,就更沒什麼了。
杜若秋三度閉上眼,她實在不曉得他們昨晚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聊著聊著就聊到床上了呢?
還一聊就不可收拾,造成難已挽回的局面。
捂著臉的她,愧對今天早上的煦煦陽光,更愧對自己信誓旦旦絕不在婚前有任何親密關係的信念。
「嗚。」她不禁發出哀悼低嗚。
靳雷遠被她吵醒了,一臉滿足兼意猶未盡地瞧著她類似鴕鳥的舉動,輕問:「怎麼了?」
「很尷尬。」她的信念,堅定了這麼久,居然毀在他手上。
「尷尬什麼?」他拉開她的手,想見她可愛的臉蛋。
「我們昨天竟然做了不該做的事。」事後懊悔都沒用了。
靳雷遠挑眉不悅。「什麼叫不該做?那是很自然的,我們就自然的上……」
杜若秋連忙摀住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夠了,別再說了。要是讓若橙看見,一定很丟臉的……」她竟然沒給妹妹做一個好榜樣,她對不起杜家。
他也不想讓那個有戀姊情結的杜若橙知情。「那就別告訴她了,這是我們的秘密,外人不必知道。」
杜若秋點點頭。「要保密喔,真的不能讓她知道。」
「不想讓我知道什麼?」不知何時,房間的門悄悄被打開,剛由國外回來的杜若橙已靠在門板上,一臉臭臭地問。
杜若秋立即徹底奉行鴕鳥守則,一頭埋入棉被裡。
靳雷遠則是一副「我就是做了怎樣」的跋扈神情,不過他內心還有一絲不懂——
就是為何這死小孩總是能這麼準確地挑對時間闖入呢?
「不先敲門嗎?」在他臉上看不見一絲愧疚,有的是無盡滿足。
「不先過問嗎?」她學著他口吻。
「過問?」他疑惑。
「姊姊是我的。」
「喔,不過昨晚已經變成我的了。」他笑得頗為得意,有種小人得志的欠扁樣。
杜若橙怒瞪他。「你這個小偷!」
「這個小偷是你未來姊夫。」他痞痞地回答。
敢跟她搶?
親妹妹也不讓!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手過招。
杜若秋則由棉被裡緩緩伸出手,搖了搖。
「兩位,先讓我穿衣服吧。」她真的好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