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a情人 第十章
    安琪老愛這麼胡搞瞎搞,總有一天會踢到鐵板!

    安琪不敢相信的盯著超大屏幕的平面電視,她昨晚在PUB跟一個年輕人在廁所的做愛畫面,就這麼活色生香、一刀未剪的呈現在眼前。

    強納生一早來她家,說要給她一個東西看,沒想到……

    這卷帶子要是流了出去,那她還用在上流社會立足嗎?

    「這是母帶嗎?」安琪惡狠狠的走向強納生。

    「母帶不在我手上,伊蝶漾你認識吧?」強納生看到她兇惡的模樣好像巫婆,幸好父親已經看過這卷錄影帶,答應他不娶安琪的要求,不然要真把這種母夜叉娶回家,他在活也沒幾年。

    「伊蝶漾……你跟那個女騙子聯手起來設計我?」安琪對著他吼叫。

    「你要是檢點一點,我們又怎麼設計得了你。」

    「把母帶給我!」安琪尖叫著就要往他身上撲過去。「把母帶給我!」

    「我今天來只是要告訴你,我們的婚事玩完了!要母帶的話,去找伊蝶漾!」強納生話講完後,走比飛還快。

    「伊、蝶、漾!」安琪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就往正在上演猥褻畫面的電視屏幕砸了過去。

    「好久沒跟你這樣悠閒的喝下午茶了。」路易斯來蒙馬特山丘上的一處莊園,拜訪柏克萊夫人。「怎麼沒邀請約瑟夫跟你一起來?」柏克萊夫人飲了香醇的錫蘭紅茶一口,嗯,濃度剛好,還是安東尼親手泡的茶合她的胃口。

    「他對你的誤解好像很深,一說到你,英俊的臉就皺了起來,我今天跟他說要來你這兒喝下午茶,他還百般勸阻我不要來。」

    「那你還來?」

    「來看看老朋友嘛!」路易斯看著默默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二十多年過去了,還是同一個管家,我記得安東尼好像是柏克萊爵士死的那一年來應徵的嘛!」

    「有那麼久了嗎?」柏克萊夫人轉頭望向身後的管家。

    「二十六年了!」安東尼溫柔的俯視她。

    「這麼久啦?」她回想到安東尼第一天來柏克萊家的時候,那一天正是爵士的告別式,她躲在花園裡哭泣,安東尼看到了,什麼也不說,他只是拿了一條乾淨的白手巾給她,轉身就走。

    那時安東尼不知道她就是女主人,柏克萊夫人也不知道他就是接替的新管家,但是,在所有親朋好友面前,好像很瞭解她逞強的性格,她在花園裡痛哭的事,他守口如瓶,沒跟半個人說過。

    安東尼就是這麼溫柔,很瞭解她,是她最忠實的朋友,在時間推移下,她已經相當依賴這個老管家了!

    路易斯看著眼前的兩人,那是人間最成熟穩定的相依相偎,他在心裡祝福著他們兩個。

    忽然,一名女傭匆匆忙忙的跑來。

    「夫人,有個叫安琪-阿貝斯的女人在門口大吵大鬧,說要見伊小姐。」

    「阿貝斯?」柏克萊夫人知道伊蝶漾的報復手段已經開始了。「你先去請伊小姐過來這兒吧!」

    「是!」

    伊蝶漾坐在綠草茵茵、繁花盛開的庭園裡,向他們說自己是如何與強納生合作,怎樣花錢僱請徵信社跟監安琪,一五一十的跟所有人坦白。

    「我知道,我是壞女人。」她也對自己有這樣一顆邪惡的心感到慚愧。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路易斯慈祥和藹的笑道。「絕了別人的生路,老天也會絕了你的生路啊!」

    「路易斯……」伊蝶漾熱淚盈眶的顫抖著。

    「把母帶給安琪,多行不義必自斃,安琪再為非作歹下去,會自食惡果的。」路易斯笑著伸手摸摸她的頭。

    「哼,你還真寬宏大量哦!」柏克萊夫人噘著嘴。「慈善家!」

    「你還不是一樣,嘴硬心軟,要蝶兒來勾引我?!其實是要逼約瑟夫把愛說出口。」

    「什麼?!」伊蝶漾聽到這樣的對話,驚訝無比的止住了淚水。

    她原本還對柏克萊夫人感到抱歉不已,因為她根本就沒去勾引路易斯,在她心裡,路易斯就像是她的父親,這種事她根本就做不出來,只能消極的拖一天算一天,沒想到事情繞來繞去還真是亞倫說的那樣,其實柏克萊夫人要撮合的人是她跟約瑟夫。

    「你那個兒子啊,眼睛長在頭頂上,老是把自己看成是血統高貴的王子,不是名門之花就入不了他的眼,我就偏偏要讓他知道,平凡的女孩也是很美麗動人的!」柏克萊夫人得意的笑道。

    而且……這也是對路易斯一個小小的報復啊!

    她曾經脆弱的想在他懷裡尋求安慰,可是他卻捨棄懷內的軟玉溫香,在她面前訴說對死去妻子堅貞不移的愛情,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拒絕啊!

    所以,她就讓他惟一的孩子煩惱,她就不信,看到心愛的兒子煩惱他會不心痛,這也讓她扳回了一城。

    「夫人年紀一大把了還像個小孩,玩這種折磨人的遊戲。」安東尼取笑道。

    「喂!你們看、你們看,這個管家居然敢數落我!」柏克萊夫人嚷道。

    「不過,全世界也只有他數落你,還會讓你心裡甜滋滋的啊!」路易斯笑道。

    結果,管家跟夫人兩個人臉都紅了,而且都很尷尬的沉默下來。

    伊蝶漾破涕為笑,在她眼前有愛情的花朵在盛開,她在心裡祝福他們。

    「伊蝶漾,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手段來設計我!」安琪一進到莊園看見伊蝶漾,就像惡婆娘似的想撲向她。

    「安琪-阿貝斯,你幹什麼?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柏克萊夫人站起身,凜著臉開口。

    「柏克萊夫人,沒想到你的莊園是龍蛇混雜,什麼雞嗚狗盜之輩你都收留!」

    「住口,安琪,別以為那一晚你逃得快,我就沒看到你的臉,我人老了,但視力還不差!」柏克萊夫人厲聲說道。「我親眼看到你指使幾個流氓想欺負蝶兒,而且不只我看到,連我的保鏢也看到,真要說惡毒,誰比得上你!」

    「這……」安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分明就被人抓到痛處。

    「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來人家的地盤上還敢耀武揚威,你是什麼身份,不過家裡有幾間布莊而已,就讓你囂張成這樣,要是再讓你攀上個好親家,看人不就都要用你那肥厚的下巴了!」

    現在強納生為了這卷錄影帶退婚,阿貝斯家投資餐飲業的計劃受阻,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拜伊蝶漾之賜!

    「柏克萊夫人,這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插手。」安琪說話的語氣弱了許多,但是眼睛仍舊像是要把伊蝶漾拆吃入腹的狠光四現。

    「好,就讓我自己來跟你對峙!」伊蝶漾看到她毫不悔改的模樣,忍無可忍的站起身,心中的恨意又起。

    「把母帶交出來,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怎麼不讓我好過?像那天一樣找幾個流氓對付我?」

    安琪不說話,但是她凶狠的眼睛已經代替她回答了。

    伊蝶漾要是敢不交出來,她花錢請流氓殺了她都有可能!

    她看了路易斯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說:「要我把母帶交給你可以,只要你跪下來,當著眾人的面說你錯了,然後向我磕三個響頭,我二話不說就把母帶給你。」

    「你——」安琪聞言真恨不得伸手抓花她得意漂亮的臉龐。

    「不跪也可以,我相信只要把錄影帶上傳到電腦網路上面,點閱的人數一定不少,不然賣給雜誌社或小電影公司,那會是最熱門的黃色錄影帶!」伊蝶漾揚高弧型優美的下顎,很傲慢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安琪。「只是不曉得到時候安琪小姐丟不丟得起這個臉了!」

    安琪握緊雙拳,又恨又氣,很想要日錄影帶,偏偏又拉不下臉。

    「你是要現在沒面子,還是要在錄影帶面市的時候丟臉?」伊蝶漾笑看著她。

    安琪發抖著身子,內心天人交戰,但是錄影帶一流出去,不僅是阿貝斯的姓氏蒙羞,她也別想在社交圈——不!是在整個法國社會立足了,不行!錄影帶絕對不能流傳出去,她一定要拿回錄影帶!然後,安琪在眾人面前緩緩的跪了下來,迅速的磕了三個響頭,說了一句法文的我錯了,就從草地上跳了起來。

    「可以把錄影帶還給我了吧!」安琪的眼裡有著受辱的淚水,她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她絕對不會放過伊蝶漾的。

    伊蝶漾差了傭人回房拿出錄影帶,在傭人回到庭園還沒把錄影帶交到伊蝶漾手中時,便被安琪搶了過去。

    「錄影帶到手了,你可以回去了吧!」柏克萊夫人揚高手,指向大門的方向,這種惡婦不配站在柏克萊的莊園裡。「安東尼,送客!」

    「是的!」安東尼走向還一臉怨恨的安琪。「阿貝斯小姐,請回!」

    「我不會放過你的!」安琪臨走前拋下這句話,怒氣昂揚的扭頭而去。

    「夫人,謝謝你!」伊蝶漾看著安琪遠去,她抱住了柏克萊夫人。「是你讓我能跟安琪平起平坐,還能向她討回公道,要不是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她原先還因為禮物一事認為柏克萊夫人也是個心懷不軌的女人,沒想到,她高貴的身份下也有一顆與之媲美的心。

    「傻孩子,說什麼呢!我早就把你當我的女兒了!」柏克萊夫人也止不住淚水的拍著她的背。

    「孩子,你做得很好,這樣才有資格成為我侯昂家的人。」路易斯也笑著拍拍她痛哭的肩。

    「不!謝謝你,路易斯,」伊蝶漾輕輕推開柏克萊夫人,看向他,「我要回台灣。」

    「你該不會是怕安琪挾怨報復吧?放心,我有保鏢可以保護你,我還會親自警告阿貝斯家的人看好安琪,別讓她像一隻惡狗亂咬人。」

    「夫人,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要回台灣,今天跟安琪那筆仇算是討回來,路易斯的事原來是場誤會也讓我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我的心情就像在坐雲霄飛車,一下高一下低,現在我累了,我想好好回家休息一下。」台灣才是她的家,她之於法國只是眾多觀光客之一。

    「那你打算跟約瑟夫?」路易斯問道,難道他的兒子跟蝶兒無緣?

    「我們並不相襯。」

    「誰說,你現在比真正的淑女還要淑女。」柏克萊夫人拉著她的手轉了一圈。

    「我知道。」路易斯點點頭,他懂她的心情,不是外在條件,是彼此心態的調適。

    「我們都需要時間跟空間讓彼此冷靜,一時的激情很容易就退去,我不需要燦爛易逝的花火,我要的是能像路易斯對艾瑪、還有……安東尼對柏克萊夫人那樣細水長流的感情。」對她而言,曾經擁有絕對比不上天長地久更具誘惑。

    路易斯聽了微笑不已,而柏克萊夫人則是燒紅了雍容華美的面容。

    安東尼送走安琪後重返庭園,看到柏克萊夫人不自在的模樣,疑惑的問道:「夫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夫人聽到我要回台灣,她很捨不得。」伊蝶漾笑道。

    「伊小姐要回台灣?」安東尼很驚訝的揚高眉毛。

    「嗯!」伊蝶漾轉頭對路易斯說道。「請你不要逼迫約瑟夫做些什麼,有些事情是需要當事者自己想清楚再行動,尤其是感情。」

    「我明白,你要等的是他的真心,不是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路易斯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

    「謝謝,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伊蝶漾流下淚水。

    「傻蝶兒!」柏克萊夫人摟住她,兩個女人哭成一團。

    巴黎,美麗的夢幻之都,對她而言,來法國的這些日子,真的像作了場夢。

    呼!坐在飛機的座椅上,她鬆了一口氣。

    這場夢,好像縮小版的人生,有苦有樂,高潮起伏,不過,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一別來時坐的經濟艙,柏克萊夫人堅持買頭等艙的位置給她。

    伊蝶漾也不拒絕,她知道,這是柏克萊夫人的好意。

    她真是個好人,希望她跟安東尼能早日有結果。

    路易斯瞞著兒子來機場送她,她也祝福他往後的日子還是恬淡自適以終。

    亞倫,她在法國惟一的好朋友,正陪他的阿娜答派瑞回德國的家,伊蝶漾寫了一封信寄到亞倫的工作室,等他回到法國後她早就離開巴黎快一個月了吧!

    至於……約瑟夫,她的愛,如果他們真的有緣,如果老天注定他們在一起,如果約瑟夫愛她更甚於其他一切……

    她一定會嫁給他,跟他相守終生。

    飛機起飛,伊蝶漾打開電視,法國新聞的頭條居然是阿貝斯家的醜聞!

    原來那卷錄影帶的男主角是個雙性戀,是個街頭表演家,為了出名故意和安琪-阿貝斯在PUB裡亂搞,和PUB的老闆串通好,用監視器全都錄下來,沒想到,想設計安琪的人不只她。

    人真的不能做得太過分,人不滅你天都要滅你,安琪對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都下得了手,對別人也不會多客氣,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總會嘗到報應。

    關掉電視,飛機漸漸升入高空,離開了法國,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了。

    再見了,巴黎!

    再見了,約瑟夫!

    伊蝶漾在心裡輕輕念著。

    離開巴黎快半年,伊蝶漾對法國的社交圈宛如曇花一現,她回到台北後,和外公外婆相依為命,法文系畢業的她,白天在一家專門策劃歐洲觀光的旅行社上班,星期一跟星期三的晚上還在補習班教法文。

    生活忙碌又充實,她還是適合過這種平淡的日子吧!

    巴黎那種璀璨炫爛的生活,不是她這種寒酸的平民小百姓過的。

    她那個法國老爸在半年內來了好幾次台灣,幾乎每兩個星期就來一次,她知道他很想補償她,但是,媽媽才是最需要他補償的,現在媽媽都不在了,她自己自食其力養得活自己,根本不需要阿貝斯的援助。

    自從安琪發生了那件驚動法國的醜聞,PUB的監視錄影帶流傳出市面,轟動的程度還上了CNN的世界新聞,安琪在阿貝斯家的地位直落,菲利普-阿貝斯一心想讓伊蝶漾認祖歸宗,讓伊蝶漾繼承阿貝斯家布莊的產業。

    但是伊蝶漾拒絕了!

    她不想回法國,因為不在巴黎她就常想起約瑟夫,要是踏在他身在的土地上,時時聽聞他在上流社會的一舉一動,這不是要磨瘋她嗎?

    她不想當有錢人家的小姐,麻雀跟鳳凰,她寧願選擇當個沒沒無名的小麻雀,安安心心、平平淡淡的過她的生活。

    這半年,約瑟夫沒來找過她,伊蝶漾卻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思念他,總希望有一天要去上班時打開門,約瑟夫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但是……事實證明,他對她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對約瑟夫而言,她只是個過客。

    可是對伊蝶漾而言,約瑟夫至今仍是讓她念念不忘的人。

    她還是愛著他,思念著他。

    二月十四,今天是屬於情人的節日。

    有一個手機廣告說:沒有你的情人節像清明節!

    說得多貼切啊!伊蝶漾真的感覺到悲傷。

    因為路上的情人,因為滿目花樣玲瓏的巧克力,因為店裡情濃似火的紅玫瑰,因為正在上演的好萊塢浪漫的愛情文藝片……這都是令人感傷的因為。

    伊蝶漾來到補習班,今天晚上還要教法文,走進教室,來的同學寥寥可數,意料中的事情。

    「老師,我還以為你今天會請假呢!」

    「你們繳錢的能放假,我領錢的可不能。」伊蝶漾看著教室,本來一班有十五個同學,可今天來的卻只有七個。

    「你男朋友不會抗議啊?情人節還要上班。」

    「我沒有男朋友。」伊蝶漾笑道。哎,有情人的人真好。

    「怎麼可能!老師,你不要騙我們了啦!你長得這麼漂亮,很多男人搶著要疼你,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真的沒有啊!好啦!別問東問西的,既然人都來上課了,就要把心收到教室裡,打開課本——」

    「老師,你可不可以幫我翻譯這段法文?」有個二十出頭的男孩走到教室前面,拿了張紙條給她。

    伊蝶漾打開紙條,笑道:「要送給女朋友的啊?」

    「嘿嘿……應該是吧!」男孩搔著頭髮笑道。

    伊蝶漾轉身,拿起白板筆,在白板上寫下這段法文,又在下面寫下中文翻譯。「沒有你的巴黎是一片荒涼的沙漠,沒有你的巴黎是一座冰冷的墓園,沒有你,巴黎的花不再開,你離我而去是上天對我最殘酷的對待,再也沒有任何事比失去你更加令人憂傷。」

    「嘩——」七個學生在她身後嘩然。

    「沒想到你還那麼浪漫,可是你又不是住在巴黎,你應該寫沒有你的台北才對——」伊蝶漾轉過身去,一大東紅玫瑰出現在她眼前。

    「喂,這是安慰沒男朋友的老師啊?」她撥開花束,但是花束後的那個人——

    居然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約瑟夫一出現在補習班,馬上就造成一股轟動,其他班上德文、日文、英文的同學全都衝到法文教室裡來。

    金髮碧眼的大帥哥,比電影上的布萊德彼德還帥,尤其那一舉手投足間散發的迷人威儀,貓如英國的紳士、法國的貴族。

    「約瑟夫……」她的紅唇微微顫抖。

    「面子跟愛、自尊跟你,哪個比較重要,我已經想清楚了!」約瑟夫俊逸的嘴角撇出笑痕。

    「用半年的時間來思考一輩子的問題,你確定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伊蝶漾笑看著他,這場愛情的拉鋸戰,沒想到是她打贏了!

    「還沒想那麼遠,只想到這輩子要是再也不能跟你跳倫巴,我一定很快就會變老,然後死去。」約瑟夫笑道,半年的掙扎、失意與徹夜不眠已經足夠,一個女人讓男人意志消沉至此,不是愛還會是什麼?

    「貴公子要是變老就不是貴公子了!」伊蝶漾笑中帶淚的投入他的懷抱。

    「可以跟我跳舞了嗎?」約瑟夫摟住她的腰,在她耳旁低沉的笑道,「我忍好久了!」

    「樂意之至!」伊蝶漾把手放在他的左手上。

    從狹小的教室滑進寬廣的接待大廳,他們在眾人的掌聲中,再翩翩共舞起一曲激戀的倫巴。

    「柏克萊夫人好嗎?」伊蝶漾一雙盈盈水眸凝視著他。

    「她跟安東尼兩個人一起去走絲綢之路。」

    「看來他們兩個關係已經更進一步嘍!那路易斯呢?」

    「還是在普羅旺斯品他的酒,他叫我這次要帶你回去讓他好好瞧瞧。」約瑟夫拉著她旋轉。

    「亞倫還是跟派瑞恩恩愛愛的吧!」

    「肉麻到你看了雞皮疙瘩會掉滿地。」

    「呵……」伊蝶漾笑聲不絕。

    「別老是說別人,那我們兩個呢?你打算怎麼辦?」他眼裡愛憐無限的注視著她。

    「什麼怎麼辦?」她調皮的眨眨眼。

    「結婚嘍!」

    「等舞完這曲倫巴再說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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