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很HERO 第六章
    梁珊珀看著輝煌如皇宮的室內裝潢,有許多西裝筆挺的紳士跟貴婦裝扮的女士穿梭其中,五顏六色的籌碼擺在一張張設計精巧的賭桌上,骰子喀啦喀啦的轉,牌官發牌的技術高明熟稔,又花樣百出,這一幕幕的景象彷彿電影畫面,看得梁珊珀眼花撩亂。

    「想不想玩?」

    「我又不會玩。」

    「喂,出來混的人連賭博都不會。」

    她很有原則的說,「我跟一般出來混的人不同,邪惡、不道德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真另類的大姊頭。「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可以養性,這你沒聽說過?」

    「書才可以怡情養性,你看我爸、我媽、我姊,學問多好,人品也好。」

    看她一臉崇拜,雷君毅忍不住笑道:「我讀的書也多,還是個碩士。」

    「你是唯一的異類、例外!I她斜眼看他。「人品有嚴格的缺陷跟扭曲,為人一點也不真誠。」

    「喂!你是夠了沒有?」他哪有這麼糟糕!

    「本來就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會開設賭場、提倡賭博嗎?」

    「這些人有錢沒地方花,我開賭場提供他們娛樂,總比他們去玩多P派對或嗑藥來得好,更何況,國內不能賭他們就到國外賭,與其把錢給外國人賺,倒不如讓台灣人自己賺。」雷君毅能言善道的說。

    「你的腦袋瓜要想那麼多歪理,不知道會不會很累哦?」梁珊珀虛偽的假笑。

    他笑了一下,不跟她辯,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走向一個賭桌。「別說了,我帶你下場玩玩。」

    她看著他的手溫暖的抓著她,感到一陣甜甜的幸福。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玩了!」她噘著嘴,生硬的聲音只為掩蓋住羞澀。

    「擲骰子、二十一點、大老二總會玩了吧!」緊緊握著手中柔嫩的小手,他很高興她沒有掃興的抽出手。這個小太妹也是個很可愛的小女人吶!

    「會……」她咕噥著,心跳得好快。希望……真希望他永遠不要放開她的手。

    「老爺回來了!」墨非走到雷君毅身邊,在他耳旁說道。

    「怎麼會突然回來?」他皺了皺眉。

    「老爺在樓上貴賓室等你,要你馬上去見他。」

    雷君毅看了身旁正在玩二十一點玩得很專心的梁珊管一眼。

    「放心,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她不會有事的。」

    「我有事先走開一下,你在這玩,別到處亂跑,事情辦完就回來。」

    梁珊珀玩得正興起,捏著一手好牌。「知道啦!囉唆!」

    墨非聽了忍不住笑出聲。

    雷君毅狠狠的瞪著他。「很好笑嗎?」

    「是挺好笑的。」墨非擺回木頭般的臉,但是隱約可以看見他的嘴角還在細微的抽搐。

    雷君毅再瞪了他一眼,便走了開去。

    走進金碧輝煌的貴賓室,雷光抽著煙斗,坐在主位,他身邊坐著一位文靜優雅的女子。

    「爸。」雷君毅玉樹臨風的走近。

    「君毅,我來給你介紹一位貴賓。」雷光拿著煙斗,指了指身旁婉約的女子。「這位是日本海口組老大的千金--佐佐木櫻小姐,她在哈佛主修東方語言學系,中文很流利,你盡可以跟她說中文。」

    「佐佐木櫻小姐,你好。」雷君毅溫文儒雅的伸出手。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佐佐木櫻站起身,謙和有禮的握住他的手,還微微鞠了一個躬,儼然就是謙和有禮的日本人。

    「我也是。」雷君毅微笑,然後他將眼神投向父親。無緣無故介紹一個日本女人給他?腦筋一轉就知道父親在打什麼主意。

    「佐佐木小姐來台灣觀光,我希望你善盡地王之誼,讓佐佐木小姐有個難忘的台灣之旅。」

    「我一定會當個好導遊。」他微笑。「爸,你好久沒回來台灣,我有很多事要向你報告。」

    佐佐木櫻相當識大體的立刻說,「我有點累了,想去飯店休息。」

    「住什麼飯店,我跟你父親佐佐木桑十幾年的交情了,住我們家就好了!」雷光立刻吩咐左右。「你們先載佐佐木小姐回山莊。」

    「這……」她猶豫的皺起眉。「會不會太麻煩了呢?」

    雷光望向兒子,希望他能說幾句話。

    「佐佐木小姐你儘管放心住下來吧!」他是個很會做表面功夫的人。

    「謝謝,那就打擾了!」說著說著,她又鞠了一個躬。

    於是,幾個手下護送佐佐木櫻出門,貴賓室只剩下雷氏父子跟貼身保鑣墨非。

    「爸,」待門一關上,雷君毅馬上就表現出他的不滿。「我不喜歡先斬後奏這一招,而且,我只想跟我愛的女人結婚。」

    「年輕人大家交個朋友嘛!相處過後,你就會發覺佐佐木櫻的優點,自然而然就戀愛了,就像當初我跟你媽還不是你爺爺居中牽線,我們不也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跟朋友去俄羅斯玩,你看她嫁給我多聿福。」

    「她在為你擔心的時候,你沒看到。」

    雷光朗聲笑道:「這就是我介紹佐佐木櫻給你認識的原因,她爸爸佐佐木次郎是日本海口組的老大,你若跟他的女兒結婚,索多瑪跟海口組的勢力相結合,就算要稱霸世界又有什麼問題?你勢力這樣大,哪會遭遇到什麼危險,妻子也不用為你擔心啊!」

    「我自己就可以把索多瑪搞好,用不著跟誰誰誰聯姻。」雷君毅一瞼鄙夷,皺著眉看父親。「爸,用這種招數來使自己的幫派強大,有點下流吧!」

    「兒子,你怎麼用這種不屑的眼光看爸爸?」雷光把煙斗放在桌上,少了一點威嚴,也少了幾分戾氣。

    「本來就是,居然利用自己兒子的終身幸福當換取利益的條件,這種劇情只有灑拘血的電視劇才會上演。」

    「君毅,這些都是列入考慮的附加條件,我是看佐佐木櫻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千金小姐才會介紹給你,她雖然生長在黑道世家,可是一點也不跋扈,氣質好、教養也好,長得也好--」

    「這些都可以假裝,你不知道嗎?」雷君毅雙手環胸,橫眼看他。

    「她看起來不像--」

    他又打斷父親的話。「你老眼昏花。」

    「君毅!」雷光板起面孔。「我跟你媽都希望你們兩個能交往。」

    每次拿他沒辦法就搬出媽,吃定了他是聽媽媽話的孝順兒子。「媽真的這麼說?」

    雷光硬著頭皮。「當然是真的,做父親的會騙自己的兒子嗎?」

    雷君毅瞟他一眼,沒說話。多得是這種例子吧!

    「不信你立刻打電話給你媽!」雷光拚了,其實這事完全是他的主意。

    「算了!」多少給父親留點面子吧!畢竟墨非也在場,雖然他很質疑父親的話。

    「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固定的女朋友,」事實上,兒子一直以來都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再說你也到該結婚生子的年紀了,就跟佐佐木櫻試著交往看看,她是個很不錯的結婚對象,撇開她的家世,把她當個普通女孩子來看,佐佐木櫻的條件也是一等一。」

    「我做好我該做的,至於結婚生子這類的事,你跟媽都別插手,我自有主張。」站起身來,他心裡一直懸懸唸唸著在樓下賭場的梁珊珀。

    「兒子,先放下心中的成見,佐佐木櫻也不知我的念頭,這全是我跟佐佐木桑套好的,讓她來台灣觀光安排你們多多認識、接觸。」

    「哦!你跟佐佐木桑套好的?」雷君毅回過頭來看他。

    「我跟佐佐木桑還有你媽。」雷光僵硬著嘴角,吸著煙斗。

    轉得真硬。「放心,該做的我會做,不會讓你丟臉。」他打開門,腳步匆忙的離去。

    墨非要跟上卻被雷光叫住。

    「墨非,君毅是有什麼事嗎?看他行色匆匆,是不是發生麻煩的事了?」他擔憂的問。

    麻煩是麻煩,不過不是老爺你想的那種麻煩。「他有一個重要的朋友在樓下賭場,老闆要去招待。」

    「什麼朋友這麼重要?需要他親自去接待。」雷光抽著煙斗,吐了一口煙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男的還是女的?」

    說不清楚的話,老爺一定不會相信,可是說實話,又覺得自己是背叛主子的抓耙仔。「女的……不過,老爺,你也知道,老闆向來不缺女朋友。」

    「是沒錯,可是現在佐佐木櫻來台灣,他還是把心放在她身上比較好。」雷光炯炯的目光投向他。「墨非,你幫我盯著他一點,時時刻刻提醒他多陪陪佐佐木櫻。」

    「我會的。」墨非笑道。要他當抓耙仔啊……不可能!

    雷君毅丟下她哪裡去了?

    梁珊珀早把籌碼輸光,無聊的到處閒晃,總覺得雷君毅不在身邊,便提不起勁。

    這是怎麼一回事?從前她一個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現在心情卻隨著一個黑道大哥而波動。

    雷君毅應該構不上她以前列的那一大堆選男朋友的評分標準吧?

    他是黑社會大哥,又開賭場、又有槍,可能私底下還從事軍火買賣,或者是開設應召站,這種人應該沒什 道德感跟正義感吧?可是……她為什麼還是會喜歡上他呢?

    她無心情的隨便亂逛,剛才瞥眼一見,雷君毅好像是往這個方向走的……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往他適才離開的方向移動,卻看到一個儼然大家閨秀的淑女從電梯走出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手裡提著兩個皮箱。

    佐佐木櫻也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她身材高眺修長、臉蛋清秀又討人喜歡,很難不引人注意。

    美女相遇就像是敵人狹路相逢,即使兩人未曾謀面,仍是在彼此打量的目光中,漸漸升起競爭、挑釁的敵意,這是人類的天性,無從解釋起。

    幾眼過去後,佐佐木櫻揚高尖細的下顎,踩著高跟鞋篤篤地離去。

    她也從樓下下來?雷君毅見到她了嗎?梁珊珀咬著下唇。

    她猜想,要是他見到方纔那美女會做何反應?

    她伸手想按開電梯,卻被人阻止。

    「小姐,請你出示貴賓卡,否則樓上一律顧客止步。」一名站在電梯前面,像門神一樣的男子說道。

    「我要找雷君毅!」

    「你居然直呼老闆的名字!?」服務生打扮的男人皺起濃眉。

    「不然呢?」她又不是索多瑪的人,幹麼甩他們階級森嚴這一套。「我是他的客人,他把我一個人丟著是什麼意思?」

    他覺得她說話太不客氣了。「請你立刻回賭場,否則我有權攆你出去!」

    「你敢趕我走?!」

    服務生拉開一半背心,露出手槍。「走!」他不認為以老闆一個堂堂的索多瑪老大,忍受得了態度如此無禮不敬的女人,他入幫多年,從來都沒看過!

    「我不走!誰帶我進來,就該誰帶我出去!」梁珊珀也發火了。苦等不到雷君毅已經夠火大,現在他的手下居然還用槍威嚇她!?

    「你……」還沒見過女人這麼不怕死!服務生欲掏出槍再嚇她一嚇,忽然,身旁的一部電梯開啟。

    雷君毅從開啟的電梯走出來,發覺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彷彿充滿了火藥味一觸即發。「怎麼了?」

    「你肯現身了?你再不出來,我可能就被人用槍打成蜂窩。」梁珊珀口氣極惡劣的說。

    「你想對我的朋友拔槍?」雷君毅斯文的臉瞬間降到冰點以下的溫度。

    「對……對不起。」算他倒霉!服務生低頭。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是不會相信老大居然會容忍一個囂張、目中無人的女人。

    梁珊珀看著他冰冷的視線,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的豎起來。「算了!他也是盡忠職守。」梁珊珀轉身定了開去。

    雷君毅馬上跟上去。

    梁珊珀放慢腳步,雷君毅則腳步悠閒、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又生氣了?」他兩手插在口袋裡面。

    她不理他。

    「怎麼會那麼愛生氣呢?」他又道。

    她雙手環胸,一步步慢慢地爬上樓梯,走出地下賭場。

    「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站住腳。

    「笑一個。」他繞過去,站定在她跟前,露出白牙笑道。

    「怎麼?你很在乎我有沒有生氣嗎?」

    「不然幹麼一直跟在你後面當跟屁蟲?」

    她澄淨閃亮的黑眸裡全印著他的笑臉。「那你說你喜歡我!」

    雷君毅笑而不語,深邃的眼眸對上她的。

    他好詐!釋放著若有似無的情意、若即若離,女孩子都心動了,他卻遲遲不表態,是要把她急死嗎!?

    「說你愛我!」她噘起唇。

    他緩緩的撫平嘴角的笑紋,深深的凝視著她。

    「不說的話我走了!」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他不珍惜,那她就瀟灑點,把他忘了。

    他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瞧,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好,我走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她迅速轉過身,他的遲遲沒表示令她想哭。哼,她這輩子還沒有在外人面前哭過呢!

    他伸長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旋了過來,他湊過頭去,俯下臉吻住她驚愕的唇辦。

    「我喜歡你。」他離開她的唇,把額頭抵在她額上。「所以我把第一次見面你丟來的那只布鞋供在房間的窗台上。」

    梁珊珀羞紅著臉,心跳飛快,覺得他吻她的那一刻,愛的奇跡發生了!

    「我愛你。」雷君毅收束雙臂,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裡。「所以我把賽車贏來的你的內褲晾在房裡,每天看著它睡覺。」

    「嗯心!」她一把推開他。

    「我洗乾淨了。」

    「不要說了!」丟臉死了!

    「你怎麼是這種反應?我第一次親手洗女人的內褲,你應該要很感動才是。」

    「感動個屁!」她想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真是的,」跟他所認知的女人都下一樣。「你應該要倚在我懷裡說好感動哦!」

    「對啦!我本來就不是那種柔弱可愛的女人,怎麼樣?不爽來砍我啊!」那種女人要怎麼出來混啊!

    「我怎麼捨得砍你!」他伸手又把她拉進懷裡。「就算你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溫柔、一點女人味也沒有,沒關係,我還是愛!」

    她抬頭看他。「你這話說得有點奇怪,聽不懂你是讚美還是奚落。」她很少認命,但是現在她不得不認,她真的覺得他比她還聰明。

    「當然是讚美。」

    「是嗎?」她有點懷疑。

    雷君毅扯了扯嘴角,然後又俯下臉,親吻她。

    「哇塞!老大,你好了不起!」

    坐在冰淇淋店裡,梁珊珀亮出自己剛拆線的右手臂。

    「老大,我還記得,你擋那個破瓶子的姿勢真帥!」

    「他本來要往我的頭劃下來。」她指指自己的腦袋瓜,一臉無畏,彷彿泰山倒下來壓死她,她也不改其顏色。

    「要是他真劃到頭,那傷痕不就比這更大?」小太妹睜大眼。

    「老大,被劃到的時候一定很痛哦?」

    「還好啦!我忘記了!」梁珊珀瀟灑自若的擺擺手。

    「應該是縫合的時候比較痛。」飛女仔猜測。

    有人反駁。「醫生在縫的時候應該會打麻醉針,我認為拆線比較痛。」

    「不管多痛,我都能忍得下來。」

    「老大……」飛女們一個個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充滿崇拜的望著她。

    看到手下們把她當偶像,梁珊管無比得意。

    「老大,董事長是不是你凱子?」

    「對呀!那天我們陷於一團混戰當中,他下場英雄救美,還抱著你去醫院,PUB裡面好多女人都恨不得是自己的手臂被劃傷。」

    「是嗎?」梁珊珀春風得意,「事業」有戰功,愛情也有斬-,她大方承認。

    「沒錯,雷君毅就是我凱子。」

    「老大你真厲害,連學校的董事長也釣得到!」

    「真可惜我們已經畢業了,不然老大的凱子就是董事長,那我們在學校就真的可以橫行無阻、呼風喚雨,就是作弊有人敢抓嗎?」

    「說得也是。」一群小飛女長吁短歎了起來。

    看她們一個個深表惋惜,梁珊珀決定為她們帶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你們聽過索多瑪俱樂部沒有?」

    「當然聽過,出來混的人哪有不知道索多瑪的,表面上是俱樂部,私底下是個黑道大幫派。」

    「你們絕對想不到,雷君毅不只是我們學校的董事長,也是索多瑪的老闆!」她喜孜孜、甜蜜蜜又倍感光榮的抬頭挺胸。

    「不會吧?!」

    「真的嗎?」

    「老大,你釣到大魚,這下你發了!」

    「哈哈哈……」梁珊珀毫不掩飾的開懷大笑。

    坐在店裡頭另一端的一對男女往她們這兒張望,男的是光頭,女的衣衫單薄,不穿內衣,重點部位清晰可見。

    「我認得那個頭髮很長的女生,就是上次飆車坐在火鳳凰裡那女的。」

    「我絕對不會忘記她拿扁鑽把我的擋風玻璃打破。」

    「可是她剛剛說她凱子是索多瑪的老大。」

    「騙肖!說是她在說,我也可以說我爸是王永慶!」

    女人噗哧的笑了一下,然後湊到光頭耳旁,「既然遇到了,我們就整整她!」

    「好,順便報仇!」

    梁珊珀吃完冰和手下走出冰淇淋店,走向停在店門口前的摩托車停放區時,立即發現她們摩托車的輪胎都被戳破放氣。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做的?」梁珊珀怒氣沖沖的張望四周。

    「老大,這下怎麼辦?」

    「牽到附近的機車行換輪胎啊怎麼辦!」

    「老大,你可不可以打電話叫雷君毅開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來載我們?」

    「對耶!我還沒坐過那麼高級的轎車耶!」

    「我也是!」

    提到男友心情就變好,粱珊珀平息怒氣,拿出行動電話撥話。「順便叫他幫我們出輪胎錢。」

    「好耶!」眾飛女歡欣鼓舞的大叫,不再為一大堆破輪胎而心情惡劣。

    「喂?」行動電話那頭傳來雷君毅溫文的聲音。

    「是我啦!」看到好幾雙曖昧又好奇的眼睛盯著自己,她便走到一邊,靠著騎樓的柱子,和男友私密對答。「你現在在做什麼?」

    雷君毅看看身旁的佐佐木櫻,向她點了一下頭,便起身定到窗邊講電話。「上班。」

    上班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沒什麼意義。「你現在來載我和我那群手下,不知道是哪個變態,把我們的摩托車輪胎戳破。」

    她沒聽到他說了上班這兩個字嗎?「我現在在上班。」

    「那我摩托車不能騎了怎麼辦?」瞬間變得健忘,她忘了剛才自己想到的解決之道。「到底是女朋友比較重要還是工作比較重要?」

    這能拿來比嗎?不過……整天對著佐佐木櫻他也覺得煩了。「當然是你比較重要。」

    「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假。」

    「哪有?你怎麼那麼愛懷疑我?」

    「因為你是個愛假仙又虛偽的人!」

    「喂,你怎麼這樣說自己的男朋友?」

    梁珊珀呵呵笑道,臉上泛滿戀愛的光彩。「不跟你抬槓了啦!記住,你要開加長型的凱迪拉克來載我們。」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有加長型的凱迪拉克?」

    「你是沒說過啊!」

    「那你……」

    「厚!你是索多瑪的老闆啊!要找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難得了你嗎?」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他伸手按了按太陽穴。「難不了。」碰上不按牌理出牌的飛女仔老大他還能怎樣?

    「我人在……」一一交代清楚自己的位置後,她的聲音忽然變得愛嬌。「等你哦!」

    雷君毅切斷電話,嘴邊的笑痕久久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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