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靚女 第六章
    唐沁躺在齊烈辦公室的沙發上,即使穿著窄裙,她還是很不淑女的把腳蹺在長桌上,把玩著手裡的紅寶石戒指。

    “又去偷東西了?”齊烈坐在辦公桌前,挑著一邊嘴角問。

    唐沁點點頭:“嗯!”她今天心情大好,所以跑來他的公司找他,也不管他是否在忙著公事。

    對於她這種惡習,他沒什麼感覺,反正無傷大雅,所以他不予置評,而且有時看她似乎能從中獲得不少滿足跟成就感,也就不介意她繼續這麼“三只手”下去。

    “這次是哪個倒霉鬼?”齊烈看著她粗魯的坐姿,不禁莞爾一笑。

    要這個驕縱野性的小東西當淑女,還真是苦了她,他喜歡她不羈的個性,充分展現出她的率真可愛,對他而言,那才是最真實的唐沁。

    “就是那個胖子。”唐沁哼道。

    “哪個胖子?”齊烈好玩地看著她,“姓陶的那對母女?”

    “敢介紹女朋友給你?哼哼!”她瞇著眼,打量著在燈光折射下的紅寶石。

    “你一直記恨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快一個月,她還念念不忘?齊烈好笑地搖搖頭。

    她是一直耿耿於懷沒錯:“你少得意。”她把眼光移到他帶笑的俊臉上:“齊烈,我告訴你,跟我交往就不准再想別的女人,否則不只那個女人會死得很慘,你、也、一、樣。”

    “連想也不行?”他喜歡她的警告,所以他想再多聽幾次,因為那代表她在乎他。

    “連想也不行!”媽的,有她還敢想別人,她干脆現在先一刀捅死他算了!

    “真專制。”齊烈故意搖搖頭,“女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怕。”

    “你對我沒有占有欲嗎?”唐沁勾起美麗的唇,“你知不知道你弟弟齊傑追我追得緊?”

    “他到現在還沒有放棄?”齊烈從不把那個人渣當弟弟,在他眼裡,齊傑跟曹月如都是他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

    “他每天都在我家門前站衛兵。”他不專制?她才不信咧!她看著他眼中迅速升起的敵意,不禁感到很滿意。

    論起專制,他絕對比她還厲害一百倍!

    “拒絕他。”他以冷冷的口吻說。那個不自量力的狗東西,沒半點能耐卻老愛跟他爭。

    “呵呵呵……”原來不只她會吃醋,他也會被嫉妒激得發狂啊!“我要你跟我說實話。”

    “什麼實話?”齊烈離開辦公桌走向她。

    他應該要好好懲罰她,讓她有個認知,她是屬於他的玫瑰,離開他,她只有凋謝,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接手栽種這株嬌艷多刺的玫瑰。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引我出來?”她逼問了他很多次,軟硬兼施,但是他的嘴巴緊得很,不說就是不說。

    齊烈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什麼,就是想見見玫瑰天使的廬山真面目,如此而己。”“齊烈,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你會那麼無聊,無緣無故引我出來,就只是為了見我?”她才不相信呢!

    “並不是每一件事都要有意義,我偶爾也想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就像你一樣,為什麼你要當玫瑰天使,只因為無聊、好玩,我做事也可以視心情而定。”他坐在光可鑒人的亮漆長桌上,與她平視。“你在用一個很漂亮的理由敷衍我。”唐沁烏亮的瞳眸中閃著慧黠的光芒。

    “聰明是件好事,但有些時候男人會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笨一點。”他伸手撩撥她腮旁的發絲,希望她不要再追問下去。

    “好!我裝笨。”唐沁放下蹺在長桌上的雙腿,拉了拉窄裙,准備站起來。

    “你要去哪裡?”齊烈拉住她。

    這女人野得過火,這是她可愛的優點,也是她惱人的缺點。

    “聰明人是打開天窗說亮話,而笨蛋則是用最笨的方法去激怒對方,逼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唐沁在他面前笑得像個無邪的天使,心底卻打著壞心眼。

    “不要告訴我你要去找齊傑。”他的臉瞬間黯了下來。

    “呵,相信我,屈服的人會是你。”她揚高尖細的下顎笑道。

    “你在跟我宣戰?”他高傲地揚起一道濃眉。

    這只小野豹開始將它的爪子撩向他了!

    “開啟戰端的人是你。”她伸出細嫩的食指輕點他的鼻尖,“我早已開出平熄戰火的條件,你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投降。”

    齊烈抓住她的手指:“如果我堅決不投降呢?”

    她把臉湊近他,輕啟紅唇,氣息輕輕吹在他臉上:“那麼原本屬於你的領地,將由你最憎恨的敵手占有。”

    “不會有這麼一天。”他一把摟住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要你這位帶頭打仗的將軍陣前倒戈。”

    她看到他眼裡危險的火花,這讓她害怕,也讓她迷惘:“你也太小看我這個將軍了!”

    “是你太小看我了。”她該知道的是她的敵手太過於強悍。

    齊烈熱燙的唇壓在她唇上,灼熱地吮吻。

    他的唇仿佛帶有一種魔力,輕易地令她暈眩,她閉上眼摟住他的肩膀,熱情地予以回應。

    忽然,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是秘書的聲音。“副總裁,西園寺先生找您。”

    齊烈置若罔聞,現在他誰也不想見,只想跟懷裡這朵嬌艷的玫瑰纏綿。

    他抱著她,宛如兩只飛蛾,雙雙往燦爛熾熱的火焰飛去。

    西園寺站在辦公室外斯文地微笑著,沒想到齊烈會有這麼失控狂野的一面,一向熱衷於工作的他,禁止員工發生辦公室戀情,自己卻在辦公室跟女人歡愛,還叫得那麼大聲……

    看來裡面那場激烈的戰爭還不會這麼快就止息,他搖搖頭,臨走前吩咐滿臉通紅的秘書,暫時不要讓任何電話或任何人進去打擾裡頭那對愛侶。

    曹月如氣急敗壞地打開房門,日上三竿,別人已經開始努力工作,她兒子卻還摟著一個波霸女人睡大頭覺。

    她一把將雜志甩在兒子沉睡的臉上:“齊傑,你給我起來!”

    突如其來的痛刺激到眼皮,齊傑睜開眼睛,不耐煩地看向怒氣橫生的母親:“媽,你一早又在發什麼瘋?”

    他身旁的女人拉著被單遮住光裸的身子坐起身,畏懼地望著站在床邊盛氣凌人的女人:“齊、齊伯母。”

    “我能不發瘋嗎?”曹月如以高八度的聲音尖叫,看向兒子昨晚帶回來的女人,她揚起手,將滿腹的怒氣化為力量,結結實實地甩了她一巴掌。

    這個耳光甩得那女人頭昏眼花地跌下床,她赤裸地坐在地毯上,睜大眼搗住紅腫刺痛的左頰。齊傑霍然起身,看著盛怒的母親,卻一句話也不敢吭。

    “你搞這種賤貨干什麼?”曹月如一手指向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我要你搞唐沁,結果變成齊烈在搞她!”

    “傑……”女人淚眼汪汪的看著齊傑,委屈地哭泣。

    “你快走啦!”他揮揮手,催促她快點離開,因為母親抓起狂來,那歇斯底裡的暴怒和陰毒的狠勁,會讓人打從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女人忙不迭收拾地上凌亂的衣物,既然連齊傑也無法替她說話,她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再留下來,難保曹月如不會又賞她一頓打,人家可是遠達總裁的小老婆,而自己只是個剛有點名氣的小明星,拿什麼跟曹月如對陣?這一巴掌算她倒霉。

    女人匆匆離去後,齊傑馬上變換一張笑臉,像只哈巴狗似地迎向母親:“媽,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啦?別生氣嘛,對身體不好哦!”

    “少來這一套!”曹月如指指散落在床上的雜志,“你看看就知道,我沒殺了你,是還念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

    他拿起雜志,光看封面上那對俊男美女,他就噤若寒蟬,再翻開內頁,看見這對金童玉女陷於熱戀的報導後,他的頭不禁越垂越低,不敢看向母親。

    “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做生意沒人家強,連追女人也追輸人,我為你這種沒用的東西爭那麼多做什麼?”曹月如的五官被沖天怒焰燒得有點變形。

    “媽,唐沁一點也不買我的賬,我花送了、禮物也送、甜言蜜語說盡,她就是不理我,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從來沒追過這麼難搞定的女人。”齊傑的眼神有些膽怯地覷著母親。

    “難搞?那齊烈是怎麼搞到她的?你說啊。”她的眼睛不斷地噴出熊熊怒火。

    她恨不得燒了雜志封面上俊容帶笑的男人,他大方的接受拍照是在對她示威,她知道齊烈正在告訴她,這場仗他又打贏了!她無法忍受,她真的無法忍受!

    曹月如瘋也似地撕裂雜志:“齊烈,你再笑,再笑!”為什麼老是他在贏而她在輸。

    雜志被她撕成碎片,一片片在齊傑眼前飛舞,他看著母親眼裡強烈的恨意,心驚膽戰,不敢吭聲。

    “我被齊天豪壓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把他弄死了,現在卻換他一手調教的孫子來壓我!”她咬牙切齒地洩露一個大秘密。

    “媽……你說什麼?”齊傑顫抖著聲音問。

    “我說齊天豪是我買通黑道的人開車撞死的!”曹月如陰毒地笑道。說就說,她沒什麼好怕的。“你……你怎麼可以害死爺爺?”齊傑不禁渾身發抖。母親狠歸狠,但他沒想到她會毒辣到殺人的地步。

    “爺爺?哼!”她冷冷地哼道,“阿傑,我再告訴你另一個大秘密,你根本就不是齊嵩的種!”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他自床上跳起來,完全顧不得在母親面前赤裸著身子。

    “你的親生父親是我在酒店上班時的經理,也是他幫我買通黑道的人設計一場車禍撞死齊天豪。”她陰森森地笑著說。

    “幸好你長得像我,所以沒有人懷疑。可是齊天豪在出事的前一晚打電話給我,說有話要跟我說。這個死老鬼平常把我當條毒蟲,連看也不看我一眼,突然說有事要告訴我,我猜,他可能發現了。

    “他知道你不是齊家的種,要來揭穿我,所以我必須先下手為強,幸好他真的被撞死了,不然我們母子早就流落街頭。哈……齊天豪,你那麼精明,最後還不是死在我手上,哈哈……”

    “你騙人!騙人!我爸爸是齊嵩,我要去告訴齊烈,說爺爺是你害死的!”齊傑難以接受這麼殘酷的真相,他像旋風般打開衣櫃,狂亂地套上衣物。他要逃離這個惡毒的女人,遠遠地逃離開她。

    “好啊,你去啊,去跟他們說,說齊天豪並非死於一場單純的車禍,我是害死齊天豪的凶手!”即使是親生兒子,她依舊毫不留情地對待他,“讓他們知道你是外面的野種,然後我們就變得一無所有!”

    “啊你為什麼這麼毒……”他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吼叫,沖向她,掐住她的脖子,“我是齊嵩的兒子,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

    “齊烈、齊烈才是真命天子……你只是掛著齊家姓氏的雜種,拜齊嵩風流成性之賜,所以、所以沒有人懷疑。你現在只能乖乖聽我的話,配合我,才能拿到這些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曹月如抓著他的手臂,一張臉漲得通紅,困難地說著話。

    “嗚……”齊傑像個孩子似地嚎啕大哭。

    他很想掐死她,但是他沒有勇氣,他本來就是個懦弱且沒有擔當的男人,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騙下去?為什麼……現在才突然告訴我,我不是齊家的孩子?我一直輸給齊烈,現在連血統也輸給他……我不甘心!”

    “我告訴你就是要讓你知道,不要再繼續混下去了,你的地位已經搖搖欲墜,就像燕巢系在蘆葦上,再不卯起勁大干一番,齊烈一根手指就可以輕易推覆你的巢,到時你將會失去一切!”曹月如語帶恐嚇的威脅著自己的兒子。

    “我不要,我受不了!”齊傑驚駭至極地大叫,他縮在角落裡,痛苦地抱著頭,“媽,我享受慣了,我當慣了齊家的少爺,我不能失去這些,那比殺了我還更令我痛苦。”

    “那麼你就要努力啊!”她走向兒子,蹲下身,握緊他的雙手,“阿傑,媽媽會幫你,為了得到遠達,我們必須不擇手段,你乖乖地照著我的話去做,你便永遠是齊家的人,而遠達也很快就是我們母子的了。”

    “好,媽,我都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齊傑狂亂地點頭,六神無主的心全系在母親身上。現在他只能相信眼前這個狠毒的女人了,只有她才能扭轉乾坤,幫他拿到他想要的。

    “兒子,齊烈不會對我們母子仁慈的,他狠,我們要比他更狠,知道嗎?”曹月如為了達成自己的野心欲望,連兒子也當成奪權的工具。

    “知道,無毒不丈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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